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落水
“罪臣李展,秋后問斬!” “李家家眷,流放邊疆,不得回京!” 太監(jiān)總管用尖細的聲音宣判著李家一家七十五口人的結局。 “爹,爹!” 李嫣跌倒在地,身穿著一件粉色繡花襦裙, “嫣兒,爹對不起你啊,都是爹的錯?!崩钫估蠝I縱橫,抹著幺女臉上的淚。 李嫣哭的梨花帶雨,年方十一,就經歷了這般沉重的打擊。 “?。?!” 李嫣被夢魘驚擾得睜開了雙眼,額前香汗涔涔,白色里衣之下,早已被汗?jié)窠浮?/br> 她輕撫著起伏的胸口,呼吸短促,羽睫輕扇,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滑落。 她沒有被流放,而是進了靖王府邸,做了侍女。 這還得多虧了當時還不是靖王的九皇子的大恩,她才得以茍延存活,免了流放邊疆苦寒之地的苦楚。 她下了床,走到了門邊,任由夜風吹著她的臉頰,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似乎和那流放在苦寒之地的弟弟感同身受。 而在她的身后,適應了黑暗之中的眸,在暗處窺伺著她的一切。 嫣兒,嫣兒。 快了,且等半年,我定讓你做這世間最尊貴的女人,迎回李家人。 只是,你不要嫁給別人,不要把心給別人,可好? ** 靖王府,練兵場。 “嫣兒?!?/br> 士兵正在cao練,其中一個手執(zhí)著紅纓槍,滿頭大汗的年輕男子,正笑著面對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 李嫣上前,從衣袖里取出了一方帕,踮起腳尖在他額面前輕輕擦干了他的汗。 處子的透骨幽香撲鼻而來,衛(wèi)凌有些飄飄然,不自覺地朝著她靠近。 “凌哥哥,你看看,都出了這么多汗了?!?/br> “凌子,你真是好福氣啊,有這么一個美嬌娘在側,兄弟們好生羨慕啊。” 一旁的張烈調侃著。 “休要胡說!”衛(wèi)凌怒聲斥責他。 嫣兒尚還待字閨中,這樣豈不是無端污了她的名聲? 李嫣卻紅了眼。 原來,凌哥哥不想要她嗎? “我,我還有活要干,我就先走了?!?/br> 李嫣紅著眼,生怕眼淚落下,將那香帕推到了衛(wèi)凌的面前,急急地轉頭跑開了。 “嫣兒!”衛(wèi)凌搖頭表示不解,嫣兒怎么了嗎? 一旁端坐著,看著方列整齊的隊伍cao練的靖王,身著盔甲,寒意滲人,卻是時時都移不開那對視著的兩人。 鷹隼黑霧彌漫,望著那一方白帕出神。 ** 李嫣蹲坐在假山背后,見四周無人,低聲地抹著眼淚, 她手里攥著隨意摘的一朵木槿花,一瓣一瓣地拉扯著那上面的花瓣。 低聲啜泣著,將臉埋在身前,凌哥哥不喜歡她,是因為她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一介侍女,再也配不上他了嗎? 可是,他們從小就一起長大,從小玩過家家的時候,就說好了要做夫妻的。 李嫣如是想著,看著湖面倒映出的美人臉,捧起面頰開始顧影自憐了起來,莫不是她長得不好看?不然,為什么凌哥哥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就在此時,平靜的湖面不僅出現(xiàn)了她的臉,她背后掩映出的那張鐵面閻王的臉,讓她瞬間像是受了驚的兔子,抖動起了身子。 不過,她可沒有兔子那般的靈活迅捷,她猛然站起身,回頭便見到了男人離她離得極近,差一點就要貼近到她的胸口處。 “啊,啊啊!” 一只迷了路的兔子,抖動著白絨絨的身軀,四只腳撲朔著就要逃離猛獸的襲擊。 李嫣步步往后退著,一個打滑,就失去了平衡跌進了湖里,在水面上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救命,救命??!” 她不會鳧水。 皇甫越縱身跳下,在水中和李嫣的身體相擁,雙手控制在了她的腋下,將她抱在了懷里。 李嫣抓到了救命稻草,更是雙腿胡亂地蹬動著,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在死亡面前,哪里還管得了什么鐵面閻王,救命才是最重要的。 