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bang大了就是有權(quán)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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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作業(yè)總算寫完了,走到春玲背后我一手一個抓住了她胸脯上微微下垂的rufang,嘴唇兒也順勢偎在她軟軟滑滑的脖子里尋覓地吻到了她的嘴唇兒邊。 春玲是我的女朋友,從初一就好上到現(xiàn)在己經(jīng)五年了,這五年當(dāng)中我們倆性交了多少次恐怕數(shù)也數(shù)不清,根本沒計(jì)算過。這?說吧:我們倆不是夫妻但關(guān)系好的又勝似夫妻,從上高一那時候起就堂而皇之的住在了一起,閣樓就是我們倆尋歡作樂的愛巢,進(jìn)入夏季就更沒了節(jié)制,不出去我們倆很少穿什?,大半時間總是赤裸裸的。 “小少爺,你一定要跟我們回去,韓家現(xiàn)在需要你來主持大局?!?/br> “你父親病危,哥哥不在,現(xiàn)在只有你才能夠撐起韓家。” “你奶奶說了,務(wù)必讓我們把你帶回去。” 云城梓桐街,韓三千拎著一個禮品盒,穿著路邊攤買來的衣服,神情漠然。 “我從小不會花言巧語,討不得她的歡心。哥哥深受寵愛,奶奶怕我搶走哥哥繼承人的位置,把我趕出韓家?!?/br> “入贅蘇家三年,受盡屈辱,韓家何時有過只言片語的關(guān)心。是她逼我離開韓家,現(xiàn)在一句話又要讓我回去,當(dāng)我韓三千是一條狗嗎?” “我現(xiàn)在只想安安靜靜的當(dāng)一個窩囊廢,誰他媽也別來打擾我。” 韓三千邁著大步離開,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覷。 蘇家,云城一個二流世家,三年前韓三千落魄如狗,是蘇家老爺子親指婚約,當(dāng)時一場婚禮驚動整個云城,不過轟動的原因卻是因?yàn)樘K迎夏嫁給了一個不知名的廢物,淪為整個云城笑話。 韓三千的真實(shí)身份,只有蘇家老爺子一人知曉,可是婚禮兩個月之后,蘇家老爺子因病去世,自此韓三千的身份無人知曉,而他,也坐實(shí)了無用廢婿的身份。 三年來,韓三千受盡冷嘲熱諷,冷眼相待。不過這些和被趕出韓家這件事情相比,后者更是涼了人心。 他已經(jīng)認(rèn)了,脊梁骨被人戳久也成了習(xí)慣。 今天是蘇家老奶奶的壽辰,韓三千精心挑選了一份禮物,價值不高,注定會被人嘲笑,不過兜無二兩銀,他能做到的,也就這么多。 至于剛才發(fā)生的那件事情,韓三千內(nèi)心平靜無波,甚至有點(diǎn)想笑。 他哥哥巧舌如簧,雖然能討得奶奶歡心,可為人卻是囂張跋扈,生活混亂,出事是遲早的。 說不定,這是天要亡韓家。 可是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不過是蘇家被人唾棄的上門女婿而已。 回到蘇家別墅,一個靚麗的身影站在門口,焦躁不堪。 蘇迎夏,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韓三千有名無實(shí)的老婆,也是因?yàn)樗銐騼?yōu)秀,所以三年前的婚禮才會成為笑話。 韓三千三步并作兩步,小跑到蘇迎夏身邊,說道:“迎夏,你在等誰呢?” 蘇迎夏充滿厭煩的看了一眼韓三千,說道:“給奶奶的禮物準(zhǔn)備好了嗎?” 韓三千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禮品盒說道:“準(zhǔn)備好了,我花了很大的心思才選到的?!?/br> 蘇迎夏連看都沒看一眼,三年前也不知道爺爺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非要讓她和韓三千結(jié)婚,而且還讓韓三千當(dāng)上門女婿。 更讓蘇迎夏不解的是,爺爺去世前還握著她的手,告誡她不要瞧不起韓三千。 三年了,蘇迎夏想不明白這個廢物有什么值得爺爺另眼相看的地方,要不是顧忌蘇家名聲,她早就想和韓三千離婚了。 “等會兒你別亂說話,今天所有的親戚都會到場,免不了對你冷嘲熱諷,你給我忍著,我不想因?yàn)槟銇G臉?!碧K迎夏提醒道。 韓三千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看到韓三千的表情,蘇迎夏恨不得一頭撞死,他沒有背景,有點(diǎn)真本事也行啊,可是整整三年了,他在家里,除了掃地洗衣服做飯,從來沒有干過其他事情。 蘇迎夏對自己的態(tài)度,韓三千沒有半點(diǎn)不滿,因?yàn)閮扇嗽跊]有任何感情基礎(chǔ)下結(jié)婚,而且還是嫁給他這個廢物,對蘇迎夏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公平的事情,所以他能夠理解蘇迎夏。 