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夏季,晴天,燥熱。 秦雀下班回家,沒開車也沒騎車,踩著悠閑的步子在林蔭道漫步。 腳步很輕,整條道上只有踩到曬干的葉子時發(fā)出的碎裂聲響。 大小不一的光斑灑在身上,淋了他一身陽光氣。 路過便利店,秦雀進去買一瓶光明鮮奶,拿條雙匯火腿,和正在料理關(guān)東煮的店員閑聊幾句,駕輕熟路地走向便利店后街的拐角。 拐角頂上有厚重的綠藤,他前年牽的,長得很快,像他在喂的這條小狗一樣。 小狗是雜色的,棕黃的斑點嵌在白皮上,不好看。不過母不嫌兒丑,秦雀對于這只流浪狗也不曾有過嫌棄之情。 他蹲著,把牛奶倒在弓起的掌上??粗兹椎狞S毛點,思考下次給小狗喝椰奶的可能性。 小狗舔完奶,又拿希冀的垂眼望他。秦雀沒急著擦手,從衣兜里拎出火腿腸撕開,擠出淡紅的腸rou給它吃。 小狗咬一口rou,剛吐在地上打算慢慢吃——火腿腸突然被塞回衣兜,緊接著秦雀起了身。 魁梧的身材投射出龐大的影子,把小狗遮得嚴實。 “哈哈哈哈哈哈哈傻逼.....” 嘲弄的聲音和rou體撞擊的聲響——不詳?shù)?,令人厭惡的笑語嘻嘻哈哈地溜進秦雀的耳道。 把嗚咽著乞食的小狗輕輕地用腳勾在身后,秦雀警告地看它一眼。 別跟過來,小狗。 大步流星趕去,順帶活動頸骨和手腕——秦雀陰鷙著臉出現(xiàn)在巷子口,后槽牙咬實,耳尖跟著繃緊。 三個人圍著一個人,兩個人踹踢,一個人抽著煙,拿煙頭要去燙人眼睛。 都穿著校服,旁邊沒見著一本書,倒是有散落的煙殼和打火機。煙殼被踩扁,打火機被摔碎。 把校服穿得亂七八糟的男生被突然出現(xiàn)的陰影嚇到,剛抬起頭來,還沒理解將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便被攥著衣領(lǐng)頂?shù)綁?,煙被奪走,還問候一句:“小朋友,在干什么?” 剛剛不是在巷子口嗎,什么時候過來的? 還在施暴的其他人手腳都僵硬了,不復(fù)剛剛的狂戾,血液倒流,臉漲得通紅。 他們手足無措,本該對多管閑事的人怒斥一通,卻因為對方隆起的肌rou和手臂上突出的青筋而噤聲。 “n、你大、大叔....”被拉鏈卡著下巴,細嫩的皮rou滲出血的男生臉色發(fā)白,不知道該求饒還是逞強,只好對同伴們使眼色。 ——求饒也好放狠話也好,快把他解救出來??! 然而同伴們只是龜縮在一旁顫抖,低頭回避目光。男生怨恨地咽口唾沫,試圖和面前的彪形大漢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中國人,這么大的肌rou,身高估計也超過一米九,身上還一股奶味...是剛喝完蛋白粉的健身狂魔? “是在欺負同學(xué)嗎?” 秦雀見男生居然出神,嘲諷地拉起嘴角。瞥一眼團成圈的受害者,更是不齒。 將手里的煙掐滅,塞進男生的領(lǐng)口。秦雀昂著下巴,垂眼睥睨。 他背著光,將男生幼稚顫抖的臉看得清晰。嗤笑一聲,無法理解為什么旺盛的精力不用于運動而用來欺負弱小。 猛地一拳砸在男生頰邊的墻,白色的石灰撲簌墜落,嗆人的細煙卡在他的鼻腔,可他不敢咳嗽。男生流著冷汗瞄,墻體果然出現(xiàn)了不小的凹陷。 四散的裂紋深入他腦后,像要把他四分五裂。 “附近的一中?幾年幾班的?” 男生想硬氣起來,可他失了所有的力氣——去強撐不哭。 “啞巴?” 男生下巴rou發(fā)抖,雙眼猩紅,儼然要憋不住了。 