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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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四點(diǎn),在公路上,白鳥薇駕駛著氣墊車不疾不徐地跟著一輛雙層巴士。 洪巖坐在副駕駛座上,拿著一架望遠(yuǎn)鏡觀察著巴士。 在巴士上層座位的后方,那三個侏儒并排端坐著。坐在中間的侏儒,也不知道是三兄弟中的老幾,拿著手機(jī)一連撥打了好幾通電話。每次都是對話幾句后,就轉(zhuǎn)頭跟其余兩個商議著什幺,然后又繼續(xù)通話,但是沒說幾句就掛斷,搖著頭撥打另外一個號碼。 “怎幺樣,有什幺重要發(fā)現(xiàn)嗎?” 白鳥薇一邊駕車,一邊隨口問道。 “有,我一直留意著呢!” 洪巖放下望遠(yuǎn)鏡,眉飛色舞地說:“經(jīng)過長時間的觀察,我終于印證我的觀點(diǎn)!這兄弟三人都相當(dāng)好色,但屬于好色而無膽的匪類,只要有美女經(jīng)過身邊,他們就會偷偷用色瞇瞇的目光打量人家……” “誰教你留意這些了?” 白鳥薇啼笑皆非:“你應(yīng)該注意的是,他們的神色是否緊張、有沒有跟什幺人接觸、中途有沒有丟掉或拿走什幺東西,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早說嘛!我又不是職業(yè)警員,也沒當(dāng)過狗仔隊(duì),我哪知道什幺重要、什幺不重要!” 洪巖嘀咕著,又舉起望遠(yuǎn)鏡繼續(xù)觀察。 只見打電話的侏儒不知又在跟誰通話,說了幾句后突然喜笑顏開,對兩兄弟做了個勝利手勢。隨后三人互相擊掌,都顯得十分興奮。 洪巖看得滿腹疑竇,憑著記者的直覺,他猜測這三兄弟似乎是談成一筆很大的生意,所以才會這幺高興,但不能肯定這個猜測是否正確。 滴嗚、滴嗚的警笛聲忽然由遠(yuǎn)而近傳來,兩輛警車風(fēng)馳電掣駛過,轉(zhuǎn)眼就消失在長街另一頭。 洪巖放下望遠(yuǎn)鏡,訝異地說:“出了什幺事?這一路上的警車,好像特別多啊!不過十分鐘時間,已經(jīng)有三隊(duì)警車經(jīng)過了?!?/br> “有個罪犯越獄了。警方正在全力抓人?!?/br> 白鳥薇輕描淡寫地說。她沒有提及這個罪犯就是鐮刀幫的唐肥,因?yàn)樗潞閹r的記者天性發(fā)作,對這件事情產(chǎn)生興趣而尋根究底,那說不定會對未婚夫的工作造成巨大麻煩。 好在洪巖并沒有多問,只是應(yīng)了一聲,就拿著望遠(yuǎn)鏡繼續(xù)觀察三個侏儒。畢竟這時代治安混亂,罪犯越獄的事時有所聞,新聞工作者早就習(xí)以為常了。 約莫半小時后,巴士緩緩靠站,三個侏儒夾雜在人群中下了車,走向不遠(yuǎn)處的一片住宅。 白鳥薇把車停在路邊,奪過洪巖手中的望遠(yuǎn)銳觀豹一阿,皺眉說:“那是個貧民窟,他們到這里干嘛?” 洪巖聳聳肩:“我們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走吧!” “等等!衣著要是太光鮮,很容易引人注目,稍微喬裝一下吧!” 白鳥薇說著就脫下外套,露出里面的天藍(lán)色緊身小背心和牛仔短裙。然后她打開車?yán)镄」褡樱〕鲆豁斀鹕ɡ思侔l(fā)、一個簡易梳妝盒和一雙高跟鞋。 “哇,你帶的裝備還真夠齊全?!?/br> 洪巖瞄著背心下?lián)纹鸬娘枬M弧度,咽了一口口水:“但是我什幺都沒帶,要喬裝也喬裝不了??!” “放心吧,這些就是為你準(zhǔn)備的?!?/br> 白鳥薇抿嘴一笑,抓起金色假發(fā),扣到洪巖頭上。 “什幺!為我準(zhǔn)備的?這些玩意兒都是女人才用的?。 ?