兩人走到客廳里,蘇家親戚幾乎已經(jīng)全部到場,熱鬧非凡。 “迎夏,你可算是來了?!?/br> “今天奶奶生日,你怎么來得這么晚?!?/br> “不會是去給奶奶準(zhǔn)備什么驚喜了吧?!?/br> 親戚熱絡(luò)的和蘇迎夏打著招呼,完全忽略了韓三千的存在。 習(xí)慣了當(dāng)背景板的韓三千也不在意,被忽略了才好,免得有人拿他當(dāng)笑話看。 不過總有人對他不滿,蘇迎夏的堂哥蘇海超,每一次見面,必然會刁難韓三千,而且把韓三千貶得一文不值。甚至韓三千在云城的廢婿名號,都是蘇海超一手促成的,經(jīng)常在外面說些韓三千的壞話。 “韓三千,你這手里拿著的,不會是給奶奶的禮物吧?”蘇海超一臉笑意的看著韓三千,這么大點(diǎn)的東西,還用禮品紙包著,一看就是廉價貨。 “是啊。”韓三千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道。 蘇海超嗤笑道:“這是個什么東西,不會是從路邊攤買來的吧?” 韓三千搖著頭,說道:“從禮品店買的。” 雖然實(shí)誠,不過他這番話卻是引起了哄堂大笑,蘇迎夏表情凝固,沒想到這才剛到家里,她就要因?yàn)轫n三千丟臉了。 不過通常這種時候,蘇迎夏都是不說話的,她把自己和韓三千當(dāng)作兩家人,韓三千怎么丟臉?biāo)还?,只要不把話題扯到她身上就行。 “你是來搞笑的嗎?奶奶今天八十大壽,你準(zhǔn)備禮物,這么不用心嗎?”蘇海超走到客廳的茶幾旁,上面擺滿了各種精貴的禮物,一看就價值不菲,和韓三千的禮品盒相比,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看看我給奶奶送的什么,陳年普洱,知道這餅茶多少錢嗎?八十八萬?!碧K海超得意的說道。 “呵呵,真好。”韓三千看了一眼蘇迎夏,之前蘇迎夏已經(jīng)告誡過他了,少說話,所以他也是惜字如金的回答。 蘇海超擺明想用自己的禮物在韓三千面前秀優(yōu)越感,繼續(xù)說道:“從這餅茶上面扣點(diǎn)渣渣,都比你的禮物貴,你說是吧,渣渣?!?/br> 韓三千笑而不語,整個客廳里充斥著嗤笑的聲音。 雖然蘇迎夏打定主意不參合韓三千的事情,可說到底,韓三千還是她的老公,有證有婚禮,哪怕這三年以來她從來沒有讓韓三千碰過,沒有夫妻之實(shí),但韓三千當(dāng)著這么多親戚的面丟臉,她面子上也過不去。 “蘇海超,差不多行了,你有錢是你的事,送多貴的禮物跟我們沒關(guān)系,不用拿出來顯擺?!碧K迎夏一臉不悅的說道。 韓三千驚訝的看著蘇迎夏,整整三年以來,這是蘇迎夏第一次幫他說話。 “顯擺?迎夏,你這話可說錯了,我有必要在一個廢物面前顯擺嗎?我只是覺得他不重視奶奶的壽辰而已,還有你,他不懂事,沒錢送禮,難道你就不知道幫襯一下,反正這個廢物也是吃軟飯的。還是說,根本就是你不重視奶奶的壽辰?”蘇海超冷笑道。 “你……”蘇迎夏面紅耳赤,她家里在蘇家地位最低,也是生活條件最差的,動輒幾十萬的禮物,她還真拿不出手。 這時候,韓三千突然站起身,走到蘇海超身邊,在普洱上嗅了嗅。 “你干什么,這是給奶奶的禮物,是你這個廢物能聞的嗎?”蘇海超憤怒的說道。 韓三千眉頭微皺,說道:“普洱越陳越香,也是因?yàn)檫@個緣故,市場上年份越久的普洱,價格就會越貴??烧?yàn)槿绱?,很多商販會利用年份造價,刻意抬高價格?!?/br> “普洱還分生茶和熟茶,你手里這餅茶葉以青綠墨綠為主,可以判斷為生茶。生茶有著熟茶不可比擬的口感,可新制生茶卻有著茶葉咖啡堿,對人體腸胃有很大的刺激性,需要長時間的陳放,陳放周期越長,含量也會越少?!?/br> “但是你手里這餅茶,由于刻意做舊,陳放周期遠(yuǎn)遠(yuǎn)不夠,喝了之后,必然會對身體產(chǎn)生危害?!?/br> “我是渣渣不錯,可你以次充好,甚至還要危害奶奶的身體健康,豈不是比我更渣?!?/br> 韓三千擲地有聲,指著蘇海超,整個蘇家別墅,寂靜無聲! “你放屁,奶奶這兩年已經(jīng)不喝茶了,我怎么可能會害她?!碧K海超滿臉惶恐的說道,一副急于辯解的樣子,反而讓人覺得他心里有鬼。 “哦,原來是這樣?!表n三千點(diǎn)著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原來你知道奶奶不喝茶,所以才以次充好來蒙騙她老人家,八十八萬,進(jìn)了你自己的口袋吧。” 蘇海超眼神飄忽,一副心虛的樣子,因?yàn)轫n三千的話全說中了,他的確是以次充好,想為自己家掙點(diǎn)面子,而且奶奶現(xiàn)在不喝茶,在他看來肯定不可能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 沒想到想在韓三千面前顯擺,讓眾親戚看看韓三千的笑話,卻被韓三千戳破了他的謊言! “你這個廢物說的話,就跟編故事一樣,就憑你也懂茶嗎?”蘇海超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說道。 