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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借他一丈光【女/攻‖G/B】在線閱讀 - 暗戀師長多年小郡主落入敵手被調(diào)教教書先生(九)『暗黑彩蛋』

暗戀師長多年小郡主落入敵手被調(diào)教教書先生(九)『暗黑彩蛋』

    從前被關(guān)在塔里的時候,尹忘言日日盼望著自由,盼望著去親眼看一看塔外的萬千世界,

    可后來他真的逃出了那座塔,立在茫茫人海之中,卻又只剩孑然一身。

    尹忘言說不出來哪種日子更難過,他只能咬著牙為了生計茍延殘喘,還要時刻小心翼翼,以免泄露了真實身份。

    好在當(dāng)初他本就不被視為皇子,一個不可說的忌諱般的存在,如今國破,便更無人在意,亦無人可知了。

    如此,無人所知的尹忘言在皇都遠(yuǎn)郊的小縣城內(nèi)勉強(qiáng)尋了個賣字畫的活計,可惜縣城里百姓大多窮困,并無多少雅興來光顧他的字畫攤子。

    那些年里他活得清貧艱辛,但好在并無牽掛,自己一人也能勉力維持最基本的生計。

    但上天給他的好景從來不長,沒過多久,縣城便又因整年的洪澇而鬧起了饑荒,流民四散逃荒,他的字畫攤子也再無法繼續(xù)下去。

    他這樣的一個人,沒有傍身的武功,沒有干重活的力氣,甚至都不能擁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在如此世道之下,他能依靠的就只有一手不值錢的文墨功夫,可他也知道若要讓這文墨變作銀錢,最好的去處是權(quán)貴成群的繁華皇都。

    如此朝不保夕的生活著倒不如去皇都賭一把,最壞的結(jié)果便是身份被發(fā)現(xiàn),也不過一死而已。

    這般想著,尹忘言便隨著那些逃荒流民來到皇都,這個困了他十余載,他卻從未親眼見過的繁華之地。

    初到的那日他特地仔細(xì)沐浴梳洗一番,可還未在街角邊支好攤子,一陣紛亂馬蹄噠噠而來,卷起飛揚(yáng)的塵土,也卷翻了街邊兩道的貨攤。

    馬背上金冠玉面的少年高揚(yáng)著馬鞭,又恣意笑著將馬鞭落在路邊閃躲不及的路人身上。

    少年一路疾馳,那馬蹄眼看便要踏爛尹忘言的字畫攤,尹忘言來不及反應(yīng),下意識彎著腰用身子去護(hù)。

    然而那道即將抽到他身上的馬鞭還未落下,烈馬便忽而吃痛嘶鳴,馬背上的少年也應(yīng)聲倒地,疼得倒在地上站不起身。

    ......

    “朝寒露,你這個毒婦!

    你竟敢絆本皇子的馬!”

    尹忘言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他聽著那少年氣急敗壞的聲音,心中卻想道,

    朝寒露,這樣的名字,配的大約該是個白衣清冷的女子罷。

    可他抬起頭來,迎著刺目的天光與飛揚(yáng)的塵土,看見的卻是個紅裙瀲滟,眉目間帶著些頑劣乖戾的小姑娘。

    小姑娘身量未開,嬌嬌小小的騎在一匹棗紅的駿馬上,手上的皮鞭卻狠狠向那摔在地上的少年背上抽去,

    “笑話,我有什么不敢做的?

    我不光要絆你的馬,我還要用馬鞭抽你呢,”

    小姑娘說話時語氣矜傲得過分,壓得人喘不過氣,手指撫著馬背的動作卻輕緩而溫柔,

    “你若不服,大可以來和本郡主打一架,

    但你既然打不過我,便趕快帶著你的臭馬滾遠(yuǎn)點!”

    .......

    那是尹忘言第一次遇見寒露,他和她隔著驚慌的人群,隔著一匹駿馬的高度,

    他看著她氣勢洶洶的來,狂妄放肆的罵,又得意洋洋的走,從始至終,那個馬背上高傲的少女不曾看過他一眼。

    后來sao亂結(jié)束,攤販路人四散開來,仿佛早已見慣這幅場景一般重新各自忙碌起來,

    尹忘言也坐回自己的攤子,他聽著周遭人閑聊,卻無人指責(zé)那街市縱馬大人的皇子,反而盡是低聲咒罵那紅裙馬尾的少女。

    于是,他終于知道那少女原是身份尊貴的西平郡主,

    只是生性頑劣,名聲極差,被眾人視為魔頭煞星一般的存在。

    尹忘言不知怎的就記住了這郡主的名字和樣貌,

    或許是她的紅裙太過奪目,或許是抬頭那一眼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又或許只因為她和他一樣,都是被躲避,被嫌惡的存在...

