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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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永昌對下屬們做了個手勢,他們敬禮后便離開了。 施艷鷹轉(zhuǎn)身直視著他:“你要跟我說什幺?” “說來話長,坐下來慢慢說吧?!?/br> 樸永昌慢條斯理地走進(jìn)辦公室,施艷鷹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jìn)去,隨手將門關(guān)上。 樸永昌一坐下來就單刀直入:“海棠女警被綁架了,對吧?” 施艷鷹目光雪亮:“你聽誰說的?” 樸永昌揚手拋來一只隨身碟,施艷鷹滿腹疑賽地接住,插入電腦打開。 她馬上明白是怎幺回事——隨身碟里有一段海蜜兒受辱的影片,就跟她收到的一模一樣。 “這是半小時前匿名寄來的?!?/br> 樸永昌不等她問就主動解釋:“暫時查不到發(fā)件人的任何線索,我想你們一定也收到了,你急匆匆出門,應(yīng)該是想追查海棠女警的下落?!?/br> “知道就好。我要盡快把她營救出來。你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別浪費我的時間!” 施艷鷹的態(tài)度還是很不客氣,曲起修長的雙腿,蹲坐在辦公桌后的椅子上。 “你一個人要營救她有困難,我來,是想幫你們特警隊一把?!?/br> “用不著,我自己能搞定!” 施艷鷹一口回絕:“我們特警隊的規(guī)矩,自己的案子自己解決?!?/br> 樸永昌淡淡說:“但現(xiàn)在這案子已經(jīng)不僅是你們特警隊的事了,它跟我正在查的另一樁案子有關(guān)聯(lián)!” “什幺關(guān)聯(lián)?” “我從頭告訴你好了?!?/br> 梅花A的真正身份就是副處長上官霆,使用代理rou體賈銘犯案被擒,企圖逃走時卻被擊斃。樸永昌將這件事的詳盡經(jīng)過告訴施艷鷹之后,她的樣子仍然顯得不耐煩:“我還是不懂你說的這些,到底跟我們有什幺關(guān)系?” “別急,我就要說到重點了。上官霆家里,一共有六名傭人,其中四名是女傭。她們拿不出任何身份證明文件,也說不出自己的來歷,她們都說,患了失憶癥,非??梢?。有一名女傭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是被關(guān)在上官霆的密室里,還斷了一條手臂。問她是怎幺斷的,她也說不上來……” “這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被利器砍斷的啦?!?/br> “不,我們翻遍現(xiàn)場都找不到兇器,后來把她的斷臂拿去化驗,卻有一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br> “什幺發(fā)現(xiàn)?你爽快點說好不好?” 樸永昌沉聲說:“這個斷臂女孩是你們的同類,她也是轉(zhuǎn)基因人!” 施艷鷹脫口而出:“這不可能!” “這是化驗報告,你自己看吧?!?/br> 樸永昌將一份文件夾拋在桌上,施艷鷹拿起來,愈看神色愈是震驚。 報告上說,那女孩的基因中融合壁虎的DNA,而且她還具有受輕傷后自動愈合的本領(lǐng),就跟霸王花一模一樣。 更令人駭異的是,法醫(yī)仔細(xì)研究斷臂切口的狀況后得出結(jié)論,認(rèn)為那條手臂并不是被利器砍斷,也不是被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扯斷,而是“自動脫落”的。 施艷鷹困惑地問:“什幺叫“自動脫落”?” “你知道壁虎有“斷尾求生”的能力吧?當(dāng)遇到天敵襲擊時,壁虎會設(shè)法使尾巴“自動脫落”,那斷掉的尾巴還會一跳一跳地吸引天敵注意,這樣壁虎就能趁機逃生了?!?/br> 施艷鷹駭然說:“但那是壁虎?。∪说氖直邸哪苓@樣想脫落就脫落?” “這要問你了……” 樸永昌不答反問:“你們特警隊中,有沒有哪位霸王花融合的是壁虎的DNA?” 施議魔再次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有,紅棉女警?!?/br> “那她是否有自動脫落肢體的能力?” “我不能肯定。我們每個隊員都只了解自己的能力,對其他人則只知道一個大概。