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啊——?。。　?/br>
    發(fā)出一聲短促而凄慘的哀鳴，顧寒舟挺腰奮力一躍，似要甩脫腿間可怕的火焰。

    皇帝被頂得倒退一步，怕他劇痛中亂撞自傷，忙攬住他腰身，兩手死死摁住他雙腿，將他絕望的掙扎勉強壓制下來。

    顧寒舟脖頸后仰，大滴大滴的淚水順著下頜滾落，將皇帝衣襟打得透濕。兩片毫無血色的唇瓣大張著，喉中壓抑著含混的嗚咽。肩背腰腿弓起一條僵硬的弧，如繃緊欲斷的弦，兩條玉白的長腿上都冒出青筋，雙臀上汗津津的，被迷離的火光映得瑩亮惑人。

    皇帝未料到齊王使了如此殘酷的手段，眼見著顧寒舟幾乎要背過氣去，大驚失色，厲聲道：“五弟，速速熄了這火！想要他的命不成？！”

    齊王吹了吹發(fā)燙的銀管，俊眉一挑，從容不迫地道：“三哥莫不是關心則亂？弟弟說過的，這手段雖疼了些，對他卻只有好處?！?/br>
    兩人說話間，顧寒舟腿心的水晶管中焰色飄舞，火舌呼哧喘息，貪婪舔舐著剔透的管壁?；◤奖粻C得拼命瑟縮，蠕動著欲排出可怕的刑具，然而嬌嫩的媚rou一擁上去，就被炙得不住哆嗦，凄慘地翻卷哀泣，反將罪魁禍首往花心處吮吸，那最早被火焰燎過的“罪”字已潤滿晶瑩蜜液，真真是被置于水深火熱之中。

    光是為了壓住顧寒舟的掙扎，皇帝已被耗得滿頭大汗。他想著齊王的言辭，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放任了這番刑罰。

    又是幾息過去，幽藍的火焰幾度閃動，顧寒舟體內花徑一片通紅，在火光映襯下艷色愈熾，說不出的鮮嫩魅惑。他渾身上下亦是汗水淋漓，遍染淡粉，如在溫熱的泉水中走過一遭，若不看紅腫雙目，麻木神情，只瞧其余的景兒，竟真有幾分霞生雙靨、媚色驚絕的味道。

    待火勢漸弱，齊王拾起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水晶小罐，啪嗒一聲，扣在顧寒舟xue中水晶管尾端，順著螺紋旋擰幾圈，將開口封得嚴絲合縫。

    “唔——”顧寒舟擺動腰身，下意識回撤，兩瓣臀rou卻被按在皇帝手中，分得大開，密處只得翕張著承受酷刑。

    管中熱氣凝滯，焰光顫顫一晃，幽藍陡然轉紅，火苗猛然上竄，隨即“啪”地湮滅。

    顧寒舟疼得狠狠一個抽動，然后癱軟在皇帝懷中，再無半分氣力。

    皇帝低頭替他拭汗，見他長睫垂下，一滴淚珠懸在上面，將落未落，心中一動，愛憐地吻了吻他慘白的雙唇，柔聲道：“無事了，火已滅了?！?/br>
    對殘忍后慣例的安撫，顧寒舟果然并無回應?；实垡膊灰馔?，五指插入他墨發(fā)間，輕輕替他梳理，無比的耐心細致。

    齊王候了一會兒，待水晶管由熱燙轉溫，方開口對皇帝道：“三哥，下面的勞煩你動手?！?/br>
    皇帝皺眉道：“今日罰得夠了，收手罷。”

    齊王輕輕搖頭，道：“燃了火焰，不光是為燒灼他那處的?！闭f罷指點皇帝扭動水晶管上一個撥片，道，“這器具內有乾坤?！?/br>
    皇帝凝眸細看，果然見水晶管分為內外薄薄兩層，皆鉆有二三十個細小孔洞，此時卻是相互錯開，彼此封堵。手指捻動，滯澀的摩擦聲響起，水晶管內層緩緩轉動，剔透的管壁光澤瑩然。

    皇帝垂著視線，目不轉睛，待管壁轉到一個特定的角度，內外小孔重疊在一處，只聽水晶管輕鳴一聲，被熱焰抽空的氣流震了震，吸力陡生，貼在外側的媚rou被一團團擰起，往管中脹去。

    火辣辣的花徑傳來細微的悶疼，顧寒舟不知皇帝及齊王又用了什么手段，水霧迷蒙的眼眸中盡是空茫。

    齊王隨手取了兩面水銀鏡，定在架子上，讓他照見私處所受刑責——

    只見水晶管周遭孔洞如星羅棋布，撐開隱秘的花徑，緊緊吸附著一團團軟嫩充血的媚rou。那小小rou豆在孔中鼓得滾圓紅潤，柔怯如嫩蕊點點，玲瓏如紅豆粒粒，靡艷如緋玉瑩瑩，可憐可愛至極。

    皇帝暗自咽了口唾沫，忍下用指尖搔刮那處的沖動，啞聲問道：“這是作甚？”

    齊王不緊不慢地道：“也是拔火罐，去去內里的濕寒。只是器具做得更精巧些罷了。”

    皇帝知他所言不盡不實，臉色一暗，沉聲道：“五弟？！”

    齊王凝眉片刻，止不住低咳兩聲，緩了緩氣息，方道：“三哥可是對弟弟有了怨怪？”他眸光眼見著黯淡了一霎，道，“種種手段，弟弟或有隱瞞，卻是從未誆騙過三哥……”

    皇帝待他終究縱容遠過于嚴厲，舒緩了語氣，溫聲道：“五弟且寬心，朕并無怪責之意。”

    齊王抬頭對他勾唇微微笑了笑，遠山似的眉目仍斂了三分悵然，道：“其實也無甚可瞞的，不過是些不入流的調理方子，是讀了弄玉堂的典籍后生的主意?！彼鹗种屑氶L銀管，往顧寒舟腿心密蕊處敲了敲，點在水晶管與小罐的接口處，道，“三哥不嫌他在床榻上死氣沉沉？管中孔洞按著二十八星宿排布，若料理得當，今后這二十八處，皆可轉為引人情動的軟肋，便是不再用藥，也會比從前敏感數倍，平時隱匿無蹤，待承歡時……”說到一半，見皇帝會意，立時止住了話頭。

    皇帝聽得暗地里咋舌，道：“這——”

    齊王瞧出他雖仍對顧寒舟心疼不舍，卻也頗為意動，不去挑破，反轉開話頭道：“三哥扶他許久也累了，來歇歇罷?！?/br>
    皇帝不言不語，目光在顧寒舟腿間水晶管流連了許久，一時皺眉沉吟，一時神色舒展，好一會兒終于將人放下，用繩索縛住，轉至一旁靜候。

    齊王知他已有決斷，心下一定，也不催促，含笑與他飲茶閑談。

    顧寒舟仰躺在榻上，腰身上搭著一條薄毯，面色慘淡，目光空寂，如一具廢棄的人偶，一動不動。大大分開的兩腿間，剔透的水晶管讓人一目了然，內里一粒粒緋紅rou豆愈發(fā)飽滿，如熟透的小小果實，艷麗得近乎甜美。

    小半時辰過去，眼見那rou豆裹在一層薄薄肌膚中，滾圓得近乎脹破，仿佛輕輕一觸，就能溢出蜜糖似的汁水，齊王起身取了一個白玉藥盒，揭開盒蓋，露出星圖排布般的二十八丸藥珠，意味深長道：“時辰到了。三哥，你親自動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