剛才還對蘇海超有所懷疑的親戚們,聽到這句話才驚覺自己差點(diǎn)被韓三千忽悠了。 他一個吃軟飯的家伙,怎么可能懂得這些高端的產(chǎn)品呢? “韓三千,你不懂就閉嘴,別污蔑海超。”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貨色,裝什么專業(yè)人士,你分得清什么是好壞嗎?” “你只分得清鹽和味精吧,畢竟是家庭煮夫?!?/br>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格外的刺耳。 韓三千也不辯解,在韓家的時候,他曾結(jié)識過一位茶道的專業(yè)人士,而且也是一名茶餅收藏家,他對于茶的了解,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得過。 但隔行如隔山,給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解釋再多也沒用。 “什么事情這么熱鬧?!边@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蘇家老太太終于現(xiàn)身了。 一眾親戚紛紛起身,態(tài)度恭敬無比。 自從蘇家老爺子去世之后,蘇家老太太掌控大權(quán),其地位就像是慈禧一樣,蘇家任何大小事務(wù),都必須經(jīng)過她的決定,蘇家親戚能有今天,也全是掌握在蘇家老太太的手里。 有人巴望著蘇家老太太趕緊死,他們才能夠分得實(shí)權(quán)在手,可蘇家老太太身體硬朗,最近幾年可能是如不了那些人的愿了。 “奶奶,蘇海超給你送了一餅陳年普洱,你看看是真是假。”蘇迎夏看了一眼韓三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相信了韓三千的話,或許她內(nèi)心里,也希望能夠拆穿這個謊言。 蘇海超一聽這話,頓時慌了。 旁人看不出這茶的真假,可是奶奶喝了幾十年的茶,肯定能看得出來,讓她來辨真?zhèn)?,豈不是送頭上鍘刀嗎? “是嗎?拿來我看看。”蘇家老太太說道。 蘇海超一臉悲壯,就像是上刑場一樣,把茶餅遞給了老太太。 蘇迎夏想為韓三千爭點(diǎn)功勞,趕緊說道:“這是三千看出來的?!?/br> 蘇家老太太滿臉褶子露出不悅的神情,蘇海超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父母也是臉色慘白,這要是真送了個假貨,老太太不高興記上一過,他們今后能分得的財(cái)產(chǎn)恐怕都要少一截啊。 蘇迎夏看了韓三千一眼,心想他總算是為家里做了點(diǎn)事情,要是被奶奶夸了,今后對他的態(tài)度,可以稍微的和善一些。 但蘇家老太太接下來的話,直接給蘇迎夏潑了一盆涼水。 “這是真的,你為什么要污蔑海超?”老太太直視著韓三千,質(zhì)問道。 韓三千一愣,這餅茶明顯有問題,他知道老太太是個非常懂茶的人,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呢? 蘇海超也愣住了,居然蒙混過關(guān)了嗎?難道是奶奶年紀(jì)大,老眼昏花了? “奶奶,你再仔細(xì)看看,這茶……” 韓三千還想解釋,老太太厲聲打斷道:“你的意思是我年紀(jì)大了,眼睛不好使,連真假都分不出來了?我說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br> “韓三千,奶奶都說是真的了,你還廢什么話?!?/br> “媽,您別生氣,韓三千本來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人,在您面前裝內(nèi)行,不知所謂。” “韓三千,你還不給海超道歉?!?/br> 韓三千看著老太太,臉上突然露出了苦笑。 不是她沒有看出來,而是她不想拆穿自己的孫子而已。 也是,我只是個外人,是你們眼中的廢物入贅,又怎么可能因?yàn)槲叶鴤颂K海超的面子呢。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蘇迎夏咬牙切齒的看著韓三千說道:“我就不該對你抱半點(diǎn)希望?!?/br> 臉上火辣辣的疼,由于蘇迎夏指甲太長的原因,韓三千臉上劃出了幾道血痕。 韓三千猛然間握緊了拳頭,可是看著蘇迎夏眼眶泛淚的樣子,又松開來。 她所受的委屈,不就是因?yàn)樽约簡?有什么理由跟她發(fā)火。 三年來,他承受了許多的罵名和羞辱,蘇迎夏又何嘗不是呢? 對他來說是磨難,可是對蘇迎夏來說,更是天降橫禍。 “對不起,是我看走眼了?!表n三千說道。 蘇迎夏感覺自己臉都被韓三千丟光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要不是他多嘴,事情也不至于鬧到這么難堪的地步。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給海超道歉?!碧K迎夏說道。 