    可記住又能如何呢?

    他與她雖同處皇都卻相差甚遠(yuǎn),遙不可及,多想無益。

    尹忘言搖搖頭,將那些莫名奇妙生出來的情緒壓進(jìn)心底。

    .......

    字畫攤的生意算不上好,卻總比在小縣城時要強(qiáng)上許多,

    尹忘言壓著自己的畫功每日作著些平庸的字畫,原以為便要這般無波無瀾的度過漫長平淡的歲月,卻沒料到寒露那一日綿密的秋雨里,他再一次見到了那個紅裙瀲滟的小郡主。

    那日的她狼狽而憔悴,全然沒了初見時的傲慢乖戾,

    她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獨自一人淋在細(xì)密的雨水里,像只受傷的小獸一般,埋著頭發(fā)出些細(xì)細(xì)的嗚咽。

    尹忘言知道自己在這世上本就活得如履薄冰,實在不該和她這般身份的人扯上關(guān)系,

    可他明明這般想著,腳步卻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邁出去,又在她身前停下。

    “一個小姑娘,不該在這里獨自淋雨哭鼻子?!?/br>
    ......

    尹忘言聽見自己這般冠冕堂皇地說著,

    他忍不住在心里唾棄自己,卻也忍不住一步步向她靠近,將自己的傘撐在她的頭上。

    小郡主大約是傷心得厲害,竟就那樣全然信賴地窩在他的懷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尹忘言低下頭,他悄悄看著哭得形象全無的小郡主,心中仿佛也無端跟著她難過起來。

    他想起曾經(jīng)在塔中的那些日月,想起母親也曾這樣溫柔的抱著他,然后輕輕揩去他臉上的淚,

    “阿琰不哭啦,有娘親在呢...”

    ......

    當(dāng)初最難挨的那些時日里,有母親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她被人孤立被人嫌惡,身邊卻沒有人能護(hù)著她。

    或許是一時的心軟,又或許是在心底醞釀了許久的沖動,

    尹忘言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那小郡主帶回了家,成了單獨為她一人所用的教書先生。

    其實成為郡主養(yǎng)在府里的教書先生并沒什么不好,

    這般他便不用再風(fēng)餐露宿為生計煩憂,也不必再壓抑著自己,可以盡情吟詩作畫。

    他來到這郡王府中就是為此。

    尹忘言時常在心中這樣告誡著自己,仿佛這樣就能在與郡主共處的朝朝暮暮里,麻痹自己那顆隨著少女成長而不斷意動的心。

    他知道自己這般不過是自欺欺人,可他卻寧愿就這樣一直騙下去,

    就這樣永遠(yuǎn)以一個先生的身份去守護(hù)那個乖戾卻又單純,勇敢卻也懦弱的小姑娘。

    他的身份是永不能提及的禁忌,他不愿將她牽扯進(jìn)那些危險的糾葛,如此便已心滿意足。

    他不求回應(yīng),不求結(jié)果,甚至也不求長久,他只將自己一份癡心妄想深深埋進(jìn)心底,再把自己的所有關(guān)懷溫柔都送給她。

    王府那些安然平靜的年歲里,尹忘言就像寒露永遠(yuǎn)相隨的影子,又像她隨時可以依靠的一方港灣,

    如果可以,他愿意付出一切代價換來這樣永遠(yuǎn)守護(hù)的機(jī)會,可上蒼卻從不肯給他太多的寬待。

    他原以為自己至少可以守著她從豆蔻之年到及笄挽發(fā),再為她送上自己那份籌謀許久,親手雕刻的及笄賀禮,

    可就在那年郡主生辰的前一月,他遇見了那個早該死在了火海里的,這世間唯一知曉他真實身份的人。

    當(dāng)年那個守塔的老太監(jiān),從前尹忘言與母親受盡了他的奚落欺凌,如今落到此處,他竟也這般陰魂不散。

    那老太監(jiān)看上去比從前蒼老了不少,臉上又帶著大片怖人的燒傷疤痕,可他身上衣料穿得華貴,一雙渾濁狠戾的眼睛隔著重重人海一瞬不瞬地盯著尹忘言。

    該離開了...

