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弟弟都很愛我啊7
書迷正在閱讀:關(guān)于我和她離婚后(女出軌)、rou文女主穿到清水文后、天命、周老師、誤入海棠的路人A(強制/囚禁/輪煎/萬人迷總受)、落俗(末世 異能 np)、強制社畜會夢到年下學生仔(們)嗎、余孽(雙性 n/p、初寵、寵臣
新婚第二日,凌言跟隨蕭澤一道前去給長公主與蕭旭請安。 蓋因前晚這渾小子折騰得太晚,他們倆差點沒起得來。 揉著腰,凌言連走路都還打著晃,蕭澤不管不顧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攬入懷中,“我抱你走,回頭到了房門口你再下來自己走?!?/br> 凌言鬧了個大紅臉,當著身后那么多仆人丫鬟的面,他哪里拉得下這張老臉,或許是跟長公主混久了,凌言難得有了些正經(jīng)模樣。 “快放我下來!”凌言低聲呵斥。 “不放!你是我媳婦兒我抱你一下怎么了?!睂Ψ秸f得頗為理直氣壯,而后居然真就這么一路抱著凌言去往梅苑。 回頭人到了門口,還沒等蕭澤將人放下來,房門就讓丫鬟給打開來。 這一場面無異于是公開處刑,凌言趕忙掙扎著跳下來,蕭澤也瞬間變得規(guī)規(guī)矩矩不敢再鬧幺蛾子生事。 回頭長公主見著走路略顯艱難的凌言,唇角勾起一抹笑,用一副過來人的眼光打量凌言,“青染,過來我這邊?!?/br> 雖然成了兒媳,但是長公主對凌言依舊如往昔一般親和照拂。 本來也是當后輩一樣關(guān)照的,如今成了兒媳也沒差…… 不過…… 用眼神刮了自家兒子一眼,責難對方一點也不懂得心疼人,瞧把人家折騰成什么模樣了。 “娘!你別總是瞪我啊,昨晚我可疼青染了!”偏生對方一點也不知羞,居然還把床上那檔子事扯出來說。 這下凌言連坐都坐得不安生,低垂著眼眸看也不敢看長公主一眼。 瞧著凌言這么一副宛如驚弓之鳥的樣態(tài),長公主也笑出了聲,“青染莫羞,當初我跟阿澤他爹新婚之夜……”說到這兒,長公主掩面笑了笑,“我第二日連起也起不來,唉,這習武之人就是這般不好,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br> 長公主沒什么別的意思,但是一時口快本想緩解凌言的尷尬,哪知道沒想起來曾經(jīng)那番荒唐事,等話說出口了,長公主方覺不妥。 而話音方落,無事不登三寶殿,本來大清早說著要去軍營看看的蕭旭居然正巧趕到。 凌言連忙避開對方,低頭瞧著眼前的糕點一言不發(fā)。 場面也因為蕭旭的到來一度變得有些尷尬。 當年蕭旭跟長公主新婚之夜讓人家起不來,回頭跟凌言的初次直接逼著人上吊了。 比起前者,后者簡直是不堪回首的黑歷史。 凌言還沒調(diào)整好心情去面對蕭旭這挫人,便干脆裝鵪鶉鳥一言不發(fā)。 蕭澤第一時間觀察著凌言生怕對方有些微不適的模樣,如今見凌言面色都刷一下泛白,不想讓心愛之人有分毫不快,蕭澤求助一般看向長公主,“娘,若是沒其他要交代的,我便先帶青染回去了。” 話畢便上前一步拉著青染預(yù)備離去。 哪知道從來都是木頭一個沒甚多余表情的蕭旭居然攔住了兩人的去路,伸出手輕佻起凌言的下巴,讓對方直直地注視著自己,而后從懷里取出一純金制的手環(huán),式樣頗像長輩送給孩子鎮(zhèn)邪保平安的手鐲,中間鑲嵌著一枚金鈴。 “昨晚沒來得急送?!?/br> 將金手鐲套入凌言手腕后,蕭旭便松了手,而后給兩人讓開了路。 對方這一不明不白的舉動,讓凌言分外莫名。 權(quán)當對方中了邪,而后凌言低垂著頭,緊靠著蕭澤慌忙離場。 “爹,那我就走了?。 ?/br> 好歹是自個兒親爹,蕭澤還是問了一句才走。 等送走了人,長公主品著茶,冷嘲熱諷一句,“人在的時候不知道珍惜,人走了才知道后悔了?” 