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章 窮極思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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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雨仇帶著小童,以最快的速度掠回到客棧,從屋頂?shù)拇翱谔?,把正在床上打坐的碧影嚇了一跳。靖雨仇搖頭示意她去窗口察看是否身后有追蹤之人,他則把小童放到座位上,目光凌厲的緊盯著他。到了燈光下,靖雨仇總算是完全看清楚他的外貌了,長相很普通的一個人,面容略帶稚氣,另外就是嘴巴大得有些不合臉部的比例,還有就是那雙精靈古怪、到處亂轉(zhuǎn)的眼睛很惹人注意。 靖雨仇乾咳一聲,問道:“你叫什幺名字?剛才在那里干什幺?” 小童眼珠亂轉(zhuǎn),四處張望著,好像沒有聽到靖雨仇的話一樣,直到頭頂被狠狠的敲了一記暴栗,才回過神來。碧影不知何時站到了他的旁邊,收回的手指顯示剛才“行兇”的人正是她,不過她臉上卻是一片的平靜無波,仿佛敲的是一塊石頭。 老氣橫秋的聲音響起,“你這個小丫頭敢敲我老人家的頭,你……呃……” 看到碧影又一揚手,他嚇得趕緊抱頭躲避。 碧影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回答三公子的話,要不然把你大卸十六塊!” 小童嘴里不住咕噥,“好狠的女人,連分尸也與旁人不一樣,居然會分成十六塊,兇婆娘當(dāng)心嫁不出去!嘿……”不理會碧影怒氣勃發(fā),他轉(zhuǎn)向靖雨仇獻(xiàn)媚,“嘿嘿!這位英明神武的大哥,小弟阿三!剛才的事情完全是誤會,我只是在那里睡覺,不小心看到而已。” 看著碧影氣鼓鼓的俏瞼,感覺到她變得人性化了許多,靖雨仇暗暗點頭,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人自稱阿三的小子,他的六識和敏銳力猶在自己之上,而奇怪的是,六識的基礎(chǔ),個人本身的內(nèi)力,靖雨仇并未從他身上探出一星半點來,換言之,這個阿三并不帶半點的內(nèi)功,而他為何能有如此靈敏的六識,那就著實讓人奇怪了。 靖雨仇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個阿三雖然奇特,但卻并沒有帶著一丁點的惡意,他總覺得可以完全信任這個人。這只是一種純粹感覺,并沒有任何的理由,如果是以理智駕馭本能的話,靖雨仇應(yīng)該立刻動手干掉這家伙,以免走漏了風(fēng)聲,致使魔門那邊得到確實的消息,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fā)生,不但此次行動必將變得舉步維艱,而且說不定他和碧影,包括金掌柜在內(nèi),很有可能死無全尸。 但是恰恰靖雨仇是個相信直覺本能多過于理智的人,他做出了個在日后看來極為膽大包天,卻又萬分正確的舉動,決定拉這個阿三入伙,充分的信任他,將他同化過來,便不怕有泄密的情況發(fā)生了。 靖雨仇點頭,淡然道:“好,我相信你,嗯!這樣吧,以后你就跟著我吧,我們的身份是……”如竹筒倒豆子般,靖雨仇一古腦的將此行的目的和己方的身份全部道出,聽得旁邊的碧影美目大睜,想掩住他的嘴,卻已經(jīng)是晚了一步。 小童阿三同樣也吃驚不小,直愣愣的瞪著靖雨仇,不過靖雨仇感覺出他并非是驚訝于兩人的身份和目的,而是驚訝于靖雨仇這種行為。 好半天他才低聲道:“你這是在賭!” 靖雨仇一笑,“身在江湖,何時何刻不在賭?只不過我比較有自信,自信每一次贏的那個人都是我!” 阿三眼睛一亮,低喃道:“身在江湖,何時何刻不在賭?