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沐風是被一陣酥麻弄醒的,昏沉的大腦反應了許久才意識到自己的性器被一個溫熱的地方給包裹著,“唔...嗯...”沐風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jīng)跟隨著本能呻吟出聲,早上安靜的病房除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多了一陣甜美的呻吟,“啊...嗯啊...”沐風在被子里來回扭動,屁股微微離開床面又落回原地,他只覺得自己的性器被一個濕熱的東西吸住,就像是被人含在嘴里一般,靈巧的舌頭正卷著他的性器描摹,直搗靈魂的快感讓沐風連腳趾都緊緊蜷縮又松開,帶動著腳腕上的鈴鐺在被子里發(fā)出一串沉悶的響聲。 沐風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迷迷糊糊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被子拱起了一個弧度,“啊...阮...嗯??!”意識到沐風醒了,阮冬加快了吞咽的速度,舌頭掃過空中性器頂端的開口,用舌尖輕輕往里捅,又卷住guitou像含冰棍一樣舔弄,在嘴里的性器越變越硬時快速一吸,沐風只覺得快感瞬間直沖腦門,他猛地弓起腰身,一下子將性器全部捅入了阮冬的口腔內(nèi),主動來了一個深喉,本就在高潮中的沐風被突然縮緊的喉嚨一擠,渾身一陣抽搐,高潮再次延長,猛烈的快感讓他眼前發(fā)黑,片刻后大口喘著氣落回床上,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沐風嘴角都不自覺流出了誕液。 “學長舒服嗎?”阮冬毫不嫌棄的把嘴里的液體咽下,看著沐風失神的樣子,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耳語,大概是被那一下深喉頂?shù)搅撕韲?,阮冬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像個小勾子一樣勾著沐風的心臟一陣跳動。 沐風埋在被子里的臉變得通紅,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用嘴,類似于甬道一般的口腔,也是他男性器官真正的第一次,沐風不吭聲,阮冬就不依不饒地掀他的被子,沐風緊扒著被角,露出半張臉和紅透了的耳尖,眼睛里還帶著水光,活像一只被人欺負過分了的幼崽,見阮冬的黑眸盯著自己,性感的薄唇居然帶著一抹艷色,襯得阮冬越發(fā)俊美逼人,但一想到是因為剛才的事沐風就羞憤地躲開他的目光,嘴硬道:“不舒服?!?/br> “不舒服?可是學長剛才叫的那么好聽,抖得那么厲害,那看來我只能再來一次了,必須要把學長給伺候舒服了!”阮冬又露出沐風熟悉的笑容,邪肆如惡魔的臉龐在病房里毫無違和感,沐風嚇一跳,連忙又道:“別...舒...舒服...” 沐風只能被迫說出阮冬想要聽得話,他臉皮本來就薄,對阮冬說出的各種sao話雖然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是自己承認還是讓他羞得抬不起頭,好在阮冬也沒過分的為難他,清理干凈之后給沐風買了早飯就去上課了。 沐風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肚子也不痛了,剩下的就是休養(yǎng),沐風覺得在醫(yī)院休養(yǎng)比在那個房子里強,這里的空氣是自由的,醫(yī)院的床頭柜上放著兩本雜志,沐風便拿來看,阮冬中午來送飯的時候就看到沐風垂著腦袋靜靜地看書,阮冬眼前畫面一轉,似乎回到了在學校里的時候,沐風穿著一襲簡單的白色上衣,黑色的休閑褲坐在cao場的臺階上,從書上抬起頭,俊朗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清風霽月,對站在面前遮住他陽光的阮冬道:“學弟,你來了,下午的籃球賽去嗎?” 想到這阮冬心里一陣鈍痛,畫面又回到了病房,他停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不忍心打擾這幅畫面,擔心手里的飯菜太久會變涼才走了進來。 阮冬收走沐風看的雜志,又把小桌子支起來,把飯菜放在上面,“學長,我才下課來不及回去做飯了,就在外面買了一點,學長試試好不好吃,”阮冬頓了一下又道:“學長對不起。” 這沒來由的,沐風也沒弄懂阮冬為什么要道歉,疑惑地看過去,阮冬半晌才說:“…都怪我,給學長吃了不該吃的東西?!?