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6 第05夜地火之子 (作者:古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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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有個兒子,那就是我。我母親有個兒子,那是三菜。 為什幺這幺說呢?這里頭是有緣由的。 我出生的時候,那天是斜的(像有什幺壓歪了它),那地是紅的(哦,是紅土),鳥往四處飛,花兒灑了一地。那時就是這樣,我有七個jiejie,齊聲痛哭,沒人知道她們?yōu)楹味蓿沂侵赖摹?/br> 我聽到父親說:“很好,是個兒子。”宮仆首領(lǐng)也說:“恭喜主上,是個兒子?!彼闹軒缀跛腥硕荚谶@幺說。其中的這些人呀,有一個是聰明的,其他大部分都很蠢,他們四處跟人說:“主上生了個兒子!”那個聰明人,他告訴父親:“你生了他,但不能養(yǎng)他?!备赣H說:“為什幺呢?我有七個女兒,我又有了個兒子,我是必養(yǎng)他的。”那個聰明人微笑,并說:“你確生了他,但不能養(yǎng)他,這是命定的?!备赣H非常絕望,他是信著這個聰明人的。 我開始盯著那個聰明人看:“這個狗娘養(yǎng)的!他是想把我和七個jiejie分開。這個狗娘養(yǎng)的!他不知道,天上下大雨,這雨是必要落在地上的。天上括大風(fēng),這風(fēng)必讓柔嫩的草折腰?!?/br> “啊,從他開始,我必須警惕世人了。從他開始,我必須小心生長。”的確,有許多東西都是命里注定的,不可更改,在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已全然明白:我是屬于火的,而不是水;屬于方的,而不是圓;屬于硬的,而不是軟,屬于反叛,而不是順從。 很多年以后,有個人會立于虛幻之地,并說:“生命是一場幻覺。”他是錯的。世間萬象,在我來之前,全無意義,誠為虛妄,但是,現(xiàn)在一切隨我生而生,這天是我的,這地為我造,世間萬物為我齊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 &24403;&21069;&32593;&22336;&38543;&26102;&21487;&33021;&22833;&25928;&65292;&35831;&22823;&23478;&21457;&36865;&37038;&20214;&21040;&100;&105;&121;&105;&98;&97;&110;&122;&104;&117;&64;&103;&109;&97;&105;&108;&46;&99;&111;&109;&33719;&21462;&26368;&26032;&22320;&22336;&21457;&24067;&39029;&65281; 此中緣由,不可分說。 先我而存的這個世界,我所降臨的這個世界,一切由水與火主宰。 原本混沌的最初,水火相爭,天昏地暗。后來,水克制了火,水母囚火君于地底。水汽清明于上,地火烘烤于下,大地萬物得以生長,有了眾神,有了神的后代——人。 萬世之后,水母將歸虛無,一日,她于瑤池旁產(chǎn)下四女,長女伊渦——我母親,配歸我父,統(tǒng)有中央之國。次女伊洛,配予孔離川,君臨東北,三女伊芙配予以撒,乃有西蠻,幼女伊瑪配給勾荒,主事遠(yuǎn)南。 我出生不過三日,我父就將我遠(yuǎn)遠(yuǎn)送到了南方,交由我娘親最小的meimei來撫養(yǎng)。 我父說:“看呀,這是我唯一的兒子,他也是土神的后代,現(xiàn)在交由你來撫養(yǎng),要你好生看管,將來我必領(lǐng)回,繼我之位?!彼缸钣椎呐畠阂连斦f:“你的話在我,全是命令,我會依從?!币连敗业酿B(yǎng)母,她的容顏甚美,奶水甘甜,因此我長得很好。 我的臉兒是紅的,頭發(fā)是黑的,骼膊與大腿,幾乎是圓的。 所有的人都親近我,愛我,然后摸我的臉,他們說,看呀,這個小人兒,長得真棒! 他們愛護(hù)我,并傳我的名。 七歲以前,我一直處于無思無慮的懵懂狀態(tài),靜靜長養(yǎng)我的身體,那時,只有一種力量常困擾著我,在我的體內(nèi)燃燒,讓我不得安睡。那是火的力量,我因它的催生而早熟。 七歲開始,我有了成年人的力氣,更有一樣,那是成年人也沒有的。 所有抱過我女人,都曾感覺過我奇異的體熱。所有吻過我的女人,都從我唇間得到了燃燒。 這些女子,她們渾身顫抖,她們的心是跳的,身體在裝模作樣,眼眸里則是半驚半喜。 她們中有一人,是果園看守人的妻子。 有一天,她把我?guī)У剿哪疚堇铮o我甜水喝,給我果子吃。然后她藏了最后一顆,叫我找尋。 我閉目想了想:“啊,我知道了,它藏在洞里?!?/br> “什幺洞里?墻上有洞嗎,你快去找。”她紅著臉,真是狡猾啊。 她瞞不過我的。我掀開她的裙子,我說:“找到了,它就在洞里?!彼f:“那你可以把它挖出來,它是屬于你的?!蹦菚r,我感覺兩脊在癢,有什幺東西,蠢蠢欲動。我的另外兩只手就這樣突然從背后長出來了。 藏果子的女人驚叫一聲,我前面的一只手掩住了她的嘴,說:“別喊!”女人將手掙開,喘吁著:“盤瓠!我看到你有四只手!”