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行動與主動
書迷正在閱讀:楚煙桃花亂、逃出情欲學院、女主她愈戰(zhàn)愈勇[nph]、血腥世界里,小白鴿成為了王的奴隸、奶牛の幸福生活、【女攻】玻璃花、女王之主、柔弱的小白花婊子、層云峰二三事、(女攻)我家小朋友
拖拖拉拉的,花費了這么久的時間,他總算是走到了服務器所在的地方。 是一個房間,當然已經(jīng)上鎖了。 整個后臺空空蕩蕩,寂靜如死。余澤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的情況如何,某種焦慮感催促他盡快行動。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肩膀上的費恩放到地上,然后離了遠一點,瞇起一只眼睛,屈起兩根手指,對準了費恩,像是對焦一樣,捕捉到了費恩的身體。 費恩乖乖地看著他,有點茫然,可是很聽話地站在那里不動。 余澤拉動手指,費恩的身體隨著他手指的距離拉大而不斷地變大。當他已經(jīng)足夠大,無法被兩根手指包容下之后,余澤就用左手和右手來進行同樣的動作。 最后,費恩已經(jīng)變成了和余澤同等大小的真人了。 擬真玩偶的身軀似乎與真人無異,至少費恩沒有覺得行動不便。而且,因為不明原因,他甚至沒有對身體的變大縮小產(chǎn)生任何的疑惑。 他只是壓抑著激動,崇拜地看著余澤,說:“法師大人,您真是太厲害了!” ……他似乎把身體的變化當成了某種由余澤施為的魔法。 某種意義上,的確如此,不過在費恩的星星眼里,余澤還是感到了些許的心虛。 欺騙,或者說誘哄費恩這樣的少年,似乎會讓人在興奮的同時,產(chǎn)生些許的罪惡感啊。 余澤下意識咳了兩聲,在費恩崇拜的目光之中,感到了些許的羞恥。他指著那個房間的門說:“能弄開嗎?” 他自己是沒法暴力拆解了,但是舉著大劍的費恩說不定可以呢? 費恩仔細盯著看了看,說:“是木制的門嗎?沒問題的,但是,這扇門就壞了……”他有點為難地看著余澤。 余澤毫不猶豫:“上!” 于是費恩就上了,舉著大劍三兩下就把木門給破壞了。木屑到處亂飛,嗆得余澤直咳嗽。房間里是一臺電腦——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服務器?余澤思索了片刻,直接拔了電腦的電源。 想了想,他讓費恩直接把電源線給砍斷了。 做完這一切,他回頭看了看破破爛爛的房間門,心想,對不住了。 他又將費恩縮小,揣在兜里,若無其事地離開這里。他在廁所又蹲了一會,這才出去。 場館內(nèi)有些混亂,余澤好奇地詢問側(cè)門的工作人員發(fā)生了什么,后者說是臺上的兩個人打得太厲害了。 余澤抬頭望去?,F(xiàn)在大概是第三場單人賽,兩個法師的對決,魔法元素造成了酷炫的舞臺效果,恐怕比時下任何一場show都要抓人眼球,可是造成的傷害自然也不容小覷,至少余澤就眼尖地瞧見臺下離舞臺比較近的觀眾,裸露在外的皮膚濺滿了小小的火星。 火系魔法師真是太危險了,而另外一位魔法師居然是雷電系,劈里啪啦一路閃電帶火花,令人震撼。 “……”余澤無語地撓撓頭,自顧自回到了座位上。 回到座位之后他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室友甲乙丙居然沒有對他的暫離做出任何反應,這顯然有些奇怪。他觀察了一下這三個人的表情,發(fā)現(xiàn)居然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舞臺,對余澤不聞不問。 “……”余澤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費恩從他的口袋里面爬出來——他根本沒看見余澤之前那些敗壞形象的動作和表情——又乖乖地坐在余澤的肩膀上。身體的縮小似乎讓他對外面的世界十分膽怯,但又躍躍欲試地想要探索。 但是他真正想要做的,是保護好法師大人。 他就這么默默下定了決心。在這個時候,誰能想到他這時候的決心會如此堅定而執(zhí)拗呢? 余澤也不過放縱自己思維散漫了一瞬間,下一秒便立刻收心。 他思索著。 他終究還是動作慢了一點,要是在第二場比賽結(jié)束之前就能斷掉服務器,那么現(xiàn)在臺上的這兩個游戲角色也不會出現(xiàn)。 不過一來他在后臺的時候不知道前面的進展,二來他也不知道這六個單人賽中的游戲角色,是否是一早就準備在后臺的,只不過是在正式比賽的時候才分別出現(xiàn)。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比賽真正開始之前,這六個游戲角色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現(xiàn)在他把服務器關(guān)停了,理論上講,接下來的團體賽游戲角色應該就不會出現(xiàn)了。 此前在單人賽中失敗的一方,至少是重傷下場,基本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如此一來,三個勝利的一方才是更值得關(guān)注的。 想到這里,余澤扭過頭去問室友乙:“上一場是誰贏了?” “那個戰(zhàn)士!”