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輪戰(zhàn)烏托邦
書迷正在閱讀:共享嬌妻與綠帽奴的愛情故事、雙沈慘案集、欲望主控、舞臺上的王子與臺下的辛德瑞拉、重生之老肥丑總攻主宰的催眠世界、意想不到(強強、美強、弱強合集)、同桌的你(H)、恩與荔枝偏(SP)、天生yin蕩、顛倒逆轉(zhuǎn)故事集(下克上羞辱調(diào)教向)
73 這年冷得早,剛?cè)攵?,帝都便下了雪?/br> 薄薄的雪,踩在腳下,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何正法不知怎么想起了某一年在盛京,鄒凱跑去他的宿舍樓想給他一個驚喜,在雪地里放了煙火。 大約是他唇邊掛的笑意過于溫柔,安檢的隊員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何正法收斂了笑意。對方才趕緊揮手示意檢查完畢,等人通過后,望著他的背影又發(fā)了幾秒的呆,想原來小何常委笑起來這么好看。 幕僚長已經(jīng)在安浩的辦公室里了,秘書幫何正法掛起大衣,引著他進了辦公室。正聽見安浩感嘆,“今年過得可真快——何正法你覺不覺得?” 何正法把包放在腳邊,想了一下,搖頭。 安浩“嘖”了一聲,一臉無趣,看到沈行后面進來,又問,“你呢?覺不覺得今年過得特別快?” 沈行不明所以,他這一年殫精竭慮,連前線都跑了數(shù)次,回想年初只覺得十分遙遠,想了想果斷搖頭。 幕僚長笑著打圓場,“他們倆都沒娃,現(xiàn)在還只算年輕人。這養(yǎng)兒催人老啊,孩子‘嗖’一下長大,我們可不就老了。” 安浩深以為然地點頭。“可不是。這么說起來,我感覺最長的那年,是剛當(dāng)上大統(tǒng)領(lǐng)那一年。哇想想發(fā)生了多少事?!?/br> 他扳著手指一個個數(shù),數(shù)到第十件的時候突然坐直了身子。 “不行,今年太平淡了,得搞點事,要不我們實施計劃C吧?!?/br> 何正法是想不到他的邏輯怎么就跳到這里了,幕僚長顯然之前有了準(zhǔn)備,此時半是解釋半是提醒道,“輪戰(zhàn)計劃。倒是能讓南部戰(zhàn)區(qū)的壓力稍小一些。” 她說的是“南部戰(zhàn)區(qū)”,指的卻是鄒凱。何正法尚未及回答,安浩附身從腳邊拎起個垃圾桶放桌上。 “哦,對,連舉報你們家鄒凱的信都比往年少了,嘖?!?/br> 他一臉無聊至極的表情,連何正法一時都無法看出,他是謀劃已久還是臨時起意。 他望了眼沈行。沈行沉吟了一下,笑道,“也不是不行。雖然還有些散落在外頭的,但是現(xiàn)在99%以上的‘自由’侍子,確實已經(jīng)匯總在烏托邦。但是——怎么和軍隊說呢?” 鄒凱這幾年對烏托邦的偵查、滲透和情報工作,對外的名號一直還是用的“狩獵”。原則上,官方仍未承認“烏托邦”的存在。 安浩嗤笑。 “有什么好說的。這幾個老狐貍,哪個是真的不知道這事的?”他朝何正法抬了下下巴,“北部戰(zhàn)區(qū)那是他老丈人?!庇謱ι蛐械?,“東部總司令是你爹。李限和西南那邊就更不用說了。” 他是從西南升上來的,那邊當(dāng)權(quán)者都是他當(dāng)年的部下。 何正法聽他如此說,顯然是靜極思動,提前想過的。他原本計劃,這一戰(zhàn)約在兩年后發(fā)生,此時提前,心中迅速重新估算了下軍力和物資投入,點了點頭。 “如果是一次只上一個集團軍,采用輪戰(zhàn)方式的話,對各方影響應(yīng)該不大。國庫也能支撐。后勤補給方面需要再和軍方確認一下?!?