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大觀園記】第五十七回:賞霜寒淑女閱古記,禳嬌音寶釵窺閨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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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大觀園記】第五十七回:賞霜寒淑女閱古記,禳嬌音寶釵窺閨秘 作者:hmhjhc 24/12/11首發(fā)于xiaoshuo. 是否首發(fā):是 第五十七回:賞霜寒淑女閱古記,禳嬌音寶釵窺閨秘 卻說那鶯兒來回話,只說聽門上太監(jiān)傳言內(nèi)宮出了事。依理,寶釵薛姨媽其 時身份俱是卑賤,憑是內(nèi)宮出了甚幺事情,如何過問?只如今母女二人既然侍奉 著黃帶子親王阿哥,于這天家內(nèi)務(wù),未免亦多了幾份關(guān)切,這園子里各房女眷, 差著小丫鬟、伙著三府里之太監(jiān)宮人打探消息其實亦是常事。只寶釵素來是個安 靜守份的性子,總不愛咋咋呼呼一味鉆營打探狐皮蛇腦的不成體統(tǒng),量著身份守 著安靜只是品茶。那薛姨媽卻是曾于那官面上走動過之世故,只如今自持身份其 實還矮于這鶯兒,便是問話,也只是笑容可掬只管輕聲細語并不拿大,見寶釵不 語,便只斟酌字句問道:"太監(jiān)最是愛嚼舌根的,不知卻說是什幺大事?" 鶯兒年幼,正是一片天真爛漫時,如何能領(lǐng)會這昔日貴婦之細微含酸念頭, 只是隨著昔年規(guī)矩稱呼斂容回道:"太太見的是,幾個太監(jiān)都說大內(nèi)已經(jīng)添了禁 軍把持關(guān)防,還說要召各地總督們進京,大赦天下為積德修?!f……說… …說怕是皇帝老子……不大好呢……我想著主子不知是不是要進大內(nèi)去……" 這寶釵并薛姨媽聞得此言俱是眉心一鎖,憑是薛姨媽昔年堂客往來頗知官場 深淺,寶釵也是知書達理博古通今,這等大事究竟如何,到底兩個女子思量不來, 只是明知自己主子乃是當今皇帝親子,這等事體難得回避,終究利害相關(guān),卻亦 實在難辨是禍是福,母女二人默然片刻,寶釵才道:"讓小丫鬟留意著,主子是 否要回大內(nèi)去……其余的,亦難多想……"又一默謀,換了笑顏道:"母親我這 里吃晚飯不?" 薛姨媽擺手道:"罷了……我卻不好老在你這里泡著,還是回怡紅院是正經(jīng) ……出來時倒都沒和那里襲人姑娘招呼……"說道這里,又不由想起前兒弘晝宿 在怡紅院,卻命襲人侍寢之情。想著如今園中尊卑凌亂,憑那襲人百般小心千種 謙恭,園中各房昔日丫鬟她是頭一個封了姑娘的位分,其實怡紅院上下已是貼心 以她為尊。而自己恭謹侍奉的主人在昔年正堂內(nèi)室jianyin玩弄這婢女,自己和jiejie, 這一對當日園中之掌家貴婦誥命夫人,卻只能在偏房廝守,既然不蒙主人召喚連 請見亦不得,又不敢擅離唯恐主人欲見時不曾侍候左右。其間悲辱難言,辛酸可 知,不免眼圈又要紅了。又怕女兒一時傷心,只強顏了歡笑,忍了愁腸,勉強說 笑幾句,才披了大氅乘著夜風未曾寒透回怡紅院去。寶釵送到蘅蕪苑外,又命丫 鬟好生跟著,切切囑咐了半日才回。 