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七天長假
秋高氣爽的十月,碩果累累的季節(jié)。 國慶長假來臨,校園里插滿了鮮艷的五星紅旗。微風吹拂,一面面紅旗迎風招展。 趙嘉朗拿著一展小小的五星旗幟,蹲在宿舍樓前看螞蟻搬家。 “滴滴滴”,熟悉的白色奔馳停在路邊,徐遠騫搖下車窗,笑著喊他:“老師,上車?!?/br> 趙嘉朗笑逐顏開地坐進副駕駛,把那面紅旗插進擋風玻璃后,“送你的國慶禮物?!?/br> 徐遠騫失笑,側(cè)身幫他系好安全帶,“等很久了嗎?” “沒有,就一會兒?!壁w嘉朗雙眼凝望著他。 徐遠騫彎著笑眼坐直身子,駕著跑車拐出校園,“想去哪兒?” 趙嘉朗思考了一會兒,才道:“去影院吧,今天好像有一部新上映的鬼片?!?/br> 徐遠騫不解地看著他,“確定要看鬼片?” “嗯嗯”,趙嘉朗點頭,“我的確是害怕,所以要嘗試著克服?!?/br> 徐遠騫安慰道:“對未知感到害怕是人之常情,不需要克服對恐怖片的恐懼心理?!?/br> 趙嘉朗道:“上次我沒敢仔細看,這次想好好欣賞一下?!?/br> 徐遠騫答應道:“好,就看這場?!?/br> 趙嘉朗側(cè)身觀察著他,“一夜不見,你好像又帥了?!?/br> 徐遠騫伸手摸下自己的臉,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可能是因為今天刮了胡子?!?/br> 趙嘉朗咯咯的笑起來,“小傻瓜,我只是想夸你長得好看?!?/br> 徐遠騫有些嚴肅地說:“可以叫我傻瓜,前綴不要加小字。” “……”趙嘉朗輕笑,“我不是說你年齡小,這個是昵稱,你也可以叫我大傻瓜?!?/br> 徐遠騫搖搖頭,“我更喜歡你叫我些別的?!?/br> “別的?”趙嘉朗苦思冥想,“什么啊?” 徐遠騫一板一眼道:“叫我那兩個字?!?/br> “兩個字?遠騫?同學?小徐?” 徐遠騫又是搖頭,“你在床上叫過的?!?/br> “床上叫過的?”趙嘉朗忽然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于是羞赧地垂下頭。 徐遠騫偷偷覷他一眼,“我喜歡那個稱謂?!?/br> 趙嘉朗羞憤交加,輕聲喚了句:“老公?!?/br> 徐遠騫呼吸一滯,腳踩油門把車駛進地下停車場,伸手解開趙嘉朗的安全帶,接著傾身覆了過去,“再叫一次?!?/br> 趙嘉朗聞著對方身上的淡淡麝香,著迷似的呢喃道:“老公,老公?!?/br> 徐遠騫低頭吻了下去,兩人在車里好一陣廝磨,方才意猶未盡地開門下車。 趙嘉朗紅唇微腫,跟在徐遠騫身側(cè),兩人一起排隊買零食。 影院服務區(qū)的工作人員熱情詢問,“兩位要點什么?” 徐遠騫側(cè)頭問趙嘉朗的意見,“要爆米花嗎?” 趙嘉朗直接對著服務員道:“大份土豆條和兩瓶礦泉水。” “好的,請稍等?!惫ぷ魅藛T微笑道。 徐遠騫問道:“怎么不要可樂?” 趙嘉朗對他笑笑,“你不是說過嘛,喝水更健康?!?/br> 徐遠騫的心田徹底塌陷,柔軟的一塌糊涂。 放映廳里有些黑,徐遠騫一手牽著趙嘉朗,一邊低頭找座位。 “六排15、16座,就是這兒”,徐遠騫拉著他坐下。 放映的是一部泰國恐怖片,名叫,主要講述的是三個年輕男子為了避難,躲進了一間寺廟。