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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大觀園記】第五十五回:惠鴛鴦婉說莽越行,敏探春品思金蘭事

    【后宮·大觀園記】第五十五回:惠鴛鴦婉說莽越行,敏探春品思金蘭事

    作者:hmhjhc

    24/11/24首發(fā)于xiaoshuo.

    是否首發(fā):是

    第五十五回:惠鴛鴦婉說莽越行,敏探春品思金蘭事

    卻說鴛鴦自凹晶館內聽聞可卿在凹晶館門口探訪,略一思量便迎接出來。自

    內院踏徑出外,卻見可卿一身宮紗月緞子裙衫,淡妝素裹聘婷玉立,并她房里小

    奴兒寶珠在院子外頭文章門邊站著未曾進來。鴛鴦忙迎了出去,卻不肯失禮,恭

    敬萬福,含笑著問候道:"情妃jiejie,您安好".

    可卿卻是似有心事,淡笑著扶起鴛鴦,一對秋風中凍得略有些冰涼之手卻依

    舊握著鴛鴦一對手兒,細聲道:"鴛鴦meimei,卻不要一味這般客氣生分……"又

    自失一笑,道:"難為你還叫我聲jiejie,如今聽著卻是暖人心呢。園子里便是回

    避不得,也只是一個勁&039;情妃情妃&039;的,如今若肯叫我一聲可卿jiejie,我聽著才

    更親近,也算個窩心。"

    鴛鴦本就是個剔透的,聽她這話里有話,略一躊躇,越發(fā)連手不敢抽回來,

    只憑可卿握著,輕聲細語笑著回道:"是jiejie您大度,不怨我沒頭丟臉的胡亂稱

    呼僭越罷了。"

    可卿聽她如此答,美目流離顧盼之間亦是稍稍一嘆,四下瞧了一眼,輕聲問

    道:"聽說主子在里頭?"

    鴛鴦點點頭,可卿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這里如今沒主了,誰……在服侍

    呢?"

    鴛鴦略一思索,道:"倒不敢瞞您,主子是獨自來觀湖小歇的,只有我們幾

    個陪著,適才主子喚了金釧兒姐妹去服侍酒水……這會子卻是蕊官在陪著,想來

    是在賞秋用酒。"

    可卿是個玲瓏心風月情的,自然也聽得懂,臉略紅了紅,想了想又望望里頭,

    道:"不知主子可用了午飯?秋涼了,我那里今兒燉了金華火腿筍絲羹,火候還

    罷了,倒想請主子過去嘗嘗暖暖身子。只是……不知道……恩……主子今兒心性

    可好?還為昨兒的事生氣不?如今我也沒個主意。鴛鴦meimei你日夜陪伴主子左右,

    可給我拿個主意?"

    鴛鴦已知必有此等事。她思量一番,已是換了眼神語氣,這會卻是抽了手,

    又墩身福了福,道:"可卿jiejie您是園子里的妃子,尊貴人兒。便是往日里也是

    主子奶奶。想要怎樣就是這樣,哪里有問我好不好的。jiejie心里惦念主子用心服

    侍,總是我們園中諸人的表率。若jiejie想要見主子,覺著這幺進去就好,自然是

    唯jiejie意旨。不怕說句沒心肝的話,便是進去惹惱了主子責罰折辱,還不是我等

    之本來用處。只是難為情妃您叫我一聲meimei,往日里也多照拂我們下人,既問我,

    也是瞧得起我。鴛鴦雖然還無福,只如今蒙心遮臉的,做主子貼身奴兒,也不能

    推脫,一心要為主子盤算。只得將心里想透的告了jiejie去,情妃您只當聽聽,便

    是對了錯了,再或自家計較。"

    可卿聽她說得如此懇切,便也斂容正色,只握著鴛鴦雙手道:"難得meimei知

    心,但憑放心講,再不得錯的,便是錯了,也是我領會錯了就是了……"

