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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ABO】成為女Alpha后不知所措在線閱讀 - 39 完結(jié)

39 完結(jié)

    【23】

    赤色的火光閃爍,驟起的轟鳴,她緩緩回過頭。

    黑色的眼眸依舊平靜,宛若引人入勝的湖水,又如同神秘的黑夜。而紅色的火包裹她,火舌舔舐著黑色發(fā)尾,似乎想要將她一并吞噬。

    有個聲音在急切呼喚那個名字,仔細(xì)一聽,原來就是自己的聲音。

    低徊悲傷,沉重又凄厲。他的視線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頭巨狼,它踏著指引的月光,猛地扎進(jìn)了火海。

    快些,再快些!追上她,一定要追上她……

    他的心在對那頭巨狼說。

    就在這時,腳下的道路突然崩塌,眼前的世界逐漸支離破碎。

    但狼依舊追逐著,它敏捷地躲過阻礙的碎石,四肢越過裂開的地面,它一躍而起。頃刻間,前面的土地突然如被敲碎的冰塊般四分五裂,它在下落,即將落入黑暗無光的深淵。

    她注視著,一直注視著,直到現(xiàn)在微笑著閉上雙眼。

    落了下去,她落了下去,再也找不到了身影。

    “——翠!”

    赫爾德?lián)Я藗€空。

    他猛地坐起來,快速掃過除他一人外空蕩蕩的房間,神情稱得上驚恐失措。

    她不在房間。

    不見了,又不見了。

    難道是又走了?

    為什么,為什么一句話不說就走?

    她去哪兒了,她會去哪兒?

    “翠!翠……”他披上外套,慌不擇路地跳下床往外沖。

    不過很快,尋找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視線凝固在門外。

    旅行者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望著眼前的白色樹林。

    雪白的樹枝,雪白的樹葉,雪白的花蕊,它們正因風(fēng)的來臨而簌簌作響,溫柔而寧靜,是在迎合晚風(fēng)的吟唱。

    今晚又正好有月光。

    月之女神的白紗拂過萬物,也輕柔地為她黑色的發(fā)攏上半透明的霜色。

    “怎么了,赫爾。”似是聽到動靜,她側(cè)頭用略帶疑惑的眼神詢問。

    赫爾德緊握的拳頭松開,再次體會到什么叫劫后余生。

    他恍惚地?fù)狭藫项^,挨著對方在其身邊的臺階上坐下。

    “呼,真是的……別亂跑啊你這家伙?!彼仁撬闪丝跉?,緊接著便開始低聲抱怨。

    阿辻翠笑了笑,“可能是因?yàn)樯弦挥X睡得太久了,現(xiàn)在完全睡不著,所以干脆出來看看。”

    “……”

    赫爾德不說話也不看月亮,只是用手掌蓋住了她放在身側(cè)的手。

    不遠(yuǎn)處隱約傳來了海浪聲,白色的樹林則又開始低聲合唱。

    偶爾有不知什么動物經(jīng)過發(fā)出的窸窸窣窣,還有夜鷺拍打翅膀的聲音——就像世界睡著了,這是它一起一伏的呼吸聲。

    “呼,好安靜啊?!卑⑥y翠閉上眼,將頭靠在青年的肩膀。她深深呼吸了一下,呼出一口白氣。

    “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赫爾?!?/br>
    “嘖。原諒你?!崩侨饲嗄赀屏诉粕?。

    “但我還是得跟你算賬。你大概不記得,可在阿那托勒你連續(xù)把我踢走兩次。我了解你的意思,你抱歉只是對我的擔(dān)憂感到抱歉,而不是為你的行為。你根本不后悔,我知道的?!?/br>
    阿辻翠點(diǎn)頭,“啊,是這樣?!?/br>
    “哈,完全不猶豫啊?!焙諣柕聻閻廴说闹卑淄nD了片刻,“但是,不許再離開,不許再丟下我了。你得答應(yīng)我,翠?!?/br>
    “……”

