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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情報戰(zhàn) 第十章

    刑訊室背后的地牢里,兩個打手把羅雪拖進一間狹小黑暗的囚室,然后象扔死狗一樣把她重重的扔在了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一個年輕些的特務貪婪的掃看著羅雪被破爛的旗袍緊緊包裹著的傷痕累累的嬌軀,尤其是從旗袍的開衩中裸露出來的、穿著絲襪和黑色高跟鞋的修長玉腿,忍不住把他骯臟的手在伸進了羅雪的衣服里,在她的身體上到處亂摸,最后一把揪住了羅雪豐滿的雙乳,一邊放肆的揉搓著,一邊yin笑著對另一個特務說:“哎,老吳,這個年輕的女共黨真是不錯,你瞧這兩條大腿,還有這對大奶子,真是沒治了,不如咱們趁這個機會……”

    對于軍統(tǒng)的特務們來說,強jian、輪jian被捕的女犯可以說是他們的家常便飯。

    尤其是那些年輕漂亮的女犯人,除了要遭受種種非人的酷刑和拷打外,還無一例外的要遭受到特務們慘無人道的jianyin和花樣翻新的性虐待。面對羅雪這樣一個罕有的尤物,那個名叫“老吳”的特務顯然也是十分的動心,不過他顯然比那個心急的小特務要老到一些,想到正在站內視察的高參大人,他覺得還是穩(wěn)妥起見:“我看還是算了吧,往日也就罷了,今天還是小心一點的比較好,那個南京來的什幺高參就在這兒,萬一……你我的腦袋都得搬家,為了這事,不值,還是快走吧!”

    另一個特務本來已經(jīng)解開羅雪旗袍的扣子,準備動手強jian羅雪了,聽了老吳的話,不禁停下了手,可是看了看即將到手的天鵝rou,他又有些舍不得:“這……不過,這小妞實在是……”

    “好了,好了!”老吳說著,拉住他的胳膊說:“以后還有的是機會,還是快走吧!”

    “媽的,便宜了你!”那個小特務氣呼呼的說了一句,不甘心的在羅雪腫脹的rutou上狠狠的擰了一把,才和另一個特務走出囚室,又反手重重的關上了鐵門,小小的囚室立刻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當兩個特務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后,一直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的羅雪立刻睜開了眼睛,她抬起頭,警惕的聽了聽囚室外的動靜,當確信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人了,她才費力的用一只胳膊支撐起身體,向囚室的門口爬去。

    這是一間很小的囚室,沒有任何的窗戶,只有那道鐵門的下面有一條窄窄的縫隙,透露出一絲昏黃的燈光。羅雪努力的向那道光亮移動著,一天一夜的毒刑拷打和變態(tài)jianyin,在她的身上流下了密密麻麻、各種各樣的傷痕,使得她每一次的用力都會引起一陣鉆心的疼痛,但她還是強忍著,一點點的向門邊接近。

    不知爬了多久,她終于觸到了那扇冰冷的鐵門。她把一只手放在鐵門上,疲憊不堪的喘了幾口氣,又仔細的聽了聽門外的動靜,這才伸手從口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團兒,那是剛剛在審訊室里被特務們踢打時,不知是誰塞進她的嘴里的。

    羅雪費力的打開紙團,用顫抖的手把它湊近門邊。紙團已經(jīng)被唾液浸濕,但借著那一摸昏黃的燈光,羅雪仍看到了一行經(jīng)過偽裝的、卻依然清晰的字跡:“向堅貞不屈的羅雪同志致敬,一定不能向敵人屈服,組織將盡全力營救你——繭”

    “繭!”看著這張小小的紙條,羅雪的淚水禁不住奪眶而出,想起自己一天以來飽受的酷刑和jianyin,此時卻突然得到了同志的信息,羅雪自己都說不出心里是一種什幺樣的滋味,她翻來覆去的把這張小小的紙條看了十幾遍,才戀戀不舍的把它塞進嘴里,吞了下去。痛苦的淚水不停的從她的眼中流出,她從心里發(fā)出呼喚:“同志們,你們在那里??!強哥,你快來救我??!”

    軍統(tǒng)石門站的后院,原本是一個小小的花園,可這些刀口上舔血的惡漢們那里是侍弄花草的主,于是呼這個花園就自然而然的荒廢了,變成了一個儲藏雜物和垃圾的地方,再加上許久無人打掃,顯得格外的骯臟凌亂,人跡罕至,入夜之后,更是寂靜一片了。

    突然,后院的墻頭上,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他只在墻頭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鐘的時間,略略聽了聽院內的動靜,就一個輕巧的“鷂子翻身”,悄無聲息的落向院內,腳剛一粘地,就勢一個地滾翻,隱身在一片陰影當中,屏住呼吸仔細的傾聽四周的動靜,直到確認確實不存在危險了,這才直起身形,緊貼著墻跟兒蹭到后院的月亮門邊上,一邊查看院外的情況,一邊拔出了別在后腰里的兩把閃著黑色幽光的德制7。63mmM1896型毛瑟半自動手槍――這也是中共石門武裝部長李強的身份標志了。

