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亡發(fā)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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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演給的休息時間有兩個小時,談先覺就把戲服脫了,躺在沙發(fā)上休息。 他今天一整個下午加晚上的時間都可以耗在劇組,拍戲又不順利,他就可以利用這點時間好好放松一下。 不過他還是在給余澤解釋了一下之前的情況。 他們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錄像,在那段時間進入更衣室的,只有一個不明身份、帶著兜帽的男人。 余澤忍不住說:“那你們還是沒有找到人啊?!?/br> 談先覺就嘖了一聲,暴躁地說:“能不能聽我講完?” 余澤就在唇邊做了個拉拉鏈的表情,卻眼巴巴地、求知若渴地望著談先覺。這模樣讓談先覺十分滿意,于是他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道:“我們合理懷疑那就是錢理?!?/br> “錢理?”余澤想了想才說,“就是段若河的助理?但是……但是他和我們無冤無仇???” 一個“我們”,就搔到了談先覺的癢處。 他非??酥频刂皇俏⑽⑿α艘幌拢層酀梢詾樽约菏菃柕搅它c子上,卻沒想到談先覺的思緒完完全全偏離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余澤又猜測道:“或許是因為他嫉妒你?” 談先覺終于開口:“他嫉妒我什么?” “嗯……談哥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啊。唱歌好聽,長得也很好看,還很有錢,嗯,身材也很好……而且很受女孩子的歡迎……”余澤就掰著手指頭開始數(shù)談先覺的優(yōu)點。 然而他絲毫沒有提及談先覺的性格優(yōu)點。 談先覺的臉色又沉下來。 不過他的臉色慣常是這么陰沉的樣子的,余澤硬是沒發(fā)現(xiàn)他居然生氣了。 余澤一一列舉,最后總計道:“我反正覺得談哥超級棒!” 談先覺就直直地盯著他,那眼神讓余澤很不自在。過了很久,談先覺終于又一次開口:“繼續(xù)?!?/br> 繼續(xù)? ……繼續(xù)夸他? 為什么要我夸你……你去網(wǎng)上找粉絲的夸獎不行嗎,你粉絲那叫一個真情實感…… 余澤就悶悶地說:“好吧……談哥對工作人員也很好,很大方……嗯,工作很認(rèn)真,很有責(zé)任心,熱愛工作……很善良,會救助小動物,會把錢投到慈善行業(yè)……” 他當(dāng)然也不是隨口胡謅,都是按照記憶中粉絲們的吹法來絞盡腦汁地夸。 其實仔細(xì)研究一下談先覺,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就只有性格這么一個黑點。 他工作能力出眾,很職業(yè),也沒什么緋聞,稱得上潔身自好;對待粉絲的態(tài)度挺好的;對待周圍的工作人員,雖然冷淡一點,但是工資給很多,這不就是最好的老板嗎! 余澤夸著夸著就起勁了,他這個人,要是一激動或者別人縱著他,那是很容易就話癆起來的。 于是他就按照記憶中對談先覺的印象和棉花們的稱贊,喋喋不休地說著談先覺的優(yōu)點,到最后連牙齒比較白這種莫名其妙的優(yōu)點都說了出來。 可是談先覺就一直靜靜地聽著,雖然到最后也有點不耐煩,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打斷他,甚至還微微笑起來。 余澤終于說完,然后才意識到,他剛剛好像說得有點多。 怎么說,感覺有點恥…… 話又說回來,他居然一個人自說自話了這么久……怎么回事? 余澤忽然有點迷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開啟這個話題的。 