我說:“我知道的,另外兩只也快長出來了,等手長齊了,我還會有另外兩個頭。那時我就是三頭六臂、千變?nèi)f化的盤瓠太子,那時我?guī)缀鯚o所不能?!?/br> “——現(xiàn)在,我在你的身體前面,渾身發(fā)熱,我需要你,我要用你體內(nèi)的水熄滅我的初火,我們都能從中得到快樂。這本來是你所想的,也你所愿的,不是嗎?”我這幺說完了,靜靜看看她,然后撲開了她的雙腿。 藏果子的女人滿是驚訝:“但是你還小,你只是個孩子!”我說:“一切在我皆有可能。”說的同時,我把根捧出來了。 它的形狀駭人,露出擇人而噬的樣子。 藏果子的女人這時很害怕,使勁往后縮著身子。她的兩只白白的大腿向后收支起來,裙衣覆在膝彎上,底下什幺也沒穿,我能看見那顆果子,鮮紅的果子含在兩片rou唇中,隨著她身子縮緊,果子在擠迫中快要掉出來,像嬰兒小嘴中含的食物,那是容易掉下來的。 我隨手將果子一碰,果子自己就掉下了。原來已先有滑滑的水將它潤滑,我撿起果子,對她說:“看呀,這顆果子有你的水,我是喜歡的?!闭f完,我將這果子吃了,它的味道比其他果子都要好。這證明我是喜歡她的水的。 那幺好,現(xiàn)在我知道藏果子的洞原來是一翕rou唇,粉紅色的,嫩粘粘的,它的上方是鼓飽的rou丘,茂盛的細(xì)毛顯示它的肥沃。不斷滲出的水光,還顯示它同時也是水的源頭。 那幺好,我的火將在這里暫熄,然后得到安寧,水火相濟(jì)之后才更能生長。 我將我的根,推到了洞口,藏果子的女人不知是恐懼還是興奮,大張著眼望我。我說:“不要害怕,我要用你的水,熄滅我的火,我們都會得到快樂?!闭f話時,我就已經(jīng)進(jìn)去了。這感覺是好的,我又往深里推進(jìn),我的堅(jiān)硬得到了包容,我的炙熱得到了慰藉,我的暴烈得到了安撫,這是快樂的。 藏果子的女子像被火噬了一口,喊叫了一聲,她的身子隨即發(fā)顫,兩邊高高支著的白大腿也是抖抖的。 這是我的初火,我的力量,她必害怕的,然后必馴服于我。 我聽到她喊:“天啊,孩子,天啊,我的孩子?!比缓笏碾p臂緊緊合抱我的腰身,她的手狂亂地?fù)崦业谋惩?,她的唇狂亂地吻我的臉。 我以驕傲的姿勢君臨其上,我的根深深埋在她的洞里。我感覺體內(nèi)洶涌著一種沖動,最后,我剩余的兩只手幾乎就要裂體而出,這時我的火卻熄滅了,已經(jīng)長出來的兩只手也縮回了體內(nèi)。 藏果子的女人幫我清潔身子,我說:“你的丈夫七日后將亡,你可侍侯我。用你的水,常常熄滅我的火?!辈毓拥呐宋橇宋俏业哪_,說:“我的孩,我的王,我很愿侍侯你?!甭犕赀@話,我就走了。 藏果子女人成了我的貼身女仆。有一天,我對她說:“你的水不足以熄滅我的火,我現(xiàn)在很不安寧,凡你認(rèn)識的成熟女子,你都可暗告她,愿意侍侯我的,會得到快樂?!辈毓优苏f:“我的孩,我的王,你的話不假。我愿你得安寧?!边@天夜里,藏果子女人果然領(lǐng)來一個女子,那女子胸高奶大,邁著小心的步子,因膽怯有些害羞,又因高大而顯得笨拙,同時眼睛四處看,樣子很是好奇。 我與她一道吃香甜的果子,品香淳的美酒,我將手伸進(jìn)她裙內(nèi)玩耍,我們都很快樂。 末了,我說:“把你的衣除去,并脫下遮胸的布。”她依從了。 我又說:“把你裙子掀起來,里頭須什幺也不穿。”她又依從了。 藏果子女人將燭火移過來,那女子忙把腿遮閉。 我說:“看呀,多幺肥美的大腿,多幺肥美的胸乳!”藏果子女人聽了,露出了嫉妒的神情,我說:“你不須嫉妒,你們都是美好的。你們流出的水都是甜的。”說完,我先與那女子交媾,她的裙衣寬大,可以藏進(jìn)我整個身子,她的脊背寬厚,像平滑的高原,她的臀部豐美,像肥胖的白羊。我們都很快樂。 這以后,又有許多不同的女子到了我的屋,她們都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其中有大臣的妻子,有侍衛(wèi)官的情人,有地主的女兒,也有農(nóng)夫的老婆和富人的女仆。這事沒人知道。 五個月中,我共jianyin了一百多個女子,直到有一天,我剛在一個女子的體內(nèi)熄滅了我的火。她微笑著轉(zhuǎn)頭問我:“盤瓠,你今年幾歲了?”我隨口答道:“八歲。”答的同時,我忽然感覺到了恐懼,那女子怪而妖異地一笑,抓起地上衣裳就走了。而我呆呆留在那里,感覺似有什幺東西離我而去。我的身體漸漸發(fā)涼,我的眼前一片昏暗,對將要發(fā)生的事,我再也看不清楚,我的前方是混沌一團(tuán)。 我坐立不安,焦躁難耐。藏果子女人為了安慰我,夜間又領(lǐng)來了一個蒙面女子。 我卻忽然生氣地對她說:“你為何領(lǐng)個男子見我呢,你讓他走吧!”藏果子女人說:“天啊,這人分明是個女子!”我于是不搭理她,轉(zhuǎn)身對那蒙面人。 那蒙面人將面紗揭開了,果然是個男子,他便是我出生時告誡我父的那個聰明人。他說:“王之子,我是奉你父之命來看視你的。”我說:“我不喜歡你,快出去!”聰明人說:“王之子若不修厚德,是必遭天罰的?!蔽艺f:“出去!出去!”那聰明人便像煙一般消失了。 這事,令我很不安寧。第二天,我對藏果子女人說:“你去看看,那人是否還在城里?!辈毓优巳ズ螅貋砀嬖V我:“那人從中央之國來,奉你父之命,帶來許多仆從、車輛、馬匹,并各式豐盛的禮物,其中有些是你父親贈送予你的,那人現(xiàn)已離開了?!蔽艺f:“我父送我禮物我卻不知道?!庇谑?,我到伊瑪那里,對她說:“阿瑪,我可以吻你的額角幺。”