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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廢太子在線閱讀 - 柔情

柔情

    “陛下?!保浦樯裆杂谢艔?,她朝著滿宮的大臣們飛快地行了個禮,然后躬身在楚懷風身旁耳語了幾句。

    楚懷風微微皺眉,起身便走向內殿。

    只見洛珽神色不定地站立在一旁,王喜哭喪著個臉,而時容側臥在地,顯然是不省人事。

    心中重重地跳了一下,楚懷風半蹲在地,把人拉起來攬在懷里,先讓云珠去宣太醫(yī),一雙鷹目鋒利地看向洛珽,“這是怎么回事?”

    尚且不到半月,楚懷風竟然便對時容如此上心,洛珽凜然道,“陛下,貴人看到微臣,一時急怒攻心也是有的。”

    懷中人的身體冰涼柔軟,就像一片溫順的羽毛,楚懷風干脆把他橫抱起來,冷冷地丟下一句,“你回去吧,無事不必再進宮了?!?/br>
    洛珽躬身口中稱諾,再站起來時,卻一直看著楚懷風離去的方向,良久沒有動作。

    王喜垂首走在楚懷風身后,都是心驚不已,莫非這前朝太子當真會什么妖法不成,才多久,就能哄得陛下如此待他。

    楚懷風把時容抱回床上,也不想撤手,只繼續(xù)摟著他。他端詳這張端麗無倫的面孔,口中不耐煩地說道,“太醫(yī)何在?”

    云珠方急匆匆地領進來一個年輕太醫(yī),“微臣陳黎參見陛下。”

    陳黎也不敢看貴人的面容,只低著頭,往那皓雪般的細幼手腕上搭了三指,良久,才伏在地上說道,“貴人只是抑郁難解,且身子也是素來虛弱,因此才會愈加虛弱。”

    抑郁難解。楚懷風神色晦暗不明,只說道,“你們都下去吧,陳太醫(yī),勞煩照著他的身子每日開出藥方,別叫此人早早死了?!?/br>
    待到下人都退出去后,楚懷風低頭看著他慘白的面容,玉簪早就掉了,及腰的長發(fā)蜿蜒在床上,再往下一點,脖子上露出的皮膚淤青清晰可見。

    楚懷風低頭親吻他的嘴唇,一路流連到頸側。若你只是普通世家的公子,孤好好待你又有何難,只是,你卻是有著臨安王血脈的賤種。眼中恨意難消,但多日來的云雨之歡卻讓他心生柔情。

    這可如何是好。楚懷風眸中一冷,把昏迷不醒的人推在床上,蓋好絲被后轉身便離開了寢殿。

    徐正離了宴會,拜別好友同僚后,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在臨安皇城的街道上,雖然有點醉意,但仍舊保持清醒,心中盤算著如何向陛下提及楚鑲王宮相關事宜。

    正想得入神,冷不防地被背后一個聲音嚇了一跳。

    “徐大人?!?/br>
    徐正馬上清醒了,他警惕地轉身,喝到,“是誰?”

    一個長相陰柔俊美的青年款步從黑暗中走出,徐正放松了下來,但眼里的警惕卻換成了鄙夷,“我道是誰,原來是洛大人?!?/br>
    洛珽對他的態(tài)度也沒所謂,只是微笑著朝他拱手,“徐大人,可否到洛某府上一聚。”

    “不必了,”,徐正生硬地擺手,“有何要事不能在此說明?”

    洛珽收起笑容,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事關宮內之事,還是尋個安靜之地更好?!?/br>
    徐正沉吟片刻,便點頭稱是,兩人就著夜色尋了一處較為亮堂的茶館,走到雅閣坐下。

    徐正仔細聽著掌柜的下樓的聲音,確定四周沒人打聽后,才對洛珽正色說道,“洛大人,你說道的宮內之事,指的可是什么?”