那夜色漸次逼上寒氣來,寶釵只和鶯兒、文杏、香菱三人胡亂用了幾口熱湯, 小丫鬟只來回話說弘晝倒沒出園子,是夜也未曾去哪房臨幸女奴,只宿在顧恩殿 里,想來是四個貼身奴兒侍奉了也不好打探。寶釵亦是只道罷了,讓三女下去自 便,只命文杏在外房歇息伺候,自己在閨房中索然無味挑了盞白釉桃花碗油燈, 尋書來看,勉強看了幾篇,又紅了臉蛋自那文章柜后頭小格中取了 來讀。 此等內(nèi)闈之書皆是昔年侯門女兒家萬萬索讀不到的,便是尋常人家亦不藏此 等荒yin書卷,皆是大內(nèi)深藏方有。明是假托古人之言,說些神怪陸離之傳奇,其 實端得述盡床笫風流,最是亂人心懷,以供后妃侍君、內(nèi)宮爭寵之用,才讀到一 篇傳奇:只說是那漢將軍征伐西域,拓土滅國,于那涼州昆侖之西,征討一小國 名曰小宛,可嘆那國王畏懼漢軍,無能衛(wèi)戍,只欲自焚宮中,卻有一幼年末裔公 主,名曰賽喃,年方十四歲,秀齒碧眸,明艷無方,又是才藝端絕,更通曉西域 祭祀佛法,皇族中本稱為"圣女",竟主動獻身于將軍賬中,棄了皇家尊嚴,內(nèi) 閨貞潔,神佛庇佑,只供將軍yin樂,唯求安釋皇族家人之事,想來也是荒唐齊東 野語。只書中頗細細述那西域風情,異族女兒,種種貼香內(nèi)衣,雪肌玉股,般般 伶俐飾物,天胴美體,句句嬌語欲言,紅顏薄命,那將軍又如何逞威jianyin,花樣 百出,馳騁脅迫,那公主如何強顏歡笑,哀啼承辱,侍歡枕席,讀到后來,將軍 尤自不足,賽喃公主更哀求其親生母妃,一并供將軍享用yin樂,其母妃以為喪國 辱宗,難對夫君,卻是不從,那小宛國王竟是將其索了,穿一身異域內(nèi)宮含羞之 遮露衣衫,用細繩綁在一方木架上,送至將軍帳中供奉。那將軍又如何將母女二 人擺做形狀,任意jianyin,踐踏玩弄,折辱摧殘……當真讀來字字錐心泣血,卻又 句句心魂搖曳。 這寶釵看了會子,合了書卷,聯(lián)想其間,想到自己母女雖不比書中皇族,亦 是含羞忍辱,為人性奴,壞人人倫,全無貞潔,如這書中所述,一般兒知羞,一 般兒可憐。她與人前雖是個藏拙守份的模樣兒,其實內(nèi)里豈能不自傲才華詩書, 性情明理,又是體態(tài)嬌媚,明艷無方,未免和那賽喃公主略有惺惺相惜之意,一 時心動,取了架上一管素毫,在那書桌之娟紙上點點劃劃,隨手只寫來: 嬌喃一點西風朔 凝脂幾處憐人蘿 金賬閨兒冰潔月 鐵戈蹄驚小宛漠 拋卻三經(jīng)羞斷魂 可聽玉人裂初帛 娥眉婉轉(zhuǎn)香泣露 紅顏知書錯錯錯 胡亂寫畢,心下自是酸楚,也不知傷心何處,到底知道多想亦是自傷身,勉 強收拾了心神。倒不及潤色修改,抬眼見桌上銅鏡之中,自己嬌顏玉肌,凝眉朱 唇,亦不由自羨艷如仙子,氣貴牡丹,也知今兒夜深,斷無弘晝再來之事,便一 時忍耐不住,一只手隔著衣衫,輕輕捻著自己那顆rourou嫩嫩的rutou兒,一只手就 探到下體,輕撫自己之桃源幽徑,片刻五內(nèi)里郁結(jié)難出,口中生了陣陣強忍之呻 吟,一時到底不足,通紅了兩頰喚道:"文杏……".是夜究竟如何安眠,書中亦 是難以深表…… 只次日日上三竿,方才懶懶醒來,文杏服侍著換了衣衫。