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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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門傍晚出門的時候,廚房里,他爹正在添柴火,灶臺上,殺手吹剛炒好一碟菜。 他以為自己失心針的后遺癥犯了,倒回房間又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天已經(jīng)沉了下來,這次去廚房終于沒人了,他繞到客廳,他爹在擺碗筷。桌上四菜一湯,菜色相當(dāng)不錯。 小門在門口的凳子上坐下。 “您不是要走么。”小門挑了挑眉,大不敬地說。 他已經(jīng)猜到了,能讓他爹留下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跟殺手吹又好上了。 呵,男人。 “菜不是你炒的吧,他人呢?” 門主斯文地吃了口菜,“單位有事,去忙了?!?/br> 小門:“他不是失業(yè)了?什么單位,一聽就是蒙你?!?/br> 門主:“......” “呵,騙到手就扔在一邊了,還信他的鬼話,爹,你真是天真?!?/br> 拆cp小能手小門再次上線。 門主:“......” 小門在這里多住些日子的計劃被打亂了,從他爹跟殺手吹和好的第二天晚上開始,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一把年紀(jì)了,怎么精力還這么旺盛呢,究竟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不知道隔壁房間還住著人么。 小門在某天清晨離開了河濱村。 走得很急,搭的最早的一班馬車。 江湖波詭云譎,在他養(yǎng)傷的這兩個月里,W20峰會中止了,四大派盯著與大門派接壤的地方虎視眈眈。 北城作為蕭門失蹤的第一現(xiàn)場,被大門派弟子翻了個底朝天,還是不得。 又有消息稱蕭門之父,前大門派門主為找兒子,和殺手吹起了爭端,生死不明。 蠢蠢欲動的情緒以飛快的速度在北城傳播開來。 大門派這些年來派內(nèi)高手青黃不接,如今前門主生死未卜,新門主下落不明。 只剩下一批年輕的弟子,大門派內(nèi)再無可堪一擊的高手。 W20峰會重新啟動了,只是這一次,心照不宣地漏掉了大門派。 主題從“合作?構(gòu)建和諧新武林”變成另一種意義上的合作?構(gòu)建和諧新武林。 大門派像一盤食物,被擺上武林各派的餐桌。 教主還在北城,只是他如今的身份是西大派的參謀顧問。 他得以進(jìn)入W20峰會的會議室,這是他最喜歡看到的畫面,道貌岸然的中原人,為了利益轉(zhuǎn)頭就開始算計他們的前合作伙伴。 瓜分利益的過程總是多有爭端。大門派勢力范圍不小,還未行事,他們已經(jīng)開始按出力的多少決定最后所得。 教主這次換了一張人皮面具,模樣是清俊的,符合他如今儒雅幕僚的身份。 蕭門剛死那會兒,教主偶爾會夢到他。那不是什么好夢,他仍舊被困于大門派地下室,每日在等待和野獸般交媾中度過,應(yīng)對某個禽獸的惡趣味。 那時還只是偶爾,夾雜著混亂不堪的記憶。從半個月前開始,他開始頻繁地夢到蕭門。 這夢是安靜的,安靜里是潮濕與yin靡。真實到可怕。 他無力又軟弱地承受著一個男人的親吻與撫摸,夢里的蕭門是溫柔的,他那雙眼睛,看著別人的時候,永遠(yuǎn)都像在訴說著愛意。他又是殘暴的,在唇齒相交里奪走教主的呼吸,他不安地想要醒來,卻在這纏綿中陷的更深。 明明已經(jīng)死了,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他厭惡這種失控的感覺,即便是在夢里... 就連在夢里,他都是被cao控的那一個。 真實到可怕。