    洛珽為徐正到了一杯清茶,他自己也一飲而盡之后,才回道,“洛某甚至徐大人定然是不相信洛家的投誠,這也正常,但洛某今日進宮,卻發(fā)現了一件要緊事?!?/br>
    不愧是以陰狠狡猾著稱的洛家人,說個事都要彎彎繞繞半天,徐正擺擺手,“你就直說罷?!?/br>
    “其實此事,說來也話長,”,洛珽輕輕地嘆息著,“我曾做過廢太子1年的伴讀,盡管洛家最后是因廢太子受到貶責,但洛珽也對廢太子毫無怨恨。”,他看著徐正的眼睛,惆悵地露出一個苦笑,“想必徐大人也是見過時容面貌的,當真非凡間之色。”

    “洛珽當日便為他的容色所迷,因此盡管做下了此等謀逆之事,也想再見他一面。”

    “只沒想到,陛下對時容,似乎并不是世人所想的憎恨羞辱呢?!?/br>
    徐正拿著茶杯的手一震,他一直憂心于此事,急忙追問道,“此乃何意?”

    洛珽搖搖頭,苦笑道,“我只是怕陛下如我一般,被美色所迷罷了?!保f罷,朝徐正擺擺手,徑自走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時容才悠悠醒來,他想坐起來,眼前一陣暈眩,輕哼一聲,又倒回床上。

    這一下便弄醒了一旁躺著的人,楚懷風微微張開眼睛,伸手把人摟到懷里,低聲道,“終于醒了?”

    時容這才發(fā)現有人,但是額頭依舊一陣一陣的暈眩,看來是那內宮秘藥開始發(fā)揮作用了。他心里暗自嘆息,任由楚懷風把自己抱著,這動作不可謂不親密,時容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忍不住縮了縮。

    楚懷風徹底清醒了,一手搭在他腰身上,另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時容披散的長發(fā),繞在手指里玩著,香霧朦朧,歲月溫柔。

    “陳太醫(yī)說你這病是心病,萬事郁結于心。”

    時容淡淡地說道,“陛下何須介懷”

    腰上的手臂一緊,楚懷風一翻身,把他壓在身下,他眼里陰晴不定,拇指撫過那兩片發(fā)白的唇瓣,極輕極輕地說道,“你又怎知,孤不在乎呢?”

    時容楞了一下,他深知這只是楚懷風和他日夜相對,被情欲迷了眼。時容推開撫在面上的手,側身不再看楚懷風的眼睛,“我今日實在不適,用…用別的法子可好?!?/br>
    那抵著腿根的熱度太過于明顯,以至于時容忍不住低聲懇求。

    “孤說過,和洛珽見面后,不會再放過你?!?,看到時容逐漸泛起紅暈的側臉,楚懷風被一種陌生的情緒充斥著胸腔,忍不住地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食髓知味地親吻他的臉側。

    時容的雙頰已被撩撥得通紅,楚懷風愛極了他這般媚態(tài),他見過承歡的奴婢高潮時的模樣,也是這般眼眸含水,雙頰暈紅,但時容只是一經撩撥便成了這般模樣,當真是艷色無雙。

    時容低垂著眼簾,雙手捉住那已經撩開他單衣的手,小聲說道,“陛下既然在乎,可否…我今日實在是不適?!?/br>
    楚懷風輕笑著把他雙手摁在頭頂,“陳太醫(yī)說,房事不礙?!?,說著,便解了衣帶把那雙細瘦手腕綁在床頭。

    這人恨他入骨,又怎會在乎。時容便不再掙扎地閉上眼睛,任他動作。

    身上的男人這次卻一改以往的粗暴,反而溫柔起來,純粹的歡愉代替了原本受刑一般的疼痛,時容很快便輕輕顫抖起來,全身白玉般的肌膚布滿情動的粉色,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感到下身的器官在男人的眼下慢慢地充血、挺立,時容愈加羞恥地側過臉,“你,你還是直接來吧?!?/br>
    楚懷風把他雙腿推高,親吻他泛紅的膝蓋,然后整個人往下壓,時容難受地嗚咽了一下,他幾乎被折了起來,小腿搭在楚懷風的肩上。