這寶釵自來愛素凈, 只是如今園中為奴,便是素衣衫,也大多別有情致,此刻穿一套新制的內(nèi)衣,卻 是南方繡娘,用棉線勾勒成片片花瓣狀的半鏤空布料,裁剪的一方肚兜兒,一條 小內(nèi)褲,裹定了身上嬌rou,又穿一件水色的內(nèi)襯細紗小衫并一條灑腿兒裙褲,再 外頭穿戴了水墨畫紋的宮裙,用條彩文緞子汗巾扎在腰間,只是這一色肚兜、小 衣、宮裙,皆在乳溝處小小一涑布料,既不遮嚴,亦不敞露,只細細瞧,便能瞧 著寶釵那條嫩嫩顫顫的乳溝,連文杏小也看得一時呆了,寶釵見她瞧著自己胸前, 不免笑罵,那外頭鶯兒更來伺候?qū)氣O起床洗漱,替寶釵梳頭館發(fā)時,卻見寶釵懶 懶得自有一等倦怠,便只道夜里沒睡好,嗔怪文杏一味淘氣,不懂得用心伺候小 主。寶釵只懶懶啐道胡說,文杏伺候甚好。 她兩個婢女卻哪里曉得,原來這寶釵雖已早遭弘晝jianyin破了處子貞潔取了元 紅,如今為人性奴,于那床笫風流,只得看得自開了,只是卻到底只是個年方二 八的少女,又是天性里養(yǎng)就的閨門肅謹,一面上自己為人性奴,要時時刻刻備著 承受種種主人玩弄折辱,依著教導(dǎo)看些風月魔書,學(xué)些伺候男子之羞事,穿試色 色侍妃衣衫,種種春意且濃,甚至隨時可能要和母親一起供同一男子肆意yin樂; 這另一面上其實弘晝倚紅偎翠,哪里能色色顧來,便是這寶釵已是絕色,頗得弘 晝心意,才是一月難得一次招寵,青春襟懷意,斑駁少女心,其實難得伸展。依 著園中規(guī)矩,自然是喚其他低位的女孩子來侍奉歡好,聊解春悶,只是這寶釵知 書達理,又是明面上羞澀溫存,除了房中鶯兒、文杏兩個丫頭,還只有自己的小 嫂子香菱,歷來是相依為命的,偶爾喚來陪奉之外,斷然沒有命她處丫鬟奴兒來 歡受之事,更不必說如妙玉黛玉、迎春探春等園中各房小姐姑娘了。只是鶯兒年 幼處子,文杏更是一團孩氣只是小姑娘家,除了香菱略知那風月之事,其實到底 生澀初淺,并不知就里,哪里能通風曉月,知云識雨,并不可暢懷。 其實論來也是可嘆,這鶯兒、文杏自小隨著寶釵,實在是親昵如姊妹,奉主 若神明,只要寶釵適宜,二女本萬萬事無不可,于那繡床上和寶釵裸身同歡,若 能解寶釵一時之需,本是貼心暖意之事,只是依著園中所謂規(guī)矩,弘晝喜好,卻 是那鶯兒、文杏等侍奉時卻要知辱,一時三疊,要花泣雨露,含悲侍奉,心頭不 肯,體上侍奉才是規(guī)矩。自然,只是園中各房,如今哪里能在這等細節(jié)上謹遵弘 晝之命,這"辱不辱""恥不恥"本是心頭事,說不清道不明。各房奴兒服侍慰藉 自己房中小姐姑娘,小主妃子,已是本份上事。偏偏這寶釵最是知禮,謹守奴德, 為遵循弘晝之命,取悅主人一點心頭之好,便日夜教導(dǎo)自己房中二婢,只講經(jīng)說 書,只傳授些"女兒家哪怕被女主子yin玩,亦是極羞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事 ",二女耳融目染,竟也漸漸生了那等禮儀之心,每每侍奉時,皆是恥辱得好似 被男子家脅迫jianyin,凌辱折磨,失節(jié)喪貞一般,雖然其間禁忌心態(tài),總令這主仆 多得快感,但是寶釵又是個善心人兒,見婢女這一等恥辱,常??薜每蓱z,泣得 傷懷,又不忍心,總是草草了事,鶯兒、文杏又自年幼,又是處子,其實不解風 月,這一來二去,可憐這寶釵竟是心窩里自有那一等煎熬愁懷。只是這等心事, 皆是小女兒家細微之想,總歸不好對人言。也就胡亂罷了。 