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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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好了嗎?"大巫見夕陽久久沒有說話,又問了一遍。 ? 這個古老的巫術(shù)需要的是來自獻祭者的自主行為,而并非逼迫。所以他鄭重地又問了一遍,這個被部落里的人冷落厭惡的違背世俗的產(chǎn)物。 ? 同時他也堅定違背世俗而生的人,代表著強大的逆天改命能力與旺盛的生命力,他的獻祭一定能使部落第一勇士得到新生。 ? "是的,您開始吧。"夕陽從回憶里抽身,目光在大巫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轉(zhuǎn)向旁邊的小蛇。 ? 除卻那個傍晚,他與棘剩下所有的相處都被不美好三個字充斥。棘忘了他,也忘記了那個晚上的柔聲安慰,甚至對他有著敵意。 ? 他知道,施以援手的人可能并不在意曾送出的幫助,所以棘忘記他也是無可非議的。 ? 只是夕陽有一點后悔,他應(yīng)該趁著棘還未把他忘干凈的那些時候,勇敢地去安慰正在遭遇喪父之痛的棘,也回報棘一些微不足道的溫意。 ? 大巫念了一通他聽不懂的咒語,夕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獻祭的健康仿佛并未從他身體中抽走,他與平時并無兩樣。 ? 但棘卻確確實實是醒了過來,不,應(yīng)該說是暫住的魔鬼用棘的身體醒了過來。 ? 大巫表現(xiàn)得過分激動,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巫術(shù)成功應(yīng)驗;而另一方面則是他懼怕這不知從何而來的魔鬼,交待了夕陽兩句,就腳底生風的溜走了,只留下棘與夕陽面面相覷。 ? 大巫希望夕陽在棘傷好的期間照顧他,與惡魔同居而不讓惡魔傷害到族人。同時他也允諾夕陽在此期間他和棘的食物會由部落負責。 ? "誰是惡魔?"大巫這個殺千刀的,講話完全沒有避諱"棘"的意思。一頭霧水聽完全程的"棘",納悶地看向夕陽。 ? "沒誰?你聽錯了。"夕陽現(xiàn)在的情緒多少帶著些破罐子破摔的以為,倒也不懼怕這傳說中的魔鬼,甚至學(xué)會了用話搪塞他。 ? "你是我的雌性配偶?"捂著胸口掙扎坐起來的"棘"問道。 ? 這下夕陽真實的相信了,召來的確實是惡魔,畢竟棘前幾天才見過他并讓他滾。 ? "不是。"夕陽搖了搖頭,拿了張獸皮蓋在"棘"身上。 ? 大巫說到做到,果真在傍晚時分派人送來了食物,是雨。 ? 雨見到躺在床上的"棘"一臉震驚,嘴巴里一直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而后,丟下食物瘋瘋癲癲地跑了出去。 ? 夕陽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之前廣場上雨不自然的表現(xiàn)和現(xiàn)在見到棘的樣子聯(lián)系起來,答案過于明顯。 ? "剛才那個是壞人。"夕陽做好飯后,先端了一碗rou湯過來。 ? 下午的時候,"棘"還好好的。不僅有力氣長吁短嘆到這疼那疼的,還能下地走兩圈。 ? 才過了多久他就嚷嚷著手不行了,要夕陽喂著才肯吃飯。 ? 夕陽沉默了一會兒,舉著石碗送到"棘"嘴邊。石碗過于重了,夕陽舉了沒一會兒,手便控制不住地抖了起來。 ? 這時一只大手覆了上來,幫他穩(wěn)定住了碗。大手覆蓋小手,小手拖著碗,兩人保持著這個動作直至"棘"喝完湯。 ? 期間,夕陽掙扎過想要把手拿出,但力量懸殊,很快他就不做掙扎。 ? "你肯定是我的雌性,除卻自家雌性沒有人會對一個不相關(guān)的受傷雄性這么好"棘肯定地說。 ? "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所以你才裝作不是的樣子?"黝黑瞳孔注視著夕陽,棘拽著夕陽衣服的下擺問道。 ? "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 "等我傷口好了,我就去捕一條巨大的魚送給你?