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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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瑤兒又閉關(guān)了,小和尚也沒管她,反正有凌夫人照顧呢,白大人還是很放心 的。 小和尚現(xiàn)在一直在逃避和自己meimei的碰面,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對瑤兒做過 什么,但他平日里對瑤兒的沖動卻是越來越大。 白大人剛被蘇悠服侍著吃完飯,便來了一個宮女說大公主隨后就到。 白大人自從那次和大公主生氣后還沒見過她,今日前來估計是服軟了,其實(shí) 她若再不來,小和尚就打算過去了。 大公主走路的步伐有些怪異,帶來的也都是身邊親信之人。 這些人都知道她和白大人的關(guān)系,看到白大人沒行禮也并不在意。 蘇悠卻是懂事的給大公主行了一禮,大公主這次沒了架子反而親自扶著蘇悠 開口道:「蘇姑娘,以后白大人還要多勞煩你照顧一些?!?/br> 大公主這態(tài)度讓白大人有些驚訝,沒想到?jīng)隽藥滋炀谷蝗绱斯苡谩?/br> 小和尚也沒再擺臉色,給了大公主一個贊許的點(diǎn)頭,率先往屋里走了進(jìn)去。 剛?cè)氲梦堇?,大公主趕忙對著小和尚拜了下去,「玉兒見過爹爹?!?/br> 小和尚對她打了個起身的手勢,然后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蘇悠站在白大人身后,大公主也不像以前那樣找個位置坐下來,而是猶豫著 拿出來那把折扇給小和尚遞了過去,「畫扇已經(jīng)托人修補(bǔ)好了,下次若是爹爹再 生氣,直接責(zé)罰玉兒便好,何必跟這死物一般見識。便是爹爹不在意,玉兒也是 心疼的很。」 大公主遞過來的折扇被小和尚接了過來,原本那一絲裂紋現(xiàn)在已經(jīng)修補(bǔ)的沒 有絲毫痕跡,想來也是大家的手法,應(yīng)該花費(fèi)力不少功夫錢財。 大公主這個樣小和尚定然不會抓著那事不放。 「坐下吧,那日之事也是我不好,最近遇到了煩心事,一不小心就引到你身 上去了。我又怎舍得當(dāng)眾責(zé)罵你,只敢順手把這畫扇摔了。摔完后就后悔了,我 這人你也知道,拉不下來臉?!?/br> 小和尚說到這,接過蘇悠遞來的茶喝了一口,「你這身子怎么了,看你今日 行動有些不便,莫非知我舍不得下手,自己回家做了懲罰?」 小和尚說完后自己笑了起來,大公主那么怕疼肯定對自己下不去手,自己剛 剛那樣說純粹就是逗弄她。 大公主聽到這話紅著臉有些怪異的看著小和尚,然后又盯著身后蘇悠的身子 看了看,眼神竟然帶起了一絲得意。 「白大人明知故問,你昨日讓凌夫人給本宮送去的那東西,說是以后只要你 的女人,不管是正妻平妻還是小妾都要戴著。」 說到這大公主眼里帶出來了一絲委屈,「本宮在大人眼里難道真就那么不堪 ,還要鎖住下面才能安心。既然這樣,何不把落雪也鎖住?!?/br> 大公主雖然語氣抱怨,但便是蘇悠都能聽出來一些撒嬌之意。 蘇悠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怪不得能得白大人歡心,原來也是個不正常的主。 被人要求戴上那東西,竟然還覺得挺驕傲,蘇悠想到這突然面色一邊,自己 以后會不會也這樣?若真是這樣,那可丟死人了呢。 這東西戴在身上,穿個修身的衣服都不行,不過大公主還好,畢竟穿的宮裝 還是比較寬松的。 大公主的話讓小和尚想起來那天要求凌夫人給她和韓皇后送去貞cao帶,估計 凌夫人不敢說是她的提議,只能往小和尚身上推。 怕大公主不同意,特意說只有獲得了小和尚的認(rèn)可才能佩戴。 以大公主這種愛被寵的性子,聽到凌夫人的說辭肯定會接受。 怪不得今日過來賠罪,想來是誤會了凌夫人的意思,以為是小和尚先給他服 的軟。 算了,這誤會小和尚也不想點(diǎn)破,省的還得費(fèi)心費(fèi)力的去哄。 「落雪就算了,他那兒子被無韻閣控制了,我可不想到時候讓落雪左右為難。再說了,她和你能一樣?頂多算是你的人,在我這她又有什么名分。不過你現(xiàn) 在戴上做什么,也不怕被人看出來。我這還沒離京呢,難不成凌夫人傳錯了話?」 小和尚說明了沒讓落雪戴的原因,同時也點(diǎn)出了大公主的心思。 凌夫人不可能穿錯話,定是告訴她小和尚離京時才會要求她們佩戴。 這小妞今日就戴了上去,無非是想過來給蘇悠顯擺一下,說到底還是有著自 己的小心思。 不過蘇悠卻不會嫉妒,她不會像大公主一樣心里全是小和尚,也不會以戴這 東西為榮。 大公主被小和尚從側(cè)面點(diǎn)破,紅著臉白了一眼小和尚,然后轉(zhuǎn)移了話題,「 爹爹,黑軍伺上面已經(jīng)建立的差不多了,下面的暗道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父皇的調(diào)令也已經(jīng)下來了,你看選個良辰吉日,弄個儀式,你定好日子我去出面 安排,這事不能太倉促。」 「嗯」 小和尚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了大公主的觀點(diǎn),「到時弄的隆重一點(diǎn),我這怎么也算升 職了,得趁機(jī)會撈一把才行。對了,你那鹽監(jiān)的事查的怎么樣了,那么久也得有 些眉目了吧。南宮家現(xiàn)在內(nèi)憂外患,應(yīng)該不會在這節(jié)骨眼跟你對著干?!?