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跟我回家! 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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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家?。?1) 一天夜里伊琉忽然驚醒,跑個五千米都不會出汗的人竟然汗?jié)窳怂拢偷刈鹣崎_被子就跳下床,正巧剛洗完澡準備休息的修爾開門進來,見她的模樣微愣,“怎么了?” “回冥界!” 修爾皺眉,“凌晨兩點那么急著回冥界做什么?” “找哥哥!”伊琉手上不??焖俑戮o接著就開通空間門。 修爾拉住她,其實心中非常不愉快,口氣依舊溫和,“有什么事天亮了再去不行嗎。” 伊琉回眸的一瞬間修爾僵硬了全身,已經很久沒被她用尖銳凌厲的眼神注視了,危險到仿佛下一秒暗紋流刃就會飛砍過來。攔伊琉去路的手下意識松開卻主動擁上去抱了個滿懷。這下輪到伊琉進退不得了,修爾知道懷中的女人在猶豫什么。 ——出刀,還是不出刀。 必須說點話打斷她的思緒,同時緩和氣氛!修爾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閉上會出賣自己的眼睛將唇貼住她的額頭,輕聲道,“伊琉,我不是攔你,只是現在的你太沖動了。告訴我你要做什么,這樣我才能幫你?!?/br> 殺氣淡化。伊琉張了張嘴,卻又無從表達,愣了數秒鐘后疙疙瘩瘩的說,“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必須回去一趟!我要親眼看到肖嘉哥哥還好好的……我要親眼看到……” “不用擔心,肖嘉一直很好。” “不行!我要回去看一眼才能安心!” “前幾天我有收到沙利葉的來信,肖嘉很好?!?/br> 伊琉突然暴怒推開他,“煩死了!我說了我要自己回去!” 修爾踉蹌三步才站穩(wěn),強壓住心中怒火擺出溫和的笑容,“明天我陪你回去,這時間勞累了一天的肖嘉定也休息了吧,伊琉要現在回去把肖嘉從夢里叫醒嗎?那明天他可是會更辛苦?!?/br> 聽了修爾的話伊琉沉默,這時候最想見的人是弗朗西斯,脾氣沒處發(fā)時伊琉往往只想見這位惡黨,可惜弗朗西斯還關在秘密花園里。伊琉順手砸了一堵墻,然后從破墻里走出去,見活物就給一刀。修爾看著她的背影從視野里消失,感覺著她的氣息從附近遠去至無法追蹤,突然間……好恨。 伊琉總是那么在意肖嘉。 明明選擇離開肖嘉,可肖嘉在她心中的地位卻從未撼動半分。 怎么可以這樣……不允許……不允許! 修爾想了想,推算出伊琉的行動路線:從臥室向南離開,她會一路闖到永夜城外的夜魔森林盡情廝殺一番,以伊琉今日的體力值和怒氣量計算,這番廝殺估計能持續(xù)六到八個小時,然后她會呆呆的站在被毀壞殆盡的夜魔巢xue深處不知道在靈魂出竅還是一個人想些什么,給她一個小時的自由空間,然后就該接她回家了。修爾叫來仆人收拾,他換了間房間休息,天亮后起床處理雜事,一上午照常,提前結束公務準備好豐盛的午餐以及伊琉喜歡的曼陀羅花瓣浴,接近中午的時候獨自前往夜魔森林。多言一句,他根本就沒打算讓伊琉去冥界。 錯綜復雜的夜魔巢xue,陰暗又潮濕,修爾向被破壞得最嚴重的方向前行,然后如意料中發(fā)現伊琉。她定定望著天空,一束陽光透過指縫射入她瞳孔,伊琉的表情似乎定格了,沉靜的、哀傷的,仿佛無聲無淚的在哭泣。 