    鴛鴦接著道:"jiejie您自然是有見識的女子,便是往日……太太并老祖宗也

    夸您是主子媳婦里最是聰慧過人頭一等的。您眼界透亮,且瞧著我們主子,究竟

    是何等樣人?自然,主子進園子,論行徑多的是任性,喜怒上更是不定。這本來,

    主子進園子,就是來……風流受用我們身子性情的,便有些荒唐舉動也是常事。

    平日里跟我們這些做性奴的眼前,自然是不必拘泥著心計,更沒得用什幺禮數(shù),

    只管由著自己心寸頭上的點滴喜怒來就是了,高興了便溫柔糊涂些賞玩我們,一

    時有些點滴火氣,自然是胡亂施為些折辱我等。這本來就是我等做主子性奴之本

    份。說句該掌嘴的話,只是若只以這層去看,真當主子是甚幺荒唐王爺……哎

    ……卻不是我們自己愚了。我雖年輕不懂事,這偷眼瞻仰著,我們主子其實是萬

    萬人不及得精明。里頭外頭的事情,其實都瞧得透透的,耳聰目明,倒似有幾千

    歲歷練似的。不過是取意不啞不聾,不做家翁罷了。"

    可卿本也知這鴛鴦聰明可意,但是到底少讀書能有多少見識,聽她忽然有這

    番議論,竟是高過諸人,倒是一時聽愣了,靜靜學摸著滋味。卻聽鴛鴦接著道:

    "我是乍著膽子胡猜……不知可卿jiejie是要求見主子用些心思侍奉……還是有話

    要回主子?我思量著主子自己已經反復吩咐過,就一條:身子,心,都要是主子

    的。這身子自然不可說的。這心幺……若是jiejie一心侍奉,自然是千妥萬當?shù)摹?/br>
    但是若是有話要回主子,總要思量好才回。主子是天上的人,我等到底只是卑賤

    之軀,能見主子是福,若是想著侍奉主子是由頭,回話才是根本……jiejie……我

    看主子這兩日其實心思重了,若被主子看一眼是&039;欺主&039;……鴛鴦是不懂事了胡

    說,便是滿院子女孩子磨成粉,怕也受不得主子的氣性啊。"

    可卿越聽越深,已忍耐不住點頭,又是嘆息,竟是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原來鴛鴦這番話正說到可卿心頭之事之情。前日尤三姐事發(fā),詹事府來人將

    其帶走,園中上下一時都已知曉。論起來,當真是人人心驚膽戰(zhàn)。原本弘晝圈拘

    眾美為奴,jian辱玩弄自然難免,但是小半年來,只是風月上用些虐情辱意,其實

    達官貴人對待性奴莫不如此,無非是弘晝褻體尚在其次,折辱女孩子性情為樂多

    些風流花樣罷了,于那起居上卻到底不曾作踐作美。眾女所謂癡度光陰,晝居夜

    息,幾乎都要忘懷了自己之本來下場,內心亦是更為依傍弘晝。這尤三姐一時發(fā)

    了罪,眾美才驚然警覺。園子里如今和三府太監(jiān)都有往來,論起來倒比昔年更通

    些內外消息,哪里有不透風的墻,傳言三姐是通jian外男,這性奴無節(jié),在其時乃

    是至低賤之人所犯至無德之罪,何況是天家禁臠,依著規(guī)矩,要追溯三族女眷,

    通通發(fā)往邊疆,供披甲人反復jian污至死一路可走。這園中素日與之親近之宮女丫

    鬟,自然亦是惶惶不可終日。旁個便罷了,這可卿自園中立下女女歡好規(guī)矩,便

    一向拘著尤氏姐妹如同自己的禁臠日夜風流,更視為左臂右膀,如今出事,雖早

    料難免有這一日,到底如何不驚。一面差人勾搭著牽線的太監(jiān)打探消息,一面只

    想著速速見見弘晝試探。偏偏尚未曾尋得機會,那尤二姐更是個沒主意的,哭著

    便來求自己,自己遇到這等事情此刻又是有何能為。只能胡亂幾句安慰話頭打發(fā)

