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你殺過人嗎?【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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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夜弦看木卿歌不在外面拿著樂高積木回了房間,可是房間略小,沒有大桌子,在床上拼找不到零件于是她大著膽子跑去了客廳拼。 夜弦跪在茶幾前的地毯上拼樂高,客廳里,夜弦認(rèn)認(rèn)真真玩著積木,木卿歌接了個電話便出去開門。 等夜弦再看到木卿歌時,他帶了一個陌生男人進(jìn)來。 “夜小姐,這位是我的朋友孫淼,他是個心理醫(yī)生,來和你聊聊?!?/br> 夜弦對陌生人有很強(qiáng)烈的抵觸,更何況還是個陌生男人!木卿歌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在極為憤怒恐慌的情況下也是會炸毛的,夜弦死死得攥著手里的積木眼神中滿是防備。 “別過來!” “夜小姐,他是我的朋友,和我一個醫(yī)院的,你不用害怕。” “說了別過來!” 夜弦抬起腿猛地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叉子對著面前兩個男人威脅,木卿歌不知道夜弦的反應(yīng)怎么會如此大,她雖然對自己冷漠,但至少不會這么兇狠。 “我沒??!滾出去!” “夜小姐,乖一點聽話,我們只是聊聊天,不會打針吃藥的!” 藥她已經(jīng)吃了很久了,但在游艇上她就已經(jīng)把鎮(zhèn)定劑吃完了,三天沒用吃藥的她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戒斷反應(yīng)。 暴躁 “滾!我不看醫(yī)生!我沒??!” “夜小姐,我不會傷害你的,把叉子放下來好嗎?” 木卿歌往前走了一步,夜弦猛地往后退,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在吃藥。 “你才有??!木卿歌!你還先看看自己的腦子!看看是不是和那個厲偌清一樣骯臟!” 失控的夜弦說著最惡毒的話,她厭惡厲偌清,同樣也厭惡他這些朋友。 木卿歌無奈的看著夜弦最后還是轉(zhuǎn)過身請走了心理醫(yī)生,她不愿意看醫(yī)生,說明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可他無可奈何。 木卿歌回去的時候,客廳里只剩下拆亂的積木,夜弦又躲進(jìn)了房間,他敲門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夜小姐,孫醫(yī)生已經(jīng)走了,你出來吧?!?/br> “滾!你們都是壞東西!” 她警惕性太強(qiáng)了,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被刺激就會咬人。 一直到晚上,木卿歌已經(jīng)做完了飯擺了一桌子菜,夜弦都沒有出來,木卿歌用毛巾擦了擦手走過去敲她的房門。 “夜小姐,晚飯好了,出來吃飯吧!” 夜弦打開房門就看到了還穿著圍裙的木卿歌,像極了溫柔賢惠的家庭主夫。 可她的眼神里只有冷漠和防備,她害怕厲偌清,現(xiàn)在也害怕木卿歌,這個男人肯定有著她不為人知的陰暗面,他在喬裝溫柔。 餐桌上,兩個人低頭吃著飯毫無言語,不過她吃得又快又多吃完了也一直坐在椅子上等著木卿歌。 “飽了嗎?要不要再添點?” “不要?!?/br> 她依舊那樣看他,直勾勾的,像是在審視。 “今天樂高還沒拼完,要繼續(xù)嗎?我可以陪你一起。” 