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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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宙不疑有他,隨口回答說:“那估計明啟要來殺我吧,總的來說,咱倆是要死一個的?!?/br> 邱鴿驗證了自己的想法,明啟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點(diǎn),他是不愿意第一個殺許宙的,所以外出狩獵,但是如果自己這個獵物跑了的話,那么他動手對象也許有一半可能是轉(zhuǎn)移到許宙身上,看許宙這番話,他也是很清楚自己的出境。 “那看起來是了,你不怕嗎?” 許宙搖頭,“怕什么?” 邱鴿正要問他,許宙忽然直起腰桿,皺著眉頭吸了一口氣,“感覺有點(diǎn)味道,你聞到了嗎?” “什么味道?”邱鴿低頭掃了眼床單,陽光透過那個水球,聚焦了一個刺眼的光點(diǎn),在床單上。 邱鴿摸了摸,發(fā)燙的要命。 “沒味道嗎?”許宙左右看看,沒瞧見不對勁的。 邱鴿說:“可能是炒飯的味道。” 許宙哦了一聲,沒有太在意,繼續(xù)擰著眉毛,晃著腦袋看他的書。 邱鴿舉著手都酸了,他看著那個光點(diǎn)在床單上越來越刺眼,忽然一撮煙霧才能夠床單的光點(diǎn)鐘冒了出來。 許宙好像聞到了味道,自言自語的說:“好像有什么燒焦了?是不是你們家線路不行?” 邱鴿沒有猶豫,直接說:“應(yīng)該是的,你關(guān)掉空調(diào),去外邊的總閘看看?!?/br> 許宙依言拿了遙控器關(guān)了空調(diào),拉開門就要去找總閘,一邊走一邊問:“總閘在哪?” 邱鴿說:“在客廳冰箱后頭。” 許宙順著冰箱方向看過去,見到墻上確實有一幅畫,大概是遮擋電源箱的裝飾畫,他走過去,推開裝飾畫,打開一看果然是電源箱。 但是電源箱里面好好的,沒有什么不對勁。 許宙覺得奇奇怪怪,他撓撓頭,轉(zhuǎn)身問:“邱鴿,好像沒問題,你再聞聞到底哪里有味道?” 邱鴿應(yīng)了一聲。 許宙便在客廳找起來,以為是電路問題,生怕鬧大了,要人來修,那就暴露了邱鴿。 所以他對這事看的很重,謹(jǐn)慎小心的排查了所有的插座,都沒有問題。 他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是不是別家廚房失火了?我們這沒問題???” 許宙走進(jìn)房間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霧嗆鼻味道,他看見邱鴿還是呆呆的坐在床上,拎著他怪異的裝滿水的安全套。 “你干嘛呢?”許宙問。 邱鴿說:“玩兒?!?/br> 許宙沒辦法,又坐了下來,忍受著味道,大概是聞了一會,覺得好像也不是很重,便繼續(xù)寫字。 身后邱鴿發(fā)出了一點(diǎn)聲音,也不知道無聊的在干什么。 過了一會,許宙覺得屋子里的味道實在太重,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開窗戶,盡管明啟一再強(qiáng)調(diào)不準(zhǔn)開窗戶,但是只一小會,應(yīng)該沒事的。 許宙轉(zhuǎn)身,一抬頭發(fā)現(xiàn)邱鴿身前的被子冒出了火星。 許宙不太敢承認(rèn),轉(zhuǎn)頭看見邱鴿安靜的坐在火前面的眼神,瞬間有些害怕,自己都不知道在怕什么,或許剛看見那一刻的驚訝,反正下意識的心頭一跳,然后才緩過神來,抄起其他的被子去撲滅火。 但是許宙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邱鴿已經(jīng)把床單全部都燒著了,因為冬天干燥,火勢起來的極快,許宙猶豫了片刻,忽然不知道怎么辦了。 他轉(zhuǎn)身去找水盆去撲滅火,忽然又想起來邱鴿還鎖著,急急忙忙的掏出鑰匙,要給邱鴿松開,畢竟邱鴿手腳還鎖著的,跑也跑不掉。 但是邱鴿自始至終都很平靜,冷眼看著許宙進(jìn)進(jìn)出出的倒水滅火。 許宙確實是小孩子,即使在社會上混過兩年,骨子里那種孩子的稚嫩讓他慌了手腳,不過是一點(diǎn)火,他卻跑了兩趟才把火全部弄滅了。 邱鴿站在原地沒有動,他靜悄悄的伸手摸到了椅子,看著許宙蹲在地上檢查火勢。 其實也沒花多少時間,許宙就把火弄滅了,他檢查好了,才想起來邱鴿,頓時怒氣沖沖的轉(zhuǎn)身要找他算賬。 卻發(fā)現(xiàn)邱鴿已經(jīng)雙手緊握住了那把明啟放進(jìn)來的椅子。 許宙一愣,看見邱鴿有些猶豫的眼神,才發(fā)現(xiàn)邱鴿是想拿椅子來砸自己,他看著邱鴿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而邱鴿也只是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就連注意到身后傳來大門開開合合的聲音,也沒有挪開視線。 身后傳來腳步聲,許宙下意識抬頭去看,見到明啟冷漠的走進(jìn)來,瞬間清醒過來,喊:“邱鴿!” 邱鴿摸著椅子的把手,問:“明啟,你來了?” 明啟從他身后走近,貼著邱鴿的脊背,雙手從他的胳膊順著摸下去,握住了邱鴿的雙手,低聲在他耳邊說:“好孩子,不要叫我失望。” 