    了二姐。

    這可卿自園中之變,初時雖也羞慚,以自己到底是曾為人新妻,再守不得節(jié)

    cao貞烈,淪為人奴要供人褻玩。只是自失節(jié)遭弘晝品玩身子之后,早已漸漸癡于

    愛欲,沉于禁忌。她其實是個天生之風流體態(tài),氤氳情種。只是自小禮教大防,

    便是有那一百樣心思,略略想及,偷著無人處慰藉一番便也罷了。其實又是天性

    里帶來,最懂男子家種種風月心思,竟是不用讀些妖異之書也領會得。昔年自然

    隱隱羞慚自己yin蕩無德。初時也自我安慰,如今為人性奴,用盡心思令主人受用

    卻是頭號本份,其后來更是盡性暢懷,一則安享這園中更甚昔年之別樣富貴,二

    則更是位尊于諸女任意妄為,三則依著園中規(guī)矩弘晝賦權,昔日只是偷偷想想,

    如今卻可任意在園中這些青春純潔、水嫩嬌羞、童稚無知、酥軟香甜之女孩子身

    上,或交纏,或褻弄,或廝磨,或愛撫,甚或廝扭吞吐,別致凌辱,只管云雨就

    是,這些女孩子位份低于自己,又明明不愿或者更添羞慚,卻只能無可奈何得順

    從自己,添了多少脅迫凌辱之快感,實在是自少女時偷偷想來之美事竟然成真。

    別說自己房里幾個小丫鬟奴兒,依附而來之尤氏姐妹,便是惜春,昔年賈府貴胄

    三小姐,以處子之身,侯門之素,閨閣之防,如今也只能常常被自己拘著喚來,

    種種廝磨,般般折辱,點點yin玩,作得些羞恥事,每每與自己纏綿得欲仙欲死。

    要不是有時也臉嫩,又到底有鳳姐抗禮,總要察言觀色,用心機巧,籠絡安撫。

    真恨不得將那位份只小小低于自己一階兩階之園中絕色,如寶釵、黛玉、湘云、

    妙玉等逼來一并歡好yin悅自己了。

    她自持雖非處子供奉弘晝,但是婉約風流,至癡至情,身子更是絕色。這些

    亦就罷了,如今于那虐心點點,恥意紛紛,禁忌折辱,女歡男愛,別樣意趣,古

    怪規(guī)矩,媚骨褻姿上,怎幺瞧著園中唯有自己最能識透弘晝心思。論心底之念頭,

    其實存了個"園中旁人取悅弘晝,就只會順從遭yin,或只是先天美色,想來如何

    能比得自己?自己只怕是先天里帶來,竟可憐是個天生為人性奴之心體,總能吃

    透這主子之喜好私癖。"更是得意,又有弘晝百般寵愛臨幸,有時明明是用盡些

    法子來凌辱自己,偏偏她能識透弘晝眉宇間之滿足喜悅,最能搔到弘晝癢處。總

    隱隱覺著自己亦可執(zhí)掌,于是更加驕縱起來,她又聰明大膽,外柔媚內纖細,又

    存了個"可憐見名門媳婦,卻為人性奴"的心傷,便常常更有些大膽妄為之舉,

    亦難一一細述。

    只這回三姐事發(fā),人皆言是園中有賊,導致弘晝查園方知。她卻如何肯信,

    心下又驚又疑,卻不肯亂了方寸,只命奴兒宮女聯(lián)絡自己熟識幾個內宮太監(jiān)打探

    消息,再做應對??上缃褶k差這個馮紫英,卻一向與自己少有往來。竟是一時

    無隙可尋。她用些心思,又交代幾個宮女太監(jiān)一些應對之策,思來想去,竟然別

    無他法,只得那舊樣主意,不過是尋些新鮮花樣、別樣場景,于那枕席上再去取

    悅弘晝,才是唯一機緣,只是弘晝是夜宿在怡紅院命襲人侍寢,自己又如何親近。

    長夜漏遲,才漸漸慌亂起來,才覺著自己往日念頭荒唐,若一聲見不著,只怕連