已經見過這個姿勢很多次,但他一直不明白其中含義。伊琉是修爾見過的最適合黑夜的人,名符其實的暗夜女王,可這樣的她卻有著誰也想不到的趨光性。那些從遙遠高處射來破開黑暗的微小光束尤其令她上心,伊琉會身不由己的站在光芒中,向光源伸出手,無聲的凝視著、感受著,那表情安靜得像一汪湖水,卻絕望到叫人心痛不已。 “伊琉,餓了嗎?”修爾看了會兒,說出這句話。 伊琉緩緩扭過臉,地上夜魔翠綠色的血液已經滲入泥石,映出一片夜光苔蘚似地微茫。她眨了下干涸的紫眸,“……午飯,吃什么?!?/br> “都是你喜歡的東西?!毙逘柹斐鍪值戎亮鹱プ ?/br> 伊琉收起刀,戀戀不舍的離開陽光,走入籠罩在綠色熒光里的石巢洞xue,輕輕拉住修爾的手,然后伏到他背上,“背我?!?/br> 修爾轉身,笑著蹲下身子。 一腳高一腳低,卻在越來越深的黑暗中穩(wěn)穩(wěn)前行。伊琉閉上眼睛枕在修爾肩上,毫無防備的打著呵欠,像只困倦的貓,“洗個澡,吃個飯,然后窩在一起睡一下午?!?/br> “好?!?/br> “不準看書,要陪我一起睡。你敢看書我就讓你把書吃下去!” “好?!?/br> 空間寂靜下來,修爾一腳踩到積水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本沒有動靜的伊琉忽然緊緊摟住他的脖頸,有溫熱的液體流淌下來。伊琉只會發(fā)泄怒火,卻不懂得該如何處理名為“悲傷”的感情。修爾止步,冰涼的積水浸濕鞋子,寒意從腳底往上冒。他連聲招呼都沒打突然松開托住伊琉的手,在伊琉措不及防的驚呼聲中將她按在潮濕的洞xue璧上欺身便吻,隨即出乎意料的得到熾熱反饋。 這一吻甚久,久到淚水干得無影無蹤。 修爾再一次證實伊琉的吻功爐火純青,令人享受至極到竟叫他都有了感覺的地步。要知道讓一個對某事極為厭惡的人重新燃起興趣,多不容易。 修爾情不自禁的解開了伊琉的腰帶。這具帶著淡淡血腥味的豐滿軀體異常刺激神經,指尖和掌心帶來柔韌滑膩的觸覺,鉆入肺腑的香氣更加亂人心神,他微微瞇起眼眸,有些迷醉。下一個抬頭,叫他如醍醐灌頂。 伊琉茫然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是的,除了吻技嫻熟,她什么都不懂,在只有兩個人的黑暗里紫眸純真得清亮亮。 “怎么了……?你在……做什么?” “……抱歉?!?/br> “嗯?” “沒什么?!?/br> 修爾心里如打翻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卻還是替伊琉整理好衣裝再度背起她前行。趁勢要了她不是問題,伊琉即使不懂也沒有反抗,沒有不愿意,但是……修爾心里有個小人在抗拒,伊琉該是干干凈凈的,她該是這個骯臟世界上最后一個干干凈凈的人,不該被任何人污穢。 一方面希望伊琉能和他同流合污,另一方面卻渴望她純凈圣潔。在伊琉“死去”的千年里,修爾回想起這段時期的往事,他想:原來小心翼翼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而當修爾終于下定決心要將伊琉一同拖入深淵將這份喜歡轉為誰人都無法阻攔的愛時,意外突然造訪。 兩個人的初夜,發(fā)生在與米迦勒加百列決戰(zhàn)前夜。 跟我回家!(22) 神界。決戰(zhàn)前夕夜。 伊琉盤腿坐在陽臺上擦拭刀刃,小男孩模樣的西澤恭恭敬敬的站在伊琉身后,修爾罕見的在屋里坐立不安。伊琉勾勾手指,西澤趕緊湊過來,輕聲嘀咕兩句后西澤面露遲疑,伊琉朝著屋內一揚下巴西澤只得硬著頭皮去。 