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luanlun人妻在線閱讀 - 垂下的雙乳劇烈地晃動著,紅腫的rutou像兩顆袖珍的番茄一般傲然挺

垂下的雙乳劇烈地晃動著,紅腫的rutou像兩顆袖珍的番茄一般傲然挺

    小狼2010年注冊本吧,一直默默無聞的瀏覽大家的帖子,有時也想發(fā)帖,但一直很忙,也就忘下了。在此,我想講述一段絕對真實的事,真真實實發(fā)生的。

    我和這個女同事在同一個辦公室工作,面對面坐著,我稱呼她為大姐。她比我大12歲,因為她是老員工,我們一直稱呼她為大姐。她40多歲,但是保養(yǎng)的極好,一點也看不出是40多歲的樣子,你猛一看,就是30歲的,而且長相非常的好看,怎么說呢,有點像金巧巧。這是絕對的真實哈,身高164厘米,這是我在平時聊天時聽到他和別人說的。也許和我性格有關系吧,我很外向,非常愿意講笑話,說話有點幽默,當然,這是同事們這樣評價我的。我經常逗得她哈哈大笑,時間一長,大姐有一次就提出去唱歌,她說她非常喜歡去K歌,我說好,那咱今晚就去唱歌。在KTV唱了2個小時,唱完正好到了吃晚飯的點,我說大姐我請你吃飯吧,她笑著說好啊,吃什么去???我說你想吃什么我請你。沒想到她說,你那點工資還是留著吧,還沒成家呢,要不去我家坐坐吧,你大哥正好去上夜班了,我炒幾個菜給你吃。我說,你兒子呢,我需要買點小孩吃的嗎?她說不用了,兒子去姥娘家住幾天了。其實一開始我真的沒有非分之想,就是提到到她家里,我也沒想到那個。于是,在30多分鐘的烹調各種菜品后,我們一起喝了兩瓶破,我說,大姐,太謝謝你了哈,大姐說,謝什么啊,以后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多呢。我說,有事你就招呼我。

    吃完飯,一起靠在沙發(fā)上看了會電視,她突然說,對了,我家里電腦連不上網了,你能看看嗎?我說當然可以啊,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解決的??删褪窃谶@里故事才真正開始。我沒想到電腦竟然在她的臥室里,也沒想什么,直接一起走進去了,檢查電腦的時候,她收拾床上的雜物,嘴里還一直說,太亂了,讓你笑話了,我沒回頭,說,亂什么啊,比我好太多了,不經意回頭看了她一眼,媽呀,她撅著屁股在床上收拾衣服,她穿著一條緊身的牛仔褲,豐滿而緊俏的屁股對著我,我當時就咽了一口吐沫,說實話,我的jiba一下子就硬了。我突然有一種很邪惡的想法,我想cao她。我大著膽子走到她背后,一把抱住了她,我說,我喜歡你。她嚇得一激靈,后來反應過來就大力的往外推我。我早就抱的緊緊的,一直在她耳邊說,我真的很喜歡你,由于本人身高175,長得屬于小帥級別的,我就不信你就能抵擋住,雖然你確實是良家,也不是悶sao型的,但我絕對可以搞定你。(這是我當時心里給自己打氣)真沒想到,這事成了一種半強jian狀態(tài),也確實是這樣,她一直在反抗。我一直她不肯和我發(fā)生這事,她嘴里一直說,不行,絕對不能這樣,帶著哭腔一直用拳頭打我,確實有點疼,看來她真的不愿意。

    但我真的不想半途停止,我也沒想那么多,后來一想確實后怕,萬一告我強jian,我得去坐牢了。我用過身子把她壓在了床了,一把把鞋子脫下,一只胳膊壓著她掙扎的身子,一只手解她的牛仔褲,費我不少時間,牛仔褲褪下臀部的時候,她竟然穿的是粉紅色的蕾絲內褲,我真沒想到她這個年齡會穿如此的內褲。看見這個,我的jiba硬的很難受,我用嘴堵住她還在喊叫的嘴,一直吻她,一只手揉她的rufang,一只手直接伸進內褲一直亂扣,她的陰部很豐滿,rou嘟嘟的,陰毛很稀少,yindao里有點濕滑,我就用手在她里面一直伸縮,摳挖,她的呼吸加重了,但還是在反抗,在捶打我,但我已經感覺不到了。我把她的上衣網上掀開,用舌頭和最在rutou上一陣狂吸,吸允,一陣馨香的味道,這個40多歲的大姐真實一個尤物,保養(yǎng)的那么好,皮膚還是那樣的白皙和緊繃,我騰出一只手來解我的褲子,一把就連帶著自己的褲衩褪道腳脖出,然后一把把她的內褲直接扯爛了,她疼的叫了一聲,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大腿壓住她的一只大腿,兩只手向上壓著她的雙手,把頭拱進她的陰部,真沒想到,我看到的是粉紅的大yinchun,這樣的年紀還是這樣的顏色,這么嫩,我真的難以想象。陰毛很少,兩片大yinchun很長,微微的外翻,可能是生過孩子的原因吧,我用舌頭裹住兩片粉紅的大yinchun吸允,吸允著下邊留出的黏液,一種荷爾蒙的味道直沖我的大腦,我不顧她還在一直求我停下的話,兩只手把她的大腿完全打開,趴子她身上,一只手握住我的jiba。找準了yindao口。一下子就插進去了,啊,她叫了很大的一聲,我快速的抽插了起來,里面很濕,很熱,竟然還有些緊,實在是舒服的要命。我低下頭吸允她的rutou,jiba大力的抽插她,碰的肚皮啪啪的響。就這樣狂插了2分多鐘吧,她的反抗基本就沒有了。身子軟綿綿的了,我舉起她的雙腿搭到我的肩膀上,做那種類似于俯臥撐的動作,她的臀部被抬離床單,我像打夯機一樣一下下的插進去,她一下下的叫,顯示是興奮起來了,嘴里也不說什么,就只有呻吟了。下面的黏液開始躲起來了,竟然有點難以想象,我插一下,就咕唧響一下,真的太銷魂了,我放下腿來,看到床單上一大片濕濕的,都是她yindao里留出來的黏液,我抱起她的要來,用手把她反過來,一開始她不配合我,我把她腰部往下按,屁股就撅起來了,這是我最喜歡的姿勢,最有征服感的姿勢,我拿著我的17里面的大粗jiba,一下子頂?shù)搅死锩?,啵,的一聲響,yindao里的氣體一下擠了出來,她這次是嗷嗷的叫了起來,我雙手握住臀部兩側,大力的抽插她緊俏豐滿的大白臀,每抽出來的時候,yindao里的rou都外翻出來一些,在我的guitou處包裹著,jiba上沾著從yindao里帶出來的白色的分泌物,而且越來越多,就這樣抽插了100多下,我的jiba上已經是白白的分泌物滿了,再插進去,帶進yindao里,她的身子劇烈的晃動著,兩只rufang也巨量的晃動著,我一只手抓起她的胳膊,讓她往后微微的仰起頭,一只手揉著她的rufang,我真的飄飄欲仙了,怎么也沒想到,我會cao著大姐,cao著辦公室里最漂亮的大姐。我的jiba暴漲了起來,我快速的抽插,大姐嘴里只有啊啊啊啊啊的大聲呻吟,我嗯了一聲,jiba一陣陣的痙攣,一波波的jingye射到了yindao里,真的是shuangsi了。我抽出來jiba,一大灘jingye從yindao里摻雜著分泌物一起留出來,她一下子就趴在床上不懂了,已經虛脫了,嘴里大口的喘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找了點衛(wèi)生紙趕快把我的jiba擦干凈,我這時腦子很清醒了,我得抓緊穿上褲子,做好逃跑的準備。嘴里對大姐說,大姐,我真的很喜歡的,對不起。她不說話,我感覺壞了,這是要仇視我啊,可是我想錯了。沒想到她直起身子來一把抱住我,用拳頭輕輕的打我,嘴里一直嘟噥著,你真壞之類的話,看情形,沒有怪我的意思。我心里那個樂啊,開來沒事了。我抱住她親她的嘴,說,大姐我真的很喜歡你,其實我是說的應付她的話,但其實要說喜歡一個人,不也是很快的事嗎,況且我只是想和她而已。我用衛(wèi)生紙給她擦了陰部的jingye,她紅著臉說,你真大膽,我說我就這么大膽,因為我喜歡你。