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呼吸的熱意,心馳神蕩,他自暴自棄地放縱,只是每天早上醒來,后腰都有點酸痛,褲襠里還粘著白色不明物體。 這大概就是夢里縱欲的后果。 已經(jīng)喝了不少補腎的藥,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死。 教主漫無目的地想。 西大派掌門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顧問開會的時候時不時出神,便問了一嘴。 教主說自己老做夢,夢見一個死了很久的人,睡得很不安穩(wěn),第二天起來也沒精神。 西大派掌門說年輕人你這樣不行啊,我給你推薦一個心理醫(yī)生你去看看,治療費派里給你報銷。 教主就找到了名片上一個叫“逢春醫(yī)館”的地方。 他壓低斗笠,抿著唇踏進(jìn)了這家醫(yī)館。 大夫年紀(jì)不大,教主產(chǎn)生了些微對此人醫(yī)術(shù)的質(zhì)疑,但很快壓了下去。 “這位先生,您簡單說下自己的情況?!贝蠓蛭⑿χf。 教主猶豫著開口,“我有一個朋友...” 大夫:“......” 教主簡單地說了下情況。 大夫含笑點點頭,打開膝蓋上那本病癥大全,檢索“重口”“囚禁”,大夫抬起頭,微笑問道,“方便說下夢的內(nèi)容嗎?” 教主有些羞于啟齒,但想到“我的朋友”這層外衣,他自信了很多,“夢到跟那個男的...那什么。” “...什么?” “上床?!?/br> “......” “初步判斷,您這種情況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教主道:“什么是死的哥... 摸綜合癥?等會兒,你這話有瑕疵,不是我,是我朋友?!?/br> 大夫憐憫地笑了笑,在他心里,患上這種疾病的基本上就是絕癥了,但是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年輕人,還是決定給他一些信心。 一個醫(yī)者,是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病人的。 “小毛病,是由于缺乏夜生活導(dǎo)致的,我這邊給您開個方子,您照方子上的做,很快就會痊愈。” “您真專業(yè)?!苯讨髡嬲\地感嘆。他為自己進(jìn)門那一刻以貌取人感到羞愧。 “過獎了,我也只是醫(yī)學(xué)道路上蹣跚學(xué)步的嬰兒?!?/br> 教主提著藥,揣著藥方,憂心忡忡地回了酒樓。 教主的病還沒治好,江湖又陷入了新的風(fēng)波。 小門回來了。 在以四大派為首的江湖各派首腦私下里商議如何攻下大門派的時候。 計劃尚未開始已經(jīng)夭折,兩個月之前的和諧武林話題再次被提上日程。會議間暗潮涌動。 教主作為幕僚坐在西派門主身側(cè)。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很清楚,哪怕此時各派與大門派間彼此還維持著和睦的表現(xiàn),曾經(jīng)有過的一丁點信任也已蕩然無存。 會后,東大派掌門邀請參會的眾人到瓊?cè)A苑用餐,為蕭門接風(fēng)洗塵。 “蕭賢侄失蹤這段日子可讓咱們好找,你要是再不出現(xiàn),老夫可要上大門派請老門主下山了!” 小門淡淡一笑,“多勞關(guān)切,實不相瞞,蕭某數(shù)月前受了重傷,有許多事記不清了?!?/br> 眾人一陣唏噓。 小門的座位和教主挨得很近,他朝著教主的方向遙遙地舉杯,“這位兄臺有些面生?!?/br> 他又掛上了那張完美無瑕的假臉,風(fēng)度翩翩地游走于杯盞之間,而不是目光陰沉地將人困在墻角,將他人身上最后一塊好衣服給撕得稀爛。 好虛偽的男人。 教主見慣了蕭門陰沉變態(tài)的樣子,再驟然見到他這副樣子,有種說不出的割裂感。 他半天坐著不動,西派掌門接上了話茬,“這位是小教,我派顧問,未婚。” 