伊瑪說:“我的孩,我的兒,你甚至可以親我的臉。”我便親了伊瑪?shù)哪?。伊瑪用歡悅的眼神看我,并將她的手摩我的頭頂。 我說:“阿瑪,聽說我父派人來看我了嗎?”伊瑪說:“是的,那人昨日藏在人群里,遠(yuǎn)遠(yuǎn)看你一眼,就十分放心了。他帶來的禮物,你可喜歡?”我說:“假如我的確見過它,那幺我定會告訴你我很喜歡?!币连斦f:“昨夜已有人偷偷放在你房里,為的是早晨你醒來會有一個驚喜。這也表示你父母是眷愛你的?!蔽议]口不答。伊瑪當(dāng)即明白了,派人去我房里瞧,那人回來說:“什幺也沒有?!币连斏跖?,將昨夜放禮物的那人傳來,那人進(jìn)了屋,匍匐在伊瑪腳下說:“請主上饒恕我的罪吧?!币连斦f:“我以水之母的神位起誓,你如果沒有一個圓滿的解釋,便是輕慢了我的外甥,我必不寬恕!”那人甚是恐懼,說:“木神的后代、國主的兒子勾容看到我,并對我說“那個被遺棄的孩子是不需要這些的,是沒福享用這些的,快把這些東西全搬到我屋里去吧?!迸蛯?shí)在不敢抗命呀。”伊瑪說:“那個賤種,竟敢藐視我的外甥、中央之國未來的王,我必大大罰他!”于是,我的姨父、勾容表哥、勾容的生母全被叫到了伊瑪?shù)姆块g。 我姨父對伊瑪說:“神的女兒呀,我唯一的正妻,你為什幺生氣呢?”伊瑪說:“這個女人替你生的兒子,做了使你和我蒙羞的事情,罰他吧?!蔽乙谈钢懒嗽颍了及腠?,說:“勾容并他的母親都要受罰!”勾容與他的生母于是被關(guān)禁了十天。勾容由此怨恨我。 一日,眾人都在吃飯,勾容說:“盤瓠沒有在祈禱。我在他旁邊,我是聽到的。”我姨父說:“盤瓠,你為什幺不祈禱?凡天底下的人都須祈禱?!蔽艺f:“我祈禱誰呢,誰能讓我敬服呢?”眾人于是大驚。 伊瑪說:“我的孩,天底下的人都要祈禱水之母,求她賜福,是她造了這個世界,并眷愛每個世人。”我說:“水之母不是我的外婆嗎?她不眷愛我,讓我遠(yuǎn)離家門,我為何要祈禱她呢?”眾人都盯著我看,那目光是嚴(yán)厲的。伊瑪在我耳邊悄聲說:“盤瓠,你快祈禱?!蔽矣谑潜愦舐暺矶\:“我至圣至美的阿瑪啊,請聽我言,您愛我、養(yǎng)我,用香甜的乳汁哺育我,用香淳的麝香熏我入睡,用柔和的目光撫慰我,讓我得安寧,我是感恩的,請阿瑪依然愛我,我必報恩?!卑斅牶螅袅似?,用唇輕輕碰觸我的額,并說:“我依然愛你?!蔽乙谈干鯋偅f:“中央之國的王子,感念我們的款待,這是好的。只是還須祈禱水之母?!蔽蚁虬斶殿^說:“我吃完了,眼睛是困的?!卑斦f:“那你便去吧。”祈禱的事便沒人再提起。 就在這年夏天,阿瑪?shù)幕▓@建成了,她常在那剪修花草,那時,身上的裙角是提起的,掖在腰邊,露出腿部的肌膚,那肌膚是雪白的,照亮人的眼睛,那腿彎像河流,眾人見了都要贊美。 我路過花園時,身后的兩只手忽然就長了出來,這事讓勾容見到了。勾容對我姨父說:“盤瓠是怪物,盤瓠有四只手?!卑斦f:“沒人會有四只手,請責(zé)罰那說謊的孩子?!蔽乙谈敢舱f:“四只手的人是沒有的。”勾容又受了罰,勾容從此畏懼于我,再也不敢與我作對。 到了十月,遠(yuǎn)南的上空有成群的侯鳥飛來,遠(yuǎn)南西邊的土蠻大肆掠奪的季節(jié)又到了。我姨父徵集了五千人馬,將要遠(yuǎn)行,守衛(wèi)國境。城里上上下下,忙著一團(tuán)。 藏果子女人這時病了,形容枯槁,奄奄一息,對我說:“看呀,我的孩,我的王,你對我做了什幺呢,我陪了你七個月,就變成了魔鬼的模樣。”我說:“你心里可是有埋怨嗎?”藏果子女人說:“不,從來沒有,只是我卻不能再侍侯你了。請憐憫我,許我最后一次吻你的全身吧?!蔽冶阕屵@女子吻了我裸露的臉、脖子、胸腹、足,親完之后,她伏著身子,便死了。從她的胯下,爬出我個兒子。他渾身浴血,精神飽滿,哭聲洪亮。 我說:“你不該降臨的,你來得還不是時候?!闭f完,我伸指一戳,他便陪他母親下世了。我讓人悄悄埋葬了藏果子女人和她的兒子。 隔了數(shù)日,我的十六個兒子相繼出世,在城里的各個角落。這些早產(chǎn)的嬰兒全都目光發(fā)赤,精力過人。有人跑去告訴我的姨父,說:“眾人都在傳言,城里有許多女子難產(chǎn)死去,那是因?yàn)橥鯇m里鬧鬼,那鬼雖小卻能行yin,將城里眾女子的魂魄都攝去了,卻生下了許多鬼胎。”我姨父說:“沒有這樣的事,我住在王宮卻不知道??词钦l在傳言,去將他捉來,關(guān)在牢里?!庇诌^了數(shù)日,城里不斷有女子枯乾而死,眾人將尸體都抬到我姨父的宮前,說:“我們的王,請你看看這些可憐的女子吧,她們?nèi)悄愕某济?,如果不能捉住那鬼,替她們伸冤,我們又怎能將妻子留在家里,而放心去打仗呢。”我姨父說:“那就把祭師們叫來吧?!边@時,勾容正躲在帷后,我對他說:“你害怕了是嗎?”勾容嘴唇發(fā)抖,說:“不是我?!蔽艺f:“可是,我看見前天從你房里抬出侍女的尸體,那是為什幺呢?”勾容說:“不是我,不是我!勾容說話時,張大眼睛,滿臉恐懼?!蔽艺f:“祭師是有權(quán)處死王之子的?!闭f完,我靜靜地轉(zhuǎn)身離開。 祭師們來后,設(shè)壇禱告,將宮中所有未成年的王子、侍童以及所有到過宮內(nèi)的大臣的兒子們聚集在一起,讓每個人將手洗凈,從殿中的大鼎邊走過,繞行三圈,讓每人都將手伸到鼎內(nèi),觸摸鼎壁,并說,這般之后,那鬼的手將是黑的。 只剩我與勾容時,前面所有行過的人,手依然是白的。王廷震動,宮中上下所有人都看著我與勾容——除了我的養(yǎng)母伊瑪,她身患怪疾,正躺在帳幕重重的厚被之中。 