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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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唱了一個多小時的歌,幾個策劃人說到了玩游戲的時間了。 因為聚會的人數(shù)多,只能準(zhǔn)備一些大眾普遍會玩的游戲,所以策劃書上寫的是國王游戲。他們準(zhǔn)備了自制的卡牌,上來就說先抽牌。 楚慈因為開場一首歌,接下來整個小時人都處在恍惚的狀態(tài)里,不知不覺就被人擠到了中央的位置,楚杭陪他坐在旁邊。楚慈自認(rèn)不是什么典型非洲人,同樣也不會是歐洲人,如果要玩這種全憑運氣的游戲,他倒是挺有把握能不被抽到的,也不會成為“國王”。 然后他自作多情地開始擔(dān)心起楚杭來。 萬一楚杭被抽中了,會不會被要求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還沒等他把心完全提起來,第一位“國王”出來了,是一個小師妹。小師妹猶猶豫豫地用眼睛掃過眾人,心里也不知道在盤算什么,眼神賊兮兮的,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不懷好意的小九九。她抽到了兩個小男生,就要求其中一人要伏在另一人身上做單手俯臥撐,堅持五個。 結(jié)果抽到的兩個小男生都是文文弱弱類型的,做俯臥撐那位連三個都沒堅持住就摔了下來,兩人砸在一起,差點嘴巴碰嘴巴地磕在一塊兒,周圍人笑成一片。 第二位“國王”是和楚慈關(guān)系不錯的張師兄,部門的上一任部長,張師兄抽到國王牌先是笑出一排大白牙,隨后擺出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點了三個號,倒霉的三個孩子應(yīng)聲舉手,兩個男生和一個女生。 楚慈沒跟他們瘋,中途上了趟廁所回來后已經(jīng)新開了一輪,楚杭幫他抽了牌。楚慈才剛坐下,抽到“國王”牌的同學(xué)響亮地報出了兩個號碼,要求這兩個同學(xué)玩Pocky Kiss,還要錄像。 楚慈聽到號碼的瞬間渾身奓了毛,他無語地抬手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號碼牌,一時間不知道是佩服自己非洲人還是歐洲人,心說另一個搭檔要是熟人還好,要是哪個不太認(rèn)識的師弟師妹就尷尬了。 結(jié)果下一秒,坐他旁邊的人先舉了手,楚杭面無表情地說:“我是七號?!?/br> 楚慈瞪大了雙眼驚訝地轉(zhuǎn)頭看他。楚杭不知所以地側(cè)臉和他對視,表情有點疑惑,“國王”同學(xué)有點急不可耐地問道:“那另一個是誰???” 楚慈在楚杭那好像能吃人的視線下舉起了手里的牌:“我,三號?!?/br> 他話一出口,眾人面面相覷,兩秒后,眾人皆是失望地嘆了口氣:“什么嘛,竟然是倆兄弟。” 楚慈的表情一時十分難以言喻,但旁邊的楚杭反倒顯出異常的興奮來,他輕笑了兩聲,還表現(xiàn)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辜負(fù)哥哥jiejie們的好意了?!?/br> 這句“哥哥jiejie”聽得楚慈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楚慈的同事打趣著從零食盒里掏出了根巧克力味兒的百奇餅干出來,遞給楚慈,說:“你倆要準(zhǔn)備好就開始吧?!闭Z畢,她已經(jīng)掏出手機準(zhǔn)備錄像了。 楚慈拿著根百奇棒和楚杭大眼瞪小眼,楚杭先低頭咬住他手里百奇棒裹著一層巧克力的那頭頂端,做好準(zhǔn)備地抬頭看他。楚慈手一抖,差點要掰斷手指捏著的百奇棒,他暗暗深呼吸了一口,張開嘴咬住了另一頭他剛捏著的頂端,上面還有他手指尖的余溫。 楚杭幽深的眼睛看著他,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了一層扇形的陰影,對方的眼睛里全是他。