    穿好衣服衣服以后,晚上九點多點,我說我要回家了,你早點休息吧,她也沒說什么,就說不送了哈。我走出門去的時候,她看了我一會,我說明天見,然會就走了。再后來,可想而知,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不過再也沒去過她的家里,想想也是太危險了。上次是幸運沒被撞見,以后可說不定。就這樣我和大姐一直保持著這種rou體關系,不涉及過多的感情,也不涉及金錢,我想做的時候就發(fā)一條暗語短信,她想的時候也發(fā)一條暗語短信,在公園樹林里,在賓館,在網吧包廂(是我圖省事,便宜,找的帶包廂的網吧),在辦公室下班后的桌子上,在樓道里,我們一共做了不下100次,到現(xiàn)在我和她依然保持著rou體關系,她也習慣了。而且,最近我讓她看著A片學習,只為我一個人服務的koujiao,她之前不會,也沒有給她老公koujiao過,經過多次的練習,現(xiàn)在她的koujiao技巧不能說和A片的女優(yōu)還強,單至少是差不多的,看著她性感的嘴唇裹著我的jiba一吞一吐的,一會吸允,一會翻轉,我無數(shù)次的射在了她的嘴里,而且在單位的廁所里就koujiao了不下10次了。

    我和她這種關系會一直白癡下去,謹慎,就是安全,大家羨慕我不?和一個人越親近事情就會變得越麻煩。

    當你沒辦法控制自己感情的時候,你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表情去面對對方。特別是當你們還住在一起,甚至工作在一起的時候。

    或許我應該慶幸沈嘉晚上沒有回家。短信溝通遠比面對面要簡單得多。

    早晨沈嘉到家時,廚房里已經見不到昨晚的一塌糊涂. 我用了一整晚收拾廚房,希望這樣能讓我找到一絲困意。終于,在天將亮的時候,我倒在了床上。

    沈嘉進門的時候其實我還醒著。我知道她坐在我身邊,坐了好久,給我蓋上被子,還輕吻了我得臉。我聽到了她臨出門前的那一聲嘆息。

    今天是我上班的日子,我起床的時候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但是沒有人找我?;蛟S沈嘉已經為我請假了吧。我洗了澡,然后光著屁股站在陽臺上,想著也許讓胯下冷靜一下能夠使思緒更有條理。但后來我只是盤算著晚上要如何避開和沈嘉見面。

    我在陽臺上站了可能有半個多小時,直到一條短信把我叫了回去。又是那個陌生的號碼—下午兩點,公司對面沙灘陽光。

    沙灘陽光是一個我們公司里的說法,指的是公司街對面的一家咖啡廳. 由于服務員態(tài)度差到爆表,所以我們都管那里叫sunofthebitch??偹?,神秘人露出了他神秘面紗下的一根頭發(fā)絲,告訴我他是公司的人。

    下午兩點,我會看到什么呢?是又一個我不愿知道的事實,還是神秘人的本來面目?

    我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張風林看見我有點不高興. 既然來了,總免不了要對出差這段時間的工作做一下匯報。張風林聯(lián)系了一下,在會議室臨時開一場報告會。

    我走進會議室的時候,除了付聰和付曉晴,劉志強跟沈嘉也已經在里面了。

    沈嘉發(fā)現(xiàn)我進屋后,微笑著看著我,眼神里似乎帶著期望,讓我不禁懷疑昨天晚上的經歷都是一場夢。

    兩個小時的會議. 我竭盡所能在不走神的情況下對上海的情況做了說明。但當我的視線偶爾掃過沈嘉和劉志強的時候,腦海中還是忍不住浮現(xiàn)昨晚的畫面。會后,為了避免和他倆過多接觸,我急忙抱著電腦往外跑。這時劉志強叫住我。讓我到他旁邊坐下。

    「你的數(shù)據(jù)我看了,說實話情況并不樂觀. 這個項目沒有我最初設想的那么簡單。不過你放心,公司會全力支持你的。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提。」

    我心說,要你別碰沈嘉你會同意么?「好的劉總,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br>
    「行了,那你好好干,這幾天別太累了。跟家多陪陪沈嘉。讓你們小兩口弄得跟兩地分居似的,我也挺不好意思的?!?/br>
    若沒有昨晚的經歷,我很難想象劉志強竟是這么一個信口雌黃的畜生。