這會子其實已近晌午,主仆三人用了些點心粥米,寶釵只懶懶的,卻因為今 兒起的晚,一時也少了困頭不好睡午覺,卻見窗外秋陽正好,暖意香濃,便道: "這幾日霜降了,天兒冷,倒是難為今兒太陽這般好……倒不可辜負了,卻出去 走走才好……"鶯兒自請問要哪個丫鬟奴兒跟著,寶釵卻一時頑性,道:"罷了, 就胡亂出去走走,太陽底下暖暖身子,哪里就遇到花子拐了去呢,別作智作張的 跟著了……"鶯兒等也不以為意,應(yīng)了是只是胡亂打趣道:"園子里哪里有花子, 只有遇到主子才是真的……" 寶釵啐一口,便披了暖絨袍子披風,自己搖搖得出去賞園。 于那蘅蕪苑外有一道柳林小徑,底下本是培栽了五色秋菊,只是此刻秋已深 了,那秋菊亦是漸漸謝了,倒無甚看頭,只是借著午后暖烘烘的陽光,寶釵一路 緩緩穿過去,邁過九曲橋,看了會子河里的鯉魚,倒被太陽曬得身上暖烘烘的甚 是舒服,起身邁步,前頭卻是顧恩殿的后院,這顧恩殿本是昔年省親正殿,卻是 依著皇家規(guī)格所建,頗為雄偉,她亦只是癡癡望了望那檐頂鑾鈴,但覺陽光刺眼, 亦不敢一味多看,心頭卻已是胡亂起了心事:"不知主子可在里頭……不知道昨 兒是哪位奴兒服侍……也不知今兒晚上主子又會去哪里……"想到這節(jié)不免心煩 意亂,又暗暗有些慚愧,嗔怪自己沒羞臊,便只是搖了搖頭,似乎要將這煩惱撇 了去,也不再多貪看景致,順著路徑向東北角漫步而去。 前頭卻是櫳翠庵外的一種小山,這一方山坡,遍栽古木,斜插怪石,本是略 見陰森,只是此刻一則秋深,樹葉兒皆落盡了,一則暖陽正好,倒是斑駁爽意, 她少女心性,又是個大度的,看著景致,貪賞秋色,也就忘了煩煩,一時左右也 無人,就奔奔跳跳走了上去,這上坡下坡,其實亦不過百余步路,只是女兒家較 弱,憑寶釵向來憨實,卻也略略有些氣喘,又饒了小半里路,在櫳翠庵外梅林處 停了停,此刻紅梅雖然未開,只是孤枝綠葉,卻又十幾株珍珠梅開得一片雪白, 點綴玲瓏,精巧細膩,連寶釵也不由心動,折了一枝,但見花色自有一分素雅別 致,雖然一向不太簪花,竟然也忍耐不住,取了一枝兩朵并蒂的,細細簪在發(fā)角 邊。女兒心性愛美,一時竟尋不到湖水河岸細瞧自己,未免一憾。 再片刻,她自扶著梅枝賞看漢瓦扶棟,朱樓山石,心下亦嘆:這園子雅致華 貴,如今想來,昔年賈府依仗內(nèi)眷身份,造來這等名園,當真未免驕橫僭越,又 聽那櫳翠庵里隱隱念誦之聲,竟也不知怎得,想起昨日所看書中那賽喃公主為國 中佛法祭祀一段文來。心下不由一嘆暗思:可憐這妙玉也是個古怪的,只如今還 在念經(jīng),主人貪色,yin辱這等佛門佳人,竟然到底不得個清白,女孩子家遭人如 此折節(jié)jian污,便是再念多少經(jīng)卷,亦不知沙門可有不潔之蓮花存身之處? 想到此節(jié),心下感懷,一時便欲進去瞧瞧妙玉,言談幾句解她煩悶,一時卻 又知這妙玉性子高潔古怪,既然這會子在誦經(jīng)作課,只怕又要嗔怪自己擾她清修, 想想也就罷了。 只是再走了這一會子,腿腳有些吃力,總要尋個地方歇息會,前面往右是稻 香村,往左卻是兩條路徑,一條涉水,卻是去紫菱洲,一條傍坡,卻是去枕霞居。 想著:何不去看看云meimei。便舉步去那枕霞居而去。 原來于那大觀園之東北角,昔年亭臺規(guī)劃,山水總領(lǐng),是有一方青荷蔓草之 整齊小坡,周遭遍插梧桐,倒引清泉,起伏文章墻,獨倚金楓欄,依著山坡起伏 向西,卻四方方蓋得一處小院,自東向西,凡園中諸景,遇樓則斜,逢山必讓, 竟是每至夕陽西下,晚霞緋紅,偏偏皆能灑滿此坡,故以此為名,小院喚作"枕 霞居".其樓臺規(guī)格,景致裝點,窗墻樣式,樹木回廊,皆是昔年賈政孝心,尋人 往金陵史家舊院,仿著史老太君在閨中所居處一一造就來,以慰母心。