/br> 沈行見何正法這么說了,才補充道,“打擊一下也好?,F(xiàn)在島上也很有些囂張情緒。受到重拳出擊了,反而會老實一些?!?/br> 此事便就此論定,至于詳細的軍事計劃,卻要稍后知會軍委會,由他們?nèi)ブ贫恕?/br> 沈行第二日去安府,便將即將輪戰(zhàn)之事告知了安笙。他聽了也訝異,“這么快?” 沈行笑道,“大統(tǒng)領(lǐng)說今年過得太快,都沒留下什么有印象的事。”他看著窗外安宇蹦蹦跳跳從車上下來了,唇角隱現(xiàn)笑意,“幕僚長也說,我們不養(yǎng)娃的不知道,養(yǎng)兒催人老?!?/br> 安宇人在門外,聲音已經(jīng)傳了進來。“才沒有?!彼曛诌M來,連外衣都沒脫,跑到安笙面前做勢噘了下嘴,“么么噠??矗野志鸵稽c都沒有老,一根白頭發(fā)都沒?!?/br> 安笙笑著拍了他一下。“快把大衣脫了,屋里熱?!彼庞肿唛_幾步,脫掉外頭的衣服,露出里面的套頭抓絨衛(wèi)衣和牛仔褲。 他洗了手,重新回到客廳,抓了個蘋果啃,一邊跟安笙說,“外頭椿花開了,你看到?jīng)]?” 安笙點點頭。沈行想到進來時看到的紅色花朵,笑他,“好好的山茶,還椿花?!?/br> 安宇翹起鼻子?!巴瑢俨煌N,我特地查過的。沒文化……” 安笙抹了他一眼,“怎么跟你行哥說話呢?” 安宇立即一秒乖巧。沈行揮了下手,示意自己不在意,順便問,“你們是不是快要報方向了?你選好專業(yè)了么?” 安宇含著蘋果點點頭,咽了下去才說?!斑€沒呢。我還在猶豫?!?/br> 沈行便說,“超光速吧。這兩三年就會有重大突破。” 安宇眨眨眼。他知沈行大事上十分靠譜。既然如此說,此事便有十足把握,當(dāng)即眼睛閃亮,“哦哦,真的?那我們有生之年,就可以翱翔宇宙了?!” 沈行笑道,“你去翱翔就好。我么,還是喜歡腳踏實地?!?/br> 安笙聽到這里看了安宇一眼?!霸趺?,你先前不是說要念完博士么?怎么這么早又考慮工作的事了?” 安宇抓起沙發(fā)上的抱枕,左右打滾,“啊,寫論文真是太煩了。而且爸你知道么,現(xiàn)在學(xué)校里的導(dǎo)師都不愛帶研究生了。” “唔?為什么?” 安宇坐直了,“就我那個室友。他們導(dǎo)師跟他說,要不就念博士,要不就不要繼續(xù)念了。聽說他前些年買了個侍子,如今已經(jīng)完全可以做研究生的事,包括寫論文,還不要求署名。他們導(dǎo)師的原話,‘這誰還需要研究生啊,又懶又笨又饞的?!?/br> 安笙和沈行互相看了一眼。沈行表情嚴肅了起來?!斑@個可以寫論文的侍子,是怎么寫?獨立做研究么?” 安宇眨了眨眼,“哦,那應(yīng)該不是吧。但是收集文獻、提煉數(shù)據(jù)寫報告一類的,都可以?!?/br> 沈行聽出他也不是很了解,便又問他室友導(dǎo)師的姓名,安宇答了以后,怕自己無意給陳遠找了麻煩,忙說,“這可和他沒關(guān)系,他那個侍子,四萬塊的,只會排版?!?/br> 沈行笑道,“好,行,知道啦。怎么,C2還沒學(xué)會?回頭給你找找排版模塊?!?/br> 他說著,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辭了。安宇把他送到門口,回來拽著安笙問,“沒事吧?行哥怎么好像很擔(dān)心?” 安笙安撫道,“沒事。他負責(zé)這一塊,尤其謹慎一些,也是對的?!?/br> 到了晚些時候,沈行來了個電話,說是下面的人調(diào)查清楚了,那導(dǎo)師的侍子智商并未超限,所謂的寫論文,只是做些手腳的活兒。 安笙點點頭。 “三原則”的規(guī)定下,若侍子的智商設(shè)定高于人類平均值,且具有一定自主能力,就會嚴格受限,一般僅用于軍工方面的研究。 若是市場上可買到的侍子可以進行獨立科學(xué)研究,那可真的就是值得警覺的事了。 他掛掉電話,正想起身離開書房,突聽得“啪嗒”一聲輕響,低頭看時,卻是桌上花瓶插著的花,落了一朵下來。 鮮紅的椿,墜落地上,仍維持著枝頭盛放的姿態(tài)。花瓣嬌嫩欲滴,似乎仍有生命留駐其中。 安笙彎腰將它揀了起來,放在桌上。 他叫來管家,吩咐道,“跟和尋說一聲,讓他準(zhǔn)備準(zhǔn)備,過了年就回來吧?!?/br> 管家忙答應(yīng)了,又等了片刻,見安笙沒有別的吩咐了,微微鞠躬,無聲退出書房。 去年初雪時候,和馴在安笙懷中合上雙眼。他希望死后骨灰能葬在園中的椿樹下,時??粗魅?。安笙便也從了他的愿。 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過了一年。椿花再開,盛顏如花的侍子卻已不再。 安笙嘆了口氣。 鈴聲響了,他接了起來。 管家的聲音道,“已經(jīng)跟和尋說過了。他說很是思念主人,如果主人有時間,想和主人通個話。” 安笙上次跟和尋通話,還是和馴走之后。植入他體內(nèi)的遙感器,讓他在千里外也感到了和馴的心情,聽到安笙告知的消息時,眼睛紅了,情緒卻很平靜。 “我有預(yù)感?!彼f,頓了一下,“他走得心滿意足?!?/br> 安笙對著電話點點頭,“行,把他接過來吧?!?/br> 投影亮起,室內(nèi)自動調(diào)暗了燈光,幾秒之后,和尋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書桌前方。他一見安笙忙忙跪下,叫了聲“主人”,抬頭仰視安笙的容顏,似乎一秒鐘也不舍得移開視線。 一年不見,他比之前瘦了些,理著軍中常見的短發(fā),頰上曾有的豐腴消失,臉上線條更為明顯,看起來更像和馴了。 安笙點了點頭,簡單說,“起來吧?!?/br> 畫外突然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衣服洗完了,你——” 和尋的身影模糊了一下,似乎是動作太快,遠距離傳輸無法撲捉到足夠的幀數(shù),使他的身影連成一片,安笙只聽見一聲“滾”。畫面晃動了一下,又恢復(fù)了平靜。安笙抬眉。 “剛才那是誰?” “哦,我在這里收的一個馴服兵,一點眼力見也沒有,整天只會吵鬧得我頭疼。對不起,主人——我、我沒有別的事,只是太久沒見您了?!?/br> 他說著,眼神變得濕漉漉的。安笙笑道?!芭?,等不及回來了?你當(dāng)年也很讓和馴頭疼。” 和尋搖頭,認真回道,“是真的頭疼,要止疼藥或者睡足一覺才能緩解那種。” 安笙收斂了笑意,坐回椅子。“唔,脫掉衣服,先讓我看看,小和尋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了?!?/br> 和尋的呼吸聲急促了起來,他快速解開扣子,將上衣扔到一邊,脫下褲子。安笙看到他仍戴著那條紅色的貞cao帶,微微抬了下眉。 和尋的手指停在腰上,用眼神詢問主人的意見,安笙略略搖頭。 “哦,不需要解開那個?!?/br> 十分鐘后,和尋呻吟著抬起腰,體內(nèi)潮吹著涌出熱浪。 安笙笑瞇瞇地放下了控制器上,“好好去睡吧。哦,對了,你回來的時候把那個馴服兵也帶回來。他有名字么?” 和尋不知他為何突然對那個野貨有了興趣,但主人的意志就是他的命令,他喘息著,微微點頭,“有,他叫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