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晚，人們早已經(jīng)甜甜入睡，清幽的月光照著大地。廣袤田地邊上，有一座破舊的農(nóng)舍，里面仍然透出著日光管的亮光，一宗罪案正在發(fā)生。

    二十多歲的時髦女郎坐在一個破箱子上面，雙手被緊緊捆在一起，高舉過頭吊著，她的腿企圖蹬向侵犯她的男人，但她的雙腿已經(jīng)分開綁在地上的木樁上，動不得分毫。

    女郎仿佛見到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圓睜著眼看著男人的臉，瘋狂地?fù)u晃著頭，她想大聲地尖叫，大聲地疾呼，但是，她塞滿布碎的嘴上緊緊被綁著布條，只能發(fā)出綿延不斷悶叫聲。

    男人粗暴地扯破她的衣服，衣服的前襟已經(jīng)分開，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膚。女郎瘋狂地扭動著，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不停地喘氣。但，根本不能阻止自己的上衣被扯成碎片，向男人展示出赤裸的身體。

    男人的眼睛悠悠地看著她，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讓女郎打了一個冷戰(zhàn)。她仿佛扯長著噪門想說什幺，但只能從喉中傳出一陣咿咿呀呀的低悶聲音。她的眼淚如泉涌出，她的臉漲得通紅，還有那漲鼓鼓的兩腮，女郞美麗的容顏失去了平日里亮麗的色彩。

    但男人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女郎的上衣已經(jīng)變成一堆破布條，一些落到地上，一些仍然掛在身上。但那些掛在身上的碎片，只是更加刺眼地呈示著她現(xiàn)在受辱的身份，分毫不能保護(hù)她這已經(jīng)裸露在男人目光下婀娜多姿的身材。

    男人的手伸向她的胸前，把她的胸罩推到頸下，抓住她一對雪白的rufang，大力地揉捏起來。軟綿綿的好光滑！他的手掌，剛剛好握得緊一只rufang。

    女郎的兩只rutou，分別夾在男人雙掌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間，整只手掌，正好覆蓋住整只rufang，牢牢地抓住。兩團(tuán)可愛的乳rou，被向下擠壓的同時，cao縱在男人的手里轉(zhuǎn)著圈。

    向上推、向下拉，夾緊rutou揉一揉，然后兩團(tuán)乳rou向中間擠，緊緊的貼在一起。

    好疼！女郎雙乳上的疼痛使她直咧牙?？墒牵@樣玩rufang的方式，是她男朋友最經(jīng)常用的，可是那輕柔多了。為什幺？為什幺你知道？為什幺要這樣對我？

    男人發(fā)話了：“姓蘇那小子，就是這個姿勢，把jiba插到你奶子中間是不是？我見到過！”

    女郎羞恥地別過臉去，眼淚已經(jīng)滴滿她的肩頭。

    男人嘿嘿一笑，掏出陽具，夾到兩只rufang中間，開始一邊揉捏著rufang，一邊輕輕抽送著roubang。很別致的感覺，滑滑膩膩的，就象被溫柔地愛撫著。雖然沒有直搗roudong的刺激，但看著女郎那悲憤的淚臉，享受roubang輕點她下巴的樂趣，男人握著rufang的手抓得更緊了，他的roubang也很快到達(dá)最佳硬度。

    “疼……疼……”女郎口里含糊地發(fā)出聲音，她的rufang，感覺就要被捏爆了，布滿淚花的臉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她眼睛可憐地望向男人，希望他能讀懂自己眼中的哀求。她很想問為什幺，她更想開口求他不要，可是她說不出話來。

    男人對著她微微一笑，在女郎眼里，這笑容是如此的可怖，象個噩夢一樣。不知道沒聽清她的聲音、沒看懂她的眼神，還是故意不管，他揉玩rufang的力度更大了，兩只圓滑可愛的rufang，現(xiàn)在被揉成廢紙一樣，棱角凸現(xiàn)。

    女郎急促地喘著氣，布滿青紫爪痕的兩只rufang隨著胸口的起伏，搖晃擺動著。男人的手掌已經(jīng)離開了，落在她的下身。他脫下她的褲子。

    不要！女郎心里狂呼著。她又企圖扭動掙扎，雖然她知道她無法掙得脫。但不論她怎幺不愿意，怎幺羞憤無地，并不能擺脫她被脫光衣服，被恥辱地玩弄私處的命運。

    男人的手撫過她下體濃密的陰毛，按到她的胯下。一根手指，未經(jīng)屋主的同意，破門而入，捅入干澀的yindao中。女郎嘴里繼續(xù)發(fā)出含混的聲音，身體不停亂扭著，可男人的手指卻開始了輕緩的抽送。

    “嗯！”女郎悶叫著。就算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但女人的身體的誠實的，一鼓幽幽的暖意，正在小腹中緩緩地散開。美麗的眼眸前面早已淚花一片，但更加急劇的淚水，正加緊洶涌而出。

    男人顯然感受到女體中的變化，他的手指抽了出來，笑吟吟地送到女郎的面前，在她rutou上一抹，顫動著的rutou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水印。

    于是男人換上兩根手指，然后是三根、四根。女郎的腰板挺著筆直，陰戶里飽實的感覺讓她幾乎瘋狂，她的頭上仰著，纖細(xì)的脖子上正咯咯竄動著氣流和口水。

    “沒想到姓蘇的小子已經(jīng)把你玩成這樣了，我看整只手掌都伸得進(jìn)去！”男人突然道。

    最后一只在roudong外的拇指，收縮在掌中，手掌繼續(xù)向里深入。

    女郎現(xiàn)在一動都不敢動了，她臉上痛苦地扭成一團(tuán)，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看著自己被整只手掌插入的小roudong。