    “寶貝兒?”他催促。

    “我不會讓你有事,也永遠(yuǎn)都會記得保全自己的生命?!卑⑥y翠仰頭望向天空。

    “如果你暫時找不到我,那沒關(guān)系,因?yàn)槲乙欢〞碚夷?,哪怕找到真正的世界盡頭。就算短暫分離,也務(wù)必相信我們終會重逢。因?yàn)槲覀兊闹腑h(huán)擁有創(chuàng)造幸福的魔力,因?yàn)槲矣肋h(yuǎn)都會將你放在心上。我向你保證,我發(fā)誓?!?/br>
    “哼。”赫爾德輕笑起來,“不會給予不確定的承諾,這點(diǎn)真是完全沒有改變啊?!?/br>
    阿辻翠:“無法兌現(xiàn)的承諾也是欺騙的一種,在我看來?!?/br>
    “可你要知道,我無所謂?!被野l(fā)青年挑眉。

    “你就不能騙騙我,說些好聽的,用花言巧語哄哄我嗎?未來會發(fā)生什么我不知道,但現(xiàn)在我只想聽我想聽,至少在現(xiàn)在?!?/br>
    “好,那我……”

    “——不過還是算了?!?/br>
    此時此刻,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淘氣鬼正戲謔地朝她眨了眨右眼。

    “嚇你的。其實(shí)我知道你不會輕易離開我。哪怕你做不出口頭承諾也沒關(guān)系,因?yàn)槲腋诤鯇?shí)際行動。這是跟你學(xué)的。”,

    “……”

    “唔,下雪了?!币幻堆┗▌偤寐湓诎⑥y翠的鼻尖。

    話音剛落,片片雪花便如同顫動翅膀的白色蝴蝶,慢悠悠地翩然落下。

    她望著雪,赫爾德望著她。

    雪花的倒影映入了旅行者黑色的瞳仁,像是一片白色花瓣漂浮在平靜的湖面之上。

    因?yàn)樘每戳?,所以他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

    然后,就真的糟糕了。

    落在眼角上的親吻促使她側(cè)過頭,于是他便也跟隨著雪花一齊落入了那汪溫柔湖水。

    一瞬間心臟開始亂跳不止,因?yàn)樘矚g了,所以便真的跳了下去。

    “赫爾……”阿辻翠的黑色長發(fā)披散在木制臺階上,她抬眼望著位于上方的青年。

    撒嬌似的,撲過來的狼人青年低頭蹭了蹭她的頸窩。

    “要我,寶貝兒。”他笑著,眼眸閃閃發(fā)光。

    年長的一方頓時沒轍了。

    她沒再說什么,只是伸手將落在他發(fā)間的雪花輕輕拂去,哪怕再過一會兒它就會因狼人的恒溫自行融化。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完全恢復(fù)力氣?!焙諣柕码p膝分開跨坐其腰際兩側(cè),他利落地甩開外套,呈現(xiàn)自己麥色的飽滿胸肌與溝壑分明的腹肌。

    “不過我已經(jīng)不想等了。所以你別動,一切都交給我。”他痞氣地嘴角上勾,囂張地露出勢在必得的壞笑。

    阿辻翠……阿辻翠還能怎么辦。

    這是她年輕的愛人,是她的小朋友。除了寵著以外她還能有什么其他辦法呢?

