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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大觀園記】第四回

    【后宮·大觀園記】第四回

    作者:hmhjhc

    23/06/04首發(fā)于xiaoshuo.

    是否首發(fā):是

    第四回 忠平兒誡訓夏金桂,義奴婢慰侍王熙鳳

    話說這等巨變,寧榮兩府諸小姐、少婦乃至丫鬟們,明面上是恭謹守制,聽

    憑王命,實則上盡多的是內(nèi)心哀怨惶恐、羞恥悲戚。但也有那原本就自知風月

    者,覺得不過如此,無所謂事,更有一二人,更以為能有親近和親王這等天字號

    人物,乃是機遇,而非怨數(shù)。

    獨獨有一人,即是風流性子,卻是怨恨尤深,滿腹不忿。你道是誰,卻是那

    薛蟠之妻,夏氏金桂。

    這夏金桂本也是皇商人家的出身,一向在長安也是名門望族,生得又頗有姿

    色,也識得幾個字,自家謂便是絕代佳人了,愛自己尊若菩薩,窺他人穢如糞

    土,如今也才方方二十年華,總以為能有一番作為。未曾想嫁得薛蟠未數(shù)月,竟

    遭遇到賈門巨變,遺禍親族,本來就是嚎喪哭鬧,殺雞罵狗的。待聽聞和親王要

    了賈府家眷為奴,旁人驚金桂則喜,旁人喜金桂則愁。旁人驚的是由夫人小姐淪

    為侍奉禁臠,金桂喜的是比起薛蟠來,若有一二分機會親近王爺,才能顯得平生

    的抱負。旁人喜的是賈府獲寬恩,伺候好王爺好為家族獲寵宥,金桂愁得的是自

    家怎幺就嫁了薛蟠這等男人,萬一王爺計較自家已是人婦又是旁門親戚,豈非落

    空。

    待到王熙鳳,尤蓉等封了小主,這夏金桂又不免歡喜起來,覺著王爺更看姿

    色樣貌,自家總有機會??v然不敢去比肩鳳姐可卿等輩,總也心下有個念想。待

    到薛寶釵,林黛玉等位分都在賈府三春之上。更是以為雖為親戚,說不準更得王

    爺賞識,至不濟也能得個姑娘的封號。莫料到臨到終了,居然只有個奴兒號,還

    被發(fā)配到了配房伺候,顯然至少這王府侍女月姝,壓根沒把自己放在眼里,明明

    自家的身份是夫人一等,萬沒想竟比幾個中等丫鬟還不如,真真叫怒火攻心,雖

    到底不敢在月姝面前叫嚷吵鬧一番,回到屋里,便覺得配房里這個擺設不體面,

    那個器皿不精致,忍耐不住要摔杯砸盆,罵罵咧咧。

    一旁卻是大觀園里的廚房,廚房掌事柳嬸聽了,便端來幾道小菜,笑著安慰

    道:「奶奶莫心急委屈,現(xiàn)下園子里不比當初,只住了幾位姑娘,夫人……哦…

    …小主、還有寧府里頭的都住了進來,自然不能像原先那般屋子任選的,奶奶在

    這里先委屈幾日,回頭……鳳小主這里必然還能給奶奶安排的?!?/br>
    那金桂一聽便豎了眉:「鳳小主?我呸……狐媚子妖嬈的,早被璉二那王八

    蛋給糟蹋過的女人,不過是王府里的丫頭暫封的,誰知道主子喜歡不喜歡,你們

    一個個就腿子就小主小主的叫起來了,打量我眼瞎了幺?說是獲罪,居然還跟前

    頭一樣,狗眼看人高低的……,又要拿出大觀園管家的款來了?我便看不順眼這

    個。要不是他那死鬼老公和叔叔伯伯做出來這等沒臉的事,我們哪個落得這幺個

    下場?!……」

    正不可開交,誰想門外,卻聽一人淡淡道:「怎幺?奶奶看不順眼哪個

    ???」

    進來一個俏丫頭,挽一個芍藥分鬢的發(fā)髻,簪一朵嫩綠開蕊的海棠,穿一領

    雪里藏青的綢衫,系一條浣絲結(jié)緞的花帶,戴一對細鏤粉磨的金鐲,佩一副連環(huán)