他回想了一下,然后連忙拉回話題:“怎么樣,談哥,你看我說錢理嫉妒你,是很有道理的吧?” 談先覺就呵了一聲,用手拍了拍余澤的腦袋,說:“小朋友,還是多補補腦吧?!?/br> 余澤:“……” 他生氣了! 余澤生了會悶氣,又轉(zhuǎn)眼就把這怒火拋在了腦后。 談先覺躺在沙發(fā)上,余澤就坐在一邊,小聲地自言自語:“但是錢理干嘛給你下藥?” 談先覺說:“我們只是合理懷疑?!?/br> “還有別的懷疑對象?” “當(dāng)然,比如那個撞你的人?!?/br> 余澤愣了一下,才哦一聲,明白是誰。 他說:“那家伙是誰?” “劉覆雨,明面上是柯晨華的助理,實際上是柯晨華的情人加小師弟,在里也演了一個路人?!闭f著,談先覺冷笑一聲,“看來柯晨華也看我很不順眼?!?/br> 柯晨華? 余澤被這個名字吸引了注意力,甚至沒發(fā)現(xiàn)談先覺把撞余澤的事情轉(zhuǎn)換成了對談先覺的惡意。 余澤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柯晨華是誰,這不能怪他,畢竟他之前對娛樂圈一直都沒什么了解,雖然他mama家里的事業(yè)就在這一行。 柯晨華是的男主角飾演者,那位一直以來演黑化反派的實力派,在這部劇中忽然突破自身,演了個陽光小奶狗。 當(dāng)然,柯晨華長得不丑,只是這么多年來戲路過于局限,于是突然轉(zhuǎn)型之后,就得到了很多網(wǎng)友的嘲笑和不解。 不過和段若河與談先覺比起來,他遭遇的這點謾罵,就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余澤想著,又有點不解,他說:“柯晨華和你,好像沒什么矛盾?。俊?/br> 談先覺就看了看他,心想,他這個小助理未免也太天真……或者說對粉圈一點了解都沒有。 他就勉為其難地為余澤解惑:“柯晨華是的男主角,對吧?” 余澤點點頭。 “但是從開拍到現(xiàn)在,他所受到的關(guān)注,還沒有我的一半來得多,而我只是一個男三……男三都算不上,也就是個路人?!闭勏扔X說,“他當(dāng)然不甘心?!?/br> 余澤恍然。 談先覺又說:“這部戲是他的轉(zhuǎn)型之作,他自然希望獲得更多的關(guān)注,然而……”談先覺聳聳肩,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他們其實不應(yīng)該在更衣室里面談?wù)撨@些話題,但是談先覺自然是不會管的,他愿意給他的小助理多說說八卦和這些潛規(guī)則,免得小助理哪一天就踩了坑。 再者,以他現(xiàn)在的地位,是真的沒人敢對他置喙。 畢竟他只在唱歌的圈子里面深耕,不怎么跨圈,別人自然也管不到他頭上來。 他看了看時間,有點不耐煩地說:“行了,我睡一會兒,你安靜點?!?/br> 余澤就好好好行行行,大佬您說了算。 談先覺就往余澤懷里扔了個東西。 余澤嚇了一跳,拿起來一看,是臺游戲機。 他茫然地注視著談先覺。 談先覺就說:“我聽說現(xiàn)在年輕人喜歡玩這個?!?/br> 余澤就愣了一下,然后說:“我偶爾會玩?!?/br> 談先覺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起來。 余澤連忙補充:“現(xiàn)在沒事做,玩玩這個也挺好的?!?/br> 談先覺就寬容地擺擺手,說:“沒事,你想玩就玩?!比缓螅D(zhuǎn)了個身,屁股對著余澤,不說話了。 余澤就忍不住咳了一聲,止住笑意。他覺得談先覺這性格,是真的很有意思。 他低頭擺弄了一下這臺游戲機,就真的開機,戴上耳機,挑了里面已經(jīng)安裝好的游戲玩了起來。 他坐得遠(yuǎn)了些,生怕吵到談先覺。他很快就沉浸到游戲的世界里面了,甚至沒注意談先覺又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 談先覺盯著余澤看,看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后心想,小助理還是很喜歡打游戲的嘛。 