室友乙激動地說,“那個戰(zhàn)士近身作戰(zhàn),傷到了法師的身體,之后法師就慢慢虛弱了,沒有什么反抗之力……他直接把他殺死在了舞臺上!” 余澤大吃一驚。 不僅僅是因為殺戮本身,更是因為室友乙這樣……對殺戮的平靜反應。 他試探性地問道:“直接就殺了?這樣好嗎?” 室友乙奇怪地說:“為什么不好?他們是在進行戰(zhàn)斗,戰(zhàn)斗至死才是卡曼應有的準則。” 余澤沉默不語。他心想,這一次的病毒未免過于可怖,造成的影響在短短一天之內(nèi),就已經(jīng)波及如此之廣,如此之深。 況且,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從特局那邊獲得關(guān)于這個病毒的信息。 此前特局的調(diào)查員們都會從世界意識那邊獲得病毒的一些特征,像是某種知識的灌輸,但是這一次都沒有。除了知道這個病毒與卡曼有關(guān)之外,余澤基本一無所知。 不知道現(xiàn)在特局的情況怎么樣。 余澤憂心忡忡。 在赫爾斯叛逃特局之后,特局內(nèi)部氣氛惶惶。在如此動蕩不安的局勢下,中區(qū)卻又偏偏發(fā)生了一件如此恐怖的特異事件——因為卡曼在世界各地的熱銷,說不定最后會波及到整個人類文明。 余澤卻可以想象在這之后的社會動蕩。 卡曼畢竟不是全世界所有人都在玩,總有人不玩。而那些因為卡曼所以獲得了超能力的人,是否就因此高人一等呢?而之后,是否連進入卡曼都成為了一種需要資格審核的事情呢? 不僅僅如此,卡曼進入現(xiàn)實的方法現(xiàn)在都不得而知,代碼中無差別攻擊的指令也讓人背后生寒。看看現(xiàn)在場館里的這些特裝衣服的人吧,余澤覺得實在是令人不安。 如果是這樣,一旦這種危險被公布,一旦人類開始意識到游戲與現(xiàn)實的沖突,一旦對于游戲進入現(xiàn)實的意見與選擇發(fā)生矛盾,一旦“新人類”和“舊人類”對卡曼的看法不一致…… rou眼可見地,人類社會將在短時間之內(nèi)被割裂,并且變得支離破碎。 網(wǎng)絡如此的發(fā)達,卡曼進入現(xiàn)實的熱搜已經(jīng)在微博掛了那么久,該知道的人估計都已經(jīng)知道得差不多了。 ……余澤特別頭疼地嘆氣。 他甚至有點抗拒打開微博了,因為想想也知道現(xiàn)在網(wǎng)絡上會有多熱鬧。那些渾水摸魚的、真心好奇的、不屑一顧的、湊熱鬧的……所有所有,都變成了這一盤大雜燴。 是否美味,有待考證;是否健康,有待考證;是否足夠雜燴……完完全全。 他心中轉(zhuǎn)了好多個彎,漫不經(jīng)心地注視著舞臺。 兩個法師的對決,最后是火系法師略勝一籌??瓷先ダ纂娤档姆◣熂寄茈m然傷害多,但是消耗的法力值也挺多。 余澤不由得思索要是自己參加單人賽,會發(fā)生什么結(jié)果……結(jié)果就是沒有結(jié)果,一個菜雞輔助占卜家…… 余澤對著自己冷嘲熱諷。 雷電系法師并沒有死亡,但是卻被火燒得破破爛爛,被工作人員拖到了臺下。 此時,之前兩場單人賽的勝者也登上了舞臺。 傷害反彈——現(xiàn)在應當如此稱呼他——這位騎士最先開口:“大家可以向我們提出挑戰(zhàn)了。” 聽到這話,余澤愣了一下。 他這才想起來,這是LCCL特地在單人賽和團隊賽之間增加的暖場活動,邀請臺下的一位觀眾來和臺上的選手PK,也算是吸引熱度,畢竟這個選擇權(quán)是在觀眾那邊,觀眾可以隨便選誰,這對于粉絲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福利了。 不過這個暖場活動,自LCCL的第一場職業(yè)比賽開打至今,也沒怎么使用過。 剛開始大家對這個有點興奮,總覺得很有趣,但是后來被虐得太慘,觀眾們也就慢慢消減了熱情,連粉絲都不再自告奮勇,反而安慰自己,說,畢竟菜雞。 之前都是作為例行公事一下,這一次余澤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他預感成真。一個穿著法袍的觀眾站了起來,無聲無息地朝臺上走去。 余澤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他握緊了雙手,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走上前去的觀眾——或者也有可能是某個游戲角色? 在全場所有觀眾的注視下,這個人的前進,仿佛都帶著某種使命感。 有些人甚至因此而激動地站立起來,像是迎接這個人勝利而歸一樣。 余澤卻一直有點焦躁。因為占卜家職業(yè)的影響,他現(xiàn)在第六感極其強悍,一預言就是一個準,雖然未必是完全真實的。 而現(xiàn)在,他就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 他眼睜睜瞧著那個上臺的水系魔法師挑選了火系法師作為對手,準確開啟一場水火不容的對決。兩個法師的對決,也挺有意思的。 ……但是當這兩個人開打之后,余澤才終于明白自己剛才那種不好的預感是完全真實的。 因為那扇擋在舞臺和觀眾席之間的無形大門,忽然消失了,所以那些原本可以被擋在外面的火球、水珠等等,就全部直接落在了他們的臉上和身上。 水珠還好,但是火球…… 余澤已經(jīng)不僅僅是頭疼了,他覺得會早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