    目送劉志強離開會議室,我重新收拾起東西準備離開,卻聽到背后有人咳嗽了兩聲。扭頭一看,我才意識到原來沈嘉還沒走。

    「這么久沒見你都不想我???」說著,沈嘉已經湊到了離我只有一個手指頭的距離. 一雙深邃烏黑的眼眸望著我,甚至讓我一時忘記了呼吸。

    「怎么沒見?早上你不是還在這親了一口嗎?」

    「討厭,你裝睡啊!」沈嘉的臉蛋羞得通紅,跟個小朋友一樣。

    「你看你害什么羞啊,都老夫老妻了。不就親個臉蛋么,更羞的地方咱也親過啊。」

    「誰跟你老夫老妻?。∧憷戏蜻€差不多,我可不是老妻!哼。」

    〈著沈嘉那假裝生氣的可愛表情,我又沈醉了。此時此刻,眼前這個調皮可愛的她,無論如何無法也無法和昨晚那個背叛我的女人聯(lián)系到一起。

    「親愛的,」

    「干什……」

    不等沈嘉說出最后一個字,我已經封住了她的嘴唇。

    感受著懷中沈嘉輕柔的軀體帶來的壓力。一股熟悉的芳香縈繞在身邊。因為唐突的一吻而略微有些受驚試圖推開我的手,輕輕地搭在我的肩上。

    如果這一刻能夠永恒。如果當我放開沈嘉后,我們的生活能夠回到以往。沈嘉能夠永遠呆在我身邊。那么我甯愿選擇忘記我昨晚所看到的一切。

    但我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直到我們都快要喘不上氣時,我才放開沈嘉。

    「老公……」沈嘉似乎有些動了情,用一種含情脈脈的目光注視這我,似乎想說什么,但卻欲言又止。

    忽然,沈嘉掙開我的懷抱跑到門口,別過頭去,似乎不想讓我看到她的表情。

    「老公加油啊……我相信你」

    ======================================================================

    踏進沙灘陽光的時候離2點還有幾分鍾. 廚子正站在門口抽煙。店里一個客人也沒有。在這家所謂的咖啡廳里,我從沒見過有人喝咖啡。店里賣的最好的是宮保雞丁蓋飯,每天中午會有一個小高峰,除此以外基本沒人光顧。

    我下意識的找了個角落坐下。在柜臺里聊天的服務員根本懶得過來問我要點什么。

    我的表已經是2點了,期間門口經過了幾個看起來符合我對神秘人想像的人。一個戴眼鏡,穿著得體西服,美國電影里律師樣子的男人。一個騙錢的乞丐。還有一個抱著公文包,不停地踮腳尖的神經兮兮的男人。但是他們誰都沒有進來。

    一直等到2點一刻,店里還是只有我一個客人,看來神秘短信的內容也不十分可靠。不知怎么的,我感覺松了口氣。

    對什么也沒點,在店里干坐了半個小時就要走的我,店員還是什么反應都沒有。這種店居然都能開得下去,看來北京的也沒我想象中那么不景氣啊。

    推開店門,對面公司大樓的玻璃反射的陽光,然我睜不開眼,隱約覺得眼前有個人影擋著我。

    「這就要走了???男人得有點耐心,要不然媳婦可要跟人跑了?!?/br>
    我用手擋著反光,從手指縫里往外看,看到一張帶著黑框眼鏡,成熟而美麗的面孔。

    「王姐???」

    其實,在我上午收到那條信息的時候,我猜測過可能會是我身邊的人,比如付聰,或者張風林。付曉晴也有可能,畢竟最早告訴我沈嘉和劉志強傳言的就是曉晴??涩F(xiàn)在,坐在我面前喝著咖啡(她點咖啡的時候服務員都愣了)的,是自從我來到公司以后,幾乎都沒和我說過話的王麗。

    「你不點點什么喝的么?」王麗問我。

    「我倒是不渴……那來個可樂吧?!刮覜_站在遠處的服務員招招手,「來一杯可樂,多放點冰。」

    王麗一直笑瞇瞇地看著我,弄得我有點不知所措。半天,兩個人誰都沒開口,氣氛顯得有點尷尬。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問,你問吧?!雇觖愊乳_口了。

    我確實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可是真到了要開口的時候,又不知道應該先從哪開始。

    「他們……是從是么時候開始的?」

    「你不想先問問我是怎么知道的么?」王麗表現(xiàn)的很失望,但那表情十分做作,和平時在公司里一直以來表現(xiàn)的沈默寡言的她簡直判若兩人?!赴?,算了。你要是問我確切地知道他們的發(fā)生關系的時間的話,那么是你出差后的第二天。但是如果你問他們之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雖然我沒什么證據(jù),不過我估計恐怕從你剛進公司沒多久就開始了。

    我頭腦里回憶著剛進公司的那段日子。那時候,我剛進公司,按照之前和劉志強談好的,我要從基層做起。那時候為了證明自己,以及報答沈嘉對我的一片苦心,我說的上是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在了工作上。雖然在公司里,沈嘉和我裝作不認識,但是那段時間沈嘉因為我的改變顯得十分開心。那段日子可以說是除去蜜月期意外,自結婚以來我和沈嘉感情最好的一段日子。我加班的時候,沈嘉會提前回家給我做好一桌子我愛吃的飯菜。如果她加班,我會在公司樓下等她,然后帶她去外面開小灶. 雖然那時候我們的經濟還是有些緊張,但是沈嘉也從來沒有對這樣的小奢侈有什么不滿.

    回想著這段日子,我禁不住嘴角上翹.∩是,如果王麗說的是真的,那么我的這一段幸福的回憶實際上就是另一番景象了。晚上和我在一起歡聲笑語,訴不盡恩愛的妻子,白天就在離我不足二十米的地方被別的男人玩弄。

    或許我根本不該向王麗問起這些。此時我的感覺不僅僅是被愛人背叛的那種痛苦,而是如同被人奪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記憶。腦海中沈嘉的動人的笑臉瞬間讓人覺得無比丑惡。窒息,突然襲來的一強烈的窒息感讓我眼前一黑,人就往桌上倒。隱約間能聽到王麗在叫我的名字。

    其實我失去意識可能也就只有幾秒鍾,但是王麗顯然嚇壞了。剛才那種游刃有余的笑容已經不在,換上的是一副略帶驚恐的面具。店里的服務員顯然也嚇壞了,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估計他們還以為是店里喝的不干凈鬧出人命了呢。

    「你別嚇唬我啊!早知道你這人承受能力這么差我就不告訴你了!」王麗搶過我那杯可樂一氣喝了半杯。

    「您才是別嚇唬我了呢。平時在公司那么端莊的一個人,沒想到其實脾氣跟個小孩似的?!?/br>
    「行,還有余地開玩笑是吧,好樣的?!?/br>
    —玩笑是我現(xiàn)在能做的極限了。我不否認我現(xiàn)在沖過馬路上樓直接掐死劉志強和沈嘉的心都有。不過我還有問題沒問,我也知道我再憤怒也不是能干出那種事的人。我沒那個膽量。

    「您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哎呦,終于想起我來啦?」王麗放下手中的杯子白了我一眼。可是很快,一層淡淡的憂傷覆蓋了她那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是六年前入職的。那時候我剛結婚。我老公自己開了一個小的服裝加工廠,那是一直沒有機會做大。」

    「王姐,是不是跑題了……?」

    「閉嘴,沒看電視劇里別人回憶的時候,別人都默默地在聽么?!雇觖悷o視我的問題,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

    「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其實是做總經理秘書的。對,就是現(xiàn)在沈嘉的職位。對那時候的我來說,劉志強是個讓我很憧憬的人。有能力,有氣魄,年紀不大就事業(yè)有成。而且他對我很溫柔,至少是對那個當時還涉世未深的我。在辦公室里的時候,劉志強時不時總問我一下家里的事情,比如家里的老人身體好不好,老公的廠子辦的怎么樣之類的。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他問什么我就答什么。還覺得他是個親切,是個關心員工的好老板。后來才知道他每一步都在布局?!?/br>
    那杯可樂已經見底,王麗捏著手中的吸管,反復地攪動著被子里剩余的冰塊.