這個男人今天被她兇成那個樣子還是這副溫柔模樣,夜弦很奇怪,她不信任他覺得他肯定在裝。 “你不生氣嗎?” “嗯?” “下午我那么說你,還趕走了你朋友?!?/br> 木卿歌搖了搖頭,或許是習(xí)慣了當(dāng)醫(yī)生,在醫(yī)院里遭受過的情緒臟話可比她的多。 “不生氣,沒事的。” 夜弦突然對這個男人產(chǎn)生了點興趣,就她今天這個脾氣要是對方是厲偌清估計早就被姜堰按到地上被抽屁股了,而這個木卿歌卻像個沒事人。 “今天的牛腩煮得不錯,要再吃一點嗎?” “不要。” 木卿歌和夜弦交流這么多,聽得最多的就是拒絕,他尷尬得笑笑低下頭默默吃飯。 夜弦看著窗外的江景心情終于好了一點,身后的木卿歌還在洗碗,她側(cè)過頭盯著這個男人若有所思。 這個男人,真的是什么黑道太子爺?全身上下的氣質(zhì)根本和黑道搭不上邊,又會做飯,性格又柔,每天對著她就是一副微笑臉,哪里像一個黑幫老大呢? “你殺過人嗎?” 突如其來的奇葩問題讓還在擦盤子的木卿歌渾身一怔,轉(zhuǎn)過頭滿臉的茫然失措。 “看表情,好像沒有?!?/br> 夜弦自問自答得笑著,她坐在露天陽臺的欄桿上晃著雪白的長腿,俏皮可愛。 但木卿歌第一反應(yīng)不是覺得她可愛,而是覺得非常危險,她怎么能坐在陽臺欄桿上,她身后可是十幾層的高樓,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 “夜小姐,別坐在那里!快下來!” 夜弦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可愛的小門牙,她看出木卿歌的慌張想逗弄他于是故意往后仰了仰。 “夜弦!” 他扔了手中的盤子趕忙走過去想攔住她,可夜弦只是虛晃了一下,她歪著頭對著木卿歌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黑幫大佬哎,都沒殺過人嗎?” “夜弦!別開玩笑了!快點下來!很危險的!” 木卿歌快急瘋了,他死死的抓著門框不敢上前,因為他一上前夜弦就會往后仰。 夜弦輕笑著,她多么希望這個男人能殺了她,這樣她就不會有自殺的負(fù)罪感,放心的去死。 藥物的副作用和戒斷反應(yīng)讓夜弦的身心受損嚴(yán)重,她止不住得想自殺,可是又因為答應(yīng)母親的誓言,所以她只能痛苦得活著。 “呵呵…………這里真漂亮!” 夜弦仰著頭,身體緩緩?fù)蟮?,臉上的笑意帶著瘋狂,如同在黑夜里腐爛的玫瑰,凄美至極。就在她看到天御頂樓亮起的燈時,整具身體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拖拽了回來,木卿歌抱住了她,結(jié)實的臂膀死死箍著她的腰壓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你做什么!” “別跳下去!” 被抱回去的夜弦再一次露出了兇惡的眼神,她瞪著身下的男人張開牙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鮮血染紅了少女的唇,木卿歌忍著劇痛咬牙將她徹底抱回了室內(nèi)。 客廳沙發(fā)上,男人抱著黑衣的少女坐著,少女咬在齒間的皮rou還在淌血,他喘得厲害但始終沒有松開她。 夜弦分開了雙腿跪坐在男人身上,不止是她的牙,她還用指甲抓著木卿歌的后背劃出了幾道血痕。 “夜弦,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br> 片刻的安靜,男人極速的粗喘清晰可聽,夜弦松開了牙抬起頭看著木卿歌眼神淡漠。 “你不疼嗎?” 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電光火石間的,木卿歌滿腦子只有夜弦的安危,哪里注意到自己的脖頸,被她這么一提,脖頸上的疼痛也越來越明顯。 “你怎么咬我?” 夜弦舔了舔唇上的血跡,對著他忽然一笑 “我喜歡咬人,不行嗎?” 