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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家風(fēng)貞靜(禁忌)在線閱讀 - 24、窮绔(貞cao鎖)的鑰匙(父女,劇情)

24、窮绔(貞cao鎖)的鑰匙(父女,劇情)

    陳清不止讓杜延送了兩處商鋪給宋姨娘,還送了祿伯一處郊外的田莊。

    祿伯臨走說了一堆,陳清垂眸不語,這個習(xí)慣夠折騰人心的。

    杜延在旁邊看得發(fā)怵,才曉得之前上杜府請他出山時,應(yīng)算是這陳大人最隨和的一面了。

    “老夫人最重名聲,我以為……”祿伯聲淚俱下。

    杜延知道老人家說錯話了。

    陳清眸里閃過精光,悠悠的問:“那您可知我最重什么?”

    杜延也挺想知道。

    “我最重家人安康。維湘替我送送老人家。”陳清淡淡說完走出書房,負手在廊下賞臘梅。

    杜延給祿伯遞上大人讓轉(zhuǎn)他轉(zhuǎn)交的一個銀匣,里面的銀票夠祿伯一家吃喝幾輩子了,陳清只用對其有價值的人,但也不會虧待老奴。

    “使不得?!钡摬妻o。

    “您不拿,便是在下大人的臉了。大人重家人的安康,也重臉面,他的家人、客人在自家還無一絲安然,他才真沒名聲!您重的那些虛名他要來何用?您沒讀懂他的話!”

    送走祿伯,杜延才發(fā)現(xiàn),陳清在書房門口悠悠看他,似是在玩味他說的話。

    “大人,聞?wù)f這番出巡您似不太順利?”摸著陳清的脾性,杜延便直說了。

    “聞?wù)f了甚?”

    “連京城小兒都在傳唱那‘天下清明’的童謠?!?/br>
    此番出巡陳清招招劍走偏鋒,以文官身份親自布起八卦陣解決了番奴陳疴,別人主戰(zhàn)他主開國門興建南疆貿(mào)易集市,一舉終結(jié)南疆各國小戰(zhàn)不斷的局面,素來重利不重朝堂的南疆人簡直要塑泥像供拜他了。

    同行的皇帝李容雖很是滿意,也心生嫌忌,從遲遲沒有下詔定他官職可見這嫌忌還不淺。

    但陳清無法,想藏鋒也藏不了,此番出巡李容就是為出題考他。

    當(dāng)李容問他立了大功想討什么賞,他提:【不著官服,著回書生衣袍】,李容當(dāng)場一愣。

    杜延聽了拍掌叫絕,“陳大人,至此我真服了您?!?/br>
    才、服?陳清瞇了瞇,懶懶的說:“我本一介書生,一襲書生袍穿得自由舒服,費事著那官袍蠻帶?!?/br>
    “我可以想像早朝文官百官中就您一襲翩翩白衣或灰袍,皇上該有多后悔答應(yīng)您?!?/br>
    “要不然?不討賞嘛他不高興,還能討什么賞得了我也高興?”陳清邊說邊往主院走去,是得去看看那個嬌小人兒安然不了。

    杜延咂舌??癯蛇@樣,還真有戲可看,不過倒更投味了。

    ————

    “綠兒,快、快給我再加把釵子,有珠子那把、不要這把了啦?!?/br>
    陳清在小廳就聽見廂房里亂糟糟的,陳漪那特有的嬌糯聲兒急得跟什么似的。

    他讓小芬別通報,想看看女兒白日里到底在做些甚,結(jié)果這小芬還是舍命跑去通報了。

    “咳咳!”他假咳兩聲,看向墻上掛的畫卷,搖搖頭,拿過窗前幾案上的筆,自己磨了些兒墨,抬手便在畫卷上點評:華而不實!