蕭門贊了一句:“年少有為?!?/br> 人皮面具在蕭門面前向來是無所遁形。教主舉起杯子站了起來,連聲音都不作偽裝,“不敢當(dāng),蕭門主?!?/br> 他冷冰冰地注視著蕭門,對方卻好似混不在意一般,淡笑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難道...真的失憶了? 不應(yīng)該,失心針只會讓人癡傻,取下之后便可恢復(fù),還是墜河的時候磕到了腦袋? 教主心中疑惑。 小門仍舊是住在之前的那家酒樓,那間屋子,只是門口少了看守的護衛(wèi)。 大門派有內(nèi)jian他一向是清楚的,只是他沒想過就藏在離他這么近的地方。他暫時不著急揪出這個人,小門擦拭著手中的君來劍,劍光在燈下越發(fā)逼人。 亥時剛過,教主所在的房間透入了一縷青煙。淺淺的,化作了霧一般。 小門輕車熟路地推開門,坐到了教主的床邊。 北城的冬天難見月色,小門在黑暗中注視著教主的臉。教主睡姿乖覺得很,睡得板正,一看便是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被子壓在他的下巴附近,挺小的一張臉。 小門脫了靴子,泰然自若地把外衣也去了,掀開被子躺在了教主的邊上。 他側(cè)過身,伸出手圈在了教主的腰上,低聲嘆道:“我對你真是太心軟了,如果是別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br> 一邊說著,手順著教主的衣襟又劃了進(jìn)去,準(zhǔn)確無誤的揪住了教主的奶頭。 教主:“......” 他自打躺下就沒睡著。也得虧如此,才能在察覺到怪異的瞬間屏住呼吸,沒有被迷暈。半個月來夜夜做夢怕也不是做夢了。 此人的臉皮何以厚到這種程度? 他的后腦勺對著小門,垂眼冷漠地看著自己胸口那只猥瑣的手,強忍不適,一動不動。 腰被扣著往后按,蕭門又貼近了一些,另一只手勾住教主的褻褲邊緣往下剮,粗糙的手掌刮著教主的臀rou,他頭皮發(fā)麻,險些就要把袖子里的毒藥招呼過去。 蕭門的手指在教主的股溝處劃過,揉饅頭似的捏來揉去,教主忍無可忍,三枚銀針劃到指尖,輕聲問道:“摸夠了嗎?” 蕭門顯然愣神了片刻,極短的一瞬,他牽起嘴角笑了,湊到教主頸邊,“今天學(xué)聰明了,教主?” 教主把自己的褲子往上提,翻過身,嘲諷道:“你不是失憶了么,蕭門主?!?/br> 蕭門在教主冰棱一般冷漠的注視下吻了吻他的唇角,“看到你就都想起來了?!?/br> 揮針的動作很快,幾乎是在一息之間,原本應(yīng)該落在小門身上的三枚毒針扎在了棉被上。蕭門把教主按到床上,“就這么想我死?” “你不該死么?”他挑眉睨視著小門,笑意未達(dá)眼底。 他的手搭在小門的肩上,好似兩人正在床上抵死纏綿一般的姿勢,小門湊近了教主,他看到他眼中寒光閃過,短刃帶著刺目的利茫扎在了小門的后背上。 他沒有躲開,全然未覺般,低頭吻住了教主的唇,那兩片嘴唇殷紅又柔軟,像料峭寒山上斜伸出的一朵紅梅。 小門聞到了自己身上濃郁的血腥味,他撫摸著教主的臉,“第二次了,你怎么這么狠。” “誰狠?我說過,你可以殺我,但最好不要羞辱我?!苯讨饕话褜⑺崎_。 小門像尸體一般躺在床上,匕首刺得更深。 “你想要我死。” “你清楚,那很好?!苯讨鞯?/br> 小門道:“我給過你機會,可是我還活著,如果要刺,你應(yīng)該再準(zhǔn)一點。教主,你是不是舍不得殺我?” 教主驟然沉默了,不消他蕭門問,他自己也問過自己無數(shù)次。他披上外衣,站在床頭,艷色的眉眼冷若冰霜,“出去,別呆我屋?!?/br> “動不了了,我這次可能沒救了?!?/br> 教主抿著唇一語不發(fā),把小門推到一邊讓他背朝上,封住兩道大xue,拔出了把柄匕首。 “下次一定如你所愿?!彼渎暤?,在蕭門的后背傷處抖了抖手中裝滿傷藥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