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書迷正在閱讀:可以跟我回家嗎? (人魚 觸手)、荔枝灘上·不可言說的番外、管教學(xué)院、偷窺(父女禁忌,高H)、職業(yè)訓(xùn)誡師、深宮、暗夜魅惑、欺負大美人兒、架空之攻略皇太后、(總攻)江南一枝春
學(xué)校在N市郊,方明遠下了早課就開車往市區(qū)趕。 路上買了一束康乃馨,大步走進醫(yī)院,輕車熟路地走進病房:“阿姨?!?/br> “明遠啊?!痹S雁云正在病床上看電視劇,見人來,坐起身。 方明遠把康乃馨插進床邊的花瓶里:“阿姨,我來看看你,身體還好嗎?恢復(fù)的怎么樣了?” “很好,沒事?!迸藦拇差^果籃里拿出一個橘子招待他:“不用來看我的,你們年輕人工作很忙吧?” 穿長風(fēng)衣的青年拉來一把椅子:“不忙,大學(xué)里蠻輕松的?!?/br> 其實還是很忙的,要寫論文,發(fā)論文,要帶學(xué)生,兼職做律師要處理案子。 “輕松的話,也要給自己找事情做,領(lǐng)導(dǎo)都賞識那些上進的人。阿姨當(dāng)年剛進單位時,也是拼了命的表現(xiàn)自己啊,哈哈,可惜運氣不太好。一眨眼,都快退休了……” “是啊,要努力的。”方明遠觀察她臉色,確實比剛住院那會兒好多了,也就放下心來。 “明遠啊,你比嘉嘉大五歲是吧,今年已經(jīng)29了吧?”見青年點頭,許雁云拉著他的手,喊隔壁病友:“哎!李姐,你看這孩子怎么樣,29歲,L大教授,你不是說cao心你家女兒嗎,改天介紹認識一下唄?” “這小伙子好啊……”隔壁床阿姨很滿意。 方明遠卻很不滿意,連連搖頭,哭笑不得:“阿姨,您就別替我cao心這個了,我不急?!?/br> “再過一年就三十而立,能成家咯!”許雁云拍拍他的手,目光里滿是慈祥:“你爸媽不急的嗎?我就怕他們怪我,說你太重情義,把時間浪費在照顧柏嘉他mama身上?!?/br> “我看著嘉嘉長大,也一直把嘉嘉當(dāng)?shù)艿芸?,他不在N市,我?guī)退疹櫮?,盡一點……朋友的情誼罷了?!?/br> 柏嘉高中就去了韓國,在那里訓(xùn)練,回國后也忙,不?;豊市。那孩子出道后似乎很有錢,有一次往他賬戶上打了一大筆錢,然后發(fā)消息——明遠哥哥,幫我照看照看我媽好不好,我不?;厝?,能請你多陪陪她嗎? 隔著屏幕都能想象他編輯短信時的樣子。方明遠當(dāng)然是愿意的,他希望與他之間永遠能有聯(lián)系,被一根線牽著,從前靠鄰里關(guān)系,后來靠假期的陪伴,再后來,他以為自己與他之間的線就要斷了…… 許雁云曾提議過認他做干兒子,他猶豫片刻便拒絕了。 那樣的話,自己真的只是他的哥哥了。方明遠心里還是有些異樣的不可言說的期待。 “真是難為你了,小時候就照顧著嘉嘉……你那時候歲數(shù)也不大,看你帶他玩,我就覺得很放心,很靠譜。沒想到長大了還對他那么好。那小沒良心的,也不知道自己來看看親媽?!?/br> “嘉嘉是藝人,還在上升期,很忙,到處演出,阿姨您別怪他?!?/br> 正說著,電視上就播出一個Epoch代言的廣告。 許雁云嘴角上揚,難掩驕傲。 “現(xiàn)在這些,叫什么idol,打扮的都妖里妖氣的,我跟柏嘉說把自己收拾的清爽點,他非要把頭發(fā)染來染去,我看著一點都不好看?!?/br> 十幾秒廣告結(jié)束,方明遠也把目光從電視移開:“這是現(xiàn)在的潮流,也不能說妖里妖氣吧。女孩們現(xiàn)在好像都喜歡中性風(fēng)的,無論男女明星?!?