你喜歡吃魚嗎?" ? "抱歉,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 ? "但你等等我,等我想起來好不好?" ? 這個不知名的魔鬼借著棘的身體,用著棘的臉對夕陽說著自以為是的傻話。 ? 難道獻祭了健康還不足夠,還要蠱惑我,讓我獻上自己的心?夕陽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趕出腦海。 ? 被魔鬼附身的棘誤將夕陽認做他的雌性配偶,明明獸型是一條冷血動物,此刻卻宛若一只大貓黏人又愛撒嬌。 ? 夕陽部落里見過貓科獸人對他們雌性的舉動,和此時的"棘"如出一轍。 ? "你是貓嗎?"夕陽本想隱晦的問出這個魔鬼的來歷,但一對上他那雙仿佛閃著光的眼睛,就仿佛受了蠱惑一般直接說出了心中疑問。 ? "棘"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表情有些些許糾結(jié),像在做著什么決定。 ? 就在夕陽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棘"突然抬起手臂,手掌握拳,拳心向下一彎,嘴里配合的小聲"喵嗚"了一聲。 ? 一連串的舉動做完后,他沖夕陽笑了一下,笑著笑著又后知后覺的感到了害羞,遂低下了頭。 ? 夕陽看到了他紅到充足的耳朵,熱度仿佛跟隨空氣傳播,在夕陽身上寄生,瞬間燎原。 ? 大多數(shù)人趨利避害,夕陽歸屬那大部分人群之中。這新奇的感覺不斷撞擊著他的防線,使其搖搖欲墜。 ? 在種種情緒之中,害怕打敗其他,占了上風,驅(qū)使著遠離害他產(chǎn)生奇妙反應(yīng)的源頭。 ? 他刻意的與"棘"保持著距離,甚至不與他說一句話。 ? "棘"甚至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他的小雌性,每天眼巴巴的用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又要做什么才能打破這結(jié)冰的局面。 ? 夜晚,棘在他的石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突然想到他的獸父在惹他阿姆生氣后,用了一把鮮花將她哄好,棘得到了啟發(fā)。 ? 可這寒冬臘月的,哪里有鮮花讓他采摘呢?他又陷入了低迷。 ? 半夜,下起了大雪。他躺在床上手枕在腦后,聽了許久雪落在帳子上發(fā)出的簌簌聲。 ? ?第二天,夕陽走出他的帳子,看到他帳子外并肩排列的兩個雪人,舉止親昵。而棘也站在雪人旁邊,他的肩上已經(jīng)落了一層雪,不知道在外邊站了多久。 ? 夕陽慌忙把他拉進帳子,他擔心棘的傷口,棘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拍了拍胸脯,安慰道"我傷都好啦。" ? 夕陽沒有錯過他因為拍到傷口而抽氣的小動作,他也知道,如果傷口真的完全愈合,這個借由別人身體存活的魔鬼就會消失,真正的棘就會回來。 ? 而真正的棘與眼前的這個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 "棘"左右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小雌性暫時居住的帳子實在是有些破舊,哪怕是暫時居住的地方,也不應(yīng)該如此,都怪他傷沒好完全,才讓他的雌性住到這里。 ? 棘還以為,他的雌性是因為怕睡在一起影響他的傷勢,才搬出來的。 ? 當天,他幫夕陽修葺了帳子,嚴嚴實實地阻斷了風。 ? 冬天晌午的太陽同樣炙熱,加熱了雪,雪人開始逐漸縮小。夕陽盯著正在融化的雪人出了神,"棘"以為他不舍雪人的消失,承諾道,以后每一個雪天都會為他做兩個雪人。 ? 而夕陽想的卻是,雪人的存在有限期,他此刻貪戀的溫暖,眷戀的溫柔也是如此。 不知道具體時間的,在快樂的同時伴隨著下一秒即將跌入深淵的恐慌感,二者交纏成為束縛他的繩索。 ? 但這些都不阻礙他向魔鬼獻祭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