    再見弘晝一面也難。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二姐忍耐不得,跪哭怡紅院外,

    惹煩了弘晝。自己偷瞧著自己這主子之冷目如電,才更覺咫尺天涯起來。自己喚

    什幺"情妃",在弘晝面前其實全無權柄,不過是主子一時趣味逗笑,自己思什

    幺纏綿,也不過是弘晝jian污玩弄之一介美少婦罷了。園中美女何其之多,只怕也

    未必當真放在心上。若惹翻了,這殘生余命,黃粱富貴,枕席風流,只怕是要化

    為灰燼。

    她一夜難眠,次晨起來,倦懶草草梳妝,與那鏡中見自己憔悴桃花,別樣風

    流,又添些信心,總以為只要能見見弘晝,必是可有依傍。園中自有眼線說弘晝

    去凹晶館了,便只喚寶珠陪自己去走走瞧瞧,且試探機緣。不想于那蜂腰橋上,

    竟然瞧著難堪入目一幕春色。卻是弘晝于那幕天席地之下,湖心涼亭之內,秋風

    黯涼之間,將貼身的金玉二婢女剝光了jian污破身之情。她雖然也風流,到底是十

    數(shù)年閨門肅教,也未免瞧得心神搖曳,耳熱心跳。只是遠遠見著,金玉二女如同

    小狗兒一般趴著,由著弘晝任意jian污凌辱之幕,也著實動人心魄。勉強算計了時

    刻,才趕來凹晶館,只想著去弘晝處問安,自然免不了再逗引弘晝yin辱自己一番,

    也算試探。

    不想如今聽鴛鴦這幾句若深若淺之言,竟有雷霆萬鈞之音,才驚覺自己越發(fā)

    惶恐,自己豈非真如鴛鴦所說,竟將只是供弘晝jian玩悅樂,當成了可持之事,更

    有一層,竟自以為可以駕馭主人。此時愈想愈慌,才明白自己此時去見弘晝,心

    思萬萬不對,又沒甚幺特地的花樣籌備,只怕說不得幾句,就要惹來禍事。只是

    若是再不見見弘晝,這三姐之事未了,二姐之罪未定。弘晝即非愚人,若再有些

    遷怒流言,自己只怕當真更要"磨成粉"了。

    她此刻癡癡想了半日,鴛鴦偷眼瞧她,這一等驚惶癡迷之色顯在臉上,秀目

    兒滾滾仿佛要滴淌出汁液來,口鼻兒忽閃忽閃吸和,陣陣紅白之浪,那胸脯兒更

    是起伏陣陣,那兩顆隱隱可見之豆蔻微微凸起,更是誘人犯罪。心下不由也是一

    癡:"這情妃……果然是瞧著動人,難怪主子喜歡她。出了這等事體也不發(fā)落

    ……"

    卻聽可卿已是一嘆,她心下反復計較,這鴛鴦卻是好意,便柔聲道:"謝妹

    妹了,meimei你指點的是。主子心緒不佳,我不便打擾主子,就去了……恩……我

    也不當欺瞞,回頭就請meimei見主子替我回一聲,就說可卿來過了。"說著,嘆口

    氣,也不聽鴛鴦再安慰,便攜了寶珠,癡癡搖搖自回天香樓去。

    才欲進院子,卻見瑞珠已是迎了上來,福一福,過來遞上個新燒的香餅手爐,

    又湊近了輕聲回道:"妃子萬安,奴兒有話得回妃子。大早上,周公公差跟前的

    小卓子來過了……一件說的是內務府依著那邊鳳妃的意思,在園子里妝點雀思門,

    說是替主子驚醒園中女奴,"安心依傍、籠中為雀"是個雅致意思,宗人府也不

    好落后的,尋摸著主子的意思,說想為園子里添些個精致雀鳥,都用金絲籠裝了

    獻進來,還沒回鳳妃,先來回一聲妃子您。"

    可卿微微一笑,淡淡問道:"你怎幺回的?"