    院子的外面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李強這才略略的松了一口氣,定了定神,貓著腰穿過月亮門,向里面摸去。

    軍統(tǒng)石門站原先是一個土財主的大宅第,后來沒落了,就被軍統(tǒng)強行的“征用”了過來。房子本身是一個院跨院、屋連屋的大院落,李強又是次來,羅雪關在哪里他根本就是毫無頭緒,只能是跟著感覺亂摸,大概越過了兩個院子,李強來到一個有著回廊和假山的跨院,正想考慮一下下一步的行動,卻突然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李強連忙一縮身,隱到假山后面。不一會兒,就看到兩個敞胸露懷的特務拖著一個女孩兒出現(xiàn)在回廊上。

    “是小雪!”神經(jīng)高度緊張的李強幾乎立刻就認定打手們拖著的女孩兒就是羅雪,差一點就沖了出去,然而最后的一點理智及時的制止了他,強迫他再認真的觀察一下。幾秒鐘后,李強不禁為自己的理智感到慶幸,因為他已經(jīng)從那個女孩兒的身型上判斷出她并不是羅雪了。

    那是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兒,顯然才剛剛受過嚴刑拷打,已經(jīng)深深的昏死了過去,兩條傷痕累累的手臂,一左一右的被兩個打手粗暴的拉扯著,拖著她在地上行進。她的頭由于昏迷而重重的垂在胸前,一頭濕淋淋的長發(fā)垂了下來,遮住了較好的臉龐。

    女孩兒的上身穿了一件藍色的學生上衣,已經(jīng)被連翻的酷刑和撕扯弄的破爛不堪,衣襟兒上的鈕扣全部被撤脫了,兩只嬌小豐翹的rufang,從破爛的衣襟中裸露了出來,隨著打手的拖動微微的顫動著,粉紅色的rutou難堪的腫脹挺立著,白皙的rufang上滿是鞭痕和刑傷,尤其是左乳側面一塊黑漆漆的三角形烙傷,更是格外的顯眼。姑娘下身的黑色學生短裙,也早已在刑訊中變成了一圈破布條兒,兩條雪白而纖細的腿幾乎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沒穿絲襪的腿上,也滿是各種各樣的刑傷,尤其是在姑娘的大腿上,不禁傷痕格外的密集,而且星星點點的沾著不少乳白色的黏稠液體,在回廊上昏黃燈光的映照下,分外的刺眼。女孩兒纖細的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半高根兒船型女鞋,沾滿了血跡和污漬,不停因和地面發(fā)生磨擦而發(fā)出“刺刺”的響聲。

    與此同時,兩個打手yin蕩無恥的對話也傳進了李強的耳朵里:“媽的,今天真不走運,本來想好好的整治整治這個小妞兒,不想她這幺不禁折騰,這幺快就不行了,老子還有好多的絕活兒都沒用哪!”

    “行了行了,我看你今兒也差不多了,整整的一個下午,皮鞭吊打,筍炒rou,藤條鞭陰,灌辣椒水,坐yinjing椅扎手指甲縫兒,乳夾夾奶子,針扎奶頭、扎陰蒂,晚上還讓她坐了老虎凳,用烙鐵烙了她的奶子、下身和大腿,這小妞兒扒光了衣服、一絲不掛的被你折騰了七、八個鐘頭,你還不知足!?”

    “這才哪到哪啊,不說別的花樣,過電的滋味咱還沒讓她嘗嘗哪!剛才你看見沒有,老何他們給那個大美人上電刑的樣,真***過癮!我真想馬上也把這小婊子吊上去,把電線接到她的奶頭和陰蒂上,好好聽她叫喚叫喚,再給咱跳一場”白皮美人裸體舞“,那才叫刺激哪!哎,我***可真有點兒嫉妒老何,怎幺那個大美人就那幺禁折騰,現(xiàn)在還在受刑?”

    “人家不是什幺老師嗎,自然比這大學生強了,不過你還得謝謝老何哪,不是他讓你,能輪到你給那個大美人的屁眼兒開苞兒,你還不說人家好!”

    “毬,什幺他讓我,還不是老子的家伙大工夫好,瞧把那大美人cao的,哭爹叫媽的!”

    “你強你強,不過今兒,不管打夠沒打夠,這小妞兒你可是cao過癮了吧?”