要不是嘴里還叼著根餅干棒,楚慈險些誤以為他倆在大庭廣眾下接吻——不過好像也沒差。 兩人咬食的進(jìn)度很慢,彼此的呼吸在逐漸靠近間變得愈加濃郁,迎面打在臉龐上,楚慈覺得幾乎要呼吸不過來。耳邊是周圍在嬉戲打鬧的聲音,雖然面對的是倆親兄弟,還是有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女孩子喜笑顏開,好像在圍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一點一點看著逐漸在眼前放大的臉,楚慈才后知后覺,他從來都沒那么認(rèn)真地觀察過楚杭的臉,他的眼睛很大很亮,在ktv昏暗又亂七八糟五顏六色的燈光下依舊矍鑠;他的眉毛很濃,標(biāo)配中華美男子的劍眉,直直地橫插入兩鬢,眉尾是一些沒有修建的雜毛;他的山根很挺,高挺的鼻梁兩邊的陰影自然地搭在臉頰兩邊,讓這張臉在半黑半明中增加了一點神秘古韻感…… 楚慈覺得這個樣子的楚杭完美地長在他的審美點上,每一處的細(xì)節(jié)都讓他心動不已,而這個人,同樣會用富含熾烈感情的眼眸看他。 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相抵在一起,楚慈覺得這個過程似乎有一個世紀(jì)那么長,他們才完成了一根百奇棒的旅途。就在楚慈心里還念著怎么還沒結(jié)束時,楚杭忽然伸手撈過他的腦后,壓著他往自己懷里去,楚慈嚇了一跳,應(yīng)該說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楚杭往前一口咬斷了僅剩一拇指長的百奇棒,兩人的唇尖堪堪擦過,他的手用一個很刁鉆的角度遮了一下,手機鏡頭沒拍到兩人唇瓣相貼的一剎那,游戲結(jié)束了。 楚慈還久久沒回過神,楚杭已經(jīng)用拇指抹了一下下唇瓣,剛楚慈舌頭沒來得及收回去,抵在他嘴里那一小截的餅干棒上,兩人猝不及防的唇瓣相貼,他能感覺到自己舌尖舔過一塊柔軟又濕熱的肌膚,就是楚杭的唇。 他借著ktv昏暗的燈光遮擋著自己的身影,倏地紅了臉,連著耳根一片的肌膚。 楚杭卻恍若未知,還在一邊和別人插科打諢。 楚慈羞憤地遠(yuǎn)遠(yuǎn)瞪了楚杭一眼,楚杭注意到他的目光,竟還敢旁若無人地朝他笑著眨眨眼。 95. 聚會結(jié)束后,碰巧在楚杭上洗手間的時候,張師兄從后面溜上來,把單肩挎包里的信封交給了楚慈,他告訴楚慈,他前幾天到醫(yī)院去的時候碰到了陳師兄,對方這兩天要出個差,藥粉的化驗結(jié)果出來了,托他順便交給楚慈。 張師兄交完東西就腳底抹油地跑了,據(jù)說要回去陪女朋友。 楚慈接過信封的時候只聽到自己心臟在耳邊炸開來的聲音,他強行深呼吸一大口氣,才有膽量把信封里的化驗結(jié)果拿出來,展開。 那是一張類似于藥物單據(jù)的表,楚慈一目十行地看過檢驗項,直接來到結(jié)論區(qū),大概的意思是:屬于正常安眠藥范圍的粉狀藥物,不過具有輕微的致幻效果,具體表現(xiàn)具有個體差異性,須在醫(yī)生或藥師指導(dǎo)下購買和使用。 單據(jù)表底下還附著一張紙條,上面的字很潦草,還屬于楚慈能看懂的范圍內(nèi),那位友善的陳師兄說,雖然不知道楚慈所說(他隨口編的故事)的朋友是怎么得到這種藥物的,他從前見過有人服用類似的藥,國外居多,一般情況下不會有類似楚慈描述的癥狀那么夸張,他服用這藥的朋友估計不太能扛得住這藥,還是少服用得好。 而且他所知服用這藥的人里,大多是用這種藥助性的。 楚慈腦子卡殼了一瞬,還什么都沒來得及想,楚杭已經(jīng)從洗手間里出來了。楚慈第一反應(yīng)是把化驗結(jié)果的單據(jù)收進(jìn)信封里,然后打包丟進(jìn)自己的挎包里。他再抬頭時,楚杭已經(jīng)來到他身邊了。 他抬頭沖楚杭笑了一下,抬腿先往門口的方向去。 96. 一想到如何在不知不覺中把粉末吃下肚子里,楚慈綜合這幾年和楚杭在一起的生活,他只能想到那杯睡前的熱牛奶。 楚慈已經(jīng)不太記得他是什么時候養(yǎng)成睡前要喝牛奶的習(xí)慣的,甚至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舉動的,他至今能依稀回憶起的,只有楚杭喜歡睡前給他熱一杯牛奶的背影。 