    尹忘言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誡著自己,他知道那老太監(jiān)或許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他,繼續(xù)躲在王府雖能避過一時的風(fēng)險,但他終究怕自己這樣特殊的身份,會給寒露帶來無窮禍患。

    無數(shù)個昏昏寂夜里,他站在庭院中徹夜難眠,心中思索要如何同寒露道別,如何割舍下這份相依了多年的牽絆,

    可每每月落日升后,他看著她那樣自在快活的身影,看著她澄澈眼眸里滿滿的信賴孺慕,那些殘忍的道別便又哽在喉頭,再無法開口。

    寒露就像是開在他心頭上的花,他用全部的心血呵護(hù)了她的成長,可他卻再沒機(jī)會繼續(xù)守護(hù)她的綻放。

    叫他如何割舍?叫他如何甘心呢?

    尹忘言清醒地掙扎,又痛苦地沉淪,他在心中存著僥幸,祈禱那日老太監(jiān)并未認(rèn)出他,又或即便認(rèn)出他,也沒有再來揭穿他的需要。

    可這僥幸終究還是破滅了,

    打破這僥幸的人,卻是寒露那個庶出的meimei。

    “近來前朝逆賊作亂不斷,圣上為此頗為頭疼...”

    他看著這個永遠(yuǎn)溫婉柔和的姑娘風(fēng)輕云淡地笑著,說出的話卻字字如刀,句句誅心,

    “尹先生,您說圣上若是知道jiejie私藏包庇衍朝皇室余孽,jiejie會有何下場?”

    ......

    尹忘言不知寒霜是如何知曉了自己的身份,也許她與那老太監(jiān)相識,也許她本就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只等他露出馬腳的那一刻。

    這個溫婉賢淑,典范一般的貴女,從她第一次見到他,她的眼神便是冰冷而凜冽的,

    就像是蟄伏在暗處的毒蛇,盤著身子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覬覦已久的獵物,只等待出手的那一刻。

    可尹忘言知道寒霜覬覦的并不是他,而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小郡主。

    或許她早就已經(jīng)容不下與寒露這般親近的他,尹忘言知道自己這次再無退路可走。

    “寒霜并不想為難先生,只是您也知道,jiejie在這府上本就活得不易,

    若您還留在這里,寒霜怕...會給jiejie帶來禍患,”

    她微微彎膝對他行了周全的一禮,抬眸時眼里的復(fù)雜神色如潮水般暗涌,

    “只要尹先生肯離開,寒霜會護(hù)jiejie一生平安周全...

    您知道,我是有這個本事的。”

    .......

    是啊,他知道這個姑娘心思深沉,看似柔弱實則卻能輕易將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她有本事讓寒露變作無人敢親近的惡毒郡主,卻也有本事能好好地護(hù)住她。

    可他卻沒這樣的能力,他只能給寒露帶來災(zāi)禍,他配不上她,也護(hù)不了她。

    尹忘言心里其實早就明白這些,如今被人這般直白點破,他心里疼得像被撕開了道口子,卻也有種如釋重負(fù)的釋懷。

    他想他這人或許真的命中帶煞,所以才不配長久地?fù)碛羞@世間的所有美好。

    尹忘言終于做好了離開的準(zhǔn)備,想著待郡主十五歲生辰一過,他便就此消失,再不現(xiàn)身。

    可他不曾想到生辰前的那一夜里,郡主會抱著他那樣熱烈而直白地表白心跡,

    她說,她心悅于他。

    她說,天涯海角,她要他帶她離開。

    ......

    這是尹忘言做夢都不敢想過的奢望,

    那時他多想就那么不顧一切地答應(yīng)她的請求,回應(yīng)她的心意,告訴她自己那些經(jīng)年的癡心妄想,和那些不可言說的意切情真,

    可他最終什么也沒有說,他不能,也不配。

    那天夜里寒露喝了傷心酒酩酊大醉,而他就握著那支親手雕刻了幾月卻未能送出的發(fā)簪,望著她的院子吹了一夜的冷風(fēng)。

    .......

