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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浮花在線閱讀 - 三十

三十

    三十

    明明今天一下子就穿過小巷來到暗香小筑,同樣的回頭路卻如此漫長。

    玉鸞想起今天二人來到這里時是何等溫馨甜蜜,此刻樓月璃想必早已沉沉入睡,自己卻如同喪家之犬般無家可歸。

    兇狠的寒風從四方八面襲來,滲透斗篷的每道縫隙,肆意刺傷玉鸞的肌膚。

    玉鸞抽搐似地喘著粗氣,嘴里不斷地噴出白煙,臉龐和雙唇凍得幾乎失去知覺。他一手扶著濕冷的石墻艱難前行,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掙扎離開小巷,回到大街上。

    朱雀鎮(zhèn)只是個民風純樸的小鎮(zhèn),加上天氣太冷,村民歇息得很早,酒館已經打烊,連小販也回家了。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出門,只有更夫凄涼的叫聲在雪虐風饕中隱隱約約地回響著。

    大雪漫天,筆直的長街上只剩下幾盞民居里的油燈還依稀透出光芒,冷眼看著玉鸞的不堪。

    玉鸞今天出門時沒料到自己那麼晚還在外面,所以穿的只是一件錦緞斗篷,而且斗篷里穿的還是剛才沐浴後穿上的單薄浴衣,根本不足以御寒。他冷得全身痙攣,藏在披風的雙手早就紅腫麻木,片刻之前還是guntang的淚水也快要結成冰霜了。

    他想起不久之前,樓月璃才甜絲絲地抱著自己說雪停了,現(xiàn)在自己卻在風雪中孑然一身,苦澀不禁缺堤而出,快將淹沒自己。

    玉鸞還是邁起僵硬麻木的雙腿,硬撐著來到村口里。他本想看看有沒有馬車,可是他猛然想起自己離開得匆忙,竟然沒有帶上錢袋,更別說這麼冷的天氣里也沒有馬車出門載客。

    今天樓月璃曾經告訴玉鸞,村口只有一條走道可以回到官道,那條走道蜿蜒通往雪山山腰,繞過山腰之後才會回到官道上,而玉鸞一人根本無法徒步在風雪中走那麼遠的路。

    玉鸞感到靴子里的腳趾腫脹得快要斷裂了。他低下頭來,任由寒風吹起散落的黑發(fā)。雖然很想哭泣,但卻哭不出來。

    淪落至如斯田地,全也是自己的錯。

    自己總是一次又一次地信任樓月璃,卻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欺騙,可是自己永遠也學不了乖,只要樓月璃勾勾手指,自己便會再次屁顛屁顛地上前搖尾討好。

    現(xiàn)在自己到底要怎麼辦?

    或許自己可以找家客棧投宿,明天再想辦法要曲雪瓏過來接自己,但在自己找到客棧之前,自己會凍死街頭嗎?

    明明玉鸞是最害怕跟陌生人相處的,但現(xiàn)在身無分文的他卻得哀求其他人收留他一夜。

    而且,明天自己真的要那麼厚臉皮地要求夫君特地前來接回跟情夫鬧翻的自己嗎?

    玉鸞看著黑漆漆的雪地,只希望自己化為片片雪花,徹底消失在這場風雪之中。

    正在此時,狂暴的風聲中隱約夾雜著一絲絲馬車的搖鈴聲,遠遠地從村口外的山道傳來。

    一開始玉鸞還以為是幻覺,他又驚又疑地抬頭,卻看見一陣微弱的光芒從村口外的走道泛起來。

    燈光愈來愈明亮,愈來愈靠近玉鸞。

    玉鸞的心跳很快,卻再次垂下頭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來者—是樓月璃嗎?是他追過來嗎?他怎麼會從這個方向過來?自己該給他什麼反應嗎?自己要原諒他嗎?

    他知道自己實在不該原諒樓月璃,可是自己總是不爭氣地心軟。

    玉鸞忍不住再次抬頭,這次他總算看清楚那是一匹矯健的白馬,掛在轡頭旁邊的金銅鏤空方格油燈散發(fā)著柔和光芒,灑落在玉鸞眼前的冰雪上,清晰地映出白馬的陰影,卻沒有照亮騎馬者的外貌。

    那是曲雪瓏的坐騎—曲雪瓏偶爾會帶玉鸞到郊外踏青,所以玉鸞認得他的坐騎。

    玉鸞幾乎忘了眨眼,只是呆呆地看著那匹駿馬,眼淚卻再度洶涌。

    他心虛地低頭,感到眼眶里極為溫熱,他實在分不清自己是為了曲雪瓏冒著暴風雪來找自己的心意,還是為了樓月璃的狠心無情而哭泣??