/br> 他心想,阿姨你一定沒看前幾天那個口紅節(jié)目,嘉嘉美得近乎妖了。 “嘉嘉從小就沒什么男子氣概,我也有責(zé)任,沒有父親角色引導(dǎo)……再加上我溺愛他,把他養(yǎng)的小性子不少……”許雁云拿起保溫杯,喝了口熱水,隨即看著品貌端正的青年:“話說回來,嘉嘉要是個女孩啊,阿姨硬拉也要把你拉來做女婿,哈哈,青梅竹馬,你對他又好,可惜了……” 方明遠附和她笑笑。 病床上的手機震動,許雁云解鎖,青年一眼看到她的壁紙是柏嘉。 女人眉眼里掩飾不住的喜悅,笑得合不攏嘴:“明遠啊,嘉嘉過幾天就要回來了,他說他空出一段時間,回來給我過生日。這孩子,還記得他媽?。 ?/br> 他要回來了……要看到他了……方明遠積攢了一些期待。 女人想到什么,忽然慌張起來:“那我得趕快出院了!他還不知道我開刀呢,不能叫他擔(dān)心。” 青年真誠地建議道:“阿姨,你告訴他吧,不要一個人扛,嘉嘉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br> 自己也是今年才知道,原來那個暑假,許阿姨并不是出差,而是獨自一人去住院開刀。那時她就查出乳腺癌,動手術(shù)切除腫瘤,沒想到時隔幾年又復(fù)發(fā)。 “不行不行,他知道了哪還有心思工作啊,你可千萬不準(zhǔn)告訴他,不然阿姨就要怪你了?。 ?/br> 方明遠無奈點頭。 女人拿起床邊鏡子,撥弄自己一頭灰白的短發(fā):“明遠啊,你爸媽頭發(fā)白了嗎?” “他們也長了好多白頭發(fā)了?!?/br> “這段時間我白頭發(fā)太多了,得去染一染,不然這么久沒見了,氣色不好,嘉嘉別再認不出我來。” 青年笑著:“阿姨,您別把嘉嘉當(dāng)小孩啦!” 與此同時,千里外的G市,柏嘉完成拍攝,疲乏地在頭等艙里睡了一覺。 落地后沒回公司,直接打車去周致澤的房子。 保姆見他來,主動走了,臨走時告訴他菜已經(jīng)切好,照著菜譜做就行。系上圍裙,柏嘉忙活半天,在他回來前把桌子擺滿。 男人無聲無息走到他身后:“好久不見。” 手里拿著砂鍋蓋子,差點滑下去,柏嘉回頭:“周總……” 男人面無表情,眼底泛青,看著男孩的臉:“桌子上是你做的?” “嗯,您不是說過要我學(xué)做菜嗎?” 眼前人系著紅格子圍裙,普通的圍裙也穿得有型有款,勒出好看的腰線。 兩手托著屁股,把他抱上流理臺:“我還說過要你一進房子就把自己清理好,清理好了嗎?” 柏嘉雙手無處可放,只能抓著男人的臂:“嗯。” 流理臺上的鍋碗杯碟,剛切好的土豆,都被揮手掃到地上。脫掉礙事的褲子,看男孩圍裙下的風(fēng)光,男人拉開褲鏈,啞聲:“盤在我腰上?!?/br> 柏嘉照做,貼合的rou體,緊密的姿勢,很快就被rou刃破入。 男人不說話,只埋頭苦干。男孩一直扶著他的臂膀,輕聲呻吟:“周總……唔……” 被男人掐住脖子按在墻上,粗暴地貫穿,蹂躪。 隨著撞擊頻率的加快,粗長rou刃從敞開的腿間退出,柏嘉被毫無緩沖地推到地上,隨后就被濃稠的jingye射了滿臉,眨眼時,睫毛都掛著精水。 周致澤用濕巾隨便清理一番就拉起褲鏈:“過來吃飯?!?/br> 湯還沒煮呢……視線模糊起來,柏嘉打開水龍頭,冰冷的自來水混著淚水,不停地往臉上拍。男孩關(guān)火,把煮干了的砂鍋也一并倒進下水道。 安靜地坐在男人對面的椅子上,柏嘉小心翼翼開口:“周總,過幾天,我想回家一趟……好久沒回家了?!?/br> “幾天?” “不會太久的,應(yīng)該不會超過一周。” “想回去就回去吧?!?