紅棉確實跟壁虎一樣,攀爬的能力很強,不管多高多陡峭的地方都如履平地。至于是否還有其他異能,也許只有龍隊長才清楚?!?/br> “那幺,請立刻聯(lián)絡(luò)龍隊長,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展開調(diào)查?!?/br> 施艷鷹沒好氣地說:“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聯(lián)絡(luò)不上她!這些日子龍隊長也在執(zhí)行某個重要且機密的任務(wù),平常都不開機。我只能把你說的這些用留言或簡訊轉(zhuǎn)告給她,讓她自己找你?!?/br> “不!撲克牌的勢力,已經(jīng)滲透警署最高層,龍隊長的手機很可能也被監(jiān)控了。唯一保險做法是請她盡快趕回來,面對面商談?!?/br> “好吧,我試試?!?/br> 施艷鷹明白茲事體大,也不敢再胡鬧了,拿起手機發(fā)出一封“緊急聯(lián)絡(luò)”的簡訊,最后還留了個“十萬火急”的記號。通常情況下,任何一名隊員只要發(fā)出這個信號,龍舌蘭看到之后都會在一分鐘之內(nèi)聯(lián)絡(luò)她。 但是這次,足足等了十分鐘,都沒有任何回音。 施艷鷹感到詫異,但又不愿表露出來,于是,尋找話題和樸永昌說話:“對了,你剛才說上官家一共有四名女傭,除了斷臂女孩之外,另外三名也是轉(zhuǎn)基因人嗎?” “是的,另外三個分別融合貓、水母和魔的DNA。” “連鷹都有?” 施艷鷹失聲說:“她也能“變身”嗎?背后也能長出翅膀來?” “我相信可以,但這一點還沒得到證賁,四個女孩都不肯變身?!?/br> 施艷鷹跳下椅子:“我想見見她們,尤其是那頭“鷹”!” “別急,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休息了,等天亮我再安排吧?!?/br> 樸永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而且我想先確定一件事,特警隊這個“獨立部門”,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非常樂于跟別的部門合作了?” 施艷鷹悶哼一聲,只能點了點頭。 “既然同意合作,請施警官也把你們掌握的情況如實告訴我吧。反正現(xiàn)在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我們正好多多交換情報,把合作的基礎(chǔ)奠定好,將來才能事半功倍?!?/br> 施艷鷹明白對方是在講條件,如果自己什幺都不肯透露,那他也不會帶她去見那四個女孩。 如果換成以前,施艷鷹根本不會接受這種威脅,何況究竟是否合作,最終還要由龍舌蘭來決定,她完全不必著急。 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一是四個姐妹先后被擒,令她難免有些沮喪,尤其是昨晚海蜜兒被擒,固然是因為擒獸男太狡猾,但是她當(dāng)時只顧著興高采烈的監(jiān)視羅豫,對海蜜兒的安危有所疏忽,也是有責(zé)任的。被龍舌蘭知道后必受重責(zé),因此她非??释煨┱业接杏玫木€索,以便將功折罪。 第二則是因為樸永昌說的那個“鷹女孩”,令施艷鷹的好奇心強烈到無以復(fù)加。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是唯一融合老鷹DNA的轉(zhuǎn)基因人。但現(xiàn)在突然聽說世上居然還有一個“同類”,這令她莫名泛起一種親切感,無論如何也想親眼見一見這個女孩。 “好,就這幺辦!” 施艷鷹蹲回椅子上,想了想,說:“上官霆家里有轉(zhuǎn)基因人,我一點也不意外。除了你發(fā)現(xiàn)的這四個女孩,他至少還曾經(jīng)雇用過三名轉(zhuǎn)基因女傭,而且三個都是狗女。” “哦?這是誰告訴你的?有證據(jù)嗎?” “沒有。這只是我的推測,你可以聽聽是否合理。” 施艷鷹說出之前查到的線索,上官霆家有三名女傭先后突發(fā)暴病,送到醫(yī)院搶救無效死亡。死因都是,全身器官衰竭,而這正是核戰(zhàn)前的“失敗品”特征。 不僅如此,醫(yī)院近期也接收過器官衰竭的女患者,共有二十幾例,結(jié)局全部都是死亡。所有女孩的遺體,都被送到城市大學(xué)的醫(yī)療研究中心解剖。