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fēng)高夜,夢會恩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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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轉(zhuǎn)涼了,秋風(fēng)乍起,一個模糊的身影提著一盞燈籠,在黑色的夜里只有那昏黃的芯火忽明忽滅。那個身影快速的走過小橋,近了方才看到是個半大的姑娘,在微弱的火光下勉強能看清她臉部的輪廓,只有那雙炯炯有神的黑色眼睛,還泛著微微的光亮。 此人正是胡金月,是蓮湖鎮(zhèn)上胡裁縫的女兒。 按常理,這么個漆黑的夜里,如金月般年紀(jì)大小的姑娘是不會在外走動的。 金月可不是一般姑娘家,金月她娘多年前就離開了她和她爹倆,胡裁縫人又老實本分,背后里不知道受了多少閑言碎語,父女倆生活很難。金月自小懂事,在鋪子里忙出忙進也是常有的事兒。 這次是東城的一位老顧客,急著要定制的貨,胡裁縫緊趕慢趕總是趕制出來,金月心疼父親三天都不怎么合眼休息,硬是要他回家早點休息,她把鋪子關(guān)了后就去東城送貨。 金月回來時,躲在黑云后的月亮已經(jīng)慢慢爬上了樹枝梢頭。 在她不曾發(fā)覺的時候,身邊突然起了一層薄霧,夜色顯得更加朦朧。 她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畢竟人的直覺也是十分靈敏的,金月呼氣都不敢大聲,悄悄看了看周圍,并沒什么異常。隨即緊了緊手中的手柄,腳步開始加快。大晚上的,這地方了無人煙的,說不害怕是假的。 可惜,在金月不知道的時候,身后已經(jīng)有東西跟著了。是個淡紫色的虛影,身量很高,不過常人的眼睛是瞧不見的,能看見的只是一條鱗片紫色中透著七彩光芒的小蛇,悄無聲息地在金月十步之后的位置跟了很久,一直到了胡裁縫家,金月把門栓插上,那條紫色小蛇從墻上蜿蜒而下也入了院內(nèi)。 金月在院子里看父親的房里是黑的,想是早已經(jīng)睡著了。松了口氣后回到了自己房間,在黑暗中熟門熟路地摸到火折子,走到燭臺旁點燃了蠟燭。 屋子里有些悶,她打開窗戶格子透透氣,恰好能看見院內(nèi)的一株棗樹。 想起自己還未梳洗,便去院子內(nèi)渠水的缸內(nèi)舀了一盆水,那條紫色小蛇昂起頭,金色眼眸朝她的方向看了看,乘她不注意時悄悄沿著窗臺爬進房間里去。 夜越來越深,金月脫完了衣裳把蠟燭吹熄了。不多時,便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 那條小蛇從床下爬出,上了床沿抬起它那小巧的圓頭,靜靜地俯視著她。 這就是它恩人的女兒? 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樣子,相貌著實是一般,眉毛不夠細柔,嘴巴不夠小巧,鼻子也不算高挺,也只有那雙黑色的眼睛,稍微有點靈氣了。 想它好歹也是一位修煉成人的蛇仙,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這么青黃不接的小果子,要不是有了之前的約定,給它它都不要。 片刻的功夫,那條紫色的小蛇不見了蹤影,再看,一個身著紫色的衣裳的年輕人軟趴趴地躺在椅子上,斜靠在椅背的頭發(fā)快要垂地,狹長的金色眼眸中透著些許慵懶,微紅的唇有些不滿的癟著,訴說著他的不滿???,許久沒有做人了,有點不太習(xí)慣。他臨柒可是一條非常注重形象的蛇,馬上讓自己坐直了身體,可惜姿勢太過僵硬,沒有很好的展示這位蛇仙大人原本的風(fēng)采。 再過一個月,金月就滿十五歲了。他答應(yīng)過金月的娘,也就是他的恩人,等金月她滿十五歲了就來娶她。 凡人的壽命對他來說不過彈指一瞬,他已經(jīng)修行一千七百年了,來娶金月,不過也就是報恩,順便在漫長的修行中找點樂子。 金月她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的娘竟是一只貓妖,她和她爹,不過也就是修行中的一次渡劫。 不過對這父女兩人倒也并不是毫無情義,這不,要他來了。 臨柒站起身來,勾起抹壞笑,袖子一揮帶起一陣紫煙,金月睡得更沉了。 他雖然本性不壞,但為蛇,總是邪性一點。揭開金月蓋的薄被子,目光從上至下審視了一番,淺色的小衣蓋不住身量苗條,尤其是那段腰,細得不得了。 秦臨倒是十分滿意這腰身,這樣想著就有些沖動了,他壓了壓心里的邪火,剛剛不還覺得這是個女娃娃,怎么突然這么沒骨氣。 啊,有辦法了。 于是化作一縷紫煙從金月的眉心緩緩鉆了進去。 …… 金月做了一個夢,很奇怪的夢。 夢到在一片湖里,水清澈見底,有一位紫衣美人在水里優(yōu)美地跳舞,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的子,一顰一笑都傾國傾城,說是皇宮里的最漂亮的舞女她都信。 