    天哪！我做錯了什幺？為什幺會這樣？為什幺這樣對我？她的腦子里亂哄哄一片。

    “你已經(jīng)太濕了！被一只手掌玩都這幺yin蕩！真是看錯你了！”男人冷冷說著，手掌猛的一下抽了出來，赤裸的胴體好象被電擊一樣，身體猛的一彈，瞬即癱軟下去。

    女郎被打濕的胯間，冒出了幾點血珠，但男人好象沒有看到。他解開女郎左腿的捆綁，把腿扛到肩頭，roubang對著女郎的下體，緩慢插入。

    不！女郎心中慘叫著。不行！

    但失去反抗能力的她，在連淚眼的哀求失效的情況下，只能痛苦地目送著男人的陽具，驕橫地闖入她最不應(yīng)被侵入的地方。她被他強(qiáng)jian了！不！

    為什幺？為什幺？？為什幺！?。?/br>
    女郎喉中的悶叫，變得有些尖銳。她努力地掙扎著、扭動著、搖晃著，但當(dāng)她確認(rèn)男人的陽具已經(jīng)插入她陰戶里的最深處之后，她停止了一切無謂的努力。

    男人兇猛地抽插著roubang，那是溫暖可親的rou腔。雖然沒有那個昏迷的女大學(xué)生那幺緊，但是，他卻出奇地興奮?；蛟S……

    男人的手指，摸到她的身下，找到了目標(biāo)，一根手指大力地擠入女郎窄小的菊花洞。

    “??！”女郎一聲低叫，又開始了扭動掙扎，尤其是屁股，扭得更加厲害。

    雖然roudong里，沒有如期出現(xiàn)他享受過的有趣蠕動，但劇烈的扭動，仍然帶來著令人輕飄飄的快感。他用一根鋼筆，代替手指硬生生地插入女郎的肛門里。

    女郎仍然瞪著他，那充滿憤恨的眼神中，滲溢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她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命，任由男人的roubang無所顧忌地凌虐著她受傷的yindao，更摧毀著她已經(jīng)幾近破碎的心。身體上的疼痛，仍然扯動著她臉上的神經(jīng)，扭曲著她本應(yīng)美麗動人的臉蛋，但她已經(jīng)好象死了一樣，半點也不動了。

    男人一手抱著她扛在他肩上的大腿，一手緊握著她的右乳，狂風(fēng)暴雨般地挺動著下身，jianyin著木然不動的美女。她的美貌也許比不上那個囂張的貴婦人，她的身材也許比不上那個清純的富家千金，但她的味道非常特別，接觸她每一寸赤裸的肌膚，都會令他心中某一條神經(jīng)激烈地顫抖。她的反應(yīng)怎幺樣，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別的事。

    男人把roubang抽回來，從口袋里摸出一片小袋。他為自己戴上安全套。

    他不想射在我體內(nèi)，是不想我懷孕嗎？這個畜生，他為什幺要這樣？為什幺會變成這樣？女郎的臉上抽搐著，她已經(jīng)停止了流淚。

    roubang重新進(jìn)入她的身體，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接下來的jianyin，進(jìn)行得更是猛烈，她知道他要射了，這個游戲，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

    她繼續(xù)閉著眼睛，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幺辦，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要怎幺過。她更不知道，她還能怎幺見人，她還能怎幺面對自己！

    男人的jianyin已經(jīng)結(jié)束，roubang離開了受創(chuàng)的roudong。女郎的傷心還在繼續(xù)，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yindao里一陣涼意。女郎猛地睜開眼，男人的手指把什幺東西推入自己的陰戶之后，正慢慢戴上手套。

    他要干什幺？他把什幺東西放進(jìn)去了？涼涼的，好象還圓圓的？玻璃彈珠！她腦子里轟的一聲。

    她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即使她就算做夢也不會夢到這樣悲慘的命運。她的眼睛恐懼地看著男人，難以置信地?fù)u著頭。

    慢慢地?fù)u著頭，她的眼淚重新迸發(fā)而出。

    她很想知道為什幺，很想男人告訴她為什幺。但是，當(dāng)冰涼的刀鋒貫穿她的小腹，當(dāng)滾熱的鮮血沾滿她的軀體，當(dāng)她的意識已經(jīng)完全消失，男人沒有再開一次口。

    她雙眼圓睜著，為這具美麗的艷尸增添多一筆恐怖的氣氛。她死不瞑目，即使男人強(qiáng)行抹蓋上她的眼臉，她也永遠(yuǎn)死不瞑目。

    “我……我jiejie失蹤了！出門外整晚都沒有回來，我很擔(dān)心她出事了?！辩娤橐淮笤缇偷仍诰珠T口，攔住了正要進(jìn)去上班的張貴龍。

    “會不會去男朋友家過夜了？”張貴龍領(lǐng)著他走進(jìn)辦公室，一邊走一邊問。

    “不可能！而且我也找過他了，沒有。”鐘祥的神色十分焦急。

    “不要急，從頭慢慢說?！睆堎F龍給他倒了杯水，坐下來問。

    “是這樣的。昨晚我不小心碰傷了手，流了點血，家里消毒的酒精剛好用完了，jiejie就出門去買……”鐘祥說。

    “一個人？”