有位大臣跪下,說:“中央之國的王子,有大神水之母的血統(tǒng),是神圣而不可懷疑的。而另一個卻是主上尊貴的兒子,他們又怎會是鬼類呢,祭師們的法術(shù)既已失靈,請王上中止了罷?!奔缼焻s說:“以水之母起誓的儀式是不能被停止的?!蔽乙谭蛘f:“兩位王子可以繼續(xù),祭師們?nèi)绻娌怀龉眍?,是不配成為祭師的?!蓖跎险f完這話,眾人都明白,法術(shù)一旦失靈,祭師制就要在今日廢禁了,從此王上的權(quán)力將更大了。 眾人于是都看我與勾容。我與勾容行完儀式后,手卻是白的。王上的衛(wèi)隊(duì)立時涌到了大廳,將祭師們包圍,眾人也都喧嘩鼓噪。 其中一名祭師大聲說:“儀式未完,請上圣水?!北娙宋窇旨缼熗?yán),都停下來,看祭師端上圣水。祭師讓每個行過儀式的人都洗手,洗過手的人全都變黑了,只有勾容,他的手依舊是白的。 眾人議論紛紛,一人喊說:“看呀,只有我們王之子是最清白的,什幺也不能將他玷污?!蔽乙谭虻哪樕珔s變了。 祭師們互相看了一眼,一言未發(fā),忽然都齊齊舉高了法杖,那法杖的光將整個大殿照亮,刺得眾人睜不開眼,祭師們宣布:“勾容便是那行yin的鬼,勾容將由神來責(zé)罰。”祭師們說完,大殿上議論紛紛。勾容嚇得坐倒在地,勾容之母仰身后跌,暈了過去。人群大是sao亂。眾人都看我姨父,遠(yuǎn)南的王卻是靜靜坐著,神色似悲似怒,最后,一言未發(fā),從王座上走下來,轉(zhuǎn)身離去。 有大臣說:“祭師們誣陷王子,須得處死?!庇钟写蟪颊f:“祭師按照大神的旨意,既找出了鬼,那鬼便得受罰?!蹦且惶斓氖拢贩Q“小鬼之亂”。遠(yuǎn)南的民眾,有特別敬神的,有不大信神的,分別擁護(hù)祭師和王上,分為了兩大派,互相爭斗殘殺。西邊的土蠻則乘機(jī)侵占了遠(yuǎn)南大部分的國土。 勾容嚇得一身病,沒幾日便死了,勾容的生母則瘋了,常在宮中亂走,看見小孩便摟在懷里,有時將全身脫光光,要人吃奶。 宮中上下漸有謠言傳開,說王子不是鬼,王子是冤死的。真正的鬼是盤弧,盤弧看見漂亮的女子就會有四只手。 阿瑪曾對我說:“不論你長大以后將會如何,我依舊是愛你的?!闭f話時,她的手按著我的額,她的眼中滿是憐憫。 我亦全身心地愛著阿瑪,包括她的衣,她的發(fā)。 阿瑪是照亮我生命的一盞明燈,即使在最孤單、最黑暗的夜里,想起她,我的心依舊會暖。 阿瑪常說:“盤弧,到我這來!”那時,她豐潤的長臂會圈裹我身,柔軟的胸膛任我依靠,那時,我彷彿藏到了輕飄飄的云彩堆里,自由自在無所思慮。 采她的衣,玩她的指,用她的長發(fā)作我遮蔽的屏障。有時,我會整個消失在阿瑪?shù)纳碇?,又忽然從她寬大的裙衣里冒出?/br> 我的身子小,而阿瑪?shù)拇蟆0數(shù)恼票酆苡辛?,能很輕易將我托在掌中,而我坐在她掌心里,繞身旋轉(zhuǎn),感覺像在飛。 阿瑪是愛我的,我也是愛阿瑪?shù)模嘤嗟闹皇俏乙谈?。他是個可怕的男人,十分貪戀阿瑪?shù)娜蓊伜蜕眢w,趕也趕不走,哪怕是在阿瑪生病期間,他一天也要來看視幾回。 勾容死后,我姨父失去了唯一的兒子,郁郁不樂,一面還要忙于跟祭師們和西邊的土蠻爭斗,再也沒有心思糾纏阿瑪,晚上常常將自己關(guān)在守衛(wèi)森嚴(yán)的寢宮里,且常作惡夢。 阿瑪便命人接我到她的寢宮,阿瑪躺在榻上對我說:“盤弧,到我這來?!蔽艺驹诎斆媲?,說:“阿瑪,你為甚幺蒙著被,裹著頭?”我拉了拉阿瑪?shù)氖?,她的手縮進(jìn)被里去了,她的手是冰的。 阿瑪說:“從今天起,你要住在我這里?!蔽艺f:“跟你同睡一張床,是嗎?”我見阿瑪?shù)纳砩细吒叨阎鴮訉盈B疊的厚被,全身只露出鼻子周圍的一點(diǎn)臉。 阿瑪只剩半張臉了,她好像還冷得發(fā)抖。 阿瑪說:“不可以,我有病?!蔽艺f:“什幺?。课也慌??!卑旤c(diǎn)頭說:“你不用害怕?!卑斦f完,閉了眼睛,關(guān)上了眼簾的阿瑪,是個有些陌生的熟睡的女子,病痛的折磨,使她看上去虛弱而美,我不曾見過她這個樣子。 到了夜晚,阿瑪?shù)膶媽m里點(diǎn)起許多盞燈,那燈的樣式不一,十分精巧好看。 阿瑪?shù)拈絺?cè)四周,又添了許多燒炭的爐子,初時,我覺得很是溫暖幸福,后來,又熱得渾身冒汗,我睡夢中驚醒,說:“阿瑪,我熱得睡不著?!睕]有人應(yīng)答,此時四下里的侍女也睡熟了。 我爬下床來,這時紗帳內(nèi)阿瑪也睜開了眼睛。 我又說:“阿瑪,我熱得睡不著。”阿瑪說:“盤弧,你可以挨近我?!蔽伊瞄_了阿瑪?shù)募啂ぃN近阿瑪,果然覺得涼爽了許多,于是一頭鉆進(jìn)了阿瑪?shù)谋桓C。 阿瑪說:“凍嗎?”我扭扭身子說:“不,我覺得舒服。”阿瑪用疑惑的眼神看我,我則卷著身子,弓背貼著阿瑪,阿瑪身上帶有水果和花草的氣息,很快就將我熏得入睡了。 第二天,平和寧靜的陽光將我喚醒,伸手觸腳到處都是阿瑪裸露的肌膚,我才發(fā)現(xiàn),阿瑪?shù)娜硎枪獾?,同時是滑的,又是涼的。 那涼和滑讓我迷戀,我沉醉在阿瑪涼而滑的肢體間,她的腋窩、乳間或臂彎,到處都能藏下我的腦袋,凡我探手所及的每一個地方,都是rou的天堂。阿瑪?shù)目璨坑绕湄S隆飽滿,它的側(cè)面是一處高高凸起的弧形山坡,任我張開的小手肆意滑翔,也摸不到它的邊沿。 我就在阿瑪?shù)闹w間玩耍,消磨我初醒的早晨和旺盛的精力。而有太陽的早上,時光是多幺的漫長呀。 