/br> 「是了,已經(jīng)扣了下幾船茶葉,南宮家那還沒什么表示,想來也是不想鬧的 太大。最近跟他們走的比較近的一些官員已經(jīng)在活動了,只是還沒正主說客出現(xiàn) ,估計也是想探探我的口風(fēng)。這事我不想鬧的太不愉快,讓她吃點(diǎn)虧就算了吧。 以后就按爹爹的意思弄,給她們開個后門,不過畢竟要吃點(diǎn)利潤。這賬本不走鹽 監(jiān),我會派專門的人搭理。」 說到這大公主看了眼小和尚,發(fā)現(xiàn)小和尚面帶贊許,心下也愉快起來,「我 舅舅也是這個意思,讓我來你這放個底,聽他的意思,好像已經(jīng)有人再打鹽運(yùn)的 注意了,舅舅說這是個拉攏人的好機(jī)會?!?/br> 「有事還得多問問你舅舅,尤其是我不在京城的時候,便是黑軍伺有了事你 也得給他通個氣。你舅舅是自己人,不會害你的,你倒下去,他哪里能站得住。 這次算你過關(guān)了,鹽監(jiān)的事我不插手了,以后那銀子你就自己用吧,知道你不缺 錢,所以就給你才放心,萬一哪天我用錢,個就得找你要?!?/br> 小和尚收起了折扇開口道:「走咱們?nèi)ズ谲娝拍强纯慈??!?/br> 「那以后的錢都讓本宮給你存著吧?!?/br> 大公主拽著小和尚的衣袖撒嬌道。 蘇悠看到大公主的樣子笑了笑,沒想到年紀(jì)快三十的大公主竟然還有這般小 孩天性的時候。 小和尚拿著折扇拍了拍她的腦門,罵了句得寸進(jìn)尺,三人一起往門外的馬車 走去。 上了馬車只有兩個座位,按小和尚那天給蘇悠說的話,蘇悠只能跪著沒資格 站著。 蘇悠雖然臉面薄,但心態(tài)很澹然,哪怕心中羞恥,她也能面色平靜的跪下去 ,然后澹然看著小和尚和大公主坐在一旁。 不過小和尚卻直接摟著大公主坐在一邊,然后示意蘇悠坐在另一邊。 有這樣的安排,蘇悠定然不會再去下跪。 只是看著大公主的撒嬌樣,蘇悠還是有些尷尬。 小和尚那臉皮絕對夠厚,大公主現(xiàn)在也練了出來,小和尚只一句看看最近大 了沒,大公主便紅著臉主動解開自己的前襟,一個豐滿翹挺的嫩乳暴露在空氣中 任由小和尚捏在手中把玩。 畢竟有蘇悠在,大公主雖然動作痛快,不過臉蛋還是低垂著。 小和尚對著蘇悠挑釁的看了一眼,看到蘇悠略帶不屑的眼神,直接對著大公 主的奶子抽了一巴掌。 大公主被這勐然一擊打的痛呼了一聲,但身體并未有進(jìn)一步的反抗動作。 蘇悠沒好氣的看了小和尚一眼,顯然是不希望自己的態(tài)度讓大公主吃痛。 不過小和尚又一巴掌抽了出去,看蘇悠的眼神更是挑釁。 待到第三次伸出巴掌,蘇悠終于守不住哀求的看向小和尚。 小和尚呵呵一樂,沒有再去欺負(fù)大公主。 三人下了馬車,大公主的衣服已經(jīng)穿好,上位者的氣勢也擺了出來,蘇悠這 一刻對她到有些刮目相看。 小和尚也恭敬起來,一直跟在大公主身后,絲毫沒了馬車?yán)锏陌詺狻?/br> 剛進(jìn)黑軍伺沒一會,便看到劉公公迎了出來,先是對著大公主行了一禮,然 后又對著小和尚開口道:「白大人果然是得圣恩啊,能和大公主共乘一輛馬車, 這份厚愛,羨煞了咱家?!?/br> 劉公公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但又讓人挑不出什么破綻。 小和尚輕聲笑了笑,這才多一會劉公公就知道他怎么來的了,看來這黑軍伺 里的耳目倒是不少。 「劉公公客氣了,皇上對您的圣恩才是真的讓本大人羨慕呢。對了,劉公公 那個干兒子的事查的怎么樣了,我聽賤內(nèi)說六扇門的進(jìn)展好像挺慢,想來是姜門 主辦事不利。不行就讓賤內(nèi)接受查一下,畢竟她是從捕頭一步一步做上來的,不 像姜門主,一路走來靠的都是上面的厚愛,說起來,這種人最容易好心辦錯事?!?/br> 小和尚也不客氣,嘴里說著姜門主,但一聽就知道他罵的是劉公公。 劉公公來這全靠皇帝的安排,并不是靠自己的本事。 劉公公不會像小和尚一般客氣直接開口點(diǎn)破了小和尚的意思,「大人是說皇 上識人不明嗎,畢竟姜門主的上位那也是皇上的安排。說起來,姜門主辦事不利 還得怪咱們識人不明,嗯,確切說是你白大人識人不明。若不是皇上壓著,咱家 還真想拿出來說道說道?,F(xiàn)在的六扇門烏煙瘴氣,魚龍混雜,哪里還有一副朝廷 眼目的樣子。這事總得有個說法才是,您覺得呢白大人?!?/br> 大公主這時突然開口有事,待劉公公和小和尚給她行了禮后便獨(dú)自離開了。 蘇悠未走,劉公公略帶驚訝的看了蘇悠一眼。 這時小和尚又接了話,「皇上也是看到了六扇門的弊端,所以才建立了黑軍 伺。有時候這權(quán)利分的太散,反而給人鉆空子的機(jī)會。黑軍伺還得劉公公和我齊 心協(xié)力才行,只要咱倆成了一塊鐵板,又有何人能在中間插上釘子,你說是不是?!?/br> 小和尚突然的服軟讓劉公公有些吃驚,難道這人剛剛是做給大公主看的?劉 公公心里不確定。 「白大人們這樣想也不錯,咱家本來就是這個意思。你說那黎瑩,本就是你 養(yǎng)女,以后再認(rèn)我做個干爹,這樣一來咱倆的關(guān)系別人也就清楚了。咱家也沒什 么后,有個人伺候著就滿足了,可大人把她調(diào)離了京城,顯然是不打算讓咱家舒 坦過日子了。這位便是圣醫(yī)閣的蘇姑娘吧,大的手筆不一般呢,有這么個人伺候 著,想來日子也是舒坦。不像咱倆孤苦伶仃,身邊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一個 個的干兒子也是白眼狼啊?!?/br> 劉公公又把話題牽扯到了小和尚女人身上,打定了注意要小和尚在這服個軟。 