木卿歌抬手摸了摸傷口都不知道該不該生氣,厲偌清也被她咬過,而且咬得特別狠,這只小兔子總是兇。 “別鬧了,早點洗澡睡覺吧?!?/br> 今天真是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剛剛夜弦差一點掉下去嚇得木卿歌心都在顫,而他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只求著她趕緊睡覺。 夜弦從木卿歌的身上下來,他起身第一件事就是鎖了陽臺的玻璃門。 夜弦以為木卿歌會大發(fā)雷霆,她咬了他,而且發(fā)了狠用了力,血都咬出來了,可他一點反應(yīng)沒有,淡淡地讓她去洗澡睡覺。 她不懂,他真的是黑幫? 夜弦拿著睡衣進(jìn)了浴室,還特意鎖了門拿東西擋在門口,不過等她洗完擺在門口的那杯水也沒倒,還真是個正人君子。 夜弦穿著厲偌清給她挑的吊帶睡裙,黑色蕾絲低胸裙,裙子很短只夠遮住她的小屁股。當(dāng)她搖曳生姿得走到木卿歌面前時,他差一點把嘴里的水噴出來了。 “你………你怎么………穿這種…………” “這個啊,這是厲偌清喜歡的樣式,木少爺不喜歡嗎?” 夜弦想玩弄他,還特意扭了扭屁股,里面粉色的蜜桃小內(nèi)褲若隱若現(xiàn)。 “你先回房間吧!” 這完全就是情趣睡衣,木卿歌哪里敢繼續(xù)看下去,轉(zhuǎn)頭就進(jìn)了自己房間,不然guntang的臉都要燒紅了。 木卿歌在洗澡的時候,夜弦專門躲到門口偷聽,等他洗完澡她立刻坐到沙發(fā)上用毯子蓋住身體等著套路他。 木卿歌擦干了頭發(fā)吹了半干走了出來,夜弦身上裹著毯子還在客廳拼樂高。 “不去休息嗎?” “我想玩樂高,木少爺陪我嗎?” 夜弦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木卿歌看著少女純潔可愛的小眼神坐到了一旁。 “不要叫我少爺,我不是很喜歡?!?/br> “哎?厲偌清就喜歡我叫他少爺,我以為你也喜歡呢!” “我不是偌清,不用這樣叫我?!?/br> 夜弦扁了扁嘴,望著木卿歌裝出一副單純可愛的模樣。 “那我叫你什么呢?你和厲偌清一樣大吧!叫木叔叔好不好?” “叔叔?” “嗯!叔叔!你比弦兒大9歲呢,那就是叔叔!” 夜弦對著木卿歌狂點頭,像個可愛軟萌的小孩子,完全沒了剛剛的瘋狂。 “你喜歡就這樣叫好了?!?/br> 夜弦笑著,拿著手中的樂高就放到木卿歌的手上,兩個人對著手冊玩起了積木。 先讓這個男人對她產(chǎn)生一絲信任,緊接著利用手段耍弄他,夜弦在腦子里編織著陰謀詭計,她偷偷瞥著這個男人,想著要用什么辦法惹怒他,撕開他的面具,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夜弦玩著玩著就靠到了木卿歌身邊,兩個人的身體有意無意得觸碰,木卿歌原本認(rèn)真的心思也被這不經(jīng)意的觸碰攪得有些亂了。 “你的眼鏡沾了水哎,我?guī)湍悴敛涟??!?/br> 夜弦側(cè)著頭,純潔無辜的眼神格外的美好,看得木卿歌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是嗎?我沒注意。” “拿下來我?guī)湍悴敛涟?!?/br> 木卿歌還沒拿下眼鏡她就把手伸了過去,她拿到了眼鏡并沒有擦拭,反而戴在了自己的臉上發(fā)出一聲驚嘆。 “天吶,好暈!” “我度數(shù)很高,你正常眼睛看確實會暈的,擦好了就還我吧?!?/br> 夜弦一只手捏著眼鏡,靠在沙發(fā)上看著眼神四散的木卿歌又笑了起來。 “那你現(xiàn)在不戴眼鏡是不是跟瞎子一樣?” 她在刻意嘲弄,木卿歌仔細(xì)凝視想看清夜弦,語氣依舊柔和。 “是會看不清,但還好能看到大致輪廓。” “大致輪廓?那走路有問題嗎?能看路嗎?” “能,不過也模糊,好了,還我吧?!?/br> 夜弦拿著他的金絲眼鏡晃了晃,嘲弄得看著木卿歌說道:“如果說我不給呢?” 