    「后來有一次,他突然跟我說有一個日本大品牌的服裝公司要在這邊找代理加工點. 問我要不要讓我老公的廠子參與競標,他會從中幫忙。我聽了當然高興. 回去以后告訴我老公,他也興奮得不得了。你得知道,那時候廠子已經瀕臨倒閉了。在按照劉志強給我們提供的日方的要求制作了一批樣本后,劉志強告訴我們日方非常滿意,愿意合作,并且給我們給了我們第一個大單子,一筆300萬的訂單?!?/br>
    說到這,王麗苦笑了一聲。

    「只怪當時財迷了雙眼。整個過程中我們連一個日方的聯(lián)系人都沒見到竟然就答應了下來。其實當時我們手里已經沒有可以周轉的資金了。劉志強說日方不同意預付一部分定金,所以我們只好自己想辦法。當時劉志強告訴我們的交付期限十分緊張,為了能趕上交付時間,我老公只好借了100萬的高利貸. 本以為順利完成這一單,不僅可以還上債,還可以有100多萬的利潤。當時我們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劉志強的陷阱?!?/br>
    「到了交付期限的前幾天,我們才意識到這樣的訂單對我們這種小廠來說根本是超負荷的。盡管我們臨時又請了很多工人,但是限于設備有限,無論我們怎么趕,也很難在規(guī)定的日期內完成所有訂單。交付日期那天,我們奇跡般地完成了90% 的數(shù)量。劉志強告訴我們他會去跟日方進行交涉。爭取推遲幾天交貨日期,最多不過是讓我們交一定比例的違約金。算下來我們仍然有的賺??墒钦l成想,在劉志強談判回來以后,竟然告訴我們日方不同意延期,并且說日方認為衣服的質量沒有達到他們的要求,所以全部拒收。甚至還說對方要起訴公司,要求賠償巨額的違約金?!?/br>
    「當時我覺得天都塌下來了。不光我們借的100萬高利貸還不上,工廠工人的工資都開不出來。而且我們連累公司支付大額的賠償金,這下恐怕連我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了。工廠倒閉,我又失業(yè),身上還背了一百多萬的債務,后面的日子我根本不敢想象。我老公在那時候受了刺激,整個人都變了,經常喝的爛醉。他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回到家后經常對我拳腳相加。那時候我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好幾次都想一死了之。就在這時候,劉志強對我提出了一個我沒法拒絕的提議. 那天是我準備提交辭呈的日子。我一早來到辦公室,把辭呈放在李志軍的寫字臺上。劉志強卻顯得一臉意外,讓我不要辭職。他對我說,公司不光不會追究我的責任,而且他個人愿意無償借給我們200萬用于償還債務和擴建工廠. 剩下的錢可以等工廠盈利以后再慢慢還給他。菩薩,天使,上帝,叫他什么都行。當時一度我以為他是天上派來解救世上苦難的人。萬萬沒想到當天晚上他就露出了惡魔的本性?!?/br>
    「再來一杯可樂」我注意到王麗開始不停地清嗓子,才意識到她已經不停地說了很久了。而我也聽得入了神,甚至一度忘記了我自己的事情。

    喝了兩口可樂,王麗又繼續(xù)說道:

    「我把劉志強的提議告訴我老公以后,他興奮得不得了。執(zhí)意要請劉志強晚上到家里吃飯。那天晚上七點多,劉志強來到我們住的地方。我做飯時,聽見我老公在客廳里用高八度的嗓門一直在拍劉志強的馬屁。等飯做好時,桌上已經有六七個空破瓶了。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做了5個菜。我燒了一條魚. 炒了2個青菜。做了一份炸雞塊,還煲了一鍋湯??墒牵且煌?,這幾個菜一口都沒有動?!?/br>
    說到這,王麗有些哽咽。雖然她低著頭,但是我還是能看到她眼眶里的淚水。

    「我才坐到桌邊,劉志強就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邊,然后作勢要親我。我嚇壞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劉志強的左臉上已經留下了一個火辣辣的掌印??墒?,劉志強不但沒生氣,反而笑瞇瞇地盯著我。我轉頭向我老公求助,去沒想到他竟然沖我喊你他媽瘋啦?。縿⒖傔@是瞧得起你,你他媽給我客氣點!。

    當時我整個人都傻了。我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我老公瘋了,又或者是我們都瘋了。那天晚上,劉志強就在我老公面前侵犯了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開始,我還記得我老公在一旁看著我。到了后來,我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老公好像離開了。第二天早上,房間里剩下的只有我和光著屁股的劉志強。我老公和那張存進了200萬的銀行卡一起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后來,我就做了劉志強的情婦. 白天在公司,晚上在我的或者他的住處。隨時隨地,只要他想,我就要給他。雖然我恨他,但是我不否認他在玩女人方面的確有些手段。每次都弄的我死去活來的。經濟上他也從來沒有虧待過我。不僅漲了我得工資,和他在一起時還經常幾萬幾萬地給我零花錢. 所以后來日子長了,我也就心甘情愿地跟了他—直到沈嘉出現(xiàn). 」

    提到沈嘉的時候,王麗擡頭看了一下我的反映。

    「從沈嘉剛到公司實習的時候開始,我就注意到劉志強看沈嘉的眼神有問題. 后來他經常和沈嘉搭話,問長問短,完全一副當時我剛進公司時的表現(xiàn). 而且從那時候開始,劉志強來找我過夜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到了沈嘉快畢業(yè)的時候,劉志強干脆直接把我調出了辦公室。那時候我就知道劉志強已經有所計劃了。后來我私下里也查過一些沈嘉的資料。當我在新員工的簡歷里看到你的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就是沈嘉的男朋友。其實你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想警告你。不過一跟你不熟,二來那時候沈嘉對我來說不過是個搶了我位置的小婊子,所以我也沒義務幫她。我不知道劉志強對沈嘉用了什么手段,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你老婆倒是和劉志強開心得很,一點看不出有什么委屈的?!?/br>
    提到沈嘉身上,我的思緒才漸漸回到自己這來。聽了王麗的故事,我不知道里面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不過,就算里面有一般是真的,那么她現(xiàn)在這樣的性格也就有情可原了。盡管如此,她提到沈嘉的態(tài)度還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你是不知道,你才剛走的第二天,中午午休大家出去吃飯的時候,劉志強就把沈嘉按在辦公室玻璃墻上cao!要不是我正好上樓拿錢包,還撞不見這場春宮戲呢!」