    瑞珠低聲道:"我就回說周公公一向體貼園中女奴,可憐見我等卑微之意,

    既是送鳥兒進來,也是玩意好意頭,當?shù)迷诠~里出入,就請周公公看著辦,切

    莫替園子里省銀子才是真的,回頭來我們妃子和鳳妃商議了,必是準的。"

    可卿點點頭,道:"妥帖。"

    卻見瑞珠四下一瞧,又湊近些,才低頭瞧著地面文磚,細聲道:"那小卓子

    說,已經打聽了,三姑娘卻還沒有處置,就拘在詹事府,只是難知受了什幺罪刑。

    主子也沒去審過瞧過……,……還有一樁……恩".此刻四下除了寶珠已是再無旁

    人,幾個小丫鬟早識趣躲遠了,這瑞珠卻依舊支吾著不好開口,可卿便只瞧著她,

    瑞珠片刻才細若蚊聲道:"小卓子說,這個月要運些賞賜補給去黑龍江什幺蘿卜

    大營,我也聽不真……說……說……幾位爺就在里頭,宗人府已經交割給兵部了,

    又送進來兩份信……"

    可卿臉色頓時一白,不由微微咬了咬下唇,才要張口,那瑞珠已經唬得忙張

    羅:"還有……妃子您輕些個……里頭三姑娘候了您半日了……說要見您請安,

    我張羅她在月嬋停里坐著。"

    可卿其時連聽要緊消息,正所謂滿腹心事難言說,聽這"三姑娘"幾乎嬌軀

    一陣慌亂顫抖,嚇了一大跳,卻立時明白是瑞珠稱呼混了,來的斷非尤三姐,既

    然瑞珠能讓人在里頭候著自己,必是探春這位昔日正牌子的三小姐。只此時此刻

    到底不是主仆謀劃之時,只得收拾了一番心神,努力支撐著體面,點點頭,笑著

    吩咐道:"罷了,那些回頭再說,探丫頭既然在里頭,先進去瞧瞧……".

    寶珠、瑞珠便一左一右伴著可卿踏步進了院子,穿過回廊,幾個小丫鬟才迎

    上來,可卿卻搖搖手不讓聲張,進得內里一方桂枝小院,本來院中有一棵參天桂

    樹,此刻卻已深秋凋零,只有滿園的殘葉敗花,可卿瞧著可憐亦是風流景致,便

    不命打掃,里頭卻是小小一間暖閣,房門卻未關上,只掛著一幅舊棉簾,寶珠上

    前打簾子,可卿輕輕踏步進去,卻見探春正坐在南窗邊小炕沿上,想來是等久了,

    就隨手尋了本書在歪著肩膀瞧。

    可卿細細瞧去,此刻正是屋內幾縷秋陽彌漫,倒有光塵束束,自那桃花窗格

    內灑下,一屋子暖洋洋的。這探春頭簪兩朵風毛絨球蒲公英花樣朵兒,穿一身宮

    裝內貢的小風毛兒銀雪貂襖,脖領上圍一條細絨紗貼脖,這領邊、袖口、下擺俱

    是上色銀亮貂絨貼邊,衣裳裙衫緞紋一色暖銀繡了鸞紋,處處精致,色色貼妥,

    說不盡雍容雅致,氣宇不凡,倒好一似內宮嬪妃,仙子瑤池,自有一等妖嬈風流。

    只這身妝扮卻偏偏穿在這年方十八歲之女兒家身上。這探春身量本來秀挺妍雅,

    此刻那脖領、腰肢、一對纖纖秀足,竟被這一身宮妃暖妝襯得別樣"小巧雅致",

    再看兩只雪白秀麗的小手,十指如蔥白細長,此刻捧著書卷,雖正好遮著前胸乳

    形,卻佐著那精致秀麗的五官,更顯眉眼兒清亮,朱唇嬌嘟可愛,粉腮妍紅柔媚。

    可卿倒是一時看呆了,心中不由一陣迷醉贊嘆,口中已經打趣道:"三meimei…

    …今兒真是好標致啊。"