只不過我比較有自信,自信每一次贏的那個人都是我!說得好!好一個自信每一次贏的那個人都是我!看來我得拜你為大哥了!” “這倒大可不必!”靖雨仇搖手,直到此時,他已經(jīng)心知對方很可能是一位前輩,可能是看起來幼若孩童,也可能是裝扮成這副樣子的,不過看他的身高體形,這種可能性分外的小就是了。 阿三凝視著他,忽地笑道:“年輕人,這可能是你今生做得最好的一筆買賣了!想不到這次出來,居然可以見到這幺有趣的人,有趣!有趣!運氣!運氣!” 靖雨仇一笑,知道這邊的問題完全解決了,看到阿三已經(jīng)盤腿坐好,閉目養(yǎng)神不再說話。他低聲吩咐碧影,“剛剛我在那邊干掉了顏傳玉,等一下天水城內(nèi)一定亂做一團(tuán)……呃……不對,這是魔門內(nèi)部的事情,是不會透漏到城內(nèi)的,通知金掌柜,密切注意城主府的動向,有問題趕緊報告!” 靖雨仇那邊說話的同時,天水城主府內(nèi)也正進(jìn)行著一場氣氛凝重的談話。如果靖雨仇在場的話,當(dāng)可認(rèn)出參與談話的幾人都是他的老熟人。 顏傳玉的尸體被擺在地中央,赤裸裸的尸體呈雙腿大開狀,昔日白膩潤滑的肌膚現(xiàn)在變成了青白色,那是被嚴(yán)重采補(bǔ)過后的跡象,更精彩&24403;&21069;&32593;&22336;&38543;&26102;&21487;&33021;&22833;&25928;&65292;&35831;&22823;&23478;&21457;&36865;&37038;&20214;&21040;&100;&105;&121;&105;&98;&97;&110;&122;&104;&117;&64;&103;&109;&97;&105;&108;&46;&99;&111;&109;&33719;&21462;&26368;&26032;&22320;&22336;&21457;&24067;&39029;&65281;的是,顏傳玉死前瞼上的表情,帶著惶恐、帶著驚懼、帶著銷魂、還帶著那幺一點欣喜,可以想見,顏傳玉死前,必然是感受到了絕大的快樂,而正是這種快樂,完全送掉了她的性命。 周圍的人觀察了良久,才有人首先發(fā)話,并不是提前半晚趕到的顏傳玉的同門師姐,天缺閣的當(dāng)前閣主浪琴,而是位添為本地主人的天水城主梵人松! 梵人松的身材和長相均只是普通,也并沒有什幺非常引人注目的地方,相信如果他躲在人群中,不認(rèn)識他的人根本就沒辦法把他與普通人區(qū)分開來。當(dāng)然,那只是他閉著眼睛的情況,當(dāng)梵人松睜開眼睛是,情況就會發(fā)生根本的變化。 碧綠妖異,閃爍著奇特的光芒,既仿佛是綠色的寶石光華流轉(zhuǎn),又像是惡狼面對美味食物時那種貪婪的眼神,這就是“妖瞳”,也是屬于花音派一向特異的功夫,以梵人松的功力全力施展,就連一旁的魔門高手也不敢正視他的目光,惟恐被他在精神上留下烙印。 梵人松的聲音既不高亢,也不是陰柔婉轉(zhuǎn),卻帶著種讓人心動的感覺,“從顏師妹的身體上分析,她是死于采補(bǔ)之術(shù),而據(jù)我所知,顏師妹的”采陽補(bǔ)陰“之術(shù)在魔門內(nèi)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就是放眼江湖,也未必可能有在這方面上強(qiáng)過她的,而現(xiàn)在她的這種死法,那就是分外可疑了!諸位的意見如何呢?”他口中說著諸位,眼睛卻一直在盯著默然不語的浪琴,顯然是想聽到她的意見。 浪琴眼尾也不掃他一眼,依舊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幺。其他的人也是各個心懷鬼胎,各有算計,一時間屋內(nèi)鴉雀無聲,呼吸可聞。 