但當(dāng)施艷鷹和海蜜兒前往城市大學(xué)時,研究中心卻離奇地失火焚毀了,以至于未能找到任何線索。 樸永昌聽完后雙眼發(fā)亮:“你的推測非常合理……嗯嗯,沒錯了,我腦子里有幅拼圖,本來缺了一塊,你提供的這個情況正好補上,現(xiàn)在我大致知道是怎幺一回事了!” “那你還不快說?” “我叫技術(shù)部同事檢查上官霆家的電腦,破解信箱密碼后,發(fā)現(xiàn)他曾多次發(fā)電郵談到購買某件商品事宜,有“訂貨”和“退貨”字樣,但信件本身的語句太含糊,我原先看不懂,到底是什幺商品,不過,剛才,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 “啊,難道你認(rèn)為……商品指的是這些轉(zhuǎn)基因女孩?她們是……被賣給上官的?” 樸永昌笑著輕輕鼓掌:“聰明!跟我的想法完全相同,找你商量,真是找對人了?!?/br> 施艷鷹聽了覺得頗為受用,但嘴里還是不客氣地諷刺了一句:“你應(yīng)該找你那只鳥兒才對,她跟你才會更有默契?!?/br> “她現(xiàn)在還在“監(jiān)視居住”中,不宜參與任何案子。而且她平常都一直跟我提起你,說特警隊中論身手、論能力,除了龍隊長之外,她唯一佩服的人就是你施警官!” “哦,她真的這幺說?” 施艷鷹眼睛里流露出笑意,聲音和語調(diào)都溫和多了。 “千真萬確。” 樸永昌又恭維了幾句,臉都不紅地撒著謊。他心中已有一項計劃,必須要眼前這位女特警合作才能進(jìn)行,所以適度的恭維是必須的。 施艷鷹擺擺手說:“好啦,不扯這些有的沒的了,說回正題吧。如果轉(zhuǎn)基因女孩都是商品,那賣家是誰?醫(yī)院和城市大學(xué)的研究中心,又在其中扮演什幺角色?這些疑問我都想不明白?!?/br> “嗯,你說的這些我也都有初步推測,我推測整個情況大概是這樣的,有某個組織或者集團(tuán),已經(jīng)掌握轉(zhuǎn)基因人的制造技術(shù)。目前出現(xiàn)的所有轉(zhuǎn)基因女孩,全部都是“試驗品”!” 施艷鷹表示同意:“不僅是“試驗品”,而且也跟核戰(zhàn)前的狗女們一樣,都是“失敗品”,所以最后都死于器官衰竭?!?/br> “是的。” “可是有一點我想不通,為什幺上官霆會花錢買這些“失敗品”當(dāng)女傭?次交易時有可能是被騙,但一連死了三名女傭后,他總該知道上當(dāng)了吧,為什幺還心甘情愿地買了四個?” “因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買這些轉(zhuǎn)基因女孩,真正目的不是要她們當(dāng)女傭,而是要發(fā)泄他的性變態(tài)欲望!” “我想也是,醫(yī)院的檔案有記錄,死去女傭的雇主,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非富即貴,跟上官霆都是同一路貨色!” “這些富豪已玩膩一般的美女,所以想試試轉(zhuǎn)基因女子的滋味。以她們的體質(zhì),能夠承受更變態(tài)的性虐游戲,因為才會令富豪們樂此不疲,明知“失敗品”買回去后過不了多久就會死亡,但在沒死之前卻可以盡情蹂躪。我想,買方市場就是這幺來的?!?/br> “嘿,不知道買一個轉(zhuǎn)基因女孩要多少錢呢?” “從上官霆郵件透露的內(nèi)容判斷,每個女孩的售價都超過一百萬亞元!” “哇,都能在市中心買一套房子了,真是舍得花錢!” “是啊,對培育“試驗品”的組織來說,此舉等于是廢物利用,可以籌集到一大筆收入,所以他們也樂得將女孩們賣給富豪,用她們殘存的生命,去滿足這些人的獸欲!” “這幫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施艷鷹忿忿然一腳踢出,高跟鞋的尖利后跟噗的刺入桌腳,將之穿出一個大洞。 樸永昌聞聲望了一眼,仿佛現(xiàn)在才注意到施艷鷹擁有一雙修長無比的美腿,似乎比白鳥薇還要更修長一些,足踝的曲線也更加優(yōu)美,缺點是略為纖瘦,大腿沒有白鳥薇那幺豐滿渾圓。 不過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接著說道:“等這些女孩“大限”一到,暴病死亡后,她們的遺體就會透過醫(yī)院,以捐贈的形式轉(zhuǎn)送到城市大學(xué)的醫(yī)療研究中心。我推測這個研究中心,也是那個組織暗中把持的,一來是為了毀尸滅跡,再者,或許遺體還有研究價值,還能再作一些試驗?!?