番外三:結(jié)婚
阮冬卻在此時又撲了上來,輕輕舔了一下沐風的耳垂:“學長,今晚做嗎?” “不做,你父母還在,”沐風拋開腦海里的想法,立刻拒絕。 “沒事,房間隔音效果很好的,哪怕學長在這邊大聲呻吟也聽不到,”阮冬在沐風耳邊輕輕一笑,潮濕的熱氣全噴在沐風的耳后,沐風一個瑟縮,羞惱地踹了阮冬一腳,阮冬吃痛,讓沐風溜進了浴室。 阮冬從床上坐起來,臉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剛才調(diào)戲的神色,而是一臉凝重,學長開始懷疑那條腳鏈了,那條腳鏈沒有問題,有問題是那個鈴鐺,之所以聲音沉悶,是因為鈴鐺里面有個定位器,以備不時之需,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本來就是如履薄冰,全靠阮冬的威脅,如今項鏈已經(jīng)不能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那么就不能讓沐風再更恨他了。 沐風本來以為生日宴就是一個簡單的家庭聚會,但當他下了車來到這所莊園時,卻有些傻眼,足球場一樣寬闊的草坪全被布置成接待的場所,還有駕著攝像機的媒體,這些媒體還是篩選過后才被允許進來的。 沐風看得瞠目結(jié)舌,他雖然不看新聞,但是很多上過電視的某某領(lǐng)導(dǎo)居然全在這里,各種西裝革履、光鮮亮麗的人來來往往,阮冬的外公到底是什么人? 阮冬將沐風帶到里面的沙發(fā)坐下說:“學長先坐會兒,這會人多,到了晚上我再帶你去見我外公。” “你去哪里?”沐風見阮冬要走,下意識問。 阮冬今天穿著很正式,一身純手工制作的西裝,毛料熨貼,頎長的身軀被名貴的西裝包裹,沐風竟然有些移不開眼。 “我得去我外公那里,學長要不現(xiàn)在和我一起過去?”阮冬指了指樓上笑道,沐風今天穿的西裝是和阮冬一個系列的,只在細微處和顏色有些不同,沐風看著二樓那一堆人群,果斷搖了搖頭。 阮冬轉(zhuǎn)身從侍應(yīng)生的托盤里取了一杯酒走了,沐風看著他熟練地跟來往的人群打招呼,不時還抿下一口酒,想起前些天阮冬說得結(jié)婚的話,有些征愣。 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好,”沐風的出神被一個男聲打斷,循聲望去,男人已經(jīng)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梳著利落的短發(fā),眉目凌厲。 “你好,”沐風打了聲招呼。 “你就是小冬的男朋友吧,”男人道。 小冬?這人也是阮冬的親戚,除了這些人沒人會這么喊阮冬,至于男朋友,沐風已經(jīng)不想去解釋了。 “我是傅淵,邵一恒的合法伴侶,”傅淵伸出手,微笑著自我介紹道。 邵一恒曾經(jīng)幫過沐風,沐風也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與他握手道:“沐風,”邵一恒的伴侶居然也是個男人,還是合法伴侶,沐風不由得又想到了阮冬說的結(jié)婚這件事, “我很久之前就聽過你的名字了,現(xiàn)在才見到你,”傅淵道。 沐風不是那種一眼就很驚艷的長相,但他卻自有一股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讓人不自覺的被他吸引,阮冬有一個愛而不得,只能靠威脅綁在身邊的人在他們這群人里已經(jīng)傳遍了,都想知道是什么樣的人,只是阮冬藏得好,跟巨龍收集寶物一樣不讓人看,愈發(fā)讓人好奇。 如今見到,雖然是不錯,但是卻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能讓阮冬這么著迷,但是傅淵只要想到自己對邵一恒的心思,也能明白這種感情。 沐風本來一個人坐在這也不自在,有人跟他說話,他也樂意,有一搭沒一搭的了解阮家的情況,得知阮冬的外公背景這么大之后,身體驟然升起一股深深地無力,再次認清事實,阮冬,他真的擺脫不掉。 這場熱鬧宏大的場面一直到晚上才消停,阮冬才一臉疲色的走過來,雖然外公已經(jīng)退休了,但需要應(yīng)付的人依然很多,他也有些吃不消,外公年紀大了,就只有他們這些小輩代勞了。 阮冬又不經(jīng)常參加這樣的聚會,基本上有空就全膩在沐風身邊,如今逮到機會,那些人就更是不肯輕易放過阮冬了。 