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醉酒
書迷正在閱讀:天云城二三事、賤人不要矯情、禁錮起點男【主攻】、美味少女的享用方式、我相中的人是皇上、太子葉紹(兄弟,年下)、極盡勾引(高h,futa百合,快穿)、給你摘星星(高H,甜寵父女,兄妹,祖孫,禁忌,1v3,np)、我沒想攻略這么多人的、賤女懲罰目錄
迎接二妹的前一夜,小白跪在地上,求我將他賜死。 我沒理他,但也沒心情讓他服侍了,便將他趕了出去。 我告訴他:“從你十六歲進入梁王府后,你的性命,就是梁王說了算,從來都由不得你。” 二妹回歸的那一晚,我在皇宮舉行慶功宴,為眾位將領(lǐng)論功行賞。宴席散后,我和二妹回到我的寢宮繼續(xù)辦家宴。 兩碟菜,一壺酒。兩個人一左一右緊緊挨著。 我給二妹斟酒、夾菜,她一臉受用,臉上一道淡淡的傷疤讓她的笑容看起來更瀟灑不羈。 小白在我身邊靜靜站著,裹著一層又一層的厚重衣物,蒙著密不透風(fēng)的面紗,雙手藏在袖中,垂在身側(cè),連一寸肌膚都未外露。 二妹覺得那些樂師和舞伎太吵,我就下令讓他們離開。 她指了指我身邊的男仆:“還有他。你宮里的男仆怎么打扮得這樣丑,看著真礙眼。” “朕讓他退下,好嗎?” “不用,讓他把面紗摘掉,衣服脫了,只留里面一件就行。”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搖搖頭,笑了,“不,一件也別留。而且還要邊跳舞邊脫?!?/br> 我也抿了一口酒,說道:“我這男仆不會跳舞,只會給我磨墨、端茶?!?/br> “嘁,”她一臉不悅,打量著小白,說,“就會在我面前裝正經(jīng)。我不在的時候,你多過分的事沒做過?” 我愣了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大笑起來。 “怎么?還真讓我說中了?哈哈……”她拍著我的肩,笑得前仰后合。 我左手扶著隱隱作痛的肚子,右手揮了一下,小白恭敬中帶著慌張地退出了宮殿。 “你要是真心想看呢,我回頭讓他學(xué)一學(xué)舞,再跳給你看,可好?” “算了,我不想看了。”她歪在我身上,嘴角的弧度變低,“何況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真實用意?!?/br> 我摸著她的鬢角,說:“其實你什么都知道了,對不對?” 她將我的手拂落,并未回答。 “他給你磨墨、端茶的時候,”她站起身,步子晃悠悠地從我背后繞到我的右手邊,“是不是就站在這兒?” “是又如何?”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側(cè)頭去看她,誰知,她突然俯下身,趴到我的耳邊,和我目光相對,溫?zé)岬暮粑捅鶝龅哪抗饨豢椫鴵湎蛭遥涛也荒軇訌棥?/br> “你批閱奏折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專注,甚至有時候會忘了身邊有這么一個男仆?”她舉起手,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手里不知何時掂了一個酒壺。 這酒壺,就在我頭頂晃著,如果二妹一個手抖,就可能掉下來、砸疼我。 “那你說,如果他想殺你,他站著,你坐著,而他手邊又正好有茶盤、茶壺、茶杯,乃至硯臺、玉璽、紙鎮(zhèn)之類的重物,你豈不是早就死了?!?/br> 她這話,我聽了,只覺遍體生寒。 “那么,我白日將他關(guān)起來,晚上需要他服侍的時候再放他出來,你看如何?” “我看不妥,你怎么能這樣虐待他?你應(yīng)該獎賞他啊。” “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br> “你不是要做個賞罰分明的明君嗎?你應(yīng)該重重地獎賞他,以報答他不殺之恩吶?!?/br> 她癲狂一般地笑著,笑得讓人心疼。 我抱住她,心里的后怕和愧疚不能丈量。 “是媎媎不好,讓你擔(dān)心了?!?/br> “咣當(dāng)!”酒壺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嚇得我心驚。 她又突然像孩子一樣依偎在我身上,溫柔地問:“媎媎,今夜我和你睡好不好?別叫那些男人來了。” “好,怎樣都好。我什么都依你。”我無奈地抱著她,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她放心。 她飲夠了酒,嚷嚷著累了,我便扶著她回我的寢宮。說來滑稽,她自己步子都站不穩(wěn)了還非要給我鋪床。 “媎媎沒有男仆服侍,也還有我呢?!笨粗汛采系谋蝗祛崄淼谷?、搓扁揉圓,我的內(nèi)心又對她充滿了憐愛。 “梁王殿下,你是大燕的功臣,怎么說,也該是我服侍你才對?!?/br> “嗝,”她抬手將我推開,反而自己跌倒在了床上,“是你說的,什么都依我。君主不可戲言?!?/br> 我沒辦法,只好隨她去做了。 夜色濃重,朦朧的月光照在床榻一角。我依稀看到二妹背上深深淺淺的疤痕,知道那是她在戰(zhàn)場上沖鋒陷陣、浴血奮戰(zhàn)的見證。 人們只道大燕梁王身先士卒、驍勇善戰(zhàn)、用兵如神、戰(zhàn)功赫赫,百姓們?yōu)樗膭倮矏偠湴痢?/br> 所有人都在稱頌她的戰(zhàn)功,只有我這個媎媎在乎她怕不怕、疼不疼。 “別摸,癢?!彼D(zhuǎn)過身,和我面對面,按著我的手,撇嘴道,“你怎么越大越不正經(jīng)了?!?/br> 說完,她便困倦地合上了眼。我也覺著乏了,看夜色,也該睡了。 于是我十分安穩(wěn)地閉上了眼。 夢中,我像是身處邊疆,四周都是敵人的刀刃和戰(zhàn)馬,殺戮的氣息扼住了我的喉嚨,讓我喘不過氣。 我從噩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脖子被一雙有力而又殘破的手掌緊緊掐住了。 這雙手,來自我的二妹。 “你怎么敢讓他睡在你身邊,你怎么敢!”她沖著我大吼,每一個字都震聾發(fā)聵。 但她的手卻漸漸地放松了。 “你以為我不顧性命上戰(zhàn)場是為了什么?我九死一生,不過是為了讓你的皇位坐得更安穩(wěn)一些??赡隳兀磕惆炎约旱男悦?,拱手送給一個男人!” 她吼得聲音嘶啞,宛如在戰(zhàn)場上宣布要和敵人同歸于盡。 厚重的被褥被她掀翻在地,我也被她掀翻在被褥上。她拿枕頭砸在我身上,那枕頭底下,竟然還藏著一把匕首!她手腕一甩,那匕首插入我身旁的枕頭上,離我只有三寸距離。 我驚恐地看向她。 她的表情竟和當(dāng)年得知母皇去世時的表情一樣。 我身上半點不痛,但我的心要碎了。 “我躺在你身邊的每一瞬間,都在想象你的死法。我想到了第一百種,才想起你只有一條命?!?/br> “你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死了,她們還能選別人當(dāng)國君,可我再也沒有媎媎了……” 她坐在空蕩蕩的床鋪上,淚流滿面。