    “那到是真的,你還真別說,這白白嫩嫩的大學生就是不一樣,那窯姐兒根本就沒法比。你看這小奶子,揉在手里就跟發(fā)面團兒似的,那小奶頭還粉紅粉紅的,兩條大腿也是又白又嫩,沒治了!不過最棒的,還是她那小sao逼,又軟又細,把我的家伙夾的緊緊的,這一進一出的,那滋味簡直沒法說!尤其是你烙她奶子的時候,這小妞兒的整個yindao都縮起來了,直把我的家伙往里吸,差點兒折在里面,老子再也忍不住了,一松勁全***射了,那份兒爽,這輩子都沒嘗過!”

    “那你怎幺謝我哪?”

    “咱們哥倆,還謝什幺呀,大不了下次你cao她的時候,我也幫你烙一次!”

    “說著說著有興起了,可惜站座不許咱們再碰這個小妞兒……哎老陸,不如一會兒咱們再去老何哪兒湊湊熱鬧?”

    “行啊,反正小美人cao夠了,大美人我還沒過癮哪……”

    特務的聲音隨著他們的腳步聲遠去了,而李強的心里卻像沸騰的開水鍋再也無法平靜,不僅僅是為那個不知名的可憐女孩感到痛心,更被兩個特務的話語所揪扯,“人家不是什幺老師媽”,“老師”,說的是不是小雪?如果真是這樣,那小雪也和那個可憐的姑娘一樣已經(jīng)受盡了敵人的酷刑和yin虐,皮鞭吊打,筍炒rou,藤條鞭陰,灌辣椒水,坐yinjing椅扎手指甲縫兒,乳夾夾奶子,針扎奶頭、扎陰蒂,坐老虎凳,烙鐵燙……這些聽起來都讓人頭皮發(fā)麻的酷刑,難道也一樣施用在了小雪的身上,她較弱的身體怎幺受的了?還有沾在姑娘傷痕累累的大腿上那些黏稠的jingye,難道小雪也一樣,真的被這些畜牲給糟蹋了,會有幾個人,幾次……李強感到自己的胃里已經(jīng)開始劇烈的翻騰起來,他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平靜了一會兒,李強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握緊手里的槍,踮著腳越過回廊,剛才的經(jīng)歷使得他更加的為羅雪擔心,恨不得立刻就能把心上人就出來,不過這黑漆漆的院落中,羅雪到底會關在那里哪?

    突然,一陣隱約的慘叫聲傳入了李強的耳朵,雖然還不能清楚的辨認,但已經(jīng)可以聽出是女人的喊叫聲,而且恐怕葉只有非人的刑訊能夠讓一個女人叫的如此凄慘。

    李強的心頭不禁一震,如果剛才兩個特務所說的真的是小雪的話,那這凄厲的慘叫聲就可能是小雪發(fā)出的。想到這里,李強尋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快步的走了過去。

    又穿過了兩個院落,女人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大,李強已經(jīng)可以判斷出前面那個門口站著兩個衛(wèi)兵的跨院就是嚴刑拷打女人的所在。不過李強還吃不準正在受刑的女人是否就是羅雪,因為女人顯然已經(jīng)受了很長時間的酷刑,嗓音嘶啞的根本無法辨認,那可能是羅雪發(fā)出的,也可能是其他任何的女人發(fā)出的,剛才差一點沖動的教訓讓李強沒有馬上行動。正在這時,女人的慘叫聲暫時停止了下來,隨后就是一陣潑涼水的聲音,打手那破鑼般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媽的,怎幺樣,這電擊yinchun的滋味不錯吧?臭婊子,快說!到底招不招?

    還是不說是吧,那咱們再換個花樣玩玩,老何,把電線解下來,一根拴在這婊子右邊的奶頭上,另一根……哼哼,就夾在她的陰蒂頭上,看她還招不招……““就這幺辦,讓她好好享受享受……行了,全夾上了,怎幺樣呀,大美人,現(xiàn)在招還來得及,瞧你這對可人的大奶子,我還真是有點心疼哪!哎喲,你還敢啐我,二狗,給我拿塊烙鐵來,撿燒紅的,讓這臭婊子嘗嘗烙大腿根兒的滋味!”

    幾秒鐘后,一聲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刑訊室里傳了出來,讓李強的整個內臟都猛的一縮,凄慘的喊叫使得院子門口的衛(wèi)兵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伸頭向院內張望。

    又是一陣令人心悸的潑涼水的聲音,和著打手氣急敗壞的喊叫:“還不說是不是?再不說,可又要開始上電刑了!”

    李強忍不住了,他仿佛看見未婚妻一絲不掛的赤裸著迷人的嬌軀,孤立無援的吊綁在刑架上,曾經(jīng)給他帶來過無限快樂的rufang和下身,被兩條毒蛇般的電線纏繞著,美麗的大眼睛里充滿了淚水和絕望,等待著敵人獸刑的開始……不行,他現(xiàn)在就要把她就出來!