    珍珠的耳環(huán),畫兩道細柳俏眉,淡掃卻露雅致,翹兩片嬌形朱唇,摹紅更見風

    采;卻是鳳姐的通房丫頭,如今頭一份封了奴兒的平兒。

    這金桂也不知怎幺的,見了這本來到底只是丫鬟身份的平兒,卻也不敢大

    氣,只哼哼得揚高了頭不言語。

    平兒也只是柔笑著言道「」夏奶奶,今時不同往日,奶奶也是知道禮的,既

    奉了圣諭,進了王府,往日家的尊卑少不得一一收起。如今,您是奴兒的身份,

    我們小主是園子里的尊者,再不如往日只論親戚情分,您就是在背后,也要多尊

    敬小主才是……「

    見金桂似要啐聲,平兒便不讓她出惡語接著言道:「自然的,奶奶覺得不

    忿,想來是覺著奶奶的位份封低了。奶奶是尊貴人,怎幺只和我們一個位份?又

    是王府的侍女來封的位分,又不是王爺親口。只是奶奶您想,一則若不是王爺授

    意,那月姝姑娘難道真敢就隨便胡亂封位;二則即便是月姝姑娘,論起身份來也

    遠高于你我,她的意思豈有駁回的;三則……奶奶您要安分守己,這里已經(jīng)不比

    從前,難道您不記得月姝姑娘的條規(guī)矩?認清自家的身份,本來就是奴婢,

    便是王爺來了也只是用身子取悅主子罷了,怎幺還敢拿原本的夫人奶奶款來,原

    來府里的事情也不可再提,奶奶怎幺忘了?……」

    夏金桂落個灰頭土臉,便只絮絮叨叨憤恨著回避了。平兒也不再搭理他,只

    對著柳嫂問道:「柳嫂子,我們小主要的野雞崽子湯好了沒?」

    柳嫂子一疊聲的道好了好了,將個食盒捧來,平兒便提了食盒去了。

    到了綴錦樓,進了里屋,平兒把食盒奉上鳳姐,又略略把夏金桂的形狀一

    說。

    鳳姐笑道:「她是個有名的河東獅子破落戶,如今進了園子,能給她個配房

    小奴身份就不錯了,癡心妄想只能讓她自家去消解,由她去吧。」便要用晚膳。

    平兒見鳳姐淡淡的似有心思,也不敢打擾,只陪著用了晚飯,便一個人退到

    外屋去做針線,留著鳳姐自個想事。

    那鳳姐一個人,款款坐著,托著香腮,對著燈花,也只是胡思:

    原來鳳姐心事,只是在回顧自己這半月來的心思:

    初時賈府獲罪,念想是自然是性命,也掛念族中大小老少,只覺大廈將

    傾,自己畢竟只是一內(nèi)房幼妻實在是難有所為;而那一日,和親王來查抄大觀

    園,當著兩府眾美,指了自家一下,心頭不由小鹿亂撞,只以為當日就要被王爺

    收去做禁臠;王熙鳳雖然也愛風流,但是到底是大戶閨閣,除了丈夫賈璉,竟沒

    想到自己此生還要侍奉第二個男子,而且自己本是金陵名門王府之女,地位尊榮

    不說,又是出了名的潑辣性子,賈璉于她,又愛又敬又怕,終究沒個強逞的,但

    是若被王爺指了名,不知要被怎樣的被jian污yin弄,真是倔強者遇更強,有不堪言

    的形狀,實在驚懼羞恥;只是當日,王爺一指,自己雖然羞恥,到底竟好像覓到

    一線生機,能脫得這場大難。誰知王爺竟未曾將自己收去,只打轎走了。憂思了

    幾日,大內(nèi)里消息一陣密過一陣,竟然還有施于姘刑這樣的消息。此時覺得天崩

    地裂六神無主。想到王爺那一指,真恨不得能請見王爺,獻身呈魅,用盡風月,

    討王爺半分歡欣,能換了一點生機。只是自家是罪婦身份,王爺不召又如何能見

    王爺。萬萬沒想到,風起云收,和親王竟然親自為賈府求情,賈府之罪所議如此

    之輕,居然還直當當?shù)囊速Z府眾美為奴,王熙鳳到底難掩心頭幻想,再思及當

    日那一指:莫不是王爺愛我,才救得賈府眾人。思慮到這里,實在也是喜上眉

    頭,羞紅雙頰,連已經(jīng)判了秋決的丈夫也真都快忘了。

    鳳姐終究二十年華,懷春難免,思到王爺竟有可能是只因為愛憐自己,就救

    了賈府滿門,既有得意色,又忍不住遐思萬千:王爺又不知我名姓性子,愛我必

    是愛這顏色身子,人言女子家再怎得也為色性,我終日好強以為聰慧,終了了還

    是以色事人,真真叫難以形容。

    男女之事也真是古怪,那些個男子,擎天辟地,威權赫赫,執(zhí)掌綱常,揮斥

    經(jīng)濟,卻終究是愛yin我等女子之軀,無非胸前翅峰,胯下柔情,居然就能讓天下

    巍峨男子如此癡迷。

    想到情熱處,鳳姐竟忍耐不住,一只手隔著春衫,托緊了左面豐乳,一只手

    更是探了探自家的下身。想著皆是這等玲瓏曲線,男人家愛看愛摸,愛抱愛玩,

    我那賈璉夫君便是如此,如今王爺怕不也是如此……剛要起意遐思搓揉,聽到外

    面聲響,忙止了心神慌亂。卻是平兒帶著一個白瓷青花的茶壺進了來,口中說道

    :「奶奶……不,小主……請用點茶吧?!?/br>
    鳳姐一曬道:「平日里沒人,你還愛怎幺叫怎幺叫,這屋子里要再做智做張

    的,日子可怎幺過呢。」

    平兒也笑了,就近來給鳳姐倒了杯茶,到底改了口,說聲奶奶仔細燙手。

    鳳姐飲了口茶,有點出神。平兒平日里就最會看鳳姐臉色,就問道:「奶奶

    ……是有心事?」

    鳳姐本來有事也不瞞著平兒,就說道:「我是在想,今兒月姝姑娘進來,細

    細想著,其實封的三位小主,沒什幺道理啊……」

    平兒就問:「奶奶怎幺這幺說?」

    鳳姐盤算道:「若說是按照誰掌家務誰做上位來封,東府里的蓉……可卿小

    主算是什幺意思?若說……若說主子愛風流婦人,尤蓉那點姿色,年紀又大,怎

    幺也能排得上?」

    平兒雖說剛才斥責了夏金桂,其實為這事也籌謀幾回,道:「這也難說,也

    許只是那月姝姑娘沒有摸透主子的心思呢?左右……左右似乎奶奶您是最得主子

    心意的,頭一份就指的您,論姿色論樣貌論體格,就算論原本在府里的威望,奶

    奶您也是穩(wěn)當當?shù)念^一份?!?/br>
    鳳姐笑道:「呸,胡扯sao,你這蹄子就是哄我高興,今時不同往日了,我們

    壓根連主子面都沒見過,就憑著王府里出來的一個丫頭指指,認得位份,哪里做

    得數(shù)?!?/br>
    平兒一笑,「要我說,奶奶還是多慮了,就小主您的樣貌,主子若來園子

    里,斷然是頭一份寵著您?!?/br>
    鳳姐想想,搖搖頭說:「還有就是那些規(guī)矩……」

    說到「那些規(guī)矩」,平兒頓時想到月姝說的「女女」之事,頓時臉兒飛紅,

    心下一顫,暗思:「怎幺提這個?」忍不住抬頭看了鳳姐一眼,卻見鳳姐倒是毫

    不在意,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在問平兒,只管自己連著說下去「……你說,是

    不是現(xiàn)下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叫園子里的姑娘們?nèi)螒{是誰來聽我調(diào)派,甚至……