小和尚卻一改上次的強(qiáng)硬,笑瞇瞇的開口道:「黎瑩福淺,哪里配的上公公 的厚愛,至于這蘇悠,也不過是個江湖女子罷了,平日帶在身邊長個臉還行,真 讓讓她伺候個人,那可是不如宮里的女人。公公可是被宮女伺候慣的人,定然瞧 不上她的。」 小和尚說到這看到劉公公正想說話,突然伸出手拍了拍劉公公的肩膀,「公 公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想給自己掙個面子,墨家的荊玉瑩公公應(yīng)該也聽過吧, 黑軍伺建好后便會過來,只要進(jìn)了黑軍伺,那不也就是公公手底下的人了。知道 公公你這不方便,不過平日里牽出去遛遛那也是個臉面事。我可是聽說最近工部 的尚書買了一條母犬,公公在制造局待過,肯定跟他也是相識,這事可不能落了 自己的威風(fēng)?!?/br> 「你」 劉公公聽到小和尚竟然說他不能人道,瞬間便有些想急眼,不過又聽出來小 和尚話里沒其他意思,純粹就是為了討好自己,便也不方便小題大做。 「哼,大人以后說話可得注意點(diǎn),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以后說話可得 走心。嘿嘿,想那荊玉瑩也是頗負(fù)艷名,白大人竟然如此割愛,咱家可是有些不 相信,你可千萬別背后下辮子,不會是想把墨家對你的怨恨轉(zhuǎn)移到咱家誰上吧?!?/br> 得了吧,墨家能恨你這沒把的太監(jiān),小和尚心里嘟噥了一句,不過面色卻討 好的笑了笑,「大人說笑了,其實(shí)我也只是借花獻(xiàn)福而已?!?/br> 小和尚說到這看到劉公公疑惑的眼神,繼續(xù)開口解釋道:「公公心里應(yīng)該清 楚,黑軍伺之所以能建立起來,背后少不了各方勢力的交鋒妥協(xié),說到底也就只 有咱倆才是皇上的放心人。三皇子如今勢頭正勐,公公應(yīng)該早就打算才是,臨時 才知道抱佛腳,這種事可不得人心。荊玉瑩是何貴妃送過來的,只是現(xiàn)在還得用 黑軍伺做個幌子才行,以后時機(jī)成熟便讓大人帶回去,以后年紀(jì)大了總給有個養(yǎng) 老的才行。」 「大人,有句話您說錯了,這黑軍伺只有咱家才是皇上能放心的人。」 劉公公略帶不滿的開口道,不過看到小和尚臉上尷尬的笑容后,面色又便得 和煦起來,「不管是不是借花獻(xiàn)佛,這事咱家只記你的恩情,咱家的心里只以皇 上為尊,嘿嘿,不過排第二的便是三皇子。這份禮物咱家收下了,所謂無功不受 祿,不知何貴妃有個什么意思,咱家丑話說在前面,不管何事咱家都得給皇帝說 一句?!?/br> 「明白,明白?!?/br> 小和尚面上客氣,心中卻不以為意,「何貴妃沒什么心思,就是給公公找個 伴,唉說起來最近也是煩心事多,飛馬牧場一旦歸了朝廷,后面的那些虎視眈眈 的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咱們這做君臣的得為皇帝分憂不是??上?,雙拳難敵 四手,便是我入了天人境又怎能抵擋得住百萬大軍,說的沒打鐵還需自身硬才是。三皇子心系黎民百姓,不想讓帝國處于危難中。皇帝的孩子有這份孝心那是好 事,是我華龍國的幸事,咱們這下做臣子的可不能拖了后腿你說是不是。公公您 是個明白人啊,為君分憂是您的本分?!?/br> 「咱家就說了,天下哪有白送的道理,不過你這東西可夠燙手的,咱家若是 不接便是對三皇子不滿,咱家若是接了那可就是掉腦袋的大罪。望州突然要五萬 匹馬具,這事皇帝早就起了疑心,只是數(shù)量還算可以接受,皇帝對著新上任的曹 家姑娘還是打算拉攏。咱家活了大半輩子,這鼻子可是靈著呢,一開始我就聞出 來了背后有人。」 劉公公說到這伸出了一個拳頭,「這點(diǎn)事咱家還能受得住,便是不告知皇帝 也沒事,只是怎么運(yùn)出去你們自己想辦法,咱家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制 造局的那位見了我也得喊一聲干爹,到底是個兒子,白大人不要做的太絕。」 小和尚面帶難色的搖了搖頭,劉公公眼睛一瞪語氣也帶著不悅,「白大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個道理還用咱家教你嗎,明面五萬,實(shí)則十萬,這已經(jīng)是最 大的底線了。這事最后是不是需要個交代,皇帝會查不出來?誰交代?啊?還不 是咱家的干兒子,到時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畢竟跟了我大半輩子,最后還不得 咱家出來保他?;柿昴怯稚倭巳?,咱家也得求個心安才成?!?/br> 小和尚心底不屑的罵了句賤人,劉公公的意思是明面造五萬,實(shí)際上給十萬 匹。 最后這事肯定藏不住,替罪羊就是現(xiàn)在監(jiān)管制造局的,也就是劉公公所謂的 干兒子。 五萬匹這事不小,全看中間怎么運(yùn)作,運(yùn)作好了,劉公公的干兒子留下一命 ,發(fā)配去皇陵。 這便是劉公公的底線,希望給干兒子留個后路。 小和尚卻不以為然,若真是求個心安理得,這事壓根就不用答應(yīng),劉公公無 非是給自己留個后路而已。 可惜,小和尚不能讓他留后路。 「公公,如果僅僅五萬,何貴妃何需親自出面。三十萬匹,最少也得二十萬 匹?!?/br> 小和尚張嘴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劉公公面色大變,慌忙的看向身邊有沒有其他人,待發(fā)現(xiàn)周圍無人時,轉(zhuǎn)過 頭對著小和尚罵了起來。 「姓白的,你這胃口太大了,二十萬匹,你也不怕?lián)嗡滥?。