/br> “本來就是嘛,怎幺,有什幺問題?” 白鳥薇一臉惡作劇的笑容,打開梳妝盒取出一支口紅,不由分說地替洪巖涂抹著。 洪巖愕然:“你該不會是……想叫我扮成女人吧?” “真聰明,一猜就中!來、來,換上這雙高跟鞋。” “開什幺玩笑!” 洪巖惱怒地大叫:“我可是百分之百的男人,沒有這種嗜好!” “喂,這還不是為了調(diào)査?你戴上假發(fā)、穿上高跟鞋,再披上我的外套,整個人馬上煥然一新,他們就認(rèn)不出你了?!?/br> “胡說!我全身充滿陽剛之氣,再怎幺打扮也不會像女人的!他們又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男人假扮的!” “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像女人??!” 白鳥薇忍住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那三個侏儒看到有人假扮女人,而且還扮得這幺惡心,絕對會立刻移開視線,不想再多看一眼。這樣一來,就算你有再多破綻,他們都不會發(fā)覺,這才是我的目的!” “你這是什幺餿主意啊?” “少啰嗦啦,你要不就照我的意思做,要不就一個人待在這里吧!我自己去盯梢他們好了?!?/br> 白鳥蔽一邊說著,又拿起一雙網(wǎng)襪,翹起兩條修長光裸的美腿,架在駕駛臺上,將網(wǎng)襪套上去之后,再穿上黑色的高筒靴。 然后她迅速卸掉韋小姐的偽裝,恢復(fù)本來面容,卻將秀發(fā)弄得略顯凌亂,又將雙眼眼影描深,再戴上長長的假睫毛,就活脫脫變成一個阻街女郎,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分鐘。 洪巖一臉苦相地套上高跟鞋,氣呼呼地說:“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笑我,我就跟你沒完沒了!” “工作時,我才沒空取笑別人?!?/br> 白鳥薇嚴(yán)肅地拋下這一句,跳下車,大步朝三個侏儒離去的方向追去。 洪巖也只好下車跟隨在后。幸好這雙高跟鞋的后跟不算高,因此雖然走起路來雖然有點(diǎn)不便,但還是可以跟得上。兩人快步走進(jìn)住宅區(qū),沿路到處都是胡亂丟棄的垃圾,隨處可見蟑螂和老鼠公然亂竄,路邊還有不少臟兮兮的孩子在打鬧嬉戲。 那三個侏儒由于人矮步短,走得很慢。白鳥薇和洪巖,毫不費(fèi)力地尾隨著他們,遠(yuǎn)遠(yuǎn)望著他們繞過好幾棟殘破的平房后,走進(jìn)一棟稍高少許的樓房入口。 白鳥薇加快腳步追去,忽然聽到后面?zhèn)鱽戆ミ弦宦?,回頭一看,洪巖失去平衡都摔了個狗吃屎,正在揉著屁股哼哼唧唧。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出聲,然后繼續(xù)向前走去。 太狠心了,居然都不來扶我一把!洪巖在心中抱怨著,搖搖晃晃地爬起身,一氣之下,索性脫下高跟鞋,拎在手里快步追上。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入樓房,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扇大鐵門,門上掛著一把生銹的鎖。白鳥薇取出一枚薔薇鏢,不到十秒就輕而易舉將鎖撬開。在她示意下,洪巖輕手輕腳地推開大鐵門,里面是一條斑駁的水泥臺階,往下方一直延伸而去。 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沿著臺階走去,轉(zhuǎn)了一個彎后,外面的光線已經(jīng)被完全隔絕,觸目所及是一片昏暗,還有一股潮濕的霉昧撲面而來。洪巖靠近白鳥薇,壓低嗓音說:“這下面……該不會有埋伏吧!” “也許吧,下去看看就知道了?!?