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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窩在大廳的角落,啃著桌上的雞翅,看著眼前的閃亮世界,都有些許感慨。不用說,只用對看一眼,便知道對方的心思。 “明哥,我覺得我在做夢?!辩娢纳降馈?/br> 白燁明答:“那么巧,我也是?!?/br> 兩人對視笑了起來。 “實話說,我特別感謝何老師?!辩娢纳秸f道,與幾個月前開口就罵呂淵和何笙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白燁明喝了口香檳酒,安靜地聽著。 “他說好讓我進冬笙,真的就那么做了。我一開始真以為他是在耍我。” “那是你自己努力,通過了他對你的三次考驗,不是嗎?”白燁明道。 之前何笙承諾鐘文山,只要他通過三次考驗,便讓他進冬笙。第一次就是的試鏡,鐘文山很順利地通過了,并拿到了丁老師這個角色。第二次馮廷衛(wèi)的測試雖然失敗了,但之后的三次,他都成功了,所以在這個年過后,鐘文山將正式成為冬笙的演員。 鐘文山有些遲疑,他心里也知道,也許何笙只是惜才,就像他對白燁明一樣。雖然何笙和白燁明的交流并沒有那么深,但鐘文山能看出來,他對于冬笙演藝部的第一位演員是抱有很大期待的,那對自己應(yīng)該也是同樣吧?可同時,他又覺得哪里是不一樣的,于是內(nèi)心就在“何笙是喜歡我的”“何笙對我沒有其他感情”之間搖擺糾結(jié),想得自己都煩了! 按理說,他們睡都睡過了,不該有這種糾結(jié)了??赡侵螅误蠈λ膽B(tài)度完全沒有變化,依然該敬的時候敬,該疏遠的時候疏遠,只在別人面前裝親近,也絕口不提那晚上的事情,可那對于鐘文山來說完全不夠??!他想要一個明確的態(tài)度,是喜歡?是討厭?是無感?像這樣曖昧不清的感覺真的超級難受! 于是他把這心情原封不動地和白燁明敘述了遍,并在末尾加了句:“我是不是很賤?。俊?/br> 白燁明差點把香檳給噴出來。 他努力咽了下去,抹了抹嘴,一針見血道:“你只是喜歡他罷了?!?/br> 鐘文山嘆了口氣:“你說他到底幾個意思?撩了人就跑?太不厚道了吧?我都給他吃了,他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嗎?” 白燁明:“……”有時真的很佩服這孩子的直白之處。 不遠處何笙正和一個老板談得風生水起,但白燁明注意到,談話之間,他時不時會把目光飄向他們這邊,而鐘文山則完全沒有注意到,還在絮絮叨叨著自己的不平。 “當初是他提出要我跟了他的,我現(xiàn)在愿意啊,他就不要了?宇哥那時候和我說,何老師對一個男人不會超過半年,可我們!我們才一個晚上??!這也膩得太快了點吧!果然是渣男??!我真是瞎了眼了,嗷!明明就知道他是那樣一個人,卻還是……控制不住啊,明哥你懂嗎?這個心就好像不是你的,怎么說?吃里扒外?對,就向著那個人,也不聽我話,我拿幾頭牛在那里拉也拉不回來!你說氣不氣人?” 白燁明同情地看著他,何笙那性子他也不是不知道,愛上了只能認栽,他有點懂為什么何笙拋棄過那么多小鮮rou,但卻沒有一個恨他怨他的,這人就是有讓人恨不起來的力量。 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你現(xiàn)在是冬笙的人了,而且將來會給你很多很好的資源,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何老師只是不想要你被所有人說,是靠他上位的?” 鐘文山愣了下,他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但心里那道坎還是過不去,倔強地駁道:“我不介意啊!那又怎么了?我可以拿實力說話??!我們是演員,我們賣的是演技,又不是夢想!” 白燁明微微嘆了口氣,風評對于一個演員來說也很重要,除非你爬到許青云那么高的位置,可以自己挑選工作,不然挑演員還是受到人氣影響的。 不過,鐘文山自己在說這段話的時候都沒什么底氣,恐怕他也意識到這點了。 “明哥……”他又哭喪起了臉,去年到現(xiàn)在這哭喪臉白燁明也是看習(xí)慣了,他幾乎是哽著嗓子問道,“我該怎么辦???” 白燁明受不了了,正好從路過的waiter那兒抓了一杯香檳酒塞到那人手中,道:“收收,收收。別在這兒哭,什么樣子!何老師看著你呢!” 沒錯,何笙還在那個地方和那個大老板談著話,正面向他們,中間雖有人來人往,但總有那么幾個時候是可以直接看到他們的。 鐘文山立馬聽話地收了表情,一口悶下了那杯香檳酒,又從附近的桌上拿了雞翅狠狠啃了起來!那模樣,就像個在賭氣的小孩子。 白燁明抬手彈了下他的腦袋,看見何笙朝這邊走了過來,他便對他點點頭,主動走開了。 換了個地方,吃起了意大利面。這下他是把廳內(nèi)所有的菜式都給嘗了一遍,非常滿足!