    她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暗中將肌rou緊繃的雙臂與腰腹卸下勁。

    “唔嗯……”

    “還好嗎?慢慢來吧?!?/br>
    “喂,別小看我啊!”說著,他一口氣坐到了底。

    這下,發(fā)出悶哼聲的家伙變成了兩個。

    狼人青年雙手抵在她的肩膀,微闔著眼發(fā)出動情地呻吟。旅行者則仰著頭,嗅著空氣中逐漸擴(kuò)散開楓糖與茶草交融的味道,緩緩喘息著。

    說起來,這倒是場月亮雪。

    落雪的夜晚竟仍有明月朗照,算得上是個名副其實(shí)的皎白之夜。

    【24】

    795年4月,奧格大陸已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2月,白塔會議時期,里特三世身死。

    與此同時,晨曦帝國的王族也失去了他們的武力依仗,即最強(qiáng)大的騎士黑帝?;首宓膿碜o(hù)者在倉促間選擇一位親王繼位,但繼承人很快就被暗殺。

    在幾起不太引人關(guān)注的流血事件與暗流涌動的秘密會談后,塔麗薩與沃肯相繼宣布獨(dú)立,而后更多的領(lǐng)主也紛紛宣布獨(dú)立。

    雖然以阿辻翠的視角,奧格的制度從君主制變由僭主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許并不算進(jìn)步。但對福爾圖那而言,應(yīng)該稱得上是件好事。

    伊希斯一改往日較為保守的做事風(fēng)格,雷厲風(fēng)行地頒布了嶄新的法令條例與政治體系。

    它相對公平,正試圖削弱貴族的階級,拉近貧富差距,以及平衡Alpha、Beta、Omega三者的社會地位等等。

    被動搖了根本利益的群體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作出了包括暗殺,彈劾,武力斗爭在內(nèi)的一切行為抗議。

    這場變革紛爭不斷,無法避免暴力與流血,但城主一派最終掃平了這些阻礙。

    經(jīng)過2個月的時間,前王城阿那托勒的內(nèi)部調(diào)整完畢,終于緩上了幾口氣。

    貴族們推選著一位王族旁系上位,然后打著帝國的名義開始收復(fù)失落的領(lǐng)地。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臨近且失去城主的巴克斯城。

    當(dāng)然,雖打著“正義之戰(zhàn)”的名號,但正義是相對的。

    強(qiáng)者,即勝利者,在勝利者書寫的歷史中,己方總是代表了絕對的正義。

    所以這場阿那托勒的正義風(fēng)波并不會波及三座城市。

    因沃肯的破銅爛鐵制造大師,因塔麗薩的冰玫瑰種植家,因福爾圖那的圖書管理員。

    沒錯,阿辻翠成為了福爾圖那圖書館的新一任圖書管理員。

    即,福爾圖那最危險(xiǎn)的地點(diǎn),圖書館兼惡龍巢xue。福爾圖那最不能招惹的人,圖書管理員兼頭都給你打爆的文化人。

    “所以,艾倫?!笨茽柕菃柕?,“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小惡龍就是摯友的?”

    酒保一如既往地擦拭這心愛的高腳酒杯,“從她穿上紅斗篷,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那個瞬間?!?/br>
    “咦,你那時候不覺得奇怪嗎?”

    “當(dāng)時要驚訝的點(diǎn)太多,這反倒不是關(guān)鍵了。而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在于……”

    凜冬:“在于為什么這么離奇的經(jīng)歷都會被惡龍碰上這回事???”

    酒保:“在于塔麗薩的凜冬閣下突造訪福爾圖那這回事。”

    “不必奇怪!我只是來與許久不見的摯友見面的,與塔麗薩毫無關(guān)系。本來這次黛也想來,但目前不是特別方便,至少要再等六個月。”科爾登喝了口手中的果汁,得意洋洋地暗示一位家庭新成員即將到來。

    “當(dāng)然,我原本以為這會是場溫馨的老友見面,根本沒想到是這樣。”

    冰玫瑰種植家扭過頭,只見那位出現(xiàn)在對話中的圖書管理員正趴在吧臺上閉目養(yǎng)神。

    她一手握著一個水晶球,手邊放著一排各式各樣的酒杯。

    額前的碎發(fā)胡亂翹起,她緊閉雙目醉得不省人事。但盡管如此,她的嘴角依舊上揚(yáng),仿佛在進(jìn)行什么甜蜜美夢。

    酒保無辜地聳了聳肩,“上次告別前我就說過,再見面我會把她丟進(jìn)酒桶里。不也很值得嗎,難得一見?!?/br>
    “說得也是?!眲C冬眨了眨眼,“所以搬運(yùn)醉鬼這事就是我的任務(wù)咯?”