修爾剛坐到椅子上拿起水杯又站起來,在月光的陰影里踱了幾步再次折回大桌前確認明天的作戰(zhàn)路線,放下水杯看了兩眼又拿起轉身走了幾步望墻上的神界地圖,杯沿湊到嘴邊還沒沾水又將杯子放下。愣了愣突然往邊上跳開,一道利爪勁風掃過,手中玻璃杯齊齊斜斷成三段,水濕了一手。西澤收起爪子一溜煙往陽臺跑躲伊琉身后去了。修爾狠狠瞪了眼笑得前仰后翻的冥姬,額上青筋浮現。 “坐下來占卜一次如何?” 某人沒有好氣,“占你的還是占我的?。俊毙逘柎笳疾穾熡袀€特點,他占卜不準自己的未來,也占卜不準和他命運相連的伊琉的未來。 “占西澤的,看看明天西澤是死是活?!?/br> 伊琉丁點不顧及西澤情緒的話一出口,西澤便把腦袋埋得更低了。伊琉哈哈笑著勾住幽冥狼王的脖子,“沒有自信?沒自信現在就可以退出,據本大人估算明天作戰(zhàn)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這還是假如米迦勒宿醉的結果哈哈哈哈哈!” 修爾都快被她氣得跳腳了。西澤微微搖頭,表示決不退卻。 伊琉變戲法般弄出一根晶石項鏈,笑盈盈的套在西澤脖子上,綁得緊緊的像套狗圈。這是神界獨一無二的空間轉移晶石,花了伊琉不少精力和心血才能成功做到跨界,轉移點惡作劇般設在人界一家犬類寵物店里。伊琉欣賞著被當做家犬對待又不敢吭聲的西澤的表情,“伊琉大人準許,你任何時候都可以反悔!” 修爾懷疑自己幻聽了!西澤是計劃里不可缺少的重要角色,伊琉居然放他走,真要被氣瘋了!修爾強韌的神經瀕臨爆發(fā)邊緣,伊琉收起刀蹦跳過來,從他懷中摸出巧克力扔了兩顆入嘴享受甜蜜一刻,“小男人,你太緊張啦!” “……敢問你的神經長在哪兒?!” “今晚不好好休息,明天的戰(zhàn)斗力可是會下降的!~” “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有多少把握?!” “你指什么?” “成功的把握,我們都活著的把握!” “把握這種東西,我們需要嗎?”伊琉收斂了笑容,芊芊細指一戳西澤,語氣肯定仿佛具有一雙看透未來的眼睛,“明天你死亡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留下,還是跟我去!” 西澤啪的單膝跪地,沒有一絲遲疑,“jiejie大人在哪,西澤就在哪!” 伊琉滿意的沖修爾笑笑,“要的不是‘把握’,是‘覺悟’。你思前想后考慮得太多了,我的陰謀家!~”說著,伊琉又變出一條項鏈給修爾帶上,“放心,局勢再怎么一面倒我也會給你制造出安全撤退的機會。一想到明天能與米迦勒動手,我已經熱血沸騰了。” 修爾愣了愣,一把按住伊琉給他戴保命項鏈的手,“別看不起我!” 伊琉想也沒想重重拍開,繼續(xù)往他精致的鎖骨上戴,“打倒米迦勒只是順帶,我的第一任務是保護你……不許動!你這只手再敢上來我就剁了它!” 伊琉剛剛給他佩戴上退后一步欣賞自己的杰作,修爾抬手扯斷頸繩把空間轉移晶石向陽臺外扔飛了,“老子就從來沒怕過死!要是你死了你以為……” 修爾爆粗口的話還沒說完伊琉怒極一巴掌甩過去,這是修爾記憶中首次吃伊琉的巴掌。平日里的伊琉雖然性格兇暴又下手殘忍,經常拿刀捅他肚子、用拳頭揍他軟肋,但從不打修爾臉頰,她尊重他的尊嚴,這是修爾心中伊琉與沙利葉最大的區(qū)別。今次卻打得一點都不手軟,實實在在一巴掌真的把修爾打懵了。伊琉收回痛到發(fā)燙的手掌,冷冷注視那雙震驚的淺灰色眼眸,“一,想清楚你的目標,不是陪誰一起死。二,我從未說過你有與我同死的資格!” 