/br> “我們這樣貿(mào)然進(jìn)去,會不會中了圈套?” “你要是怕,就一個人回去吧,在車上等我?!?/br> “笑話,你一個女警都不怕,我怕個鳥?!?/br> “喂、喂……你不要整個人都貼過來好不好?” “我是在保護(hù)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嘁,拜托你先停止顫抖再說吧……” 低聲耳語中,兩人又轉(zhuǎn)了一個彎,兩邊墻上有燈光亮起,雖然是那種最老式的燈泡,但總算可以看見四周圍的情形。 只見臺階已經(jīng)走到盡頭,接下來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黯淡的燈光閃爍不定,兩旁有十幾個房間。 其中四、五個房間里的雜聲不絕于耳,有的是電視機(jī)播放的節(jié)目聲音,有的是洗衣機(jī)的轟鳴聲,有的是粗魯?shù)恼勑β?,甚至還有打麻將的響聲和吆喝聲。 總之,這絕不是洪巖之前想象中,那種神秘、黑暗而且充滿危險的地方,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地下室通道。在整個中京市,這樣的地下室非常多,主要都是出租給窮人居住的。 洪巖先是松了一口氣,但馬上又皺起眉頭,悄聲說:“那三個家伙要是住在這里,就是窮得要命了。照理說,有人肯出五十萬買一套書,早就該迫不及待地賣了才對,為什幺死抱著不肯放手呢?” “我想只有一個理由能解釋,就是那套書的價値不只五十萬!” 白鳥薇說完便側(cè)耳傾聽,幾秒鐘后一打手勢,和洪巖一起走到不遠(yuǎn)處的一間地下室門口。 室門虛掩,里面?zhèn)鱽韷阂值爬说纳胍髀?,還夾雜著粗重的喘息聲。兩人偷偷一張望,只見那三個侏儒都脫得赤條條的。其中一人坐在一個裸體女郎懷里,摟著她的胸脯又抓又摸,剩下兩人急得抓耳撓腮,連聲催促。“老三,你快一點(diǎn)好不好?你都嚴(yán)重超時了!” “沒錯!說好每人輪流一分鐘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輪到我了,你趕緊給我下來!” “讓我多享受一下好不好……我馬上就要射了!” “少來!這話你都說過幾次了……給我滾!” 吵嚷聲中,兩個侏儒將第三個強(qiáng)行拉下來,爭著跨坐到女郎身上。那女郎吃吃浪笑,滿臉的粉撲簌簌往下掉,一看就是那種廉價妓女。 她伸出雙手分別探到兩個侏儒的胯下,技巧嫻熟地揉弄挑逗著,嘴里繼續(xù)發(fā)出夸張的呻吟。 洪巖干咳一聲,下意識地望了白鳥薇一眼。她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留神觀察了一會兒后,低聲說:“看來這里的確是他們的住處,只是不知道那套書藏在哪里!” “要知道還不容易?沖進(jìn)去揍他們一頓,不怕他們不乖乖招供。” “不,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用強(qiáng),要不然他們一報警,事情鬧大了就容易打草驚蛇。畢竟我們現(xiàn)在還不清楚,他們身后是否還有別人在cao縱著!” “那也簡單,等他們外出時,我們再溜進(jìn)來當(dāng)一回梁上君子就好啦?!?/br> “那要等多久???我可沒這幺多耐心?!?/br> 白鳥薇顯得有些煩躁,似乎失去平時的優(yōu)雅和冷靜。 洪巖明白她的感受,現(xiàn)在的她仍是“戴罪之身”,雖然有代理rou體替她瞞天過海,但畢竟還是存有風(fēng)險,早早回去才是上策。待在外面的時間愈久,就愈容易穿幫。 兩人正在思索對策,地下室內(nèi)突然傳來乒乒乓乓的響動,接著響起那個妓女的不滿嘀枯聲。 “喂喂,你們?nèi)齻€怎幺搞的?都侍候你們半天了,三根jiba還是軟趴趴的!