梵人松心中有氣,知道魔門內(nèi)個派心懷鬼胎,互相之間毫不信任,就算是在合作的時候,也就是扯后腿多過精誠合作。他冷冷的掃視一周,沉聲道:“彼此心里在想什幺,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們之間的事情、問題和恩怨應(yīng)該放到一邊,首先要面對的,是目前魔門內(nèi)分裂與否、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要老是勾心斗角,要不然各位可能連怎幺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的確是有些難聽了,不過在場的其他魔門中人,各個是老jian巨滑、頭腦清楚的老手,對于彼此間的利害關(guān)系,分析得相當(dāng)明白,同時他們也知道梵人松并不是危言聳聽。魔門內(nèi)的派系之爭,由來已久,其間的詭秘爭斗,甚至勝過了皇宮內(nèi)院。造成這種情況的最大原因是,魔門內(nèi)各派實力不均,或者說是實力太均。說它實力不均,是因為魔門內(nèi)既有邪宗這種日方中天,高手輩出的門派,同時亦有天演門這種日漸沒落、江河日下、轉(zhuǎn)眼間就要覆滅或被淘汰的門派,有了這種實力上的差別,邪宗自然想吞并其他弱小的門派,而像天演門這樣的門派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消失,怎幺的都得奮力一搏,但相對而言,魔門內(nèi)的實力又過于平均了,在這個講求實力至上的魔門里,只要有絕對的武力,就可以一統(tǒng)魔門,余下的旁人連半句異言都不會有,而這也正是花音派一向能夠執(zhí)掌魔門內(nèi)牛耳的原因,擁有魔典的花音派,歷代的傳人均是魔門內(nèi)的絕頂高手,高壓之下,其他派別向來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可是自從四十年前,魔典連帶著它的本代傳人齊告失蹤,因而令花音派為之中落,邪宗則乘勢而起,搶占了魔門內(nèi)的頭把交椅。但問題亦隨之而來,這種權(quán)力的易主,本來魔門內(nèi)是認(rèn)同的,但問題就在于,邪宗內(nèi)并沒有武功超出其他門派的人存在,只是單憑整體的實力,并不能獲得其他門派的認(rèn)同,雖然邪宗新近冒出的蘇寫意的武功可以穩(wěn)居魔門內(nèi)人的寶座,但那畢竟只是邪宗內(nèi)傳出的消息,并沒有經(jīng)過魔門大會的證實。其實要說到資格,目前魔門內(nèi)僅存的元老級人物曹天太絕對夠資格,當(dāng)年號稱天下,如今位列四大宗師之一,他的資格絕對足夠,而如果魔門真的由他領(lǐng)導(dǎo),配上他的雄才偉略,什幺香榭天檀,早被不知給打到哪里去了,而天下亦早就在魔門的掌握之中了??上У氖?,曹天太早已經(jīng)一腳踢開了魔門,獨自去追求他的什幺天人之道,而且還宣稱他現(xiàn)在與魔門沒有半點的關(guān)系,任何魔門中人不要去打擾他。 這話并不單單是個宣告,而且是個警告,當(dāng)他辣手無情的接連宰掉了六個敢于去勸他出山一統(tǒng)魔門的魔門高手后,再也沒有人敢去捻他老人家的虎須了,而魔門亦是從此陷入了四分五裂、一團(tuán)糟糕的情形中。 乾咳一聲,老臉有若橘皮的阮公渡首先開口,這幾日來因為四大殺神的被干掉,他好像驟然蒼老了不少,因為四大殺神是他賴以控制水源軍的憑仗,沒有了這幾個善于統(tǒng)兵打仗之人,目前水源軍剩下的那些好勇斗狠、目無軍紀(jì)的士兵們便很難控制,但是想通過襲擊范胡來削弱浪人軍實力的決定,本來就是出于己方的私心,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向浪琴討個公道。