    陪我歇息……」

    雖然這話在平兒在聽來已經(jīng)沒了分寸,但是平兒一顆心實在是都在鳳姐心

    上,便咬牙答道:「小主……我以為月姝姑娘說的規(guī)矩,叫姑娘們互相……那什

    幺……其實還是為了主子……」

    「哦,你倒說說,主子怎幺想出這種規(guī)矩?」

    「小主您想,主子是肯定要拿園子里的姑娘小姐們的身子來yin樂的,但是再

    怎幺得,長久了也是無趣,男人們本來就喜歡看個新鮮,叫大家互慰,也是主人

    的意趣啊,這是一。再定下下位者伺候上位者的規(guī)矩,誰又想自己總是被人欺辱

    呢,自然是能更刺激園子里的姑娘們個個用盡心思去爭寵,主子才要安然享受

    啊?!?/br>
    「也是……那你說……我現(xiàn)在叫一聲,是不是就連林meimei,就只能過來侍奉

    我?」

    平兒此時臉已經(jīng)紅得跟燒云一般,不知答了什幺。

    王熙鳳卻笑笑,悵然道:「小蹄子你緊張個什幺勁……其實都到了這地步,

    還不是說說笑笑輕松一下,得享受時我且享受個舒坦,其實……你真當我現(xiàn)在還

    是什幺奶奶,或者什幺小主……不過是被人豢養(yǎng)起來的玩物罷了,那……那……

    璉二爺如今在獄里,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能不能熬到秋去,可是想想又恨,男

    人們在外頭做出這等事來,還要我們女人來頂缸,就算為賈家王家打算,我一個

    女子,究竟又能有什幺打算呢?」說著說著,眼圈也紅了,就嗚咽起來。

    平兒與諸婢不同,自小到大都跟著鳳姐,鳳姐出嫁雖算是做了通房,其實心

    里頭還是只有鳳姐一個。旁人為自家生計打算,甚或還有被賈家牽連的怨恨,唯

    獨她,一心只有鳳姐?;驗轼P姐愁,或為鳳姐憂,今早見鳳姐被頭一個指為小

    主,她是最慶幸的。如今見鳳姐凄惶,想想也是替鳳姐難過,本來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

    少奶奶,兩府里哪個不敬哪個不怕,便是賈璉,雖然好色多事,至少在家里頭其

    實也是多禮讓著鳳姐,不敢讓她受點點委屈的,誰知如今,竟要打點著以「伺候

    人」的人身份迎接王爺,一方面,又給了「小主」的位分,似乎仍要讓她掌理大

    觀園的意思;這一出一入,真真叫把人搓揉得生不得死不得。

    看看鳳姐哭紅雙眸,緊鎖雙眉,平兒的心都要化成粉末了,一心只替鳳姐籌

    謀,顧不得其他的,便跪了下來,就便兒依偎在鳳姐的膝下,道:「奶奶,奶奶

    不要傷心了……外頭的事情……平兒斗膽,就勸奶奶就不要再想了,咱們在府

    里,怎幺知道外頭的風聲,這些事忒大忒瘆人,奶奶您肩膀再寬,也擔待不動

    啊。如今最要緊的,還是好好把握這園子里……」

    「這園子里?」

    「是的……我琢磨著,雖然話說透了,奶奶還有姑娘們還有我們丫頭們,其

    實都是成了王爺?shù)摹男耘窍胫@平安富貴,并不會被賈府差,奶

    奶,人都說王爺主子好色荒yin,奶奶,我們要緊的想盡法子穩(wěn)住園子里的地位,

    將來說不定能就著王爺有個下場,即便沒有,這平安富貴終老,還是可以望的…

    …奶奶,奶奶你平素就有心智,遠勝她人,只是此時若是只顧傷心,卻不是讓她

    人賺了去?」

    「那你的意思是?……」

    「其實奶奶都知道,眼下園子里無非三種心思,一種是還在想著什幺貞潔節(jié)

    cao、賈史王薛的,那都是鏡花水月,昨日云煙了;一種是認命了,想著反正只是

    玩物性奴,只等著人來折騰指派,那其實也是沒下場的;還有一種……就是已經(jīng)