太陽照在阿瑪?shù)哪樕希o靜的睡容上升起一朵紅云,那紅云淡淡的,停在她的頰邊,又似會變,一時紅得厲害些,一時淡得幾乎看不清,那恩慈的母性之光則始終籠罩著她的面龐。 我如是注視著阿瑪,直到她的身軀開始山一般移動,她的肢體懶懶地打開,她醒過來了,她的嘴角帶著懶洋洋的笑,這是極美的。 她說:“盤弧,你也醒了。”說著,她舒了舒長長的臂,撥開裹著的頭巾,腋窩下的毛在陽光下閃著潤澤的金光,這也是美的。 這一夜她睡得很足,氣色很好,這一切讓我都很歡喜。 阿瑪像從前般陪我嬉戲,拉我的手,親我的口,揪我耳發(fā)。她的膝蓋頂著我的屁股,那無可匹敵的大力,將我像浪頭一般拋出被外,腦袋高高躍出,她腿彎收縮時,如有巨蟒在被窩里盤旋蠕動,這一切都讓我很是歡喜,又深深戰(zhàn)栗。 快樂的感覺猶如一把冷森森的刀子,每當(dāng)我靠近它的臨界,我的股眼收縮,肌膚蹦得極緊,像每個毛孔都在開口暢吸涼氣,那時,我會一直渾身發(fā)抖。 我怕那害了眾多女子的,也必將害了阿瑪。 我既喜貼近阿瑪,又深懷恐懼。 每當(dāng)夜晚降臨,睡在我身邊的阿瑪就似一只龐大的雌獸,其中既有滿樹的花果與乳蜜,又有幽深的陰邪巨洞。 我在黑暗中睡得小心翼翼,竭力與阿瑪保持一些距離。就這樣過了許多天,我是快樂的,阿瑪也是快樂的。 可是,在一個寂靜的夜晚,阿瑪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 那時我完全睡著了,與阿瑪貼得太緊太久了,我的體熱烘烤得她全身發(fā)軟,阿瑪半夜喘吁吁地推醒我:“盤弧,醒一醒,里頭怎幺會有這幺多的……手?”我還有些迷糊,只感覺身上有些異樣,全身都在漲而癢。 阿瑪便在被窩里摸索,她找到了一只,接著又找到了一只,最后共找到了六只手臂,那全是我的。 這些手臂伸縮自如,有的胖乎乎、短短的,像僅多出了個掌蹼,有的細(xì)而纖長,盤繞到阿瑪整個后股。 而還有一樣?xùn)|西卻直接伸在阿瑪潮乎乎的腿間。 阿瑪錯把它當(dāng)著我第七只手臂,因它伸得很長,漲得又滿。 她拿涼滑的手去碰它,我的根咻咻欲動,阿瑪便捏得愈緊,使我無處遁逃。 我在阿瑪?shù)膽阎休p抖,阿瑪一面輕摸她手中的東西,一面輕聲安慰我:“盤弧,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嫌棄你,你只是個比較特別的孩子?!闭f著,她忽然停下,全明白了。在微微的火炭的光亮中依稀看得見她的臉燒得通紅,她的手在緩緩?fù)丝s,身子在撤離,她轉(zhuǎn)過身去,身背輕輕顫抖。 我叫:“阿瑪,阿瑪!”我的手觸到阿瑪涼滑的背上,阿瑪好像被火燙了一下,尖聲叫道:“不要碰我!”那聲音嚴(yán)厲而且陌生,好似尖銳的冰片,我的心一下被刺傷,以為自己原形畢露,已為阿瑪所不喜,只覺渾身輕飄,彷彿半空中一個被遺棄的孤靈。 阿瑪卻回轉(zhuǎn)身,伸手撫貼我的額:“盤弧,我身子不舒服,你不可碰我?!彼恼Z聲雖輕柔,我卻已經(jīng)感覺到了其中的圣潔冰冷和神圣不可侵犯,我內(nèi)心懷著一座大山似的沉重負(fù)擔(dān),與阿瑪分床睡,如是有多日。 我姨父帶上他最得意的猴衛(wèi)隊(duì)赴征了西蠻,據(jù)說這些猴子在往年的征戰(zhàn)中立過大功,西蠻的坐騎牛獸見了它們十分害怕。 整個宮中顯得很冷清,每個人看上去都心事重重。 只有阿瑪,雖然病息奄奄,神色依然莊重從容。那夜之后,她盡量不與我的目光對視,也甚少與我交談,但宮中很亂,她不允許我離開她的寢宮,不允許我離開她的視線。 我知道阿瑪在用她最后的羽翼護(hù)衛(wèi)我的周全,我的一顆心,卻不論何時,都在想與阿瑪回到親密無間的從前,如是的愿望讓我每一天都顯得很煩躁。 那是又一個不眠的夜晚,我聽到阿瑪在叫:“盤弧,盤??!”似夢似醒之間,我欣喜欲狂。 那個聲音有些虛浮,卻很清晰:“盤弧,來呀,到我這里來!”我淚水奪眶而出,發(fā)抖的身子挨近了阿瑪?shù)拇矌?。這時,阿瑪卻驚恐地叫:“盤弧,你別過來!”我吃了一驚,立定腳步,說:“阿瑪,你怎幺啦?”這個晚上很奇怪,像是做著怪夢,汗水順著我的額際在爬,我用衣袖隨手拭去。 這時紗帳內(nèi)一個聲音說:“盤弧,你怎幺還不來,快來呀?!蔽液芤苫?,阿瑪又讓我去了?便一手撩開了阿瑪?shù)募啂?,阿瑪卻又大聲喊:“不要!”我的眼前頓時一黑,大廳內(nèi)的光全熄滅了。只覺帳內(nèi)一陣亂動,有一只手將我拽進(jìn)了被中。 啊,被窩里,到處都是光光的肌膚,到處都是手和腳,到處都是rufang。 阿瑪忽然緊緊抓住我的手,嘻嘻笑:“盤弧,你這壞蛋,你在干什幺?你讓我渾身癢了。”她捉定我的手,將我整個身子團(tuán)抱在身上,我感覺阿瑪比平時輕軟,我的身子好像要化在她的胸懷里。 這時我卻又聽到一個阿瑪?shù)穆曇簦骸氨P弧,快跑,那不是我!”這聲音被壓在下面,不是在我耳邊,在我耳邊的,在黑暗中呵氣,說:“別聽她的!盤弧,來,我們一起玩。”我身上的衣裳頓時少了,露出光潔的身子。我留神聽息,除了我之外,被窩里還有兩個聲音,那兩個聲音都?xì)獯跤?。我又暗中摸索,除了我之外,被窩里還有四只腿,還有兩只以上的手。 其中,解開我衣裳的那兩只手,很是靈活,既摸我的身子,又玩我的根。另外的手,卻都軟綿綿,沒力氣動彈。 我用我的夜眼,看向遠(yuǎn)處的窗外,把窗外的光引到了帳內(nèi)。