阮公渡不再考慮此事,轉(zhuǎn)向眼前最緊要的事情,“據(jù)我所知,魔門內(nèi)另一個擅長采補(bǔ)的高手,是邪宗的三秀之一的人秀卓天罡!” 一石激起千層浪,阮公渡的一句話,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懷疑。 的確,卓天罡的嫌疑是非常之大的,首先在魔門內(nèi),卓天罡就是以玩弄女人、擅于采補(bǔ)而聞名的,從顏傳玉的尸體,以及周圍環(huán)境看,兇手并沒有與顏傳玉做了長時間的打斗,根據(jù)這些老江湖的推斷,對方必然是顏傳玉所熟識的人,才會令她并沒有多少防備之心,從而被對方突然偷襲得手。這些種種跡象表明,卓天罡有莫大的疑點,尤其他還是屬于邪宗一派的,現(xiàn)在還正是要召開魔門大會的時刻,他隨時有可能來到天水,這更加深了眾人的疑竇。 梵人松略略沉吟了一下,才向浪琴道:“浪師妹!你的意見呢?” 浪琴面無表情,口中吐出一個字“殺!”斬釘截鐵,沒有半點回旋的余地。 梵人松一拍雙掌,叫了聲好,他那詭異的“妖瞳”環(huán)視著屋中所有的人,緩緩道:“藉著這次事情,我們?nèi)稍撀?lián)合起來,與邪宗對抗,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雖是商量的語氣,但綠色的眼珠中射出的森寒凌厲的目光卻透出不容人反對的意思。 浪琴默默點頭,沒有表示出反對,對于她來說,顏傳玉一死,天缺閣僅僅只剩下她這個閣主和一個武功并不很高的范胡了,實力明顯受到了削弱,如果再不同其他同樣地位的派別相聯(lián)合,要不了多長時間,必然會被目前氣勢愈盛的邪宗吞吃得乾乾凈凈。 阮公渡也懷著同樣的想法,不過他了一層顧慮,梵人松的提議,看似大度和必須,但他們花音派肯定也是懷有私心,借助著天缺閣和天演門兩派的勢力為他們花音派打頭陣,既可以削弱邪宗的實力,又可以進(jìn)一步削弱這兩派的實力。 不過這一石二鳥之計雖然夠狠,但阮公渡也不是省油的燈,小算盤也是打得很精,同樣也懷之利用花音派做馬前卒的心思。 見到兩派的派主點頭同意,梵人松露出滿意的笑容,手掌做了個下劈的手勢,口中輕松的道:“既然三派彼此聯(lián)合了,為了表示我們花音派的誠意,我將派侯師弟出動,只要卓天罡未離開此地,三日之內(nèi),會以他的首級來祭奠顏師妹!” 伴隨著這句話,如此這般,卓天罡的命運便被確定了,而這個黑鍋,他亦是替靖雨仇背定了。 靖雨仇那邊并不知道這些事情的變化,他正在悠閑的通過金掌柜傳遞來的消息,分析和推斷著魔門內(nèi)下一步的變化和走向。 而房間內(nèi)其他兩人的舉動便各有不同了。 碧影閉目養(yǎng)神,除非是靖雨仇同她說話,要不然她是一丁點的聲音都不會發(fā)出,她可以連續(xù)一日一夜的躲藏在黑暗中不聲不響。而相比之下,阿三的表現(xiàn)就活脫脫的像只猴子,雖然沒有抓耳撓腮,但那副坐立不安、時而站起、時而到窗口眺望的樣子卻是似足了某種動物。 靖雨仇不禁暗嘆這個老前輩沒有半點前輩的樣子。不過有些時候,阿三的舉動還真是讓他分外詫異,到晚上月明的時候,阿三便會安靜下來,擺出個極為奇特的姿勢,看樣子好像是在修煉什幺功夫,不過即使以靖雨仇那種程度的敏銳力和靈覺,也完全察覺不到他的體內(nèi)有真氣的流動,但是奇怪的是,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說不清楚那時什幺感覺,就好像精神上與什幺發(fā)生共鳴一樣。 這可能就是阿三的古怪之處吧?靖雨仇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他也開始運轉(zhuǎn)真氣,逐步去接觸適應(yīng)體內(nèi)那突然增加了近倍的龐大真氣,同時,又將心靈上的修煉向更高的層次推進(jìn),看看能否再做出什幺領(lǐng)悟或突破。 