    終於,那個人翻身下馬,一步步地走到自己面前。

    「玉鸞?」眼前人總算開口了。

    真的是曲雪瓏。

    玉鸞猶豫地抬頭,只見大地昏暗,亂雪飛舞里,曲雪瓏穿著一身雪狐大氅,手里提著油燈,正擔心地蹙眉看著玉鸞,彷若從地獄里走出來的冰雪仙子。

    燈光映照著曲雪瓏清雅端莊的容顏,玉頰如朝霞映雪,那冰肌雪膚竟不比他身上的雪白大氅遜色。  他的眉眼總是有點清冷,現(xiàn)在卻被光暈染上幾分柔和。

    玉鸞呆呆地看著曲雪瓏,雙唇發(fā)抖,不知不覺早已淚流滿面。

    自己這樣一個三心兩意的人,怎麼對得起曲雪瓏的憐惜疼愛?

    「曲爺!」

    但玉鸞還是哭著撲進曲雪瓏的懷里,緊緊地抱著曲雪瓏的腰肢,盡情地嚎啕大哭,哭得像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子,總算找到可以撒嬌依戀的對象。

    曲雪瓏的白狐大氅的外邊沾滿雪水,又濕又滑。他想必是趕了很久的路,一路冒著風雪尋找自己。

    玉鸞真的很討厭自己一從樓月璃那里吃了苦頭,只會哭著鼻子找曲雪瓏安慰,但曲雪瓏實在太溫柔了,讓自己總是想要依靠他。

    曲雪瓏把油燈掛在一旁的馬鞍上,抖開大氅,溫柔地把玉鸞擁入懷中。他把藏在衣袖里的掐絲琺瑯鏤空五蝶捧壽暖手爐放到玉鸞的胸前,暖意瞬間從胸口蔓延到全身,凝結在眼角的淚水彷佛被溶化了,化為雨點墜落紛紛,打濕曲雪瓏的衣襟。

    玉鸞抱得愈來愈緊,大氅里曲雪瓏的懷抱是如此乾燥溫暖,讓玉鸞想起那些年以來跟曲雪瓏一起度過的冬天。他們圍在香爐旁邊,自己撫琴,他則會擊節(jié)和應,如此恩愛不疑。

    自己是準備跟著曲雪瓏一輩子的。

    可是自己現(xiàn)在怎麼弄得如此境地?還來得及回頭嗎?

    「曲爺……雪瓏……」玉鸞還在失聲痛哭,哭得直打哆嗦,根本說不出話來。

    曲雪瓏撫摸著玉鸞濕漉漉的長發(fā),低聲道:「要不是有人看見你出城,我一路出城打探,查出你是往朱雀鎮(zhèn)出發(fā),我也不知道要到這里找你。」

    玉鸞心里一跳,既然有人看見自己出城了,那人一定也看見樓月璃跟自己在一起。

    曲雪瓏……知道自己跟樓月璃在一起嗎?

    玉鸞不敢直視那張欺霜勝雪的絕色容顏,只慌亂地低頭,帶著哭音道歉道:「對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道歉,是為了今天的離開嗎?還是為了這些日子以來跟樓月璃的舊情復燃?

    柔軟暖和的白狐大氅無微不至地包裹著玉鸞,玉鸞靠著曲雪瓏的胸口,大氅里一片黑暗,他只清晰地聽見曲雪瓏的心跳聲。

    大雪還在外面紛飛亂舞,玉鸞的哭聲總算平靜下來。曲雪瓏的臂彎是熟悉的,他身上淺淡的槐花香也是熟悉的。

    那麼多年了,曲雪瓏的懷抱早就成為玉鸞的港灣。

    曲雪瓏安慰地拍著玉鸞的背部,柔聲道:「乖,別哭了。天色不早,我們先找家客棧投宿,明天才回家吧。」

    玉鸞仰頭看著曲雪瓏關切的臉容,某種沖動涌上心頭,如此難以遏制,如此洶涌而至,使他在雪飄如絮中吻著曲雪瓏的雙唇。

    二人的嘴唇也是冷冰冰的,玉鸞伸出舌頭,熟悉地以舌尖舔著曲雪瓏的上唇,誘使他張開雙唇。?