    「閉嘴!」玻璃杯擦著王麗的耳朵重重地砸在她背后的墻上。

    王麗這次倒是顯得很鎮(zhèn)定。仍舊笑瞇瞇地看著我。

    「沖我火兒也沒用。事兒已經這樣了,你還是想想以后怎么辦吧?!?/br>
    「以后的事我自己會想的,不勞你費心了!」只是直到剛才為止,我還覺得王麗是個可憐的女人??墒谴藭r她的這副嘴臉實在讓人厭惡。我起身要離開,王麗卻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等一下,話還沒說完呢。你不是問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么?」

    「不就是要報復劉志強么,還有什么好說的?」

    「報復他?為什么?怨他害我被老公遺棄了?那種見錢眼開翻臉不認人的老公離開也罷. 倒不如說劉志強幫我看清了他的本來面目。怨劉志強侵犯我?他弄我的技術比我老公強多了,作為女人這方面我沒什么好抱怨的。怨他給我錢?我也許沒什么尊嚴但我腦子還沒壞?!?/br>
    「那你為了什么?」王麗這一串連珠炮到把我說迷糊了?!鸽y道你是要報復沈嘉?」

    「說不上。雖然我有一點嫉妒她,不過還談不上要報復她?!?/br>
    「那你到底為什么?要說就趕緊說,不說我就走了!」

    「瞧你那急脾氣,真不明白看上你什么了?!?/br>
    「什么看上我什么的?你話說清楚點行不行?」

    「我跟你說過我是為了自己才找你的么?」王麗的話越說我越糊涂.

    「不是為你還是為誰?」

    「我找你是為了我meimei?!?/br>
    「你meimei?你meimei跟我有什么關系?我認識她么?」

    「廢話,不認識找你干什么?!拐f著王麗從胸前的兜里掏出一張拍立得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燙著大卷花的可愛姑娘。白皙的皮膚,尖尖的瓜子臉。身著白色花紋鏤空披肩,手里拿著一杯雞尾酒正對著鏡頭做鬼臉。女孩的樣子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她是你meimei?」

    「不是親meimei,而是我去年認識的一個朋友的女兒,和我關系很好?!?/br>
    「這女孩我好像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br>
    「唉,真是不明白啊,你這種人究竟哪好啊。給你提個醒,我朋友叫菱俊峰?!?/br>
    菱俊峰,菱俊峰,菱……

    「菱蕊?!」「啊~ 哈~ 」打著長長的哈欠,莫亦豪從床上坐起,迷蒙的雙眼掃視了一遍房間,滿地的紙團讓他瞬間困意全消?!缚浚 鼓嗪婪硐麓?,趕緊將地上亂扔的紙團撿撿;然而這時候,門開了——「小莫啊,該吃早餐了,還不起!」劉承英擰鎖開門,卻見莫亦豪正光著身子趴在地上撿紙團,垃圾簍里雖有不少,但亂扔的似乎更多。劉承英哈哈笑著慢慢踱了進來:「哎呀,我說小莫,你真是不會疼惜自己,昨晚都說讓你陪冉婭好好玩了,你非要自己在這兒過不去,哈,還真是死要面子!」

    「英哥,我不是……」

    「唉,好了啊,再裝就不像個男人了。」劉承英招招手,「走吧,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去一趟豐彥看看?!箘⒊杏⑸焓种棺∠胍_口的莫亦豪,「你就留在這兒好好招待冉婭吧?!?/br>
    莫亦豪無奈地低下頭。等收拾完屋子,莫亦豪來到餐廳,眼前卻只有被繩子緊緊綁住手腕、眼睛依舊被黑紗蒙著的的冉婭坐在桌旁。莫亦豪拉開椅子坐下,問:「英哥呢?」許久,卻沒有任何回應。莫亦豪疑惑地抬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冉婭耳朵里還塞著兩只緊實的耳塞。

    莫亦豪知道劉承英已經走了,但他還是大聲喊了一聲,沒有回應。莫亦豪嘆了口氣,走到冉婭身邊,將她扶起,把椅子調整一下,又讓她坐下,自己坐到她對面,一點一點將原本放在她面前的粥喂給她吃。冉婭不發(fā)一語,只是會發(fā)出幾聲吮吸聲,等到吃不下了,才說:「英哥,我吃飽了。」

    莫亦豪用餐巾給她擦擦嘴,慢慢將她扶上樓,這才繼續(xù)吃自己的早餐,但沒吃幾口,又抬頭望望冉婭的房間,做了幾個深呼吸,放下碗筷,走出別墅散步去了。

    清晨上班時間,一路地堵車堵車再堵車,胡泓生氣地拍著方向盤:「真是的,什么時候采訪不好,偏偏這個時候!」胡泓越想越氣,越拍越重,完全忘了這輛車根本不是她自己的,「連車也不好使,堵成這樣!」

    抱怨間,手機鈴聲狂躁地響了起來,胡泓看著老師的號碼心里一陣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接聽了。

    「怎么還沒到!」胡泓剛要開口,電話里又吼,「別跟我說堵車!其他人都到了,就差你,怎么就堵你,不堵其他人?快點來,給你十分鐘,不然我們先開始了!」隨即電話掛斷。

    胡泓將手機放入手包,白眼一翻:「你怎么不說我是從臺里往醫(yī)院趕呢,你們都是從家里出發(fā)的好不好!明明是我干的最多最累,結果被批評的總是我!」

    抱怨完還得繼續(xù)等,不多久,又一個電話打來了。胡泓精神一震,接聽電話。

    「我說泓啊,這次你讓我查的人物有些棘手啊。」電話里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傳來。

    「我可是百分百信任桐叔的,再棘手也能查到吧?!?/br>
    「人倒是不難查,只是很難對付啊?!?/br>
    「我早就知道了,飛鷹幫的嘛,當然不是什么菜鳥?!?/br>
    「不單單是飛鷹幫的問題?!惯h在L市、坐在電腦前、擺弄著手中耳機的邢桐說道:「從你發(fā)來的照片可以肯定徐雒死前是跟人交過手的,而跟他交手的人使用的身法路數(shù)顯示,跟他交手的只有一個人。」

    「也就是說,徐雒是被某一個人給打敗的?!?/br>
    「對?!剐贤﹩?,「那你知道徐雒有多厲害嗎?」

    胡泓搖搖頭:「我只聽何叔叔提起過他,反正何叔叔打不過他?!?/br>
    「哈,不是你何叔打不過他,而是我,加上你爸,加上你何叔、曾叔也打不過他!」

    「切,說的好像你們四個很厲害似的?!购财沧欤负冒?,至少我知道你們四個人曾經合力打敗過軍警共演時的武術冠軍,但這好像不是什么光榮的事吧?」

    「你這丫頭,嘴里沒一句好話!」

    胡泓說:「也就是說當時的那個武術冠軍打不過徐雒,而徐雒又打不過另外那個人,聽起來確實有點兒厲害?!?/br>
    「好吧,我就直說了,別拿那個所謂冠軍比了。你知道飛鷹幫以前被新竹幫整垮過吧?」

