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暉無處可去，本來想找家酒店睡一晚，打個車路過學(xué)校門口的書店，今暉看到了余歲。

    余歲正在幫老板整理書，因為上了晚自習(xí)，他沒了時間打工，只能偶爾周日見縫插針的找一些小活做做。

    今暉下了車走到余歲后面，突然冒出來嚇了嚇余歲。

    “你怎么還沒回家？”余歲很驚喜。

    “你在這干嘛？”今暉避開了他的問題。

    “打工呀?！?/br>
    “你在這多少錢？”

    “這邊整理完就有30。”余歲說著又塞了一本書進(jìn)去。

    “cao！我給你300，你跟我走。”今暉嗤之以鼻，拽著余歲就走。余歲一時間只來得及喊了下老板說明天來整理。

    今暉帶余歲去了市中心玩，插隊買了兩杯喜茶去了游戲廳打電動。余歲看不懂游戲，屏幕上老是閃著K.O.，沒多久今暉就一臉煩躁。

    兩個人轉(zhuǎn)道去了中心公園吹風(fēng)，余歲捧著溫?zé)岬哪滩栊】谖?/br>
    “好喝嗎？”今暉靠著湖邊欄桿問余歲，余歲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他媽少喝點(diǎn)，別長胖了?！?/br>
    余歲聽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被壓著跑了一個月，他瘦了許多。胸口的兩團(tuán)rou也平了，小肚子也沒了，腿都細(xì)了，今暉還念念不忘數(shù)落他的胖。

    “你怎么這么晚還不回去……今……你哥在家該著急了?！庇鄽q放下奶茶，望著面前幽深的湖水問道。

    “切，他才不會管我?！苯駮熎擦似沧?，“他不知道在哪個溫柔鄉(xiāng)快活呢。”

    “?。俊庇鄽q聽到今暉提到了今朝，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我哥……他好像真的有病。”沉默了一會兒，今暉突然說道。

    “什么病？”余歲屏住了呼吸。

    “你知道……性癮嗎？”今暉小聲開口，生怕周圍有人聽到了。

    余歲搖了搖頭。

    “就是……他好像忍不住要跟女人上床，要是不做就渾身難受……但是他從來沒去看過醫(yī)生?！苯駮焽@了口氣。

    仿佛兄弟間有心靈感應(yīng)，還沒等到余歲說話，今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快接啊，他找不到你該著急了?！?/br>
    今暉搖了搖頭，不想接。

    電話掛了，沒一會兒又打了過來。今暉掏出手機(jī)想掛掉，余歲突然搶了過來，顫抖著手點(diǎn)上了綠色的鍵。

    “今暉，你在哪，哥來接你。”久違的聲音響起，余歲瞬間酸了鼻子，他微微轉(zhuǎn)過臉，不想讓今暉看見自己的表情。

    “今暉在市中心公園，跟我在一起?！庇鄽q小聲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是余歲嗎？你們呆在那里別動，我一會過去?！?/br>
    掛了電話，余歲把手機(jī)還給今暉，今暉也沒說什么。

    “喂，上次問你為什么要復(fù)讀，真的不能說嗎？”今暉撓了撓頭，“我都跟你說了關(guān)于我哥的秘密了?！?/br>
    今暉問過今朝，今朝說去學(xué)校打聽了一圈，只知道他高考只來了一天，其他學(xué)校老師也不清楚。

    余歲在黑暗里握緊了手，僵硬了一會開口道：“家里有事，耽誤了?！?/br>
    今暉還想再問，余歲轉(zhuǎn)身往公園門口走去了。

    大晚上廣場上還有很多老太太在跳廣場舞，因為路燈比較昏暗，老太太想了個辦法，每個人手上都帶著會閃動的手環(huán)，五顏六色的。

    余歲從人群后面穿梭過去，忽明忽暗的燈光映射在他臉上，那雙大眼睛流光溢彩，今暉默默跟在他身后。

    巨大吵鬧的音樂聲干擾了人們的判斷能力，等到好不容易走出來，余歲一眼看到路邊站著的今朝。

    今朝高挺的身姿在人群外獨(dú)樹一幟，或許只有離這么遠(yuǎn)，余歲才不用抬著頭看他。

    好久不見。余歲在心里打了個招呼。

    今暉看到他停下腳步，他才發(fā)現(xiàn)今朝到了。

    “你們倆吃過了嗎？”今朝問道。

    今暉沒理他轉(zhuǎn)頭上了車，余歲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到了后排。

    今暉不說話，今朝也不說話，一時間車?yán)餁夥諏擂螛O了。余歲轉(zhuǎn)頭看著夜色下霓虹的世界，透過窗戶玻璃的折射，小心翼翼看著前面正在開車的今朝。

    他聞到了車?yán)镞€是那個香水，冷冽又讓人著迷。

    今朝順路先開回了自己家，今暉跟余歲打了個招呼就下了車。

    車子再次發(fā)動，今朝開口說：“今天，謝謝你了?！?/br>
    余歲轉(zhuǎn)向前方，看著男人的后腦勺，笑了笑：“沒事。其實今暉……他很在乎你?！?/br>
    “嗯，最近怎么樣？我看你瘦了許多，要好好吃飯。”今朝看向后視鏡里的余歲。

    “我很好?！庇鄽q抬眼，撞上了鏡子里今朝的目光。

    今朝心里有些亂，沉默著把車開到了公寓樓下。

    余歲下了車，沒走幾步，突然轉(zhuǎn)身走到男人車門前。

    今朝放下車窗，看向他：“怎么了？”

    “房子……是你安排的嗎？”余歲腦海突然有了個癡狂的想法。

    今朝后知后覺自己好像暴露了，他沒問余歲住哪里，直接開了過來。

    “嗯。”今朝也沒否認(rèn)，他只是覺得小孩太難了，隨手幫忙。

    “哥……哥哥，今暉說你有性癮是嗎？”余歲眼睛亮了起來，鼓足勇氣說出來。

    沒等今朝回話，余歲抓著車框說道：“哥哥，我想幫幫你，可以嗎？”

    “我會很聽話的，我……我怎樣都可以?！庇鄽q有些著急了，今朝只是看著他，并沒有說話。

    余歲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搭建的心理高臺轟然倒塌，他手指都感覺到了羞恥。

    觍著臉跟男人求歡，像個小丑一樣獨(dú)自表演。

    今朝搓了搓手指，無形中捏了一根煙。“好好上學(xué)，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你還小?！?/br>
    “哥哥，我十九了。”余歲哀求道。

    今朝打開門下了車，前后看了看都很安靜，沒有什么其他人。余歲還呆呆站在原地望著他，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他推了一把余歲，直接給他壓車門上了。

    “我對男的沒興趣，但是你有個小逼也能湊合。”今朝陰沉的聲音壓著余歲，“余歲，你對我那些好感是我想讓你看到的我，可那不是真實的我，你要是想讓我玩你，你會后悔的。”

    余歲伸手抓緊今朝的衣服，昂著頭露出脆弱的脖頸，他看向今朝眼底：“我不會后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