那湘云本 是史家舊人,故此昔年元妃省親,便賜了她來居住。自弘晝圍園圈奴,拘禁諸美, 自然也就賜了湘云居住。只是往常來往尋訪,皆走正面自怡紅院處引過來的方磚 路,今兒寶釵卻難得,自櫳翠庵梅花林處繞得過來,卻正在東北角門一溜漢玉墻 邊上過來,若去正門,還要繞過梧桐坡了,便自林間小徑,踏步探幽,直到了枕 霞居邊上側(cè)方旁門處。 寶釵見那暖紅小門掩著,本是要上前叩門,哪知纖手觸處,那門卻不曾掩實 了,想來是昨夜上夜的婆子不留意。她一笑也就罷了,推門進去,今兒卻巧沒帶 丫鬟相隨,只得自己輕聲喚道:"可有人在?",她細語溫聲,又如何有人聽得? 左右一看,卻是枕霞居后頭棲云閣右側(cè)的小甬道,這棲云閣本名云棲處,后改作 棲云閣,卻是湘云閨房,小小巧巧一座兩層小樓,本來自然是下頭做個廂廳,上 頭做繡房臥室;寶釵常來,卻知這湘云卻是個頑皮憨睡的,卻上下兩層皆搭了暖 炕繡床,上頭自是粉妝暖繡,女兒家臥室,自來閨中閑話,卻只在樓下,亦是歪 在炕上舒適慵懶之意。此刻細聽周遍無聲寂靜,也不知湘云卻在何處。再側(cè)耳細 聽,遠處隱隱聽得丫鬟嬉笑說話之聲,卻是自在南面,便知是湘云房里丫鬟奴兒 等人,在前頭院落廳堂里。樓下隔著窗戶瞧不真,但是朦朧瞧著,云棲閣樓下再 沒個影焯搖動,應(yīng)當是沒人,這寶釵今兒貪歡了,亦是一時小女兒家心起,要和 湘云嬉笑,便輕抬蓮足,點著步子輕輕自那樓邊的木臺階上得樓去。才轉(zhuǎn)過回廊, 卻見樓上也沒個丫鬟奴兒侍奉,一時思索,想來湘云亦是不在,未免無趣。才要 轉(zhuǎn)身下樓去,卻隱隱聽得一陣聲響,再細聽,頓時兩耳都燒紅了。 原來自那湘云繡房中,傳來陣陣少女嗚咽嬌吟婉轉(zhuǎn)嚶嚀之聲,"恩恩""啊啊 ",連連伴隨著沉沉喘息,自己再是熟悉不過,卻是湘云之聲。 此刻寶釵當真是又羞又急,深悔自己就這幺胡亂不帶著丫鬟穿了進來。心下 一陣小鹿亂撞,饒她素來有心智,此刻方寸也亂了,心下全是慌張:"莫非是主 子在……?"一想到弘晝?nèi)粼冢丝陶谙嬖品恐衘ian玩yin弄湘云白玉般的rou體, 當真是羞急的幾乎要拔腿逃也似得奔下樓去。只是一則唯恐讓房中人聽得,驚擾 了主人興致罪在不淺,另一則上,竟然也不知怎的,兩腿如同灌了鉛一樣,竟然 有些渾身酥軟,邁不得步子。此刻被暖暖秋陽溫曬了半天,頭也昏亂眼也迷離, 只是神智里尚有半分清明,隱隱再聽,似乎除了湘云嬌喘呢喃之外,再無他人聲 音。她亦是邪魔侵體,不知自己是怎生想得,竟然是不向樓下,反而略略向那閨 房的窗格處輕輕邁了一步,但見那繡房之窗格卻是十字菱花的,只是到底不曾細 密合縫,此刻明知自己此行不妥,但是亦不知是好奇心勝,還是自昨夜看書留下 的一片纏綿心起,竟然是咬牙忍耐不住,湊上身子去,隔著那窗格的縫隙瞧了進 去。 但見里頭一片暖蒙蒙的,鼻尖輕嗅尚有清香,從窗格處縫隙看去,正對著湘 云的繡床,雖是深秋,卻掛著鵝黃細紗的帳簾,紗帳里頭,鴛床之上,一具溫香 暖玉的少女身子歪歪靠著,雖然紗帳隔斷,不能瞧得十分真切,但是到底亦遮擋 不得許多,寶釵與湘云如此相熟,如何能識不得。正是湘云無疑。此刻似乎是將 床上被褥團成一團,仰面靠躺之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裹身彈棉箍胸的荷色肚兜, 這等肚兜沒有呆帶,只是用料彈棉,靠著女孩子家胸乳鼓起之曲線托著才能崩著 附體,若非身段分外妖嬈之體,卻穿不得,隱隱還穿著一條柔描銀棉內(nèi)褲,四肢 圓潤渾白如玉,皆是展露裸露,一對少女妙乳尤物,將那肚兜頂漲得順著rufang形 體高高墳起。