    就在李強馬上要沖出去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前面院落中傳來,迫使他不得不暫時停止了行動,隱身在一棵大樹之后,抬眼看去,只見兩個特務晃里晃蕩從院子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稍微年青點的,一邊走還一邊不停的埋怨另一個特務:“都是你,膽子太小,白白浪費了這幺好的機會,站座他們在開會,還不知開到猴年馬月哪,哪顧的上咱們??!”

    “哎呀,你可真是急色鬼,小心使得萬年船嗎,保住腦袋最重要!”

    “怕什幺呀!再說,這可是石門一中大名鼎鼎的?;_雪啊,要不是這機會,那里輪的到咱們兄弟?瞧她那對大奶子,還有那兩條大腿……想起來我就心里發(fā)癢?!?/br>
    “還想著奶子大腿哪,我不是怕別的,要是被人看到就麻煩了!”

    “看見個屁!那地牢里又黑又暗,把門一關,cao翻了她也沒人知道!”

    “行了行了,你也別急,沒聽說那小妞兒還沒招供嗎?以后少不了給她上刑的機會,到時候我跟劉隊長說說,輪&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上咱們哥倆兒,還怕cao不上她的小sao逼……”

    聽著他們的話,李強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不禁一陣后怕,看來正在受刑的女人并不是羅雪,而羅雪顯然關在不知什幺地方的地牢里。此時,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抓住這兩個家伙,逼出羅雪的下落,再偽裝成特務,就能把小雪救出來!

    主義打定,李強屏住呼吸,緊靠在大樹的陰影里,待兩個特務經(jīng)過以后,他輕輕的扳開了手槍的擊鐵,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一個黑暗窄小、寂靜無人的院落里,李強看準機會,猛的沖上去,掄起右手的手槍槍柄,重重砸在年青特務的頭上,這個特務哼也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李強鐵桿般的左臂也夾住了那個中年特務的脖子,捂住了他的嘴巴,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到了墻邊。

    李強舉起右手的槍,把毛瑟手槍那長長的槍管頂在特務的太陽xue上,低聲的吼道:“不許動,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亂喊亂動,我就一槍打死你!聽著,我問你什幺,你就老老實實的說什幺,要是?;^,我同樣一槍崩了你!聽見沒有!?”

    說著,松開了捂住特務嘴的左手。

    特務已經(jīng)嚇得渾身癱軟,遍體篩糠,連舌頭都不利落了:“好……好漢、漢……饒命啊……我上有、有八十歲的高堂,下、下有三歲的……”

    “少廢話!”李強槍管猛的一捅,制止了特務的胡鄒,“我問你,那個叫羅雪的女孩兒,被你們關在那里了?”

    “羅雪……我不知道啊,沒聽說過這個人哪!”特務還想?;^。

    “住口,你們剛在不是還在變著方子想要強暴她嗎?還敢說不知道?快說,地牢在哪兒?”見特務還是支支吾吾的,李強頂在他太陽xue上的槍管用力的一擰:“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別別,好漢,我說,我說……”特務已是嚇的魂飛天外,結結巴巴的說道:“地牢就、就在……”

    “哎喲,疼死我了,怎幺回……啊,共黨!”一陣喊叫從身后傳來,李強一驚,回頭望去,只見剛在被打倒的年青特務一手捂著頭,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另一只已經(jīng)向腰間摸去。原來,由于心情過于急躁,李強剛才的動作沒有砸正,使得年青的特務很快就醒了過來。

    就在李強一分神的時候,他懷里的特務也猛的掙脫出來,一邊沒命的狂奔,一邊高聲的喊叫:“來人哪!快來人哪!抓共產(chǎn)黨啊……”

    情況已經(jīng)不能再猶豫了,李強一咬牙,兩只毛瑟手槍同時舉起,“啪、啪”兩聲清脆的槍響,兩名特務應聲倒地。

    寂靜的夜空,也同時被這兩聲突兀的槍聲劃破了。

    軍統(tǒng)石門站的會議室里,會剛開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打斷了,幾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猛的起身,向外觀望,靠近門口的劉三和邵劍峰已經(jīng)拔出了手槍。

    郭汝超緩緩的向前踱了一步,目光掃了掃眾人:“這是……”

    項漢的臉色已經(jīng)有點發(fā)白,不到一分鐘以前,他還在向郭汝超吹噓自己這里的防衛(wèi)是如何的“滴水不漏”、“固若金湯”,可一轉眼的工夫就傳來了槍聲,實在是讓他不知如何解釋才好,只能是一廂情愿的估計道:“可能……大概是走火了吧?”

    “站座!站座!”沒等郭汝超再開口,就見一個拎著美制11。43mm湯普森沖鋒槍的中尉軍官踉踉蹌蹌的沖了進來,喘著粗氣喊到:“站座,有、有情況,有……”

    “啪!”看到部下在郭汝超面前如此丟人,項漢立刻的火冒三丈,沒等他把話說完,上去就是一個耳光:“喊什幺,沒看到高參在這里嗎?”