    探春聞音,忙擲了書卷起身,笑著施禮萬福,只輕聲道:"jiejie……瑞珠姑

    娘讓我在這里等jiejie,怎幺jiejie回來了也不告我一聲,我這看書失了神,倒沒禮

    了。"

    可卿忙上前,攜著探春的手,臉上自是春風桃花別漾紅,手上探摸了摸探春

    的衣袖,道:"meimei,你這身襖子,這緞子,這顏色,這圍脖兒樤帶兒道是難得,

    你穿著,乍一瞧著,哪里想個小姑娘,簡直倒像是大家子王侯小姐,新入宮做貴

    人的摸樣兒,儀態(tài)萬千呢……"

    探春臉一紅,自入園為奴,內務府在園中女奴的衣衫上何曾怠慢半點,種種

    色色翻著花樣送進園子來。只是她少女閨稚,又是黃花處子,總不太愛穿那些個

    帶著媚意之宮內所用女子之內外衣衫,今兒這身卻是華貴的大衣裳,便是昔日為

    小姐,一則身份不符不好做這等款式,二則賈府畢竟不比內宮奢華。何況以她年

    紀,穿這等衣衫總以為有些支撐不起樣子,只是新鮮好玩試著穿扮。她到底小女

    孩家,聽可卿夸得衷心懇切,紅著臉蛋遜謝道:"探春年輕,其實倒撐不起這風

    毛宮裝襖子了。倒讓jiejie見笑了。"

    可卿卻不忌諱,自探春兩只臂膀上略略向上廝磨,親熱微微抬起她手臂來,

    只是細細上下打眼品瞧,道:"就是因為你年輕身子臉蛋都秀氣,穿這身才別有

    一番風味了。越顯得人至純,衣至貴……嘖嘖,尚衣局的太監(jiān)們,果然有些勁節(jié),

    若是這身衣裳賞賜平常婦人,倒只是一味富貴氣,卻不別致了。meimei你姿容雅致

    清秀,才能穿得這般動人。"

    探春沒來由聽可卿一味夸贊自己,倒也不好回話,只得漲紅了臉蛋低了頭。

    這可卿卻自來的風流性子,便是有些煩惱此刻也一時忘了,瞧著探春這幅嬌

    羞摸樣兒,心眼里滿是胡思亂想:"這三丫頭實是賈家門里特有的標致,難為這

    身量品格兒,倒跟昔年瞧見西府里大姑娘沒出閣時一般兒,差不多的是誰能想到

    她是庶出,若是府里不出事,將來嫁人,做了誰家新媳婦,再穿這一身雍容衣衫,

    嘖嘖……真不知那個男人有福,能消受這樣的美人兒呢??蓢@如今……卻落到園

    子里……"

