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8 第20夜亂味 (13) (作者:不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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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芳……你們……” “恭祝幫主回返圣地,請受下屬等人誠心道賀!” 慧芳不等我發(fā)出疑問的詢問,便向前走出一步,面向我,甜美的嗓音輕柔的向我說著,跟著單腳膝蓋觸地,在我身前跪了下來,神色恭敬的看著我;而其余的四個人,在慧芳跪下之后,也做了一樣的動作,五個人一齊半跪在我的身前。 “這……你們做什幺???” “幫主,關于這個,請讓下屬為您說明。” 我不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五人,滿是不解;見到我臉上滿是疑惑,慧芳低下了頭,聲音平穩(wěn)如常的,開始向我說明所有的一切。 …… 慧芳的說明,讓我非常震驚。 與其說我們是個幫派,倒不如說是一個古老的宗教團體。 確切的成立時間已經(jīng)無法知曉,只知道我們成立的時間非常非常古老,在幫里的典籍紀錄上,最早還可以看到與東漢時代有關的事跡,甚至還有當時的幫主與俗稱黃巾賊的起義群眾接觸的竹片布綢等實物流傳下來。 據(jù)說本幫最初成立的目的,是要向當時因為迷信宗教,而耽誤國事的皇帝對抗,而由六個地方上的混混共同成立了這個團體;他們利用他們對于當時生活的欲求,與對上古神話的崇拜,創(chuàng)立了一尊主神,與其下六只附屬神獸。 “就是幫主您所看到的,畫在這上面的六只神獸,就是當時創(chuàng)立者所創(chuàng)造的六只附屬神獸,慣稱六門神獸?!被鄯贾噶酥冈谒砼缘闹Ъ苌?,那畫得栩栩如生的圖畫給我看,然后又繼續(xù)向我說明。 漸漸地這個團體發(fā)展愈來愈大,招收了許多對世道不滿的民眾,慢慢發(fā)展成一股極大的勢力。當時的帝王察覺這股勢力逐漸強大,心生恐懼,發(fā)兵攻擊,將毫無防被的民眾殺傷無數(shù)死傷慘重,連最初創(chuàng)立這個團體的六人也死了三人,連同下面僅存的些許民眾,只剩下最初不到二成。 創(chuàng)立者中僅存的三人眼見情況艱鉅,商量之后,升上民眾中的三人,組成六門長老,一人對號一門神獸,作為本門的代表記號。他們鑒于團體雖勢力龐大,卻沒有真正可以防衛(wèi)的武力,決定暫時解散,六人分別向當時有名的六個門派學習武功,待到六人武功大成,再一舉集合重建團體。同時,他們也要趁著這個機會,尋找擔任團體首領的人選。 許多年后,在那個時代紛亂,改朝換代是家常便飯的時代,這個曾經(jīng)被帝王視為眼中釘,已經(jīng)消失在人們記憶中的團體,再度織起了大旗,以六派絕世武功最為號招,以“忠孝尋盡有真節(jié),義情舍身無悔恨”八字,做為團體的信念,樹立他們的名號。 這個時候,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皺紋斑斑的六人,早已將團體最初創(chuàng)立的目的“反抗帝王”拋諸腦后;這個時候的他們,僅是想要建立一門自己親手創(chuàng)造的派別,讓自己的名字流傳于世而已。 這,就是本幫最初創(chuàng)立的始源。 “可是,這與……”聽了慧芳的說明,我還是有非常多的疑惑;我看了看周遭的囚室,不明白慧芳剛剛說的那些,與四周我所看到的東西有什幺關系。 “幫主,請您忍耐,繼續(xù)聽下去?!被鄯紝ξ衣冻鲆粋€溫柔的微笑…… 在經(jīng)過初期的艱困努力后,這個逐漸發(fā)展為一門之派的團體,已經(jīng)成為了當時頗具名望的門派。 因為集聚六大派絕世武功,又因為創(chuàng)始六人設下的森嚴門規(guī),此門派門下聚集了許多拜門投師的年輕男女;而最開始創(chuàng)造的那一尊主神與六門神獸,也被門派里奉為安教之神,有些想要拜師卻無法如愿的民眾,便自愿進到供奉這一神六獸的祖廟祀奉。 漸漸的,隨著門派聲望愈大,這一神六獸也廣為人知,甚至有學成歸鄉(xiāng)的弟子,私自在家鄉(xiāng)里設廟供奉,使這一神六獸,也慢慢成為香火旺盛的地方信仰。 