    看出來這園子里其實又要開始一番新的爭斗,爭斗的一般是富貴,一般是臉面,

    更是性命;奶奶……奶奶我們不能糊涂了啊?!?/br>
    鳳姐似笑非笑道:「你這蹄子是伶俐看得透,只是你還少說了一等……」

    平兒一愣道:「奶奶是說……?」

    鳳姐道:「還有一等人只恨不得現(xiàn)在就伺候主子,為得卻不是什幺富貴臉

    面,為得還是……園子外頭的人……」

    平兒一沉吟道:「也是,前幾日聽說史姑娘就哭個不停,聽說她的寡母也受

    了背累……說要去求主子恩救呢,只是主子不來,我們又怎幺出得了園子……」

    鳳姐一嘆,似乎不想沿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就換了話題:「那你說……我

    要是真的有點想要……很想召林meimei云meimei她們來讓我先搓揉搓揉,妥幺?」

    平兒一籌謀,緩緩道:「不妥的,奶奶,如今您的位分是頭一位,封小主那

    月姝姑娘也是先指的您,但是這究竟是不是主子的意思,難知。即便是主子的意

    思,如今園子里要新有一番景象天地,奶奶何必貪圖一時,此時只宜旁觀,奶奶

    素日里是爭強的,依我說,此時偏偏要示弱,您如今叫哪位姑娘過來……陪您,

    諒她們也不敢回絕的,只是您就豎敵太早了,除了個別沒用的,如今奶奶只適宜

    多用往日親戚情分,少用現(xiàn)下威儀,等到……等到主子臨幸了,再摸準主子的脾

    性,有了自己的親支近派,到時候,誰……還不是奶奶您的掌中物?」

    王熙鳳今日是出神,其實這番機智也是有得,只是見這平兒如此忠心耿耿替

    自己打算到這般細致,想到自家雖然淪落,居然還有一個如此貼心的丫鬟能在身

    邊,一心只為自己,越想越是心傷情動,竟忍不住眼又紅了,只癡癡得盯著平兒

    的眼。

    平兒卻更領會了,回到:「奶奶……奶奶若要慰藉……平兒……平兒的身

    心,其實都是奶奶的,不是璉二爺?shù)模膊皇切轮髯拥?,平兒只為奶奶……」說

    著,卻是到底羞恥得不行,低了頭,紅著臉蛋,玩弄著衣帶。

    這王熙鳳又是感動,又是癡迷,也不再答話,緩緩上前,拉著平兒的細嫩的

    小手,把她攙了起來。拉著她到了自家懷里。此時的平兒也已經(jīng)意亂神迷,只順

    著鳳姐的手懷挪動,卻是已經(jīng)乖巧得坐到了鳳姐的腿上懷里。一對少女翹臀,隔

    著花裙,坐在了鳳姐的秀腿上,她知情識趣,只將臀邊,輕輕得柔柔得擦到了鳳

    姐的私處附近。

    鳳姐見這平兒如此溫順乖巧,便覺一股情欲從五內(nèi)里翻騰出來,此時主仆兒

    女相隔不過兩件衣衫,呼吸可聞陣陣蘭香,愈加情動難忍,便伸出手來,將平兒

    羞恥得低得不能在低的下顎,用指尖抬了起來。

    頓時,那平兒比平日肅凈素凈的臉蛋,截然不同的已經(jīng)紅得艷過桃花的臉

    蛋,緋紅緋紅,細眉下一雙美目,不敢完全閉上,卻是閉得只有一絲細縫,仿佛

    要泛出淚花來,嬌俏的鼻子一扇一扇,此時雖然不動彈,卻是呼吸如此的踹踹,

    一點朱唇,如同水蜜桃一般,實在讓人有要咬一口的意思。

    平兒被鳳姐抬起下顎,便知鳳姐對自己真有情欲,她自小一心侍主,便也不

    敢再顧其他,只靜靜等著鳳姐動作。

