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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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家是咒術界的御三家之一,理所當然地以身負咒力為榮。因此,全身上下沒有絲毫咒力的甚爾理所當然地會被釘死在鄙視鏈的最下層,即使現(xiàn)在的他可以吊打禪院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即使他的咒力換取的天與咒縛的身體配合著他的戰(zhàn)斗力可以讓他被尊稱為“天與暴君”。 這樣的地方,不管是在哪里都只能被稱作一句腐朽陳舊,對禪院甚爾來說更是垃圾場一般的存在,他討厭這個地方,或者說,憎恨這里以及這里的所有人,即使沒有真夜的出現(xiàn),他也早就想離開了,而真夜只是提前了他離開的日期,也讓他在離開這個垃圾場之后暫時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反正他自覺在哪里都能過得很好,即使在那個垃圾叢生的地方,不也好好的活下來了嗎? 不過禪院家不識貨不代表沒有識貨的人。 比如赤染真夜,在與對方合作了幾個任務之后,她就覺得這人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搭檔人選。戰(zhàn)斗力超群,恢復力極佳,不找事不作死不圣母偶爾還能和她打個配合,雖然行事作風獨了一點,但真夜相信這是他們合作的時間太短的緣故,反正默契是可以培養(yǎng)的,等到成了搭檔,還怕沒時間培養(yǎng)默契嗎? 所以說,這樣靠譜的小伙伴可不能輕易放過! “可以是可以,我沒什么想法?!比蝿諝w來,仍舊像是一灘流體似的癱在沙發(fā)上的甚爾百無聊賴地撓了撓腦袋,不甚在意地說道:“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好?!?/br> 真夜疑惑臉:“我為什么要后悔?” “比如原本一個人可以獨占的酬金現(xiàn)在需要分成兩半之類的?”甚爾想了想說道,“你這個財迷沒那么容易把到自己口袋里的錢分出去吧?” 兩半……這就定下五五分成了嗎?她還想過要不要三七分呢……不過五五分也可以,畢竟這個伙伴挺物超所值,再說了…… “我雖然喜歡錢,但也沒有到守財奴的地步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如果她真的一毛不拔的話,怕是連買咒具的錢都舍不得出,全靠自己rou搏,這樣可以挑選的任務等級就要降低,等級降低酬勞也要降低,這不是得不償失嗎?同理可證,用一定的酬金換來甚爾這么個金牌打手……呸,搭檔,雖然到手的酬金得分一半出去,但可以接取的任務也增多增強了,怎么看都穩(wěn)賺不賠啊。 “哦?”扭過頭的甚爾對著她挑眉:“我是什么器?” “國之重器!”還是體量超大、攻擊超強,超有用的那種大型武器!看他的身材就知道!真夜毫不猶豫地對他比出大拇指。 說真的,作為搭檔的甚爾比她過去的搭檔要靠譜多了。作為賞金獵人曾經(jīng)的阿斯特莉雅不是沒有搭檔的,畢竟,抓捕的對象如果在兩個以上的話,一個人要想控制住就有點麻煩了,這個時候還是兩個人一起合作比較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畢竟犯人,都是那種狡猾狡猾的家伙。但是賞金獵人之中,能夠克服住吃獨食欲望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有搭檔的組合,對方的搭檔好到上天,那也不是自己的,沒辦法信任??! 所以,甚爾這條除了在任務之中,其它大多數(shù)時候就是一條咸魚的家伙真的是太合她的胃口了。 