在廟中,三人遇到了一個受了詛咒的惡靈,最后三人幫助惡靈解開心結(jié)的故事。 影片前半部分比較幽默詼諧,趙嘉朗抱著土豆條看的津津有味。 徐遠騫時不時偏頭看他,觀察著他的表情,“害怕嗎?” 趙嘉朗笑著搖頭,“不怕?!?/br> 說來也奇怪,明明以前最怕這種片子,今天竟然一點都不恐懼,甚至看的有些入迷。 影片過半,劇情推上高潮,那個鬼怪的真實面孔浮現(xiàn)出來,趙嘉朗多少有些不適。 徐遠騫橫過長臂,將人攬在懷里,“別怕,都是假的?!?/br> 趙嘉朗順勢窩了過去,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今天不怕了,是因為徐遠騫在他身邊,讓他有了十足的安全感。 白天看恐怖片不會覺得害怕,只是到了晚上,某種邪惡力量就蹭蹭竄入腦海里。 晚上九點半,徐遠騫送趙嘉朗回了學校宿舍,“早點睡吧,我回去了?!?/br> 趙嘉朗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別走了,在這兒睡吧?!?/br> 徐遠騫解釋道:“床鋪太窄,我留下你睡不好?!岸?,一不小心就容易擦槍走火。 趙嘉朗上前抱住他,“我害怕,留下來陪我?!?/br> 徐遠騫嘆息一聲,“去我那兒住。” “???”趙嘉朗帶著疑惑看向他。 徐遠騫笑道:“我住在校外的公寓里,偶爾留宿學校?!?/br> 半個小時之后,徐遠騫左手拖著行李箱,右手牽著趙嘉朗,進了那間一百多平米的公寓。 整個公寓里充斥著滿滿的禁欲風,裝修結(jié)構(gòu)也是簡約風格。 公寓有一個主臥,一個衣帽間,一個獨立廚房,還有一間簡單的健身室。 兩人進了臥室,徐遠騫將行李箱放在落地窗邊,大手揉著趙嘉朗的發(fā)頂,道:“去洗個澡吧。” 趙嘉朗雙手纏上他的胳膊,委屈巴巴地開口:“你陪我,我害怕?!?/br> “好,走吧”,徐遠騫寵溺著答應。 洗完澡,兩個人光溜溜地躺進深藍色的大床上。 趙嘉朗長腿一橫,探向徐遠騫的雙腿間,挑逗意味明顯。 徐遠騫掰下那條腿,正色道:“睡吧。” “不做嗎?”趙嘉朗舌尖舔著嘴唇,誘惑道。 徐遠騫梗著脖子道:“不做。” “……” 趙嘉朗有些失落,心里思量著,兩人交往不過一個星期時間,難道已經(jīng)過了新鮮期? 徐遠騫察覺到他的不悅,耐心解釋說:“不能做的太頻繁,縱欲傷腎,而且做多了容易肛瘺?!?/br> “!?。 ?/br> 肛瘺?趙嘉朗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乖乖的躺平身子,“不做了,睡覺吧。” 徐遠騫憋著笑將人摟進懷里,“我們躺著聊聊天?!?/br> 趙嘉朗伸手把玩著徐遠騫地手指,“你和高女神說了沒,老鄭的事兒?!?/br> “說了?!?/br> 趙嘉朗急問:“女神什么反應?” 徐遠騫答道:“挺難過的,畢竟暗戀了好幾年?!?/br> 趙嘉朗皺眉問:“可是老鄭一直在美國,高女神怎么會認識他?” “聽說是三年前的春節(jié),她偶然遇見了鄭學長?!?/br> “原來如此。” 暗戀三年,原來女神比自己還慘。 一霎那,趙嘉朗無比慶幸,在錯過顧星茗之后,遇上了身旁的這個人。 這個表面高冷疏離,實則體貼溫柔的男孩,將他的生活染成了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