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不放心地抬頭去看鐘文山,就見他與何笙兩個人有說有笑,恢復(fù)了往常的樣子。白燁明搖搖頭,別人的感情事還是少管,交給他們倆自己處理。 這場慶功會,直到最后,也就只有兩三個人來找白燁明搭話,還是其他人那兒擠不進去了,看到這個面生的隨便來問問,聽說白燁明是郝磊的扮演者,都吃了一驚,很有興致地問了些拍攝的趣事,對于角色的理解,以及劇情的發(fā)展。白燁明都很得體的一一應(yīng)付過去,這樣也算是好好工作過了吧。 結(jié)束后,他與金海冬和何笙都道了個別,便一個人回去了。 這天很巧的,正是12月31日,慶功會后很多人便約了成群結(jié)隊去哪里跨年。山峰也找了白燁明,結(jié)果兩個宅男合計半天,還是決定回家網(wǎng)上見,他們一起玩的那個游戲新年零點似乎會發(fā)新年大禮包,限量一萬份,先到先得,看誰手快! 于是白燁明便一個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這夜天空晴朗,繁星點點,一輪明月在路上鋪灑下一片光輝,街邊建筑的影子斜斜地映在地上,樹葉在涼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那影子也跟著晃動,影影綽綽的,特別好看。 白燁明抬頭看了眼這片星空,瞇起眼,思緒飄到了另個叫做“星星”的人身上。 他今天應(yīng)該出院了吧?元旦總能休息了吧?回去發(fā)條消息問問他吧。 白燁明裹緊了大衣,夜里十一點,還是很冷的。他加快腳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大樓下是個小花園,被綠木繁花圍起來,白天看還是很養(yǎng)眼的,晚上卻添了份陰森的感覺。 小花園的入口處站著一棵槐樹,樹干之粗應(yīng)該有個好幾十年的樹齡,冬天葉子都掉得差不多了,但是龐大的樹枝向四周展開,齊齊往天指去,頗有氣勢。 今天也不知是著了什么魔,白燁明就多瞅了它一眼,發(fā)現(xiàn)在這里住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留意這樣一棵樹,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忽的,樹下的草叢動了一下,白燁明一驚,一個黑影從里面竄了出來,是一只小貓,一雙黃色的眼珠在黑夜里發(fā)著奇異的光芒,盯著白燁明看。 白燁明被勾了興致,朝它走去,小貓警惕地豎起身上的毛往后退了一步,雙眼還是緊盯在白燁明身上。 白燁明朝它伸出手,想要勾它過來,還模仿了幾聲貓叫。 哪知小貓不領(lǐng)情,一轉(zhuǎn)頭鉆入了草叢中。 “噗。”身后傳來了一聲輕笑。 白燁明嚇得起身,轉(zhuǎn)頭去望。 就見小花園入口另一邊的街燈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看著他,笑得非常開心。 看到白燁明轉(zhuǎn)頭了,那人笑得更加放肆了,并且對他招了招手,就像剛才白燁明招小貓一樣的動作。 被招手的白燁明一頭黑線,但實在是忍不住這一周來的相思之苦,還是聽話地朝人奔去,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來人。 “你不是今天出院?”他的聲音都因激動而顫抖。 “嗯,早上出院,下午的飛機?!敝芘d宇笑著答,一邊撫摸著男人的發(fā),側(cè)頭在其上吻了下。 白燁明把頭埋進對方的肩窩里,悶著聲音問:“現(xiàn)在要是被記者拍到了怎么辦?” “那我明天就對大眾出柜?!?/br> “你要死啊!”白燁明罵道。 “那時候就希望你不要嫌棄我這個被萬人指責的明星了?!?/br> 白燁明:“……”心道,你出柜了,我還能混嗎? 周興宇在他耳邊繼續(xù)調(diào)戲道:“乖,把臉藏藏好,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滾!”白燁明用力捶了下對方的背。 兩人抱夠了,終于分開,手牽著手一起上樓。 這天晚上,周興宇沒有半點大病初愈的樣子,把白燁明折騰得死去活來直叫“救命”。最后有氣無力地怨道:“你有點病人的樣子好嗎?!” “啊,新年快樂,我親愛的尼尼。”說著,在人額頭輕輕吻了下,把人抱進懷里。 白燁明簡直無語了,新年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沒有停過!他覺得自己還能活著就是個奇跡! 不過,雖然不想要承認,這晚上他也十分滿足,一是憋了太久,竟然直接被周興宇干到射了!這讓他羞恥極了!尤其是對方還因此笑個不停,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除了身體以外,更重要的是心被填滿了。