木卿歌的眉頭都皺起來了,這小丫頭到底還要做什么惡作?。?/br> “夜小姐,別開玩笑了,還給我吧?!?/br> 夜弦打定了主意要撕開這個男人偽善的面具,她不信這個木卿歌真的是個好人。 夜弦突然站起身,她往后退了兩步木卿歌就已經(jīng)看不太清她的臉了。 “不如這樣,你要是能抓到我,我就把眼鏡還給你!” 她又再對他惡作劇,而且很過分。 “夜小姐,別鬧了,你知道我看不清,別這樣?!?/br> 夜弦轉(zhuǎn)著手里的眼鏡赤著腳走在冰涼的地磚上,她輕笑著看著眼神渙散的木卿歌。 “來啊,抓我啊,抓到就還給你,不然你今天晚上可就沒有眼鏡戴了!” 木卿歌無可奈何地站起身,夜弦真的不愿意給他眼鏡,他說了半天得到的只有她的笑聲。 “夜小姐,別鬧了,別這樣對我?!?/br> “人家想和木叔叔玩玩嘛~叔叔就當(dāng)是捉迷藏?” “夜小姐,我不喜歡這種游戲,把眼鏡還我!” 木卿歌盡力適應(yīng)這種模糊的視線,他伸出雙臂摸索著往前走,靠著能看到的大致輪廓想要抓住夜弦,可她太靈活了,明明就在眼前,他就是抓不住她。 “夜小姐,還我!” “不要!叔叔都不陪弦兒玩,那這眼鏡我可就扔了!” 啪! 木卿歌真的聽到了眼鏡掉在地上的聲音,他猛地沖向前伏到地上摸索,可他摸到的只有夜弦身上的毛毯,木卿歌抬起頭,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知道那一定是異常嘲諷的眼神,因為眼鏡正好好地在她的手上。 “還給我!” 他的聲音明顯怒了,夜弦抿著唇角笑,她就是想惹怒他。 “我!不!給!” 夜弦的回答讓木卿歌徹底憤怒,他抬起身子大手一揮扯掉了夜弦身上的毛毯,他想搶她手中的眼鏡,另一只手猛地攬住她的腰阻擋她唯一的后路。 少女的身體狠狠撞向男人的軀體,疼得她悶哼一聲抬起手用力一推。 木卿歌原本就看不清,他的注意力全在眼鏡上,被猛地一推腳下一軟整個人側(cè)歪著跌到了沙發(fā)邊,額頭猛地磕在了沙發(fā)角上。 “呃…………” 夜弦看到摔倒的木卿歌,立刻就后悔了,他倒在地上一只手扶著沙發(fā)一只手捂著自己的額頭疼得臉都揪緊了。 “你沒事吧?” 她剛往前走一步,木卿歌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就這么討厭我?” 似乎帶著萬千的委屈,他的聲音暗啞低沉,緩緩起身盡量撇去那些狼狽,木卿歌強(qiáng)忍著疼轉(zhuǎn)過身回到了房間。 客廳里只剩下夜弦一個人,她的臉上早就沒了剛剛的嘲弄,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種行為有多惡毒可笑。就算他不是好人,但至少沒對她做什么,而她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不甘把對厲偌清的恨轉(zhuǎn)嫁到無辜的木卿歌身上,她太愚蠢了。 木卿歌躺在床上,他真的不想再被夜弦折磨,她傷害自己又傷害他,可痛苦對他來說是成倍的。 房門打開的聲音很清楚,木卿歌側(cè)躺在床上沒有睜眼,夜弦輕手輕腳走進(jìn)來將眼鏡放到了床頭。 “早點休息,晚安?!?/br> 他不想見她,連道歉都不想聽用一句晚安讓她離開。 可夜弦又是什么人?她要是那么容易乖乖聽話,也不是夜弦了。 冰塊的觸覺過于刺激,木卿歌吸了口涼氣睜開了眼睛。夜弦開了臺燈,將眼鏡親自戴在他的臉上。 “是我太調(diào)皮了,對不起。” 木卿歌沉默著,夜弦拿著冰袋輕輕給他敷額頭,眼中的愧疚和歉意真誠得不行。 “我不該惡作劇,我是個壞孩子,對不起?!?/br> “……………” “我沒有討厭你,是我自己愚蠢做這種無聊的玩笑,我跟你道歉,別生氣了好嗎?” “我累了,夜小姐也早點休息吧?!?/br> 木卿歌拿過冰袋翻了個身不再看她,夜弦自知愧疚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