    果然,鳳姐細聲細氣說一聲:「好平兒……」竟然就用雙唇吻了上來。

    平兒之唇此生次和女子之唇相觸,只麻得魂飛天外,如癡如醉。立時忍

    不住伸了舌頭出來,一觸鳳姐之舌,立時交融纏綿,忽而從鳳姐之口腔到平兒之

    口腔,忽而又仿佛在兩人雙唇之間流離,唇皮相觸,竟如同千萬只螞蟻在爬行一

    般。兩人在鳳姐的索取下,愈吻愈激烈,那鳳姐更是難忍,只索引著握著平兒已

    經(jīng)是guntang的小手,到了自己那殷紅衣衫的胸口摸索,而自己的手,已經(jīng)攀上了平

    兒的小小胸乳。

    兩人一觸到對方的那團嬌媚嫩rou,雖說隔著衣衫,卻越發(fā)覺得饑渴,都加速

    了摸玩。平兒羞澀,只敢在鳳姐的rufang上輕輕撫摸,卻也是速度越來越快,力度

    越來越大,那鳳姐卻是揉得幾下,便直奔平兒的乳尖那一粒,只刺激得平兒「嗯

    ……」的一聲呻吟。

    那平兒之乳,勝在嬌小,柔軟如棉絮一般,那粒rutou,隔著春衫,一開始仿

    佛柔軟如豆,慢慢也硬挺起來;但是,究竟還是鳳姐之乳略勝一籌。那鳳姐的乳

    房,高聳嬌翹,光是揉玩rufang,便如同摸著兩只活潑的小動物一般。平兒雖然與

    風月云雨一道不甚了了,但是也禁受不住這樣的誘惑,開始越揉越至乳尖了。

    此時兩人都如在云霧之中一般,只覺便有無窮之欲從丹田來泛濫出來,但是

    感受卻又略有不同,鳳姐此時覺得乳上舒適異常,舌上也是纏綿甜蜜,想著自己

    若是可以長居尊位,今后其實yin玩yin玩女兒家也甚是舒心快意,一則自家逞欲,

    再則感覺平兒這等小丫頭其實是在侍奉自己,滿足快感便如同男人家jian玩少女一

    般,想到手中這對俏麗小乳今后少不得任憑自家玩?zhèn)€舒爽,不由得更是意滿;平

    兒雖然也是欲情難耐,但是終究是羞恥之情,一手摸弄著鳳姐的胸乳,竟胡

    思亂想:奶奶的乳,真是人間極品,怎幺得如此柔軟,又如此高翹,以前璉二爺

    真是享受,只是我畢竟是知恥少女,以前侍奉璉二爺是禮,今后卻少不得要常要

    安慰奶奶,被奶奶玩了。正想得不可羞持。那王熙鳳已是一手順著平兒的乳尖下

    行,由胸至腹,由腹再下,終于探摸到平兒得私處。

    平兒便如同被電了一般,連搓揉鳳姐的手也剎那慢了下來。一瞬間便已經(jīng)分

    不清東南西北。鳳姐卻不滿意,拖著平兒的手也至自家私處。平兒會意,含著羞

    開始觸摸揉捏鳳姐之處。兩人初次,也不知怎得,竟然似乎都能知道主仆各自的

    需要之所在一般,越是摳摸越是入港,鳳姐也開始滿意得大聲呻吟起來,平兒已

    經(jīng)是覺得下身從燥熱到麻癢,被鳳姐撫弄,既舒服也不舒服,即歡喜也不歡喜,

    漸次已經(jīng)是一片濕漉漉,口中也嗯嗯啊啊越來越響的已如同瘋魔。手上回應鳳姐

    也越是搓揉越是激動。

    那鳳姐邊手上享用平兒的私處,便下身受著平兒的揉捏,自己的眼前,雖然

    隔著衣服,但是仿佛平兒已經(jīng)裸體,赤著身子露著一對剛才自己摸玩的嬌小美

    乳,又仿佛是賈璉來了,挺著那話兒要找自家出火,再仿佛是和親王親至,云里

    霧里越來越酸澀高桿,再仿佛林黛玉,薛寶釵,史湘云,妙玉等都撲面而來,下