    楚懷風就這么把他整個人抱住,細細密密地親吻起來,他越來越喜愛和他的容貴人親吻,以往他只覺得惡心,從來不讓侍妾和側妃碰到他的嘴,但現在他卻想一直親著身下人的小嘴,在情欲中攀附,在漆黑的漩渦里永生永世地糾纏。

    “看著我。”,楚懷風在他耳邊沙啞著說,“不要閉上眼睛,你必須看著我,只能看著我?!?/br>
    感到那東西灼熱的頂端抵著下身瑟縮著的入口,時容有點害怕地睜開眼睛,狹長秀美的雙眸盈滿淚水,就連睫毛都掛著兩滴小小的水珠,兩腮愈發(fā)通紅迷醉。

    楚懷風眼也不眨地看著他,看著他泛紅的眼角,腰部用力,緩緩地把那巨物往那處壓,生生把狹小得連手指也難以深入的xiaoxue給撐開了。

    時容急促地抽了一口氣,身體抽搐、顫抖著,但雙手被綁,整個人又被折起來壓著,完全動彈不得。那巨物入侵的感覺是如此鮮明,仿佛所有感官都消失不見,全身都成了侍奉男人的yin器,一寸一寸地被入侵,被cao弄,幾乎要在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詭異感覺中死去。

    楚懷風耐心地往下壓,忍住一捅到底的沖動,看著他半張著被親得紅腫的雙唇,但卻叫不出聲音,眉頭皺得極緊,整個人仿佛被歡愉和痛苦拉扯成兩邊。

    等到整根粗大性器都沒入那處時,時容只感覺整個下身都被燒熱的鐵棍撐開來,直捅到他心臟,幾乎要把他捅穿?!拔?,不行了——”,時容搖著頭,被綁著的手腕掙扎著,“不要這樣…你直接來吧,求,求你——?。 ?/br>
    楚懷風重重地頂弄,低吼著,差點就把時容給弄碎了,“便依貴人所言?!?/br>
    時容實在受不住這般極度深入的抽插,終是忍不住尖叫起來,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身體扭動著想逃離這可怖的快感,卻只能無助地動著一直被架在男人肩膀的小腿,腳趾都蜷縮起來。

    楚懷風喘著氣,伸手解開他手上的衣帶。甫一得自由,時容便不知所措地摟著他脖子,尋求溫柔的對待。

    “別怕,”,楚懷風摟緊他,時容眼里的驚恐委屈讓他喉嚨像墜了鐵石一般難過,他只能更溫柔、更緊實地抱緊他,“容兒,不要怕?!?/br>
    洛珽只身一人,坐在府邸的暗室里,這間青磚鋪就的暗室什么也沒有,空蕩蕩的墻壁上掛了一幅字畫。

    畫中人穿著藍色宮裝,長發(fā)用玉冠束著,眉目如畫,端麗無倫。

    洛珽何嘗不知道,父親的遭遇與時容無關,但相比起病態(tài)的迷戀,憎恨似乎讓洛珽感到更加安全。

    時容并不只是靠著容貌迷惑世人,與臨安王相比,他雖是一等一的廢物,但也是溫順良善之人,洛珽知道這種廢人對陰溝里的惡鬼有多吸引。洛珽冷笑起來,這都是得虧閆家多年的扶養(yǎng)教導,也正因如此,小殿下從前眼中便只有閆珉。

    而閆珉總算是死了。

    趁著皇宮大亂被安排去把太子就走的御軍,被徐正和楚懷風一箭一個地盡數射死,還沒想出下一步對策,就傳來新君冊封新貴人的消息。

    洛珽原想著,就算楚懷風色欲熏心把他強納到后宮,但總有膩味那天的,到時,他便可借著皇宮密道和安插的勢力弄一出假死之策,讓小殿下永遠地屬于自己。

    但是,楚懷風動心了。

    洛珽吹滅蠟燭,失去了光源的畫像重新隱在黑暗中。他一步步地走出暗室,鄭重其事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