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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收藏柜里的男人們(總攻)在線閱讀 - 第11章 第14位幸存者

第11章 第14位幸存者

    余澤沒能從孫念礁那邊獲得太多信息。

    孫念礁的確認(rèn)識那位學(xué)妹——失蹤的女生和余澤同屆,她的名字叫盛嘉黎——但是并沒有過多的交集。

    原本余澤以為多半就不會有什么收獲了,結(jié)果孫念礁給他帶來了一個意外的驚喜。

    “說起來,昨天我還見過這個學(xué)妹?!?/br>
    “昨天你見過?”

    余澤精神一振。

    “就昨天。昨天下午我去健身房,在校門口看見盛嘉黎和她男朋友來著,我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睂O念礁說,“對了,當(dāng)時還有警車和警察路過來著,我還在想,學(xué)校里出了什么事?!?/br>
    余澤問:“你在哪個校門遇到他們的?”

    “就北門啊,北門去健身房最近。哎,你知道學(xué)校對面那個健身房吧?你有空的時候也可以去去,老板雖然挺兇的,但是特別專業(yè),就適合你這種沒什么運動經(jīng)驗的人?!?/br>
    余澤:“……”

    孫念礁自顧自地說:“后來我和她男朋友一起走了一段,她男朋友也是學(xué)體育的,在另外一個學(xué)校,我們就聊了一會,過了馬路就分開了。那個時候盛嘉黎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jìn)學(xué)校了吧……反正我沒再看見她?!?/br>
    余澤忽然怔了一下:“你們分開的時候,你沒看見她進(jìn)學(xué)校嗎?”

    孫念礁回憶了一下:“沒有吧……其實沒怎么注意。我和她男朋友走的時候正好碰見警車拐進(jìn)學(xué)?!瓚?yīng)該是。所以就沒注意她,然后等過了馬路才又看了看北門,那個時候就沒看見她了,肯定是進(jìn)學(xué)校了吧?!?/br>
    余澤皺起了眉。

    他覺得這不太對勁。

    從北門進(jìn)去是一個大直道,兩邊都很寬闊。如果盛嘉黎走進(jìn)去了,孫念礁他們肯定可以看見。而且就過馬路的功夫,她不可能走這么快,直接就拐彎了。

    但是偏偏那個時候,警車和警察經(jīng)過了。

    余澤能想象當(dāng)時北門的一片混亂。

    S大的北門連著宿舍區(qū),從這里出去,過了馬路走一段,就是一個購物中心。孫念礁要去的健身房也在那兒。很多學(xué)生會從北門進(jìn)進(jìn)出出,然后等紅綠燈。

    十字路口的位置離北門很近,只有幾十米。這條路直接通向地鐵站和高架橋,常年擁堵。昨天白天就算沒有堵車,也多半有不少車在那兒等待綠燈。

    警察和警車的到來,必然會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力。

    就算那個時候,盛嘉黎走進(jìn)了學(xué)校,估計也沒人會注意到她的行蹤。

    盛嘉黎并沒有回宿舍。要么她去了別的地方,要么她就是在從北門回宿舍的這很短的一段路途中失蹤的。

    前者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而后者就是余澤正在考慮的問題。

    從北門進(jìn)入學(xué)校之后,走過那段直道,盛嘉黎只需要拐個彎就到了宿舍區(qū)。

    北門的保安可以直接看到這段直道,不至于寬松到綁架一個女生都發(fā)現(xiàn)不了,而且這段直道直通校內(nèi)外,監(jiān)控眾多。

    而拐過直道,宿舍區(qū)里同樣監(jiān)控眾多,每一棟宿舍樓底下都有一個對著門口的監(jiān)控。而且這里道路狹窄,車輛即便駛?cè)?,也很難行駛自如。

    即便兇手可以徒手將盛嘉黎制伏,他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一個大活人帶走。他一定需要一個交通工具,而這個交通工具只能停在宿舍區(qū)外。