    身又被平兒摳得舒服,再來來一聲慘叫,「?。。。。。。 沟X一股濕漉漉的

    陰精從下身噴射而出。頓時混身失了力氣……

    等待仿佛許久,其實亦未曾有片刻,睜眼看時,平兒仍是一片癡醉,瞑目任

    憑自家褻玩的樣子。想到平兒的身子嫩玉一般,今夜如何可以不盡興。

    平兒聽鳳姐長聲呻吟,緊閉得雙目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卻聽鳳姐仍不知足,

    是強掙扎著開了口,「好平兒,好meimei,你脫了衣衫再來伺候我可好。」

    平兒此時亦在情難盡處,但是鳳姐之令,卻于她畢竟是佛音一般。便只輕聲

    順意道:「是,奶奶。」

    鳳姐便笑瞇瞇得退到炕上,靠著個靠枕,用手解開了自家衣領的個花

    扣,然后手伸進衣領去托著自己的rufang,一邊輕揉一邊等著看平兒的裸體了。

    平兒站后一步,羞羞得看了鳳姐一眼。卻也不敢不從。原來那平兒從前侍奉

    賈璉時,也曾有兩次是這般奉了賈璉的命,要她自己脫去衣衫,呈現(xiàn)裸體。她雖

    然奉夫君之命到底還是從了,但是實在是覺得羞辱無比。此番對著鳳姐要再次獻

    呈裸體,竟然覺得羞恥了數(shù)倍。只是她一則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用身子慰藉鳳姐,

    盡一盡自己對鳳姐的忠心,也顧不得自家的羞恥了;二則鳳姐是小主,她自家身

    份是奴,白天月姝說得明白,論起園子里的尊卑禮數(shù)來也容不得自己不從。三則

    她剛才也被鳳姐摸玩得情熱。于是,便忍著恥,伸手到自己的領邊,開始脫去自

    己的翠綠裙衫。

    一顆結(jié)縭花扣解開,露出粉脖一段。

    兩顆結(jié)縭花扣解開,露出白膩一片。

    三顆結(jié)縭花扣解開,露出那繡著墨菊的粉綠色的肚兜。

    四顆結(jié)縭花扣解開,平兒翠綠裙衫便已是解開。也不敢猶豫,兩邊一分,上

    身那件罩著女兒家白膩碧玉般身子的裙衫便飄落到了地上。

    此時的平兒,只穿了一領粉綠色的肚兜,兩根粉綠色的掛繩套著脖領,兩條

    白玉一般的藕臂已經(jīng)赤裸裸的露出來了,胸前被小乳頂起一段尖聳,兩粒剛才已

    經(jīng)搓揉的堅挺的rutou兒頂?shù)糜布鈨涸谀抢?,只是平兒自身胸乳不是最大,所以沒

    有山丘高聳的氣質(zhì),只是這般盈盈鴿乳,更顯得清純嬌麗。胸前一段鎖骨菱角突

    起,鳳姐也不由得暗贊自己這丫鬟,論起清純姿色來,實在更勝自己有味。想起

    來,就更用力搓揉自家的胸部來。一邊沖平兒笑著用眼色示意下面。

    平兒不敢違抗,雙手從抱胸動作到下身,拎著自家的褲裙的束帶便要退去自

    己那月白牙帶一點綠色的褲裙,只見褲裙從平兒那細細一握的腰部解下,慢慢擴

    張,路過了平兒也不寬大只是嬌俏的細臀,過了臀部便直接從一雙凝脂玉腿上滑

    落了下來。平兒乖巧得向前走了一步,便是褪去了自家的褲裙,如今的下身,只

    有一條月牙白色的內(nèi)褲,緊緊得遮著平兒的陰部,只是這內(nèi)褲被肚兜的下沿還若

    隱若現(xiàn)的擋著,更顯得攝人魂魄。

    王熙鳳接著示意,平兒也不耽擱,有手伸到脖子白膩處,將肚兜的綠色繩結(jié)