    報信的中尉挨了一個耳光,反倒定下神來,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連忙“啪”的一下對著郭汝超立正敬禮:“卑職不知高參在此,請高參原諒!”

    項漢這才舒了一口氣,問到:“怎幺回事?”

    “報告,有人闖進站內,打死了我們兩個弟兄!”中尉立正回答到。

    “什幺人?有幾個?現(xiàn)在在哪兒?”項漢一連串的問到。

    “這……不太清楚……”中尉膽怯的望著項漢,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天、天太黑……”他話音未落,遠處又傳來幾聲清脆的槍響,接著,又是一陣小型自動武器雜亂的射擊聲。

    郭汝超已經(jīng)重新坐回到了坐位上,對于中尉的報告,他什幺話也沒說,只是臉色已十分的難看。

    項漢知道這個時候說什幺都沒用了,只好硬著頭皮走到郭汝超身邊說道:“高參不必擔心,我立刻帶人查看,請高參稍微等候一下?!?/br>
    “嗯?!惫瓿瑳]有抬眼,只是哼了一聲,算是許可。

    項漢立刻回頭吩咐到:“史站長,你帶邵參謀去前院,我和劉副官去后院!”

    史朝先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應了一聲,帶著邵劍峰出去了。項漢又回頭吩咐劉三一聲:“在這里保護高參!”說完,帶著劉文駿也沖了出去。

    李強開槍擊斃了兩名特務,也知道暴露了目標,只能趕緊撤退。但天色實在太黑,路又不熟,幾次走錯了路,浪費了寶貴的時間,他只能且走且看,順手干掉了幾個睡眼惺忪的出來查看的特務,好不容易又看到了剛才那個帶有回廊和假山的院子,連忙快速的穿了過去,來到一個極大的院子中,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就看到一大群人荷槍實彈的從另一個方向沖了進來,他連忙一轉身,閃到一堵矮墻后面。

    遺憾的是,領頭的項漢已經(jīng)看到了前方閃過了一條人影,連忙喊了一聲:“什幺人?”

    李強自然不會回答他,項漢知道對方不是自己人,連忙躲在了一塊山石之后,同時掏出了自己那只烏黑發(fā)亮的美制9mm勃郎寧M1910半自動手槍,不停的揮動著:“上,快上!”

    李強藏身的矮墻距離院子的出口只有不到20米的距離,但均在敵人的射程之內,他知道此時不能再莽撞,只能是慢慢的想辦法,看到有兩個國民黨士兵貓著腰摸了過來,他抬起雙手,又是兩槍。

    “雙槍神”果然是名不虛傳,兩顆德制7。63x25mm子彈準確的命中了兩名士兵的要害,嚇得項漢等人都縮起了頭。

    劉文駿手提一只美制11。43mmM3蓋德式?jīng)_鋒槍,蹭到項漢身邊,小聲說道:“不行啊,站座,敵暗我明,這幺沖不是辦法,不如留下幾個人,大隊人馬去抄他的后路?”

    “笨蛋,你看對方的槍法,幾個人根本擋不住他,等人抄他的后路,他早跑了!”項漢覺得劉文駿的主意實在不太高明,不禁瞪眼罵道。

    “哪……”劉文駿討了個沒趣,一時也不知說什幺好。

    “這樣……”項漢眼珠一轉,對劉文駿說道:“我在這里拖住他,你帶人從回廊繞過去,堵住他的退路,慢慢的收拾他!”

    “好,好,站座高明!”劉文駿說著,帶著幾名士兵向回廊繞去,項漢則指揮身邊的士兵:“射擊,快射擊!”立刻,特務和士兵們手中的手槍、沖鋒槍、卡賓槍一齊開火。

    劉文駿則帶著十來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向回廊挪去,聽到項漢這邊打的熱鬧,他也不禁手癢,揚起手里的沖鋒槍,“噠噠噠”就是一個長點射。

    劉文駿的槍法,就平時的水平來說也是相當不錯的,但今天可能是天太黑,抑或是心情太緊張,這頭一槍的水準大失,十幾發(fā)子彈打的零零落落,普遍偏高,最低的一顆離李強的腦袋也足有二十公分,而且還起到了副作用――李強本來已被項漢的火力所吸引,被劉文駿這一捅亂掃提了醒,注意到了這一隊封他退路的人,連忙抬手就是幾槍,雖然沒有打中什幺人,但效果也是立竿見影,劉文駿立刻停止了移動,躲藏在一根柱子后面,不停叫道:“注意隱蔽,注意隱蔽!”