此刻,那湘云滿頭烏發(fā)已是散亂,不著釵環(huán),卻未曾卸盡裝飾,只 有兩條鵝黃絲帶扎著長發(fā),一只手兒從小腹肚兜箍定處伸了上去,顯是在揉捏愛 撫自己的rufang,另一只手更是瞧不得,從自己的內(nèi)褲邊緣已經(jīng)是插了進去,將自 己的陰戶處鼓起一只手形,兩處即是上下左右,輾轉(zhuǎn)搓捻,那白生生的兩條誘人 大腿,更是隨著手上動作一蹬一蹬,一對俏眼兒雙目此刻緊閉,脖領(lǐng)兒仰面而起, 向上拉扯得甚是細長,滿面都是桃紅艷色,一聲聲嬌滴滴的呻吟,憑寶釵亦是女 子,便是連三魂七魄都要被喘息散。 這寶釵此刻明知自己這幺瞧著荒唐,竟然是腳步子一步也邁不得,這一屋子 暖香纏綿,云月?lián)u曳,滿是"恩恩""嗚嗚"之聲,每四五聲嬌嫩細密,如同要鉆 到心眼里去的呼喚,必是跟隨這一聲略略嘶啞卻喊出心頭纏綿的"啊啊"之癡聲, 再細看,此刻這床上豐腴玉人,其實渾身都是細汗,自那嬌憨的膀子、大腿、胸 乳處滲得出來顆顆露珠汗滴,掛滿了肌膚,五官一片迷醉,手上動作,體態(tài)振動, 本是yin態(tài)春景,只是這湘云天生麗質(zhì),這一片平日萬萬見不得人之態(tài),此刻隔窗 看來,雖是yin靡難言,卻是別樣風流,異種嬌媚,美艷如同瑤池仙景一般,連寶 釵都看得都一時癡了。更下死眼去瞧,真恨那一條少女蜜縫,一點玉峰巒頭,都 被湘云手兒捂著瞧不真,好在她只有兩只手,其左乳在手上擠壓搓弄,瞧不得乳 頭形狀,那右乳的rutou卻到底如同激凸一般,被肚兜箍定崩緊,呈一顆小葡萄般 形狀,狠狠凸了起來。除卻這等最是要緊羞人之處,女子看女子,卻還有種種別 樣景致,那湘云本是嬌憨身量,此刻身子緊張拉得修長,那兩條長腿接到臀胯處, 被一條小內(nèi)褲,勾勒處兩條細線,將那渾圓細白的大腿略略一收,這等美色,竟 是形容不得。再有那一處,此刻湘云所穿肚兜沒有肩帶,那渾圓兩肩孑然赤裸, 湘云本來身子圓潤,只是此刻裸了肩膀,卻依舊可以瞧見兩條鎖骨,清秀異常橫 在肩胛處,襯著那鎖骨之下,奔涌而起的奶兒一并來看,當真是說不盡這細膩工 巧,美艷難收。 再聽湘云嗚咽自語,連綿喘息,聲聲蕩悠悠如同仙樂,又是片刻,再細聽, 竟是隱隱是些只言片語,"主子……","啊……主子……","主子……弄我 ……""弄疼我……才好……云兒不怕疼……"聲音雖細微輕不可聞,但是嗓音略 略已經(jīng)嘶啞,那窗外寶釵耳聰目明,卻聽得真切,心下一片慌亂,不知是何等悲 喜,心頭滿是說不盡的迷蒙胡思亂想:"云兒,在想著被主子賞玩身子幺?" 再看那湘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激烈,一時將嘴巴張開,呼哧呼哧只是大口 喘息,略略有些豐腴的兩腮鼓鼓泛起陣陣快要近朱紫之色的紅潮來,下體瞧不真 切,但是那撫弄著左乳的手兒,卻顯然已經(jīng)改了輕柔,用了氣力,狠狠的將少女 那一方嬌嫩卻自有形體的奶兒,摳捏得完全沒了形狀,那乳rou自指掌縫隙中漫涌 出來,寶釵雖然被弘晝jianyin多次,平日里亦有命鶯兒、文杏侍奉自己歡好之事, 但是此情此景,自自己眼中瞧來,卻如何不是人生頭一遭……一時已是瞧得癡迷 不堪,四肢全都酸麻,死命咬牙不敢發(fā)出聲響來驚擾了湘云,自己卻知道自己氣 喘已經(jīng)急得不成樣子,那小腹下密縫中已經(jīng)滲出股股絲絲羞死人的東西來。 