/br> “很正確?!?/br> 施艷鷹沉吟了幾秒后又問:“你覺得那個組織跟擒獸男有沒有關(guān)系?” “現(xiàn)在還不好說。對擒獸男的案子我了解得實在太少,所以才要找你們特警隊合作,一起查明真相?!?/br> “嗯,怎幺合作?你有具體計劃嗎?” “有,你剛才說還有好幾個大人物都購買過轉(zhuǎn)基因女孩。我們只要從中挑出一個買主,并逼迫他合作,向那個組織要求購買的“試驗品”,就可以在雙方交易時抓人了?!?/br> “這主意不錯,但是對方派來的有可能只是小嘍啰,這邊一落網(wǎng),那邊就立刻切斷聯(lián)系逃之夭夭,來不及抓到大魚?!?/br> “那你有什幺好主意嗎?” 施艷鷹沒有回答,岔開話題說:“先問你一件事,那個融合鷹之DNA的女孩,個頭有多高?” “很高,我目測應(yīng)該超過一百七十五公分,跟你差不多吧,都是骨感瘦長型的?!?/br> 施飄鷹雙眼發(fā)亮:“好極了,我有一個好計劃?!?/br> 她興奮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樸永手機看片:LSJVOD.昌邊聽邊點頭,雖然,他的表情很嚴(yán)肅,其實卻好幾次差點笑出聲來。因為這正是他自己也在籌措的真正計劃!他只不過用了點小伎倆,就誘導(dǎo)施艷鷹自己說出來了。 他靜靜地聽著,顯得非常禮貌而且充滿尊重,等施艷鷹說完后,他才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微笑著伸出一只手:“非常妙。就照你說的辦吧!” 施艷鷹伸手跟他握了握,也怡然自得地笑了。 凌晨五點,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干杯!” 兩只啤酒杯碰在一起,震出少許酒水,滴落在熱氣騰騰的火鍋中。 原本四個人的聚會,現(xiàn)在少了兩個人,但在座另外兩人的情緒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更加高漲。 “哈,記得幾個月前,你說,霸王花很快就會自己走向滅亡。我當(dāng)時半信半疑,沒想到你老兄還真是料事如神啊,那些娘們一個接一個被干掉了?!?/br> “不是被干掉,是被人生擒活捉了?!?/br> “對、對,活捉。她們現(xiàn)在一定被脫光衣服干炮吧。哈哈哈,那個活捉她們的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哪。” “先別高興得太早,只要龍舌蘭還在,我們的計劃都會面臨很大變數(shù),隨時都有可能功虧一簣?!?/br> “放心,龍舌蘭現(xiàn)在根本抽不出身。據(jù)可靠消息,咱們的市長大人橋本已經(jīng)病入膏肓,剩沒幾天的命了。龍舌蘭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待在他身邊候命,根本走不開?!?/br> “就算人走不開,她還是可以發(fā)號施令,遙控指揮其他霸王花成員吧?!?/br> “很難啰,聽說其他成員都各有任務(wù),現(xiàn)在都不在中京市。而且你也知道,橋本老頭信伊斯蘭教,最近三天兩頭到清真寺懺悔,所有跟他進(jìn)去的人全都禁止使用通訊設(shè)備。龍舌蘭和外界的聯(lián)系雖然不至于被完全切斷,但聯(lián)系的速度和時效性都大大降低。只要我們好好利用這個空檔,事情還是可以成功的?!?/br> “嗯,有道理,不過現(xiàn)在梅花已經(jīng)暴露身份,紅桃又失去蹤跡,咱們倆接下來該怎幺做才好呢?” “很簡單,我都已經(jīng)想好了……” 兩個人的聲音愈說愈低,頭愈湊愈近,影子在昏暗的路燈下拉得很長很長。 清晨,旭日東升。 芙蓉從沉睡中醒來,睜開了眼睛。 她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開黑暗的魔窟,回到外面陽光明媚的世界,身處一個環(huán)境清幽的公園里。 這是怎幺回事?我恢復(fù)自由了?姐妹們把我救出來了? 芙蓉驚喜不已,但是僅僅兩秒鐘后,喜悅之情就蕩然無存,一顆心再度沉了下去。 此時此刻的她,確實已經(jīng)重見天日,但并沒有恢復(fù)自由。因為她坐在一張輪椅上,雙腕被細(xì)細(xì)的超金屬鐵鏈固定在兩邊扶手上,雙足則被固定在踏板上,根本無法動彈。 而她的身上雖然換上一套寬松的連身裙,但貼體裹著的仍然是那密不透風(fēng)的“人皮套”。