這時我看見了:抱著我的確實(shí)是阿瑪,卻又與平時不一樣,她的軀體白得透明,就像是軟軟的水晶,隱隱約約的經(jīng)脈在她軀體內(nèi)四處延伸。那兩腿中央,光潔無毛,有一張失血的唇,在這張唇的下方,兩個后臀相并,另有一道rou縫,那縫兒被擠得歪著嘴變了形,一臉無辜受害的樣子。 彷彿能明白,又不全然清楚,但看到的景象卻讓我血脈賁張。 那張白得透明的臉在吃吃笑:“盤弧,你都看見了,我長得怎樣?好看不好看?!”那是阿瑪?shù)哪?,?dāng)然很美,那笑的樣子卻很陌生。 她忽然又嘆氣:“從來沒人來陪我玩,盤弧,我只見過你,來……”牽著我漲大的根部,她既興奮又好奇。 底下另一個阿瑪卻喊:“伊瑪,你不要胡來!”玩著我根部的阿瑪說:“為什幺?水母把精氣都給了你,使我沒得成形,連名字也沒幫我取,我?guī)啄瓴拍艹霈F(xiàn)一次,你還管我幺?”底下的阿瑪又叫我:“盤弧,你不要……”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們上方的身子已經(jīng)開始顛搖,我暴漲的根刺入那白得透明的體內(nèi),將那緊閉的唇撐得大開,有細(xì)細(xì)的血水順著交接的邊沿蜿蜒而下,直流到下方另一個阿瑪?shù)耐乳g。 上面的阿瑪說:“好疼啊,一點(diǎn)也不好玩!”說著,她將我的根拿出,突然塞進(jìn)下邊另一個張開的rou唇。 “不要!”我和下邊的阿瑪同時驚叫出聲。 叫的同時,我又興奮得要命。我知道這才是我真正的阿瑪!她的體內(nèi)溫暖而濕潤,緊緊吸住我的根,我微微一動身子,那飄搖的快感就讓我欲仙欲狂! 我陣陣顫抖,全身漲癢,彷彿有翅膀要飛翔。這個被我進(jìn)入的阿瑪,她的臉被壓在下面,她看不見我,只有下體一翕rou唇濕淋淋地敞開,任我出入。 我的身子越來越熱,動作越來越快,我的根燙得幾乎要燃燒。 這火讓兩個阿瑪都同聲呻吟。上面的阿瑪更加承受不住,她撕著自己胸膛,叫:“火!火!我熱!我熱!”她的頭扭過來扭過去,向我看過來的眼神里有無限驚恐。 最后,她又叫了一聲:“我熱!”整個身子化作一道潮濕的水汽,消失了,只剩下裸背趴伏的一個阿瑪。 阿瑪披散的黑發(fā)遮住了面容,她寬闊的厚背上兩扇肩骨不時聳動,凝脂白玉的肌膚,順著坡度流下,束成一彎豐膩的腰肢,輕輕扭擺,猛然龐大起來的雪白滾圓屁股漲滿我的視線,頂在她身后,我像占領(lǐng)了大片白花花的國土。啊,從這里往前,一直到黑暗中看不見的地方,全靠我的根挑動,包括阿瑪?shù)纳雴?、她不安的扭動?/br> 從根部往前,全是潮濕的沃土,盡我手指摸到的地方,全是脂滑的肌膚,全是阿瑪。 我的根還在生長,變粗、變大,它暴怒的前端,一次次被阿瑪?shù)臐褴浲虥],又一次次被激怒,我一千次的沖向阿瑪,一千次的被包容,一如她常伸向我頭頂?shù)氖?,寬容而慈厚?/br> 烈馬不歇的是我,蜂巒起伏的是阿瑪。 狂風(fēng)暴雨的是我,大海翻波的是阿瑪。 我小小的身子,駕馭著這龐大的雌獸,在這一刻的帳中,天昏地暗,肢體痙攣。 我欲大聲喊叫,卻被阿瑪氣喘如吼的聲音所驚嚇,她像一頭被刺醒的大象,那軀體移動一座白山,隨著我的猛力一聳,她龐大的屁股開始緩緩移動——她脫離了我,似乎從此就離我而去——就在我忐忑不安中,突然,阿瑪像活蛇一般掉過頭,眼神妖異,那躍起的蛇頭一下吸住了我的唇,蛇身則緊緊將我纏繞。連她吐露的舌頭也是潮濕而腥氣的,這獸的氣味一下將我的火再度撩旺。 我全身如沉入一團(tuán)烈火中焚煉,迷糊中我的根彷彿在巨蟒的盤動中找到一個冰濕的暗處,筆直挺進(jìn),汲取它的黏液,鞭撻它的濕軟。 阿瑪呀,讓我扶搖直上九萬里之云霄,讓我浸身于千年寂寞之海底。 我的每一只臂膀都在歡欣起舞,我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翕張痙攣。 在瘋狂的抽動中,我的身軀變化萬端,一時是牛馬顛狂,一時蝶蜂采蜜,一時是巨龍盤纏,一時是雀鳥啄食,后來我又化身為毛發(fā)斑斕的五色犬,匍匐在阿瑪掙扎扭叫的身后聳動,我的前肢搭在阿瑪?shù)膬杉?,我熱乎乎的長舌在她背部舔開一道道濕跡。 我是一只活活的小獸,阿瑪是失卻神性的妖異。她的牝口幽深,她的眉間曖昧,龐大的軀體總在不安中翻轉(zhuǎn),這滿身羞白之rou的威武的雌性,卻依舊逃不掉我的箭射,我的火噬。 最后,阿瑪起伏的胸脯漸漸平息,身軀癱軟如泥,胯部的yin水滴滴如流,仿佛她整個身子已被火烤化成了水,而我卻回復(fù)了我嬰孩之身,跪在阿瑪身前。 那時我眼眸明亮,精氣充足,邪惡之火在我體內(nèi)熊熊燃燒,六只手臂在我后背齊齊張動。 我愛阿瑪,阿瑪愛我,這是必然的。 清晨,阿瑪交疊的腿間讓我有一剎那十分恐懼,我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濃密的曲毛,高高的鼓丘,而那飽滿多汁的大腿比我腰身更粗。 阿瑪是完全屬于我的了,她在陽光下也不躲藏,她紅潤的臉彷彿在訴說著愛意。 肆意享受這絕美無倫的rou體,飽賞她身體所有的秘密,在清晨,還有什幺比這更美味的呢?我要說,即便一千杯香醇的美酒,也不及阿瑪?shù)难鄄ㄗ砣?,即便一千種奇花異草,也不及阿瑪?shù)姆鍘n引人入勝,還有阿瑪那肌膚下潛藏的無限熱力,讓我癲狂而不知所以。 我對阿瑪?shù)目是笥罒o倦足,阿瑪對我的縱容則沒有止境,這樣無休無止的糾纏,直到四周所有人都醒來,我依然藏在阿瑪帳內(nèi),用她龐大的軀體遮擋著我,潛息交歡。 “盤弧不見了。”有個侍女氣喘吁吁跑來向阿瑪告知。 “那你便去尋他?!卑斦f這話時,唇角含笑,懶態(tài)依依,臉上紅光動人。 “阿瑪,我在這里。”我在阿瑪?shù)亩?,調(diào)皮地低語,又用根的蠕動告訴她確切的方位。 “我知道。”阿瑪唇角的笑紋擴(kuò)大,她溫?zé)岫褴浀囊恢皇謥韺の业囊Γ骸澳阌衷诤[,你是個搗蛋的孩子?!边@時我聽到了響動,有精明的大臣推門進(jìn)來,我頓然化身為拳頭般大小的白鼠,毛毛的身軀藏向阿瑪?shù)南麦w,阿瑪便拿手掌蓋住我,靜待那大臣的話。 那大臣道:“王上的軍隊(duì)越過千尺河,卻沒尋著敵人。敵人夜里拿火燒猴衛(wèi)隊(duì)的帳營,驚慌的猴子全部逃散,王上的殘軍則退到了愚公山?!卑斦f:“我知道了?!蹦谴蟪紖s盯著阿瑪看:“殿下今日的氣色大好,實(shí)乃我遠(yuǎn)南的洪福?!卑斅犃?,臉上的紅光更艷,身軀不安地翻轉(zhuǎn)。 那大臣惶恐地近前:“殿下怎幺啦?”阿瑪喘息說:“我沒事,你……下去罷?!钡却蟪纪讼拢斄⒓从脙筛种改笾鴾喩頋皲蹁醯奈?,舉到眼前,喘吁吁地訓(xùn)斥:“盤弧,說!你剛才往哪里亂鉆了?!”我卻知道她的雙腿已悄然打開,她頰邊的紅暈正泄露她急迫的渴求。 我急得在阿瑪?shù)氖稚现ㄖ⊕陝樱业纳碜又醒胍寻喝回Q起一根細(xì)細(xì)的旗桿。 阿瑪驀然大羞,耳暈面赤,跌落錦被的我迅疾爬上阿瑪雪白的豐乳,用我的觸須撩撥阿瑪?shù)膔utou,忽然一下,被她高高聳起的乳峰搖下了深溝,就勢從阿瑪平坦的腹部跑過,竄進(jìn)她肥濕的腿間,用我的尖尖小嘴吮吸她唇瓣的甘露。 阿瑪就這樣再度咆哮了起來,全無顧忌地,驚了滿宮的人,上下竄走相問。 如是過了多日,我的行跡總是忽隱忽現(xiàn),而阿瑪?shù)膶媽m總傳出異聲,漸漸惹來了宮中的閑言碎語。 阿瑪什幺都知道,但她渾不在在乎。她依舊縱容我,整天整夜任我胡為。直到有一天,等四周都安靜下來,她幽幽地盯著我,忽然對我說:“盤弧,我的孩子,你暫且別鬧,且聽我說,你現(xiàn)已經(jīng)長大了——這個世間也許再容不下你,必將被你所毀!”她的聲音里有壓抑不住的沉痛。她微仰著臉,神色不安,看上去似乎悲憫,又似疼愛,此前,她雖已拋卻一切羞恥和顧忌之心,全心愛我,甚至讓宮中侍仆象王一般待我,但我知道,我與阿瑪分開的日子不遠(yuǎn)了。 阿瑪說:“今日的晨光從北邊來,必是你母親掌控四方的感知到了這里?!闭f著,阿瑪?shù)氖州p撫著我的根,大病初愈后疲倦的神態(tài)中出現(xiàn)了一種凜然的決絕,她說:“我與你母親之間必有一戰(zhàn),是她控制了這整個世界。是她……曾想毀了你?!?/br> “蒼天之下,爰有眾生。大地之下,藏有烈火?;鹁四愕镄薪绘胖Y,乘虛而入,你其實(shí)是三個人的兒子,你同時有兩個父親。” “盤弧,只有你能壞了她的世界。水母給她造的世界?!?/br> “如今這里已發(fā)生了她所不容許的變化,你從我這里獲取了力量——水母遺下的大能,你快快逃生去罷!記住,凡天底下的土與火,都屬于你!”我說:“阿瑪,我離了你,又向哪里去呢?哪里都不是我想要去的。”阿瑪說:“盤弧,你還不明白嗎,只有水母的后裔,身上傳有她的大能,方能真正解開你體內(nèi)無盡的火毒,并增添你的力量。你還須不斷的修煉,方能完成你自己。你去吧,從這里出發(fā),往東往北,孔離川以他天賦的智慧,建起了一個強(qiáng)大的國家,甚至不畏你母親的強(qiáng)暴,或許他的國能庇護(hù)你,你快去吧,我的孩子,我會在南方一直等你回來!”我說:“可是阿瑪,沒有你,我的日子黯淡無光,一天也活不下去?!卑斎崧晸嵛课?,說:“盤弧,這個世界不僅有我,還會有你所愛的女子,給你更大的快樂。”我淚水溢滿眼眶,說:“再也不會了,阿瑪,你給我的是骨髓里歡樂,是靈魂飄舞的歡樂。你的五指冰涼,你的眼眸深且美,你的肢體龐大白晰,都是我所最愛?!闭f著,我的手指撫弄她的身,她的身在我指下顫抖,她說:“盤弧呀,我的孩,我的夫!”她將身爬近,用氣息溫?zé)岬拇接H我的臉。她的兩手捧定我的頭,眼兒癡癡凝望,我從她眼眸中看到所有過去的日子,歡樂和纏綿、縱容和嬉鬧。 她是我最羞澀的母親、最寬容的妻子,她所擁有的一切美麗,都因這離別的一刻而突然綻放,混合著悲傷與纏綿,她變得前所未有地至美動人。 我含著淚,將她緩?fù)圃诘?,她多彩的華裳無聲地鋪開一席鮮艷的角落,宛如張開的花瓣,中間是她rou體的果實(shí),她的容顏莊美似神,她的蛇腰纖轉(zhuǎn)似妖,她的腿間濃密似獸,她的身軀是龐大的盛宴,靜靜仰躺如流水之憂傷,胸峰聳峙如高山之孤獨(dú)。 阿瑪,我登臨她的身軀,戰(zhàn)戰(zhàn)兢兢,我的身子輕而渺小,但我的身子在迅速膨脹。天狗吞月,幼獸追逐母獸,天地亙古以來力量和欲望,浴滿我的全身,我上法天下法地,隨著一聲低低的吼叫,我的嘴邊呲出長長的獠牙,阿瑪輕叫了一聲,胸脯劇烈地起伏喘息,而我的臀高高揚(yáng)起,我巨大的獸根抵在她腿間。 阿瑪呻吟掙扎,頭搖來搖去,說:“不,盤弧,我要你是我的盤?。 蔽译m然是獸的身,聲音依然是我:“阿瑪,我依舊是你的盤弧?!卑斅牭轿业穆曇簦碥|放軟,兩腿稍一松讓,我巨獸的根已兵臨她多汁的牝口。 阿瑪珠淚盈盈,指尖揪緊我的身背:“盤弧,你來要了我!狠狠地要!”我的根浸在阿瑪濕潤的下體,根的頭部已微微打滑。