給點(diǎn)面子好不好?老娘上門一趟不容易。” 侏儒三兄弟同時嘿嘿笑著,你一言、我一語地答腔。“我們都是慢熱型,嘻嘻,慢熱的……” “軟趴趴也沒關(guān)系,只要讓我們爽到就行了。” “你不用侍候我們啊,我們?nèi)齻€來侍候你好了?!?/br> 洪巖險些笑出聲來,急忙用手撝住嘴巴。 白鳥薇白了他一眼:“你笑什幺?” “我笑……哈,你記不記得這三位老兄共享的ID叫啥?” “記得,陽挺?!?/br> “嘿,我看他們不該叫陽挺,該叫陽痿才對?!?/br> “何止陽痿,簡直是性無能!” 白鳥薇嘲弄地說:“你仔細(xì)看扔在床底下的藥瓶,那已經(jīng)是最新型的壯陽藥了,他們吃了還是沒用呢!” “一定是看了什幺重口味的變態(tài)色情,對正常的性愛沒有反應(yīng)了,哈哈哈!” “幸災(zāi)樂禍?zhǔn)茬??你還不是一樣喜歡重口味!” “我是研究心態(tài),跟他們的層次完全不同好不好!” 兩人壓低嗓音說笑,雖然討論的話題有點(diǎn)低級,但彼此卻都沒有尷尬之感,彷佛這是相當(dāng)自然的一件事。 洪巖心中喜悅,覺得自己和這美麗女特警之間的距離,似乎又貼近不少——不僅在空間上,也在心靈上。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侏儒三兄弟已經(jīng)滿頭大汗,雖然還是沒有起色,但興致卻更加高昂,輪流對妓女施以手足唇舌之欲,將她搞得叫苦連天。到最后她終于忍不住了,憤然將三兄弟推開,跳下床來。 “他媽的!三個變態(tài),吊得老娘不上不下的……這錢老娘不賺了,你們都去死吧!” 妓女喃喃罵著,掏出錢包,取出幾張鈔票扔到三兄弟臉上,套上衣物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洪巖和白鳥薇,早已閃在一旁,等妓女擦肩而過之后,白鳥薇一拉洪巖的袖子,將他帶進(jìn)旁邊另一間地下室,關(guān)上房門。 住在這個房間的人,顯然是一個更窮的窮光蛋,連一件象樣的家具都沒有,唯一値錢的,大概就是床頭柜上的一臺破舊老式音響,不過床鋪倒打掃得頗為干凈整潔。 只聽那三兄弟追出來想挽留妓女,但不管他們?nèi)绾闻阈Π螅€是義無反顧地?fù)P長而去。三兄弟只好沮喪地返回房間,互相埋怨的聲音仍不斷傳來。洪巖問:“現(xiàn)在怎幺辦?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繼續(xù)在這里等?!?/br> “不,我想到一個好辦法?!?/br> “什幺辦法?” “對癥下藥。那三個家伙雖然性無能,但卻還是這幺好色,這就是他們的弱點(diǎn)。” “你該不會是想……深入虎xue,以身色誘吧?” “為什幺不呢?” 白鳥薇故意露出一副悲壯的神情:“身為女特警,為了完成任務(wù),可以不惜犧牲一切!” 洪巖知道她在開玩笑,也裝作無所謂地?fù)u頭嘆息:“算了吧,你一沒技術(shù)、二沒經(jīng)驗(yàn),扮妓女只是虛有其表,一進(jìn)入實(shí)戰(zhàn)就會露出馬腳了。” “呵呵,你很內(nèi)行嘛,連實(shí)戰(zhàn)都一清二楚!”白鳥薇斜睨著他冷笑:“看來你和那三個家伙真是同道中人,擁有共同的愛好。” “冤枉啊,我都是聽一些采訪對象說的?!?/br> 洪巖趕緊岔開話題:“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他們?nèi)值茉诎褪可洗蛄撕脦讉€電話,原來是在找應(yīng)召女郎?。∷麄儽厝皇浅隽烁邇r,才說服剛才那個妞上門提供服務(wù)。” “是喔,我看到那個妞扔回去的鈔票,是整整三千亞元!謝謝你提醒,我開出的價錢,一定不會低于這個數(shù)目的?!?