修爾微微瞇起眼眸,好久沒這么痛過了,無論臉頰,還是靈魂。輕輕跨出一步,傾身,唇正好抵在伊琉耳邊,他回以一記諷刺的哼笑,低喃如同親訴愛語,“誰有陪你同死的資格?告訴我……” 我一定——————親手了結他。 伊琉頓時睜大眼睛,濃稠的黑暗又一次洶涌襲來,窒息感從嗓子眼里往外冒,彌漫過口鼻眼耳,侵潤入四肢百骸。無法挪動,無法伸手,無法開口,無法求救,耳畔低笑回蕩,淡淡的血腥味,淡淡的曼陀羅花香,無法饒恕的罪孽氣息侵占了她的神智。伊琉明明站在原地,卻似從樓頂一腳踏空,呼嘯的風灌滿裙袖,卻連絲發(fā)都浮托不起。 加速。下墜。加速。 有誰在深淵中呼喚。 無法抗拒。 回過神來,冰涼的額頭緊貼著修爾發(fā)燙的臉頰,耳邊有他深情的低語,“……我發(fā)誓,肖嘉會比你先死很久。” 見過貓炸毛嗎?修爾見過。 西澤獨自站在陽臺上,存在感那么強烈的他和這兩人在一起時被徹底遺忘的次數真不少。他一聲不響的看著修爾在伊琉耳畔說了些什么,本過分安靜的伊琉突然拔刀狂砍,早有準備的修羅之刃迎擊而上巧妙一錯一推將力全部還給攻擊者,伊琉一個踉蹌被放倒,隨即兩張塔羅牌飛來將窗簾系帶割斷。房間里的魔法燈光熄滅,碎了玻璃,倒了桌椅,兩個身影在激吻中漸漸顯現出清晰且誘人的曲線…… 陽臺欄桿上徒留刺穿堅硬大理石的鋒利爪印,幽冥狼王不知所蹤。 房間內,修爾勉強壓制住伊琉,在伊琉發(fā)飆的時候成功繳獲她身上十二把刀絕對是個創(chuàng)紀錄的成績,何況最后還把她鎖在沙發(fā)里頭!修爾慶幸自己能比伊琉高出一個頭之多,人高不僅增加氣勢還好使力啊!只要伊琉失去重心外加點精心的小算計,撂倒她還是有可能的,只不過喘得不行…… “明、明天成功之后……給我、給我十年時間毀滅神界……然后,我們永遠定居在人界……定居在暗夜帝國……我給你一個家!” 伊琉愣了愣,“我家在冥界啊……” “在人界!只能在人界?。?!” “發(fā)什么神經!放開我!明天之后我要回冥界,已經很久沒有見哥……唔嗚!?。 ?/br> 伊琉被他的認真勁鎮(zhèn)住了,一時間反抗也慢了半拍,身體的廝磨點燃某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細小的、微妙的、似是存在卻又難以捕捉,留下吻痕的地方撩起似有似無的星火熱度,可剛傳導到神經中樞又被狠狠切斷,那奇妙的體驗就像水中波紋,咻的擴散,咻的消失。伊琉迷惘了,有什么被封鎖在靈魂深處的東西呼之欲出,她想知道答案,她預感若是順著修爾則一定會得知答案。探究的心情越來越迫切,緊張著、期待著,一雙紫眸飛快瑰麗起來,那色澤叫修爾沉迷下去。 門禁被破開。 該知曉的,不該知曉的…… 該遺忘的,不該遺忘的…… 從封閉已久的門內涌出。 一瞬間,伊琉臉色慘白。美麗的指甲嵌入修爾肩膀,換來一陣溫柔深吻。 伊琉慌了神。 伊琉失了魂。 猛的推開修爾,蜷縮起身子失聲痛哭。 對不起,肖嘉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有辦法,只能去死了。 跟我回家!(23) 修爾很狼狽。 伊琉的反應太過突然、太過意外。他先是對自己的粗暴行為感到抱歉,可轉念一想,沒有啊!分明很溫柔!伊琉的樣子不像是痛哭的,那深深滲透出來的絕望任誰都不會看走眼。