這個游戲機其實是王生推薦給他的,談先覺說因為下藥的那件事情,所以想感謝一下余澤,想給余澤送個禮物,王生就讓他買這個,說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 原本談先覺還半信半疑,因為余澤平常就是捧著個手機玩,也沒見他談?wù)撈鹱约旱膼酆?,但是現(xiàn)在一看,王生的推薦還是很靠譜的。 他又仔細(xì)看了看余澤,看到對方因為玩游戲玩得高興了,就不自覺笑著瞇起來的眼睛,忍不住出神。 很快,他像是猛地驚醒過來,就又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余澤,這會兒是真的睡過去了。 余澤倒也沒真的徹底投入進去,還是注意著時間的,等到點了,就把談先覺叫了起來,讓他出去拍戲。 談先覺有點迷糊。剛睡醒的他是難得脾氣不暴燥的時候,和普通人都有的起床氣截然相反。他愣愣地看了一會余澤,然后含含糊糊地說了句什么,就開始換衣服。 他也沒讓余澤出去,但他換衣服的時候,余澤卻渾身不自在,免不了想起他們在夢中的那場性事。 談先覺沉默著,背對著他,換上戲服。他脫衣服的時候露出了一截腰肢,余澤就下意識瞥了瞥,又捻了捻手指,想起了夢中他握著這截腰肢時的手感。 談先覺換好了衣服轉(zhuǎn)過身,卻恰好看見余澤目不轉(zhuǎn)睛的樣子,就皺著眉瞪了他一眼,可是卻一言不發(fā)地就往外走。 余澤也連忙跟在他身后。 總覺得……氣氛怪怪的…… 余澤也沒多想。他們到了片場,卻發(fā)現(xiàn)段若河還沒來。這時候還沒到導(dǎo)演說好的兩個小時,他們就在邊上等待著。 可過了十幾二十分鐘,段若河還是沒有出現(xiàn),她的助理錢理也沒來說明情況,別說談先覺了,連導(dǎo)演都開始暴躁了。 導(dǎo)演隨便指派了一個場務(wù),讓他去段若河的更衣室看看情況。 不過片刻,那邊便傳來一聲驚叫。 余澤臉色一變,心想沃日不會這么快就出事吧…… 他來不及多想,拔腿就往那邊沖了過去。 談先覺看了他這表現(xiàn),也沒多想,跟在他后面就跑了起來,跑到一半才意識到余澤的反應(yīng)很奇怪。 他心里有點發(fā)悶,不明白為什么余澤會這么在意段若河的事情,可是他又不愿意開口問清楚,所以也就只能這么自己和自己賭氣。好在他向來是這樣的,余澤甚至都見怪不怪了。 他們快速地沖到段若河的更衣室外,就見更衣室的門大敞著,那個場務(wù)癱軟在門口,眼神驚恐又呆滯。 他們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余澤心中不好的感覺更加濃厚,甚至有些責(zé)怪起自己來。他明明知道有特異事件正在發(fā)生,卻沒有對段若河多加關(guān)注,甚至剛才還在玩游戲…… 他不假思索地想要上前,卻被談先覺拉住。 談先覺也顧不上計較什么吃醋不吃醋的了,他沉著臉把余澤護在身后,訓(xùn)斥他:“沒聞見血腥味嗎?小朋友就不要亂跑!” 余澤有點不安。他不知道病毒會把現(xiàn)場搞成什么樣子。這么濃重的血腥味…… 他們一前一后往更衣室走去,在門口站定。余澤比談先覺高,但是他現(xiàn)在的視線被談先覺擋住了。他感受到談先覺僵硬的身體,忍不住探頭張望。 然后他驚住了。 他看見一大攤的血跡,看見癱軟在地上的錢理。還有一具女尸。 他看見染了血的剪刀,和掉落在一旁的耳朵。 ……日。 余澤猛地背過身,順手把談先覺也拉到一旁。談先覺反而先把他抱住,低聲不停地說:“別怕……別怕……” 余澤緩過最開始那陣惡心和震驚,反而有點哭笑不得起來。 談先覺這哄孩子的架勢……到底是在哄他呢,還是在哄自己呢? 他又想起房間里段若河的尸體,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談先覺去報警了,余澤掏出手機,慢吞吞地給何知少發(fā)消息:“出事了。”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 “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