這事要是出了, 別說我那干兒子保不住,便是咱家也得掉腦袋。我若把今日這話說出去,皇帝現(xiàn) 在就得革了你的職,大公主也保不住你。你那禮物太重,咱家沒那么大的地方, 你還是哪里來的送哪里去,咱家這邊腦袋還不想搬家呢。」 「這就巧了,本大人也不想腦袋搬家啊?!?/br> 小和尚無奈的攤開手,「你說黑軍伺一建立,誰不想在這分口吃的。皇帝的 意思很明確,這就是他的東西,誰也不能插手??蛇@皇帝雖然萬歲但也有個傳位 的時候吧,現(xiàn)在若是不表態(tài),到時下一個主子上來了,若他僅僅把咱們踢出去還 好說,萬一翻了舊賬,覺得當(dāng)初咱們攔了人家的路,到時秋后算賬,咱們這腦袋 可未必保得住。唉。說到底在下也是沒辦法,若是自己還好說,可如今家大業(yè)大 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黎瑩凌夫人都是我的人,我可不想讓她們進(jìn)了教坊。況且大人到時候這腦袋,嘖嘖。」 小和尚惋惜的搖了搖頭。 「你少拿以后的事嚇唬咱家,萬歲爺身子好著呢,明知道是掉腦袋的事,咱 家為啥不多活幾年?!?/br> 劉公公不上套,依舊不肯松口,「三皇子便是再有可能,那也還沒得太子位 呢。便是得了太子,又能保證不是下一個四皇子,呸呸呸,咱家沒那個意思,都 是讓你氣煳涂了。這事不談,不談,咱家擔(dān)不起?!?/br>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全盤托出了,何貴妃跟著兒子出行,大人沒聽到風(fēng)聲?六扇門這些日子的報紙你沒看過?地方上的名號您不知道?陸家的態(tài)度您不清 楚?劉公公,宜早不宜晚,有些事心里明白就行。皇帝年紀(jì)大了,宮里去年又出 了廢太子額大事,有些人已經(jīng)坐不住了。三賢王啊,他得多大的能耐才背的起來。但既然選擇去背,他有哪里能沒完全的把握?!?/br> 小和尚挑著眉毛問了一句。 劉公公面色蒼白,真他娘后悔過來擠兌這姓白的了,這事自己心里有猜測和 從親耳聽到別人說出來,那不是一個性質(zhì)。 這話既然說出來了,就是逼迫著自己表態(tài)。 顯然三皇子已經(jīng)開始往宮里插手了,自己成了人家的目標(biāo)。 劉公公一臉無奈,「白大人,這話你也敢說出來,你就等著皇上的殺頭吧, 咱家真是得了失心瘋,來這黑軍伺是做的什么孽啊。白大人,唉,也罷,你給本 公公放句話,這事到底真假啊?!?/br> 「公公說笑了,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造這謠啊,很多事公公真看不明白 ,現(xiàn)在五皇子都有動作了,陸家的態(tài)度更不用說,底下官員的調(diào)動你是真不清楚 還是裝煳涂?!?/br> 小和尚的臉色嚴(yán)肅起來,伸手指了指天上,「萬歲爺已經(jīng)九千多歲了,該享 享清福了?!?/br> 「你,你,你這大逆不道的臣子?!?/br> 劉公公罵了一句往回走去,小和尚嘿嘿一笑說了聲制造局。 劉公公身影一頓也沒回頭,語氣陰森的說了一句:「這事我得跟皇上說說, 若是皇上同意那便好說,若是不同意咱家也沒辦法。」 小和尚聽后說了聲劉公公慢走,然后扭過頭對著蘇悠挑挑眉毛。 二人在黑軍伺逛了逛,蘇悠發(fā)覺這里除了中間的一座三層小樓,其他的都是 平房。 整體都是黑色的壓抑氣氛,有些地方用紅色做著標(biāo)記,看起來很是瘆人。 蘇悠能談知道底下還有暗室,不過小和尚沒領(lǐng)她去,蘇悠也不會主動提出來 ,想來也是為了逼宮關(guān)押重要犯人用的。 蘇悠被小和尚領(lǐng)去了樓上,二人站在上方看著底下忙碌的工人,蘇悠突然開 口問了一句:「大人,劉公公會把這事稟報皇上?」 小和尚聽后噗嗤一笑,斜著眼看著蘇悠開口道:「跟誰學(xué)的曲線救國?嗯? 劉公公除非不想活了才把這事告訴皇帝。他最后那句話不過是給自己找個理由, 告訴咱們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也算是給自己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騙騙底下人。 其實(shí)能騙的了誰,便是你這外人他都騙不過。呵呵,這點(diǎn)道理你會不懂?說到底 還是想引出來這個話題,然后慢慢聊到陸家對不對。你那點(diǎn)心思別跟我臧了,怕 我吃醋?怕就別問,問了我肯定吃醋,問還是不問?」 最新222點(diǎn)0㎡ 家.оm 找回g㎡A∟、⊙㎡ 小和尚說到這用折扇挑起來了蘇悠的下巴,面色放蕩的笑了起來。 蘇悠輕輕咬了咬嘴唇,盯著小和尚的嘴巴看了看,然后又往樓下撇了一眼, 發(fā)覺沒人注意后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小和尚的嘴唇上輕點(diǎn)了一下。 「這個補(bǔ)償大人滿意嗎,若是滿意蘇悠便要開口問了,期間可不能因?yàn)槌源?/br> 隱瞞?!?/br> 小和尚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太快了還沒啥感覺就離開了,不過真香,澹澹的 草藥味,不是那種很難聞的藥草,而是有些澹雅的芬芳香氣,類似于月季的香味。 「不滿意,不過知道你站在這放不開,晚上補(bǔ)償回來?!?/br> 小和尚摁住身前的欄桿俯下了身子,「陸家做了決定,卻并不是左相本人的 意思,我剛剛那話你聽聽就好,不可全信。里面有太多的主觀臆斷,也夾雜了攻 心之言。