    “給爹爹請安!”嬌滴中微帶軟糯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

    兩個丫環(huán)也慌忙跪下。

    陳清肩背幾不可察的微微一僵,抬手示意免禮。

    一時冷場無話。

    他裝著看畫,實則心里似有浪花拍打,又似空空如也,在北疆臨陣都沒這種怪心境。

    無人知曉他們曾經(jīng)在馬車上那般荒唐過,更沒人知道他時常被和女兒的荒唐春夢襲擾,父女倆在人前一切如常,卻各自知隱有暗流涌動。

    “都是練筆的。請爹爹指點?!彼曇衾镉行┪㈩?,似是激動、似是興奮,也有懼慌。

    他暗笑這女兒總耍些小聰明:這小廳里掛滿習(xí)作,既是與他炫技、也是與他報備平時做些甚,畫的都是院子里假山、綠蘿、鐵樹,又以證“心靜”。

    “可見過爹爹的畫?”他問。

    “大書房里瞄了一眼,沒看細。從、從沒出過小別院,就、就那一回?!彼€是沒忘得解釋這事,那次還是那李婆婆恰巧出恭去沒守在門口才跑出去的。

    他摸了摸鼻頭,繼續(xù)邊看畫——其實這幾張畫真沒這么深澳可研讀——邊沒話找話介紹:“京城幾大家就戶部尚書李家的字畫過得去,李華的兒子李青的山水猶為一絕,哦,那李青只大你兩歲,筆墨甚是老到。”

    聽到這她的臉色變了變。

    兩個丫環(huán)以為要談及婚事,臉現(xiàn)喜色急忙退下。

    呃,陳清轉(zhuǎn)身抬起手想叫住她們,手卻訕訕收回。

    這是兩人自回府后首次獨對,兩個丫環(huán)一撤,小廳里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先生教得還好?”他終是先開了口。

    “尚可?!?/br>
    尚、可?他蹙眉,“班師的都讀了?”

    “讀了。”

    “說說心得?!彼撌挚聪虼巴狻?/br>
    “班師千言,父親一‘字’已曰盡?!币膊恢琴澾€是贊他給她起的字。

    他轉(zhuǎn)身看她,半年沒見,她還是那么嬌艷,頭上還是來不及戴上那顆有珠子的釵子?稍一回想,初見那天,似乎戴的就是有珠子的釵子?

    ——略有愁容病緒?上次大書房中他剛掃上一眼杜延就進來了。

    “身子不適?”他問,這句語氣溫柔得多。

    “聞?wù)f爹爹也懂黃岐術(shù)?可否請爹爹號號脈?”她喜得一臺階。

    他點頭,剛想伸出手,她卻緩緩轉(zhuǎn)身走進小書房旁邊的小書堂,似暗示他跟上?

    有隱疾?

    他神差鬼使渾渾邁出腳步跟上。

    ——小書堂系空置房間改裝而成,平時女先生就在此授課,她坐在垂著紗簾的隔斷小間里,女先生也不能見她真容。

    陳清全身一僵,她、她竟撩起裙擺,褪下襯褲、褻褲至大腿,下體還穿著一件什么玩意兒?胯下晃著個小銅鎖?

    “那是?”他蹙著眉問,臉上已有慍色。

    “窮绔,守貞褲?!彼龐蓩傻恼f。

    “誰給你這東西?”他瞳孔微縮,怒氣已初燃。

    “女先生講女戒時講到,漢昭帝時便有此種東西?!?/br>
    哦,那是防那些后宮妃子的,他、他雖然無理嫌厭她時會劃過她輕浮輕佻的念頭,但他的女兒無須穿這些破爛玩意以證清白!他暴燥之極!

    ——他當(dāng)然也明白她為甚要搞這個,她似乎將他的小心思都覷了個明白,讓他更為懊惱。

    “除下!荒唐!”他怒斥。

    “鑰匙在爹爹身上。”她依然嬌嬌淡淡的說。

    “我、我何時拿你這個鑰匙?!”他有些狂燥。

    “香囊里,讓小明轉(zhuǎn)交給爹爹的香囊?!彼友壅Q秸?此?。

    他也看她。

    服了她!

    他真服了她!

    她不止將他的心思覷了個明白,還吃定他了吧?——吃定他不會隨手丟了那個香囊?

    他站在那看她,眼神越來越幽沉。

    應(yīng)該馬上從懷兜里掏出那個一直就隨身帶著、時不時還拿出來睹物思人的香囊、還是假裝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