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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搖尾在線閱讀 - 向攻求救

向攻求救

    03

    和烏清淮熟絡(luò)起來是件非常容易,甚至不需要花費任何工夫的一件事。

    因為羨慕孟梵天的手氣,他眼巴巴的自己湊了過來,鼓起勇氣搭訕成功后高興的忘乎所以,不必孟梵天問,他就自己把所有的底細都交代干凈了。

    無父無母,干著一份普通低廉的工作。

    沒有婚姻和戀愛,但有一個前女友生下的孩子,已經(jīng)是高中的年紀了。

    最后一點讓孟梵天有些意外,他沒想過看起來這樣笨拙的一個窩囊廢有前女友,也獨自撫養(yǎng)了孩子十幾年。

    而看著烏清淮笑起來的傻乎乎模樣,他頓時了然。

    只怕不是他在照顧孩子,是孩子在照顧他吧。

    和烏清淮越來越熟悉之后,孟梵天在孟家一次的晚飯中開了口。

    “過段時間你們就要有小媽了,是個男人,別為難他?!?/br>
    他有兩個孩子,是雙胞胎。

    聞言,兩人都停下動作,看向他。

    大兒子孟知禮先應(yīng)了一聲,“好的,爸爸?!?/br>
    沒有顯露出任何的疑惑與反對,因為他們知道孟梵天向來專斷,并不在意他們的意見,這只是通知而已。

    又想起什么,孟梵天沉吟道,“他還有個兒子,和你們年紀差不多大,名字挺特別的,叫烏鴉。”

    話音落下,他察覺到小兒子孟知佑的神色有些奇怪,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孟知佑性格惡劣又愛玩,一旦對什么感興趣了,是絕對不會安分的。

    孟梵天瞥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叮囑道,“別給我惹事?!?/br>
    “知道了,爸爸。”孟知佑乖乖的回答。

    這天烏清淮的情緒很低落,被問起后才悶悶不樂的回答說。

    “鴉鴉跟我生氣了?!?/br>
    孟梵天知道他口中的鴉鴉就是他的兒子,這段時間的接觸也足以讓他將烏清淮摸透,這個沾了毒癮的怯懦男人不止在工作上總被刁難,連生活也是仰仗著自己兒子和兒子的有錢男朋友。

    都說賭鬼是吸血蟲,吸著家人的血。

    這話說的沒錯。

    孟梵天一直在等,等著他把唯一依靠的兒子吸干了,陷入無法拯救的絕望境地時,自己再出面。

    他要成為烏清淮的神。

    “鴉鴉不讓我來賭場了,可是、可是我想多贏一些錢。”

    烏清淮憂心忡忡的皺著眉,小聲嘟囔著,“鴉鴉的男朋友好像對他不好,總欺負他?!?/br>
    雖然他不想讓鴉鴉和現(xiàn)在的男朋友在一起,但他溫順慣了,不敢干涉鴉鴉的任何事,更重要的是,他有好幾次的賭債都是鴉鴉男朋友幫忙還的。

    他還不清,沒有底氣趕別人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鴉鴉獻祭般陷在這份不太愉快的戀情中。

    要是他能贏很多很多錢就好了,一股腦的把欠下的賭債還清,勸鴉鴉分手,然后他們搬到大房子里過富足的生活。

    要是能一直贏就好了。

    人性是貪婪的,明知不會發(fā)生這種奇跡的好運,賭徒仍然深陷其中。

    孟梵天冷眼旁觀,裝模作樣的安慰著他,并不加以阻攔。

    幾天后的夜晚,他在公司加班,接到了烏清淮的電話。

    盡管他們很早就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卻沒有用到過,兩人只是約定在賭場里見。

    孟梵天沒工夫也懶得和烏清淮維系目前的關(guān)系,他知道烏清淮遲早會落網(wǎng),所以獵人并不著急。

    而烏清淮是不敢聯(lián)系他。

    他自然能看得出來孟梵天氣勢不凡,和自己并不屬于一個階層,他們本不該有任何交集的。

    只是,只是他很久都沒有認識新朋友了,工作中的同事都看不起他,賭場的狐朋狗友也曾害過他,他曾痛哭流涕的跟鴉鴉保證不會再相信賭場里的任何人。

    可孟梵天不一樣。

    他風(fēng)度翩翩,溫和優(yōu)雅,有著令烏清淮深深羨慕的強大氣場。

    而且,他會好心的給烏清淮提建議,也會輸,但大多數(shù)是贏,烏清淮對他感激涕零,幾乎盲目的相信著這個從天而降的新朋友是自己的貴人。

    除此之外,孟梵天也會適時的勸阻他及時收手,這很難控制,可烏清淮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只好忍痛答應(yīng)。

    生活在逐漸的變好,他贏了很多的錢,沉溺在賭場的時間越來越少,他還有了一個完美的新朋友。

    但烏清淮無法對他們之間的巨大差異視而不見,所以他不愿在賭場外面的世界聯(lián)系孟梵天,也不肯讓對方送自己回家。

    如同是午夜十二點就要消失的美夢,他走出了賭場,就是走向了和孟梵天截然不同的世界。

    自卑與怯懦在吞噬著他的自尊,使得他不敢打擾孟梵天。

    然而這天,他給孟梵天打電話了。

    孟梵天很詫異,同時,有什么懸著的東西無聲墜落。

    他在冥冥之中預(yù)感到,自己期待的那一刻已經(jīng)到來了。

    任憑鈴聲響過一遍,又不死心的繼續(xù)急促響起,他悠閑的將文件合上,這才接通,溫和的問,“清淮,怎么了?”

    等他若無其事的說完,對方才反應(yīng)過來接通了似的,猛地爆發(fā)出無助的哭聲,害怕的尖叫聲哆哆嗦嗦的。

    孟梵天都能想象得到他臉色發(fā)白的瞪大雙眼,篩糠般恨不得藏起來的模樣。

    可憐的要命。

    “梵天!梵天你救救我!他們要砍、砍我的手.....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