韓三千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蘇海超面前,低著頭說道:“對不起。” 蘇海超嘴角噙笑,附在韓三千耳邊輕聲說道:“你以為奶奶沒有看出來嗎?不過我是她老人家的孫子,而你,只是一個廢物贅婿而已,就算是假的,她也會幫我?!?/br> 蘇海超得意的語氣對韓三千來說尤為刺耳,可老太太顛倒黑白,一口認(rèn)定茶餅是真的,韓三千也無可奈何。 這個小插曲的發(fā)生,并沒有讓韓三千在蘇家的地位變得更低,因?yàn)樗侨巳搜壑械膹U物,地位已經(jīng)是最低了。 只是對蘇迎夏來說,這件事情非常難以接受,不過她難以接受的并不是韓三千讓她丟臉。 當(dāng)蘇迎夏冷靜下來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茶的真假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太太根本就不可能幫韓三千說話,也就意味著哪怕韓三千真的看出茶有問題,而茶也的確是假的,奶奶也會護(hù)著蘇海超。 快到吃午飯的時候,蘇迎夏走到韓三千身邊說道:“我欠你一巴掌,你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去?!?/br> “一個巴掌都要還我?”韓三千苦笑道。 “我不想欠你任何東西,你也知道,我們之間注定會離婚,只是時間遠(yuǎn)近而已?!碧K迎夏說道。 韓三千看著蘇迎夏走向餐廳的背影,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道:“你希望我改變嗎?這世上,只有你才能讓我改變?!?/br> 蘇迎夏笑著轉(zhuǎn)頭,笑意,很凄涼。 “你別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在蘇家,你永遠(yuǎn)也不可能得到重用,更何況,你也不是什么懷才不遇的人?!?/br> 午飯時間,餐廳以家族身份重次之分入座。 韓三千這種入贅女婿的身份,自然被分到了最小的一張桌子上,也是距離蘇家老太太最遠(yuǎn)的,而且和韓三千同桌的人,全是蘇家上下的傭人和清潔工。 正吃著飯,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了餐廳。 “老奶奶,有人送禮來了?!蹦侨藢μK家老太太說道。 蘇家老太太的壽辰,并沒有請外人,而且歷年來都是如此,更何況蘇家在云城,只是個二流世家而已,并不會有人刻意討好他們。 “是什么人?”蘇家老太太問道。 “說是,什么韓家,我也不知道,以前沒見過?!蹦侨苏f道。 韓家? 在場姓韓的,只有韓三千,可是除了蘇迎夏看了一眼韓三千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把姓韓和韓三千聯(lián)系在一起。 “鳳凰于飛,金梳子一把?!?/br> “鳳凰來儀,金鳳簪一支?!?/br> “吉祥如意,玉算盤一個。” “乘龍配鳳,金手鐲一對?!?/br> “鴛鴦戲蓮,金碗筷一副?!?/br> …… 聽著禮品清單,蘇家人面面相覷,這哪是給蘇家老太太送禮啊,根本就是聘禮! “現(xiàn)金彩禮,八百八十八萬?!?/br> 蘇家眾人目瞪口呆。 當(dāng)鮮紅的百元大鈔擺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整個蘇家餐廳里,鴉雀無聲,只能聽到些許急促的呼吸聲。 八百八十八萬,對于蘇家這種二流世家來說,這樣的彩禮錢幾乎已經(jīng)是天文數(shù)字。 蘇家老太太拄拐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報(bào)禮人面前,神色激動的問道:“請問,你們是什么人,又是看上了我蘇家哪位閨女。” 一聽到這話,幾個沒有成婚的蘇家后輩女子激動得面紅耳赤,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可是能拿出這么驚人的聘禮,那必定是個豪門啊,嫁入豪門,可是她們做夢都在想的事情。 蘇迎夏臉色慘白,她是唯一一個已經(jīng)出嫁的蘇家女子,也就是說,其他人都有機(jī)會,唯獨(dú)她沒有這種可能性。 “我只負(fù)責(zé)送禮,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送禮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一點(diǎn)信息都沒有留下。 蘇家眾人看著金燦燦的黃金玉石,以及紅艷艷的八百八十八萬現(xiàn)金,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流口水了,這要是自家閨女被看重,豈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今后整個蘇家,都得仰仗他們。 “這肯定是我,我可是蘇家最漂亮的女人?!边@時候,有一個身材非常性感的女人開口說道。 “喲喲喲,哪來的自信,現(xiàn)在正主指不定是誰呢,要不要這么迫不及待。” “是啊,我們都有機(jī)會,怎么就一定會是你呢,我看啊,這位富家少爺,故意賣弄玄虛,說不定就是看上我了呢?!?/br> 幾個后輩女人爭鋒相對,一家人頓時四分五裂。 “你們別爭了,都有機(jī)會,不過可惜了,有個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碧K海超說這句話的時候,刻意看了一眼蘇迎夏。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誰,紛紛笑了起來。 “對對對,我們已經(jīng)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了?!?/br> “韓三千,這可要謝謝你啊?!?/br> “要不是你,我們還得多一個對手呢?!?/br> 韓三千低著頭,表情陰沉,甚至帶著一絲猙獰,這些人不知道韓家是誰,但他卻非常清楚。 彌補(bǔ)嗎? 整整三年了,我韓三千需要嗎? “別爭了,這些東西我先保管著,等送禮的人親自出面之后,知曉了誰才是他看中的人,我自會把這些聘禮給誰?!碧K家老太太一錘定音,其他人也就不再爭執(zhí)了。 吃過午飯之后,蘇迎夏一家三口沒有等韓三千,自己開著車走了,因?yàn)檫@件事情讓他們丟盡了顏面。 想當(dāng)初韓三千入贅,別說聘禮,連彩禮錢都沒有,今天看到這樣的大手筆,他們心里又怎么可能不嫉妒呢? 回到家里,蘇迎夏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蘇迎夏母親蔣嵐一臉憤怒的對蘇國耀吼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我們家,這就是差距。” “要不是你沒用,老爺子怎么可能讓韓三千入贅到我們家?!?/br> “老娘我當(dāng)年真是瞎了眼,本以為嫁進(jìn)蘇家可以過上好日子,沒想到落在你這個廢物手里,老爺子從來就沒有想過把蘇家的繼承權(quán)給你?!?/br> “看看其他人,各個住別墅,電梯公寓,我還跟你擠在這個爬樓梯的破小區(qū)里?!?/br> “蘇家兒媳說出去倒是好聽,可是攤上你這么個沒用的廢物,鬼知道我過的是什么苦日子。” 蘇國耀低著頭,不敢反駁,他是個典型的妻管嚴(yán),而且也知道自己沒用,根本不敢在蔣嵐面前發(fā)脾氣。 蔣嵐的強(qiáng)勢,導(dǎo)致了蘇國耀更加沒用。 “我不管,馬上讓迎夏和這個廢物離婚,你蘇家的面子跟我沒關(guān)系,我只想過好生活?!?/br> 蘇國耀弱弱的說道:“爸當(dāng)年警告過我,不能讓他們離婚,而且這件事情整個云城都知道,現(xiàn)在讓他們離婚,不是鬧笑話嗎?” 蔣嵐開始撒潑打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坐在地上,痛哭道:“蘇國耀,你這個沒有用的東西,我怎么會嫁給你這個窩囊廢,老娘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你難道要為了蘇家的面子,毀了我們一家人,毀了迎夏下半輩子的生活嗎?迎夏每天跑工地,難道你就不心疼?她是個姑娘家,可臟活累活,你那些親戚全讓她去做。你不心疼我,也應(yīng)該心疼心疼自己的女兒啊?!?/br> 蘇家是做建材生意的,跑工地是常事,這些活之所以會全部落在蘇迎夏的頭上,的確是因?yàn)樗麄兗以谔K家地位最低, 蘇國耀難掩痛苦之色,他知道,的確是因?yàn)樽约鹤顩]用,所以當(dāng)初老爺子才會把韓三千塞給他們,這一切他要承擔(dān)大部分的責(zé)任。 但是離婚這件事情,他說了不算,老太太寧愿讓蘇迎夏和韓三千窩囊一輩子,也絕不可能因?yàn)檫@件事情而讓蘇家丟臉。 當(dāng)年的婚禮已經(jīng)是一個笑話,好不容易三年過去,這件事情被人漸漸遺忘,要是離婚,這事必然會被人當(dāng)作茶余飯后的笑料,老太太怎么可能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韓三千走到門口,聽到家里傳來的哭鬧聲,坐在階梯上,掏出一支香煙,騰升的煙霧抹不去韓三千眼里的冷意。 一支煙抽完,韓三千準(zhǔn)備進(jìn)門,可是里面卻傳來了蘇迎夏的聲音。 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的蘇迎夏突然走到客廳,看著苦惱的蔣嵐以及一臉痛苦的蘇國耀,說道:“我不會跟他離婚。” “女兒,你是不是瘋了,難道你要跟這個窩囊廢過一輩子?”在蔣嵐看來,蘇迎夏應(yīng)該是最希望離婚的,可她現(xiàn)在卻這么說。 “我沒瘋,整整三年,他雖然沒有出息,可是這三年時間里,他在家里沒有過一句怨言,掃地做飯哪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哪怕是養(yǎng)一條狗也會有感情,更何況是一個人呢?” “我看不起他,但是我不恨他,這件事情是爺爺決定的,就算要恨,我也只恨爺爺?!?/br> “而且奶奶不會讓我們離婚,她把蘇家的顏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br> 門口,韓三千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在蘇迎夏心里,原來并不是那么不堪,至少這個女人對他有一定的感情。 原來恨的極端,真的會產(chǎn)生愛啊。 “迎夏,委屈你了?!碧K國耀嘆著氣說道。 臉頰兩行清淚的蘇迎夏搖著頭,倔強(qiáng)的說道:“我不委屈?!?/br> 一直以來,蘇迎夏也覺得自己會和韓三千離婚,甚至今天還對韓三千說過,他們遲早會離婚。 可是當(dāng)這個問題真正擺在蘇迎夏面前的時候,她才發(fā)覺,那個沒用的男人,其實(shí)在這三年時間里,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她的內(nèi)心,他們沒有過牽手,甚至公眾場合都會保持一定的距離。 可這個男人,在她床下睡了整整三年,這是一段怎么也抹不去的感情。 “我只是自己不爭氣而已,竟然會真的喜歡上他?!碧K迎夏咬著發(fā)白的嘴唇說道。 這時候,韓三千打開門,走到客廳里,看著梨花帶雨的蘇迎夏,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韓三千,你說只有我才能改變你?!?/br> “不錯?!?/br> “我不想再被人看不起,不想再成為別人的笑話,我要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后悔?!?/br> “好?!?/br> 韓三千簡練的回答了一個字,轉(zhuǎn)身離開。 半島酒店,某總統(tǒng)套房。 韓三千對面坐著一個婦人,妝容精致,穿金戴銀,舉手投足間展露著一股貴婦氣質(zhì)。 “三千,你肯來見我,我很高興?!眿D人名施菁,韓三千的母親。 面對三年未見的親生母親,韓三千內(nèi)心卻毫無波動,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誰能想到,我這個被忽略的韓家小兒子,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呢?我沒想到,你也沒有吧。”韓三千嘴角上揚(yáng),帶著淡淡的笑意。 “三千,我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對你來說很不公平,可這是你奶奶決定的,我也沒有辦法?!笔┹记榫w有些激動的說道。 韓三千搖著頭,說道:“三年?原來在你眼里,不公平僅僅是三年前而已?” “十三年前,他十二歲,生日蛋糕上只有他的名字。你們都替他高興,可是你們忘了,我僅僅比他小了五分鐘而已,從那時候開始,不公平就已經(jīng)降臨在我頭上,整整十三年,他用一張嘴征服了你們所有人。而我呢?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管我在學(xué)校成績有多優(yōu)秀,你們從來沒有看在眼里?!?/br> “如果不是他坐牢,你會來看我一眼嗎?” “如果不是韓家無人繼承,你還會想到這世上有個人叫韓三千嗎?” “她不配當(dāng)我奶奶,你,也不配當(dāng)我媽?!?/br> 施菁聽到這些讓她無法反駁的話,掩面而泣。 “韓家欠我的太多,我要一一拿回來?!?/br> “她說了,她不想被人看不起,不想再成為別人眼里的笑話。” 施菁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說道:“云城將會成立一個新的公司,由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br> “呵呵,這是她對我的考驗(yàn)嗎?就算是韓家青黃不接,她依舊在懷疑我的能力?”韓三千目光如炬的看著施菁,新的公司,說得好聽點(diǎn)讓韓三千當(dāng)老板,可韓三千知道,這不過是她奶奶為他設(shè)下的一重考驗(yàn)而已,只有把云城的公司做好,他才有機(jī)會繼承韓家。 施菁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話。 “行,我會讓她知道誰才有資格繼承韓家,讓她知道小看我的后果。不過這一切,我并不是為韓家而做,而是為了她?!?/br> 當(dāng)韓三千離開酒店房間之后,施菁拿出了電話。 “媽,他答應(yīng)了?!?/br> “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就算是把韓家所有財(cái)產(chǎn)捐出去,也不會給他留一分錢?!?