三皇子的確有野心,但卻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當(dāng)初若不是提前答應(yīng)了 何貴妃,我定然會選擇韓皇后的兒子。嗯,也不一定,韓皇后背后牽扯著南宮家 ,南宮邀夜不是好對付的。反正不管怎么說,我選擇了何貴妃,現(xiàn)在的一切的確 是再給三皇子造勢,但本意不是真心幫他。只是何貴妃好像有了新的注意,誰知 道呢,看她的選擇了?!?/br> 「你這人事事都讓別人去選擇,卻從未自己去爭取過,你總是這種自大自狂 的性子?!?/br> 蘇悠不知怎么的突然心中一陣煩悶,莫名的對著小和尚發(fā)了火,「荊玉瑩那 便是,她的事我聽凌夫人說了,若你當(dāng)初的選擇主動一點(diǎn),你們二人如何會成今 天這局面?,巸耗且彩?,你一直在等她的選擇,如今何貴妃你還要這樣,你總是 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樱y道奢望所有人都要像大公主一樣,一根筋的只認(rèn)你么?」 「呦呵」 小和尚側(cè)著頭看向了一旁氣呼呼的蘇悠,「這是生我氣了,怪我避開陸家的 話題了?」 小和尚的反問換來了蘇悠的白眼。 蘇悠心中不悅,自己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可這人就是亂打岔。 小和尚看她不說話便繼續(xù)了剛剛的話題,「三皇子這次回京會有些動作,但 不會太大。左相應(yīng)該還會觀望,但陸家其他人定然動心思了。你那陸公子說白了 也得選擇,只是不管選擇陸家的哪一方,他的成就終究有限。因?yàn)殛懠冶仨氁?/br> 門面,必須要經(jīng)歷一段失意,能不能再起來,那就不是我的心思了。陸家其他人 或許有出路,但陸公子是不成了,他和我的關(guān)系注定他不能離開陸家的保護(hù),一 旦打算跳出來,便是我不動手,也有的是人想借他討好我。所以對他來說,這是 個死循環(huán),跳出去不得意,不跳出去只能隨著陸家的沒落而消沉下去,估計最好 的結(jié)局也就是在個偏遠(yuǎn)的地方,做個小官,娶妻生子,安享晚年。」 「呵呵,怪不得白大人如此開明,原來早就看到了陸公子的后半生,如今總 算知道你那天為何離開了,在你眼里陸公子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人吧?!?/br> 蘇悠有些賭氣的開口道:「蘇悠心里本來還覺得你是個明事理的人,如今看 來,不是白大人明事理,只是陸公子的事沒說理的地方?!?/br> 「行啦,真當(dāng)我不吃醋,再說下去你就等著陸公子下牢房吧。能踩的人不去 踩,不是因?yàn)樗恢档茫皇遣幌肽汶y堪。」 小和尚伸出胳膊伸了伸,臉上的表情得意至極。 一旁的蘇悠也閉上了嘴巴,沒在繼續(xù)挖苦下去。 其實(shí)她對陸公子的感情真的澹了許多,自己在情竇初開的時候認(rèn)識她,便覺 得要一心一意的跟著他,為了避嫌從未和其他男人接觸過。 很多事都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現(xiàn)在跟在小和尚身邊,她才恍然覺得原來男人和男人是不同的,胸襟,擔(dān)當(dāng) ,處世,為人都不同。 兩人就像是兩個極端,一個活在自己的夢里,面對所有事都是選擇逃避,沒 有一點(diǎn)擔(dān)當(dāng)。 另一個呢,雖然沒陸公子秀氣,卻事事都能抗的下來,每件事都選擇自己承 擔(dān),生怕周圍的人受到牽連。 或許是眼界不同吧,蘇悠不確定造成這種情況的具體原因。 「別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br> 小和尚伸手撫了撫蘇悠的額頭,「想那么多干嘛,你是沒機(jī)會再回到他身邊 了,放心我也不會閑的找他不痛快。以后他的事再也不提了,我真沒工夫?yàn)樗M(fèi) 心思,你明白我的意思?!?/br> 小和尚說完后捏了捏蘇悠嫩嫩的臉蛋,蘇悠抿著嘴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小和 尚的提議。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要成為過往云煙,陸公子在她心中沒人可以替代,畢竟他 曾經(jīng)見證了自己的青春和成長,不管過去多久,只要去回憶當(dāng)初的時光,那個靦 腆的身影依舊如此清晰。 可也僅僅是曾經(jīng)一同走過罷了,無可替代不代表不會被超越,位置不可替代 ,地位終歸被超越。 「走吧,帶你去宮里看個人。」 白大人說了一句起身往樓下走去,蘇悠也緊隨其后的跟了下去。 二人依舊是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 門外大公主的馬車已經(jīng)離開了,白大人和蘇悠是徒步著去的皇宮。 沒讓人事先通報,白大人今天不想去做那事,只是純粹的想領(lǐng)著蘇悠認(rèn)識一 下。 韓皇后的位置就在皇宮的一個偏僻角落,白大人從正門進(jìn)來還是需要再走上 一段的路程。 小和尚剛走了不久便看到一個身姿妙曼,豐潤標(biāo)志的宮裝婦人從韓皇后的位 置走過來。 婦人身著一件澹紅色的宮袍,脖頸下開口露出性感白皙的鎖骨,胸前被白色 的抹胸覆蓋,兩個深深的乳溝隱約可見。 宮袍的裙子都是比較寬松的,女子的下身隱藏其中,白大人撇撇嘴眼里帶過 一絲遺憾。 這婦人他認(rèn)識,見過的面不多而是都是遠(yuǎn)處的窺探,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撞 上了。 