秦雀實在是沒耐性,把男生往邊上一扔,也不回頭看人,直勾勾地盯向邊上兩個緊緊依偎的男孩。沒等張口就得到了答案——“高三十三班!” “高三了不回家好好學(xué)習(xí),在這里欺負人?”秦雀鄙夷,揮揮手,趕蒼蠅似的讓男生們滾蛋。 身后吸氣聲和隱隱的咒罵聲傳來。秦雀剛有回頭的趨勢,便聽到散亂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全跑了。 他沒再回頭,徑直蹲在受害人前面,猶豫著要怎么幫忙。 一直觀望的小狗也晃著尾巴過來,親昵地靠在秦雀腿邊。四只眼睛盯著發(fā)出淺淺呻吟的人。 “@¥%……” 身下人囈語,嘟嘟囔囔的,聽不清。 秦雀壓下身子,以為會聽見什么別打我之類的可憐話,沒想到聽了滿耳臟話——“cao你媽的逼...崽子,別、別讓老子逮到你,jiba都給你踩穿...cao....” 秦雀:? 小狗聽不懂人話,可它小小的腦袋里也滿是疑惑——至少秦雀從它的狗眼中看見了滿臉不可置信的自己。 秦雀自欺欺人,再次俯身聽人說話,卻還是聽見:“真他媽...該把王、志媽給jian了再燒灰,生了這么個雞、巴玩意....” 秦雀:。 話都說不順暢還堅持要罵人的高中生,秦雀還是第一次見。 面前的傷患終于緩過勁來,交錯停頓著呻吟和呼吸放平身體,被打腫左眼瞇縫著,右眼也眨得不利索,但好歹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救命恩人。 秦雀等人反應(yīng),他有預(yù)感不會得到感激的淚水和話——“s、叔,牛b、逼...”,果不其然,詭異的話從高中生詭異的笑容里吐出了。 詭異的笑容是指,高中生頂著凄慘的臉,朝他笑了一個很浪的弧度。不論是眼尾還是唇角,都充滿了性暗示。 秦雀:? 他發(fā)誓,他不會對一個高中生有欲念,更不會對一個剛被施暴的可憐人勃起。但是他再次發(fā)誓,上一次看到這種笑容是在飾演性感間諜的女明星臉上。 滿臉傷痕的高中生說完話便徹底暈厥,下頜抬著,露出脖頸猙獰的掐痕。 算了。 秦雀嘆氣,誰說受害者必須要軟弱害怕呢,無力反抗和無法反抗都是受害者。 高中生在去醫(yī)院的路上醒了——秦雀背著的。 本來想叫車,可司機一看高中生滿臉血污全都拒載,他又不愿意帶陌生人回家,只好背著送醫(yī)院。 好在最近的醫(yī)院不遠,十幾分鐘的事情。 小狗沒跟上來,膽子太小,離開巷子便止步不前。 高中生醒后問了句要去哪,接著便再也不說話。晃在他胸前的兩截手臂蕩一會,把他衣兜里剩的半截火腿腸挾走了。 秦雀沒阻止,等聽到艱難但執(zhí)著的咀嚼聲才反應(yīng)過來,上半截被小狗吃過。 “......” 想了想,還是沉默了。 到了醫(yī)院,秦雀把高中生放在椅子上去掛號,還在排隊就見人一瘸一拐地過來。沒等他問,從他兜里夾出錢包,自來熟地抽出兩張紅皮,招他:“叔,改天還?!?/br> 秦雀:? 沒等理解混亂的現(xiàn)實,就見凌亂臟污的背影離開醫(yī)院門口,顯然是不打算看醫(yī)生。 只好追出去——幸好出來得早,人已經(jīng)伸手攔車要離開。秦雀走近就聽見聲音:“師傅,最近的楊國福麻辣燙?!?/br> 秦雀扯住他,又是沒來得及說話先被高中生截道——對著司機說:“算了,不去了。叔,”高中生轉(zhuǎn)過頭,“我要去你家?!?/br> 秦雀:? 和你很熟嗎? 