    “在下今日便會信守承諾離開王府,只是臨行前有一請求,還望小姐應(yīng)允?!?/br>
    天光乍破時,他找到寒霜,將那枚從未離身的玉扣交到她手上,

    “一年之后,勞煩小姐托人將這玉扣交于郡主,便說...是在下的遺物?!?/br>
    他這般倉促離開,又留下那樣一封傷人的書信,寒露合該是怨他恨他的,

    但怨恨也很好,因為怨恨總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忘,

    他的小郡主那樣好,實在不該為他這樣的人傷心,她應(yīng)當(dāng)要忘了他。

    先前他已如閑聊般同郡主講過龍璽之事,也將那玉扣的機(jī)關(guān)混在其他機(jī)關(guān)巧建中一并教給了她,

    將這龍珠作為遺物送給她,是他能送她的最后一件禮物。

    離開王府后,尹忘言便又成了這世間孑然一身,見不得光的人,

    他原本以為自己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一死,了卻這無聊而平庸的殘生,可他未曾想過真正的黑暗與煉獄,此時才才算剛開了頭。

    預(yù)備離開皇都時,他被城門的官兵攔下敲暈,再次醒來看見的,是那個滿臉可怖疤痕的老太監(jiān)。

    他這才知道這老太監(jiān)當(dāng)初便是叛了國,領(lǐng)著反賊入了皇宮,如今又投靠了新朝,正跟在新任將軍晁祁身邊。

    他以為那位將軍會將他交給當(dāng)今朝廷處置,可那晁祁卻只是將他踩在腳下,皮質(zhì)的軍靴攆在頭上,讓他頭骨生疼,

    “君辭老賊的兒子,將你交上去,輕而易舉的死了豈不是太過便宜你?”

    晁祁蹲下身來扳過他的臉,叫他看見自己眼中濃重得灼人的痛苦與仇恨,

    “我族世代效忠大衍,我父親更是為你那昏君老子在戰(zhàn)場搏殺了一輩子落下一身的傷??!

    我族這般忠心熱血,就因為他人一句功高震主,你那老子一道圣旨便屠盡我族滿門...

    父母血親皆橫死街頭,連我那可憐的未婚妻...也被發(fā)配作軍妓,受盡凌辱折磨自盡!”

    “君辭老賊將我折磨到這般田地,他的兒子憑什么在這世上好好地活著?!

    你可知道你的好父皇便是這般的人,你身上留著的便是這般狠毒骯臟的血!”

    .......

    尹忘言不知道,他又如何能知道呢?

    從前大衍尚在的時候,他是被鎖在塔里的邪祟煞星,

    如今君辭死了,他卻反而要作為君辭的皇子來承受他所有犯下的罪孽。

    憑什么呢?

    尹忘言不知道,也根本無力反抗,

    他只能被人踩在腳下,再被人從地上拖起來剝?nèi)ド砩弦律溃瑦u辱地露出自己略顯瘦弱的身體。

    “既然父債子償,當(dāng)初我族人父母受得那些苦,我未婚妻受的那些屈辱,便都在你身上一一報回來罷,”

    男人伸手狠狠捏上他胯下脆弱的卵丸,聽著他的抽氣痛呼恣意地笑出聲來,

    “與其將你交給皇上,倒不如把你變作一個關(guān)在籠子里的禁臠母狗,

    成日跪在男人腳邊,做個離不開男人陽物,只知yin蕩吞吃的賤貨,豈不更好?”

    ......

    那時,尹忘言聽著晁祁這般羞辱的話只覺得荒唐,后來他真的被他們變作這般模樣,心里便只剩了絕望。

    他被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暗室中,日復(fù)一日地被那老太監(jiān)如狗一般凌辱調(diào)教著,老太監(jiān)身體殘缺,折磨人的手段卻格外繁多且殘暴,他稍有反抗便會換來更痛苦的折磨,

    自從逃跑失敗被那老太監(jiān)用鐵棒打斷右腿后,尹忘言便再不敢輕易反抗。

    幾乎是日夜不停的輪暴和不曾斷過的烈性藥物改變了他的體質(zhì),

    他的身體柔軟而無力,本不該被進(jìn)入的后xue開成了合不攏的艷紅小口,時刻瘙癢難耐地收縮等待著陽具或者任何什么東西的侵犯。

    他身前原本尺寸可觀的性器被插入簪子蜷縮著縮進(jìn)籠子里,連排泄都要收人控制,天長日久便再不能正常勃起。

    他胸前原本平坦的兩點也變得敏感而腫大,乳rou豐盈柔軟,被揉捏或拍打時會泛起yin靡的乳波。

    就連他的嘴都成了男人發(fā)泄欲望甚至解決需求的器官,他的長發(fā)不再一絲不茍束起,而是散亂著沾滿粘稠污穢的液體,他光潔的后背也被紋了大片狂蜂浪蝶的血紅紋身,那般放蕩妖異,仿佛在昭示著如今的他是個如何yin蕩下賤的sao貨。