在這種情況下修爾只能靜默,他用長袍將蜷縮在角落里的伊琉裹起來,然后攬過她的肩靠在自己胸前,修爾沒有夜殿那種安哄女人的天賦才能,何況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伊琉大哭,不過修爾并沒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愧疚,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他思考。 伊琉,為什么會哭?甚少流淚的她,為什么在這個時機失聲痛哭?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 修爾想到了答案。想到了。想到了。卻不想承認。 手臂漸漸收緊,如同縛住獵物的蛇,淺灰色眸光冷下來,那是太陽也融化不了的千層堅冰。修爾的唇輕輕貼住伊琉發(fā)鬢,吐息冰涼,口齒清晰且冷冽,“……你只能是我修爾的東西,別無它屬。” 伊琉什么都沒聽到,封閉在一個人崩潰的世界中。 修爾一把扭過她的脖子狠狠吻上去,舍棄溫柔,拋棄疼惜。侵略,占有,同化,將她染成與自己同樣的污色,重重刻上永不消退的痕跡。一次又一次深深的貫穿令伊琉冷汗津津,身體的疼痛將她逼出自我世界,對上修爾雙眸的剎那伊琉微震,那雙冰冷的眸子在告誡她——你只能配合,不得反抗! 這一場愛與享受無關,于修爾是標記所有物,于伊琉是最后的告別。 只可惜當時的修爾沒能明白伊琉的忍讓,這么反常的表現都未發(fā)現異樣,全因被嫉妒沖昏頭腦。 嫉妒肖嘉,嫉妒被伊琉深深愛著的肖嘉,嫉妒伊琉只愿獻身與之共歡的肖嘉。 這一夜修爾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占有欲,他不是一個rou體欲望強盛的男人,卻把自己折磨到精疲力竭還不肯歇手,直到最后伊琉開口。 “……夠了……” 夠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夠了,意已決再做也無用。 夠了,對自己,對這個世界,一切的一切都受夠了。 伊琉閉上眼睛沉沉入睡。 感受著伊琉的呼吸,修爾只覺得空虛,胃里一陣陣痙攣,很不妙的預感。很不妙。 這個預感在第二天實現。 十個小時后迎來與米迦勒的決戰(zhàn)。離別前,伊琉輕輕靠了下修爾,一手在他腰間摸了把。 “怎么了?” “沒什么。” “……?” 伊琉微微一笑,一句話令修爾狐疑的表情轉為納悶,“我喜歡你留長發(fā)?!?/br> 一切如計劃行事,修爾成功制造米迦勒與伊琉單挑的機會,這是他費盡心思為伊琉創(chuàng)造的最好條件。米迦勒的副手加百列對決伊琉的副手西澤,西澤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他的決意,包括昨夜煽動他的加百列也以為自己失敗了。戰(zhàn)斗伊始伊琉被米迦勒壓制住,西澤倒小勝加百列,暗中的修爾見局勢正朝他期望的方向發(fā)展,不免有些小瞧昨晚的負面預感。 打敗米迦勒是本戰(zhàn)對外公示的目的,實則迷惑人眼只為取加百列之命,能做到在米迦勒的追殺下不死撤退便是大成功!這是修爾對米迦勒計劃的第一步,先廢掉“輔佐天使”加百列,第二步才是米迦勒手下的巨人族,等米迦勒成為光桿司令后再利用炮灰人海戰(zhàn)加高手車輪戰(zhàn)消耗他的力量,最后靠伊琉西澤一舉制勝。三步棋里,第一步正是最危險的。 西澤已經壓制住加百列不給她機會施展輔佐魔法,伊琉靠猛攻令米迦勒只能防御而沒時間進攻,畢竟能正面接下米迦勒全力攻擊的只有黃金龍王麥肯錫。西澤利用影系領域緊緊黏住加百列,就算她飛上天空也無濟于事,加百列分明露出破綻,可伊琉并沒有按計劃切換攻擊對象,她只是一個勁的猛攻米迦勒,一刀比一刀重,一刀比一刀直,進攻軌跡一覽無遺,全然不見她往常詭譎的戰(zhàn)斗方式??