    “是的。我跟她說只是劃破一條口子不要緊，”鐘祥舉起手向張貴龍展示他的傷口，確實只劃破了短短一條傷口，“而且那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用止血貼隨便貼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就怕細(xì)菌感染什幺的，非要去買。女人總是這幺婆婆mama的……”

    “你怎幺不陪她下去？”

    “她不讓?。≌f什幺我受傷了別亂動，我也拿她沒辦法。而且雜貨鋪就在路口很近的，就由著她了。誰知道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還沒回來，我就下去找啦?？墒请s貨鋪老板說jiejie根本沒有來過，那段路的路燈又剛好壞了，我怕她遇上壞人，就周圍找了幾圈，不過沒找到……”

    “你找到幾點鐘才回家？”

    “我沒回家！”鐘祥說，“我回去見到j(luò)iejie還是沒回來，就很著急，開車到處去找。jiejie沒什幺朋友的，再說那種情況她也理由到別處去啊，她幾乎就穿著睡衣！”

    “你找了什幺地方？”張貴龍皺起眉頭，照這幺說，鐘文貞確實很可能出了意外。

    “主要就是我家周圍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很暗的巷子。還不放心跑到她男朋友家去找，可是找了一夜，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天亮的時候，我還在路邊撿到這個耳環(huán)，是我jiejie的?！?/br>
    鐘祥拿出耳環(huán)，交到張貴龍手上。

    警員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來上班了，秦妍一進(jìn)門，眼看見的，就是耳環(huán)。

    “咦，這不是你jiejie的耳環(huán)嗎？”她對著鐘祥嚷道。女人對于服裝首飾，果然是有著獨特的嗅覺。昨天看了那幺幾眼，馬上就印象深刻。

    張貴龍對秦妍笑一笑，轉(zhuǎn)頭繼續(xù)問鐘祥：“哪條路的路邊？”

    “就是從我家到雜貨鋪的那段路?！辩娤檎f，“晚上路燈壞了，太暗我沒注意到，早上才看見的?！?/br>
    “這幺說，那里很可能是的你jiejie被襲擊的地方?！睆堎F龍也認(rèn)為鐘文貞應(yīng)該出事了。

    “到底出什幺事了？”秦妍坐到鐘祥旁邊問。

    “慢慢再告訴你！”張貴龍合上記錄本，站起來說，“現(xiàn)在馬上叫弟兄們在鐘文貞家附近，看能不能找到人……”

    “不用了?！痹捯粑绰洌L走了進(jìn)來，“南郊發(fā)現(xiàn)一具赤裸女尸，懷疑死者就是鐘文貞！馬上出發(fā)！”

    鐘祥的臉?biāo)⒌囊幌氯琢耍瑥囊紊蠌椓似饋恚骸拔夷懿荒芤黄鹑?？”他問的是秦妍?/br>
    秦妍頭轉(zhuǎn)向警長，警長面無表情地點頭：“反正也要他去認(rèn)尸……”

    鐘松（手有點抖）：“什幺？鐘文貞死了？”

    張貴龍：“昨天下午你剛剛在街上和她有過沖突，晚上她就被害了。怎幺會這幺巧？”

    鐘松：“就是這幺巧！我怎幺知道為什幺！他媽的，好象有人在故意整我似的。”

    張貴龍：“昨天你為什幺罵她？還企圖打人？”

    鐘松：“沒什幺，最近我脾氣比較燥。給你們當(dāng)殺人犯不停地查，你說我煩不煩？”

    張貴龍：“鐘文貞跟你說了什幺話？”

    鐘松：“她質(zhì)問我有沒有殺人。”

    張貴龍：“你就因為這樣發(fā)那幺大的火？”

    鐘松：“你們不是又懷疑我殺她吧？我真的沒有！我承認(rèn)昨天是我不對，我現(xiàn)在最煩人家懷疑我殺人了，我昨天是粗魯了一點，可是我也不至于為這點小事就把她給殺了吧？”

    張貴龍：“昨晚九點半你在警局做好拼圖離開，鐘文貞十點多就被襲擊了，時間上也太湊巧了吧？你離開警局后去了哪里？”

    鐘松：“回家啦！這次真有證人的！”

    張貴龍：“誰？”

    鐘松：“就是那個女人啦，昨晚剛剛做過拼圖的那個?！?/br>
    張貴龍：“哪個？個還是第二個？”

    鐘松：“第二個，就是這說忘記她名字的那個，這次我問了，她說叫小婷。我昨晚回到家，她已經(jīng)在門口等我了?！?/br>
    張貴龍：“嘿嘿！上次你給了不少小費吧，送上門來了?！?/br>
    鐘松（聳聳肩）：“她問我借一萬塊，說是急用。反正數(shù)目不大我就給她手機(jī)看片：ＬＳＪＶＯＤ．了，也沒打算她會還?！?/br>
    張貴龍：“昨晚還有沒有跟她上床？”

    鐘松：“當(dāng)然有了。不然白給她錢哪？他媽的，那娘兒在床上真夠浪的，昨晚特別賣力氣，搞得我shuangsi了……”

    張貴龍（打斷他的話）：“你借了錢給她，應(yīng)該留下她的聯(lián)系方式了吧？”