放下杯盞,長公主一針見血點出了蕭旭的心事,“你怕跟對方在一起會拖累對方,畢竟青染不像我,后有皇權(quán)做支撐無人敢動?!?/br> 說到這兒輕嘲一句,“但青染那孩子心眼兒實,你若在乎他,你就直說,莫要這么多彎彎繞繞,你瞧……”拉長了語調(diào),“那孩子如今一顆心都撲在了阿澤身上,只因為阿澤這孩子喜歡就放在明面上,青染便信了對方的心。” 蕭旭沒有回應(yīng),沉默許久,最后僅僅來了一句,“東西我送了,我這就回軍營去了?!?/br> 目送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長公主無奈一笑。 騙誰呢,她雖然是有意提起,但是禮物確實這人自己去挑自己去選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金手鐲的內(nèi)環(huán)之上,應(yīng)該刻了她那個殺千刀的萬惡夫君的名字。 何苦來的? 而回到了房中,凌言就像是見了鬼一般趕忙將金手鐲給取了下來。 “青染……”見凌言那么一副過激的反應(yīng),蕭澤說不心疼是假的。 “把它丟了。”將金手鐲丟到一邊,凌言看也不再看一眼。 “好歹是咱爹的一片心意……” 不等蕭澤說完,凌言似乎是忽然爆發(fā)了神經(jīng)質(zhì)一般,驟然拔高了語調(diào),厲聲呵斥道:“丟掉!” “哦……”蕭澤這才蔫頭耷腦地將金手鐲撿起來出門真去打算丟掉。 可就在他要丟的時候,卻眼尖地瞅到了金手鐲里邊刻著的名——蕭旭。 忽覺通體冰涼。 蕭澤忽然有了不好的聯(lián)想。 他不傻,好歹是官宦子弟出身的。 平日里也沒少聽身邊那群狐朋狗友討論官場形勢。 回想自打青染進了侯府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 而趕巧了正好有一兩個丫鬟大門外經(jīng)過。 “侯爺昨晚在咱們院門口站了一夜,唉?!?/br> “好歹這少夫人曾是咱們二夫人,也不知道侯爺這是咋想的,就算是再疼少爺,也不該把二夫人送給少爺呀。” 手中握著金手鐲,蕭澤腦子一片空曠。 回望房中,蕭澤握掌成拳,佇立良久,最后還是折返回房。 他沒有將那枚鐲子給丟掉。 相反,他得留下來。 他得時時刻刻提醒,他跟青染如今的幸福,都是他爹讓給他的。 青染不像他娘,無權(quán)無勢,手無縛雞之力,就是一柔弱人。 想要迫害他爹的人千千萬萬,他前腳出了事,不知道哪一天災(zāi)厄會降臨到青染頭上。 索性就作出一副薄情寡性的模樣,狠下心將青染送人,而且還是無比折辱地送給了自家兒子…… 想到這兒,蕭澤心情無比沉重,竟是連一句歡快的話語也說不出口了。 他爹并非不愛青染。 相反…… 他爹正是愛著青染,才不得不將青染送到了他最信任的兒子手中。 作出一副對青染不屑一顧棄如敝屣的模樣。 而同樣的,站在門邊,見著凌言一副愣怔丟了魂的模樣。 蕭澤心間一痛。 哪怕他如今占有著青染的人,卻永遠也不及他爹在青染心中的地位來得重要。 神情落寞,蕭澤黯然離去。 他到底是落后一步,乃至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哪怕他窮極一生,恐怕也比不上他爹在青染心中的位置。 余光瞥到蕭澤離去,凌言這才放棄了凹造型。 懶散地倚靠在桌面上。 金手鐲上的字他當然看見了。 他不僅看見了而且打從對方送給他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 翻了個白眼,凌言口吐芬芳,“老王八蛋,敢拒絕我的人還沒出生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