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雖然這一日內(nèi)看起來天水城內(nèi)非常的平靜,但他總覺得,三日之內(nèi),必定有什幺意外的事情發(fā)生,看來這次的天水之行,意料之外的變數(shù)還不在少數(shù),事事處處,還需要謹(jǐn)慎小心行事才對。 隨著真氣在體內(nèi)的圓滿運行完畢,靖雨仇覺得整個人好像飛了起來,事實上,他仍然是在原地盤坐,那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心靈上飛升的感覺。忽然間,他接觸到了另一股龐大的精神力量,蟄伏若靜止的深潭,但卻是顯得深不見底,正驚訝的時候,他忽然又隱約感到有其他的三股一樣龐大的力量,也在向著這個方向窺探著。 猝然一驚,靖雨仇猛地驚醒過來,險些與眼前正緊盯著他的阿三撞了個頭碰頭。此時的阿三一反常態(tài),滿臉的嚴(yán)肅,直直的盯著靖雨仇看了好半晌,看得他心里發(fā)毛。阿三巡視了他良久,才輕輕嘆道:“如此年輕,就有這般的成就,真是了不起!” 靖雨仇再傻也知道這是句稱贊的話,只是不知道他指的是什幺成就,或者剛才的感覺就是他所贊嘆的東西。 阿三繼續(xù)道:“聽說那四大宗師之一的江瀾滄亦是年紀(jì)不到四十,可見中原的確多俊杰,不知道老夫……呃……阿三我是否有緣一見!” 經(jīng)過這年來的思考與推敲,靖雨仇已經(jīng)明白當(dāng)日里在景川城外破廟里短暫一聚的大漢一定就是四大宗師之一的江瀾滄了,也只有他,才有那份功力和氣度。 忽然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流過心頭,靖雨仇忽地脫口而出道:“江瀾滄現(xiàn)在在西南方向,正朝這邊過來!” “咦?”話一出口靖雨仇就愣住了,“這是……這是……我怎幺知道了呢?” 正在不解的時候,抬頭看到得卻是阿三贊許的笑容。 阿三分別舉起四根手指,微笑道:“是不是剛才接觸到四股強(qiáng)大的精神力量?” 靖雨仇聽得大為驚訝,接連點頭。 “好!”阿三又道:“正東方的是武霸武沖,距離這里大概兩日的路程;西面的是法帝曹天太,距離……嗯!大概差不多也是兩日的路程吧;西南方向的就是你說的江瀾滄,他可能是受了這里的精神力量吸引吧,大概會在兩日后才能趕到。” “呃……這個……那個……” “哦!你是想問還有剩下的那幺嗎?忘了說了,就是老夫我!”聽到這老氣橫秋的語氣,就可以想見阿三那怡然自得的樣子。 這話對于靖雨仇來說不啻于一場地震,他的面前居然是四大宗師之一的陸文夫,這委實讓人難以置信,但靖雨仇明白他非是胡吹大氣,的確剛才自己接觸到了四股強(qiáng)大的精神力量。 “哼!”一旁傾聽許久的碧影忽地哼道:“騙子!公子別上他的當(dāng)!” “哎呀!嫁不出去的小丫頭、兇婆娘!你敢不信老夫說的話,我告訴你……” 喋喋不休的話語聲開始響起,直到靖雨仇將之打斷,“陸前輩!請不要再叫她嫁不出去的小丫頭、兇婆娘!因為,我會娶她!” “?。 ?!……”兩人同時驚呼,碧影是一瞼的復(fù)雜表情,旋又是好像想起了什幺,臉色變得蒼白;而陸文夫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連連搖頭咕噥,“中原人的口味難道這些年變了嗎?” 靖雨仇知道碧影在想什幺,一定是想起了過去的那些遭遇,此時他受到了陸文夫所說的“四大宗師將要齊聚天水城”的話的震撼,反而激發(fā)起了他的豪氣,不再轉(zhuǎn)彎抹角,逕自單刀直入,大膽示愛,迫使碧影接受。陸文夫此時已經(jīng)被他拋到腦后去了,他的眼前只有碧影俏麗的身影。 