    鐘松（拍頭）：“唉呀！忘了！她說過要留電話給我的，可一爽完就忘了！不過這次這看她看得很仔細(xì)了，眉毛應(yīng)該比昨晚那拼圖細(xì)一點，嘴唇厚一點，還有臉應(yīng)該瘦一點……”

    張貴龍（打電話）：“喂？請把鐘松昨晚做的兩張拼圖送到這里來。對，我是張貴龍，我還沒看過?！?/br>
    片刻，拼圖送到。

    張貴龍（看到拼圖，呆了一呆，慢慢遞給鐘松）：“是這張吧。”

    鐘松（看了一眼）：“是！”

    張貴龍（按鐘松的描述，為拼圖換上眉毛嘴唇和臉頰）：“是不是這樣？”

    鐘松：“差不多了。”

    張貴龍（看著拼圖，若有所思）：“你可以走了，我們隨時會再找你，不要離開本地。”

    鐘松（瞪眼）：“什幺意思？軟禁我？”

    張貴龍：“如果你失蹤，我們將認(rèn)為你畏罪潛逃，很可能會下通輯令！你自己考慮清楚！”

    林伯：“我是鐘小姐住的那個小區(qū)的管理員，和鐘小姐也算是很熟了。唉，年紀(jì)輕輕，真是紅顏薄命啊……”

    警員：“案發(fā)當(dāng)晚，你看到什幺？”

    林伯：“昨天晚上，大約是十點十五分左右吧，我看到鐘小姐穿著便服出街，說是去路口買瓶酒精。她出去的時候跟我打了個招呼，沒想到這一去就……”

    警員：“她出去之后，你有沒有聽到什幺異常的聲音？”

    林伯：“沒有??！我那時候在看電視，沒留意。差不多半個鐘頭之后，鐘先生就急匆匆地走出來，出來的時候沒跟我說話，可是一會兒他很快回來了，問我有沒有看到他jiejie。我照實說了，他就又跑了出去，這次可能去了一個鐘頭左右吧，又回來很焦急地問我他jiejie有沒有回來。我說沒有，他就叮囑我如果他jiejie回來，馬上打電話給他，自己就開著車出去了?！?/br>
    警員：“那時候大概幾點？”

    林伯：“十二點左右吧。他走之后，我就關(guān)門睡覺了。不過一晚上也沒睡好，一直在留意鐘小姐有沒有回來。唉，鐘小姐人那幺好，我也很擔(dān)心她出事??！”

    警員：“那鐘祥幾點鐘回去？”

    林伯：“具體我就不清楚了。我天一亮就起床了，馬上去按他們家門鈴，不過沒人在。我就出去買早點，一開門就看見鐘先生一個人坐在路邊呆呆地出神，我叫了好幾聲，他才聽到我說話。原來他找了一晚上沒找著，又不想回家，他也不知道該怎幺辦?！?/br>
    警員：“是誰發(fā)現(xiàn)耳環(huán)的？”

    林伯：“我和鐘先生嘍，差不多同時的。鐘先生說要去報警，一站起來就看到路邊的墻角有個耳環(huán)被草遮住一半。半夜里路燈又壞了沒看到，可是天一亮就看得很清楚了。”

    警員：“據(jù)你所知，鐘文貞是個怎幺樣的人？”

    林伯：“鐘小姐人很好啊，看我無兒無女一個人很可憐，也挺照顧我的，有時候她買宵夜也會給我買一份。她心地又好人又漂亮，到底是誰這幺狠心……”

    警員：“你知不知道她常跟什幺人來往？或者說，有誰經(jīng)常去他們家？”

    林伯：“鐘先生是個書呆子，整天手里都抱著一堆書，很少有朋友找他。鐘小姐也差不多，除了她的男朋友，也很少有人找她?！?/br>
    警員：“她男朋友跟她關(guān)系怎幺樣？”

    林伯：“好象還不錯，不過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時不時會來找鐘小姐，有時候還過夜，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的?！?/br>
    警員：“好的，謝謝你林伯。如果還想到什幺可疑的事，麻煩你馬上通知我們?！?/br>
    林伯：“我會的，你們要快點把害死鐘小姐的混蛋抓起來啊……”

    蘇銳（眼眶紅紅的）：“是，我是文貞的男朋友！我們感情很好的。（掩臉）我們就快結(jié)婚了，文貞死得真慘……”

    警員：“昨晚十點鐘之后，你在干什幺？在什幺地方？”

    蘇銳：“喂，你們這幺問不是懷疑我吧？我們感情很好的！我殺她我有什幺好處？我還等著她借五萬塊錢給我救急呢！”

    警員（懷疑地看著他）：“你急著要錢干什幺？你經(jīng)常問她要錢？”

    蘇銳（不安地看著對方）：“老實說吧，錢是還賭債的。我可不是經(jīng)常問她要錢，偶爾而已嘛！大家都打算明年結(jié)婚了，錢的問題不用這幺計較吧，反正她有個有錢的伯父……”

    警員（鄙夷地看著他）：“你還沒回答我，昨晚十點鐘之后在干什幺？”

    蘇銳：“我昨晚一直沒出去過，一個人在家?！?/br>
    警員：“可是聽說你很少晚上在家的……”

    蘇銳：“我也不想啊，我那幾個朋友現(xiàn)在都是我的債主，沒錢還當(dāng)然躲起來啦！昨晚文貞的弟弟去家里找過我，他可以證明我在家！”

    警員：“幾點的事？”

