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鐐銬之舞(章節(jié)名不是play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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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越虹是被頸窩那邊毛茸茸的觸感還有熱度弄醒的。她醒來之后,就看到一只放大版的雪白垂耳兔在她手下側(cè)著睡,下巴有一下沒一下地蹭她的手指。 最重要的是,他因為毛厚把眼睛蓋住了。 翡越虹:臥槽。 她一臉復(fù)雜地動了動手指,于是兔子一個激靈醒了。后者看起來不太清醒和舒服,半晌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沒控制住變成了原形。 于是一魔一兔大眼瞪大眼。 搞完之后翡越虹給他施了清潔術(shù),然后隨便凝了件薄紗給他穿上就和他一起睡了。很明顯那件薄紗已經(jīng)不知道掉哪了,如果他就這么變回來,絕對是赤身裸體。 其實她覺得哪都看過沒所謂來著。 翡越虹盯著那只兔子蹬著腿跑下床,不知道為什么直接啪嘰摔地上起不來了。 霍玉琛羞恥得毛都炸了,但奈不住腿軟腰酸。摔了一下小腹也痛了起來,他有些慌,低低叫了幾聲,然后就被翡越虹雙手抱起放在了床上。 滿床都沾染了她那有些媚的香味。 翡越虹倒沒了什么旖旎心思,她沉著臉用魔氣去探。出乎她的意料,雖然他有些慣常的體虛,假孕那邊卻沒什么問題。 難道真的有“滋潤”這種說法? 她正想著,手就下意識去摸兔子。幾千年的兔妖皮毛當然比普通兔子要順滑的多,她摸著覺得好,就開始上下其手,比如捏捏耳朵揉揉屁股。 直到她被狠狠抓了一把才回過神,回神的時候因為痛低哼了一聲。 霍玉琛又覺得有些心疼。 “好了好了是我手賤,我出去,你換衣服吧。”翡越虹看到兔身上凌亂的毛笑了起來,手一握一松上面的血痕就消失得差不多了。 她甩了甩手,直接掐訣瞬移走了。 他這才幻化回人形。只是剛剛被她摸了各種奇怪地方,他現(xiàn)在只能難堪地承認,這具剛剛被打開又cao熟的身體又有反應(yīng)了。 冰白的臉染著紅暈,霍玉琛垂著頭輕輕揭開了自己身上的薄紗。 小腹的猙獰傷疤還在,那個人又那么坦蕩地走了,若非他身上還有著淡淡的指痕,他都要懷疑…… 昨晚的醉生夢死還有情欲翻涌都是假的。 隱隱約約猶如夢囈的喘息回蕩在殿內(nèi)。 …… 演武臺的長老席位和仙尊席位需要走千級臺階才能上去,鐘神派內(nèi)有規(guī)矩,登上這些席位時必須以仙尊為首,其余人必須落后五十階開外。翡越虹又變成那副小孩子模樣,邁著小短腿甩著大狐貍尾巴上臺階。 她照樣牽了一根魔氣凝成的線在她和霍玉琛之間,若非旁人實力高過她否則都看不出這線的存在。 “jiejie,師傅平日是不是對你極好?” 一旁目睹了她昨天緊挨著霍玉琛坐了大半天的鐘落瀾忍不住問。 “沒有啊,一般吧?!濒湓胶缫荒樧匀坏乇犙壅f瞎話,心里順便感慨一下這家伙對著她這副樣子都能叫jiejie,“他不怎么管我?!?/br> “是嗎,我看師傅很喜歡jiejie。那jiejie知不知道師傅有什么愛好?” 鐘落瀾也不打算從她嘴里問出些什么,他的問題權(quán)當是在替他的小師妹問。 “他喜歡紅色衣服?!濒湓胶缬行┢娈惖乜戳怂谎郏欀妓伎剂艘幌?,“大紅的,就像我身上的顏色。” 霍玉琛周身氣勢更冷了一分,銀絲和衣裾搖曳中,猶如九天神袛。 什么叫做他喜歡紅衣,他自然是喜歡白衣,那件紅衣是因為是……! “他還喜歡胡蘿卜和酸的東西?!?/br> 翡越虹繼續(xù)補充。之前她給他買零嘴吃的時候選不出來了就買胡蘿卜,反正是兔子,胡蘿卜不踩雷。至于酸的東西,懂得都懂。 人群發(fā)出一陣驚呼,連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老也皺了眉頭。因為霍玉琛冷著臉轉(zhuǎn)過身下臺階,又把一只小小的狐妖提起抱在懷里,這才繼續(xù)往上走。 從他們的視角來看,九天神袛旁邊多了一個狐貍尾巴。 “腰不酸了?” 她施了個障眼法,伸手環(huán)住他的肩時蹂躪著他的耳垂。 霍玉琛不看她,臉色冷得嚇人。不過他的耳朵倒是在翡越虹的蹂躪下變紅了。 “告訴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什么都不知道?!?/br> “你就把我當作你的笑料?” 霍玉琛漆黑的丹鳳眼中滿是寒霜,終于看了此刻身形小巧可愛的翡越虹一眼。 她愣了愣,忽然露出一個和小孩子的外形極不相符的邪異的笑。翡越虹指著自己頸側(cè)那一片血色的花紋,“當然沒有。我哪敢呢,主人。” “反正我是你的。” 反正你是我的。 霍玉琛不知為什么,聽出了她的意思。 …… 鐘思蔓昨天憋著一口氣,今天沒有再使暗器,好在她平時刻苦用功,雖然實戰(zhàn)經(jīng)驗少了些,但還是一路勢如破竹地打到了“生死臺”。 生死臺類似于鐘神演武的決賽,一般有五百人左右。通常打到了生死臺就必定會被鐘神派錄為內(nèi)門弟子,而在生死臺中勝出的四十五人會獲得一件諸如神器仙丹等等寶物,能夠拜入長老門下,前三能夠獲得凌雪仙尊的親自指導(dǎo)。 至于為什么生死臺叫作生死臺,是因為每一場開始后一刻鐘內(nèi)比賽者不受鐘神派介入,生死不論。但是若是殺人者情況屬于惡意虐殺,也會受到懲罰。 “你說今年怪不怪?千年不出的仙尊出來了,還很寶貝一只奶狐貍,也不知道寶貝什么?!?/br> 她坐著休息時有侍從在旁邊扇風遞水,更何況吃了幾顆丹藥,恢復(fù)得快,于是就有閑心去聽周圍人的議論。 鐘思蔓臉色沉了下來,她抬頭望向霍玉琛的方向,后者在遙不可及的高處,正拿過一個玉壺遞給身邊坐著的狐妖。 “還有那個魔族混血,是叫作高昌?明明之前被二師姐打敗了,居然又在輪回臺里混出頭,這不,都要進生死臺了?!?/br> “魔族可真是越來越猖獗了。之前幻君被仙尊生擒,不知道處理了沒有?!?/br> “應(yīng)該死透了吧,之前不是說砍頭封印了嗎?!?/br> 臺下觀眾席討論聲不絕于耳,鐘思蔓越聽越煩躁,明艷的小臉徹底垮了下來。 另一旁,涅盤臺。 高昌的墨玉冠已經(jīng)碎裂,墨發(fā)披散,這本是一件法器,替他擋下致命一擊后便碎了個徹底。他眼前一片模糊,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好在對方也是差不多的狀態(tài)。 只要他打贏了這一場,就能進入生死臺。他聽聞內(nèi)門以強為尊,不論血脈出身都能得到好的栽培,即使他有不少的魔族血脈也沒有關(guān)系。 只是他始終有種被人盯著的模糊感覺,這幾日使出的靈力也有些駁雜,混了些他體內(nèi)原有的魔氣。雖然對于強弱沒有什么影響,但是影響不太好。 他修的是幻炎火,這火焰是幻君翡越虹所創(chuàng),哪怕是靈力也可以使出。 是魔族火系致幻類術(shù)法最強也是最普遍的一種,和她本身的蝕心火十分相近。 高昌深吸一口氣,左右手的漆黑火焰再次爆發(fā),和對方的淡綠色劍氣糾纏在一起。 不過兩人都已經(jīng)力竭,這種純靈力比拼很快就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拳拳到rou的rou搏。他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在對方一掌擊過來時勉力一閃,雖然肩膀受傷,可是一道火焰也順著他的手拍進了對方的心口。 對方?jīng)]有什么靈力抵抗,很快就陷入了幻境之中。高昌抹了把臉上的血,向觀眾席的最高處拱了拱手就下臺了。 “切,竟然真的讓魔族之流進了生死臺,長老們怎么搞的,也不管管?!?/br> “噓,你少說幾句吧,你看他出招……” 他處理完傷口,坐在樹蔭下,涼風習習,再加上他滿身帶血傷痕,喧嘩聲都離得很遠,高昌很快就昏睡過去了。 睡著前,他聽見一聲輕笑。 “魔族的血不能決定什么,選擇了靈界就在靈界好好摸索吧。幻炎火使的不錯,要是你跟著幻君我,肯定很有前途?!?/br> 那聲音灑脫又肆意,帶著惑人的媚,盛滿了明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