這回終于不用擔心再被抽空了,當周興宇在他耳邊呢喃著情話,不停說“愛你”,并且瘋狂地占有他,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留有對方的觸感時,不僅僅是身體,這種“愛”更滲入到了五臟六腑,融入他的血液、神經(jīng)之中,就好像枯木逢春、久旱甘霖! 兩個精疲力竭的人在床上安靜地抱在一起。 “你今天?”白燁明啞著嗓子問,聲音在這片寂靜中又柔了幾分。 “休息,呂淵那老頭又給了我三天假。”周興宇得意道,“我們想想去哪里?” “你不是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看你mama?”白燁明想到去年、前年,差不多都是這個時候周興宇會花一天時間,不讓他知道,自己一個人去一個地方,后來他知道這是他一個人去看他母親了。 周興宇沉默了,順著白燁明頭發(fā)的手也停了下來。 白燁明抬頭瞥見了男人緊閉的唇和閃爍的眼神。 “讓我陪你去,好嗎?” 周興宇雙瞳一縮,嘴角牽起了一點點弧度,表情卻是糾結(jié)無比。 “我就陪著你,什么都不會做的,如果你不愿意讓我見你mama,我可以在外面等你。不要一個人去?!币粋€人,太寂寞了。 周興宇輕輕點了點頭。 精神病療養(yǎng)院在S市北面的城郊交界處外,周圍都是空曠的廢棄工地,很破敗的樣子。 第一次來,白燁明驚到了。 周興宇笑了笑:“這種地方?jīng)]有人會好好去建設(shè)的。盡管社會發(fā)展已經(jīng)很進步了,但對于精神病患者的重視程度還是遠遠不夠,更何況是這種被拋棄的人。” 精神病療養(yǎng)院并不同于精神病醫(yī)院,里面住的都是被家人放棄希望的患者,說白了,都是等死的瘋子。 “為什么不讓她去好點的精神病醫(yī)院?” 周興宇冷聲道:“試過了,治不好。她患有嚴重妄想癥,把身邊所有人都當做是她的敵人,就像只刺猬,一有旁人靠近,就豎起尖刺。所以在這里,她也是被隔離的。” 白燁明主動牽起周興宇的手,男人的手是冰冷的,白燁明只能努力把自己的熱度傳遞過去,換來了周興宇側(cè)頭的一個微笑,看著卻有點憂傷。 兩人走進療養(yǎng)院,馬上有護士迎上前來和他們打招呼。 “星星今年來得很早啊?!弊o士笑道,然后就看到了他身邊的白燁明,以及他們緊緊牽著的手,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白燁明也很尷尬,牽的時候完全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怎么辦?要是立馬放手不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周興宇沖護士笑了笑,很輕松地介紹道:“我朋友?!?/br> “啊,嗯……”護士忍不住又多看了白燁明幾眼,不過周興宇已經(jīng)拉著白燁明走開了。 白燁明慌張問:“怎么辦?被看出來了!” 周興宇笑道:“當初是誰說想要堂堂正正談戀愛的?現(xiàn)在被人見著牽個手就慌成這樣,那婚禮上還要親嘴呢,你怎么辦?” “滾!誰說要和你結(jié)婚的?”白燁明想要把手甩開,男人的手已經(jīng)不冷了,不需要他再去暖了。 周興宇卻緊緊抓著不肯放,還極具挑逗性地壓低嗓子調(diào)戲:“不和我結(jié)婚你想和誰結(jié)婚?” 白燁明別過頭,輕喝道:“別鬧,你以為這是哪兒?” 談話持續(xù)不了很久,因為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院長辦公室。 白燁明還訝異了下,居然不是直接去看他mama,第一個是來找院長? “你在外面等著,我去去就來?!敝芘d宇朝白燁明眨了下眼睛,捏了下他的手,便放開,一個人敲門走進了這間辦公室。 無事可干的白燁明環(huán)視起了這家療養(yǎng)院。一路走來看見每間房的門都是緊鎖著,走廊上只見護士和護工們來來往往,偶爾會聽見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但沒持續(xù)多久就輕了下去。 這里的環(huán)境很封閉。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小宇的mama就住在這種地方?白燁明腦中浮現(xiàn)出了當年那個瘦弱的婦女,一直穿著長袖連衣裙的女子,好像被風一吹就會倒的樣子。會是什么把她逼瘋至此?周興宇說是因為他的父親被高利貸追債,逼瘋了他的母親,真的只是這樣?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廊的另一頭急匆匆跑過來一個年輕的護士,都沒有留意到白燁明的存在,直接跑到院長辦公室門口用力地敲著門,口中大喊:“院長!314的許虹!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