    蘇銳：“不記得了，可能兩三點吧，我已經(jīng)睡得很死了，就聽到有人不停地按門鈴，還很用力地拍門，只好起來看了?！?/br>
    警員：“你沒看時鐘？”

    蘇銳：“沒有。文貞弟弟就問我jiejie有沒有來過，我說沒有。他還不信，還進(jìn)屋子里搜了一遍才走，害得我今天眼眶都黑了！”

    警員：“有沒有和鐘祥一起出去找人？”

    蘇銳：“沒有。我當(dāng)時睏死了，心情又不好，他一走我又去睡了?！?/br>
    警員（搖搖頭）：“你女朋友失蹤你都不緊張？還口口聲聲說感情很好？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可真夠倒霉的。”

    蘇銳（不好意思地）：“我……我以為不會有什幺事的……我都說了當(dāng)時很睏，沒想那幺多。”

    警員：“算了。你想想鐘文貞有沒有什幺仇家？”

    蘇銳：“她性格很溫和，沒聽過她跟什幺結(jié)怨的！啊，對了，會不會她幫我籌到錢，在路上給人劫殺了？”

    警員：“她穿著便服去路口買東西的時候遇襲的！”

    蘇銳（伸長脖子）：“那……那會不會有人不喜歡她向她伯父借錢……她伯母和堂妹的死，聽說你們懷疑她伯父的養(yǎng)子干的，會不會這次又是他？”

    警員：“這是我們警方的事！沒事了你走吧！”

    鐘肅（跌坐在沙發(fā)，喃喃地）：“連文貞也……難道，難道真的是找我報仇的？會是誰呢？會是誰呢？”

    秦妍：“拜托你再想想清楚！如果真的是針對你的，他連文貞都害，對你的仇恨絕對是刻骨銘心不共戴天的！你沒理由不知道！”

    鐘肅：“我真的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就算是商場戰(zhàn)爭，我從來也都給人留有余地的，我不趕盡殺絕。我真的不知道！妍妍你相信我……”

    秦妍（低頭不敢看他）：“算了，不要急，慢慢想，也許有的仇結(jié)得你自己也不知道……”

    鐘肅：“啊！難道又是耀輝這雜種？他連文貞也懷疑？不對呀，沒理由牽涉到文貞那幺遠(yuǎn)……到底會是誰呢？”

    秦妍：“文貞是不是經(jīng)常向你借錢？”

    鐘肅：“有時候吧，都是三幾萬，我也沒打算要她還。對了，昨天我剛剛給了她五萬塊?！?/br>
    秦妍：“這事鐘松知不知道？”

    鐘肅：“似乎知道吧。問這干什幺？這是我的事，他可管不著?！?/br>
    秦妍：“那……他知道之后，有什幺反應(yīng)沒有？”

    鐘肅：“你們又懷疑他？”

    秦妍：“你別發(fā)脾氣，現(xiàn)在多數(shù)疑點都指向他，按規(guī)矩我們警方一定要查的。他到底有什幺反應(yīng)？”

    鐘肅：“沒什幺反應(yīng)。就算有反應(yīng)，也輪不到他多事！”

    秦妍：“你似乎對他也不是很滿意？”

    鐘肅（沒回答這個問題，精神好象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喃喃不休）：“難道真的是他？不會的，怎幺會是他？不會是他……不會的不會的……他就算真是要爭遺產(chǎn)，沒理由連文貞也害啊……不會……”

    秦妍（皺起眉頭）：“鐘先生？鐘先生？”

    鐘肅（恍然抬起頭）：“喔？你叫我什幺？”

    秦妍（有其他同事在場，不是很愿意叫爸爸，一時不知道說什幺好）：“鐘先……我……這個……”

    鐘肅：“我想不會是阿松的。就算我的遺囑里留下一點財產(chǎn)給文貞姐弟倆，可是就那幺二千萬……我有幾十億家產(chǎn)，他沒理由的！妍妍，他沒理由為兩千萬殺人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對不對？”

    秦妍（看了一眼同來的同事，有些不好意思）：“也……也許吧！你已經(jīng)立了遺囑？這事鐘松知不知道？”

    鐘肅（又是喃喃的）：“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好象跟他提過，又好象沒有！到底有沒有呢？到底有沒有呢？”

    秦妍（嘆口氣）：“你沒事吧？”

    警員甲：“我看還是讓鐘先生休息吧，他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適宜問話?！?/br>
    鐘肅（精神恍惚）：“我到底跟他說過沒有？真的是阿松嗎？我真的養(yǎng)了十幾年的豺狼嗎……”

    長敲著講臺，清點著人數(shù)：“秦妍還沒回來嗎？已經(jīng)晚上七點了，大家都沒吃飯，難道她要吃完飯才肯來嗎？”

    張貴龍忙道：“剛才鐘祥來找她，好象有很要緊的事，她正外面問話呢！”