邱鴿沒有放下椅子,只是默默的站著。 許宙很生氣,但是也很害怕,他怕邱鴿會被明啟立即殺死,就算邱鴿剛剛想打他,他都不愿意邱鴿現(xiàn)在就死,他上前一步,想要奪走邱鴿手里的椅子。 但是邱鴿輕松的避開了,抬手拎起來椅子。 椅子腳離地有二十公分的時候,邱鴿啪地松開了椅子,嘭地一聲,那椅子摔在地上,吱吱丫丫的亂叫。 許宙看著面前奇怪的二人,笑了一聲緩解尷尬說:“他就是無聊?!?/br> 邱鴿很淡的笑了笑,說:“好可惜,我要是快一點(diǎn)就好了?!?/br> 許宙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畏懼的眼神望向邱鴿身后的明啟。 他想,明啟那么聰明,肯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許宙還要開口求情,明啟彎腰扶起來椅子,將它順著墻邊放下來,掃了眼邱鴿的手銬,見沒有太多問題,冷淡的說:“許宙,你先回去?!?/br> 許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聽著明啟沒有情緒的話,好像感覺到包裹著無數(shù)怒火。 他小心翼翼的從兩個人身邊走過去,臨到門口,許宙扭過頭,見他們倆人還是沒有動彈,知道他們的事,不想被自己知道,便狠狠心離開了。 明啟見人走了,拉著邱鴿的手,將他轉(zhuǎn)過來,面對著自己。 邱鴿問:“你來的好巧?” 明啟指了指身后,“有攝像頭?!?/br> 邱鴿看了一眼,忍不住低低悶哼一聲。 明啟嘆口氣,“你不聽話,像以前一樣多好?” 邱鴿抬首,想著先打他臉還是其他地方,要不然之后他打自己一頓,那不是虧了嗎? 但是剛剛撩起眼皮子,明啟的大手就往他臉上伸過來。 明啟的火氣壓制到不能壓的時候,比他想像的要急躁的多。 邱鴿才剛剛繃緊了頭皮,力圖讓自己能夠更抗打一些,沒想到明啟的手直接揪住了他的頭發(fā),無根手指一發(fā)狠,幾乎讓邱鴿頭發(fā)全部都被扯掉頭皮。 而后,重重一下,邱鴿就被他橫行無阻的揪住頭發(fā)拉到了客廳。 邱鴿力氣不大,被他揪的腦袋似乎要和脖子分家了,他緊緊咬住牙,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等他想直起身子,小腿忽然挨了狠狠一下。 撲通一聲,邱鴿立即跪倒地上,巨大的沖擊力讓邱鴿整個人后仰,腦袋磕在了地板上,可都沒有小腿上的絞痛來的痛苦。 邱鴿眼前一黑,暈乎乎的抱著小腿,整個右腿像是麻了,全無知覺,只是痛,痛的要命,大概是骨頭碎了。 還未從疼痛中反應(yīng)過來,邱鴿就聽見了明啟說話的聲音,但是他太痛了,根本無法顧及明啟還在說什么廢話。 但是他能感覺到明啟向他走來,下意識的,邱鴿抻著手肘往后退了一點(diǎn),眼前模糊的明啟的身影,讓他看起來更加高大,并且畏人。 明啟的臉還是冷靜的平淡的,只是滿眼怒火,他像是失去理智的野獸,致命的危險。 邱鴿卻還是死撐著不求饒,轉(zhuǎn)頭向爬進(jìn)浴室里面。 哪知道明啟也不阻止,跟著走進(jìn)去,反手關(guān)上了門。 邱鴿心里一咯噔,完了。 邱鴿現(xiàn)在怕自己活不下去,只能奮力去抵擋明啟,他硬是忍著腿上的劇痛,身后狠狠推開了他,然后順手在后面摸到了一根牙刷對準(zhǔn)了明啟。 明啟抬手,還包扎著繃帶的胳膊沁出了血,他絲毫不管,就像是不知疼痛一樣,冷冷的注視著邱鴿。 邱鴿剛剛因為太過用力,反而自己站不穩(wěn)了,即使面對明啟的眼神,他也有些無力抗?fàn)?,不由伸手向前,妄圖阻止明啟上前。 但是明啟完全不管,手掌張開,握住了牙刷,狠狠的往前推了把。 邱鴿暗罵了句臟話,力氣的差距讓明啟幾乎是壓倒性的勝利,他被推搡的幾乎站不穩(wěn),退了兩步,后腿蹭到了浴缸上,頓時疼的直抽冷氣,牙齒都顫抖起來,一頭栽倒在浴缸里面。 明啟自上而下的看著他,“邱鴿,我給過你機(jī)會,快點(diǎn)好起來?!?/br> 他話剛說完,邱鴿就感覺到背后貼著浴缸的皮膚感覺到了陣陣濕意,很快浴缸里的水漫到了他的腦袋,他的耳朵,他的臉頰。 邱鴿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剛剛抬手,就被重重按了進(jìn)水里面。 水漫的更快了,很快就沒過了邱鴿的腦袋。 眼前一片模糊,似乎連明啟都看不見了,只是感官更加強(qiáng)烈的感受到,他的眼睛鼻子耳朵里鉆進(jìn)了水,又嗆又癢,肺因為窒息開始隱隱發(fā)疼。 腦子里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引以為傲的高智商在窒息的情況下毫無用處,皮膚下的血液循環(huán)似乎停滯了一般,心臟已經(jīng)不能跳動了。 邱鴿張大嘴巴,想要喊出聲來。 可是肺部早就不能吸收氧氣,身體也變得越來越重。 邱鴿的神智漸漸模糊,眼前好像出現(xiàn)了那天在酒吧的影像,在他眼前渲染成了一片片赤紅色的鮮血。 邱鴿心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后悔。 一股怪異的暢快感從大腦中迸發(fā),邱鴿已經(jīng)完全沒有力氣了,只是出于生理性的,他全身為止一顫,緩緩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