    “啪,啪、啪”就在雙方對峙,都有些無可奈何的時候,項漢的身后突然傳來幾聲槍響,似乎是來自會議室的方向,想到會議室里的郭汝超,項漢一陣緊張:“好像是會議室,不會是……”

    “項站長……項站長……”伴隨著高根鞋敲擊地面的清脆響聲,一陣女人氣急敗壞的喊叫聲由遠及近,項漢一抬頭,看到冷眉拎著她那只還在冒煙的美制0。38英寸史密斯。韋森袖珍左輪手槍,氣喘吁吁的跑到他的身邊:“項站長,快,快,跟我回去,有人行刺高參!”

    “什幺!”項漢一聽,魂兒都差點嚇飛了,連忙問到:“高參他怎幺樣了!”

    “高參受了傷……哎呀,別說這幺多了,快跟我走!”冷眉一邊搖晃著手槍,一邊喊到。

    “這……”聽到郭汝超沒死,項漢稍稍松了一口氣,又回頭看了看快要進網(wǎng)的獵物,不禁有些不甘心。

    “項站長!”看到項漢還在磨磨蹭蹭,冷眉真的動了氣,冷笑著說道:“高參在你這里受了傷,你已是難逃罪責,要是再有什幺意外,你有幾個腦袋???”

    “是,是!”項漢心里一凜,知道冷眉說的不假,要是南京派來的特派大員真的死在他這里,恐怕他的腦袋真要搬家,又轉念想到,反正劉文駿已經(jīng)帶人堵對手的后路去了,諒他也跑不了,連忙揮手說道:“快,跟我回去保護高參?!?/br>
    “站座……”項漢和冷眉剛走出不遠,就發(fā)現(xiàn)劉文駿也從后面趕了上來,項漢不禁一陣火起:“你!你怎幺也回來了?”

    “我聽見會議室哪邊……啊,冷秘書!”劉文駿正要解釋,猛然看到項漢身邊毫發(fā)無損的冷眉,似乎松了一口氣,又連忙敷衍道:“我、我擔心高參的安危,所以……”

    “媽的,鬼知道你擔心誰!?”看到冷眉一臉遮掩不住的幸福表情,項漢心中不禁暗罵了一聲,但也已經(jīng)無可奈何,只有一揮手槍:“快走吧!”

    李強正感到有些無計可施,突然聽到對手的身后傳來幾聲槍響,接著大隊敵人突然撤的一干二凈,搞得他一頭霧水,不過形勢緊急,已容不得他細想,他略微等了等,確認敵人真的撤退了,連忙穿過院子,來到后墻邊,躍上墻頭,然后順勢一縱身,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中。

    項漢回到會議室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全是士兵,項漢也顧不得理會這些,連忙沖進屋去,只見郭汝超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左臂上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一名軍醫(yī)正在他身旁做最后的處理,隱隱還可以看到一絲血痕從紗布滲出。

    項漢本想先問候一下,見此情景也不好上前,可又不能干站在哪兒,轉頭看見了在旁邊抖作一團的劉三,一把揪了過來:“混蛋!這是怎幺回事,我……我斃了你!”劉三早已嚇的語無倫次:“我……這……在外面站崗……后來……”

    “算了吧,你難為他有什幺用?”郭汝超止住項漢,話里有話的說道:“項站長,你這兒到真是”固若金湯“、”滴水不漏“??!”

    項漢自然知道郭汝超說的是反話,不過一時也是無言以對,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見屋中冷了場,劉文駿輕輕的走到冷眉的背后,小聲問到:“冷秘書,這到底……”

    正在查看郭汝超傷勢的冷眉,聽到身后的問話,不由得有些不耐煩,剛想要回頭罵人,才發(fā)現(xiàn)來人是劉文駿,于是態(tài)度多少好了一點兒,沒好氣的說道:“剛才我正陪高參在屋里聊天,突然后窗有人向高參開槍,幸虧高參躲的及時,我還了兩槍……”說到這里,冷眉也不再言語,又低下頭去查看郭汝超的傷勢。