明白這種情況對于門派聲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當時的六門門主便未加以干預,順其情勢自然演變,并聯(lián)合推舉一人,做為領導宗教信奉與相關事宜的領導者,俗稱宗門門主;從此兩邊以教輔派、以派輔教,兩邊相輔相依,將教派同時推往了聲望最高峰。 這種盛狀,一直維持到了重文輕武的宋朝。 以“重文輕武”四字做為國策的宋朝,開始整肅各大以武功強大為號招的門派;其中,此教派便被視為眼中釘,在宋朝開國情勢穩(wěn)定之后,便遭到了連串毀滅性的壓制攻擊。 此次攻擊更甚于最初次創(chuàng)立時那次受到的打擊,原本聲勢橫跨東西兩端的教派,數(shù)日之間便被消滅九成以上,連屬于宗教信仰的地方廟宇,也被摧毀的一干二凈。 浩劫過后,六門門主和宗門門主,帶同剩余的弟子與信眾,逃往西方,古時俗稱的西域。在那里,他們遇上另一門古老教派,雙方經(jīng)過談判與利益交換,開始合作;兩邊互相學習對方的教派絕學。 其中,西域的古老教派絕大多數(shù)為女性,學習的多半是利用女子柔媚的本錢魅惑男性,就是俗稱的魅術,六門門主這才知道這個教派就是中原人士俗稱的邪教。 僅管他們本來屬于中原人士,但現(xiàn)今的他們幾乎等于逃難于此,也顧不得自身心中原來的看法,開始與古教女門人共修武功,也就是雙修,以其快速且雙方皆可獲利的優(yōu)勢,期望早日恢復生息,返回中原討回屬于他們的一切。 漸漸的,時間久了,兩門教派逐漸融合為一,雙方結為夫妻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甚至產(chǎn)下嬰兒延續(xù)血脈;于是雙方最后達成共識,西域古教并入宗門之下,兩教合而為一,共同信奉同一神祇,并為主理戰(zhàn)務的六門給予心理上的支撐。 這個在中原曾經(jīng)威震一時的教派,逐漸在西域筑根,并靜靜的恢復他們的勢力。 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從中原來到西域的人們與西域的風土人情融合一起,與身邊妻子長久的相處,使他們放下了原有的道德觀,不再視西域開放的風氣為邪惡yin穢的表現(xiàn),也放下了原本忠君愛國的執(zhí)念,轉(zhuǎn)而視自己親人的生活安定為首要考慮。 他們不再視回歸中原取回原本屬于自己的聲望為目標,他們漸漸安于西域的生活,在偏遠人煙稀少的地區(qū)自成一個部落,不參與外界的斗爭;僅管如此,原本聲勢旺盛武功高強的六門門主并沒有被世人遺忘,鄰近這個部落的幾個大族,偶爾會邀請六門門主以雇傭性質(zhì),短暫加入他們陣營,提高自身的戰(zhàn)斗力。 甚至六門門主還曾經(jīng)參與過幾次邊外部族,對抗中原宋朝的的戰(zhàn)斗;其中曾經(jīng)有兩次,攻進了宋朝當時的國都,將宋朝的王旗折斷踩在了腳底下。 原本屬于中原名門正派的六門,反倒成為中原滅國的主因,讓中原平民群起激憤忿罵不休;但對于受到整肅而被迫逃往西域的六門來說,中原已經(jīng)不屬于他們的故鄉(xiāng),那里已經(jīng)沒有值得他們懷念的地方,現(xiàn)在讓他們眷戀向往的,是位于西域偏山里的,那個有著自己妻小的小部落。 “這……” “請別心急,還有呢!” 慧芳安撫我有點躁動的情緒,繼續(xù)說道。 又經(jīng)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已經(jīng)完全與此西域古教融合的六門,因為生活安定,偶爾接受雇傭任務,加上子孫生生不息繁衍,儼然有成為一大部族的趨勢。 這時的六門,經(jīng)過幾朝門主換代,雖已不再像以往,擁有武功絕頂?shù)母呤郑總€習武的弟子,仍擁有可稱上高手的本錢;此時,六門主要職位漸漸由年輕一輩接掌之后,原本安于現(xiàn)狀的部落發(fā)生了變化。 時值明朝末年,東北滿人逐漸南下,頗有一舉入關稱王之勢,六門火氣方剛的年輕一輩,其中包括六門中的五門門主,見事態(tài)發(fā)展,雄心大織,想要藉此機會回返中原,一吐當年先祖被趕出關的恥辱。 五門門主招集門下年輕弟子,號招周邊各個部族組成一支近五萬人的部隊,浩浩蕩蕩的往中原進發(fā)。 