晚飯是一起吃的,一張長長的紅木桌邊圍滿了人,阮冬的父母坐在阮冬的外公近處,首位坐著的那位老人即使上了年紀,狀態(tài)依然很好,身上是久居高位的凌厲,沐風被阮冬拉著坐在一起,渾身都不自在,覺得自己像披上高級人皮坐在這里的小丑。 阮冬在席間正式介紹了沐風,沐風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阮冬cao控著一言一行,那位老人意外的開放,自己的外孫喜歡男人也沒有反對,而是帶頭給了沐風一支鋼筆,雖然是一支用過的鋼筆,但眾人一見,神色都正經(jīng)了起來,然后沐風就收到了不少禮物,沐風手足無措,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他居然被阮冬帶到了家里,進行一場在他看來荒謬的見親戚場面。 沐風滿是疲倦地坐在外面草坪的石凳上,阮冬則是被人叫走了,“嗨!”邵一恒端著一碗水果坐在沐風旁邊,夸張地打了聲招呼。 沐風勉強沖他笑了笑,邵一恒把水果遞到沐風面前,沐風搖搖頭,邵一恒叉了一塊放嘴里,咽下后說:“開心點,小冬真的很喜歡你?!?/br> “你們邵家人都這樣嗎?”沐風問。 邵一恒不解地看著他,沐風解釋道:“在你之前已經(jīng)有好幾批人來過了,”阮冬被叫走之后,來了好幾個人,都是對他好奇的,還說了些陰陽怪氣的話。 邵一恒笑了一下,帶著點嘲諷說:“你拿我和剛才那些人比?那些都是不懷好意的,真要認識你,剛才在席間就直接說了,何必趁阮冬不在的時候過來。”邵家家大業(yè)大,有幾個生異心的也不奇怪,只是為什么對自己這個外人說? “小冬沒畢業(yè)之前我還能攔一攔,如今我是管不住他了,”邵一恒意有所指,頗有幾分無奈,阮冬都下了結(jié)婚這樣的決心,也不知對沐風是好是壞,不過其實只要當事人能轉(zhuǎn)變想法,這場由囚禁引發(fā)的情感糾葛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抱歉,”沐風心情很糟糕,難免對阮冬的家人有些遷怒,邵一恒不甚在意地擺擺手說:“你們倆啊,明明互相喜歡,卻非要整出這么些事來,不過也怪阮冬這家伙,當初估計腦子被狗吃了,只剩下一個殼,不怪你,不過你已經(jīng)沒了選擇,為什么不試著慢慢接受?” 沐風的確無法反抗,但也不可能就這樣接受,接受就意味著承認囚禁這種犯法的事情存在,對強暴這種惡行的默許,如果這樣他都能接受,那他這么些年的堅持是為了什么?喜歡?不過是日復(fù)一日的相處、身體糾纏所產(chǎn)生的幻覺罷了。阮冬向來都是單方面的要求和自以為是的付出,卻從來沒問過沐風到底想不想要。 生日宴結(jié)束后幾天,沐風被自愿的請了假,和阮冬一家人坐上了飛往歐洲的飛機,阮冬的母親很溫柔,沐風很少與長輩接觸,特別是阮母這樣熱情的人,沐風做不到在她面前冷臉,在他們的陪同下照了結(jié)婚照,拿到了燙金的結(jié)婚證書,阮冬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拿著結(jié)婚證都不舍得放下,見到路人都恨不得拿出來炫耀一番。 他們住在一個歐式的城堡里,沐風沒來過這樣的地方,但心里不痛快那幾分新鮮很快就淡了,陪著阮冬的母親住了幾天,等阮母離開后就立刻要回國,阮冬很痛快就答應(yīng)了。 “學長,老公~”沐風一連幾天都是冷著臉,晚上也避著阮冬,阮冬也不愿意像以前那樣強迫他,知道他心里不舒服,索性就讓他自在幾天,這天周末,阮冬實在忍不住了,在飯桌上突然開口喊道。 阮冬往回夾的菜啪嗒一聲掉在桌上,這還是結(jié)了婚之后阮冬第一次這么叫他,他一直以為阮冬會把他當做女方叫老婆,這一聲老公叫出來他似乎心尖都在發(fā)麻,他們的確跟以前不一樣了。 阮冬偷笑了一下,又喊了一聲,沐風羞惱地道:“閉嘴!” 學長還真是越來越兇了!阮冬看著沐風微紅的臉,心下不悅,突然走了過來,手撐在桌子上,在沐風驚疑的眼神中不由分說地吻了下來,沐風伸手推他,反被阮冬抓住雙手舉在頭頂,另一只手捏著沐風的下巴不讓他扭頭。 “唔...放...唔...”沐風掙扎著往后躲,沒想到更是方便了阮冬用身體將他壓在椅背上,椅子上都是軟套,還不用擔心磕到沐風,沐風想咬他,卻被下巴上的手捏得合不攏嘴,反而一陣開合,倒像是在迎合阮冬,于是阮冬更興奮了,尖利的虎牙碰到柔軟的唇瓣,一如既往地香甜可口,只有學長才有這樣的味道,無論多久他都不會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