/br> 施菁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因?yàn)椴恢皇琼n家老太太,哪怕是她,也更看重韓三千的哥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這一輩子也不會來云城。 第二天,一個重磅消息在云城掀起驚濤駭浪。 燕京韓家要在云城設(shè)立新公司,作為華夏房地產(chǎn)行業(yè)巨頭,必然能大力推動云城發(fā)展,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韓家的新公司,希望能夠?qū)で蠛献鳌?/br> 三天后,韓家正式在云城掛牌,弱水房產(chǎn)。 正當(dāng)人們在奇怪韓家新公司的名字為什么這么怪異的時候,一顆巨石再次砸下。 弱水房產(chǎn)買下了城西所有未開發(fā)的荒地,要打造出一個全新的城區(qū),沒有人會懷疑弱水房產(chǎn)的實(shí)力,甚至消息一出,就有很多人認(rèn)定了今后的云城,城西將會是最繁華的地方。 一時間,弱水房產(chǎn)的公司門欄都快被踏破了,無數(shù)合作找上門,希望能在城西分一杯羹。 蘇家經(jīng)營著建材生意,自然也想分一塊蛋糕,而且有人懷疑燕京韓家,就是送聘禮的韓家。 這可是把蘇家那幾個沒有結(jié)婚的女人高興壞了,興奮得幾天幾夜沒有睡好覺,畢竟嫁入燕京韓家這件事情的誘惑力實(shí)在太大。 只可惜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否定了,因?yàn)樘K家上門尋求合作,不管誰出面,都被弱水房產(chǎn)拒絕,而且拒絕得非常痛快。 這天,蘇家所有親戚到場,在公司里開了一個內(nèi)部會議。 蘇家老太太坐在董事位置,看著焦頭爛額的親戚,開口說道:“這一次我們的競爭對手不少,但是你們應(yīng)該清楚,一旦能夠和弱水房產(chǎn)達(dá)成合作,對蘇家來說好處有多大,甚至有可能讓我們成為云城一線家族,所以我們絕不能錯過這個機(jī)會。” “媽,我們所有人都試過了,連弱水房產(chǎn)的老板都沒見著。”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弱水房產(chǎn)八字不合?!?/br> “看來給咱們送聘禮的韓家,根本就不是燕京韓家。” 眾人垂頭喪氣,蘇家老太太怒其不爭的說道:“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把無能推給八字不合這種無稽之談了嗎?弱水房產(chǎn)一日沒有決定好合作方,我們蘇家就有機(jī)會,沒有見著,就去公司門口等著,每個人輪流一天?!?/br> 每個人輪流一天,就站在弱水公司門口,這不是給人看笑話嗎? 在場的蘇家親戚個個都是好面子的人,這種丟臉的事情他們可不愿意去做。 蘇迎夏低著頭,這一幕正好被蘇海超看見,心中冷笑,這種苦力活她去干做合適,還想躲? “奶奶,迎夏最近沒什么工作,我們手里的活很多,要不就讓她一個人去吧?!碧K海超提議道。 這句話頓時引起了其他人的附和。 “對啊,反正蘇迎夏也沒事情做?!?/br> “總不能讓她在公司里當(dāng)米蟲吧,既然要靠公司吃飯,自然就要為公司賣力。” “這件事情讓她去做,最合適不過?!?/br> 蘇迎夏低著頭可不是在躲,而是手機(jī)振動,有人給她發(fā)來了信息。 信息是韓三千發(fā)來的,內(nèi)容也很簡單。 爭取機(jī)會,和弱水公司談合作。 蘇迎夏不知道韓三千為什么要發(fā)這樣一條短信給她,其他人都碰了一鼻子灰,難道她出面就能夠談妥嗎? “迎夏,你愿意嗎?”蘇家老太太目不斜視,看都沒看蘇迎夏一眼。 蘇迎夏對于這種苦力活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凡是完不成的任務(wù),要背黑鍋的事情,哪一次不是她去做的。 “奶奶,我愿意?!碧K迎夏說道。 金海超得意一笑,說道:“迎夏,你可別偷懶,要是錯過了見弱水房產(chǎn)老板的機(jī)會,你可承擔(dān)不起。” “不錯,這可是我們蘇家的機(jī)會,你別嘴里答應(yīng)得痛快,實(shí)際上卻偷懶?!?/br> “要不這樣吧,找個保安跟著她,免得她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br> 聽著這些話,蘇迎夏恨得咬牙切齒,她也是蘇家的人,可是坐在這個會議室里,卻被當(dāng)作外人對待,還要人監(jiān)視她? “鑒于她以前辦事不利的前科,我覺得找人跟著她這個提議很好?!?/br> “我也這么認(rèn)為?!?/br> 一幫親戚全部都在點(diǎn)頭,蘇家老太太也認(rèn)同,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帶一個人在身邊吧,有什么事情,也好幫你分擔(dān)一下?!?