    從把一個女生制伏,到將她帶上交通工具,這樣的過程,在監(jiān)控密集、人來人往且車輛難以通行的宿舍區(qū),容錯率實在是太低了。

    這是在校內(nèi)行動的方案。

    而如果考慮另外一種極端的情況,她就是在北門,在剛剛與男朋友和直系學(xué)長告別之后,在警車進(jìn)入S大的時候被人擄走的——就像是站在路口的人突然被人拉進(jìn)車子里——也未必有人會注意到。

    即便有人在場,說不定視線還會被警車吸引或者擋住。

    警車如果想要駛?cè)氡遍T,只能由西向東行駛,然后右拐進(jìn)入校園。由東向西的車道,是不能直接拐進(jìn)北門的,那個路口是被封住的,除非再往前走一段,到十字路口掉個頭。

    如果盛嘉黎真的是在這個時間點出事的,有可能做到這件事情的,也只有跟在警車后面,由西向東行駛的車輛。只有這個方向的車可以接近她。

    要么,就是從北門駛出的車輛,與警車擦肩而過之后,帶走了那個無辜的女生。

    ……余澤第無數(shù)次感嘆,并且厭惡這個兇手的這份鎮(zhèn)定。

    他抱著一點微末的希望,詢問孫念礁是否有注意過,與警車同時間出現(xiàn)在那個路口的車輛。

    孫念礁并不記得了,意料之中。

    盛嘉黎在和男朋友約會之后,并沒有回到宿舍。孫念礁和她的男朋友是已知的最后兩個見到她的人。

    余澤將從孫念礁這里獲得的信息告訴了陳鐸,并且也說了自己的猜測。陳鐸說他們已經(jīng)在調(diào)S大北門附近的監(jiān)控了。

    余澤也不能沖到警局去幫忙看監(jiān)控,只能坐在病房里干著急。

    李惶然意識到了余澤焦慮的情緒,輕聲問他:“你怎么了?”

    余澤抬頭看他。李惶然坐在病床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與虛弱。病號服穿在他身上都顯得有些松松垮垮的。他的肩膀上還纏著紗布。

    有那么一瞬間,余澤感到一陣情緒沉沉地跌落下去。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說:“有個人失蹤了?!?/br>
    他不認(rèn)為瞞著這件事情就會帶來什么好處。

    李惶然是受害者,但也是幸存者。他有權(quán)利知道關(guān)于那個兇手的事情。

    李惶然臉上關(guān)切的表情瞬間變得空白。他的嘴唇顫抖起來,很長時間里說不出話。隔了許久,他說:“是那個家伙做的?”

    “現(xiàn)在還不知道?!庇酀芍?jǐn)慎地說,“警察在查監(jiān)控?!?/br>
    李惶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隔了會,他忽然疑惑地問:“為什么會有人想要吃人呢?”

    余澤想,他可以舉出很多個理由,這些理由來自四面八方,或許就來自于某個食人者。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余澤承認(rèn)“存在即合理”,萬事萬物的出現(xiàn)并不是莫名其妙的,而是有其內(nèi)在邏輯的。存在,即合乎理性。

    但是同樣也有一些事情,余澤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

    人類已經(jīng)不是動物了。

    如果是因為生存的需要而不得不吃人,“大饑,人相食”,這樣的行為或許過分和不堪,但至少無從指摘,甚至令人心生同情。

    但是有些人生活優(yōu)渥,卻還是對同類的身體產(chǎn)生食欲。

    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以至于在很長時間里余澤都感到了麻木。

    直到這個案子的出現(xiàn),直到他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到這樣的事情,直到他在那個雨夜,看見渾身是血的李惶然,看見他肩膀上和腿上缺失的血rou……那一瞬間,他才陡然意識到,這究竟意味著什么。

    他低聲說:“因為,總有人認(rèn)為,人類進(jìn)化幾萬年,形成的道德倫理,都不如他私人的樂趣來得重要。他認(rèn)為,做一只自由的、毫無約束的野獸,比生活在規(guī)矩繁多的人類社會中,要快樂得多。”

    李惶然靜靜地看著這個青年,沉默地聽著他的話。他想,余澤比他還小一歲……不知不覺地,他的目光帶上了崇拜與向往的火焰,他像是越來越喜愛這個青年,越來越希望,能永遠(yuǎn)陪伴在他的身邊。