/br> “我要提醒你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個妞之前已跟他們通過電話,彼此談妥條件才來的。而你卻是在沒人招呼的情況下自己送上門,這不是太可疑了嗎?他們絕對會懷疑你是“放蛇”的女警,不敢跟你交易?!?/br> “這還用你提醒?我早就想到了!” 白鳥薇搶白:“我當(dāng)然不會笨到送上門讓人懷疑,我要他們自己來找我!” 洪巖愕然望著她,顯然不懂她葫蘆里賣的是什幺藥。 白鳥薇的眼神變得狡黠而且意味深長:“很簡單。只要演一場戲就行了?!?/br> 她拿起床頭柜上的破舊音響,隨手放在自己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話,洪巖聽完之后幾乎跳起來。 “什幺?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沒有……不過我堅決反對這幺做,這簡直是讓我出丑!” “反對無效?!?/br> 白鳥薇忍住笑,正色說:“反正你出丑,也不是一、兩回了,就當(dāng)是為了査案,再次自我犧牲吧,人民會永遠(yuǎn)記住你的!” 洪巖苦笑一下,無可奈何地點(diǎn)點(diǎn)頭,吸了一口氣,醞釀一下情緒后,伸手捏住喉嚨,怪腔怪調(diào)地呻吟起來:“喔喔……嗯……喔喔喔……哇……喔喔……” “你這是在干&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嘛,模仿公雞啼叫?” 白鳥薇沒好氣地說:“我拜托你,模仿得認(rèn)真一點(diǎn)好不好?” “我也拜托你,我又不是AV男優(yōu),能模仿就已經(jīng)不錯了。” “少廢話,繼續(xù)叫。” “喔喔喔……啊……喔喔……啊啊……” 白鳥薇雙手捂住耳朵:“停!快停!你這歌聲,誰聽了都不會認(rèn)為是歌星?只會讓人聯(lián)想到殺豬!” “看來你也很內(nèi)行嘛!連男人叫床怎幺叫都知道?” 洪巖略帶醋意地說:“不要跟我說你其實(shí)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豐富哦,我一想到就會超不爽,沒心思再叫了。” “什幺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豐富!你想到哪里去了?” 白鳥激狠狠敲了他一記暴栗,嗔罵:“沒吃過豬rou,難道還沒有看過豬走路嗎?” 洪巖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心里卻很開心。他聽得出她的語氣,那是明顯在暗示她其實(shí)并沒有“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 “光是這樣子干嚎,感覺好奇怪哦,我真的沒辦法入戲?!?/br> 洪巖苦笑說:“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女人可以偽裝高潮,男人卻是裝不來的?!?/br> “那就別裝了……你來真格的吧!” “什幺?你、你……你讓我來真格的?哈,太好了!” 洪巖驚喜交加,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他迫不及待地張開雙臂,就想摟住白鳥薇。 但迎來的卻是又一個暴栗和嬌叱:“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叫你自己對自己來真格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吃自助餐?” “對啊,自己動手,才是最高享受?!?/br> 白鳥薇逼視著洪巖:“別告訴我,你從來沒吃過自助餐!” “這個……我想每個正常男人都吃過的,我也不例外?!?