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完結]春如舊by若花辭樹
作者:若花辭樹 晉江 已完結,40w字 文案 重生前,濮陽公主恨衛(wèi)秀入骨;重生后,濮陽只想得到這個人。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山中高士救了重傷倒地的公主后,被各種勾引各種誘拐的故事。 注: 1、這位高士坐在輪椅上不能行走,不喜歡的就不要點了么么噠。 2、HE,最后在一起,并且長命百歲的那種。 本文將于明天(八月二十五日)開V,開V當日三更,謝絕任何形式的轉載! 謝謝←_←君做的封面,很漂亮~~ 內容標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蕭纮(hong,二聲),衛(wèi)秀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要先生親親才能好╭(╯︿╰)╮ ——————————————————————————————————————— 女主之一衛(wèi)秀坐輪椅(筆者就當衛(wèi)秀攻了) 印象中坐輪椅之外還有相關并發(fā)癥(腿陰天下雨非常痛等)以及身體不好 ——————————————————————————————————————— 原文片段 山路顛簸,自不是推著輪椅下山。濮陽帶了肩輿上來,將輪椅推到肩輿旁,濮陽便要扶著衛(wèi)秀起身換乘。 衛(wèi)秀擺了擺手,接過侍女遞上的竹杖,自己撐著,一點點立起來。她的腿根本使不上勁,光是起立這與平常人而言輕而易舉的動作,都已讓她費勁了力氣。 一向侍奉周全的侍女站在邊上,低眉看著足下一片土地,并未殷勤上前。濮陽見此,便知衛(wèi)秀是不愿讓人幫忙的。 人越是缺失什么,便越是對什么在意。先生平日談笑風生,從無黯然之色,可心中終歸還是想能行走的。 濮陽有些心酸,但也僅僅是一點,她不是衛(wèi)秀,并不能深刻的體會這種痛苦。與侍女不同的是,她沒有貿然相幫,也沒有將目光挪開,而是留意衛(wèi)秀的平衡,一旦她失衡,她便能及時扶住她。 衛(wèi)秀借著竹杖的力,一點一點地挪到肩輿上。短短不足一步的距離,衛(wèi)秀的額上已滲出汗來,臉頰也因勞累而泛紅。她坐好了,呼吸微喘,抬頭見濮陽看著她,便愣了一下,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難堪,唇邊卻是一抹溫柔的笑:“讓公主見笑了?!?/br> 她這一笑,讓方才那一點的心酸,一下子添做了十分,令濮陽不忍再看。 這些抬輿的宦官都是內侍省特別訓練的,專為宮中所用,最大的好處便是穩(wěn)。山路顛簸,他們卻如履平地。 濮陽坐了另一乘肩輿,到山腳,換馬車,她與衛(wèi)秀同乘。 因有衛(wèi)秀在,濮陽特意令行車放慢,不必急于趕路,重點是,要讓車駕盡可能行駛平穩(wěn)?;氐骄┲?,入濮陽公主府,衛(wèi)秀身上便要蓋上濮陽公主的印記了。濮陽很滿意如此。她見衛(wèi)秀盤腿而坐,與一般士人無異,也不知她這樣會不會不適,是不是又在逞強。方才登輿的那一幕竟深深印在了她心里,濮陽心生憐惜,將自己的迎枕遞與衛(wèi)秀。 衛(wèi)秀略顯意外,但仍接過來,墊在自己的身后,軟了許多,也舒適了許多。 濮陽便彎了彎唇角,十分高興的樣子。 到京師已近黃昏,濮陽與衛(wèi)秀道:“再行半個時辰,便可到府邸,先生可覺得乏了?” “車駕舒適,并不覺得累?!毙l(wèi)秀回道。 濮陽想了想,問:“先生在邙山隱居前,可是在京中居住?”她記得衛(wèi)秀在京中是有宅子的。 “只在年幼時來過一回?!毙l(wèi)秀顯出懷念的神色來,“多年不曾入京了,不知如今京師之況與從前相較可有變化?!?/br> “陛下英明治世,洛陽乃天子腳下,自然一年比一年繁華?!卞ш柣氐?,不等衛(wèi)秀開口,立即又道,“先生可是京城人士?” 衛(wèi)秀沉吟片刻,道:“我家祖籍譙郡?!?/br> 譙郡,衛(wèi)氏。濮陽暗暗將兩條線索合到一處,接著,便是一怔,車騎將軍衛(wèi)攸,正是譙郡人士。 “家君早年離家,與族中不能相容。家君過世后,令我不得與衛(wèi)氏牽扯不清,我為人子,自不能違背父親的意思?!毙l(wèi)秀繼續(xù)道。 這是在解釋她為何與京師衛(wèi)氏無往來?濮陽便點了點頭,顯出了然之色來:“尊君遺愿,為人子者,是當遵從。” 心里卻決定找到時機便要探探衛(wèi)車騎的口風。 馬車平緩地停了下來,車外有宦官走到窗邊道:“殿下,到了。” 濮陽便與衛(wèi)秀道:“車中窄小,不便施杖,請先生容我攙扶?!彼言挃傞_了講,而不是遮遮掩掩、小心翼翼的,將憐憫與同情都寫到臉上,唯恐刺傷她的自尊,這反而讓衛(wèi)秀覺得很舒服,況且,她也確實需要人扶,便道了一聲:“有勞殿下了?!?/br> 濮陽笑了一下,先走出一點,彎身扶起衛(wèi)秀,衛(wèi)秀一手撐著車壁,一手靠在濮陽的身上,努力著將自己挪出去。 她身體瘦弱,縱使全身都靠在她身上,都沒有什么重量,濮陽嘆了口氣,心下暗道,先生的體質怕是不怎么好,經不起折騰。 車門外有人聽見響動,從外面掀開了門簾。明亮的光芒照射入內,衛(wèi)秀神色不變,依舊靠著濮陽,讓她攙著自己出去。 她雙腿沒有一絲力氣,說是扶,實則近乎與拖了,一個慣來要強的人,將自己最為在意的不堪之處暴露于大庭廣眾之下,定然是萬分難堪的。濮陽不知怎么,竟心疼起來。 幾名內宦見公主親自服侍那位先生,嚇了一跳,連忙走上前來欲從公主手中接手。濮陽冷冷瞥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退開。 宦官們會意,又忙讓開了道,還都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濮陽扶著衛(wèi)秀走出來,正欲令那侍女上前,二人一起攙著她走下車,突然間,握住她手臂的手收緊。那力道極大,像是花盡了全部的力氣,濮陽吃痛,她心下詫異,顧不上其他,忙看向衛(wèi)秀,只見衛(wèi)秀失神地盯著府門,雙唇都在顫抖,濮陽大驚,立即反應過來,這其中定有什么緣故。片刻,手臂上的力道松了,衛(wèi)秀全身都癱軟地靠在了濮陽身上,她欲支起身來,可似乎有什么東西,冥冥之中抽走了她的靈魂。 她嘆了口氣,以手扶額,語氣前所未有的虛弱:“不知怎么,方才一陣頭暈目眩?!?/br> 濮陽一直未語,只穩(wěn)穩(wěn)扶住了衛(wèi)秀的身體,不讓她跌倒?,F(xiàn)下聽她解釋方才的失態(tài),方道:“先生先入府去,我這便令人請?zhí)t(yī)來?!?/br> “不必了?!毙l(wèi)秀臉色蒼白,對濮陽露出一個安撫的笑來,“殿下忘了我本就精通醫(yī)道了么?” 濮陽也知若請?zhí)t(yī)來診脈,她女子的身份便掩不住了,便也沒堅持,只笑了笑:“情急之下竟忘了我的命都是先生救的。” 侍女已走到近處,濮陽看了她一眼,令她上前來,一道扶衛(wèi)秀下來,小心地將她安置到輪椅上。 衛(wèi)秀已恢復如常,除了面色實在蒼白,其他都與尋常無異,她溫聲謝過濮陽,濮陽一笑,也沒顯出異樣來:“入府吧?!?/br> 一行人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