    余澤沒有說很多。許多情緒與想法還堆積在他的腦海中,他自己都沒有理清楚,剛剛那段話,與其說是他因為這個病毒產(chǎn)生的感嘆,倒不如說,許久之前他就有過這樣的想法了,只不過現(xiàn)在重新組織一下語言,用以寬慰李惶然罷了。

    他本來想多說兩句積極一點的,讓李惶然心情好點,但是他收到了來自陳鐸的消息,這讓他無暇多想。

    陳鐸說,他們已經(jīng)從監(jiān)控中找到了盛嘉黎的身影。盛嘉黎果然是在北門被人帶走的,那輛車就跟在警車的后面,十分的狂妄。

    當(dāng)時盛嘉黎站在路口,為了避讓警察,就往邊上走了走,站到了路邊種植的樹木的陰影之下。警車后方的一輛車打了方向盤,在那棵樹下停了一會,也擋住了盛嘉黎的身影。

    ……或許,也擋住了她的男朋友和孫念礁下意識尋找她的目光。畢竟,從時間上來說,這些事情都發(fā)生在短短的一瞬,任何湊巧都有可能出現(xiàn)。

    不久之后,這輛車重新駕駛出去,盛嘉黎也消失不見。

    遺憾的是,另外一側(cè)的監(jiān)控并沒有拍攝到盛嘉黎被帶走的具體經(jīng)過。好消息是,警方已經(jīng)查到了這輛車的行車軌跡,他們正在追蹤過去。

    這讓余澤稍微松了口氣。

    無論怎么說,他都不希望這位無辜的女生就此遇害。

    以他自己的腦補能力,他甚至可以想象那個食人魔如何切割人rou、清洗烹飪、擺放餐具、咀嚼進(jìn)食……

    停。

    余澤十分冷靜地命令自己的大腦剎車。

    效果如何,他自己心里清楚。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他干脆和李惶然說起這件事情。這顯然比他干巴巴的用場面話安慰李惶然來得有效。

    他們聊了一會。

    和李惶然聊天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至少對于余澤來說是這樣的。

    因為失蹤的女生是S大的學(xué)生,所以他們不自覺地就聊起了他們的學(xué)校,而后又順理成章地聊起了專業(yè)。

    他們同專業(yè),因此即便使用了一些非常正經(jīng)的學(xué)術(shù)用語,對話也可以順暢地進(jìn)行下去。他們就某個物理理論談?wù)摿嗽S久,彼此分享觀點。

    大多數(shù)時候是余澤在說。余澤在談到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時候,會變得滔滔不絕。不過如果沒有得到聽眾的捧場的話,他就會自覺地停下話頭,換一個話題。

    然而李惶然是個再好不過的聽眾了。

    他總是十分安靜的,這樣的安靜因為他的虛弱與病氣而顯得過于正常與包容了。他會適時地在某些時候?qū)τ酀傻脑捵鞒龇磻?yīng),這讓余澤覺得他們的對話不是什么單方面的宣泄。

    討論當(dāng)然也不是非常的熱烈,余澤有時候心不在焉的,而李惶然也過于的沉悶,并不是經(jīng)常主動地說起自己的想法。

    于是話題慢慢就不那么專業(yè),甚至多了一些幻想的成分。

    余澤并不抗拒這個話題的轉(zhuǎn)移,就順其自然地開玩笑說:“我哥剛聽說我想學(xué)物理的時候,特別認(rèn)真地問了我一句,你是想要穿梭時空嗎?”