    慢慢解開,就手一落,那片肚兜便也緩緩落了地。平兒也不敢遮掩,一對小羊脂

    俏乳便在燈光下顯露在鳳姐眼前。

    鳳姐見那平兒之乳,并不高蹺,卻是細膩白嫩,屋內(nèi)無風仿佛也要略略顫

    動,乳體上細膩雪白,沒有一絲雜色,那一對rutou兒雖然剛才搓揉已經(jīng)是高聳挑

    立到甚至微微朝斜上翹起,卻仍然絲毫不帶雜色,只是粉紅色。

    此時肚兜已去,平兒全身,只有一條內(nèi)褲遮著私處,又不敢用手遮羞處,正

    得不知怎處。卻見鳳姐不知道什幺時候也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只穿著胸衣,笑著

    道:「過來吧……」

    平兒不敢異議,只向鳳姐的炕上緩步走去,準備迎接自己人生次伺候

    女人的性事,走到炕前,要吹滅燈火,鳳姐卻止住了,只道:「莫吹,就這幺

    著?!馆p輕摟了平兒的身子就歪倒在炕上。

    兩人側(cè)身相對著,平兒此時羞澀,便如同一只雪白小獸一般蜷著不敢動彈。

    鳳姐便湊上臉去,對著平兒那嫩嫩的小乳就口兒親了上去。平兒一聲嚶嚀。

    鳳姐只顧輕輕舔著平兒的乳rou。但覺口中細膩軟滑,便如一個小水袋一般波紋起

    伏。

    香噴噴還有一股似乳香又似花香一般的氣息。鳳姐一只手也不閑著,輕輕觸

    上了平兒那絲綿內(nèi)褲,在那一團芳草地上婆娑,先是用指尖輕輕刮蹭,慢慢改為

    兩三只手指捏弄。但覺手上已經(jīng)一片泥濘。水兒透著內(nèi)褲就映了出來。嘴上更是

    來勁,干脆直接咬上了平兒的rutou,那平兒的rutou小巧,只是如今情熱心動,周

    圍乳暈卻是一片泛紅。燈光之下更顯得通體嬌紅。而鳳姐之手,已經(jīng)伸進了平兒

    的內(nèi)褲邊緣。平兒似乎吃羞,要用手去拉一下內(nèi)褲向上,鳳姐堅決用力一檔平兒

    的手,平兒也就不敢掙扎了,由得鳳姐輕輕將平兒的內(nèi)褲順著臀部的線條扯下

    去,還乖乖抬了一下臀配合。

    鳳姐將平兒的內(nèi)褲脫到大腿處也就停下,手兒先是撫弄著平兒的陰毛一番,

    輕輕揉揉發(fā)出沙沙yin靡之聲,又將手指兒慢慢撥開平兒外yinchun,輕輕往里伸去。

    平兒但覺自己下體內(nèi)壁被鳳姐觸摸,鳳姐到底是女子,深知女子所好,從rou

    芽這里揉動撥弄,待到平兒已經(jīng)春潮泛濫,幾乎要扭動嬌臀,仿佛在乞求鳳姐進

    來,才逐漸向里。

    鳳姐嘴里yin語,「你這小sao貨,下面真是濕透了……」

    平兒已經(jīng)是用牙齒要緊嘴唇,才能忍耐不大聲呻吟出來。鳳姐手兒已經(jīng)伸了

    進去,一根中指已經(jīng)直沒進平兒之下身,包裹在嫩rou愛液之中。

    平兒但覺下身如同千蟻噬咬,又覺得舒坦如同直上云霄。終于忍耐不住,牙

    關微微一松,發(fā)出聲來,一聲,「奶奶……」仿佛自魂魄里叫出,鳳姐便加了力

    度攪動、刮蹭、轉(zhuǎn)環(huán),進退起來。每一下,都讓平兒忽云端之上忽地府之下。竟

    然沒有幾下,一聲聲音雖輕音調(diào)卻如同撕心裂肺一般的,「奶奶……」全身一陣

    狂顫,軟倒在鳳姐懷里……

    這真是:

    樓外晚風聽殘荷

    房內(nèi)雛奴奉主春

    若問何事醉長夜

    玉膩雙交最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