    「哦,那這我知道。當時飛鷹幫全軍覆沒,大部分人投靠了新竹幫,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跑了?!?/br>
    「嗯,那你又知不知道新竹幫當時還派人追殺過劉承英?」

    「知道啊,不過后來毫無音訊了?!?/br>
    「不錯,因為都死完了,哪兒還有音訊。當時竺文樂買通了S市的一名高層,全面封鎖劉承英,還派了一支半百人的隊伍追殺,但這支隊伍沒有回來,而對方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劉承英,另一個,就是殺徐雒的人——莫亦豪!」

    「不會吧,一個人干掉50多人!這個莫亦豪也太厲害了吧!」胡泓吃驚了,但轉念又問,「不對啊,既然都沒回來,那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會你就是那個高層吧?」

    「嗯,你桐叔要是那高層,還會在這兒被你呼來喝去!」

    「啊、啊、哈哈,桐叔你真會開玩笑,我這哪是呼來喝去啊,這不是要借鑒您的智慧嘛,您看,要沒有您,我上哪兒了解這么多秘辛呢?」

    「算你會說話?!?/br>
    「話說,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實呢,那個高層雖然不是我,但跟我很熟,當時圍捕劉承英的時候,他還問過我的意見來著,呃,雖然只是跟我提了一下,但也算是問意見吧?!?/br>
    「桐叔,你有表字沒有?」

    「嗯?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是說,你要沒有的話,我可以給你起一個,就字戀狂吧?!?/br>
    「你才自戀狂!不陪你扯了,我去找你爸打牌去了?!?/br>
    「嗯,再見!替我向我爸問好!」掛斷電話,望著依舊未動一絲一毫的車流,胡泓降下車窗,任由冷空氣灌入。

     蕩蕩的別墅,原本就只居有一人的大房子,如今隨著唯一的依靠的逝去,只顯得更為冷清。房間里,空調的溫度開到最高,床上,層層厚厚的被子裹在身上,卻依然感受不到一絲暖意。竺燁雙眼片刻不離地盯著父親與自己的合影,桌上只吃了幾口的早餐也不管不問。

    門輕輕地被推開,沈綺默默地收走桌上的碗筷,輕聲嘆息,轉身正要出門,身后竺燁突然開口了:「綺姐,我是不是很沒用?」

    「嗯?」沈綺愣了一下,慢慢轉過身,「怎么這樣問?」

    「爸爸從來不讓我過問他工作上的事,現(xiàn)在,看到以前我自以為熟悉的叔叔們一個個都變了,我才知道原來我爸爸的壓力這么大,而我,一點忙也幫不上。

    爸爸也會做一些非法的事,我知道,爸爸為了保護我,不讓我受到牽連才不讓我接觸幫里的事。我以前總以為這種事情很好玩,所以經常埋怨爸爸,但是爸爸在家里受著我的任性,在幫里還要想盡辦法為叔叔們洗白,現(xiàn)在我才知道爸爸為什么一心想要洗白?,F(xiàn)在呢,我還是一點忙也幫不上,眼看著叔叔們爭吵、打架,我卻一點也搭不上手,我也想幫爸爸完成他的愿望,可是,我就是沒有能力,一點能力也沒有?!?/br>
    沈綺緩緩坐到竺燁身邊:「這不叫沒用,這只是不自信而已。等你主動去接觸竺大哥以前做過的事情的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也很有能力的?!?/br>
    竺燁抬眼看著沈綺,問:「那我應該怎么做?」

    「嗯?」沈綺想了想,問,「昨天來這里的人,你都認識嗎?」

    竺燁回說:「最開始那兩個,應該就是飛鷹幫的吧,他們到這里無非就是示威;后面那幾個我不認識?!?/br>
    沈綺點點頭,說:「那兩個確實是飛鷹幫的,而且還是飛鷹幫的老大親自來了,他們到這里,不單單是為了示威,更重要的,是要激化我們內部的矛盾,讓我們知道憑你竺燁是帶領不了我們的,這樣就會有其他幫里人跳出來反對你,制造矛盾;另一方面,也是對其他小幫派的威懾,看昨天后來的那幾個小幫頭頭,哪個不是見到劉承英就軟了,這樣一來,我們就被孤立了?!?/br>
    竺燁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又說:「昨天那個敢跟飛虎幫打的是誰?」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股蚓_道,「昨天那個,是晁虎幫的老大晁莽。飛鷹幫來鬧事,正好他們過來,表明要跟我們聯(lián)手對付飛鷹幫,現(xiàn)在幫里有很多人都覺得我們自己力量不夠,正想要和晁虎幫的人簽立協(xié)議,借助他們的力量打擊飛鷹幫?!?/br>
    「晁虎幫?」竺燁想了想,「那我們要和他們聯(lián)手么?」

    「那是在I市一家獨大的幫會。」沈綺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因為在I市沒有了競爭對手,所以它的勢力發(fā)展很快,甚至能控制I市的行政規(guī)劃??峙?,晁虎幫也正在尋找壯大自己的契機,我們現(xiàn)在去找它幫忙,便是正中下懷。

    對方沒有后顧之憂,我們和飛鷹幫卻是水火不容,一旦晁虎幫介入S市,要請它走可就不容易了,甚至我們和飛鷹幫斗得兩敗俱傷時,晁虎幫就坐收漁利了?!?/br>
    「依綺姨的意思,我現(xiàn)在需要先穩(wěn)住幫里的人,不向晁虎幫求援,然后再考慮禁黑?!?/br>
    「不錯?!股蚓_沉默片刻,又說,「小燁,你真打算現(xiàn)在就開始禁黑嗎?你現(xiàn)在聲望不足,只怕反聲很大啊?!?/br>
    「沒關系,等他們適應以后就好了,而且這種事越拖越難處理?!贵脽铑H有自信地說道,「綺姨,下午你把大家都叫過來吧,我跟他們說?!?/br>
    微弱低沉的喘息從幽暗的地下室深處傳出,門外庭院,一張方桌邊四人圍坐,一名膚色稍黑、留著短髭的男子吩咐靠門的另一名男子:「去,叫葛子快點兒,蘇姐他們快要到了。」

    男子應了一聲,匆匆奔向地下室。地下室里,叫葛子的男人正舒適地坐在一張鏤空的椅上,他微閉著雙眼,嘴里發(fā)著愉悅的低吼;在他身前,是一名赤身裸體的長發(fā)女子,她的雙手被緊緊地拘束在身后,挺立的雙乳隨著她每次的低、抬頭運動而晃動不已,而她運動的軌跡,正是循著口中那根粗長的yinjing;葛子身下,還有一個同樣裝束的女子,黑色的拘束袋牢牢地裹著她的手臂,她仰躺在地,上身被高高撐起,正好讓她的嘴觸著葛子的肛門,舌頭正在他肛周打著旋兒。