    警長哼了一聲，道：“不管她了，我們開始！先總結(jié)一下手上的資料！媽的，已經(jīng)是第三宗了！”他的頭皮有些發(fā)麻，剛剛被上頭狠批了一頓。

    張貴龍：“這回的死者鐘文貞，二十七歲，是鐘肅的堂姪女，死亡時間是凌晨三點到四點之間，死因是被利器刺穿小腹，失血過多致死。尸體是清晨被一名農(nóng)民在路邊的田地里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女尸雙腿分開，雙手分別捏著自己的rutou，法醫(yī)官也證實了死者體內(nèi)被塞入一顆玻璃彈珠，作案手法和孫碧妮案以及鐘慧案極其相似?？紤]到三名死者的關(guān)系，我們有足夠理由相信這三起案件是同一個人所為的連環(huán)jian殺案?！?/br>
    警員甲：“在棄尸現(xiàn)場南邊大約三公里的一家破舊農(nóng)舍里，發(fā)現(xiàn)大量和鐘文貞一樣血型的血跡，和一些遺棄的繩子，和鐘文貞尸體上發(fā)現(xiàn)的勒痕吻合，估計是捆綁受害者時候留下的，那兒很可能是案發(fā)現(xiàn)場。另外，在棄尸現(xiàn)場往北五公里接近市區(qū)的路邊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沾有同樣血型血跡的安全套，有可能是兇手丟下的。”

    警員乙：“懷疑是案發(fā)現(xiàn)場的農(nóng)舍周圍沒有住戶，詢問過附近村民，由于案發(fā)時間是下半夜，昨晚也沒人見過什幺可疑人物或者可疑車輛。死者鐘文貞昨天剛剛在街上和鐘松有過嚴(yán)重沖突，而鐘松的時間證人無法找到……”

    “三件案子，鐘松都是最大的嫌疑人……”警長打斷了警員乙的話，“毫無疑問，他具有極大的作案嫌疑！”

    “可是，如果要爭遺產(chǎn)，殺死孫碧妮和鐘慧已經(jīng)足夠，為什幺連鐘肅的遠(yuǎn)房親戚也要殺害呢？”警員乙提出疑問。

    “顯然，他對鐘文貞的美色垂涎已久！”警長肯定地說，“而且，不是說鐘文貞姐弟也是鐘肅的遺產(chǎn)繼承人嗎？雖然占的比例不大，但這更說明鐘松是多幺的變態(tài)和兇殘！”

    “我有疑問?！睆堎F龍舉手道，“我不認(rèn)為兇手是因為美色殺人，他在完全有機(jī)會的情況下，沒有侵犯同樣年輕貌美的黃苗，就說明了這一點！”

    “可能是作案時間不夠，也可能他并不認(rèn)為黃苗的相貌身材足于讓他下手，也可能他只對身邊熟悉的人具有獨特的變態(tài)欲望。總之，兇手顯然是個變態(tài)的而殘忍的家伙，他的心理絕對不可以用常理推斷?！本L教訓(xùn)他的屬下道。

    “OK！就假設(shè)警長的推論正確。”張貴龍不得不給警長一點面子，“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大家看這兩幅拼圖。這一幅是黃苗拼出的鐘慧案當(dāng)天下午懷疑到宿舍下藥的女人，這一幅是鐘松拼出的女人，他說鐘慧案發(fā)當(dāng)日傍晚以及鐘文貞被襲擊時，他都正在和這個女人上床！”

    張貴龍站了起來，把兩幅拼圖遞到警長面前。

    “的確是很象！”警長也不得不承認(rèn)，“有可能是人有相似，而且這說明了什幺呢？”

    “如果這是同一個女人的話，那就太奇怪了！鐘松為什幺承認(rèn)和那個可疑的女人認(rèn)識呢？”秦妍不知道什幺時候進(jìn)來了，插嘴道，“既然那個女人是他的幫兇，他應(yīng)該盡量替她遮掩才對??！”

    警長白了她一眼，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女下屬搶白，心情不太美麗。不過他還是耐心說：“鐘松并不知道黃苗拼的這個圖。既然這個女人是他的同黨，早晚會被我們查出他們認(rèn)識，他這是在為到時候的口供提前做準(zhǔn)備?！?/br>
    “可是如果兇手真的是鐘松，他為什幺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他和鐘文貞吵過架而且被我們警員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天下手？這不是明顯著引誘我們?nèi)ゲ樗麊幔俊鼻劐虉?zhí)地認(rèn)為鐘松的嫌疑有問題，“而且他殺鐘文貞的動機(jī)實在不足?！?/br>
    “我說過，兇手是個變態(tài)的家伙，不能以常理論之。明擺著兇手最有可能就是他，還老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警長有些不耐煩了，“你好象跟鐘松有什幺關(guān)系似的，老是維護(hù)他？”

    秦妍的臉有些紅了，爭辯道：“我不是維護(hù)他。我只是覺得太多的疑點指向他，反而更可疑，好象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樣……”

    “好了好了！”警長打斷她的話，“你上次懷疑是針對鐘肅的仇殺，結(jié)果查到什幺沒有？如果是這樣，沒理由連鐘文貞這種遠(yuǎn)房親戚也殺吧？小姑娘，查案要實實在在，別太多無聊的幻想！”話說得已經(jīng)不太客氣了。

    “一件歸一件！”秦妍不太服氣地嘟囔說，“而且你也說了兇手是變態(tài)的，誰保證他不會變態(tài)到和鐘家有關(guān)系的人都想殺？”說到這里，突然打了個冷戰(zhàn)。和鐘肅有關(guān)系的女人事實上還有誰？她有點慶幸自己的這個身份現(xiàn)在還是隱蔽的。

    “夠了！”警長不太能忍受下屬對自己的不太敬重，“你這幺會想，多想想怎幺抓到鐘松的證據(jù)吧！還有，剛才和鐘祥說了什幺，都開會了還不進(jìn)來？”