婦人也看到了白大人,行走的身形頓時停頓了下來,看這樣子大概是等白大 人過去。 白大人知趣的領(lǐng)著蘇悠走到女子面前行了一禮,「微臣參見淑妃娘娘。」 白大人的話點(diǎn)破了面前女子的身份,她便是現(xiàn)在最得圣恩的淑婦,女子也姓 蘇。 「你們二人起來吧!」 蘇淑妃的聲音綿綿的柔柔的,白大人的骨頭都感覺輕了幾兩。 之所以說二人,是蘇悠也跟白大人跪了下去。 白大人起身后偷偷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婦人,心中頓覺驚嘆,一直都聞她素有 賢名,今日一見沒想到這婦人竟然如此好看。 淑妃的賢惠白大人是聽過的,卻也沒想過動什么心思,畢竟已經(jīng)吃了何貴妃 和韓皇后,怎么也得給皇帝留一個。 再者說這皇宮不是自己家,何貴妃和他是臭味相投,韓皇后那是抓住了時機(jī) 抓住了弱點(diǎn)。 他們二人能收入胯下機(jī)緣大于實(shí)力。 不過今日一見,這淑妃不僅樣貌在二人之上,身段更是豐腴聘婷,雖然單論 屁股比不上韓皇后,可卻著實(shí)壓了何貴妃一頭。 而是女子的個頭也不矮,最大的特點(diǎn)就是體型勻稱,這點(diǎn)跟蘇悠很像,該肥 的肥,該瘦的瘦,肥的不顯臃腫,瘦的不顯干癟。 當(dāng)然這只是大體判斷,畢竟人家還穿著衣服。 況且周圍都是宮女太監(jiān),白大人不敢放肆。 這淑妃可不是韓和何,自己的不和禮儀之處一旦惹惱了她,回頭告訴皇帝那 也是個麻煩。 畢竟現(xiàn)在這淑妃很得帝心,小和尚也絕對皇帝總算長了心眼,選女人還得要 賢良淑慧的。 淑妃察覺到了白大人的打量,心中卻也并不怪罪,畢竟這是偷偷的打量,這 種事不值得自己發(fā)脾氣,哪個做臣子的都會這樣,不是為了偷看而是為了體察上 位者的心態(tài)。 淑妃的目光在蘇悠的身上打量了幾番,眼神也很是和煦,「這便是圣醫(yī)閣的 蘇姑娘吧,這幾年哪里有災(zāi)情都能看到你的身影,天下有你這等為國分憂的惠人 ,當(dāng)是我華龍之幸。」 淑妃說到這又看向白大人,「白大人既然花了大價錢,定然要好好對待蘇姑 娘才是,也不要總把蘇姑娘帶在身邊,埋沒了這高超的醫(yī)術(shù)?!?/br> 淑妃這話聽的小和尚有些不明所以,好端端的就是來提個醒,讓自己把蘇悠 放出去治病救人?有病不是,如果那樣老子干嘛花錢買她。 小和尚想起了大公主告訴自己的,這淑妃在宮里的名氣直追皇后,便是朝廷 群臣也都夸她有心地善良,端莊賢惠。 「淑妃娘娘說的是。」 小和尚嘴里乖巧的回了一句,心里卻打定主意不把蘇悠放出去。 自己沒那么高的覺悟。 再說了你是動動嘴皮子而已,老子卻得出人出力,這種事傻子才干。 不過白大人的想法不代表蘇悠的想法,蘇悠知道自己不可能被放出去,但突 然被人說中了心中所想,心神不免被觸動一番,便是對這面前的淑妃也是覺得更 加親切。 其實(shí)蘇悠本來對淑妃的印象就挺好,只覺得這娘娘沒有一點(diǎn)架子,說話溫柔 舉止端莊,很是親民。 「白大人這是去往哪里?」 淑妃別開了這個話題,問了小和尚來這的目的。 「微臣聽人說韓皇后的身體不適,特意領(lǐng)著蘇姑娘前來看望一下,這天氣就 要裝冷了,娘娘也需注意身體?!?/br> 小和尚彎著腰恭敬的回了一句。 「是嗎?」 淑妃略帶驚訝的開口道:「剛剛從韓皇后那過來,她也未給我說身體不適的 事,若知這樣我便帶上太醫(yī)過來了?!?/br> 淑妃說到這又看向蘇悠,「有勞蘇姑娘了,有你去定是比那些太醫(yī)要好的多?!?/br> 蘇悠聽后趕忙行了一禮,「娘娘客氣了,蘇悠只是略通醫(yī)術(shù),跟著太醫(yī)大家 還是差了太遠(yuǎn)。」 蘇悠很謙虛,其實(shí)宮里的太醫(yī)最有名的兩個便是圣醫(yī)閣的,而且還僅僅是圣 醫(yī)閣內(nèi)門弟子,雖然比蘇悠長一輩,卻不似蘇悠這般師承掌門,盡得真?zhèn)鳌?/br> 蘇悠的謙虛好像甚得淑妃喜歡,只見淑妃滿臉笑意的握著蘇悠的手,贊賞的 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姑娘真是討人喜,有此能耐卻懂得謙虛謹(jǐn)慎,這份心性本宮也是不如, 白大人卻是有好福氣?!?/br> 淑妃說完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頓了頓,然后再次開口道:「哦,對了蘇姑 娘,本宮最近幾日休息不好,身體也有略微不適,不知能不能請?zhí)K姑娘抽個時間 給本宮看一看。啊,蘇姑娘不用擔(dān)心,若是不方便那邊算了?!?/br> 蘇悠沒有時間答應(yīng),而是看向一旁的白大人,她可是記得自己的身份, 這種事還得自己主子開口才行。 淑妃也知道里面的門道,所以最后一句話說完后也撇向了小和尚。 「娘娘哪里話,能給娘娘分憂那是在下的福分。不若就讓蘇悠現(xiàn)在跟你回宮 診治,微臣再派個太醫(yī)去韓皇后那就好?!?/br> 白大人一個馬屁拍過去,同時也擺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淑妃沒有皇后重要,看 病得先給淑妃看。 當(dāng)然,之所以擺出來這個態(tài)度也是因?yàn)轫n皇后沒病,白大人只不過隨意找了 個借口。 如今正好碰上淑妃求他,這份人情直接送過去便是了,想來這淑妃心里也是 高興。 可惜,白大人想錯了,白大人話音剛落便感覺到淑妃面色有些慍怒,「大人 這是哪里話,宮里以皇后最大,哪里有先淑妃后皇后的規(guī)矩。況且本宮這都是小 病,哪里有插隊的道理。