    李惶然也笑起來,他含笑反問說:“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余澤聳了聳肩:“我哥這個人嘛,有的時候喜歡看電視上那些情情愛愛的穿越劇。所以我就只能嘲笑他,希望我嫂子不要被他喜歡的那些無腦愛情劇污染,跟他上演奇奇怪怪的狗血劇情?!?/br>
    當(dāng)然了,之后余澤被他哥打爆狗頭的事情,就不必和李惶然說了。

    余澤只能訕笑著在他嫂子面前,主動夸獎他哥的這個愛好,十分“經(jīng)濟(jì)健康,綠色環(huán)?!?。

    彼時葉來還不知道余瀾那十分“經(jīng)濟(jì)健康,綠色環(huán)?!钡膼酆玫降资鞘裁?,只是覺得這個形容很好笑。直到他們訂婚之后開始不定期同居,然后她眼睜睜看著她的未婚夫抱著紙巾盒對著電視機面無表情地流淚。

    葉來:“……”

    愛一個人,就是當(dāng)他坐在馬桶上拉屎,也一樣愛他。

    于是余澤就開始給李惶然講他哥嫂的愛情故事。

    其實并沒有什么新意。

    畢竟他哥嫂是相親認(rèn)識的,一開始相處得十分相敬如賓。

    然而有余澤在。

    他哥嫂剛開始相處那段時間,余澤對著家里人出柜,鬧得天翻地覆,硬生生折騰得他哥嫂的感情大踏步前進(jìn)。

    據(jù)他哥說,那段時間,他每天都用和葉來約會這個借口,來對抗父母讓他和余澤這個小兔崽子談心的要求。

    余澤:“……”

    那你還不快點謝謝我??!

    余澤和李惶然的對話又進(jìn)行了一部分,直到余澤的家庭都快被李惶然了解得透徹的時候,余澤終于接到了陳鐸的電話。

    電話那頭陳鐸喘著氣,疲憊而亢奮,他說,盛嘉黎已經(jīng)被救下來了,毫發(fā)無傷,只是有點驚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去醫(yī)院了。

    救下來了?

    毫發(fā)無傷?

    太好了!

    余澤瞬間就興奮了起來,他與李惶然分享著這個消息。這樣鼓舞人心的、積極而正面的情緒在余澤的心中停留了許久。

    直到他突兀地感受到一點格格不入。

    這不對勁。

    他的大腦從興奮的熱度中慢慢冷靜過來,也從正常人類的邏輯轉(zhuǎn)入了病毒的邏輯之中。

    在這個特異事件中,一年不是應(yīng)該只有一個幸存者嗎?

    現(xiàn)在李惶然已經(jīng)幸存了,他已經(jīng)是第十三個幸存者了,為什么盛嘉黎還會出現(xiàn)?

    模式出現(xiàn)了改變?

    盛嘉黎不是被那個兇手帶走的?

    還是說……

    他與李惶然對視著,李惶然有些困惑地看著他。

    余澤忽然就明白了。

    李惶然本不會活下來。

    余澤借助收藏柜的力量,回到一年之前,救了李惶然。

    李惶然不應(yīng)該是第十三位幸存者,盛嘉黎才是。

    就算余澤沒有回到過去,在正常的情況下,警方也會把盛嘉黎救出來。那個兇手太過于膽大妄為了,留下的線索很多,只要警方耐下心來查監(jiān)控,趕在食人魔殺死盛嘉黎之前找到她,她就可以活下來。

    但是李惶然不一樣。

    李惶然在那個雨夜出逃,面臨的是空無一人的小吃街和身后飛速追來的汽車。

    他受了傷,在遇到余澤的時候,就行將昏迷過去。

    他本來的命運,只有死路一條。

    而余澤打破了他的命運。

    此前余澤就迷惑過,為什么小吃街上會一個人都沒有,連店鋪都沒有開。他現(xiàn)在意識到,那或許就是病毒的作用,也或許就是李惶然的死亡。只有他借助收藏柜和世界意識的力量打破了這樣的局面,李惶然才會重新被這個世界接納。

    在他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更深的困惑向他襲來。

    收藏柜讓他回到一年之前,就是為了救李惶然。為了防止他誤認(rèn)為李惶然就是第十三位幸存者,收藏柜還特意讓他在夢境中停留,等到盛嘉黎被救出來。

    那么,李惶然究竟知道些什么,他究竟意味著什么,才讓收藏柜如此精準(zhǔn)卡點,非得讓他活下來不可?

    余澤想問李惶然,然而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從夢境中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