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虛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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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聲音出現(xiàn)在余澤的大腦里的時候,他正在和虛君說,他想出去走走。 虛君不樂意,他說余澤修為太低,離開虛殷山就會危險。 余澤:“……” 靠啊,他雖然沒到夢境中的金丹,但起碼也是個筑基了??! 怎么在萬年前的世界,他也這么菜的嗎! 不過也是,萬年后他修為高,但是萬年后,世界的靈氣水平也下降了,所以修真界的整體水平也低;而萬年前,雖說整體的修真法門挺低端的,但是這些生存在蒙昧年代的人類,所面臨的危機和挑戰(zhàn),可比現(xiàn)代人多得多了。 自然,即便他們修為不如余澤,但是武力值可比余澤高得多。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現(xiàn)代人,在這個方面是沒話說的。 但是余澤還是不死心。 虛君不讓他出去的話,他是無法離開虛君的本體虛殷山的,所以他只能嘗試說服虛君。而虛君卻也死活不答應(yīng)。 到最后,余澤都有些不高興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聲音突然出現(xiàn)了,并且叫著他的名字。 余澤幾乎不假思索地回應(yīng):“我生氣了!別叫我!” 然后他突然怔住了,這才意識到,那個聲音出現(xiàn)在他的神識中,而不是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 ……可那的確是虛君的聲音。 余澤眨了眨眼,有些莫名。 是虛君嗎?可是虛君就在這里,為什么要用神識對他說話? 而且,話說,虛君會用神識嗎? 余澤說完話,那人就不回應(yīng)了,余澤覺得自己剛剛說錯了話,便急急忙忙地說:“等等,你有什么事?” “……我聽見你說,你困在了一個地方?!?/br> 余澤眨了眨眼,回應(yīng):“是的?!彼t疑了一下,然后問,“憑竹師兄?” “……是我。” 余澤就稍微松了口氣。 他想,這個語氣也挺像徐君的。 余澤有些困惑地想,徐君從哪兒接受到他的神識消息的?而且,徐君在哪兒?也在這萬年前的世界嗎? 還有,這真的是徐君嗎? 夢境中的事情把他給嚇到了,他可不想再見到那個假徐君。 雖說祝念說,所謂的假徐君也不過是混亂的時空中,來自過去或者未來的徐君,但是…… 不聽不聽,他不知道。 余澤在心底保持著警惕,把前面幾個問題問出了口。 那個疑似是徐君的人也平靜地回答說:“我不在你那邊,我在另外一個時間點。不過……我似乎可以把你帶過來。” “……還能這樣?” 余澤大為驚訝。 那人沉默片刻,然后說:“你既然回到了萬年之前,那就應(yīng)該知道,我的本體是虛殷山吧?” “是的?!庇酀牲c點頭。 他看了一眼虛君。 虛君就在他的不遠處,此刻蹲在地上,眼巴巴地瞅著他,卻不敢過來。他很執(zhí)拗地不讓余澤離開這里,余澤生了氣,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反正就是堅持自己的道理,不讓余澤離開。 余澤也就不理他。 這個時候,虛君卻又睜著一雙純良的眼睛,凝視著他,幾乎讓余澤心軟了。 ……但也只是幾乎。 虛君看余澤不瞧他,就沮喪地撅起了嘴。他胡亂地打了地上的雪兩下,突然原地消失了。他想,他要讓余澤消氣。外面那些人說過,只要送東西,就可以討好人了。 可是他不知道余澤喜歡什么。 那他應(yīng)該可以……把他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余澤。 他喜歡的話,希望余澤也可以喜歡。 這么想著,虛君就興沖沖地去拿東西了。 而余澤也不解地看著他消失。 神識中,那個人還在說話:“虛殷山受魔君渡劫時天雷波及,得以開靈智、成山靈。天雷本身跨越因果、超脫時空的特性,加上虛殷山多年來的造化積累,讓虛殷山本身成為一種……強大的靈物?!?/br> 余澤怔怔地重復(fù):“強大的……靈物?” 那人低沉地說:“簡單來說,虛殷山可以作為穿越時空的交通工具?!?/br> 余澤睜大了眼睛。 他還來不及說話,突然聽見耳邊傳來虛君的聲音:“余澤余澤!我送你一個東西吧!” 余澤下意識向他看去。 他看見虛君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他聽見虛君說:“是小虛殷山,是我的本體在現(xiàn)實中的投影!我只能變出三個,送你一個吧!” 虛君的心里美滋滋地想,這應(yīng)該就是那些人說的……定情信物? 他把那東西拋給余澤。 余澤接住,不出意外——又或者,深感嘆息地發(fā)現(xiàn),那就是那個玉色的、竹簡模樣的東西。 他現(xiàn)在知道,這并不是所謂的竹簡,而是……小虛殷山。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然后下意識脫口而出:“投影?人間體?” 虛君茫然地眨眨眼。 余澤連忙說:“就是……像你這樣,你這樣的人形,就是這個投影嗎?” 虛君就點點頭,說:“我可以選擇本體投影的樣子,可以變成那個小虛殷山,也可以變成人族?!?/br> 他一臉求夸獎的樣子。 余澤也只能夸夸他,然后近乎絕望地想,那么,萬年之后,他在那座黑山上撿到的竹簡,是從哪里來的? 虛殷山只能有三個投影。 