    好想跟曲雪瓏接吻。

    光是擁抱是不足夠的,只有更親密的接觸,才足以驅散被遺棄的不安。

    玉鸞是那麼的那麼的渴望著被愛。

    他用力抓著曲雪瓏的衣襟,舌尖挑逗著曲雪瓏的唇珠,嘗試叩開對方的牙關。

    此時,曲雪瓏本來緊閉的雙唇突然微微張開,玉鸞立即改變著不同的角度地吸吮曲雪瓏的唇瓣。

    唇舌忘情激烈地交纏,牽扯出一道道yin靡的銀絲,任由暖手爐夾在二人相貼的身軀之間,散發(fā)著透心的暖意。

    「嗯??嗯??啊哈??」玉鸞軟軟地倒在曲雪瓏身上,一雙眼眸迷蒙濕潤,雙手不知不覺地改為勾著曲雪瓏的玉頸,舌頭還在不知饜足地舔著曲雪瓏的上唇。

    外面是如此寒冷,可是交疊著的舌頭卻是火熱濕軟。

    曲雪瓏的吻極為纏綿婉轉,如同小孩子品嘗最愛的甜點,總是要把最後一點糖也舔得乾乾凈凈;樓月璃的吻卻是狂風暴雨,如同沙漠乾渴的旅人找到一泓清泉,張狂地肆虐玉鸞的唇齒之間。?

    兩種截然不同的吻,卻也足以撩動玉鸞最深處的情欲。

    雪落依然不止,白馬的搖鈴蒙上雪花,提燈的淡淡光芒映照著二人深深擁吻的身影,成雙成對,永不分離。

    二人正吻得火熱時,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一人懶洋洋地道:「要是不嫌棄,賢伉儷可以到我那里小住一夜?!?/br>
    玉鸞頓時睜大眼睛,唇瓣僵硬,過了半晌才緩緩地轉過身來。

    增冰峨峨,飛雪千里,樓月璃正含笑站在雪地上,一身華貴的黑貂大氅愈發(fā)顯得他濃桃艷李,嬌麗無雙,宛若芍藥盈盈而立,臂彎里還掛著之前送給玉鸞的灰兔披風。

    玉鸞的心中一片冰涼—樓月璃是在回應剛才曲雪瓏的話,所以他是在玉鸞主動索吻之前已經站在這里,眼睜睜地看著玉鸞和曲雪瓏擁吻。

    「樓兄也在這里?」曲雪瓏自然而然地攬著玉鸞的肩膀,回頭看著樓月璃。他的語氣淡淡的,似乎不為被樓月璃看到這樣熱烈的深吻而感到局促不安。

    「是我?guī)[夫人過來的,我當然也在這里?!箻窃铝鹉伒匦χp易地暴露玉鸞企圖隱瞞的事實。

    曲雪瓏頷首道:「有勞樓兄照顧玉鸞了。」

    「照顧倒是談不上,鸞夫人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可以決定跟隨哪一個人離開?!箻窃铝ё咔皫撞?,他應該也在外面很久了,蒼白的臉頰被寒風拍打得通紅,看起來竟然有點楚楚可憐。

    曲雪瓏轉頭道:「玉鸞,你要跟隨我到客棧嗎?」

    玉鸞沒有看樓月璃,只是向曲雪瓏輕輕地點頭。

    曲雪瓏脫下自己的白狐大氅,正要披到玉鸞身上時,樓月璃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把灰兔披風披到玉鸞身上,向曲雪瓏眨眨眼睛道:「鸞夫人離開得匆忙,竟然忘了帶走我的禮物?!?/br>
    樓月璃的笑容依然漂亮可愛,卻隱約透出幾分鋒利。

    曲雪瓏看著那件價值不菲的灰兔披風,搖頭道:「玉鸞受不起如此貴重的禮物?!?/br>
    「曲兄怎麼肯定鸞夫人受不起這份禮物?雖然大家也叫玉鸞為鸞夫人,但他說到底也不是曲兄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當然有自由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東西。」樓月璃嫣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