在她看得呆住的時候,那紫衣美人已經(jīng)到了她的身邊,突然將她拉入了那片透亮的湖水中,她嚇得抱住了那位紫衣美人的肩膀,卻發(fā)現(xiàn)湖水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劈成了兩半,紫衣美人和她像是會飛一樣,飄在湖面之上 ,正當(dāng)她沉浸在這一神奇的事情中時,耳邊突然響起了紫衣美人的調(diào)笑聲,“好玩嗎?” 金月一怔,是男子的聲音,紫衣美人竟是男子?抬頭看他時,正好秦臨也瞧著她,四目相對,金月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紫衣美人有喉結(jié),而且胸前也是十分平坦的。 真是男子。 她立刻便想著放手,臨柒把她往自己懷里一拉,“你確定要放手?”眼睛覷向周圍。 金月看看底下,再看看飄在半空中的自己,搖了搖頭。 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公子,我就唐突了?!闭f罷,將原來抱著他的手還繞緊了些,一副生怕自己掉下去的模樣。 “噗”秦臨忍不住笑出了聲,覺得懷里這人有點意思。 金月臉頰微紅,一是因為他的笑聲,二是因為她還是頭一遭離生得這樣貌美的公子這般近。 于是膽子大著問,“公子你可是神仙?” 秦臨瞇了一下眼睛,“為什么這樣問?” “因為公子你會飛啊,然后……你還生的這樣美。只有神仙才會是這樣的?!?/br> 小姑娘還是太單純了,會飛的就是神仙了?那些妖精一個比一個生的美,也都成神仙了?他是遇到了機緣,成了地仙,但是有多少妖族想盡辦法也無法成仙。 不過這番他不想與她個小姑娘爭論,況且他還有正事要做。 臨柒垂首在金月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吻住的地方散發(fā)出淡淡的紫光,這便是給她神魂做了標(biāo)記,以后這個小姑娘就是他的了。 金月腦海中一片混沌,待清醒過來時已經(jīng)在岸上了。望著空蕩蕩的湖面,才反應(yīng)過來只剩她一人了。 誒,神仙去哪了? 她望著湖面一陣出神,夢境里畫面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來,然后就聽到了胡裁縫熟悉的喊聲,“月兒,月兒,起床了?!?/br> 金月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知道了爹,馬上就起?!?/br> 瞇著眼睛去尋自己衣裳,昨夜被夢境擾了,起來仍覺得有些困乏。 她覺得有些可笑,好端端的怎么會做這樣的夢?至于那個紫衣神仙如何相貌,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了,只覺得飛在空中的感覺十分奇妙。 用涼水撲了撲臉,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 “月兒,昨晚送貨可還順利?”胡裁縫將小米粥盛到了院中的黑木桌上,心里還掛念著她昨夜的事情。 “嗯,順利。”金月擦干臉,看向自己的父親,一身素色的長衫,身形不再挺拔,清秀的臉已經(jīng)不復(fù)往日,眼角的皺紋已經(jīng)不知不覺堆起了小褶子,有些心疼,“爹,我來吧。你吃,等我等好久了吧?!?/br> “我昨晚本想等你回來再睡的?!焙每p拿起碗邊的小勺,“終究是年紀(jì)大了,沒忍住困倦,竟是一覺睡了過去。” 金月故作輕松道,“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嗎?不用擔(dān)心我,你這么cao勞,身體怎么扛得???” 胡裁縫嘆了一口氣,自柔娘走了之后,他一個人又要顧著生意,又要照顧小金月,生意忙起來難免會疏忽了她,金月小小年紀(jì)便十分懂事,不讓他cao什么心??稍绞沁@樣,他就越覺得愧對金月。 昨夜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條紫色的大蛇盤踞在他們院子里,朝著金月房間的方向吐著蛇信子,嚇得他驚出了一身冷汗,早上天還沒大亮就醒了。 “爹,你發(fā)什么呆呢?” 胡裁縫恍若大夢初醒,看著金月有些擔(dān)憂的眼神搖搖頭道,“無事。在想還有哪些單子要做。” 金月點點頭,若有所思。 胡家有間祖?zhèn)鞯牟每p鋪子,胡裁縫一家便靠這間鋪子過活,但是現(xiàn)在這年歲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蓮湖鎮(zhèn)新開了幾家成衣店,把一大批老顧客吸引過去了。 胡裁縫眼見著女兒一天天大了,想給自己女兒攢一筆嫁妝,更是賣了命的接活。胡金月何嘗不知道她爹的良苦用心,但想著父親這么辛苦甚至動了一輩子不嫁的念頭,這樣他不用這樣辛苦,她也可以照顧他晚年。 “爹……” “要不然,我不嫁了。” 胡裁縫頓住了手中的動作,有些生氣道,“怎么說這樣的話?是看不起你爹爹嗎” “不不不,爹,我不是這個意思?!苯鹪逻B忙解釋,“我是怕您太辛苦了。” “我是你的父親,辛苦一點是應(yīng)該的。以后莫要說這樣的話了?!焙每p站起身來,將碗帶進了廚房。 金月見他生氣了,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