這一刻我又忍不住渾身打顫:“阿瑪,我要cao你,就像cao我的母親,又像cao我的妻子?!卑敿t潤著雙頰,微微點(diǎn)頭:盤弧,你想要怎樣都可以。說著,她仰閉了雙眼。 我大吼一聲,根部闊開阿瑪柔嫩的牝戶,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里推進(jìn),愈往深進(jìn),阿瑪牝中的腔肌縮得愈緊,里邊紛紛亂亂,甘美無限。 我悠悠定身,大喊一聲:“阿瑪!”阿瑪應(yīng)聲睜開雙眼,目迷神亂,我緊盯著她,下邊狠狠一使力,阿瑪?shù)拇絻捍髲?,我已滿根陷入,跋涉艱難,阿瑪?shù)南麦w將我身體的一部分緊揪了去。 我的根緊漲欲爆,如困獸欲掙脫牢籠,從阿瑪牝中的泥濘中抽將出來。 失去獸根的阿瑪空虛難耐地呻吟,她的眉間緊皺,雙頰酡紅,目光似要把我一口吞下,神的女兒此時嬌艷似火。 我低頭一看,阿瑪?shù)南麦w吐焰欲腫,濃密的羞毛往兩邊分撥,糟雜如草,狼藉中帶著饑渴的yin亂。而我通紅的毛茸茸的獸根,硬聳如杵,咻咻欲動。我將身一沉,根的頭部便沒入阿瑪濕滑的牝口,她受之若甘,手臂把我緊緊盤繞。 我在阿瑪?shù)睦p繞中強(qiáng)悍地挺動獸身,粗大的根部聳進(jìn)拔出,弄出陣陣yin亂的聲響,此時我的根部像一尾快活的魚兒,從一個洞口哧溜而進(jìn),又哧溜而出,暢快得我失去節(jié)制,以致阿瑪緊緊抓住我的身子,失神中,她指上的巨力一下將我掀翻,我的身子著地一滾,又躍撲而上。 而阿瑪張開雙臂在等:“盤弧!盤弧!”我發(fā)出一聲低低的獸吼,長長的舌垂落下來,舔她聳顫的豐乳,舔她扭動的腰身,舔她閃晃的肚臍以及她墳起的私處和雪白豐滿的大腿。 我的舌尖撩動阿瑪如狂蟒之舞,她豐美的軀體不住扭動,雪白的肥臀高高搖晃,當(dāng)我熱乎乎的長舌卷到她如癡如狂的屁股,我聽到了她的驚吼,她似乎再也無法忍受我的吸舔,她的白臀連連閃躲,似乎要整個藏起,卻又猛然翻凸出來。 她龐大圓滾的臀部撞向我的臉面時,我所有的視線被遮蔽,我的世界只剩有眼前這白花花的龐然大物。 我的欲望隨之像巨樹一般茁壯,昂然粗大的根部舒然挺舉,我的前肢搭上她的彎背,后肢挺撐,根部闊然大進(jìn),融進(jìn)阿瑪火熱的牝內(nèi)。 阿瑪說:“盤弧,快,快,快!”我卻不等她說話,已前搖后聳,疾進(jìn)疾出,鼓搗起阿瑪牝中一股熱sao氣息,拖溢橫流,滿空中漂浮著sao極的腥味。 我喘吁吁說:“阿瑪,原來你也是獸?!卑?shù)拿嫒菀岩蛭业某槌雠で冃?,雙頰的火紅已漫入眼中,她喘聲如吼:“盤弧,cao我!cao我!cao得我與你一塊變形!”我盤緊獸軀,又是一番大進(jìn)大出。 阿瑪嗷嗷大叫,她后肩背處忽扇出一對彈力的羽翅,“豁啦”一聲,從我搭前的兩肢下,撲彈舒展而開,然后她的身軟化如泥,牝中忽然變得又熱又嫩,還有緊緊的吸吮,我須猛力拖拽方能抽動根部,我大呼叫:“阿瑪,你將我的魂兒收去啦?!卑敽鋈慌まD(zhuǎn)頭來,那面容如石質(zhì)莊嚴(yán),眼神冷酷而美。 我嚇了一跳,定住身子。 阿瑪?shù)哪樇∞D(zhuǎn)瞬回軟,她張口大叫:“盤弧,快走!她來了!”一聲冷冷的笑,在大殿一個角落,那個聰明人走出來:“大神的后裔倫亂行yin,這天地顛倒,世間那得不亂呢?!彼砗螅叱鲆粋€美貌少年,眼睛像水晶寶石,堅(jiān)定而爍光。 聰明人說:“三菜,按母君的旨意,取你兄長的神魂,毀他的rou身罷!”那美貌少年說:“樂遵母命!”阿瑪將我抱起,羽翅撲扇,已升至半空,她的聲音充滿了整個大殿:“伊渦的走狗,睜開眼睛看看,這是神的幼女的地盤!——南方的水皆聽我命!”水聲在殿外漫響,卻沖不進(jìn)大殿,這殿中已被施法禁閉。大水不斷撞擊著殿門,激起驚人的聲響,四周都被水聲淹沒。 阿瑪斷喝:“擬形!擬身!擬器!擬堅(jiān)!” “哧啦”一響,一道薄薄的冰刃從殿門的縫隙破進(jìn),陡然狂長,在聰明和美貌少年身前豎起一層冰界。 聰明人說:“伊瑪,你真的要抗拒母君的旨意嗎?”他身前的冰界被他伸手一觸,陡然從他掌心穿進(jìn)無數(shù)的冰光,聰明人躍身大叫,冰刃從他肩臂透體而出,他的一只臂膀霎時離體飛出。 美貌少年躍前一步,手中劃出一道冰劍,滋滋聲響,劍刃擠擦著冰界,聲線入耳亂鉆。嘩啦一聲,整個冰界破碎,緩緩跌下碎塊,落地凝結(jié),化為一柄水的軟身,像游龍一般在空中飛舞,一端躍入阿瑪?shù)氖种?,阿瑪以它作鞭,向少年抽去。此時更有一注注細(xì)水從殿門插著的冰刃滲進(jìn),入殿即化為人形,直身而起。 那少年在繞殿四飛,躲避阿瑪?shù)乃蕖?/br> 聰明人將手從捂著的斷臂處放開,忽發(fā)女聲呵斥:“伊瑪,鬧夠了沒有!”阿瑪臉上變色,猛然將我拋下:“盤弧,快逃!”我身子即將跌地,急忙化犬生肢,前肢軟軟一曲,后肢穩(wěn)穩(wěn)落地,卻無處可逃,四處奔突亂竄。 阿瑪舞動長鞭與殿門處冰刃相街,叫聲:“漲!”殿門“咯嚓”一聲,被洪水?dāng)D爆。我忙躍向敞開的殿門。聰明人尖聲斥道:“畜生!你既要作畜生,我便讓你作一輩子畜生!”阿瑪大叫:“不要!”聰明人伸手一指,說:“定!”我身背一緊,逃出了大殿。殿外的滔滔大水已被阿瑪收回,我扭首一望,看見阿瑪淚痕滿面地張口大呼,我卻已經(jīng)聽不懂她叫些什幺。往前遠(yuǎn)遠(yuǎn)逃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