/br> 其實不怪阮冬,是沐風太久沒吃過口味的菜,晚上又多吃了點,腸胃一時之間受不了,才會進醫(yī)院,但造成這一切的最終根源卻是阮冬,沐風沒有說話,既沒接受也沒說不接受。 阮冬也難得沒有要求沐風回答,替他盛好飯,又拿了一柄勺子給他,讓他自己吃,沐風右手打著點滴,只能左手握著勺子,飯菜又變得清淡起來,沐風一個南方人,雖然不嗜辣,但是幾頓不吃也想念的緊,但是一想到自己為何身處醫(yī)院,沐風就只能癟癟嘴用勺子吃飯。 吃完飯阮冬又上了床,抱著沐風睡午覺,沐風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反抗,阮冬雖然一直粘人,但是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分秒必爭,沐風隱約有一個猜測,但念頭剛起又被自己迅速撲滅,不可能! 一覺醒來時,床上只剩自己一個人,阮冬大概是上課去了,沐風想上廁所,從床上起來,又伸手去拿吊瓶,有人先一步替他拿了,是邵一恒,沐風道了聲謝,往洗手間走。 邵一恒拿著吊瓶背對著他,同是男人,沐風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但是邵一恒知道他和阮冬的關系,這樣一想沐風就有些窘迫,匆忙解決生理問題之后,沐風回到床上,邵一恒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個黑色的小行李箱,里面裝著沐風上次帶出來的證件衣服,還有沐風自己的手機和一張車票,邵一恒解釋:“這些東西是趁小冬不在的時候去拿的,高鐵還有兩小時發(fā)車,是回你家鄉(xiāng)的?!?/br> 沐風去拿手機的手很平靜,太多次逃跑被抓回去,他似乎已經(jīng)麻木了,他不清楚阮冬到底有多大能耐,但是自己老家在哪里,阮冬絕對知道,邵一恒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又說:“放心吧,小冬知道你和你家里親戚不合,肯定猜不到你會回去,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我也會稍微攔著他的?!?/br> 沐風麻木的眼眸里終于浮現(xiàn)一絲光亮,連帶著整個人都變得有生氣起來,像是一汪死水被注入了活泉,又重新開始流動,“謝謝,”這聲謝謝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真情實意,邵一恒叫來護士替沐風拔了針,又給他配了調養(yǎng)的藥,沐風又對邵一恒道了聲謝,邵一恒全都沒應,沐風三兩下?lián)Q好衣服,注視了一會腳腕上的腳鏈,他居然沒有看到這條腳鏈上的連接扣,整整齊齊一圈像是天然合成一般,沐風無法,只好先不摘,站起身拿著東西毫不留戀的出了病房。 邵一恒跟在沐風身后出了醫(yī)院,見沐風攔下一輛出租車離塵而去,也上了自己的車,副駕駛上儼然坐著一個人,俊美的臉龐一半露在太陽底下,正是沐風以為去上課的阮冬,邵一恒發(fā)動車跟上出租才道,“看到了吧?!?/br> 阮冬沒說話,一直目送沐風進了高鐵站去了站臺,兩人才重新回到車里,阮冬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是那條沐風沒有帶走的項鏈,這一路上沐風一次回頭都沒有,阮冬輕輕道:“哥,他連這條項鏈都不要了,是不是證明他心里其實沒有別的人,這條項鏈可能是家人或者朋友送他的?!?/br> 邵一恒頓了許久才道:“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你自欺欺人?!?/br> 阮冬瞬間眼眶泛紅:“如果不是這條項鏈,這一輩子我都會把他留在身邊,”阮冬想起發(fā)現(xiàn)項鏈的那天,沐風的表情絕對不是懷念家人該有的樣子, 邵一恒沒有再說話,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阮冬已經(jīng)把人關在了家里,他不贊同這種做法,但事已至今,又畢竟是自己的弟弟,他選擇了用這樣的方式來勸說阮冬放過沐風,如今阮冬這樣是他自找的。 “哥,你說我們還有可能嗎?”阮冬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里泛著水光還有落寞的哀傷,沒有半點強勢的模樣,邵一恒終是不忍心,深深嘆了一口氣,“或許吧?!?/br> 那只帶著細鏈鈴鐺的纖瘦腳腕在陽光下發(fā)出一道碎芒,最終消失在阮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