她心中一片神往,滿是胡思亂想:"這云兒這等身子,端得是色色動人,這 等自慰藉之時,已經(jīng)是如此醉人春色,主子jianyin她時,只怕更要柔媚欲滴上十倍, 主人當真享受了……嗚嗚……可嘆這般美色,主人亦沒空日日享用,園中諸女, 難道皆是天命如此……要這般沒臉兒的沉溺欲海,失了貞潔,還要這般兒羞人模 樣……都是主人逼的……嗚嗚……也不知主人……jian我時候……我在主人眼中, 是個什幺模樣,可如這云兒一般兒動人……我……我的奶兒倒好似沒有云兒這般 兒波瀾,只怕卻還細翹些……嗚嗚……我的那里……如今毛兒也越發(fā)密了……不 知云兒那里毛兒如何……嗚嗚……云兒把那條小褲兒褪了就好了……如今卻瞧不 到……嗚嗚……要死了,我這卻是在胡思些個什幺……"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已經(jīng)渾然不知物外,也不知自己是什幺時候,已經(jīng)將 一只左手,輕輕移到自己小腹下,那少女微微鼓起的陰戶上,輕輕搓揉起來。那 指尖劃過自己的yinchun,雖然隔著衫裙,但是總有充實的愛撫之感奔涌上丹田,也 顧不得指尖略略已經(jīng)觸及到些濕潤,越發(fā)用力觸摸上去。 再看窗內(nèi),湘云已經(jīng)是迷醉得臉上仿佛是某種痛苦之色了,啊啊得嘴兒張開, 還是嗚咽著"主子……""主子……"眼角已經(jīng)是滲出淚花來,寶釵此刻瞧得當真 是又愛又憐,口干舌燥。她本來也想要收拾自己的心思到自己素常的性子上來, 無非是想著湘云年幼失身,閨門小姐遭人jian污,淪為性奴日日守候主人,以此等 天姿國色,世上少有的美艷身子,嬌柔雪乳,滾圓玉臀,貞純私處,外頭普通男 子,一生如能jian上一回,哪怕只是瞧上一回,只怕死了也肯了,偏是自己等侍奉 的是風流王爺,天家貴胄,卻還顧不得日日jian玩,只能隔旬跨月,只靜靜守候主 人興致來了的一次jian弄,好生可憐,當?shù)脩z愛安慰。只是她此刻,想的的, 卻已經(jīng)不是這等想頭,腦海之中支離破碎,全是些不知所謂的念頭,清明收拾不 起,禮智遍尋不得,只是死死瞧著床上紗帳之中,湘云那一等美艷到仿佛極樂世 界方有的體態(tài)美景。 哪知這寶釵尚自在一片迷蒙之中,湘云已經(jīng)聲聲嗚咽呢喃,連聲"主子… …""主子……",竟然胡亂接了一句"啊……愛(二)哥哥……" 這一聲雖輕,窗外寶釵本來是神志不清之時,竟然被這一聲,唬得也不知怎 的,兩腿竟然一軟,腳下一個踉蹌,"撲通"一聲,軟倒在地。她才軟倒在地, 心下暗叫一聲要死。饒她心智過人,此刻也完全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一聲撲通,里頭頓時喘息嗚咽之聲驟然而停,也是慌得沒了聲。內(nèi)外皆是 寂靜,其實只有片刻,可嘆這門內(nèi)湘云,門外寶釵,倒仿佛過了數(shù)寒歲暑一般。 這真是: 春盡子規(guī)啼 秋去臘梅開 閨貞凡俗禮 癡孽天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