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回朝,南巡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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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大早,侍郎大人陶書隨就梳洗打扮,把自己弄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得,比起往日來更加精致了不少。 陶府上下也都見怪不怪了,畢竟自家大人跟戰(zhàn)神小王爺關系好到大半夜能去一個被窩里頭睡覺,今日戰(zhàn)神小王爺沈丹照得勝歸來,侍郎大人這樣的舉動也是正常。 一出房門,陶府上下的人就看得出侍郎大人滿面春光。 門下的孩童一股腦涌上前去,嘰嘰喳喳的跟大人說話,好不熱鬧。 “先生先生,今日桃花開得好,下了朝一起釀酒吧!” “先生先生……” 陶書隨今日高興,卻也不知道能何時回來,先是應下孩子們,回來在做打算。 因得今日小王爺沈丹照凱旋而歸,早朝也早早就下了,陶書隨跟著迎接的大臣一起到了城門口去等著。 哪知這迎接沈丹照歸來的大臣竟然是孟途遠,陶書隨一路上面色不佳。 “陶大人今日是哪里不舒服嗎?怎么這個臉色?”孟途遠頗為關心道。 明知道自己不喜歡他還故意來問,陶書隨心里翻了個白眼,心道:我這臉色給誰看的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陶書隨抱歉一笑,“孟大人,今日我是吃的不太對付,還請您別介意。” 就你這玩意兒,嚯嚯的整個朝堂難得安寧民心難以安穩(wěn),因為啥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虛偽! 孟途遠眨眨眼不再多說什么,整理好朝服等著凱旋的人馬歸來。 約莫過了些時間,遠方就揚起了一片塵土,陶書隨心也跟著激動起來,許久不見的好友這會兒正騎著高頭大馬往城門趕來。 馬兒的一聲嘶鳴,凱旋的隊伍盡數展現(xiàn)在眼前,沈丹照一身戎裝從馬上躍下。 “隨隨!” “參見小王爺!”一眾人齊齊下跪,恭賀沈丹照得勝歸來。 沈丹照扶起陶書隨道:“都起來吧。” “恭喜王爺得勝歸來,陛下在宮中早已靜候佳音……” 還沒等孟途遠把話說完,沈丹照拽著陶書隨已經往里走了,凱旋的隊伍也進了城來。 只留下孟途遠被晾在原地風干。 “這樣不合適,他好歹也是奉陛下之命來迎你的……”陶書隨喋喋不休的說著,雖然他討厭孟途遠,但是于禮數他心里還是分得清。 沈丹照滿不在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脾氣,我不喜歡他干嘛還多看他一眼,煩心?!?/br> 到了宮門下,沈丹照交出佩劍,昂首闊步的往里走去,戰(zhàn)神小王爺的驕傲讓人崇拜。 孟途遠跟在身后,一雙眼睛在王爺身上半分都不能離開,這個人太耀眼了,太驕傲了。 他既艷羨又想要折服這股子高傲。 上了大殿,老皇帝看見自己寶貝兒子歸來滿眼欣喜,“我滴兒啊,快讓朕看看,真是長大了!” 沈丹照還未跪下就被皇帝拉了起來,見得父親眼里滿是愛意,心里一陣暖意。 “父皇,保家衛(wèi)國是孩兒應該做的?!?/br> 翌日 “陛下,河南大旱,百姓民不聊生……”戶部尚書跪在大殿之中,聲淚齊下,哭訴他老家的百姓生活多艱。 皇帝今日頗顯疲憊,揮揮手:“陶書隨?!?/br> “臣在?!碧諘S欠身從一列大臣中出來。 “你去看看國庫還能撥出多少來,帶過去緩一緩。”皇帝雖然顯老態(tài),但是聲音還是有著威懾力,這話一出下邊哭嚎的戶部尚書一下子就沒了音兒。 還沒等陶書隨應下,皇帝又道:“嚴爍,陶書隨自己去我不放心,你把人給我保護好了。” 檢察院嚴大人站在皇帝身邊,微微側目看著大殿上那個彎著腰的人。 這一眼,嚴爍心下一驚,他覺得,這個人即使彎著腰欠身,可那骨子里卻是挺直了腰板。 “是?!?/br> 這次巡視災情看河南的程度,少說倆個月,多則半年都不一定能回來。 陶書隨在門口看著府上這一群孩童,心里有些發(fā)愁,他是極少出門這么長時間的,家里放心不下。 這邊還沒收拾完,沈丹照就進門來了。 “隨隨,我這還沒跟你呆多久你就要去河南了!” 一回頭被人抱了個滿懷。 “小王爺好!”孩童們嘰嘰喳喳的又過來吵個沒完,倆人被圍在孩子中間挪動不得。 身后的老管家見狀趕緊拉開孩子們,這才得以進屋去歇一會兒。 沈丹照坐在廳上看著外邊的孩子們,面色凝重:“你這群孩子可怎么辦?” 陶書隨給他倒好茶推了過去,“過幾天就送去國子監(jiān)作陪讀,我沒出過這么久的門,讓他們全在家,管家也收拾不過來。” “那個嚴爍,實在不是什么好人,我父皇心思狹隘,這廝沒少替他做那些臟事。你這次一定要小心他?!鄙虻ふ站瓦@個事來回說,即使陶書隨再不上心,也牢牢記下了。 沈丹照在陶府一直呆到天黑才回去,第二天一早陶書隨就大點好行囊坐上嚴大人備好的車馬離開了。 