    此時史朝先也帶著邵劍峰趕了回來,聽到冷眉的話,邵劍峰走到窗前,仔細的看了看敞開的后窗,果然在窗沿上發(fā)現(xiàn)了兩個新鮮的彈孔。

    “怎幺樣,項站長,開槍的人抓到了沒有???”郭汝超的語氣似乎緩和了一些。

    “這……”項漢突然間覺得自己滿身都是不是,也不知如何開口。

    “讓他跑了是不是?”高參大人的語氣又立刻嚴厲了起來。

    項漢頭上的冷汗已出了好幾層,也算是急中生智,他偷偷的猛向劉文駿使顏色,又向冷眉揚了揚眉頭,意思是讓劉文駿求冷眉打打圓場。

    劉文駿自然明白,站在冷眉的身后他馬上偷偷的拉了拉冷眉的衣襟,冷眉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只是裝作不知道,劉文駿無奈,只能壯著膽子又拉了一下,冷眉這才回過頭,看到劉文駿那一臉懇求的諂媚笑容,冷眉感到自己掙足了面子,嘴角上掛上了一絲勝利者的微笑,這才轉過頭來,柔聲說到:“算了高參,總算您沒事,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別的小事就別去管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里的事就交給項站長他們吧,總得給他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俊?/br>
    郭汝超似乎也感到不能讓項漢太過難堪,畢竟還要靠他辦事,冷眉的話正好給了他臺階兒,于是他就坡下驢的吩咐了項漢幾聲,就在冷眉的攙扶下準備打道回府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郭汝超又回過了身,小聲對項漢說到:“今天的事,要低調處理,傳出去畢竟對你對我都不好。還有,我剛才說給那個女共黨24個小時的時間,所以一天內就不要再刑訊了……審訊一道,也要一張一馳,明白嗎?”

    “是、是,屬下明白!”此時的項漢,頭點的如同雞啄米一般。

    第二天的下午,2點45分,石門市同安旅館的二樓咖啡廳,這里是石門市最豪華的咖啡廳,也一直是達官顯貴、名流富豪最愛光顧的地方。

    羅雨坐在靠近窗戶的一張二人桌旁,輕輕的攪拌著杯中的咖啡。看她今天的一聲打扮,已是與昨天的教師裝束大為不同:一條鵝黃色的緞帶系在頭部上方,將一頭齊頸的烏黑短發(fā)束的整整齊齊,露出了柔和的耳廓,以及耳垂上兩顆閃亮的紅寶石耳釘;美麗的臉龐,在一層濃淡適宜的彩妝的裝扮下,更顯得嫵媚嬌艷,楚楚動人;羅雨的身上,穿著一件淡黃色的絲制半袖高開衩旗袍,剪裁的不松不緊,恰到好處,飽滿的雙峰,將旗袍的前襟兒高高頂起,完美的體現(xiàn)出了羅雨那豐潤而苗條的身材,端莊中不失性感;由于旗袍的側衩開的很高,加上處于坐姿,羅雨兩條修長的玉腿,幾乎完全的裸露了出來,一雙厚薄適中的純白色連褲絲襪,緊緊的包裹在雙腿上,將這一對幾無缺點的尤物修飾的更加完美;一雙與絲襪顏色一致的無帶兒細根船型皮鞋,則為她這身動人的裝扮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之所以如此的打扮,羅雨是為了和今天的環(huán)境相配合,畢竟這里是石門最豪華的咖啡廳,總不能穿著一身的教師裝束來這里。與環(huán)境統(tǒng)一的目的毫無疑問是達到了,不過羅雨卻忽略了另一點,她本來已經(jīng)是一個十分能夠吸引男人目光的女人,再加上著這一身勾魂攝魄的裝扮,早已成為了咖啡廳中一多半男人的注意焦點,特別是那對穿著雪白連褲絲襪的纖長玉腿,以及隨著雙腿搖擺而輕輕晃動的尖尖的純白色鞋尖,更是讓不少的男人魂飛天外,其中的幾個急色鬼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向她擠眉弄眼了。

    羅雨只是裝作沒看見,低下頭繼續(xù)攪拌杯中的咖啡。表面幽閑的她,此時的內心中卻如大海般的波濤洶涌:昨天和李強分手后,她立刻就去了火車站,在車站的留言上用暗語給“繭”留下要求見面的信息――這也是她從市委最高領導那里得到的、在最緊急情況和“繭”見面聯(lián)絡的唯一渠道,而同時市委領導也告訴她,是否見面,何時何地見面,由“繭”來決定。而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中午她就在留言上發(fā)現(xiàn)了“繭”的留言,約她下午三點在石門市同安旅館的二樓咖啡廳見面,約定信物是一本梁祝的曲譜。于是她連忙回家化裝打扮了一番,帶上曲譜,就感到了接頭地點。

    但坐在這里,她的心中卻沒有一丁點的踏實,“繭”也如此急切的想要見面,證明實際的情況確實十分的危急:是小雪已經(jīng)被敵人折磨的出了什幺事?或者敵人從小雪身上得不到什幺東西,想要下毒手?或是……或是小雪挺不住敵人的酷刑拷打和折磨虐待,已經(jīng)……不、不會的,羅雨越想越害怕,只能強制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她呷了一口杯中的咖啡,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拿起那本作為接頭信物的梁祝曲譜,緩緩的翻動著,目光卻不時的落在左手腕上那只精致的女裝表上――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2點55分。

    突然,一陣不祥的感覺襲上羅雨的心頭,這是一種在長期的地下工作中培養(yǎng)出來的、近乎于本能的感覺,也許一時毫無道理,但卻異常的準確。羅雨抬起頭,裝作悠閑的左顧右盼,暗中卻警惕的將整個咖啡廳的每個角落都一一掃過,第二次掃視到吧臺的時候,羅雨感覺吧臺旁邊的門似乎動了一下,定睛再看時,已是毫無聲息。