    “鐘祥要求警方保護(hù)，說覺得自己很危險?！鼻劐@才想起那件事，連忙匯報說，“他說他伯父一定會一部分遺產(chǎn)給他們姐弟的，可沒想到鐘松這幺狠，連他jiejie也殺，他怕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他自己?！?/br>
    “鐘祥也認(rèn)為鐘松是兇手了吧？”警長咧嘴一笑。

    秦妍無奈地?fù)u搖頭，說：“他說想不出別的可能了。那天晚上他醉倒，確實不能肯定鐘松沒有離開過。他還說鐘松那晚不停地勸酒，一開始以為他心情不好沒什幺，現(xiàn)在越想越可疑?！?/br>
    “這就對了！”警長點頭道，“現(xiàn)在看來，鐘祥非?？赡苁晴娝傻南乱粋€目標(biāo)。他既然殺了鐘文貞，按計劃肯定要除去鐘祥。只不過鐘祥是男人……不知道他打算怎幺下手？”說到這里，警長不禁也苦笑了一下。

    警員甲：“要不要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hù)鐘祥？”

    警長點頭：“看來有必要?！?/br>
    秦妍也點頭：“我也同意鐘祥現(xiàn)在很危險，不過我有不同的看法?！?/br>
    警長無奈地嘆氣：“說吧說吧，這回想到西伯利亞還是爪哇島？”

    秦妍笑笑說：“我想到了一件事。鐘祥說他伯父可能會留遺產(chǎn)給他，這只是猜測。說鐘松知道了遺囑內(nèi)容也是猜測。但有人卻清楚地知道鐘肅遺囑的內(nèi)容！”

    張貴龍笑道：“鐘肅嘛！還有他的律師和……”突然眉一緊，脫口而出：“他遺囑的見證人是誰？”

    秦妍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贊道：“聰明！立遺囑除了律師之外，至少還需要一個見證人簽名。而鐘肅遺囑的見證人，是他最親密的搭檔之一喬國杰！”

    “你現(xiàn)在懷疑喬國杰。”警長道，“動機(jī)呢？殺了這些人他有什幺好處？難道你想說鐘肅強(qiáng)jian過他的老婆女兒？”

    “不是！”秦妍覺得警長最后的那句話十分刺耳，說話大聲了一些，“假如鐘肅的遺產(chǎn)受益人全部死亡，根據(jù)鐘肅的遺囑，他幾十億的財產(chǎn)，將全部投入他耗費了畢生心血的公司。而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和鐘肅最好的朋友之一，最起碼鐘肅的股份會有相當(dāng)大一部分會落到喬國杰名下，而傅海、張偉成等股東也會有很大好處。如果他們再費點功夫，讓鐘肅修改遺囑，把遺產(chǎn)的受益人換成他們的名字，也并非不可能?！?/br>
    “要實現(xiàn)這一點，就必須讓鐘肅的遺產(chǎn)失去繼承人?！睆堎F龍接口道，“按現(xiàn)在的情況，鐘松如果被定罪，將肯定失去繼承資格，那幺鐘祥現(xiàn)在反而變成唯一的繼承人！目標(biāo)太明顯了，鐘祥現(xiàn)在可以說危在旦夕！”

    “而且必須在鐘松被逮捕之前把他殺害！”秦妍繼續(xù)補(bǔ)充，“這樣才能嫁禍給鐘松！”

    “如果這種可能性成立的話——也就是鐘松是被故意陷害的話——那就能很好解釋拼圖上的疑點?！睆堎F龍好象和秦妍唱雙簧一樣，一唱一和，“那個女人明顯是兇手的幫手，她不但不會為鐘松做時間證人，而且她是故意接近鐘松，目的正是要讓鐘松沒有時間證人！她偏偏在鐘文貞被害的時候主動去找鐘松，這未免太巧合了?！?/br>
    “而且不止喬國杰，傅海和張偉成也有可能合謀，因為他們也能成為受益者?！鼻劐又f，“他們甚至不必自己動手，讓身邊的人甚至請殺手都可以……”

    “那幺，”警長聽了一陣，終于開口，“你怎幺解釋玻璃彈珠呢？還有，鐘文貞被害前特別地受到了殘忍的虐待，為什幺？再說很明顯，強(qiáng)jian鐘慧是兇手的主要目的之一，要是只為殺人，他們干脆直接在熱水瓶里下劇毒就好了，不用半夜三更跑去強(qiáng)jian那幺麻煩和危險！我不認(rèn)為兇手是受人所托或者集團(tuán)犯罪?！?/br>
    “這個我一時還想不通，也許是喬國杰他們中的某一個人和鐘肅有仇吧……”秦妍撓頭說。

    “至少說明你的想法很有缺陷！”警長說，“對了！到現(xiàn)在為止，鐘祥是唯一的財產(chǎn)繼承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警員甲嚇了一跳：“不是吧，懷疑他？鐘文貞可是他的親jiejie啊！”

    警長表情嚴(yán)肅，說：“按照秦妍的邏輯，他是不是更可疑？何況兇手明顯是變態(tài)的，jian殺親jiejie有什幺奇怪？”說話的時候眼睛直視著秦妍，明顯是對秦妍不斷的頂撞他的回敬。

    “鐘祥和他jiejie的感情一向非常好……”秦妍聲音有點低。

    “你很了解他嗎？”警長不失時機(jī)地回?fù)簟?/br>
    “我……”秦妍一咬下唇，猶豫了一下，毅然道，“我跟他在大學(xué)的時候拍過拖，我是很了解他?！?/br>
    “我怎幺不知道？”張貴龍幾乎跳起來，沒經(jīng)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你為什幺要知道！”秦妍幽幽地看著他，臉上潮紅地說。

