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風(fēng)波乍起:陳府三人的婚事應(yīng)好好做文章
這些天,陳清雖然晚間在小別院給陳漪授課,但其實他的日子并不算太平,只是不管如何,他只讓陳漪徜徉在一片寧靜、無憂、歡欣的天地。 之前杜延給的縮骨散的線索,居然牽出兵部王震的女婿汪陽。這回王震有點冤,確實是汪陽私下搞的鬼,陳清卻想一把敲掉王震,不管有沒有參與,王震這一派都必須鏟除。 皇上李容想保王震,當(dāng)初王震帶兵殺進(jìn)宮中助李容奪取玉璽燒了詔書建下奇功,所以也才撈了個兵部頭號交椅坐。 汪陽跪在王震面前好一通哭訴:陳清那廝是拿小婿開刀、劍指爹爹啊。就差直說保我便是保您了老頭! 為自保,王震拐彎末角向皇上諫言:陳大人功高望重,文滔武略,至今未娶無子,毫無羈絆,哎…… 一聲未了的嘆息,飄飄蕩蕩。 這確實是李容的心病。沒說出來、無人言及稱為心病,有人說破便是個雷。 見皇上不言語,王震繼續(xù)說道: “陳清當(dāng)年安排妥當(dāng)能保全家平安,偏老夫人自作聰明,讓陳清折了老父、二弟,所以如今陳清與老娘之間淡漠如冰,家中只一庶弟和姨娘,因此雖家在京城,卻無一能真正牽動其心肝之人可作籌碼牽絆,他如一野馬,兼一身手段……” “陳懷清豈是那等人?!崩钊葺p喝。 “當(dāng)初,他還是太、伴讀呢?!蓖跽鹧b作惶恐卻還是溜出一句才住嘴。 心病都讓王震給說了出來。 王震欲告退時,李容叫住他問:有何良策? “絕不可讓陳清獨大,如今圣上尚未賜其左相官職,不如先定下右相人選,與其制衡?!?/br> “笑話,有何人搞得過他?”李容搖頭。 “制衡是做給天下人看?!蓖跽疠p笑,“陳清自恃心懷天下,那些打腐賑災(zāi)抗敵的事兒,他還能因此懈怠不成?” “繼續(xù)講!”李容輕抿薄唇,“有何人選?” “據(jù)說,最近他和杜家竟起了罅隙,不如就起用杜昂的堂兄、前戶部的杜沖,此人之前太過明哲保身,不懂順勢而為,實為一好料?!?/br> 李容不言語,見王震欲言又止,抬手讓他繼續(xù)說。 “陳家不止陳清婚事未決,庶弟陳恒未娶,陳清剛接回的庶女早過適婚年齡也未訂夫家,這三宗婚事,圣上可好好做做文章。據(jù)說,朝中有已不少大人動起與陳清結(jié)親的心思,陳清在家亦為此女講解女戒,看來對其婚事亦抱重望。” 王震說的沒錯,陳清必須有妻兒安危在京城握在李容手中,李容才真正放下心來。而且,陳清太過清正,毫無把柄可抓,無詬病無壞習(xí)、不貪錢財酒色,更無深情愛戀的紅顏知己或斷袖小倌?這樣的人,用著實在不安。 要牽制陳清及各派的博弈,這三人的婚事,確實需好好做做文章! 尚未待李容動手,右相人選將定的風(fēng)聲卻傳了出去,朝中沸沸揚揚,傳著傳著似陳清將欲失勢一般,也罷,李容倒想看看陳清會如何應(yīng)對。 李容諸多兄妹姐妹中尚存、下嫁王震為媳的永和公主耀武揚威的走了趟相府。 “府里老少女眷都出來拜見本宮了?”公主緊俏的眼梭巡一番,冷斥:“那庶女呢?” “小女染風(fēng)寒,不敢拜見公主殿下?!标惽宀槐安豢?。 耍過威風(fēng)后,本欲只留陳清說話,陳清卻道:“維湘留下。” 公主俏眼微瞇,長話短說:“道道錦囊殺人封喉、冷血心腸的陳懷清倒會心疼顧護(hù)女兒?希罕,也是,你惡事做多,估計也再無兒女,你不放過汪陽,我便讓你庶女和番,遠(yuǎn)嫁風(fēng)沙滾滾的北番!” 耀武揚威而來,耀武揚威而去。 陳清袖中拳頭緊握,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轉(zhuǎn)身臨窗遠(yuǎn)眺,冬春之交,溯風(fēng)瀟瑟中紅燈籠飄揚,讓人搞不清楚心緒是要蒼茫還是要有些兒好意頭期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