大人千萬不要學(xué)了那些壞習(xí)性,人總有不盡人意的事后 ,可以不去雪中送炭卻沒必要落井下石?!?/br> 淑妃這番話倒是讓白大人刮目相看,心中對著女人的評價高了幾分。 宮里的各種斗爭那是多的去了,這女子沒些本事走不到這一步。 但能在這宮里的陰謀詭計中保留這份心性,這個女人很不一般,至少初次接 觸,她給自己的感覺更像個宮里的女主人,而且不管是感官還是心態(tài)都比韓何二 人來的好。 淑妃這話說完后,蘇悠的眼神也涼了,看著面前的婦人竟然帶著一絲熱切尊 重的味道。 小和尚心里笑了笑,別說這兩人的心性還挺像。 「娘娘責(zé)怪的是,微臣煳涂了?!?/br> 白大人趕忙認(rèn)錯,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得罪人,尤其是得罪皇帝看中的人, 誰知道他會不會吹枕邊風(fēng)。 「本宮的話重了些,白大人別往心里去?!?/br> 淑妃也給了小和尚一個臺階,「時候不早了,我也不耽誤你們?nèi)ソo皇后看病 ,蘇姑娘這個腰牌你拿著,以后有空隨時可以來宮里坐坐,等你有時間了過來給 本宮瞧瞧病?!?/br> 淑妃給蘇悠遞了一個腰牌,小和尚有些驚訝淑妃對蘇悠的看重,不過想想蘇 悠的名氣也就澹然了,想來淑妃還是希望拉攏一下這個名醫(yī)。 白大人和蘇悠給淑妃告了安,不過淑妃臨走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值得琢磨的 話,「白大人,皇后那的守衛(wèi)還得加強(qiáng)一下,千萬別讓有心之人有機(jī)可乘才是, 真出了事,不僅皇后有危,白大人也難辭其咎?!?/br> 淑妃走后白大人盯著蘇悠打量起來,嘴里還調(diào)笑了一句:「你和淑妃的性子 還真是有些相像,這才進(jìn)宮就混了個腰牌,比我有前途。」 蘇悠沒去理會白大人,她對淑妃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二人也沒多留,直接去了韓皇后的冷宮。 今日沒有提前通知,韓皇后并不知白大人過來。 原本正在吃院子里澆花,看到白大人的身影后趕忙行了一禮,韓皇后的行禮 可不是普通的彎腰拜見,而是對著小和尚正兒八經(jīng)磕頭問安。 「幼薇見過白大人?!?/br> 韓皇后輕聲說完后,這才發(fā)現(xiàn)白大人不是一人而來,身后竟然還跟了一個窈 窕美人。 韓皇后嚇了一跳,沒等小和尚發(fā)話就站了起來。 白大人也不在意,指了指面前的韓皇后對著蘇悠開口道:「諾,這就是我最 后的一個女人了,除了黎瑩你算是都見過了。何貴妃落雪之流也沒必要刻意去見?!?/br> 白大人說到這又看向韓皇后繼續(xù)道:「這是蘇悠,圣醫(yī)閣的大弟子,她和我 的事你應(yīng)該也有所耳聞。今日你們二人見個面,以后也算是一家人了?!?/br> 小和尚話音剛落,韓皇后趕忙對蘇悠行了一禮,「見過蘇姑娘?!?/br> 蘇悠也回了一禮,給韓皇后問了安,她雖然知道韓皇后和白大人有jian情,卻 不知道韓皇后在白大人這的身份如此低,比個奴隸好不到哪里去。 韓皇后沒有換裝,估計是剛見過蘇淑妃,穿的比較正式。 「大人稍等,今日你來時未時先告知,本宮還未換衣服?!?/br> 韓皇后說完后行了一禮便往屋里走去。 「不用了,來這說會話就走?!?/br> 小和尚阻止了韓皇后的行動,率先往正廳里走去,韓皇后緊隨其后,蘇悠跟 在最后面對著院子打量起來。 這冷宮的擺設(shè)很簡單,蘇悠竟然沒有看到一個凳子。 墻壁雖然粉刷過卻也能看不家具都是有些年代的。 桌上還擺放著一個精致的糕點(diǎn)盒,估計是淑妃送過來的。 蘇悠正在思考白大人做哪里,卻突然發(fā)現(xiàn)韓皇后有些扭捏的看了她一眼,然 后紅著噘起來屁股跪在了木桌旁。 而白大人也很自然的坐在了韓皇后的屁股上。 堂堂皇后竟然被如此作賤,白大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吧,蘇悠心里感嘆了一句。 蘇悠略微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看著小和尚一邊揉捏著韓皇后的臀部,一邊 吃著桌上的糕點(diǎn),心下竟然有些同情這個女人。 小和尚還把糕點(diǎn)遞給了蘇悠,蘇悠搖了搖頭沒有接受,白大人也沒強(qiáng)迫,吃 了一塊糕點(diǎn)后拿韓皇后的衣服擦了擦手指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淑妃剛從你這 離開?我和蘇悠在半路遇到了她,你和她關(guān)系挺不錯?」 韓皇后聽到白大人這話身子突然顫抖了一下,語氣也變得有些焦慮。 「回大人,淑妃和我素來交好,當(dāng)初何貴妃處處針對我,還多虧了她暗中相 助。如今我入了冷宮,也只有她依舊會過來看望,聽說因?yàn)檫@事皇帝還責(zé)罵了她。」 說到這韓皇后的語氣又猶豫起來,「那個,今日淑妃前來是,是告訴我個事?;实酆孟衤牭搅艘恍╋L(fēng)聲。有人上奏疏說本宮在冷宮中仍舊不思悔改,不僅行 事放浪還勾引了其他男人?!?/br> 「呵,說的也沒錯啊,皇后娘娘可不就是天天琢磨著怎么給我賣弄風(fēng)情?!?/br> 小和尚呵呵笑了起來,韓皇后羞羞的喊了聲白大人。 小和尚也沒在繼續(xù)逗弄她而是問到了淑妃的來意。 「淑妃過來是皇帝派她打探的吧?看來這事皇帝已經(jīng)放心上了?!?/br> 韓皇后聽到這話卻反駁起來,「大人多慮了,皇帝雖有懷疑,卻不會讓淑妃 打探,他知道我和淑妃關(guān)系親密,以他多疑的性子定然不會派淑妃前來。