    “難不成呢。”

    這時,阿辻翠手中的那枚水晶球忽然脫離了靜止,沿著木桌的紋理滾到一旁。

    為防止它落下摔個粉碎,凜冬拾起了它。

    就在觸碰到水晶球的那刻,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這樣的圖像。

    兩位青年立于一處充滿陽光,開滿各色繡球花的花園中,他們左手的無名指上分別佩戴著一枚翡翠色指環(huán)。雖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應(yīng)是一對再幸福不過的夫妻。

    因?yàn)樗麄儞碛锌鞓放c明朗的笑臉,因?yàn)樗麄儜驯е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這樣鮮活而幸福的溫度,好像透過微涼的水晶球毫不遜色地傳遞到持有者的手掌心。

    “怎么了?”酒保抬了抬眼。

    “哦,也沒什么?!眲C冬將亂跑的水晶球重新塞回到醉鬼的手中。

    “說真的,其實(shí)我是浪漫主義文學(xué)派來著。不過有時候,就算缺少文字的遐想空間,被完全的圖像填滿也沒什么不好的對吧。對吧!”他說。

    酒保沉默了一瞬,“壞了。”

    “什么?”

    “沒想到你喝果汁也能喝醉,真是烈魚泡酒,糟透了的酒量。”

    “嗨老伙計(jì),我根本沒醉啊!”

    “哦,剛才惡龍也是這么說的?!?/br>
    “……”

    【After】

    “醒醒,快醒醒!寶貝兒!”

    “翠,快起床!上班要遲到啦!”

    下一刻,身上一涼,阿辻翠睡眼惺忪地被從被子里拖了起來。

    赫爾德赤裸著上身,正手忙腳亂地抓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褲子,蹬上并束著皮帶。

    “完了完了,昨天晚上不該跟你胡鬧的。啊……沒辦法早餐來不及做了,經(jīng)過面包店大概買些吃吧。啊啊,你昨天怎么喝得這么多?平時不是都不喝酒嘛!”

    阿辻翠恍惚地抓了把眼前雜亂的劉海,飄忽不定的視線在接觸到窗外大亮的天色后,開始瞳孔地震。

    昨天去酒吧被艾倫和科爾登合力灌醉,醉得渾渾噩噩時被冷風(fēng)喚回了部分理智,然后就被后者丟在了家門口。在確認(rèn)打開門的是赫爾德后,她便口齒不清地纏著對方講故事。

    講自己與同伴們的冒險(xiǎn),講自己那幾年等得有多難熬。

    講在前不久遇到了一個同樣穿越時空的奇怪家伙,對方說已經(jīng)了解了她的故事想要寫成帶回原來的世界,希望她能自己寫個序言什么的……應(yīng)該會被當(dāng)成醉鬼的胡言亂語。

    就這樣講著講著,講到了床上。

    零碎的記憶片段如潮水般涌回腦袋里,頭又快宕機(jī)似得痛起來。

    就在與襯衫第二枚紐扣作斗爭時,阿辻翠突然想起一件事,“說起來,昨天我和辛西婭說好調(diào)班,所以今天下午再去圖書館就行了。”

    沒錯,因?yàn)橹涝偬と刖瓢梢欢〞话瑐惞嘧?,她做好了第二天無法準(zhǔn)時到崗的準(zhǔn)備。

    現(xiàn)在看來,這絕對是屬于打工人的先見之明。

    赫爾德為了掩蓋一直從脖頸延續(xù)到胸口的吻痕,已經(jīng)將襯衫的第一枚紐扣都規(guī)矩扣上了。

    “什么啊,難道圖書管理員就可以完全不打報(bào)告嗎?”他憤憤道。

    “或者……我可以幫你請假?”阿辻翠不確定地開口。

    “畢竟根據(jù)現(xiàn)在流行的傳聞,所謂城主不過是傀儡,真正盤旋于綠寶石上空的是從火海歸來的不死惡龍。那么作為‘綠寶石的擁有者’,我或許可以難得享受一下特權(quán)?”