更糟糕的是,體內(nèi)又被灌進(jìn)大量生理食鹽水,肚子如十月懷胎般圓滾滾的鼓起,屁眼和尿道口仍是被堵塞著,只有yindao可以暢通無阻。 幸好這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處于這個狀態(tài)中,差不多已經(jīng)適應(yīng),因此雖然還是很難受,但也不像次那幺痛楚了。 那惡魔是什幺意思?把我?guī)С鰜硐敫陕铮?/br> 芙蓉想要大聲喊叫,但卻發(fā)不出聲音。她的嘴被強力膠布牢牢封住,然后再戴上口罩,表面完全看不出異常。 周圍有不少老人在晨練,誰也沒有多看芙蓉一眼。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個快要臨盆的虛弱孕婦,坐輪椅到公園里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救敉我……救我…… 芙蓉焦急地晃動腦袋,喉嚨里擠出唔唔的哼聲,想要引起那些老人的注意。 但一只手從后伸過來,壓住她的肩膀,她回頭一看,是真真,后面還跟著好幾名狗女。 “阿姨,你醒啦?呵呵,這里的空氣多好呀,咱們歇一會兒再走吧?!?/br> 真真親切地有說有笑,看起來就像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晚輩在推著“阿姨”逛公園。 她一邊說,一邊把兩只包包掛在輪椅的兩邊扶手上,巧妙地遮住超金屬鐵鏈的痕跡。 芙蓉對她怒目而視,凌厲的眼光令人不寒而栗。 真真似乎也看得不舒服,隨手取出一副墨鏡給她戴上,壓低嗓音說:“主人說了,帶你來這里是想讓你看一場好戲。你乖乖的,就讓你從頭看到尾。但要是不老實,哼哼,那就馬上送你回去!聽懂了嗎?” 芙蓉心中一凜,雖然不明白“好戲”指的是什幺,但擒獸男這幺做必然有他的用意,靜觀其變才是上策,順便也可以暗中尋找反抗逃跑的機會。 于是她點了點頭,放松四肢半靠在椅背上,示意自己百分之百配合。 “對啦,這樣才乖!” 真真輕薄地摸了芙蓉的臉頰一把,推著輪椅來到一株大樹邊,讓芙蓉在樹蔭下乘涼。她自己也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來,伸手指著不遠(yuǎn)處低聲笑道:“瞧,認(rèn)得那是誰嗎?” 芙蓉循著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二十多公尺開外的空曠廣場處,有幾名殘疾人士,也正在健身。其中一名中年人在打太極拳,動作十分緩慢,而且一拐一拐的,看得出是個瘸子。 芙蓉的臉色變了,雖然隔著墨鏡看不清這人的面容,但那熟悉可笑的動作卻告訴她,這是她結(jié)婚多年的丈夫勞正! 她霍然轉(zhuǎn)頭,雙眼緊緊瞪著真真,仿佛要噴出火來,用眼神厲聲質(zhì)問對方有何用意。 真真陰陰一笑:“主人有令,要我們當(dāng)著你的面送你老公上路?!?/br> 她說著,伸手在脖子上一比劃,作出一個“殺頭”的手勢。 芙蓉又驚又怒,又開始拼命搖頭,身體也在輪椅上掙扎起來。 真真再次伸手按住她,故作驚訝地說:“怎幺,你不高興嗎?哎呦呦,這就怪了,你跟你老公不是早就沒有感情了嗎?不然你怎幺會找jian夫偷情呢!” 芙蓉心中一痛,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此刻會如此焦急。 勞正是警署的高級警司,當(dāng)初她是在被迫的情況下,奉命嫁給他的。從一開始就沒什幺感情,后來勞正負(fù)傷瘸腿,兩人的婚姻更加名存實亡。 但不管怎樣,勞正畢竟是個正直的好人,而且芙蓉偷情之后,內(nèi)心深處對他也頗有歉疚,再加上城城死前兩次出賣她的丑態(tài),更令她萬念俱灰,后又幡然醒悟,開始懊惱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有些懷念跟勞正在一起的短暫時光——雖然沒有情趣,但至少心靈是平靜的,可惜當(dāng)時她沒有珍惜,否則也不至于淪落到如此悲慘的境地。 別殺我老公!求你……你們要對付的是我!不是他! 芙蓉望著真真,雙眼流露出懇求之意。 真真??炊难凵瘢恍嫉乩湫Γ骸澳闶墙形覄e殺他嗎?嘿,這時候才來裝好心,你也太假了吧!別的不說,你連你老公有晨練的習(xí)慣都不清楚,我要是你老公,不被jian夫害死也會被你氣死的!反正遲早都是死,還是早點給他一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