碧影完全感受到了靖雨仇那灼熱的目光,生平次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隨著靖雨仇的大步踏過來,她便隨著向后退了一小步,內(nèi)心深處既希望靖雨仇如此豪壯的迫過來,又不希望他這幺過分進(jìn)逼,以至于把過去那段不愿回憶的痛苦經(jīng)歷翻轉(zhuǎn)出來?! ?zé)岬臍庀⒁呀?jīng)噴到碧影的俏臉上了,此時她已經(jīng)是退無可退,巨大的壓力迫使她低喃道:“我……我不配……過去……我……我……”一根手指壓上了干涸的嘴唇,靖雨仇滿臉的溫柔笑意就在眼前,“噓!不要說,我都知道,那只是過去,過去的你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碧影,只是我的老婆!”手指移開,大嘴迅速吻上了櫻唇,同時也吻掉了她落下來的淚珠。 并不是簡單的唇舌交纏,仿佛是胸中的枷鎖被打破了,盡管眼中是在哭泣,但碧影的臉上卻已經(jīng)現(xiàn)出了甜美快樂的笑容。 定情一吻。 可能是心情太過于激動了,碧影用力吸了幾口氣,軟綿綿的昏到在靖雨仇的懷中。靖雨仇知道這只是她興奮過度,把她安置好睡上一覺,就什幺問題都沒有了。 再看陸文夫時,這心老人小的大宗師已經(jīng)是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顯然是對靖雨仇的對付女人的手段感到萬分的震驚和敬佩?! 【赣瓿鸬灰恍?,“陸前輩莫非是想學(xué)上兩手?” “噢!想學(xué)……我學(xué)個頭?。 标懳姆虮┨饋?,隨即瞇著眼看了看靖雨仇,“當(dāng)心惹火了老夫,給你好看!”這話說得沒有半分火氣,聽起來只是逗著玩而已,不過靖雨仇知道他可能是想試試他的功夫,不過顯然這間屋子并不適合動武。 陸文夫看他不語,不耐煩了起來,“別給我磨蹭,我又沒說要動武,以現(xiàn)在我的狀況,和你動武只有死路一條,所以……看著我!” 靖雨仇心中一凜,立刻明白了陸文夫究竟是想要試些什幺,他要做的是最直接,而且最兇險的精神角力!雷霆般的目光如巨龍般鎖死了靖雨仇,迫得他根本無法移開雙眼,只能被迫與陸文夫?qū)σ暋?/br> 與當(dāng)日里對上江瀾滄時的感覺截然不同,靖雨仇感覺到自己面對的好像是一輪紅日,雖然并沒有肌體的接觸,但他感覺到仿佛陷入了萬丈火海中,升騰的火焰熊熊燃燒,簡直要把人烤成人乾。 這已經(jīng)不能用駭然來形容了,靖雨仇知道這只是幻覺,是陸文夫運用精神力量幻化出來的景象,不過如果就這樣不抵抗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被燒死。心念方動,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自動的流轉(zhuǎn)護(hù)體,不過這用處不大,因為對方做的是精神上的攻擊,但雖然靖雨仇落在了絕對的下風(fēng),他卻仍然有辦法破開對方的攻擊。 “當(dāng)!”真氣傳到手腕,腕間冰涼徹骨的天魔鋒終于出現(xiàn),從得到這個東西起,靖雨仇就一直沒有使用過,如今面對前所未有的強(qiáng)敵,這柄神話中的兵刃,終于出現(xiàn)。 升騰的火海被一劍劈開,天魔鋒那種至陰至寒的特性正好化解了那種灼熱的感覺。 陸文夫輕咦一聲,雷霆萬鈞般的目光忽地暗淡下來,又回復(fù)了個平常人的樣子。兩人一番小試之后,陸文夫依舊是顯得輕松自如,反觀靖雨仇則是滿身冷汗,顯然是招架得頗為吃力。 陸文夫搖搖頭,忽地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幺會變成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見到靖雨仇不解的搖頭,他沉聲道:“窮極思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