但是…… 已知,徐君等于虛殷山的人間體,等于投影,等于竹簡。 得,徐君等于竹簡。 ……他終于知道他撿到竹簡的時候,師兄的表情為什么那么奇怪了!! 他把玩那個所謂的竹簡,和把玩師兄的rou體有什么區(qū)別?。?! ……啊呸呸呸,那還是有區(qū)別的。 余澤讓自己別多想。 虛君還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說這小虛殷山的作用。 說這東西可以直接作為防御法寶來使用,用合理的方式激活,就可以讓小虛殷山變成大虛殷山,然后余澤就可以躲進去。哪怕不變成大虛殷山,也可以幫余澤抵擋攻擊和傷害。 說這東西,如果需要的話,也可以變成人形,甚至帶有虛殷山的一絲靈智,可以做出一些反應(yīng),但是如果虛君的靈魂不在其中的話,就也只是一個傀儡罷了。 虛君一臉獻寶的樣子,讓余澤覺得受之有愧。如果不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他或許就只是謝謝虛君的好意。 但是……這相當(dāng)于三分之一個虛殷山啊! 他頓時覺得這東西像燙手山芋一樣。 他剛想推拒,這個時候,神識中那個沉寂片刻的聲音,突然又說:“我要帶你走了?!?/br> 余澤大驚失色:“什么?等等……!” 他還來不及說完,余澤突然感到一種奇怪的墜落感,就好像他掉落那個黑山入口時候的感覺一樣,他完全沒有反抗的辦法,甚至來不及與虛君告別,只是倉促而驚慌地看了他一眼,整個人就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虛君獨自站在落著大雪的虛殷山上,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看著空曠的世界,默然片刻,像是終于反應(yīng)過來,慢吞吞地、恍然地說:“你走了?!?/br> 又過了片刻,他捏緊了手,認(rèn)真地說:“但是我會找到你。”想了想,他又嚴(yán)謹(jǐn)?shù)匮a充說,“遲早會的——就算找不到,你說過的,一萬年之后,我們會重逢的。我只要……” 他不安而急迫地說:“我只要能活到一萬年之后就可以了。在這個世界?!?/br> 他怔怔地看著余澤消失的地方。 余澤在那奇怪的墜落感中,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來不及還給虛君的小虛殷山,正微微發(fā)著光。 他頓時意識到,這或許就是那個人所說的,穿越時空的交通工具。 或許也正如虛君所說,這是一種防御的手段? 此時,余澤也確認(rèn)了,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神識里的聲音,絕對不是他的憑竹師兄。 徐君干不出來這種事情。 那個人……甚至是帶著一點惡意的。 但那又的確是虛君,或者說,徐君的聲音。 余澤想了片刻,突然意識到,那不會是邪君吧? ……不會吧? 余澤眼前一黑…… 是真的一黑。 他出現(xiàn)在了一個新的地方。 拋開腦內(nèi)的想法不談,他想,剛剛那就是穿越時空? 似乎并沒有什么感覺。又或者是小虛殷山的確在保護他?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看那枚竹簡樣的東西,然后小心地存放好。 此時,他聽見身后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 “你到了。” 那是徐君的聲音。但又不是徐君。 余澤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人。 只是一眼,他就確認(rèn)了,那真的是邪君。 應(yīng)當(dāng)只有邪君這樣的修魔者,才會有如此冰冷的、惡意的,又帶著絕對的偏執(zhí)、專注與深情的目光。 余澤想起剛剛還在身邊的虛君,一時間心情復(fù)雜。 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位虛君,會變成眼前的邪君。 邪君微微一笑,從聲音和語氣中,壓根聽不出他表情上的冷漠陰森。他說:“找到你了,我的道侶?!?/br> 余澤:“……” 他真的想知道…… 算了。 全他媽怪收藏柜。 余澤一時間遲疑了,他不知道和眼前這位邪君說什么,就看向了四周。 他發(fā)現(xiàn)他還在虛殷山上。 這地方他不久前才呆了好幾天,甚至在無聊之中到處閑逛,認(rèn)出了好幾個標(biāo)志性的場所。 他現(xiàn)在站立著的地方,就是他之前最喜歡呆著的場所,是虛殷山上可以看見日落日出的一處懸崖。他在夢境中修煉的時候,就整日在山上看日出日落來修身養(yǎng)性;此前在虛殷山,他也這么做了。 至少這樣的舉動,可以讓他平靜很多,不去鉆牛角尖,想著他會永遠留在萬年前這個可怕的可能。 但是他現(xiàn)在,的確是沒有留在萬年前。 ……他去往了稍晚一些的時間,卻也沒有回到現(xiàn)實。 他來到了邪君這里。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或許能有個幾千年。但是虛殷山似乎一點變化也沒有,只是原本的雪景,變成了春日里和煦的景色,余澤甚至能看見路邊的野花。 而且顯而易見的是,邪君似乎把虛殷山修整了一番,甚至造了路。 余澤還看見遠處一棟竹制的小屋子。 但是此時的余澤,對這些景象背后象征著的意義,一無所知,并且也不感興趣。 他只是有些緊張和警惕地看著邪君。 他問:“你為什么把我?guī)У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