/br> 蘇迎夏捏著拳頭,非常不服氣,想到韓三千給她發(fā)來的信息,沖動之下脫口而出:“你們放心,我不會偷懶,我會把這個合作談下來?!?/br> 這話一出,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可很快就響起了嘲笑的聲音。 “蘇迎夏,你不會是腦子抽風(fēng)了吧,我們都沒有辦到的事情,憑你能做到?” “哈哈哈哈,這是本年度我聽到的最大笑話,快笑死我了?!?/br> 蘇海超眼前一亮,抓住了把蘇迎夏一家人踢出局的機(jī)會。 雖然蘇迎夏一家不受重視,可她終究是蘇家人,今后奶奶死了,必定會分掉一些家產(chǎn),但是能夠把蘇迎夏踢出蘇家,分財(cái)產(chǎn)的人可就少了一個。 “蘇迎夏,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做不到怎么辦?”蘇海超說道。 蘇迎夏說出口其實(shí)就后悔了,可是她現(xiàn)在反悔,必定會真的成為笑話。 “你要是辦到了,我今后給你端茶倒水,叫你一聲夏姐。你要是做不到,滾出蘇家,怎么樣?” “好?!?/br> “老板,來包煙?!?/br> “你每天都是這么準(zhǔn)時?!?/br> 蘇家公司街對面的小賣部,老板一臉感嘆的看著韓三千。 三年前的某天,這個年輕人會非常準(zhǔn)時的出現(xiàn)這里,三年如一日,風(fēng)雨無阻。剛開始老板還覺得奇怪,后來漸漸察覺,每當(dāng)蘇迎夏離開公司之后,他也就會離開。 對于韓三千的身份,老板有大概的猜測,不過沒有點(diǎn)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這位蘇家贅婿,被整個云城當(dāng)作廢物,或許他也不想別人知道他的身份吧。 “反正也是閑著。”韓三千笑著道。 老板是個中年人,對于韓三千的執(zhí)著非常佩服,三年來,每天四點(diǎn)半準(zhǔn)時出現(xiàn),就這么默默的守護(hù)在蘇迎夏身邊。 “打算什么時候接她下班?每天這么看著,也不是一回事啊?!钡昀餂]客人,老板和韓三千閑聊了起來。 韓三千望著蘇家公司大門,淡淡一笑:“還不到時候?!?/br> “小兄弟,有句話,不知道能不能說?!崩习鍐柕?。 “當(dāng)然可以?!?/br> “我看你,也不像是普通人,怎么……怎么會入贅蘇家呢?”老板雖然沒有火眼金睛,但每天接觸很多客人,在他眼里,韓三千和別人不同,說不上來什么感覺,老板就是認(rèn)為他不應(yīng)該是那些人口中的廢物。 “有血有rou,吃喝拉撒睡一樣不能少,當(dāng)然是普通人。”韓三千說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崩习濯q豫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忍受這么多非議,要是換做我,早就崩潰了?!?/br> 崩潰? 韓三千笑了笑,他作為廢物棄子,入贅蘇家,蘇迎夏都沒有崩潰,他哪有資格崩潰。 在旁人眼里,韓三千忍辱負(fù)重。 但是在韓三千眼里,蘇迎夏受到的嘲諷,比他嚴(yán)重多了。 “我忍受的,跟她相比不值一提?!表n三千說道。 老板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 等到蘇迎夏下班之后,韓三千和往常一樣,跟老板告別,騎著小電瓶揚(yáng)長而去。 蘇迎夏站在公司門口,直到韓三千的身影消失。 三年來,韓三千每天等著蘇迎夏下班。 而蘇迎夏,也是等到韓三千離開才會上車。 回到家里,當(dāng)蘇國耀把會議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蔣嵐之后,蔣嵐就像是瘋了一樣。 “蘇迎夏,你是不是瘋了,你想沒想過,被趕出蘇家,我們以后還怎么生活。” “蘇海超故意激你,他安的什么心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蘇迎夏一臉淡然的說道:“他不想我們分蘇家的財(cái)產(chǎn)?!?/br> 蔣嵐聽到這句話,氣得臉色鐵青,吼道:“既然你知道,為什么要答應(yīng),他們都沒有搞定的事情,你憑什么能夠做到?!?/br> 蘇迎夏現(xiàn)在心情非常復(fù)雜,她相信了韓三千,可她卻不知道自己這么做究竟是對是錯。 雖然她們家在公司地位很低,可老太太撒手人寰,怎么也能分到一筆錢,要是被趕出蘇家,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用今后的命運(yùn)作為賭注相信韓三千,代價很大,可是話都說出口了,難道還能反悔嗎? “媽,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嗎?”蘇迎夏說道。 蔣嵐氣得捶胸頓足,說道:“你讓我怎么相信你,蘇家那些親戚,全碰了一鼻子灰,你又憑什么能做到?” 憑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