聽了她的回答以后,甚爾哼笑了一聲,目光繼續(xù)轉向不遠處的電視,不過他說出來的話仍舊是對著真夜的:“不過,你不弄個中間人沒關系嗎?什么都自己上的話很容易出事的吧?” “我可沒有自己上,我這不是都通過網(wǎng)絡和雇主接洽嗎?”真夜搖了搖手指,笑得狡黠。抵達泥轟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自己做了個官網(wǎng),然后把自己的榜單放了上去,里面除了自己可接受的任務范圍之外,還有自己曾經(jīng)完成過的任務,當然,沒有擺在明面上的還有另外一個榜單,那就是只有確確實實與她有過任務接觸,并且被她判定為可以得知的部分的權貴才能看到的了。 而這一部分的金主才是她的大客戶。 “再說我可沒興趣弄個中間商來吃差價,而且,如果因為中介給的任務情報不對造成我的損失的話,我會很想對中介做免費白工的?!?/br> “但還是有個中介人才比較好打響自己的名頭吧?”甚爾挑眉說道:“只有你一個人做的話,可沒什么人會來找你?!?/br> “那是你,我現(xiàn)在可不是這樣,在霉里賤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把我的名字打出去了,至于泥轟這邊,”她笑了笑說道:“我們的目標客戶在上層人士,而那些人不可能不去霉里賤,也就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 這樣說起來,甚爾可算是沾了她的光呢。 “就像咒術界有自己的圈子一樣,有錢有勢的人也有自己的圈子,只要我出色完成了他們其中一個的任務,在他那里得到一個好印象,對方就會不自覺地成為我的活體廣告,在他的圈子里替我廣而告之。而你看,我并不是那么不好聯(lián)系的打手對吧?” 不如說她這個打手好溝通得很,只要通過官網(wǎng)找到她給她下單,只要給予的酬金足夠,她就沒有什么任務不能接的。 甚爾聳了聳肩:“你覺得行就行。” “我當然覺得沒問題啦……等等,甚爾你在看什么?” “賭馬頻道啊?!鄙鯛枬M臉無辜地扭過頭來看她:“怎么了?” “……你沒買吧?” “買了。” “……輸了?” “只是暫時的!” 說到這個,滿身慵懶的甚爾他就不困了,他坐直身體,在沙發(fā)上看向坐在書桌邊上正在面前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的真夜,認認真真說道:“我只是還沒摸到門道而已?!?/br> 真夜毫不客氣地回道:“……從你的運氣看,我覺得這個門道你是永遠都摸不到了。甚爾,相信吧,玄不救非氪不改命啊!你沒那么多錢用來霍霍的!” “哦?!毕袷峭耆珱]打算聽,甚爾又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不聽勸嘴臉。 不過也沒關系了,賺回來的酬金怎么用那是甚爾的自由,就算他把它們全部換成小鋼镚用來打水漂都不關她的事。 “說起來你看到我放在衣柜里的信封了嗎?”又在筆記本上記錄了一陣子的真夜忽然抬頭問道,衣柜里的信封中裝的是她和甚爾上上個任務的所得酬金,因為緊接著就是下一個任務,她就暫時沒有把酬金分開把甚爾的那部分給他,誰知道完成那個緊貼著的任務之后信封居然找不到了。 而她在他們的安全屋里可是準備了一些小手段小陷阱的,要是真的有人進入她不會不知道,因此目前為止進入過這個安全屋的除了她自己就只有甚爾而已。 所以,錢呢? 甚爾沒有回答,像是全心沉浸在電視節(jié)目里一樣,一點目光都沒有分給真夜。但是真夜知道,如果他真的一點也不心虛的話,絕對不會連視線都不敢往這邊瞟。 “甚爾,信封呢?” “……” 真夜看到甚爾的喉結上下滾了滾,然后他轉過臉來,他看著她,認認真真說道:“我下次的酬勞全部歸你?!?/br> 真夜挑眉。 “本來這次的任務酬勞里也有我的一部分對吧?既然這樣的話,我下次的酬勞給你,那應該就可以抵消……” 抵消…… 抵消他把信封里的小錢錢全部拿走去賭馬了的過失對吧? 