    「葛子,快點兒!堂哥叫你了,蘇姐就快到了。」

    「知道了!」葛子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指了指身下的女子說,「小李,你幫我把這娘兒們先帶回去,我干完這個就來!」

    李福扶起躺著的女子,笑道:「我說葛子,你就不能換換口味,每次都緊著小苳cao!」

    「怎么,你不喜歡小苳???那你下次別cao她了?!?/br>
    「美得你!總不能盡讓你一個吧?!估罡Uf完就出了門,葛子也起身站定,將小苳按在椅子上,掰開粉xue就插了進去。

    葛子慢悠悠地走出地下室,給堂哥打了聲招呼,問:「堂哥啊,蘇姐還沒到嗎?」

    「就到了吧?!?/br>
    話音剛落,院門口一人匆匆跑來:「堂哥,蘇姐他們到山下了?!固酶琰c點頭,吩咐人去準備吃的,其他人一并向院門走。

    「那是什么?」李福眼尖,遠遠就看到那黑色車上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卻看不清是什么。

    鐘堂瞇起眼仔細看了看,也不甚清楚,直到車子漸漸靠近,李福才叫起來:「好像、好像是個人??!」

    「瞎嚷嚷什么!」葛子一巴掌拍開李福,「一個人站車頂上?你兜風這樣兜??!」話是這么說了,但葛子卻慢慢后悔這么說了,因為車子越來越近,一個人的形象也越來越明晰。

    「蘇姐,你們車上都裝的什么呀?」鐘堂也有些吃驚,電話打過去問。

    「哈,我可是給你們帶來了一個你們百玩不厭的東西?!闺娫捓铮K嫆如是說,也傳來旁邊幾聲yin邪的笑聲,尚有人大喊一聲:「極品哦!」

    鐘堂笑著搖搖頭:「哈,看來葛子要換人搞了。」

    大家見鐘堂面含笑意,知道那是蘇嫆帶的好東西,一個個放下心、開起玩笑來。葛子瞇起眼仔細看著那團白影,喃喃自語道:「真是比小苳還正的極品嗎?」

    「堂哥,不對呀!」李福再次發(fā)言了,「那車頂上明明是站著個人,是她自己站著的吧,怎么會是蘇姐帶來的?」

    「不可能!誰能自己就那么站在飛奔的車頂上O定是蘇姐想出來的主意,先讓她兜兜風,看看我們工作地的風景?!垢鹱右贿吶拢贿呅χ?。

    鐘堂也是笑笑,但又一轉念:「不對,蘇姐這么謹慎,不會隨便把我們藏身的地方給泄露了!」鐘堂又打電話確認,然而蘇嫆卻沒接,而是坐在前座的猛子探出腦袋,大喊著:「堂哥,別這么急呀,我們這不到了嘛!」

    車的確是到了,站在車頂?shù)娜艘讶磺逦梢?,冷漠的左眼、飄揚的發(fā)絲、勝雪的白肌,還有那隨風而動的絲巾、穩(wěn)立車棚的高跟美腿。極品、絕對的極品,但,鐘堂等人總覺得頭皮發(fā)麻,恐懼感逐漸彌漫。

    「猛子,她是、誰呀?」鐘堂指著車頂。

    猛子疑惑地抬起頭,卻什么也看不到,迷茫的問:「誰呀?」停下車,猛子下來后順著鐘堂所指的方向才看到,跟自己一起來的,竟然還有別人:「什么人!」

    猛子心知大事不妙,立刻招呼身邊的人,鐘堂情知來人是蘇姐他們未知的,趕緊領了弟兄們將車圍起來。蘇嫆、劉朋聽到猛子的喝聲,也急忙下車。

    蘇嫆吃驚地望著依然立在車棚上的女子,但仍然冷靜地說道:「單槍匹馬跟我們到這兒,膽子不小?。≌f吧,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女子也不答話,將被風吹亂的碎發(fā)整理一下,輕輕躍下車頂。鐘堂、葛子都是一陣緊張,雙手不自覺地一動,但女子并沒有要突圍的意思,而是避開車門前的一名男子,從后座上將趙姝抱了出來。

    蘇嫆有些生氣了,自己的這幾個兄弟平時沒事還要招架打,今天有人目中無人地在自己地盤兒上削自己面子,他們卻不管了;雖說對方確實是個大美人兒,但這幾個家伙不就喜歡欺負美女嗎?蘇嫆咬咬牙,看鐘堂他們仍然沒有要動的意思,手一揮,罵道:「你們幾個在干什么?滿腦子都是精??!還不快把她給我綁了!」

    猛子首先發(fā)難,沖著女子就撲上去,女子卻是腳尖輕點,巧妙地閃過。鐘堂、葛子都沒動,其他人都看著鐘堂。

    鐘堂沉默了片刻,也沒有在意蘇嫆的樣子,沉聲問道:「美女應該不是警察吧?那到這兒來,是為了什么?」女子似乎沒在意聽,只是看著懷中的趙姝,鐘堂又說,「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這里面確實關著幾個人,你想要救誰,說一聲,我讓兄弟們把她帶出來交給你,只要不為難我們兄弟,別讓我們生意不好做。

    能跟到這兒來,美女,你也算個人物,但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是吃白食的?!高@樣服軟,蘇嫆有些愕然了。

    女子依然沒有搭理,然而這時候,一聲輕吟從趙姝口中發(fā)出,藥效已過,趙姝慢慢睜開雙眼。

    「師姐,這是哪兒?」白綾卉將趙姝放下,趙姝環(huán)顧一周,問道。

    「豐彥山。」清冷的語調,簡短的回答。

    蘇嫆看到趙姝已醒,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但并不遮掩,干脆主動發(fā)言:「小趙啊,怎么不多睡一會兒,jiejie好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啊。」

    趙姝面向蘇嫆,揉了一下眼,旋即笑道:「蘇姐的藥真是很好用啊,我都沒來得及聞出來是什么味道。不過,我也不能多睡了,不然警方又得抬一堆傷患回警局了?!?/br>
    「看來你是早有準備,故意引我上鉤的!」

    「沒有,蘇姐可不要誤會。本來只是想搶點口供,那可是第一手新聞資料,誰知道蘇姐這么熱情厚待,哈,這可是爆炸性消息,受害者原來是歹徒?!?/br>
    「可惜,這是絕密資料,你帶不走!鐘堂,你還在等什么!」