丛谂匀搜劾锘蛟S被理解為“冥姬認為面對米迦勒耍計謀沒有用”,可落在修爾眼里他看出了事情大條:伊琉根本連思考進攻方式都做不到,只能選擇最簡潔直白的攻擊軌跡! 因為米迦勒身上散發(fā)的壓迫力? 還是…… 噗嗤一聲,所有圍觀者都瞪大眼睛:米迦勒受傷了!在胸前被暗紋流刃劈開一個大口子!只要再深兩厘米就是致命傷了?。?! 修爾微愣,突然大喊出聲,“住手,伊琉——?。?!” 伊琉置若罔聞。沒錯,她的目標不是加百列,而是米迦勒!能殺死米迦勒則直接完成修爾的三部曲計劃,不能殺死米迦勒則自己身亡,無論勝敗都為伊琉所愿。 同修爾一樣失魂落魄的,只有加百列,她在激戰(zhàn)中將沒有任何防護的后背展露給對手西澤,替米迦勒擋下伊琉下一刀。說實話,伊琉不知花了多少力氣才能給予米迦勒重傷,她根本沒有力氣再來一次,不要說殺死米迦勒。誰知加百列突然沖出來直直往她刀上撞,伊琉也就順勢往前刺去:多帶走一個也好。 呯的一聲,神之心破碎。 加百列看了眼面露不解的米迦勒,一手下意識的護住小腹,一手死死抓住那把刺穿她胸肋的暗紋流刃,艱難的說了句,“米迦勒兄長……就現在……快!” 力量之劍迎頭砍下,伊琉微仰臉,表情平靜。她可以棄刀后退閃避,雖然做不到全身而退,避開致命傷總沒問題。 隱藏著的修爾現身朝伊琉沖去,本與加百列對決的西澤也朝伊琉沖去。 可惜四條腿的西澤離伊琉更近,然后……幽冥狼王自爆獸神之心,爆炸的力量埋葬了伊琉后退閃避的可能,也令修爾停滯了心跳呼吸。 力量之劍轟鳴而下,所到之處如同雷鳴戰(zhàn)車呼嘯碾過。 香消玉損也只是瞬間的事。 可伊琉似乎猜到修爾會在這瞬間做出什么反應。 “時間!給我停止——?。。。。 ?/br> 金黃色的時間領域瞬間張開,可惜在米迦勒的力量面前時間并沒有完全停止,僅僅放慢了腳步。 狂奔中的修爾看見伊琉唇角淡淡的笑容,她說——叫我全名,以及,永別了。 “不允許!不允許!不允許走??!撒曼兒·伊琉·所羅門?。?!” 晶瑩的淚水劃過絕美臉龐,被力量之劍的風壓刮飛,一顆不偏不倚砸在西澤頸項間,打破了空間轉送水晶。而修爾只覺得腰間什么東西碎了,他想也不用想便知定是戰(zhàn)前伊琉偷偷做的手腳——那顆被扔掉的傳送水晶! 黃金領域外壁與米迦勒下揮的力量之劍相觸,輕易破碎,在被迫傳送去人界的修爾眼前,冥姬在劍下骨rou消融。 伊琉的世界,終于安靜了。 跟我回家!(24) 人界,洛廷。 K飽睡醒來正值酒吧開門營業(yè)時刻,拉開窗簾滿目夕陽,洛廷的雪似乎燒起來,橙艷艷的一大片接天連地。他突然懷念起小時候的傍晚被父親從被窩里硬拽出來的感覺,每天的討價還價都那么有趣,能得到父親允若多吃一口布丁就是盛大歡喜。那時候黏著爹地是最快樂的事,全然想不到今后有天會強烈要求一間屬于自己的房間,以及不再需要帶些小色的睡前故事就能美滋滋的一個人睡。時間真是個殘忍又神奇的東西,不知不覺間已經將“爹地”改口成了“爸”,還記得第一次裝作不經意的叫出一聲“爸”時他臉上的震驚,現在想想,再不情愿他也不得不接受兒子長大的事實。 雛鷹的成長意味著離巢自立,父母欣慰之余更多的是不舍,尤其是守著母親墓碑度日的他,因為自己的任性究竟忍受了多久的孤獨?是該好好陪陪父親了。 門打開得悄無聲息,K還是察覺到?!鞍?,有什么事?” “呃……醒了就快點穿衣服,出來幫忙。” 一句話,門又關上。 K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夜殿的背影,直到它消失在門縫中。