    想到這探春其實還是園中少有的姑娘位份之清純處子,弘晝尚未jian玩,一則

    未免也可惜了這等閉月羞花之色;再則也未免心頭得意快感并起,想想這等一色

    千金小姐,如今卻做了自己的禁臠玩物,天香樓繡床鴛帳內,早已被自己風月幾

    度。雖然這女女歡好難得盡興,又要護著探春貞cao等著弘晝采紅,不敢強用些解

    渴的花樣兒,但是其實玉體交纏,花汁滿漪,香肌廝磨,卻也是透心之樂。此刻

    想起這探春的身子,已經被自己那一等玩弄折磨,逗引褻瀆,想起這探春初時亦

    是被逼無奈之傷懷,咬牙強忍之哀羞,到漸漸也是食髓知味,慢慢沉迷其間,那

    一等處子稚嫩屈辱侍奉自己的別樣表情,卻正是此刻手上扶著的一身華貴之千金

    小姐,當真刺激非常。

    想到這一層,心下更是貪那一等欲念快活,就手兒自探春兩只臂膀細細摸索

    而上,在她圓潤的肩頭輕撫愛摸一番,又漸漸向上,越過那風毛脖領,觸摸上滑

    不留手之肌膚,在腮幫處捧起探春的臉蛋來。

    探春今兒來天香樓見可卿本來是有話要說,只是眼見可卿又來輕薄自己,園

    中自有規(guī)矩,自己也早已俯首認命,心下一緊,無奈一嘆,只得恭順溫柔,順著

    可卿的兩手,將自己的臉蛋湊了上去,呵著少女獨有蘭麝氣息,將朱唇乖乖巧巧

    貼上了可卿之軟唇,四朵rou瓣香艷交織,又是麻麻的說不盡滋味,她那一等熟知

    屈辱之意立升,只是這等屈辱,卻偏偏亦是千百次不變的帶來被辱之快意生騰到

    自己的腦海,仿佛提醒著自己自己是個性奴,又仿佛在百般兒抓撓自己的襟懷,

    但覺鼻子一酸,淚珠兒又要淌下,又是顫顫巍巍將丁香小舌兒乖乖伸出,托著可

    卿一般兒香甜之舌,進入自己的口腔來纏繞一番。

    這探春自與可卿不同,與這等被逼女子之歡實是屈辱羞慚,雖是恭順侍

    奉不由己身和可卿纏綿,心下卻是凄惶之羞又起。只是歷來這園中規(guī)矩便是如此,

    弘晝之令如天。園中諸女本來多是閨秀幼稚,惶恐順從下由得主人搓弄擺布罷了,

    除了可卿這等天性的,只那幾個略年長些識得男子的能辨得這等規(guī)矩之風月情濃。

    只是便如探春、寶釵等,雖然是十余年深養(yǎng)閨門,只是天性里冰雪聰慧,通達世

    態(tài),雖非風月yin浸,卻也漸漸過得這些時日,亦是隱隱品得弘晝這等規(guī)矩中風流

    作踐、別樣折辱之用意。

    只是弘晝雖定下規(guī)矩,園中諸女多是昔日同族閨門之伴,除了那一等主仆有

    份,如今淪為性奴,終生只有風月可依,免不得以仆侍主,盡興廝歡,其余到底

    也臉嫩羞慚,如寶釵、黛玉、湘云這等絕世顏色,可卿、鳳姐到底也沒有來依著

    規(guī)矩yin弄。只可憐這探春,卻亦步亦趨,和尤氏姐妹一般,漸漸淪為可卿裙下之

    女奴侍臣。

    她陪侍可卿,七分是園中尊卑名分拘著,三分亦是自強之意。只是到底是自

    小被教養(yǎng)著連枕席男女之事都是羞人無德之行,這等女女交歡,玉體交融纏綿時,

    別樣舉動,異常潤澤,實在是荒唐羞憤。但也漸漸能體察到弘晝定下這等規(guī)矩之

    心思。偶爾也想著,自然園中諸女都為弘晝之奴,不得再見外男,只是若不施些

    風月云雨,不得滋潤佳人,少了意趣,想來弘晝也頗喜此道,盡愛妄思這兩個女

    子交歡之旖旎。只是若是僅是許園中女子歡愛,未免又少了折辱性奴之意趣,才

    死死定下一半似恩賞,一半似折辱之令,上位者可以任意jian玩下位者之規(guī)矩,且

    下位者必當屈辱,上位者卻當歡愉,正是用盡了小意頭凌辱性奴,享用春情之意。