臨走之前,沈丹照把一大兜吃的塞給他,拉著陶書隨的袖子囑咐道:“路上餓了就吃點,到了要給我寫信?!?/br> 陶書隨點頭,“忘不了?!?/br> 前腳陶書隨嚴爍一行人剛到河南府,后腳嚴爍就收到快馬加鞭的急報。 “皇帝突然病重,冊三皇子為太子,太子監(jiān)國?!?/br> 事發(fā)突然,所有人都沒有緩過來,陶書隨剛到河南府,太子也下了命令,命他們一定詳細巡視,之后再回京復命。 陶書隨給沈丹照飛鴿傳書,當晚把自己關在驛站里一夜未出。 他坐在炕頭細細盤算著,嚴爍不是什么好人,喜歡花天酒地但是身手著實了得,有他在自己不大可能出什么問題,只不過這把雙刃劍那可是極難把握。 這次出來朝廷撥款不多撥糧不少,一路上見得災民更是難挨,他們開了鋪張施了幾次飯食,只見災民是越來越多,大有收不住的架勢。 坐在桌前看著縣丞送過來的文書卷宗,拿著筆在一旁勾勾畫畫,記錄下所需要的銀兩和糧食的數量,陶書隨這幾日不眠不休,終于是有了眉目。 正當他伸個懶腰準備休息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隨從的聲音:“大人,嚴大人派人送來的蓮子羹,讓您忙完歇一歇,他晚點來看你?!?/br> 陶書隨應了下來,看著隨從把碗放在桌前,捏著眉頭,是有些乏了。 仰頭喝下之后就上了床準備歇息一會兒,等到晚些時候隨從把他叫醒,嚴大人已經在廳前侯著了。 上來沒干別的,先打了幾聲官腔,陶書隨說著話實在難受,直接把話放在了正題上。 嚴爍聽著陶書隨的分析頭頭是道,總是不自覺的跟著他點頭,等到陶書隨說完,又確實是他在外考察時候的重點, “我今日午后已經向太子殿下稟報過了,大約明日午后就能收到回復,陶大人再歇息吧,我就不叨擾了?!眹罓q說著,從陶書隨的房間退了出去,他知道陶書隨不是喜歡出去與那些官員打官腔,倒不如像現(xiàn)在這樣兩個人交流一番,而后在與當地官員確認一下,最后再由他自己實地走訪,這樣的話,不出倆月,大概就能看到成效了。 陶書隨一個整日里把自己埋在戶部的算盤里算賬和寫字的文人,嚴爍一天天出來跑這里跑哪里的,還能堅持個幾天已經是不錯了,半歇半跑的一個多月下來,整個瘦了一圈不說,也黑了一圈,這要是讓小王爺沈丹照瞧見了,可要好好心疼一番。 不過,這幾天陶書隨根本顧不上自己吃的都是啥,在外邊一切吃喝都是有嚴爍給他準備好了遞到手邊,搞得陶書隨都快忘記了身邊這個人是個道貌岸然背地里凈干壞事的走狗。 “陶大人今天氣色不太好啊。”嚴爍坐在馬車旁邊,遞給陶書隨水袋。 陶書隨搖頭,昨晚上被一堆公務煩的整整一夜都翻來覆去沒睡好,今天一大早又被嚴爍從被窩里喊出來跟著他們一個村一個莊的跑,頂著倆黑眼圈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大約是太困了,陶書隨就這么坐著坐著睡著了。 嚴爍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身邊人的回應,扭頭一看,陶書隨已經低著頭睡了,旁邊的隨從想去叫他,被嚴爍擋了下來,輕輕靠過去,扶著陶書隨靠在自己的肩上,聽著耳邊均勻的呼吸聲,不知怎的,心中一陣雀躍。 這兩個多月下來,災情有所好轉,陶書隨整日埋頭在桌案上算賬,嚴爍在外邊跟人打著官腔,地方官員知道他們過幾日要回京了,極力邀請兩人去吃一頓最后的謝宴。 陶書隨以處理公務的借口推辭了,這下嚴爍就不得不去,實際上,他們早就背地里勾搭好了,就等著陶書隨拒絕呢。 本來也是想著,嚴爍在這兩個多月都沒有動靜,大概是放棄了,陶書隨卻怎么也沒想到,嚴爍竟然會在這里等著他。 急急忙忙趕過來,沒想到嚴爍竟然和那些個官員們在喝酒吃rou聽曲兒取樂,更甚者,陶書隨剛到的時候,竟然聽到他們竟然下賭注,要把一個黃花大姑娘賭給一個滿臉橫rou的丑八怪員外! 陶書隨登時愣在原地:“你!你們!河南府災情尚未徹底好轉,你們竟然如此?。。 睔獾阶詈?,他甩下一句,“腐蝕國家之蛀蟲!” 甩開袖子就想走,卻不料嚴爍倚在木椅之上,手拿著酒杯眼神迷離,道,“陶大人就這么走了?那這姑娘可……” 撇頭看見那姑娘正哭得梨花帶雨,“大人……救救我吧……” 陶書隨心下一軟,“我給她贖身?!?/br> “呦~陶大人好大的口氣??!”嚴爍飲下一杯,把杯子放在桌上,起身晃晃悠悠朝門口過來。 陶書隨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意味不明的看著勉強正了身形的嚴爍,眉頭微微皺起,“嚴爍,你可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什么地方?” “我知道,陶大人……”說著揚手攬上陶書隨的肩膀,被后者一下子狠狠拍開。 看著那人冷眉冷對他的模樣,嚴爍一時忘了,前些日子靠在他肩膀安睡的人。 “嚴爍,你等著,這一紙彈劾必是少不了你的!“說完,甩頭就走。 他沒想到,這一紙彈劾的文書給他自己招來多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