而為什么他會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下藥,那一晚,他只喝了一口的牛奶,后來因為胃疼把剩下的一杯都倒了。也是那一晚,他入口的安眠藥劑量微乎其微,幾乎是可以視為沒有的程度,才能讓他一晚都那么清醒。 清醒地感受自己被侵犯的全過程。 所以團聚當(dāng)晚,楚杭一如既往地給他端來牛奶時,楚慈猶豫了半晌,接過杯子,卻沒第一時間喝下去。 他滿腦子都是“用這種藥助性的”這半句話。 他之前的猜想大概是沒錯的。 可想法歸想法,要真做起來…… 楚慈下意識咬住舌尖,硬是把放飛的想法扯了回來,耳朵卻不自覺地紅了。 楚杭輕輕掃了他一眼,嘴角帶著笑,好像對這樣無關(guān)緊要的小動作一點都不在乎。他自己坐在床上邊喝牛奶邊玩手機,等玻璃杯見底時才下了床要把玻璃杯拿到廚房洗。 來到楚慈桌案邊時,他下意識問了句:“哥哥,牛奶要冷了,趁熱喝吧。晚上喝冷的東西對胃不好?!甭勓裕壬眢w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他微不可查地動了動身體,好讓自己的坐姿能舒服點,回頭朝楚杭點了點頭:“行,等我把這些東西弄完?!彼戳艘谎酃P記本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微笑說,“現(xiàn)在不早了,你先睡?!闭f完,他的視線也不離開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起。 他能感覺到背后的楚杭聽了他的話非但沒有動,還有要走上前的趨勢,這使得他更緊張,后背肌rou繃得死緊,然后聽見楚杭在一邊桌子上擺下玻璃杯的聲音,楚慈渾身的汗毛都奓起了,他從未覺得楚杭從前以來一直停留在他背后的視線是那么可怕,像一把大鐵鉤子一瞬間把他拖入guntang的開水里,炎熱刺入四肢百骸,燙得他禁不住地顫抖起來。 楚杭沒回答他,頓了一下忽然又開口,聲音依然溫和低沉,蕩著從房間門縫里鉆進(jìn)來的涼風(fēng)送到楚慈耳邊:“哥哥。” 楚慈不斷亂敲著鍵盤的手頓了一下,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怎么?” 楚杭笑了一下,聲音從胸腔里震顫出來,低低的,出口的話卻是那么嚇人:“哥哥,你知道我書包里的藥去哪兒了嗎?” 聞言,楚慈沒有了動靜,等他像做出什么重要決定一般轉(zhuǎn)過身來時,楚杭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走到了他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那眼神里盛滿的笑意,卻是那么讓人琢磨不透。 楚慈愣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坦然回答道:“是我拿了。”楚杭依然看著他,眼角微微彎了彎,楚慈接上自己的話頭,“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你會隨身攜帶那些安眠藥嗎?” 楚杭倒是沒想到楚慈會直接開門見山地撩開這個話題,他還以為楚慈得故意瞞著他裝瘋賣傻,那他會那對方絲毫沒有辦法的。楚慈永遠(yuǎn)還是那個楚慈,會在危難之際異常鎮(zhèn)定地告訴他處理方法的人。 但是…… 楚杭忽然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楚慈的額頭,就這么面對面、近距離地觀察楚慈眼神中情緒的流動,同時開口: “可以是可以,但是哥哥……” 但是他也已經(jīng)長大。 “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嗎?理由。” 不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了。 “理由很簡單啊,哥哥,我想和你zuoa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