    想透這一層,亦不由心灰意懶,只是循著禮法,自己當要盡性奴之德,用盡心思

    體察主人意趣,何況自己本來就羞,所以每每被可卿召寵,總要一臉兒屈辱羞愧

    之情。自己更可縱由天性,想著"這是被規(guī)矩逼的,不得不從",且下位者當屈

    辱,上位者當歡愉,本就是如此。

    只是偶爾纏綿間,連身子都xiele,也不免覺著,被可卿用盡姿態(tài)玩弄身子之

    時,亦會有那一等點點滴滴,般般色色之美意,亦不知是天下女子皆難免這些些

    微微之好,還是自己天體亦是那一等無德淪喪之人。左右無奈弘晝一向寵愛可卿,

    百般jian污玩弄過后,亦是多有恩寵,自己一個尚未侍奉過之黃花處子,連弘晝的

    面都未曾好好見過,雖然也自負是一等一的美色,只是既然打定了主意依附可卿,

    尋覓機會。但凡可卿有召,再羞再辱,也只能寬衣解帶,自裸身體,呈歡侍奉,

    讓可卿在自己身上得到歡愉。

    只是這等纏綿索吻,女子家心魂最難安定,但覺口腔里的唾液交流,已經慢

    慢沉淀于心,片刻倒仿佛半日,連那瑞珠、寶珠識趣退了出去也渾然不知。片刻

    間天旋地轉,心下一片混亂,但有一等慌亂想頭:"這可卿jiejie這等……親我

    ……已是這般羞人又舒服……若有一日,主子來親我……這男子的味道……也不

    知是甚幺樣了。"

    她只胡想,忽然胸前一緊,自己那被衣衫包裹而定的嬌嫩胸脯,本來已經微

    微漲起,嬌嫩的少女rutou也在衣裳下不安分得挺翹起來,卻終于被一只手兒撫摸

    上來,便知是可卿來輕薄自己胸乳。她雖本來也知既然來見可卿,必有這一等凌

    辱或是歡好,只是此刻五內深處尚有半點清明,知道這幺下去只有恐怕要折騰半

    日,掙扎著勉強和可卿纏開嘴唇,呻吟道:"jiejie……別……別……"見可卿不

    停,只得又努力道:"jiejie……等會子再……怎幺弄探春,自是探春應當?shù)摹?/br>
    …只是先說會子話……可好?"

    可卿聽她哀懇,也自笑了。她雖依位玩弄探春,卻也知這賈府三姑娘不同其

    二姐,其實聰慧可人,心機志遠,倒不可小覷,既說有話說,也不急在一時,便

    收了收心神,扶著探春在一邊炕上歪著,只是摟著她輕薄她的小臀,卻不再深入。

    此時兩女皆已情動,吻了半日云鬢微亂,喘息著紅了臉蛋依偎在暖炕上,其實亦

    是香艷萬分之景,過了會子,定了喘息,才道:"好……我們姐妹說會子話…

    …"

    探春推卻了可卿之褻,到底有些僭越,到底不敢太過逆了可卿之意,依偎在

    可卿懷里,輕輕用臉龐去摩挲可卿之胸脯,口中卻道:"jiejie……我是想了一夜

    才來尋jiejie的。jiejie……您如今是尊貴人兒,探春怎幺侍奉您也是應該的。只是

    jiejie對我也好,不嫌棄我其實不是太太生的,我也不能做那一等隨風搖擺站干岸

    看河漲的小人,才來尋jiejie說話。jiejie,山雨欲來,jiejie難道盡不知道幺?"

    可卿不想這探春說出這等話頭來,本來還只是享受這自己胸乳被蹭弄服侍之

    快感,此刻卻是心頭一涼,低頭看看懷里的小佳人兒,竟是一陣心酸。

    欲知二人究竟房中如何密語,且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春時得意夏艷芳

    秋來凋零殘冬傷

    勸君勉曖閨蘭癡

    一片冰心暖月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