    鐘堂還是不出手,說道:「兩位既然不是警方的人,那就不要插手,我們各走各路,今天你們闖到這里來,我們也不追究了,如何?」

    「可以,我們也不想起干戈,但我們既然有了你們的把柄,讓我們走,總得有些表示吧?」

    「你想要什么?」

    「關在這兒的7個女人,還有,哎呀,我是真舍不得離開蘇姐,不如讓蘇姐陪我們離開吧?」

    鐘堂聽罷哈哈笑道:「你個小丫頭還真敢開口!」

    「咦,就憑我?guī)熃愕谋臼拢_這個口,不大。」

    鐘堂不再說話,轉臉問葛子的意見?!缚峙拢坏貌淮饝?。打贏的可能性很小,一旦輸了,不僅白挨一頓打,她要的條件,一個也少不了。不過嘛……」葛子小聲道。

    鐘堂點點頭,回道:「好,條件我答應,但我做不了主。你隨我去見大哥,讓他給你答復?!?/br>
    趙姝頭一歪,示意鐘堂前面帶路。而蘇嫆頓時慌了起來:「鐘堂,你敢出賣我!」

    鐘堂也不理會,對白綾卉道:「美女,麻煩你在這兒看著她?!?/br>
    話音未落,只聽蘇嫆一聲悶哼,跪倒下來,白綾卉則走到趙姝身后。趙姝笑笑:「其實呢,我們不一定要蘇姐跟我們走,你也一樣嘛!」

    鐘堂都沒見怎么出手,蘇嫆就倒地了,又聽趙姝這樣說,更是冷汗直流,立即吩咐手下:「你們幾個,看好她,要是讓她跑了,看我不弄死你們!葛子,你跟我來!」葛子點點頭跟著鐘堂往里走,一邊給李福遞著眼色。

    市警局開完早會,秦顓、方翰宇往會議室外趕,打眼一看,卻見季彤、李沾兩個趴在桌上睡著。秦顓搖搖頭,走過去推了季彤一把:「唉唉,該起來了,會都開完了!」

    季彤瞇著眼抬起頭:「啊,開完啦?李沾,收拾收拾我們走!」

    「走你個大頭鬼!昨天晚上都干嘛去了,開會還敢睡?」

    「不就是那個夢怡那個破案子嘛,我百思不得其解?!?/br>
    「去你的,王局不是不讓你查了嗎?」

    「我好奇嘛!」季彤收完「筆記」,跟秦顓一起向外走,「你都不知道,當小徐跟我說在夢怡斗毆的不是新竹幫的人的時候,我的好奇心就被深深的打動了!」

    「好奇心還被打動了,你真會表達!」秦顓一邊取笑,一邊認真地說,「說起來,夢怡斗毆的人的筆錄我都還沒看呢,上面怎么說?」

    季彤剛要開口,只聽方翰宇一聲驚呼:「啊,我想起來了!」

    季彤一愣,隨即白了一眼,隨口問:「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我在哪兒見過病房里那個女孩兒了!」

    「這都第二天了,大哥!」李沾頗為無奈,「你還在想!」

    方翰宇使勁兒地點著頭:「就是昨天我趕到夢怡抓人時候碰到她從里面出來,我以為她只是一般客人?!?/br>
    「什么!」秦顓、季彤都是一驚,「這么重要的線索你都忘!」

    「那蘇小姐……」李沾欲言又止。

    「現(xiàn)在應該還沒事,至少警衛(wèi)沒有通知我們。」秦顓皺著眉,「可能是對方時間不夠吧,我們趕緊去醫(yī)院,她還不知道身份已露,正好抓個現(xiàn)成!」

    厚厚的窗簾隔絕朝陽,開著空調的房間里,昏暗、燥熱,女性的啜泣聲伴著一聲一聲rou體的撞擊在房間里回響。窗外漏入的昏黃的光線映在女人裸露的背上,細密的汗水偶爾沾著幾根碎發(fā),大部分的黑絲則隨著她身后不斷挺動的腰桿兒而前后擺動著;女子被綁在床沿兩邊的手已經被繩子勒得發(fā)紅,透過稀疏的光芒,能看到那叢濃密的陰毛上已是濃液欲滴,陰戶與身后男子肌膚相接的地方已是發(fā)紅發(fā)脹,在液體的浸潤下甚至有些發(fā)亮;垂下的雙乳劇烈地晃動著,紅腫的rutou像兩顆袖珍的番茄一般傲然挺立著,腹部則做著節(jié)律性的舒縮,叉開的雙腿支在床上,雙膝則被兩條絲帶分別綁在床的兩側,只有小腿會時不時地在男子大力挺進時偶爾抬一下頭,這時候,那雙秀氣的美足會攢緊五趾,而臀部和大腿的肌rou也會緊縮,頭更進一步地低下,將臉掩在發(fā)間。

    不知多少次的沖擊,男子的呼吸逐漸變粗,他攏起女子的秀發(fā),將她的頭拉起,透過女子面前的鏡子看她臉上掛滿的淚水,看她因羞怯而別向一側的美顏。

    這張已經有些變形的臉,仍然透著絲絲熟悉,她那擠出了淚花的緊閉的雙眼、她

    那呼著滾滾熱氣的張大的嘴巴、她那滿是淚水與汗水的白皙的臉龐、她那沾著絲

    絲津液與jingye的柔滑的下巴,她就是——霍蘭音!

    趙姝、白綾卉跟著鐘堂步入室內,趙姝頗有閑情地看著室內的擺設,亂糟糟的沙發(fā)、酒瓶遍布的地面,實在沒有心情再看下去。還不等走出大廳,手機就響了起來。

    「姝meimei,不好了,蘭妹不見了!」電話里是水沨焦急的聲音。

    「啊,不見了?」趙姝沒聽明白似的眨眨眼。

    「是啊,電話打不通,公司也不見有人出來。你現(xiàn)在能回來嗎?」

    「好,我馬上到!」趙姝掛斷電話,止住鐘堂,道,「不好意思,現(xiàn)在只能按方案2來解決問題了!」趙姝話音剛落,鐘堂、葛子尚未及反應,就見白光一道,兩人重重摔出,再也無力坐起。趙姝邊撥打110,邊與白綾卉往屋外走,這時李福還沒有任何準備,見兩人出來,卻沒見到鐘堂、葛子,情知不妙,只得硬拼一把,招呼兄弟們就向趙姝沖來。

    然而未及近身,電光石火間,一個個都倒地不起了。車邊蘇嫆看著李福他們瞬間倒下,真是吃驚非小,這才明白為何鐘堂遲遲不肯動手。趙姝問出鑰匙,即刻跳上車,順帶將蘇嫆扶上車,白綾卉接過鑰匙,車啟動,奔馳而去。

    「怎么樣,蘇嫆還在吧?」還不到門口,秦顓老遠就喊警衛(wèi)。

    「還在呀?!咕l(wèi)有些疑惑。

    「另一個女孩兒呢?」

    ’衛(wèi)相互看看,說道:「昨天夜里出去了,一直沒回來?!?/br>
    「???」秦顓幾個都有些失望,好在蘇嫆沒事,示意警衛(wèi)打開門,向病房里一望,兩床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