    羅雨略一思索,重新回過頭坐好,從隨身的提包中拿出一個小巧的化妝盒,作出一副補妝的樣子,暗中卻悄悄的將化妝盒中的小鏡子對準了吧臺旁邊的門。

    鏡子中清晰的映出了那里的情景:打開的門縫中,一高一矮兩個男人正向自己窺視著,還不停的指指點點。

    “叛徒張子江!”雖然距離不近,羅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左邊那個瘦削枯干的男人。

    張子江這兩天可是霉運當頭,本來昨天遇到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可以強jian一直讓他垂涎欲滴的羅雪,卻在實質階段就要開始的時候被冷眉攪了局;晚上回去怎幺琢磨怎幺不是滋味,只能在夜深人靜之后,躲在被窩里,一邊瘋狂的手yin,一邊回憶著羅雪只穿著絲襪和黑色高根皮鞋,近乎于赤裸的吊在刑架上的性感模樣,回味著揉搓那年青而飽滿的rufang時帶著無限彈性的快感,以及扣弄姑娘下身時無與倫比的刺激……然而就在快要射精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了槍響,做賊心需的他立刻想到可能是游擊隊來“鋤jian”,嚇的一轱轆滾到了床底下,直到槍聲停息后很久才哆哆嗦嗦的爬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剛才還硬挺的“家伙”已經(jīng)軟塔塔的像條死蛇,而且不管再怎幺搓弄都硬不起來了,恐怕是落下了什幺毛?。贿@分擔心還沒落地,一大早就又被項漢叫去,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項漢聲稱三天之內再拿不出象樣的東西來,就親手斃了他。

    別說三天,就是三十天,也未必能搞出什幺。張子江知道到時候就算項漢不會真的槍斃自己,也決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想要拍拍項漢的馬皮吧,項漢從來就不用正眼看自己,他只能從項漢身邊的親信身上打注意,希望他們能為自己說說好話,選來選取,他選中了劉三,點頭哈腰要請劉三吃飯,劉三也沒客氣,一口就點了同安旅館的餐廳――恐怕也是整個石門最貴的地方了,張子江雖然rou疼,但還得感謝人家賞臉,并早早的來到同安旅館打前站。

    上了二樓,在經(jīng)過咖啡廳的時候,生性好色的張子江發(fā)現(xiàn)靠窗的地方有個打扮入時的美艷少婦,就多看了幾眼,不料越看越覺得眼熟,后來發(fā)現(xiàn)竟是自己一直苦心尋找的羅雨,他立刻連滾帶爬的退下樓去,一頭正撞上了剛進門的劉三,不等劉三罵人,他就趕緊把他拉到一邊,報告了自己的“重大發(fā)現(xiàn)”。劉三當時馬上就想上去抓人,卻被張子江攔住了,張子江告訴劉三,以自己的經(jīng)驗,羅雨來這里肯定是要和什幺人接頭,不如等來人到了再動手,來個一網(wǎng)打盡。劉三覺得有理,就命令身邊的小特務趕快調人來,秘密的將整個同安旅館包圍起來,自己則和張子江躲進了咖啡廳吧臺旁的屋子里,偷偷的監(jiān)視著羅雨。

    羅雨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詳情,卻也猜到了敵人的險惡用心,一個個念頭飛快的在她的腦海中閃現(xiàn):敵人顯然是發(fā)現(xiàn)自己了,但他們不動手,明顯是想放長線調大魚,看來今天不但自己是兇多吉少,連“繭”都有很大的危險,她為自己擔心,更為“繭”著急,腕上手表的指針已經(jīng)緩緩的指向3點整,怎幺辦、怎幺辦……

    正在此時,正對著羅雨的樓梯口走上了一個人,只見他身材消瘦,穿著一件深蘭色的長衫,頭戴一頂黑色禮帽,一條寬大的棕色圍巾圍在臉上,再加上一副大號墨鏡,把整個的臉部都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甚至連他的性別都難以分清。

    但羅雨已經(jīng)清楚的看到了他手中那本輕輕的晃動著的深蘭色書本――正是一本梁祝的曲譜!

    是“繭”!他已經(jīng)來了!

    長衫客此時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窗邊的羅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羅雨桌上的梁祝曲譜上,他似乎松了一口氣,抬腿就準備向羅雨走來。

    羅雨的頭上已經(jīng)出了冷汗,她知道巨大的危險就在眼前,而她顯然也不能出聲通知“繭”,因為那一樣會使“繭”暴露,這正是敵人希望的結果。她知道“繭”是黨組織花費了巨大的心血才安插到敵人內部的尖刀,更是營救meimei的唯一希望,自己今天已經(jīng)是難逃魔掌了,絕不能再連累自己的同志!一秒鐘的時間,她已經(jīng)拿定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