秦雀不樂意,他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被蹭了滿背和滿脖的血,還被拿走兩百塊。 小狗的火腿腸也被他吃掉了。 秦雀沉默,唇角壓著不說話。司機見兩人氣氛不對,油門一踩飛馳離開。 高中生濕漉的眼睫眨動,扯出一個鄙薄但又媚氣的笑。姿態(tài)也放下來,收著下巴看他,上揚的眼尾薄紅,楚楚可憐的模樣。 夏風(fēng)也給他助力,迎面吹動他微長的頭發(fā)。秦雀這才發(fā)現(xiàn)高中生不僅皮膚白,發(fā)色也不是純黑,深栗色,像街角理發(fā)店里女生專門染的一樣。 真奇怪。秦雀皺眉,活了三十二年,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打得凄慘卻依然漂亮,還是個男人。 不對,男孩。 “叔,我不多留?!备咧猩噶酥缸约焊吣[的眉眼,“明天還要上學(xué)呢?!?/br> 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秦雀冷漠地想,冷漠地看高中生坐在他的沙發(fā)上,吃著昨天他買給小狗吃卻被小狗嫌棄的樂事,翹著腳看電視——看的還是惡俗的八點檔。 高中生還和主角共情,對著劇里小三一頓痛罵。 話很臟,臟到如果高中生是他生的會忍不住掐死再生一次的程度。 “呃嗯....”秦雀在舉啞鈴,上周剛買的40公斤,還有點不熟練,舉動時有些吃力,無法抑制地發(fā)出微微的喘。 按照他原來的流程,回家后會直接洗澡,邊看電影邊吃飯后便睡覺,一般不會超過10點??涩F(xiàn)在已經(jīng)10:23了,他還在舉鐵。 原因都在這個匿名高中生。 回來后先是給高中生上藥,后又做飯,洗完澡出來后發(fā)現(xiàn)電視被霸占。平日做習(xí)慣的事情被打亂,秦雀在床上翻了半小時,認命地起床舉鐵,試圖讓自己變得疲憊好入睡。 “真幾把無語,這女人賤得跟王志差不多,出門不被車撞都他媽是為她被輪jian做鋪墊?!?/br> 秦雀:...... 一整個晚上,秦雀不知道高中生的名字,卻猜到了今天為首的男生的名字。 “喂,叔?!鼻厝赋鲋?,沒發(fā)現(xiàn)高中生不知什么時候湊到他面前。 近看能發(fā)現(xiàn)高中生處理干凈后的五官確實優(yōu)越,睫毛長密,皮膚也好。腫起的左眼看起來毫不滑稽,反而有絲怪異的凌虐美。 “叔你身材好好?!备咧猩f著,毫不避諱地下手摸他的左胸,還捏兩把感受。藏著土豆屑的指尖扣他的rutou,很愛不釋手的樣子。 秦雀:? “叔,要不要zuoai?”高中生語氣隨意,三下五除二便把衣服脫得精光。白皙光澤的裸體,上面遍布青淤紅痕,像一幅別致的水墨畫。 乳尖是少見的粉色,嫩得出水。 最引人矚目的是脖頸上紫黑的掐痕,能讓人知道他剛從鬼門關(guān)那走了一遭。只是主人毫不在意,見他打量還要抓他的手去模。 讓人同情的同時,又會引發(fā)新的獸欲。 秦雀沒料想到事情會有這個發(fā)展——剛低頭看自己胸口上沾到的土豆屑,抬頭就看到這么一副身體。 jiba沒硬,拳頭硬了。 “你在做什么?” “看不懂嗎?”高中生把散亂的碎發(fā)撥到耳后,“我想和你zuoai啊,就是我把我的jiba插進你的屁眼里,然后我動一動,咱倆爽一爽?!?/br> 高中生說著還前后挺胯,模擬zuoai的姿勢。隨著他的動作秦雀視線下放,才發(fā)現(xiàn)高中生的yinjing早已充血勃起,只是年少,顏色是鮮艷欲滴的深紅色。 剛摘的車厘子一般,會讓很多變態(tài)為之一振的顏色。 “你是gay對吧?我早就看出來了,別裝了叔?!?/br> 高中生很大膽,趁他放下啞鈴的空檔整個人騎上來,會陰嵌著秦雀仍在休眠的yinjing,高挺的jiba貼著他的下腹,很燙。 手勾著他脖頸,艷麗的臉湊過來,吐息間是燒烤味的樂事:“叔,快點,我明天還要上學(xué)?!?/br> 腫起的左眼還在發(fā)熱,輕蹭著他的顴骨,像是撒嬌的小貓。 秦雀常年健身,肌膚的敏感度高于常人,被高中生的摸蹭起一層雞皮疙瘩,連耳尖的小絨毛也跟著立起。 鬼使神差地,秦雀真的捧著高中生白嫩柔軟的臀rou起身。走到臥室門前時又停止腳步,謹慎地問:“成年了嗎?” 高中生好笑地哼氣,干凈的嗓音笑得滿是蜜糖。自從跨坐上來便沒有停止磨蹭的下身也停止,仿佛為了證明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非常重大一般。 冰涼的腳跟扣著他的腰窩,人微微后躺,一手抓他肩膀,一手摁下他的脖頸,把勃起的jiba給他看:“叔,我jiba都黑成這樣了,能是處男嗎?” 察覺到高中生的措辭有點問題,秦雀剛想詢問就被壓下后腦,嘴唇被封住,隨即舌頭也探了進來。 高中生很有技巧,也很興奮。越親將身體湊得越近,細致的臀rou不斷蹭他的yinjing,兩個乳尖逼近他的rutou。 相互挺立的乳粒對磨,酥酥麻麻的同時讓秦雀覺得像是女同性戀在zuoai。 舌頭也是,可能是年紀小的好處,高中生舌頭的肌rou發(fā)達得很,好幾次深入喉間,硬是將秦雀親得幾近窒息,但又爽得腿軟,差點抱不住人。 高中生很著急,剛被秦雀放下床就拿腳勾他的褲子,看著凸起且被潤濕的內(nèi)褲得意極了,一個猛勁撲過來將他撞得蹌踉。穩(wěn)住腳步時內(nèi)褲就已經(jīng)被扒到腿間,彈出的jiba被深深含住。 他甚至感受到高中生收縮的喉間,和在吞咽時緊緊窄窄的喉口將他guitou都給吸入的扣拔感。 秦雀不自覺將手抵在高中生腦后,施壓逼近自己的jiba。但很快他便反應(yīng)過來,拽著深栗色的發(fā)絲往后扯,避免身下人小小年紀就因為吞男人的jiba過于投入而窒息死亡。 高中生被拉開,嘴還沒合上。艷紅的唇一點一點從他深紫色yinjing上離開,黏涎的唾液拉出細細長長的線,在燈光照射下閃光。 青腫的左眼流出了淚,guntang的,和他的jingye混合在一起。右眼只是有盈盈水光,在眼眶里晃動,好像小船漂泊。 高中生的額發(fā)已經(jīng)濕了,像劉海一樣搭在臉上。散亂的,濕滑的,和光影一起湊成一張艷麗迷醉的臉龐。 剛剛高中生跪伏著給他koujiao,臀高高的翹著,小屁股隨著激烈的動作搖晃,一扭一蕩,純潔又sao浪。 經(jīng)驗真的很豐富。 秦雀的yinjing又被含住,這次只含了前端,靈活的舌尖勾繞他的馬眼,滑潤的舌面將他的jingye一并吞走。 jiba的后半段被骨節(jié)分明,指身修長的手擼動,柔嫩熱濕的手心和粗大的yinjing一起,摩挲出曖昧的“沙沙”聲。 秦雀舒爽得大腦空白,腦子和jingye一齊流走,世界仿佛是靜止的,又好像是飛速流逝的。 直到他的屁股出現(xiàn)異樣。 一只手,沒猜錯應(yīng)該是一只修長白凈的,和正在擼他jiba配對的手,正在揉抓他的臀rou,而且有向他后xue繼續(xù)前進的趨勢。 秦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