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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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沮喪來得更強烈的是驚訝,顧佳徹本以為徐舒會同自己相仿,但原來他竟是這樣一個人。 他立在火車旁高一階臺子上,上身是件深褐色老式短袖襯衫,一排扣子系得齊整,大夏天日頭這么毒辣仍穿了件蓋到腳踝的黑褲子,跟他腳上的那雙同色的布鞋接壤。周圍滿是來去匆匆面色冷峻的行人,穿得也都要時髦漂亮些,顯得他那樣的格格不入。 走動的人里他站得筆直,身旁有只半人高、表面陳舊的行李箱。他提著那只大箱子,小心翼翼地左顧右盼,像只走丟迷了路的貓兒找尋著回家的路徑。 顧佳徹原本被電話催得急,扔了牌出來接人 夏天又熱,種種情況讓他火氣跟著升。可他和徐舒并不熟,也不能對個陌生人發(fā)火。 人擠人的火車站增發(fā)了這種夏天的煩躁。顧佳徹又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他的皮膚白,平時很少在外面曬色,出來的半小時那層嬌養(yǎng)在高樓空調(diào)房的皮膚開始透紅還有加深的趨勢。 “??!”顧佳徹暗暗咽下火氣朝站臺那邊走,只想接完人趕快回家沖澡。 還沒走近,徐舒在那頭如同狙擊的步槍般瞄向自己,顧佳徹猜測大約是爸媽給他看過了照片。 視線交匯一瞬交匯,他很快別開頭,雙手有些吃力地提起那只箱子,步子緩慢地朝自己挪動。 顧佳徹避開人流走過去,伸手幫忙去接那只大皮箱,嘴上做著自我介紹:“我是顧佳徹,你叫徐舒對吧?” “嗯,我是徐舒,我媽是李麗華?!毙焓纥c頭應(yīng)是,還報了故去母親的名字。只是手里的皮箱卻沒松。他面色局促,不自然道:“這個不沉的,我自己提就好!” 顧佳徹的祖籍在小壩村,幼年也回去住過一段時間,但由于記憶太少爸媽在家也用普通話交流,到現(xiàn)在他依舊不會講那里的方言,只能聽懂簡單的交流。他在思索著徐舒的話在講什么就看到眼前的人后退半步,連皮箱都因為動作幅度轉(zhuǎn)了下方向,讓他的身形都跟著一晃。 這顯然不能放心,顧佳徹看他這樣認(rèn)生也不好奪,想到對方能聽懂自己的話,便難得地軟下語調(diào)打起商量:“這樣,咱們一人提一邊,好不好?” 徐舒抬頭看他,張嘴要說什么,皮箱的兩個提手已經(jīng)讓顧佳徹眼疾手快地分走一個了,頓感輕松許多。 “謝謝。” 從車站到小區(qū)的距離有三公里多,但到出租車可太近了。他們剛走出來就有專門等接客的司機來問,顧佳徹直接把皮箱遞給對方,迫不及待要往車?yán)镢@。 “小姑娘,咋還不上車?”司機大哥正搬著行李往后備箱放,看兩人遞完行李還剩一個愣在那里就隨口一問。 徐舒的五官并不陰柔,單看臉跟女性貼合的地方不多,個子也高。引起誤會的是他十分豐腴的身材,老襯衫胸口的部位被頂?shù)霉墓牡兀豢淳陀辛?,落到腰線緊窄,落差感襯得明顯。 司機當(dāng)他是比較喜歡中性的小姑娘,現(xiàn)在這個社會男男女女打扮的另類的看多了,也沒多想,以為他倆是一對小對象,這會兒不上車可能生悶氣。 倆人剛才一起提著行李過來,也沒發(fā)生落下一個的情況,估計只是小情侶拌嘴。 合上后備箱,司機就忍不住開口:“小情侶嘛,吵兩句很正常,過一會就過去了嘛,年輕人都這樣,等你們?nèi)兆泳美菜投铝?,小男生都不成熟?!?/br> “外頭這樣熱,曬久了不舒服,有什么事等到家兩個面對面聊一聊,敞開心扉,好好溝通?!?/br> 司機的話說得徐舒臉都要燒起來了,他不好跟人說他不是小姑娘,顧佳徹也不是他對象,自己偏笨嘴拙舌地,搖頭去講:“不是,沒有吵架的?!?/br> 徐舒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小壩村窮,有車的人家不多,他沒看見過別人怎么坐車的,不曉得怎么開車門。 說著沒有吵架又不進(jìn)去,明顯還鬧著氣,司機大哥也跟著往車身上一靠,語氣語重心長起來:“這兩口子,都得吵,兩個人撮合到一塊兒肯定有矛盾,怕就怕躲著,不調(diào)節(jié),那最后事情不得大了嘛。” 最后車?yán)镱櫦褟氐鹊貌荒蜔?,他搖下玻璃,看了眼車外遲遲不進(jìn)來的兩人:“地址是xx小區(qū),他不知道在哪兒,問我就成,快進(jìn)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