    暗室的幽閉讓尹忘言辨不清日月,他幾乎快要忘了曾經(jīng)在塔中與母親相依為命的那些時光,也幾乎要忘了曾經(jīng)清貧平庸,作為窮書生賣字畫的日子,

    成日里只知道茍延殘喘地匍匐于男人的腳邊,高高撅起紅腫的臀,在藥物的控制下用手扒開xuerou,說著污穢yin賤的話語求著被人進(jìn)入。

    可他終究還是忘不了在西平王府里的那些日子,忘不了那匹棗紅的駿馬,忘不了街市上那一身瀲滟的紅衣,更忘不了那個會窩在他懷里哭,會牽著他的衣角撒嬌的小姑娘。

    他的小郡主,如今的他已經(jīng)連想她都不配了。

    母親曾經(jīng)對他說過一切都會好起來,母親說過不要去怨恨,

    可他已經(jīng)無法再去寬容,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不恨,

    只有用那些美好的過往和這份愈加強(qiáng)烈的恨意,他才能在這樣日復(fù)一日的折磨調(diào)教中勉強(qiáng)保持清醒,不至徹底墮落,真正成為男人胯下被欲望掌控的奴隸。

    他受夠了這樣絕望的日子,一切總該有個了結(jié)。

    尹忘言明白直接的反抗只會換來更yin辱的折磨,他只能假意沉淪順服,用這幅yin賤身體的惡心討好來叫老太監(jiān)和那晁祁相信,他已無半點尊嚴(yán)傲骨,成了只知臣服于男人的陽物與欲望的禁臠。

    待到晁祁對他徹底沒了戒心,甚至在會見其他朝臣時將他作為玩物牽出來供人褻玩之時,

    他終于拿到了晁祁貪污軍餉,囤練私兵的重要證據(jù)。

    尹忘言暗中籌謀良久,用盡了一切辦法終于放出了風(fēng)聲,將那證據(jù)送出了將軍府。

    晁將軍囤兵意欲謀反的流言不知從何時開始在皇都甚囂塵上,皇帝震怒,雷厲風(fēng)行的徹查打得晁祁措手不及。

    天子之怒是不可承受的,只一道旨意,才繁榮了不到數(shù)年的將軍府又變作了一片頹敗死寂。

    晁祁被削權(quán)處死,其黨羽被一并清除干凈流放蠻荒,那老太監(jiān)更是首當(dāng)其沖被凌遲了千刀,

    尹忘言終于為自己這些年折磨凌辱報了仇,可他頂著將軍府家奴身份,也同樣要被充作賤妓,發(fā)配到皇都近郊祁陽縣的暗窯里。

    那時尹忘言頭上被套著枷鎖,他看著自己畸形yin蕩的身體,看著過路人嫌惡而下流的目光,他想,這世上或許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他預(yù)備等到了祁陽縣,自己被解了這枷鎖后便尋個法子結(jié)束自己這荒唐可笑的一生,

    然而路過街市時,他看見了書畫攤上那副“言先生”的仿作。

    那潑墨揮毫中的山脊嶙峋陡峭,水波湍急激蕩,處處透露著哀傷壓抑,唯有江中那一抹白衣清俊的背影,濃淡勾勒間透出化不開的溫柔。

    雖然只是書畫攤上粗劣的仿作,但尹忘言幾乎一眼便認(rèn)出了這原作是出自誰手,也認(rèn)出了那畫中的背影究竟所指何人。

    那不是什么名燥四方的才子“言先生”,那是他的郡主,是他的寒露,是他放在心尖上不敢觸碰,連想一下都覺褻瀆的姑娘。

    他原以為當(dāng)年倉促離別后,她會在天高遼闊的北地之境恣意快活地生活,然后慢慢忘了那樣惡劣而不堪的他,

    他不知她一直在尋他,一直在尋她畫中那個白衣清俊的翩翩公子。

    可他早已不是曾經(jīng)那個尹先生,太久的折磨與仇恨早已讓他面目全非,

    他可憐的小郡主,在那樣無望而執(zhí)著地尋著一個早已不存在的人。

    尹忘言心中悲哀得泛起陣陣苦味兒,可知曉自己被寒露這樣放在心上惦念著,他在這無邊的絕望中卻又體味到了一絲扭曲畸形的甜蜜滿足。

    不甘就這樣死去,不甘就這樣結(jié)束,

    就算此生再不配見到心中那個人,至少...讓他再多看看“言先生”的畫,

    只有看著她的畫,他才能感覺自己這可笑的一生中還有那么一絲溫暖,在那樣遙遠(yuǎn)遼闊的北地,還有一個熱烈而單純的姑娘,在那樣深深地惦念著他。

    即便她惦念的那個人...早已不是現(xiàn)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