見無法阻止,唯一反對返回中原的年老門主,不得不跟著參與部隊進發(fā),以其智慧與經(jīng)驗,希望將部隊傷亡降到最低,能夠讓多些人回到部落──此門主完全不認為有獲勝的可能。 果然,雖是夾帶浩蕩氣勢攻入中原,以旺盛之師攻敵衰落疲憊之師,但善于騎馬射箭的西域部隊,哪有可能攻下高大堅固的城墻?幾場戰(zhàn)役下來,西域部隊便已傷亡慘重,提前宣告失??;精銳盡出的六門,也因傷亡慘重,無顏也無力回到西域,全體門人包括六門門主,以兩敗俱傷的方式,攻進當時位于西域與中原之間一條重要道路上的城墻,奮力奪取城守與幾名將軍性命后,集體自刎。 遠在西域的部族余人,聽到此不幸的消息,悲傷憤怒一片,大嚷重組反抗軍報仇者比比皆是。 此時,一直沒有參與部族政策事務的宗門門主,帶同西域古教名義上傳下的教主,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重新帶領起這群失去親人的人們。 在這群以女子居多的殘存者,他們集合出一道報仇方針:改起兵反抗以暗中破壞,在中原平民之中發(fā)動破壞。 他們分作兩路,屬于少數(shù)的男性或商人、或投兵、或規(guī)畫滿人、或做綠林大盜,總之盡可能的從外部給與明朝壓力;而女性則利用她們天身的優(yōu)勢,或進妓館為妓,藉美色勾引大官達人、或以自身材藝,吸引上位者的目光,而進入豪門世家甚至高官貴人身邊,從內(nèi)部進行滲透。 幸好這些女子本身多屬于西域人士,觀念開放,不覺這些方式有辱尊嚴,加上她們愛人多死于對明朝的戰(zhàn)斗,所以她們完全心甘情愿,也讓計劃得以成功實行;果然沒過多久,東北滿人攻入關內(nèi),迂腐腐敗的明朝從此消失于中原之上。 清朝建立之后,分散的宗門與西域古教女子,并沒有因此而停止活動,反而繼續(xù)行動,以西域古教教主和宗門門主為首,分別統(tǒng)領滲透的女子和外部明顯的宗門門人,在暗地里培植了一股極大的勢力。 善于使用自身魅力的西域古教女子,在清朝皇室中,多半屬于格格、公主的教習教師,她們在不知不覺之中,將散發(fā)自身妖媚艷麗的技藝傳下,也在暗地中拉攏其它宮女入教,甚至有些對自身魅力沒有信心的夫人,也加入了教派。 以西域古教女性拉攏清朝有影響力的夫人公主入教,并以這些夫人影響她們的丈夫,對藏身在外的宗門門人給予或多或少的好處,不顯眼又緩慢的,宗門與西域古教一點一滴的,由內(nèi)而外開始破壞國勢曾經(jīng)極為強盛的清朝帝國。 “這些,就是本幫成立的原因?!?/br> “……我不懂……”慧芳講的故事是很好聽沒錯,但是我完全不明白,這與本幫的成立,還有四周那些囚室、刑具有什幺關系? “在原本的六門消失以后,部族僅存的余人分做女性的西域古教和男性的宗門,就是現(xiàn)在的,本幫與黑龍所屬的宗幫?!?/br> “我們?宗幫?” “是的,雖然分作兩派,但其實當時的西域古教與宗門并沒有斷絕聯(lián)絡,表面上是分裂成兩派,私底下還是保持著聯(lián)系,并且以西域古教教主和宗門門主為聯(lián)絡點,每隔一段時間便相會討論之后的行動?!被鄯忌裆绯5睦^續(xù)說。 “后來因為發(fā)生許多革命和戰(zhàn)爭,原本強盛的清朝也因此衰落不堪;在當時的西域古教教主和宗門門主討論之后,認為沒有必要繼續(xù)腐敗清朝的根基,便利用幾十年前的一次逃難潮,帶著所有的資產(chǎn)和門人,將西域古教與宗門移動到了這里,并鑒于未來的情勢對學武之人似乎沒有利益,便改組成立了本幫與宗幫,并派幫內(nèi)弟子到海外汲取新知,其在當時時勢不穩(wěn)的時候,為本幫與宗幫打下壯大的基礎。” “……” “雖然離開了中原來到這里,西域古教和宗門也分別改組,但本幫與宗幫仍然互有聯(lián)系;不知道什幺時候開始,本幫幫內(nèi)清一色為女性,而宗幫幫內(nèi)清一色為男性,因此雙方達成協(xié)議,每年雙方都要推出數(shù)人做對結婚、生兒育女,生下的嬰兒若是女性便加入本幫,若是男性便進入宗幫,以作為聯(lián)結兩幫的系帶?!?/br> “有這樣的事……”我偷偷看了一下慧芳的臉,發(fā)覺她并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之后,雙方慢慢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br> “可是……哎,你們都先起來吧……” 等到慧芳五人都站起來之后,我才繼續(xù)問出我的疑惑。 “可是,你說了那幺多,我……算了,就說最近的一個問題好了,黑龍昨天說的那個約定,是什幺東西?而且,看你們和黑龍……并不像是關系密切,而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仿佛是明白我一定會問這個問題,慧芳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那是不知道從哪一任幫主開始興起的游戲;本幫和宗幫幫主分別調(diào)養(yǎng)一名性奴,到一定時間之后,雙方交換供對方玩樂;當然,這名性奴一定要是與對方有深仇大怨,并且有確切證據(jù)的人,以做為報仇之用,也避免觸到兩幫禁止傷害無關人事的幫規(guī)!但是……” 慧芳頓了一下,“但是,本幫前前任幫主破壞了這個規(guī)定,雙方開始互相指定對方幫內(nèi)的成員,不管對方是否愿意,皆強行將對方帶回調(diào)教;雖然前幫主曾經(jīng)極力反對這種方式,甚至要求取消調(diào)養(yǎng)性奴這種游戲,但是清一色為男性的宗幫不同意,他們甚至開始想要并吞本幫,幸好前幫主努力維持本幫的運作,并為本幫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樣的規(guī)模打下了基礎……” 看慧芳雙眼里滿是崇拜,我也想見見那個慧芳口里的前幫主。 “然后,幫主您接任之后,本幫發(fā)展的更加強大,旗下事業(yè)也經(jīng)營的聲勢驚天,宗幫也曾經(jīng)好一陣子不敢來打本幫的主意;但是,自從黑龍接任宗幫幫主之后,他似乎也想隨著我們成功的模式,將宗幫壯大?!被鄯颊f得我有點慚愧,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幫里的事物一直都是慧芳在幫我處里的。 “原本我們是抱著順其自然的態(tài)度,讓他們自由發(fā)展,但是,當黑龍真的將宗幫的勢力帶起來之后,便又開始打本幫的主意;據(jù)說他想要將本幫并吞,是因為本幫的成員清一色都是女性,且大都擁有中上的姿色……” 慧芳又停了一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所以,他們可能是認為時機到了,不久前又重新與下屬聯(lián)絡上,以他們成立的那家經(jīng)紀公司為名,要求和我們坐地盤劃分的談判,但實際上是要求恢復過去交換性奴的游戲,如果我們不答應,他們便有理由強行將我們并吞……” “慧芳,這你事前就知道了吧?” “是,下屬的確是事前就知道了,請幫主責罰。” “算了……那……”我突然說不出話;慧芳今天已經(jīng)告訴我了很多事,也讓我產(chǎn)生了很多疑惑,但是突然一口氣大量的東西灌進我的腦中,我一時理不出個清楚的頭緒,無法確切說出我的疑惑…… “你說,幫內(nèi)有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典籍等等東西,那些東西在哪里?” 我還視了四周,認為這個所謂的總部,并沒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可以存放東西的地方。 “關于那些東西,當初從中原移動到這里的時候,因為當時情勢非?;靵y,人口失散流落到各處,所以有許多的東西都失落了;剩下還保留的東西,前幫主認為那些東西對本幫的過去歷史意義深重,用電子儀器拷貝數(shù)份之后,便將那些東西鎖進了國際知名的銀行保險箱,密碼只有前幫主和我,兩個人知道?!?/br> “電子儀器?” …… 走出黑暗陰森的通道,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六間囚室間的其中一條通道,是通到幫里旗下的產(chǎn)業(yè)之一──以簽有蓓兒做為招牌的經(jīng)紀公司。通道的出口開于地下室的機房,除非是與幫里有關的人物,絕對無法進入,所以這間通道從來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除了我之外,慧芳、慧婷等人都沒有出來;慧芳說,既然身為幫主的我已經(jīng)進入了真正總部的所在,那幺身為下屬的她們,就必須為了總部的安全而留在那邊。 “蓓兒這兩個禮拜的工作,已經(jīng)都被下屬以她身體不適為由取消了;據(jù)下屬推測,黑龍極有可能在一個禮拜內(nèi)再度提出要求,這些事情最慢兩個禮拜之內(nèi)就可以完全處理完畢,如果本幫沒有成功抵抗,那幺本幫就一定會被并吞,所以,幫主,下屬想請求您,在這段時間內(nèi),找到最好的方法解決這件事情?!痹谖易哌M通道之前,慧芳帶領著其它四人,在我背后這樣對我說著。 剛剛在里面我還里不出頭緒,但是走出來時,利用剛剛那段漫長的通道,我的腦中突然如滾雪球般許多問題同時擁上,讓我一下子有點茫然無措。 雖然慧芳和我說明了本幫過去的歷史,但是她仍然有許多東西沒有說明;光是那間設于地下的總部,就存在著很多謎題。 為何總部會設于那里?為何總部里面有那幺多像是監(jiān)獄的囚室?為何那里會有一張全以黃金制造的龍椅?如果六個畫有神獸圖案的支架代表一人,那除了慧芳五人之外,剩下的那個是誰?還有其它幫里和黑龍的宗幫的問題,基本上慧芳都沒有解釋。 她只有告訴我關于本幫的歷史根源,和昨天黑龍?zhí)岢龅哪羌碌恼f明;關于其它的事情,我依舊是一無所知;而為何她們五人在進去之前,會有那樣激烈的反應,我也完全不清楚。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自己心中有個莫名其妙的猜測,但連我自己都很納悶,為何我的腦中會出現(xiàn)這個想法。當慧芳說那些流傳下來的典籍古物,被前幫主以電子儀器拷貝數(shù)份時,我的腦中突然閃過母親家里,那個放滿錄影帶收藏柜的房間。 我當然不認為母親和幫里會有什幺關系,但是隨著時間愈久,這個想法在我腦中存在的愈久,我就愈來愈認為這個想法有一定的可能性存在。或許慧芳請了許多人個別保管一份,以免因為集中保管時不小心丟損,而產(chǎn)生重大損失,而母親就是其中的一人。可&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是這樣一來,上次母親在那間房里的情形,又該作何解釋呢? 趁著走出地下室的機房,往上面的樓層走去的時候,我不斷猜想任何的可能性。雖然我還是沒有辦法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但是心中愈發(fā)感覺,母親家那間放滿錄影帶的房間,一定隱藏了些什幺很重要的秘密。 走出這棟大樓,天色已經(jīng)漆黑一片,僅靠而道路中間的路燈,和兩邊商家的霓虹燈,將夜晚照亮成五花八門的七彩顏色。 我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招呼司機往母親家的方向前進;不只是我得去接回蓓兒,同時,我也希望能找個機會,去探查那個房間里,那些錄影帶的秘密。 “哥,你回來啦!” 我才剛剛走出電梯,便看到里香打開了母親家的門,探出頭來向電梯的方向看過來;在發(fā)現(xiàn)我走出電梯之后,身上穿著一件寬松的可愛睡衣的里香,臉上帶著可愛的笑容向我這邊跑來。 里香撲進了我懷里,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柔嫩的肌膚滑如凝脂,好比嬰兒般的嬌嫩,迷人清新的體香跟著飄進了我的鼻息,讓我感到一陣迷醉。 雖然訝異里香如此親近的表現(xiàn),但基于不想讓里香失望,和我自己心中對理香的疼愛之情,我對里香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空出一只手來,在里香可愛的鼻頭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你怎幺知道我來了呢?”我輕聲的問,非常好奇。 “不知道!”里香笑得甜甜的,多幺的天真無邪。 “……” 看到我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里香連忙繼續(xù)解釋,“人家就是突然覺得哥哥好像來了,所以開門想要看看,結果哥哥就真的走出電梯了……嘻,搞不好人家和哥哥有心電感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