/br> “哼哼,我就知道,這方面你肯定駕輕就熟?!?/br> 白鳥薇嘲諷地說:“別假裝害羞了,最多我轉(zhuǎn)過身不看你就是啦?!?/br> “你可以不看我,但我必須看著你,而且……” 洪巖彷佛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一下,才吞呑吐吐地說:“我必須……看到。嘿嘿,你也知道……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沒有視覺刺激,就算自助也沒用?!?/br> “你還嫌看得不夠多?我已經(jīng)穿得夠清涼了!要不要干脆脫光給你看???” 洪巖在心里回答:“這樣最好!” 但表面上卻不敢暴露這種想法,因?yàn)樗凉M臉冷笑且語氣不善,搞不好會換來第三個暴栗。 他趕緊說:“那倒沒必要,要看到,并不一定要脫啊,換個姿勢,足夠了?!?/br> “變態(tài)的姿勢我可不干?!?/br> “一點(diǎn)也不變態(tài)的正常姿勢!你只要閉上眼睛,蹲下來就可以了?!?/br> 洪巖嘴里說著,雙手也沒閑著,已經(jīng)解開皮帶,接著拉下外褲和內(nèi)褲。 白鳥薇臉一紅,本能地閉上眼,果真蹲了下來。她不愧是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女特警,蹲下之后腰肢仍然筆直,單腿膝蓋觸地,屁股微微接觸腳后跟,維持一個隨時可以躍起應(yīng)戰(zhàn)的姿勢。 洪巖坐在床緣,用欣賞的眼光打量著她那雙無與倫比的美腿。一般而言,女人這樣子蹲下之后,腿部的曲線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因?yàn)槿淼闹亓繅浩认聛?,令大腿和小腿互相擠壓,導(dǎo)致肌rou橫向擴(kuò)散而變形。但是白鳥薇的雙腿卻與眾不同,由于經(jīng)常鍛煉的緣故,腿部肌rou健美而富有彈性。蹲下后的擠壓,反而突出大腿的渾圓、結(jié)實(shí),以及小腿的勻稱、修長,堪稱是萬中無一的極品。更誘人的是,套在那雙美腿上的網(wǎng)襪,在這個姿勢下自然而然更加勒緊美腿,縱橫交錯的網(wǎng)襪深深陷入,網(wǎng)眼將美腿分割成一塊塊的,嫩白的肌rou凸顯而出,就好像這兩條危險而又性感的長腿被束縛住一般,充滿nongnong的SM氣息。 洪巖看得怦然心動,釋放出來的roubang立刻昂揚(yáng)勃起。他咽了一口唾沫,貪婪地盯著眼前的美景,還一邊用右手按著棒身揉弄起來。 不到一分鐘,室內(nèi)已經(jīng)響起粗重的呼吸聲。白鳥薇聽在耳朵里,臉頰火辣辣地直發(fā)燙,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地問:“怎幺樣,現(xiàn)在夠刺激了吧?” “嗯……嗯……好刺激……啊啊……真的太……太剌激了……喔喔……” 洪巖右手繼續(xù)自慰,左手再次捏住喉嚨呻吟起來,音量很快就由小變大。雖然其中還有刻意夸張的成分,但任何人都聽得出來,那的的確確是男人真正舒服時才會發(fā)出的聲音。 他心中充滿一種異樣的興奮感。天哪!居然能在正義化身的薔薇女警面前自慰,而且她還乖乖擺出性感姿勢,主動提供“畫面支持”,這真是性幻想時才會出現(xiàn)的好事!近似于褻瀆正義的邪惡快感充斥全身,霎時將平時一直壓抑的欲念釋放出來。白鳥薇忍不住做出一個鄙視的手勢,緊緊閉著雙眼,生怕一不小心睜開眼睛,就會看到對方的丑態(tài)。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輕而散亂的腳步聲,躡手躡腳來到門口后便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