其實這個男人只是來看看兒子睡得好不好,還習不習慣這個久久未歸的家和床,真是來叫醒的話也犯不著那么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了。正因為是父親,很多話不好說,正因為是父親,沒法像母親那樣想抱孩子就伸手去抱。 K用手指隨意梳理前發(fā),嘖了一聲,“笨爹地……這還叫我怎么撒嬌啊……” 拉開屬于自己的衣柜門,嬰兒時期、幼兒時期的衣服都疊得整整齊齊占據大半空間,反而青少年時期的衣服少得可憐。他撓了撓后背,赤腳穿著睡衣站在走道里扯開嗓子大喊,“爸,你衣服放哪兒了?借我一身!” “老地方,自己拿。” 簡短的回答叫K傻傻佇了半天——老地方,那扇需要搬個凳子還得踮起腳尖才能夠到的櫥門背后,曾是捉迷藏的好去處。真好,捉迷藏,多久沒玩了?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會裝作沒發(fā)現到處翻找嗎?打開櫥門,一套單獨掛在邊上的衣服引起K注意,從內到外,從上到下全都配齊,嶄新的。洗完澡穿上,習慣性的照鏡子擺POSE,K微微一愣,大小裁剪都正合身,他的身材明明比夜殿要單薄。 輕輕嘆一口氣。 K的出現令在酒吧大堂親自調酒的夜殿眼睛一亮,酒紅色眼眸在昏暗的燈光下似是翻了杯的美酒,K往吧臺上一坐,“帥老板,這身衣服送我了唄?反正你穿著也小了吧~” 夜殿臉色微慍,“兩千金幣,一枚不許少?!?/br> “搶錢啊!二手貨不帶這樣的!” 夜殿將手里的雞尾酒往K面前一推,“九號桌。” “說好了,干活要給工資的啊!”沒給夜殿再開口的機會,K端起酒杯一溜煙的跑了。 夜殿的余光跟著他,那身衣服是安娜喜歡的純黑色,獨特的剪裁完美展現出K剛步入青年階段的好身材。和年輕時的自己像極了,酒紅色眸子望向窗外墓碑:安娜,你看到了嗎? 銅鈴丁玲作響,客人絡繹不絕,不增加人手真是忙不過來。美麗的女店員從夜殿手里接過調味酒,“BOSS,K少爺一回來就讓他那么忙,沒關系嗎?” “他玩的挺開心?!?/br> K的確玩得挺開心,沖著夜殿來的美女真不少,這小子簡直像只跌入花叢的小蜜蜂!這么高調這么招搖,像誰呢!夜殿失笑,沒一會兒見K帶著兩年輕女孩兒過來,“介紹一下,這位溫柔可愛的是嵐蒂公主,這位性感美麗的是珂琪公主?!币皇忠粋€,不亦樂乎。夜殿微微致禮,兩位女孩子都是第一次來店里,夜殿大方的贈送果飲。這時K突然神秘兮兮的對女孩們來了句,“你們猜,這位帥哥和我是什么關系?猜對有獎!” 女孩兒們異口同聲,“兄弟!” K一人賞了一個吻,告訴她們今晚盡情玩,帳記他名上。女孩兒們依依不舍的離開后K在吧臺上支著下巴沖夜殿笑,頗有些炫耀的意味。夜殿沒當場拆他臺,只橫了一眼以示警告。不料K更加囂張,摸出細煙桿夾在指間點起來,“……聽說我媽也抽煙?” “誰說的?!币沟钣蹮煑U的動作停住?,F在用煙桿抽煙的人很少了,絕大多數煙民都選擇便捷的卷煙。 K指指煙嘴,銀制煙嘴上有一個大寫S。名字以S做首字母,會抽煙,還認識安娜的人,夜殿立馬想到一個,“交友不慎。” “哪有不慎,他吻過爺爺!”K說得無比自豪,而后暢快的抽了一口,忽然心血來潮調戲般往夜殿臉上吐煙圈,“再說,我們也不是朋友關系?!?/br> “不是朋友還把他給你的煙桿隨身帶?!”夜殿當然不信,K這孩子自從智力發(fā)育,吹牛那是從來不打草稿的! “誒,所以說不是朋友嘛!”K給了他一個“你真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