    “算了！”警長也玩夠了，說，“鐘文貞在被害前，明顯受到過比孫碧妮和鐘慧更殘忍的虐待。我剛才這幺說不是懷疑鐘祥，只是提醒秦妍你，想東西的時候要有根有據(jù)有個限度，不要天馬行空幻想個沒完沒了！”

    “警長，”張貴龍脈脈地看了一眼秦妍，回頭道，“有疑點可以繼續(xù)查。不過我覺得秦妍剛才的分析很有道理，除了鐘松之外，我們不能放過這個可能性?！?/br>
    “好吧！”警長環(huán)視了一下眾下屬，終于點頭道，“既然不能排除這可能性，大家就下點力氣……”話未說完，會議室的門開了。

    一名警員走了進(jìn)來，交了一份檔案到警長手里，說：“鑒證科的報告！”

    警長翻開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踏步走上講臺，聲音鏗鏘有力地說：“不用麻煩了！經(jīng)過化驗分析，昨晚鐘松煙頭上的唾液，和沾有鐘慧血跡的安全套里的jingye，DNA完全吻合！”

    張貴龍回頭看了一眼秦妍，苦笑著聳一聳肩。

    秦妍低聲對他說：“算我們看走眼了，沒辦法！”

    “還嘀咕什幺？”警長歡快地叫道，“申請逮捕令，馬上出發(fā)抓人！”

    可人是抓不到了。忙活了整整一夜，從鐘松的家到公司、到他所有的朋友、到他常去的酒吧和所有他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直到次日傍晚，得到的結(jié)果是：鐘松失蹤了！

    “要不要申請通輯令？”回到警局的會議室，警員甲有氣無力地說，看著一個個眼里布滿血絲、疲憊不堪的同事。

    “起草吧！”警長嘆氣說：“肯定是畏罪潛逃了！這時候不知道已經(jīng)跑到外國去了沒有？唉！”

    會議室里沉默一片。大家都知道，要是讓他逃出這座城市，再想抓到他，無異于大海撈針。

    那樣的話，這個案子……大家都看著垂頭喪氣的警長。破不了這個轟動全國的大案，他的麻煩可就大了，媒體的壓力鋪天蓋地，上頭的口水會淹死他，本來年底大有指望的升職恐怕也要泡湯啦。

    “怎幺不出聲啦？秦妍！”警長越看秦妍越有氣，“你平時不是話很多嗎？”

    秦妍抬起頭來，似乎想說什幺，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警長，我們找出那個可疑女人的身份了?！睆堎F龍看了一眼秦妍，硬著頭皮替她開口。

    “你們是不是太閑了？”警長情緒不太好，“我現(xiàn)在只想聽到鐘松的消息。抓到他，一切OK，否則，一切不OK！知道嗎？”著急起來，也顧不了用辭的問題了。

    秦妍卟嗞笑了一下，張貴龍忙分散警長的注意力，道：“那個女人也是嫌犯之一……”

    “好了好了，說，查到什幺了?！币幌氲揭悄茏€從犯，多少也能交一點差，警長馬上有了興趣。

    “她叫陸婷，當(dāng)過舞女?！鼻劐_始發(fā)言，“很多酒吧的侍應(yīng)和熟客都見過她。根據(jù)她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地方分析，她很可能住在西區(qū)。不過由于她不是本地人，查不到她現(xiàn)在的地址?！?/br>
    “但是自從孫碧妮案之后，就沒人再見過她了。曾經(jīng)有個和她相熟的客人打過電話找她，但她的手機(jī)最近一直沒有開機(jī)，懷疑換號碼了?！睆堎F龍補(bǔ)充說。

    “就這樣？”警長瞪眼道：“找不到人，這些都是廢話！”

    “這些都是今天找鐘松的時候順便問到的，要再查也得有時間……”秦妍頂嘴道。

    張貴龍連忙打斷她，說：“反正一時也找不到鐘松，不如分點精力找找陸婷吧。拿著她的拼圖和鐘松的照片在西區(qū)一帶問人，總應(yīng)該有人見過他們？雖然麻煩點，可一定會有收獲的?！?/br>
    “嘿嘿！她多半是跟鐘松一起逃了！”警長冷笑道，“你們愛查去查吧，這件事就由張貴龍和秦妍負(fù)責(zé)！其他的人，集中精力抄出鐘松！散會！”

    張貴龍無奈地應(yīng)了一聲，回頭對秦妍苦笑：“你害死我了！那幺大一片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

    “和我一起很委屈你嗎？”秦妍沒好氣地說。

    “不會不會，怎幺會呢？”張貴龍頓時想到“兩個人”的意思，立刻換了一副嘻皮笑臉，“有美為伴，再辛苦十倍也干了！”

    “想得美啊你！你我分頭各查一邊，誰愛跟你為伴！”秦妍嗔笑一聲，手里的筆又是敲了他腦袋一記，垂下頭來偷偷注視他的反應(yīng)。

    “OK，那就說定了，你可別不小心跑到我的范圍喔！”張貴龍故作輕松，“到時重復(fù)勞動，費力不討好別怨我?！毙πφ酒鹕?，起身便走。

    “喂！”秦妍望著他的背影，羞急交加地跺了兩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