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她睡我的帳篷。陸劍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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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空軍巡邏車上跳下來一個人,動作敏捷靈巧優(yōu)雅。 他走得不緊不慢,一米七八標準的飛行員身高,顯然剛下戰(zhàn)機不久,身上還穿著颯爽的深藍色飛行服,胳膊下挎著飛行面罩,步伐自信瀟灑。 “好久不見了,沈信?!蹦樕蠈憹M自信和從容,一臉的精英氣概,見到沈信即可露出一個微笑。 鄒凱縱然看過很多回類似這樣的出場模式,都看習慣了,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兒,隨即憋了回去。 “你想見得人,來了。”他用胳膊肘戳了陸劍堯一下。 沈信見了他倒沒太大反應。 陳飛,沈信的校友,同樣也是鄒凱的校友,上學那會就是學霸,能把戰(zhàn)機開上天的都不是一般人兒。父親是某省一員大吏,母親是知識分子,大學教授,出身高級知識分子家庭。跟這沙塵四起,黃沙滿天,粗莽環(huán)境簡直格格不入。 “你看見我了嗎?”飛行員笑著問她。 “你不是在我眼前兒呢嘛。” “我是說,天上?!?/br> “我是陸軍。對天上沒興趣。” 陳飛不以為意,似乎她能和他說話,他就很滿意了。 “你會感興趣的,因為我?guī)砹俗屇愀信d趣的東西?!?/br> “什么?”到這會子,她的眼機才亮了起來。 他笑而不語,和鄒凱點頭算是打招呼,眼神落到了陸劍堯的身上, “這位是?沈信,不介紹一下?” 不待沈信開口,陸劍堯伸出了手, “邊防x連,陸劍堯。”他看著陳飛,聲音不疾不徐,沉穩(wěn),有力。 陳飛仔細端詳陸劍堯帽檐兒下的臉,凝視那雙堅毅俊美的眼睛。 “飛行大隊,陳飛。” “我見過你。”他對陸劍堯說。 他見過他,在沈信珍藏的那張照片上,雖然是無意間看到,但陳飛一眼就記住了那張英俊的臉。簡直讓人難以忘記。 照片上的沈信笑得格外的燦爛絢麗,簡直就像是清晨沐浴在朝陽里的玫瑰,晃著他的眼,燙了陳飛的心,他不曾在上學的時候,亦或者說沈信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有那樣笑過。 照片上的男人,英俊,像女人一樣漂亮的桃花眼,眼神卻無比沉穩(wěn)勇毅,像是山的脊梁,嘴角的笑容像是海洋一樣,將沈信包裹其中。 陳飛想,總有一天他會見到這個男人。 他將他視作對手,情敵。 現(xiàn)在他見到了他。 “可惜,上學之前我不曾在b市,否則,我想我們會早一些認識,也留下幾張合影?!边@其實也是他的遺憾,際遇決定了很多,或早或晚,結果興許會不一樣。 “認識不在早晚,”陸劍堯平靜禮貌的回答,“你們都是戰(zhàn)友?!?/br> 陳飛一頓,“說得對!”他隨即笑了。 “陸,陸劍堯,早就想見見你了,沒有機會,軍校的時候經(jīng)常能見到沈信的朋友,倒是不曾見過你,你是在哪個軍校念的???” “有完沒完,查戶口呢?跟你有關系???”軍校這事兒是沈信心里的疙瘩,她臉色不好,口氣不自覺的就硬了許多。 “別介意,是我多問了。” “你來得正好,rou,我謝謝你了,回頭從我餐補里扣,寢具用不著,別折騰勤務隊的戰(zhàn)友?!?/br> “你有事兒啊,有事就說事兒,沒事,我要回去睡覺了?!?/br> 這朵剌玫瑰不高興了,鄒凱都想鼓掌,他可愛看陳飛跟沈信這兒吃癟,但無論沈信給他多少硬釘子碰,他都不依不饒見天兒跟在沈信屁股后面兒追著,他佩服臣服的毅力和耐心。 “別著急下逐客令啊?!标愶w笑著遞給她一個號牌兒。 “這是你的帳篷號,我順道兒給你領了。” 夜宿帳篷同意分配編號,干部兩人一個野戰(zhàn)帳篷歇宿,陳飛跟后勤點兒過來,也把沈信的帶過來。 “誰跟我一個帳篷啊?”她瞪著陳飛。 他笑得格外好看,“這是個巧合?!笔菍嵲?,但在別人耳朵里聽著就格外不像實話。 “你故意的吧?” “真的是巧合?!?/br> “這都不賄賂,直接明搶了?!编u凱簡直樂壞了。 她剛要張嘴說什么,陳飛先她一步,“別急,沈副導,借一步說話?!?/br> 他湊到她耳邊兒說了什么,沈信的臉色變了。 “我過去一趟?!彼粗憚蚝袜u凱,隨即轉身就上了陳飛的車, “不好意思二位,先行一步?!标愶w從車窗看著陸劍堯,臉上始終保持微笑。 “晚安?!避囎訐P長而去。 “臥槽,這真要住他的帳篷???”鄒凱大跌眼鏡兒。 進了歇宿點兒的帳篷,沈信坐下,“說吧。” “你還真是心急?!彼Φ酶裢夂每?。 “你耍我啊?”她嗆他的時候,他都覺得她格外的好看。 “我怎么敢?!?/br> 他從懷里掏了一份文件,遞給她。 沈信接過,看完,一言不發(fā)。 “鷓鴣,那場行動,我知情?!彼恼f。 他來就是為了告訴她,她為何會被排除在外,她的代號后面寫了一個避,避嫌,避誰的嫌棄,呵呵,想想就知道了,除了她那位司令員的老子還能有誰? 耿司令員瞞著她,陸劍堯瞞著她,她為什么會被踢出任務。 陸劍堯用那么決絕的方式都要將她留下,他可真是不顧一切的在阻止她。 除了她那位司令員的父親,誰還能讓耿叔和陸劍堯都不能明說。 她覺得受到了侮辱,對她軍人人格的侮辱。 她氣悶,她和她的父親一直缺乏溝通,他們一直之間連正確的溝通方式都不曾找到,現(xiàn)如今即便不再爭吵,但并不代表相互理解。 他沒阻止她來邊防,她感激,但她這回成了一個逃兵,她的父親讓她看不起自己。 “謝了?!彼舆^陳飛遞過來的打火機將文件點燃,燒成灰燼。 “我的榮幸?!彼樕鲜堑匚⑿Α?/br> “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彼麑λ牧私獬鏊南胂?。 “我欠你一個人情?!?/br> 她抬腿就要走,“我現(xiàn)在就跟你要呢?”她對上他細長的眼, “在這兒陪陪我就行?!?/br> “你沒搞錯吧?”她的話很不客氣。 “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他很帥,比照片更出色?!?/br> “是他吧,沈信?”她駐足,卓飛站在她的身后,悅耳的聲音帶著蠱惑,拂過她的耳膜。 “我們要不要賭一下,他幾點鐘進來?”他的臉上泛上戲虐的神情,抬起戴著手表的手腕兒。 “什么意思?” “沈信,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跟你把話說開,請你給我點時間?!?/br> 上學那會他就覺得她扎眼兒,雖然考試考不過他,但什么軍事考核訓練她都要正在前面,他覺得她有意思,一個女孩子還這么拼。 沈信不討厭陳飛,他有真學識,有頭腦,而且不裝,沒有那些裝逼勁兒,沈信愿意和他玩兒,他們曾經(jīng)是朋友,直到他和她告白,她直截了當?shù)木芙^了他,完全沒有轉圜余地。 有一次他去找她,看到她跟校園長椅上坐著看什么東西,他興致高昂走過去,想要嚇她一下,沒成想,她是在看一張照片,神情無比的專注,憂傷,笑起來的時候又格外的甜。 那樣的神情,晃了他的眼,他也曾幻想過,沈信能對他露出那樣的笑臉。 見他來了,隨即將照片收回自己的內里口袋,臉上又恢復尋常。 陳飛這人有風度,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說的那么的直白,但他做事兒一向有他的目標。無論做什么都是盡力完成,無論結果如何。 軍校那些年他對她始終如一,他做事知道分寸,留有余地,不至于讓她討厭自己,徹底翻臉,當他知道照片里的那個人的時候,他就放下過對沈信的關注,是因為執(zhí)著還是因為什么別的,只有陳飛自己知道。 他好奇,她這樣惹眼俏麗的姑娘,照片里的人不曾來過軍校看過她一次,為何她會像守著什么信念一樣的堅持。 他看過她的痛苦,很多事情他知道的要比她想象的多。 “沈信,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什么誤解?!?/br> “都過去了,我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希望沒有引起你的不快,我只是想我們能夠繼續(xù)做朋友?!?/br> “今天所謂的幫忙,不過是朋友見得相互幫助,算是我的一點誠意吧?!?/br> “真的?” 他抬手指了指軍帽上的軍徽,“我用這個擔保。” “那我姑且信你?!鄙蛐耪f的很誠懇,并不敷衍。 他笑了,她一直都不曾變過,就像她當初走進他的心,敞亮。 “放心。你們倆陸軍威猛,我們空軍也不差,飛行大隊全軍都是雄鷹,我也在那里找到了我喜歡的女英雄?!?/br> “不早說?!彼奸_眼笑,俏麗的臉上雖然灰頭土臉,但架不住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會說話似的。 “我不早說了嗎?”他笑著瀟灑地聳聳肩,“我可能只是習慣了對你的好,所以下一次,可以盡情享受我的紅燒rou,好嗎?” “滾蛋!” 他雖然有各種各樣的花樣,但他這個人本質不壞,說一不二,既然他這么說了,那就是了。 沈信欣賞爽快人,她為他感到高興。 “那我走了?” “等等,”他攔住她,“先別走?!?/br> “怎么?”她一臉狐疑。 “你就不想知道,如果你留在這兒,他會怎么樣嗎?” “我來為你幫個忙吧?!?/br> “你猜他什么時候會沖進來?!彼裉煲谎劬颓埔娏怂麄冎g的問題,所以… “配合我一點兒,基地的車,應該快到了?!彼麛埳纤募?。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帳篷被人掀開,一個人大步走了進來。 燈光打在陸劍堯的臉上,他審視著帳篷里的兩人,陳飛攬住她,兩人頭碰頭,像是在說話,被他打斷了。 “陸連長?!?/br> “你怎么來了?”陳飛笑著同他打招呼。 “我來找我的副指導員。” “我和你們副指導員有正事兒要商量,你若沒什么急事兒,明天再說吧?!?/br> 她想說什么,被陳飛暗暗阻止。 陸劍堯看著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隨即抬眼看著陳飛。 “對不起,我有重要情況要和我的副指導員商談?!?/br> “現(xiàn)在?” “現(xiàn)在?!?/br> “馬上?!彼穆曇羝讲o奇。 “你的副導今晚上也和我住一個帳篷,你看鋪都鋪上了,有什么事兒跟這兒說吧?!?/br> “抱歉?!彼淅涞恼f,“事態(tài)緊急,副指導員必須跟我走一趟。”他的臉上冷,硬,不容拒絕,堅如磐石。 他上前,沒什么莽撞的動作,沈信就到了他的懷里,陳飛被莫名其妙的擋開,她直接從陳飛的胳膊里脫離了出去,他都沒看清陸劍堯是怎么做的,他拽住沈信向外走去。 “等等?!?/br> 一個牌子丟在桌子上, “少校對不起,后勤搞錯了,這才是你的號牌?!标憚蛎鏌o表情,看了沈信一眼,兩人對視的功夫,肩膀被他攬了過去。 “陸連長,哎!” 陸劍堯對陳飛的聲音充耳不聞,掀開帳篷,攬著沈信出去了。 他出了帳篷就松了手,自己一言不發(fā)往前走, “陸劍堯!”大步流星,連停不停。 “陸劍堯,站住?!彼D了一下,繼續(xù)向前,她就跟原地站著,眼看著他上了軍車彎腰拿了什么,又向她走來。 直到走到她眼前兒,肩頭一暖,被一件厚實的軍大衣裹住。 他仔細為她穿著,翻出領子,緊了緊,修長的手指動作,為她合攏在胸前,夜晚的寒氣被大衣隔絕在外。 沈信沒動,一言不發(fā),就這么看著他為她披大衣。 兩人的視線對上, “這么冷的夜里,不穿大衣到處亂跑?!彼曇舻统?,手指骨節(jié)分明,為她扣上胸前的第一枚扣子。 “你呢?” “我不冷?!?/br> “不冷,”他為她扣上扣子的手,被她握住, “瞧你手冰的?!?/br> 夜哨來巡,見了他們二人敬禮,他們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