被動了小錢錢的真夜出離憤怒了,她覺得,這樣的事情要么是一次都沒有,有的話就會再有無數(shù)次發(fā)生,因此她順手抄起了身邊的抱枕,朝著甚爾就扔了過去。 當然她也知道抱枕不是首選,丟不到對方不說,就算丟到了也造不成什么嚴重傷害,可以說是傷害性極低,侮辱性也不強,但她可不是心軟了不想教訓教訓對方,完全是因為她心知肚明,這一擊絕對會被甚爾躲開,因此如果她扔過去的是什么易碎物品的話,到時候cei了rou痛的就是她了。 所以,扔東西過去也只是向甚爾表明自己對他的行為絕不姑息的態(tài)度而已。 真夜:“誰知道下次的酬勞是不是和這次的一樣啊!不行!甚爾你得還我一樣的數(shù)!” 甚爾:“好好好,我還我還就是了好吧!真是的,哪里來的這么野蠻的女人,也就是你現(xiàn)在還小,以后我看誰敢要你?!?/br> “臥槽!你松口!” 松口就松口。 一身的腱子rou咬得人牙疼,還當誰喜歡咬這硬得和石頭沒兩樣的rou似的。 真夜抹了一把嘴,站在甚爾面前認真道:“聽著,伙伴,我對你的興趣愛好沒有任何意見,你的錢喜歡怎么霍霍就怎么霍霍,但是你不能動我的那一份!” “咳!知道了。不過,你從剛才開始一直在干什么?”也不管自己因為之前那一場鬧而有些凌亂的衣服,像是小憩的大貓一樣重新臥躺回自己枝頭的甚爾探著腦袋看了看擺在書桌上的東西,猜測到:“寫日記?” “哈哈,除了恐怖游戲里的人物現(xiàn)在誰還會寫日記???”真夜返回書桌,拍了拍自己的小本子道:“這是賬本,我們的每次收入,給你的數(shù)量以及我個人的支出我都會記錄一下。” 這是她的個人習慣,以前還沒有記賬的時候,她是那種花錢沒個準數(shù),而且大手大腳的人,因此常常就會莫名其妙的發(fā)現(xiàn)自己最后一點錢也沒有了,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買了些什么東西,把錢花到了什么地方。而她的好友知道她的情況之后,就建議她做個賬本,把自己的收入支出都清清楚楚地記下來,這樣也能知道她究竟是把錢花到哪里去了。 嗯……不得不說這個方法的確是挺有幫助的。 至少她現(xiàn)在明白她買了多少沒什么用,買回來就后悔的東西了。 聽到這個的甚爾沒什么興趣地收回了視線,對他來說,這方面的記賬和寫日記沒什么差別,不是正經(jīng)人會做的事情。 于是,喧鬧一時的安全屋再次回歸了平靜,除了筆尖在紙面上劃過的沙沙聲之外,就是電視里傳出來的賭馬的動靜了。真夜有些郁悶地把甚爾挪用了的酬金記在自己的賬上,然后提醒自己一定記得跟甚爾收回自己的酬金,記錄完之后她合上皮質封面的筆記本,背靠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氣的時候滿臉都是心滿意足。 嗯,雖然她不是文學工作者,但是看到自己筆下寫出了那么多東西的時候,還是會產生一種滿足感啊。 記完賬的真夜開始尋找下一筆生意了。這個時候電腦已經(jīng)得到普及了,甚至筆記本電腦也出了不少,為方便隨時查看情況,真夜花了大價錢搞到一臺現(xiàn)在最時新的筆記本,并把自己的生意全部放在了這上面。平時除了查看是否有金主提交任務申請表,判斷要不要接取之外,就是把他們已經(jīng)完成的,可以公布出去的任務貼在他們的完成記錄上。 嗯,相當于是維護一個網(wǎng)站了,而這件事通常都是她在做。 至于甚爾?除非是在任務之中,那時候的他相當靠譜,也會動動他的腦子,但是平時的話,他就完全是一條躺平裝死的咸魚了。 而不久之后,甚爾忽然聽到真夜那邊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 “臥槽!?”真夜看著電腦上的申請記錄,面露詫異:“五條六眼不是人傻錢多速來吧?這么多錢……難不成是什么難上天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