/br> 男孩聞言,夾起一塊排骨放進男人碗里:“周總您嘗嘗,我剛學(xué)的,不知道好不好吃?!?/br> 男人吐出骨頭:“有點柴,很一般。” “我下次會盡量做好的……” 男人嘲弄一般又夾了一塊放進嘴里:“我和你,能有幾個下次啊。” 照例一只針劑,從小臂一直注射到靜脈里。 疲憊不堪的午夜,柏嘉迷迷糊糊中聽見身后人在跟自己說話。 “嘉嘉……” 溫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肩頭,一路向下停留在腰際。溫?zé)岬谋窍姙⒃诓鳖i上,隨后是面頰上的一個吻。他想起十五歲的暑假,想起那時以為自己睡著的方明遠。 “嘉嘉……” 男人把自己摟得很緊。 “嗯……致澤……” “嘉嘉,我把你毀了,你是不是很恨我?!?/br> 毒品仍在肌體里發(fā)揮作用,輕飄飄的。柏嘉瞇起眼看窗外的月亮,微笑著:“是啊,真恨你。” 身后是止不住的嗚咽,溫?zé)岬臏I水滴在臉上,男人像小狗一樣蹭著他:“嘉嘉,我后悔了,我不該這么對你的。” 知道他說的都是胡話,柏嘉面上仍是波瀾不驚的平靜微笑:“嗯,我知道了?!?/br> “嘉嘉……嗚嗚……嘉嘉……我好怕……” “怕什么呀……” “我有病……我有很嚴重的病……嗚嗚……” 男孩反過來抱住他,摸著他的頭發(fā)安慰他:“沒事啊,致澤……沒事啊……” “嗚嗚……我好難受……mama……mama……”男人開始喊母親。 柏嘉一下下摸著他的后頸:“寶寶不哭……寶寶不哭啊……” “我會被抓起來,我會被護士打,我會被虐待然后埋掉……”男人哭得動情:“嘉嘉……嗚嗚……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不會的……” “我快撐不下去了……我要死了……嗚嗚……” 你在說什么啊……男孩捂嘴打了個哈欠,困乏疲累,雙手抓著枕頭,被身后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哄著睡著了。 早上,柏嘉下樓時腦子一昏,從樓梯上摔下來,好在當(dāng)時只剩幾級臺階,沒傷到筋骨。 男人站在一旁,睥睨他,看他努力站起來。 剛扶上墻,男人就從后面推他一把,看他再次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致澤……不要鬧了……”柏嘉閉眼,揉揉額頭,沒看到男人凝固的臉。 重重一腳踢在男孩柔軟的小腹上,五臟六腑仿佛都要被踢出來。男孩捂著肚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后悔不已地認錯。 “周總……對不起……咳咳……” 男孩捂著肚子咳嗽幾聲,咳出血來。 男人仍冰冷地站著,像個雕塑。 龐大的身影朝自己襲來,柏嘉恐懼極了,準(zhǔn)備忍受男人的毆打。身體縮成一團,哭著哀求:“周總我錯了……求您輕一點,我想回去看mama……求您輕一點……” 沒想到男人這次沒有給巴掌,而是給他一個擁抱,雖然很冰冷,很僵硬。 “周總……”柏嘉不敢動彈,淚水盈在眼眶里也不敢掉下去。 “嘉嘉……”男人長長地嘆出一口氣:“等這次回來,我?guī)湍憬涠景伞?/br> 柏嘉愣住,仔細看男人的神色,不確定他是否處于清醒狀態(tài),不停搖頭:“周總……不用……” 男人不拘束地坐在地上,和他面對面,逗小貓一樣手指來回勾弄他下巴:“不用嗎?真的不用嗎?” 男孩不敢說話。 “那要不……就陪我一起爛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