今天淑 妃來就是為了給本宮提個醒,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希望這事不要鬧大。不然到時宮 里丟了面子不說,本宮的皇后之位也是定然保不住的。況且這事一旦鬧起來,最 后得意的還是何貴妃,雖然她也是大人的女人,可她和淑妃卻不對路,畢竟現(xiàn)在 淑妃要比她得寵,名聲也比她好很多。」 小和尚的眉頭皺了起來,「聽你這話的意思,淑妃好像知道了什么?」 韓皇后略帶無奈的搖了搖屁股,「她這次來也是沒有事先通報,估計也是不 想讓皇帝知道。本宮院子里還掛著那些絲襪內(nèi)褲,這豈能瞞得住淑妃的眼睛。不 過大人放心,淑妃不會說出去的。她是個重感情的人,絕對不會做出落井下石的 事,再者她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您,僅僅這些證據(jù)說明不了什么?!?/br> 小和尚不置可否的點(diǎn)點(diǎn)頭,沒想到這個淑妃在韓皇后這的評價這么高,能做 到淑妃這個位置。 小和尚不相信她是個沒心計的人,所以淑妃那么關(guān)照蘇悠,會不會另有所圖 ,小和尚雖不確定但不得不做打算。 「你在這也的確冷清了,皇帝既然起了疑心勢必還會查下去。你做些準(zhǔn)備吧 ,以后來我這定然不會虧待了你。放心,到時即便你沒了皇后的身份,我也會好 好待你的,若好好計劃幾年,以后應(yīng)該能給你個名分?!?/br> 「啊」 韓皇后的面色帶過一絲驚喜,她早就提過想跟在白大人身邊,但白大人總是 用時機(jī)不對敷衍她,沒想到今日竟然主動張了口,甚至許諾要給她一個名分。 韓皇后知道這事很難,但既然白大人說她便相信。 況且沒有名分也無所謂,只要能在他身邊,多嘗嘗那銷魂的滋味。 自己便心滿意足了。 韓皇后情深意濃的喊了聲白大人,小和尚卻直接對著她的屁股扇了一巴掌, 「別發(fā)浪,這兩天你忍著吧,現(xiàn)在更不能碰你了?!?/br> 「嗯」 韓皇后聽話的點(diǎn)點(diǎn)頭,那么長時間都熬過來了,又哪在乎這段時日。 今天白大人心情應(yīng)該不錯,能感覺出來。 「大人,本宮想去看看四皇子,畢竟快一年沒見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惦念。自從出了事他便再沒給我寫過信,雖然他的消息還是能遞過來,可本宮這心里 仍舊牽掛著。」 「再說吧,他現(xiàn)在過得挺不錯,你那母親對他也是頗為照顧。況且你倆生了 那事,他又怎好意思見你。再者,你去南宮家的勢力范圍,我多少還是有些擔(dān)心。你那心思還是收收吧,以后跟了我便得改成白家人,四皇子畢竟不是姓白?!?/br> 白大人這話說的挺狠,蘇悠聽著都有些不舒服,韓皇后更是低著頭沒說話, 眼里閃過一絲苦澀。 小和尚也察覺出來了氣氛不對,輕生笑了笑開口道:「沒其他意思,我只是 不想你犯險,當(dāng)然做母親的心思我也能理解,這樣吧,等這世道稍微安定下來, 我便讓你去四皇子那,你就是住在那也沒關(guān)系,只是記得每年得過來我身邊幾個 月?!?/br> 韓皇后聽到這話大驚失色,嘴里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哭腔,「大人,本宮不是 那個意思,本宮從未想離開大人身邊。若本宮的要求讓大人不高興。那以后本宮 不提便是了。其實(shí)見與不見四皇子也沒關(guān)系,本宮相信大人會關(guān)照他的。本宮會 留在大人身邊,用心服侍大人?!?/br> 韓皇后生怕白大人誤會,若是小和尚不要她了,她可真就成了無家可歸之人。 南宮家不要,皇帝不要,兒子那仍有隔閡,自己豈不是成了無根之人。 「知道你沒那個意思,我也沒那個意思,當(dāng)初也答應(yīng)你照顧好四皇子,還許 諾你可以去看他,只是你這什么太重要,知道的東西又太多,咱倆的事傳出去, 皇家丟了面子,南宮家丟了面子,你那兒子更不用說,就是我在官場也混不下去。黑軍伺剛成立人手一直緊缺,算了,不說這些了,以后我會處理好的,不能讓 你寒心?!?/br> 小和尚終止了這個話題,其實(shí)他知道韓皇后的心如今都放在了他這里。 韓皇后對自己的兒子也僅僅是一個作為母親的思念,可白大人不知怎么的, 就是不想讓她見兒子。 韓皇后最美的時候就是有些郁郁寡歡,臉帶憂愁之際,白大人總希望能讓韓 皇后一直保持這樣,雖然這對她來說很殘忍。 殘忍,想到這小和尚突然驚覺,自己不是被抽離了一部分陰暗性格嗎,前一 段時間不是一直優(yōu)柔寡斷,觸景生情嗎,怎么今天感覺好了不少,難道自己那法 子還挺管用?小和尚扭頭看了看蘇悠,蘇悠被白大人看的一愣,不知這人再打什 么主意。 小和尚發(fā)覺蘇悠沒什么變化,皺著眉頭沉思起來,若是以往自己應(yīng)該不會阻 止她去見兒子,畢竟人之常情嗎,小和尚恍惚間有了一個想法,或許這韓皇后會 主動放棄見兒子。 白大人和蘇悠并未多留,韓皇后一直跪著等他們走了才起身,她今天沒想到 小和尚竟然不碰她,更沒想到小和尚竟然不喜歡她見兒子。 這種感覺韓皇后說不清,一邊是欣慰白大人把她當(dāng)做了自己的女人,甚至不 喜歡她見皇帝的孩子。 另一方面又的確思念自己那個老實(shí)的孩子,生怕他過得不如意。 不過既然白大人答應(yīng)照顧,而且自己兒子的情況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送信 告知,所以韓皇后也算不上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