溫軟的身子在水中撲騰著,外衫里衫都被浸透,她抓到了皇甫越的身體,就將雙手往他的身體前攀著。 若隱若現(xiàn),是肚兜之下的圓潤豪乳,白皙滑嫩的美腿在四處撲騰著,時不時踢到皇甫越的腿根處。 皇甫越一手握住了她的腰,在水中擁她入懷。 她在水中突然有了支撐,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但是眼前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她嚇得差點嗆了一口水。 皇甫越見狀,一口攫住了心心念念的櫻桃小嘴。 李嫣被吻得暈暈乎乎的,怎么回事?王爺,這是,在吻她?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是王爺為了給她渡氣。 對,就是這樣,不然,王爺怎么可能會對她有什么想法?王爺是她和凌哥哥的恩人,就是她的再造父母,怎么能有那般齷齪想法? 皇甫越不急著將她救出水,托舉著她軟軟的身子,將她的腿勾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被奪取了呼吸,被吻得暈頭轉向,蹬動的雙腿也漸漸停了掙扎。 皇甫越見達到了目的,抱著她朝著水面而去,漸漸浮出了水面,皇甫越脫離了她的唇。 女孩無意識地昏迷在他的懷里,皇甫越將她帶回了岸上,脫下了外衫,披在她的身體上。 ** 皇甫越將李嫣帶回了上房。 女孩沉靜安詳,濕了身,粉白無暇,玲瓏有致的胴體,手如柔夷,膚如凝脂,嬌軀嬌小。 “嫣兒,嫣兒~” 皇甫越輕聲喚著她的名字,死死地抵在了她的額頭前,眼神迷醉在她的容顏之中,奪取著她身體上的芬芳。 抵死纏綿之下,他猛然低頭,攫住了女子濕潤誘人的紅唇,花蕊般嬌艷欲滴。 ** 李嫣緩緩醒來,蝶翼忽閃,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上的薄衾從她白玉的胸前滑落。 她身無寸縷,兩只大白兔彈跳而出,那雙乳兒,又大又圓,形狀堅挺而動人,白玉珠潤,滑嫩馥郁。 她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手里執(zhí)著茶杯的靖王。 她驚慌不已,立刻拉起了薄衾蓋住了那胸前的美乳。 “王爺,奴婢,奴婢。” 李嫣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瑟縮在床的角落里。 李嫣縮成一團,皇甫越站起身坐在了床邊,剛好就坐住了那即將從她的胴體上脫落的薄衾。 李嫣欲哭無淚,想要拉扯著蓋住自己的裸身,卻不敢開口讓他起身,抖索著身體,對他的恐懼盡顯。 圓潤的肩頭外露,雙手死死地抓著被褥,咬牙低眉。 “怕我?” 皇甫越稍稍往前靠近著,低頭去看她低下去的眼色。 “奴婢不敢,不敢?!崩铈踢B忙搖頭。 “奴婢,奴婢多謝王爺搭救!” “救命之恩,奴婢無以為報?!?/br> 李嫣低頭的時候看不到,皇甫越的眼亮了亮,心也驟然熱了起來。 “唯有為王爺當牛做馬,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惜?!?/br> 她不敢抬頭看他,自然看不到皇甫越燃燒起的火焰又消失了下去,皇甫越冷哼了一聲, “呵,你肩不能抗,本王要你有何用?” “奴婢,奴婢,”李嫣口齒不清地吞吞吐吐。 “不是說過了嗎,在靖王府,不得自稱奴婢。” “這可不是一人的規(guī)矩,是對所有的侍女?!?/br> 李嫣默然,雖說這不是針對她一人的,但是這碩大的靖王府,只有她一個侍女啊。 ?。?/br> 那薄被不知怎么的,就從她的胸前脫離滑落。 她啞然失色,將雙臂蓋在雙乳前,低低的弓著腰,差點就要哭出聲來。 她要是被王爺看去了身子,豈不是無端地污了王爺?shù)难劬?,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王,王爺,奴婢有罪,奴婢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