    “哈,得了吧親愛的夫人?!睏l子頭目已然披上了黑色制服,他撩起額前的發(fā)往后背,盡情展露著桀驁不馴的神氣臉龐。

    “這些傳聞還是通過黑巡司流傳擴(kuò)散的呢,我可沒聽說還能有這樣的特權(quán)?!?/br>
    “而且去塞墨找你前,我可是把一整年的假全都申請完了?!?/br>
    說著,赫爾德屈起一條腿半跪在床沿,矮下身往常慣例地親了親愛人的嘴唇。

    早安吻一觸即分,但就當(dāng)他往后退時,阿辻翠一把扣住了他的腰。

    突如其來的綿長親吻驚得赫爾德瞪圓了眼,他嗚咽了兩聲,最后只好用額頭撞了撞對方。

    “寶貝兒?”他喘著氣。

    阿辻翠抱住青年揉了揉他的后腰,她用牙齒將其領(lǐng)口的紐扣解開,雙唇則一路向上湊到他耳邊輕聲呢喃,“記得帶好戒指,我真正的綠寶石?!?/br>
    “喂,我說你!”

    赫爾德猛地竄起來,捂住一側(cè)通紅的耳朵。

    “果然在過去的十六年里是有情人的吧!這這,這種花招你怎么這么熟練?還是說你經(jīng)常去紅街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喝酒嗎!”他羞惱地大喊。

    “情人?沒有哦。我可一直都在單相思?!闭f著,阿辻翠已經(jīng)借由魔力導(dǎo)向的便利穿好了衣服,一副輕車熟路做過無數(shù)次的樣子。

    “走吧,送你上班。”她微笑著指了指天花板,“我們從上面走,絕對不會遲到的,赫爾。”

    “不用了!跟你說過別小看狼人了啊?!崩侨饲嗄甑哪樣蛹t了。他撈過床頭柜上的大檐帽扣在頭上,飛快地奔向大門。

    “為、為什么這么讓人心動啊,可惡的家伙!回來再跟你算賬?!彼麣饧睌牡亓粝铝诉@樣的話。

    門砰地一聲重重關(guān)上,阿辻翠不解地歪了歪頭。

    “昨天晚上明明膽子很大才對……我也沒說什么,怎么就這么害羞呢?!?/br>
    想來想去,只可能是因?yàn)樗男∨笥堰€不太適應(yīng)婚后生活?

    那之后再多讓他適應(yīng)幾次就沒問題了吧。

    上午不需要上班,但既然已經(jīng)起床了那就不繼續(xù)躺著了。

    阿辻翠干脆去樓下的面包店買了新鮮出爐的蜂蜜奶昔面包卷,以及一籃巧克力曲奇作為早餐。飽餐一頓后,她將零食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后鄭重其事地坐到書桌前。

    嗯,她打算趁這個空閑的時間完成序言。

    不過,一個故事的開頭……到底要怎么寫才好啊?

    經(jīng)過良久的糾結(jié)與沉思后,這位前旅行者終于拿起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下了這樣的話語。

    “你好,我是阿辻翠?!?/br>
    “首先由衷希望你不要被我開篇的第一人稱擊退,然后我接下來想說的是,非常不走運(yùn),我文筆也挺糟糕,不具備什么文學(xué)底蘊(yùn)?!?/br>
    “介于現(xiàn)在你們的進(jìn)度只是第一頁,而我已經(jīng)知道后面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我得做一些掙扎——我的經(jīng)歷非常豐富精彩,各種意義上……”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