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9
18. 容巖盯著他的眼睛,兩手下移探進(jìn)他的睡衣里摸他軟軟的腰。 腦海里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他的安安有點反常。 接著第二個念頭便強烈占據(jù)了他的大腦――cao他。 “安安,你每次這么主動的時候,第二天可能都要睡到很晚?!?/br> 安彧的回答是湊過去吻他。 不會接吻的兩人都是在對方身上一點一點練出來的。親過最私密的地方,也吻過最敏感的皮膚,但其實他們真正接吻的次數(shù)并不多。無論在床上親親抱抱多少回,下了床也會退出戀人的界限,只要容巖不想要他,他們就總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相處。 他回憶著和容巖為數(shù)不多的相吻模式,要先貼唇,再是柔軟的舌頭相互勾纏,然后被奪取主導(dǎo)權(quán),最后永遠(yuǎn)是跟著他的節(jié)奏舞蹈。 他要呼吸不過來了。 容巖扶著他的腰讓他直起身,又把他的睡褲下拉,露出被白色內(nèi)褲包裹的兩瓣屁股。 他兩只手分別從邊緣摸進(jìn)去,溫?zé)岬氖终谱ブ指袠O佳的臀瓣揉捏。 “安安?!?/br> 安彧就跪在他面前低頭解著睡衣紐扣。 他已經(jīng)不哭了,只是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柔軟的頭發(fā)垂在耳邊,身上穿著翻領(lǐng)式的小熊睡衣,扣子才解了一半,兩粒嵌在瑩白胸前的紅豆若隱若現(xiàn)。被叫到名字就會看過來,即使下半身脫得只剩內(nèi)褲,屁股蛋也被人玩弄著,都不影響他用懵懂的眼神看你。 容巖被他看得小腹發(fā)熱,忍不住扯掉他的內(nèi)褲狠狠拍了兩下他的屁股。 別這樣看我。 安安,別這樣看我。 你會被弄壞的。 他下手不重,只是打在安彧彈翹的屁股上聲響大了些。 安彧輕嗚出聲,脫了睡衣貼到他身上蹭他的胸肌。他不敢看他,他也沒想到自己光是被拍打屁股前端就溢出什么東西來。 …… 這次的前戲很長,如果變著花樣被折騰屁股也算的話。 容巖不急著插入,安彧在他手里射了一次。他把人欺負(fù)到后半夜才肯停歇,身下的床單皺得不成樣,衣服褲子也亂七八糟地堆在地上。 安彧被他抱進(jìn)浴室。雙人浴缸對容巖來說還是小了,他讓安彧趴著,一邊欣賞他屁股上的紅印,一邊幫他清洗。 洗得香香甜甜的某人被容巖用浴巾裹緊,幾縷黑發(fā)被打濕后貼在頰邊,紅潤的嘴唇彎起一點委屈的弧度,眼里還帶著水汽,嬰兒似的陷在容巖弄成襁褓狀的白浴巾里,容巖心軟得要命,想拼命吻著他叫寶寶,然后再來一遍剛才的情事。 但他只是仔細(xì)幫他擦干水珠,穩(wěn)穩(wěn)地把人塞進(jìn)被子里。 安彧的眼睛在剛才哭紅了,此時眼底的疲憊也翻涌上來,像剛被蹂躪過的兔子,終于可以縮回草窩躲著;更像一塊潤玉,一點都磕碰不得。 他睫毛撲閃了兩下就沉沉入睡。 容巖在床邊半蹲著看他,帶繭的指腹慢慢撫過他的眉目。這樣肆無忌憚的目光和動作只會出現(xiàn)在深夜里,和他背后。 19. 最后的休息日,安彧被縱容著睡到了下午。 容巖在書房和幾位助理連著視頻,安彧不想打擾他,留了便條就匆匆出門。 司機(jī)把安彧接到公司取了資料才又把他送回安家。 烈日和冷氣都讓安彧感覺不舒服,在車上看到裴方馳發(fā)來周一要約他吃午飯的消息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捏著手機(jī)想了一路,直到黑色的沃爾沃駛進(jìn)自家大門才猶猶豫豫回了個“好”。 安路在書房的窗邊看到熟悉的沃爾沃停下,看著安彧從車?yán)锍鰜?,身體僵硬地扶著車門靠了一會兒,然后捂著肚子暈在路邊。 “安彧!” 他暈得太突然,安路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跑下去把人抱回車?yán)?,前所未有的慌張出現(xiàn)在臉上,“老張!去醫(yī)院!” 安彧剛睜開眼還有點懵,先是鼻尖嗅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再到手背上的輸液管,最后的記憶是安路大聲叫他。 他明明已經(jīng)到家了。 病房里很靜,墻上的掛鐘嘀嗒在走,才四點半,他有些懷疑剛才到底是暈過去還是睡著了。 他盯著窗外的樹梢看了一會兒,剛想拿起手機(jī),安路就帶著人進(jìn)來了。 “哥……”安彧坐起來靠在床頭,又看向他身后的人,“陸叔叔?” 陸于國對他點了點頭,放下文件夾走過來看他床頭的顯示數(shù)據(jù)。 安路給他倒了杯水,面色不虞得讓安彧疑惑,安彧順勢抓著他的手,“哥,怎么了?” “安彧,你懷孕了。” 安路神色復(fù)雜地盯著他的臉,看著他手里的杯子滑落,余下的一點水濺出來,在白色被子上洇成灰點。 “不,不會的……”安彧松開他的手,又緊緊抓著。 陸于國打翻的杯子拿走,退到床尾看他,“小少爺,你該好好注意身體才是?!?/br> “怎么會……” 他仍不敢置信。 看安彧一副驚訝卻不欣喜的樣子,安路臉色更差了,“你不知道你能懷孕嗎?” 安彧咬著唇搖頭,“我們,婚檢的時候沒做這一項……” 他結(jié)婚前根本不敢想象容巖愿意和他zuoai,連他們的第一次都是他故意趁婚禮當(dāng)晚容巖被灌醉了才敢貼過去偷親。 “小少爺,同性婚前還是有必要做一下可孕體質(zhì)的檢查,我每年見過因為疏忽導(dǎo)致流產(chǎn)的男人不在少數(shù)。不過雖然現(xiàn)在男子帶有可孕體質(zhì)的概率不小,真正適孕的并不多,待會先別吃東西,我給你預(yù)約了一個檢查,六點半要做?!?/br> 陸于國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看起來仍是那個小時候哄他打針不疼吃藥不苦的陸叔叔。 “最近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安彧想起前幾次腹痛,對他點頭。 “得虧你肚子里這個夠強壯,不然你這身體再不注意就太危險了,”陸于國翻開文件夾給他看,一邊同他開玩笑,“老容家那小子怎么這么混呢?!?/br> 安彧剛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話,耳廓還沒紅透容巖就來了電話。陸于國了然一笑,又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 他抓著震動的手機(jī),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安路索性幫他按了接聽,還開了免提。 “安安?” 安彧看著被子上的幾點水漬,聽到他的聲音才接過來,壓著異樣的情緒和他說:“我今晚不回去啦,要和我哥弄合同,明天就直接去公司了……” 那邊靜了一會兒,他才聽到很平常的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